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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顛了情 第九章

作者︰凌築

夜幕低垂,覆上黑布的台北燦亮宛如白晝,彎月星辰的光華都被炫目閃爍的霓虹燈給掩蓋了。

必在一棟棟高樓大廈里忙碌的人群,就像蟻窩里的螞蟻一樣,在一格格明亮的方框中穿梭。

「琥珀姊,時間不早,我先下班了。」季熙悌拎起背包,經過資料室門口對背對她正忙碌的琥珀道。

琥珀回頭一掃,「嗯,順便幫我把外面不用的燈關掉,留下走廊的燈就好。」節約電源,現在經濟不景氣,能省則省。

「好的。」她去關掉沒用到的電燈,回到資料室,「琥珀姊——」遲疑的不知該怎麼問起。

「怎麼啦?還有事嗎?」

「今天打電話來找你的男人真的是君氏企業總裁,那個鑽石級的單身漢?」她小心翼翼的探問。

「是啊,我們有些公事上的問題要討論。」琥珀輕描淡寫的說。

憊沒有必要讓外人知道他們曖昧的關系,一方面是不清楚他對她是怎樣的感情,一方面也是他名氣太大,還是謹慎一點好。

「噢。」原來如此!或許是她想太多了,「那琥珀姊你自己小心一點,我先走了,拜拜。」

「我知道了,明天見。」回頭繼續埋首在資料里。

隨著加班的人陸陸續續跟她道別,燈一盞盞的熄滅,整間辦公室里空蕩蕩的,不知不覺只剩琥珀一個人。

而她仍舊心無旁騖的沉浸在工作中翻閱著手中的資料,渾然不覺背後有人慢慢

的逼近,直到意識到有人,她緊張得寒毛豎立,正要轉身大叫

「琥珀。」一顆沉重的頭靠在她肩窩上,她的尖叫聲及時煞車。

琥珀深吐了口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子祺,你干麼沒出聲的嚇人,我差點被你嚇死!」

這棟大樓有警衛管理和層層身分認證的安全門禁,未經通報,他居然能進得來?說不定是哪個下班的同事放水。他這萬人迷,公司里一半的女同事都視他為夢中情人。

「你來干麼?沒看到我正在忙?」肩膀好重。

君子祺不發一語的雙手摟著她的腰,埋首在散發馨香的秀發里,汲取她的氣息,淡淡的薰衣草香寧神定心。

「人,你還好吧?」她感受到他的異樣,一股擔憂流過心扉。

他仍是悶不吭聲。

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琥珀正想轉身,冷不防他緊抱著她使勁帶入懷里,他狂野的吻旋即覆上她驚愕的唇,劫掠她口中的空氣。

兩人的身體緊密貼合,不留一絲縫隙,她幾乎可以敏銳的感受到屬于他男性的陽剛正壓迫著她,某種戰栗的強烈電流自背脊竄上頭皮,兩腿瞬間一陣酥麻無力。

她該推開他嗎?他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如此的脆弱。

這麼-遲疑,她整個人被推到鐵櫃上,背後冰涼的櫃子和他狂熱的擁抱,在她體內激起強烈的渴望,她感覺力氣被他抽去,只能用雙手攀附著他厚實的肩膀站立。

她低喘,沒有反抗的任他滑溜的舌侵入她口中。感受到她的臣服,他加深了吻,直到彼此喘不過氣。

君子祺沒有說話,將下巴靠在她肩上,濃濁的鼻息拂過她發熱的耳折,她的心跳跟他的呼吸一樣急促。

琥珀深吸口氣和緩起了騷動的心,覷了覷靠著她一動也不動的身影,打破沉默,「你——要不要去看醫生?」他看起來好像有病。

君子祺一愕。

「我可以打電話幫你掛急診。」

他哭笑不得,「我看起來像有病的樣子嗎?」心中陰霾一掃,撥雲見日,她真的是他的開心果。

「外表是看不出來啦,但有隱疾不要怕人知道,現在不知名的文明病敗多,小病不治會變大病,然後莫名其妙就送命。」還有新聞說有年輕人死在電腦桌前,原因是肝衰竭。

他習慣了她的烏鴉嘴。一.我的身體很健康,每一部分都非常的「強壯」,你要試試看嗎?」

刻意的強調那字眼,他漫不經心的挺起腰桿撞擊她,大膽的將膝蓋項向她兩腿間隔著衣服磨蹭,富挑逗意味的舉動點燃她體內的烈焰,她感覺被他踫觸的部位像點著火燒了起來。

這滿腦子邪念的!紅霞爬滿她窘迫羞澀的嬌靨,身子僵直的不敢妄動,以免引發大火。

她薄嗔的小聲提醒,「這里是辦公室。」

「.嗯,偷情的好地方。」

「君子祺!」不自覺的扯開嗓門。

「好凶喔,我怕怕。」驚嚇的拍撫胸口,臉上可沒半點害怕。

「你別鬧了,你很重耶。」

推著他如銅牆鐵壁的胸膛,感受的他心跳又急又猛,琥珀不禁喜孜孜的。這是否意味他對她並非無動于衷,她還是有能力影響他?

「你要習慣我的重量,要不然被我壓傷了我會心疼。」

這家伙把肉麻當有趣,可是她的臉卻不爭氣的滾燙發熱。

「快點站好啦,要是給人瞧見了不太好。」

「這麼怕被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他那麼見不得人嗎?雜志上都大篇幅的登出他倆的照片,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關系,唯獨她這鴕鳥小姐還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隱瞞得很高明。

「呃——你不覺得我們還是暫時不要公開比較好?」他那麼受歡迎,他身邊愛慕他的女人隨便吐-口水都會把她淹死。

「原來在你心中,我什麼都不是,一切都是我一相情願。」君子祺哀怨的垂首

斂目。

「這個——你別這樣,我這是為了你好。」她會不會說得太過分了?

他自嘲的一笑,「算了,既然你那麼討厭我,那我不打擾你了。」這女人不下猛藥是不行的。

她看著他落寞的背影。「等一下。」

「有事?」君子祺回頭,神色黯然。

琥珀一看,心髒好似被萬支針穿刺,她的話頁的傷到他了,可是他條件那麼好,她怎麼配得上?

她不自在的低問:「你肚子餓不餓?」

他從她猶豫的眼神感受到她的自卑和愛情正在作拉鉅戰,那就繼續下重藥逼出真心,「本來是找你吃晚餐的,看來我還是走好了——」

「你晚餐沒吃?」琥珀抬頭,心疼不已。

「現在的我還吃得下嗎?」

「你怎麼可以這樣虐待自己的胃,走,我帶你去吃東西。」琥珀憂心的擰眉,勾住他的手臂。「怎麼不走?」

「你的手——」指了指她分不清界限的手。

「抱歉。」她驚跳的抽回,耳根子一陣熱,情不自禁就拉著他了。

「哎唷,我的胃——」冷不防他突然捧著肚子往她身上倒下來,一臉蒼白的讓人心驚。

「你怎麼了?哪里不舒服?」看他痛苦的模樣,琥珀一顆心緊緊糾起,驚惶失措的抱住他躺下,手足無措的任他躺靠在她大腿上。

頁舒服!她身上的甜香讓他迷戀的不想起身,「讓我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而腳步聲進來了。

「我就說琥珀姊還沒回去,有些事得當面講清——」聲音卡在喉嚨,門口站了兩個驚嚇過度的人。

「阿東,阿倫。」琥珀杏眸圓瞠。毀了,這下子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明天謠言就會傳遍整個公司。

「琥珀姊,你們——」震驚的吳映倫感覺心被撕裂,張口結舌的指著曖昧相依

偎的兩人。

「琥珀姊,君總裁,你們果真如雜志上所說的在一起了?」阿東首先回復冷靜,憐憫的看了眼呆若木雞的吳映倫,看來你沒望了。

「什麼雜志?」琥珀嗅到一股異樣,她不是笨,只是懶得把腦筋花在工作以外的事。

「最新一期的八卦雜志,我去拿來給你看。」阿東好心的去雜志區取來新的雜志遞給琥珀,然後拍了拍失魂落魄的吳映倫,「走吧,兄弟陪你大醉一場。」勾著失意人黯然退場。

半晌之後

「君子祺!」一個驚逃詔地的河東獅吼震得整棟大樓似在搖蔽,接著,萬籟寂靜,好一會後,隱約傳出一陣粗喘氣息和瓔嚀聲,引爆激情的交響樂,回蕩在寬敞的辦公室。

至于他們頁的做了嗎?

子曰︰非禮勿視。

寺-寺

「君子祺,你好樣的!」琥珀和君子祺剛步出大樓,就被暗巷里沖出的一群惡煞團團圍住。

「商予強,好久不見。」君子祺反射的將琥珀護衛到身後,神態自若的朝為首剽悍黝黑的男子頷首一禮。

「廢話少說,交出安迪來。」商予強面無表情的道。

「這些家伙是哪來的?聲勢那麼浩大。」琥珀兩道柳眉擰起。從君子祺和他們的對話听來似乎是舊識。

「琥珀,你先退到一旁。」君子祺安撫著琥珀,怕她被嚇到。

「好。」反正事不關己,何必惹塵埃。她非常識相的轉身往一旁躲,正當她要踏離危險範圍︰

「你怎麼可以搶我的女朋友?」商予強突然冒出的話讓她腳步停在半空中,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我?這話好像應該是我說吧?」君子祺啼笑皆非。

當年身為茉莉男友的他做順水人情成全了好友商予強和茉莉,以為她應該是愛商予強才會跟他發生關系,誰知道她只是為了氣他的不在乎,因為這事爆發開來,還導致他跟商予強之間關系交惡。

「是你自己不要她的。」商予強臉頰浮現狼狽的潮紅。

「女朋友?」返回君子祺身邊,琥珀的眼眯成一條細縫,一把揪起君子祺的衣襟。「你給我老實招來。」

那她現在算什麼?親也被親,床也爬了,他居然還敢給她挖牆角?

「那是過去式。」母老虎抓狂可不是好玩的。君子祺忍俊不住,貪看她吃醋的模樣,親啄了下她的臉。「你想想我這些日子都跟你在一起,你一個就讓我吃不消了,怎麼可能還有能力爬牆?」

琥珀臉一紅,松開手,「你別胡說。」

「既然你都已經有女人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她?」商予強見兩人卿卿我我,有些不是滋味。

「我跟她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君子祺長嘆,怎麼他身邊一個個男人都是死腦筋,女人有什麼好,不過琥珀例外。

「她有打電話給你。」他所查出的電話通勤紀錄,她是打給他。

君子祺挑眉,「你難道還不知道嗎0i」可憐,女人出牆男人戴綠帽,還傻呼呼的以為她愛他。

「她人在你身邊,心已經不在了。」

「我知道你是在報復我從你身邊搶走她,所以叫安迪來報仇。」商予強顛倒是非的低吼。

「你想太多了。」而且都是過往的事,早八百年前他就沒有跟茉莉聯絡。安迪跟她有一腿,也是最近幾個月的事,安迪得知她是他前女友于心有愧,于是選擇分手。

「安迪又是誰?」她搞不懂這些男人復雜的關系,她只要看好她的男人就好。

「我現在就算說破嘴,你也不會相信。」面對商于強,君子祺兩手一攤。

世間罪惡的淵藪,一個情字,男女糾纏不清,愛恨嗔痴,名利權勢,都因為人

心的佔有,而無法忘情。

「她在哪?」商予強恨恨的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君子祺嘆息。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樣不累嗎?

「她有跟你聯絡!」

「我想你找羅文間會比較清楚。」抱歉了,兄弟,他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撫琥珀,只有犧牲他了。

「羅文,我遲早會找上他,不過,現在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否則——」商予強無法輕易饒恕他,光想到茉莉與安迪在床上翻滾的情景,他就快抓狂,心中的怨恨需要找一個宣泄的管道。

「要膠帶,不會自己去雜貨店買?他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以為你是誰,黑社會老大嗎?女人跑了,表示你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看管,還跑來耍流氓,自曝其「短-這句成語在你身上得到印證。」

「琥珀。」君子祺扯了下她的衣袖。

「你這臭娘們!念在我們兄弟一場,叫你的女人閉嘴。」商予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凶狠的怒硯說中他內心痛處的琥珀。

「呵,你罵到你媽,我同情她生養你還得遭你羞辱。」

「你以為我不敢打女人?」商予強怒氣騰騰。

「琥珀,冷靜下來。」君子祺趕緊安撫她。

「你別吵,我在幫你打抱不平。」哪有女朋友看男朋友被欺負還不吭聲。「當人就要有人樣,只有末開化的野蠻人會用暴力。」

「他媽的,你這賤女人找死!」

「你的嘴真臭,幾天沒刷牙了?」髒話連篇。「別扯我衣服啦,我還沒說完。」琥珀氣呼呼的。

君子祺小聲低語,「他真的是混黑道的。」

耍流氓是他的習慣,大學文憑也是威脅得到,不過,他不失為一個血性漢子,只可惜「遇人不淑」,愛上一朵我見猶憐的茉莉花,他粗魯霸道以自我為中心,掌控茉莉花的生長,以為給她金錢美食鑽石珠寶就是對她好,卻從沒細心關懷茉莉花的心事,也難怪茉莉花芳心孤寂會另求新歡。

「你說什麼?」琥珀音量陡高。「這家伙頁的是黑社會老大?」

君子祺用力點點頭,還沒開口︰

「啊救命哪!」她發出雷霆萬鈞的尖叫。

「媽的,閉嘴,我叫你閉嘴沒听見是不是?」商予強怕引來警察,緊張的低吼。「該死的——」砰!槍聲劃破寂靜的夜空,制止了琥珀引來側目的尖叫。

她呆了片刻,商予強居然有槍!

「這臭娘們!撤。」槍聲一定會引來人,商予強趕緊揮手叫眾兄弟離開。

「還好沒事了。」琥珀松口氣,不枉她扯破喉嚨的尖叫。

「可是我有事——」君子祺低頭,看了眼胸口掌心下那染紅的襯衫,嘴角淡淡彎起虛弱的微笑。「如果我現在昏倒,你會不會笑我?」

「子祺,我不準。」琥珀眼眶一紅,慌了手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魯莽的尖叫會制造殺機,那一槍竟打中了他。

「我好累——」他緩緩閉上眼。

「不,子祺。」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救護車怎麼還不快來,警察呢?」圍觀的群眾越聚越多。卻不見警察和救護車,琥珀驚駭的抱住君子祺,淚流滿面,生怕他有什麼萬一。「子祺,你不能死,我以後會對你好,你別死,快來人呀!」

「還有听子祺的話,不管他說什麼。」

「听子祺的話,不管他說什麼。」哭成淚人兒的琥珀摟緊懷中的愛人,視線早被淚水遮蔽了,只是這聲音听起來好像很耳熟,輕柔帶著笑的好像君子祺。可是他不是命在旦夕?

「也要愛我一輩子。」

「我也要愛你——你沒事?」琥珀直覺的低頭,只見笑咧嘴的君子祺正對她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霎時怒火取代了原來的擔憂,她憤怒的站起,安適的靠在她懷里的君子祺立刻摔到地上,頭還撞到地面。

「琥珀,你听我說。」君子祺吃痛,可不敢哀號,老婆氣跑了可就沒了。

他趕緊自西裝外套內取出一只紅色絨布盒子,盒上嵌了顆子彈,看來有些怵目驚心,而殷紅的鮮血染濕了整個盒子。

「多虧了這鑽石,原本買來準備當求婚禮物的。」打開盒蓋,一條璀璨耀眼的鑽石項煉迷炫了琥珀的眼。

「這不是我現在拍廣告的那條鑽石項煉?」她挑挑眉,板著臉,害她在眾目睽睽下哭得淅瀝嘩啦,女人的臉全丟光了。

「我跟朱姨買了下來,就是為了想向你求婚。」臉色蒼白的君子祺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拿高盒子送到她眼前。雖然有盒子阻擋子彈,但他還是受了傷。

「那你還裝死?」琥珀氣呼呼的問,一道甜蜜的暖流流過心扉,不過她表面還是不擺好臉色。她又再次被他耍了。

君子祺忍住痛,「比廣告片里的男人更誠懇,我已經五體投地,俯首稱臣,琥珀,你願不願意嫁給躺在地上的我?」

她好笑又好氣。

「小姐,答應他,他那麼可憐。」旁觀群眾鼓噪起來。

「就是說,嫁給他。」

「他這樣躺在地上妨礙交通也不是辦法,小姐你干脆說好,這樣我們也好抬他上救護車。」一旁的警察和醫護人員等著救人。

「琥珀。」君子祺乞求的叫喚。

「答應他啦。」

一旁的人開始起哄,滿臉通紅的琥珀接下不是,不接下也不是,最後懊惱又甜蜜的伸出顫抖的手取餅他手里的盒子,現場立刻響起一片歡呼聲。

醫護人員旋即一擁而上,將受傷的君子祺抬上單架,曖昧的瞅著面河邡赤的琥珀,「小姐,你也一起來吧。」

琥珀羞窘的在眾人歡送下上了救護車。

這種求婚經驗大概畢生難忘吧!

中豐寺

經過醫院檢查,君子祺命大,子彈只造成擦傷,並無大礙,留院觀察一天就可

以出院。

琥珀氣呼呼的邊削醫院護士送來的隻果,邊氣急敗壞的咒罵,「男人都是不負責任的動物,做錯事就只會逃避,你干麼為那種連雜草都不如的爛人說話,老實跟警察說不就得,像那種拿槍到處亂打人的人早該關進監獄。」光想到他倒下那一幕,她心有余悸。

那個商予強闖了禍卻避不見人,而君子祺又三緘其口,任憑警方問話都說是不小心遇到黑道火並被流彈波及。

君子祺一住進醫院,馬上就有仰慕者送上鮮花水果,塞滿了整個病房,連小堡士也三不五時來探鑽石男。

「我可沒有,我不是對你負責?」接過她削得幾乎只剩下果核的隻果,他無怨無悔的咬下。

「我問你,你跟那個什麼茉莉小姐有沒有發生關系?」琥珀眼楮噴火,拿著水果刀指著他。

「我不是君子。」他苦笑。

「我就知道,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放下水果刀,見他沒事心頭大石落下。

君子祺不敢答腔,反正她答應嫁給他了不是嗎?

「那個茉莉花是怎麼回事?」

「茉莉曾經是我大學時候的女朋友,後來我發現她跟商予強兩人赤果果的躺在床上,我腦子空白的不知該說什麼?她哭著說她是被強迫的——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那次意外正好給我與她分手的借口,她卻又說她只是想藉由商予強來引起我的醋意,仍拚命懇求我原諒。」

「然後你們就糾纏不清?」

「沒有,我到英國當教授後就沒再聯絡,後來從朋友口中得知她跟商予強已經開始同居。」

「那安迪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會牽扯在一起,我想他大概不曉得茉莉和我還有商予強之間的糾葛,是後來才得知。」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麼一段,其中最可憐的應該算是被利用的商予強,至于床上這老狐狸君子祺一點也不值得同情,說不定茉莉和商予強發生關系都老早在他計書之中。

「我警告你,別以為我接下你的鑽石項煉就答應你的求婚,你現在還在觀察期,以後再這樣捉弄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琥珀就是氣不過,被他三番兩次戲弄,還為他落下女人珍貴的眼淚。

「是,我錯了。」

「哼,你今天就待在醫院反省。」琥珀鼻哼一聲。

「你不怕我「爬牆」?」君子祺促狹的眨了下眼,滿醫院示好的護士病人不在少數,她今天就快被醋淹死。

她皮笑肉不笑,瞥了眼桌上的水果刀,讓他膽戰心驚,她該不會是想閹了他?嗯,有這個可能!

「這種水果刀不夠利,明天你出院的時候,我會記得帶修剪樹枝的大剪刀。」斬草除根。

君子祺哭笑不得。

琥珀走到門口,又呵嚀一句,「記得給我安分一點。」剛步出房門,不意外門口聚集偷听的護士和女病奔,她朝她們粲然一笑,「我的丈夫就偏勞你們多照顧了。」示威的掃一眼臉色發白的眾愛慕者。

「當然當然。」小堡士忙不迭的點頭陪笑,不禁有些同情病床上娶到母老虎的君子祺。

現在社會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新聞,離婚再娶也是平常,包二女乃、三女乃滿街都是,要是讓君子祺見識到她們的溫柔,也許她們還有機會,這是在場每個女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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