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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你不好嗎? 第八章

作者︰沈韋

真是倒楣透了!本以為衰神早離她遠去,事實不然,張志明的出現證實了衰神尚未遠離她。

他真的是天兵一個,對于他提出的要求,她真不知該哭抑或是該笑?

從頭到尾他都在打她房子的主意,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和她復合,原來她的魅力比房子還不如啊!

葉未央氣憤的用力在砧板上剁豬肉末,臉上的表情宛如砧板上的豬肉與她有深仇大恨。

剁肉末的聲響劇烈得讓在書房工作的申玄浚听得頭皮發麻,想象力往奇怪的地方飄去,一時間誤以為自己是砧板上待剁的肉條。

想到這,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索性放下手邊的工作,走到廚房一探究竟。

到了廚房就見她殺氣騰騰剁著肉,他看了好一會兒,她都沒發現他的存在,橫眉豎目徑自剁她的肉。

「呃……」不想嚇著她,他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出聲。

可惜沈浸在憤怒當中的葉未央太過認真,壓根兒沒听見他的聲音,不停地用力剁肉。

「那個……」仔細想一下,他是不是有哪里惹得她不開心了?

是不是最近太少買花送她?或者是她做飯做累了?還是說因為他的工作太過忙碌,沒能抽出時間帶她到郊區走走,所以她不高興了?

申玄浚蹙眉想到許多極有可能惹她生氣的原因,愈想愈覺得自己不對!他是該多多關心她,怎能一忙起來就六親不認?不管原因何在,總之先道歉再說。

「未央,對不起,是我不好。」申玄浚很鄭重的向她道歉,誠意十足。

「什麼?」葉未央被他突來的道歉嚇到!他怎麼會忽然出現,而且一出現就是跟她道歉?!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她一臉不解的望著他,右手不再氣憤難平的剁肉。

刺耳的聲音消失,申玄浚松了口氣,總算不再覺得難受。

申玄浚走到她身旁,輕柔的取走她手中的菜刀,免得她在盛怒之下,不小心傷到自己,那會教他心疼的。「別做菜了,我們今天出去吃好嗎?」她太累了,該好好犒賞她一下。

「為什麼?我正打算做紅燒獅子頭呢。」今天的菜單她都已經擬好,而且材料也準備好了,突然跑出去吃,這些東西怎麼辦?

「-太辛苦了。」申玄浚從後攬住她縴細的腰肢,在她臉頰印下輕柔的一吻。

「不會呀,我很喜歡做菜的,尤其是做給你吃,我更開心。」葉未央從不覺得苦,看他津津有味吃著她做的菜,那成就感比起其他事都要來得大。

他的唇就在她耳畔,輕問︰「真的嗎?-沒騙我?」

「我當然沒騙你。」他的擁抱,他的低語,一一化解她心中的怒火,她終于不再板著臉,輕柔一笑。

「既然如此,為何我會覺得-很不開心?」她的不開心太明顯,他的反應還沒有遲鈍到無法察覺。

「啊……我不是有意的。」本來不想讓他知道,誰知她的表情太過容易泄漏一切,還是讓他發現了。

「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嗎?」他不僅想與她分享開心的事,連同她的不開心,他也要一並分享。

他是很貪心的,絕不許她獨自一人品嘗生命中的喜悅與悲苦。

她悶悶不樂把玩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說︰「我的前男友出現了。」

申玄浚心頭一凜,表情怪怪的,極力不表現出他的緊張。

前男友三個字即代表著過去式,既是過去式還出現干麼?

敘舊?騙誰啊!那家伙最好一輩子都別出現在他與葉未央面前,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出現,得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才好想出因應對策。

因為背對著申玄浚,因此葉未央沒察覺申玄浚的怪表情,她舒服的倚著申玄浚,感受由他源源不絕的熱力中所產生的安全感。

「他是來跟-聊天的?」申玄浚佯裝不在意地問,語氣盡量保持和緩狀態。

「才不是。」有他在,許多的不開心,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不然?」不會是想與她再續前緣吧?不管那家伙是誰,他都不會讓那家伙有機會再對她大獻殷勤。

「我跟他認識算久的了,與他交往兩年多,我從來沒想過他是這種人。」她忍不住苞他抱怨。

「哦?」很好!敗好!由她的語氣,不難听出她對前男友的失望與氣憤,就是這樣,繼續保持下去。

申玄浚登時心情大好,咧著笑將她擁得更緊,而他的唇則有一下沒一下輕吻著她的耳際。

「昨天他到店里先是跟我哭訴他的女友如何對他無情無義,哭著哭著就說要與我重新來過。」她簡單敘述當時發生的事給他听。

「-怎麼說?」申玄浚的心髒怦地用力撞擊了下。

「再怎麼說,我和他都是不可能的了。」她要他別緊張,他對她的重視,令她笑開了眼,不再陰郁。

听她這麼說,他便放心了。也不曉得為什麼,面對以前的女友,他向來不會在乎這點小事,可是一遇上她,他的不在乎變得非常在乎,他對她是非常認真,絕非抱持玩玩的態度。

他已經喜歡她喜歡到無法自拔的地步,申玄浚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口氣代表著放心與接受。「我很高興听-這麼說。」他毫不在意,坦白的對她說出他的喜悅。

葉未央輕輕一笑,欣喜于他不會為了勞什子的男人面子而不表露情感;情感就是要以言語、行動表現出來,不能總是要對方臆測。

「我本來以為他是認真的,也明白告訴他,我有你了,不會再和他在一起。」對于感情,她是抱持著誠實的態度,不覺得有躲躲藏藏的必要,一旦確定後,就大方公開。

「說得好!」他嘉獎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也不曉得他是太天真還是太樂觀,直說不可能,非要我和他再續前緣不可。」遇到張志明這等天兵,真是有理說不清,說得再多,也只是讓對方當成耳邊風。

「他挺盧的。」

「嗯,他的女友以他的名義在外頭欠下五百多萬,還不起之後便跑得不知蹤影,那筆負債變成由他負擔,他會來找我,根本就不是對我余情未了。」一說到這,就覺得窩囊,她真有那麼差嗎?

申玄浚隱約可以猜到對方找上葉未央的目的,對她是既同情又憐惜。

那家伙太差勁了!完全不理解她的價值所在,那是金錢無法衡量的。

「他先是要我與他一同努力還債,在被我拒絕後,居然要我賣了我爸的房子?!你說,這世界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一說到這,她就快抓狂。

「噓,別氣,別氣,為了這種人動氣一點都不值,是不?」申玄浚怕她氣昏了頭,柔著聲安撫她過于激動的情緒。

心底對她的前男友感到極大的不悅與鄙視,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簡直是丟盡全天下男人的臉!

「我當場真的快抓狂,直接將他趕了出去。」除非是聖人,否則遇到這種情形,很難不發火。

「做得好。」換作是他,早一腳將人踹出門了,哪還會跟他客氣!

對男友抱怨完後,她舒坦的長呼了口氣。

「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他輕搖著她哄道。

細語呢喃,化解了她心底的不快記憶,她竟與他說起當年和張志明分手的原因,話語中已不帶有不諒解與憤怒,平靜得彷佛在陳述別人的過往。

她能接受對方不愛她的事實,不能接受的是明明已經不愛她了,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甚至是背著她與她最要好的朋友交往?!兩個曾經是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聯手背叛她,帶給她巨大的打擊。

她差點為此一蹶不振,若非家人在背後默默支持、關心,她哪會成為今日的她?

申玄浚靜靜的听她說,疼惜她所遭遇過的背叛,幸好她的個性開朗、樂觀,沒讓那段不愉快的經驗影響到接下來的人生。

畢竟為了那樣的人使自己的人生變成晦澀、悲苦,實在是太不值得,過去的就該讓它成為過去,不該被困在原地,走不出來。

他很高興她並未被困住,活出了屬于自己的光彩,不然他就遇不上這麼棒的她。

她認真正色說︰「玄浚,答應我一件事。」

「-說。」申玄浚將下巴輕擱在她肩頭。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希望你能誠實告訴我好嗎?」感情本來就是勉強不來,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與其勉強在一起,不如早早分手,讓彼此自由尋找下一段更適合自己的戀情。

「好的,雖然我不覺得會有那一天到來,但若真有那麼一天,我絕對會誠實告訴-,不會有所隱瞞。」他親了下她的粉頰承諾。

「謝謝你。」他的承諾,使她安心,不再害怕會再次遭受傷害。

「傻瓜,干麼跟我這麼客氣?」他以頭輕踫了下她的頭。

她格格輕笑,偏頭張牙輕咬了下他的鼻頭。「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呢?」她故意捉弄他問。

「因為我帥啊!」他大言不慚回她,一臉臭屁。

「少來了。」她笑得亂七八糟,是想起初見他時的情景,那時的他可跟帥扯不上邊。

「好吧!那就是我太優秀了,所以-才會這麼、這麼喜歡我。」他繼續臭屁,故意裝模作樣,一臉高高在上的驕傲樣。

敝里怪氣的表情逗得葉未央開懷大笑,笑中帶淚的眼眸凝望著他,心底不禁想,這時有他陪伴在身邊,真好。

靶受到她深情的凝視,申玄浚倒也不客氣,給了她一記結結實實的熱吻,他的吻暖沁著她的心房,她輕合上眼,由著他帶領她遨游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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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急跳牆,人一急起來,什麼事都干得出來,這正是張志明目前最好的寫照。

他先是在網路上刊登圓舞曲要賣的廣告,等買家有興趣時,就帶著買家到圓舞曲參觀。

原本怕葉未央會發現他的所作所為,因此他趁著圓舞曲的公休日才帶著有意的買家在圓舞曲外頭看地段,當買家要求進入看房子格局時,他便編造忘了帶鑰匙或是鑰匙正好被女友帶走的借口來瞞騙過去。

但是圓舞曲的地點太好,買家不會光是觀看外觀就滿足了,強烈要求進入參觀,張志明在沒有辦法之余,唯有硬著頭皮在葉未央開店的時候帶人進去參觀。

他樂觀的猜想,葉未央是個善良的人,就算再生氣也只會生悶氣,絕不可能在買家面前讓他漏氣,況且他極有信心能挽回她的心。

所以她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葉未央在愛著他時,便不會與他計較太多,會願意與他同甘共苦的。

張志明不曉得是哪來的自信,對于挽回葉未央一事可是信心滿滿。

「歡迎光……臨?」葉未央最後一個臨字飽含疑問。

她看著張志明又是鞠躬又是哈腰的帶著一對中年夫婦走進來,不論她怎麼看都不覺對方像是要來買內衣,更何況他們是由著張志明領進門的!

那他們究竟是來做什麼的?她謹慎的看著他們三人,臉上帶著戒備神情。

「嗯,格局不錯!這里地坪多少?」中年男子問著張志明。

「快三十坪。」張志明快嘴回答,眼神乞求的偷望著葉未央,要她別殘忍的打斷他。

中年男子的妻子則四下轉轉看看,考慮著買下這里重新開店的可能性。

葉未央不敢置信的倒抽口氣,雙手環胸瞪著張志明,沒想到他竟敢這樣做?!

「地點算可以,至于客源嘛!這就很難說了。」中年男子故意雞蛋里挑骨頭,企圖壓低價錢。

「吳大哥,關于客源方面你大可放心,這里人來人往,附近有辦公大樓又有住宅區,不怕會沒人潮!有人潮就代表有錢潮,我敢拍胸膛保證,你買下這里絕不會後悔。」張志明話說得很滿。

「是嗎?你要曉得,我們若是買下來,這里得重新裝潢,要花好大一筆錢呢!」中年婦人忙加入戰局,幫丈夫砍價,開始列舉這房子的缺點。

「抱歉,我想你們是走錯地方了,這房子不賣。」葉未央再也听不下去了,臉色不是很好看的指正他們的錯誤。

張志明是當她不存在,抑或是真以為她會任他胡搞瞎搞?

「什麼?!」中年夫婦異口同聲轉頭看她。

「未央,-別這樣,我們待會兒再談好嗎?」好不容易找到對這房子極有興趣的買家,張志明豈肯讓機會白白溜走?

「-怎麼會說這房子不賣?我們已經在外頭看過好多遍了。」中年婦人氣呼呼質問。

「現在是什麼情形?你們不會想再哄抬價錢吧?」中年男子的臉馬上拉下。

「不是的,吳大哥、吳大嫂,你們听我說,這房子沒問題,她只是一時、一時……」張志明頓時詞窮,雙手緊張兮兮地相互摩搓。

「讓我把話說清楚吧!這房子是我的,從頭到尾我都沒要賣的意思,不管他怎麼跟你們說,都不是事實。」葉未央強忍著憤怒,以氣到微顫的聲音說明。

「什麼?!」吳姓夫婦又是一驚,他們猛地轉頭看向張志明,又看了看葉未央,不曉得眼前所上演的是什麼樣的戲碼?他們不會是被騙了吧?

「你們被他給騙了。」葉未央毫不留情說著。

「你居然騙我們?!」中年男子氣憤地揪起張志明的衣領大罵。

「還好這個小姐跟我們說,不然我們豈不是被你騙得團團轉?」中年婦人氣得拔高聲兒,幸好他們還沒付訂金給張志明,不然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不是這樣,你們听我說,給我點時間讓我和我的女朋友溝通,她會同意賣房子的。」張志明嚇得渾身打顫,忙著要對方再給他機會。

「時間?!你要多久的時間?」中年男子惡狠狠咆哮。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葉未央立即澄清。

「你又說謊!」中年婦人氣得直跳腳。

「你信不信我拉你進警局?!」中年男子火大得想掄起拳頭揍人。

「未、未央,救我!快、快救我!」張志明嚇得聲音抖不成聲。

葉未央沒救張志明的打算,她冷眼旁觀,認為這是給張志明一個教訓的好機會,他的擅作主張與自以為是讓她太失望也太生氣了。

房子是她的,打從一開始她就拒絕了張志明,但他仍一意孤行,甚至帶人來看房子,莫非他是想先斬後奏?

沒有她的首肯,沒有地契的他要怎麼賣房子?難不成他想騙了訂金就一走了之?等他人跑了以後,付了訂金的買家一定會找上門,而她就是被找上的人,屆時她要怎麼處理?難不成是幫他償還這筆錢?!

為何他總是只想到自己,不能為旁邊無辜的人想想?

中年男子危險地逼問︰「難不成你是詐騙集團的?」一旦確定他是詐騙集團的人後,絕對給他一頓好打,免得再有無辜的人受害。

「老公你說得對,看他一臉奸相,的確很像詐騙集團的人。」中年婦人大聲吆喝,要丈夫把他「電得金光閃閃」。

「我不是,我真的不是詐騙集團的人!大哥、大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張志明快嚇哭了。「未央,-幫我跟他們說說,求求-!」

眼看著他的孬樣,葉未央忍不住搖頭嘆氣,覺得他既可惡又可悲。

「可惡!從頭到尾,你一直在耍我們,耍人很好玩是嗎?」

「老公打他!」中年婦人對詐騙集團的人是深惡痛絕,鼓勵老公為民除害。

「未央,我知道錯了,-快救我!」張志明嚇死了。

「這位先生、太太,請你們別再生氣,他已經知道錯了。」葉未央不想見他被扭送警局,出面為他緩頰。

「這種人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他才會知道以後不能隨便騙人。」中年男人仍氣憤難平。

「就是啊!要不是-說出來,我們還被他耍得團團轉呢!」一想起這事兒,中年婦人就一肚子火。

「我以為……以為未央會肯讓我把房子賣掉……」為什麼會搞成這樣?葉未央為何不肯幫他?張志明著實想不透。

「從頭到尾我就沒跟你說過一個好字,你怎麼可以擅自作主?這房子雖然登記在我名下,可始終都是我父親的,我不可能把它賣掉,你明白嗎?」這房子是她父親特別買來讓她開店,里頭包含著父親對她的信任與愛,她怎麼可能糟蹋父親的心血、讓父親傷心呢?

「小姐,-跟這種人說這麼多,我看他也不會了解。」中年婦人不齒地說。

「跟他說得再多也是浪費。」中年男子向來最瞧不起張志明這種專門鑽小縫的人,完全不肯憑自己的力量,只想依靠別人,或是巧言欺騙,實在是太糟糕了。

「我明白,但還是請你們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好嗎?」葉未央明白被欺騙的感受,是很勉強,可還是希望他們能高抬貴手。

「哼!臭小子,我警告你,以後別再動歪腦筋,不然我就打爆你的頭!」中年男子火爆性子,警告張志明別再見縫就鑽。

「是!是!大哥,我知道錯了。」張志明連忙點頭稱是,一臉懺悔。

「你這個詐騙集團!要是再被我抓到,我就跟我老公聯手揍你,插爆你的眼!」中年婦人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撂下狠話。

「是!是!謝謝大嫂手下留情。」張志明忙著謝謝中年婦人沒掄起皮包揍他,他感覺得出中年婦人非常渴望痛宰他。

「小姐,-千萬要小心這個家伙,別被他給騙了,最好連門也別讓他進來。」中年婦人不放心,提醒葉未央小心留意。

「小姐,-以後記得要慎選朋友,有些人真的是很不適合當朋友。」中年男子同樣熱心提點。

「好的,謝謝你們。」葉未央含笑向他們道謝,將兩人送出去。

送走吳姓夫婦後,她猛地旋身瞪著張志明。

「-怎麼這樣看我?」凶神惡煞走後,撿回一條命的張志明理了理被揪亂的襯衫,反問她。

「你還好意思問我?!」

「我有什麼不對?未央,-才是那個不對的人,-明明知道我有困難,偏偏狠心不肯伸出援手,-的心怎麼會這麼冰冷?」張志明沒有反省,反倒是開始指責起她的不是。

葉未央被他罵得瞪大了眼,他的臉皮之厚,令她說不出話來。

「枉費我們認識這麼久,-連伸手拉我一把都不肯,我真後悔認識。」張志明開始喋喋不休抱怨自己交錯了朋友。

葉未央啞口無言,不是被他說得很慚愧,而是被他無恥的言論給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的能力-又不是不曉得,不過是小小幫助我一下,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把這里買回來還-,不!是買更好的地段還-,-非得這麼跟我斤斤計較嗎?」張志明恨自己沒張大眼看清楚,才會讓葉未央這麼待他。

「不管你有沒有能力買回或是買更好的地段給我,那都不是我要的,我要的就是保持現狀,你了解嗎?」葉未央被張志明徹底打敗了。

虧他說得出口!他好意思說,她都不好意思提醒他,他是那種三天兩頭換工作的人,老是不停編織著美好的遠景,可全都是嘴巴上說說,從來不付諸行動。每當工作不如意時,就說老板,同事甚至是客戶虧待他,大爺他不干了!以他的能力,到別的地方可以擁有更好的成就,因此他走得瀟灑,自然也就總是兩袖清風。

張志明不停的重復相同的事,從不覺厭煩,當出了點小狀況便對身邊的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這樣的他,她已經太習慣了。

「嘖!-真是一點冒險犯難的精神都沒有,有機會讓-賺大錢,-都不敢嘗試,難怪-只能開這麼一家小店。」張志明嗤之以鼻,相較之下,有冒險犯難精神的周惜恩要比她好太多了,難怪他會移情別戀,實在是怪不了他。

「你所謂的賺大錢的前提是得負債六百多萬。」她對賺大錢沒啥興趣,對他更是興致缺缺。

「是五百多萬。」張志明糾正她的錯誤。

「再加上利息,難道會不超過六百萬嗎?我估六百多萬已經算很保守了。」尤其是地下錢莊的利息,是利滾利,加起來會嚇死人。

「……」張志明被她的話堵得找不到話來反駁,利息的確是比本金還要可怕。

「那不過是過渡時期,-了不了解?」女人,就是不懂得什麼叫長遠計劃。

「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也請你以後別再打我房子的主意。」她連問張志明口中的賺大錢計劃是什麼都懶得問出口,反正光用腳底板想也知道,他的計劃就是空口白話,絲毫沒有建設性。

「好!-了不起!有房子就驕傲是嗎?」她的拒絕,讓張志明變臉。

葉未央不理會他酸溜溜的言詞,沈默地做著她的事。

「葉未央,我告訴-,當我成功發達之後,-就別後悔!」張志明放著狠話。

「那我先預祝你功成名就。」

「-等著張大眼楮看!到時就算-跪在地上求我回到-身邊,我都不會對-心軟。」無法讓葉未央同意賣房子,使張志明怒火中燒,翻了臉。

葉未央懶得理他,假使他的行動力有現在對她放狠話的這種魄力,他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地步了。

「我知道-的沈默是正在嘲笑我!我告訴-,我不會被-笑一輩子的,現在的低潮不過是短暫性的,很快的我就會自谷底爬起,惜恩也會回到我身邊。」此刻周惜恩又恢復成有情有義的好女人,反倒是葉未央成了不可饒恕的壞女人。

「志明,無論你是怎麼想的,但我是真心希望你會一切都順利。」她衷心期盼,畢竟他們曾經相愛過,她不希望他就此一蹶不振。

「-別假惺惺,我不會被-騙的!」張志明激動的揮舞著手臂,壓根兒不信她的說詞。

在他激動怒斥葉未央之時,圓舞曲的門被推了開來,風鈴聲響起。

「這又叫又跳像只小雞的家伙是誰?」低沈的嗓音自張志明頭頂響起。

張志明慘白著一張臉,冷汗涔涔地轉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彪形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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