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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差陪睡 第十章

作者:绿光

“哈啾!”

办公室里传来华元靖的喷嚏声,就连门外都听得一清二楚。

豹时霖手上捧著一叠公文,推开门,走到他的身旁,大手随即往他的额上一搁。“大哥,你在发烧了。”

“哪有,是今天气温突然上升。”华元靖拿了张面纸抹了抹鼻子,尽避语调里透著浓浓鼻音,但他还是认命地继续办公。

“外头温度上升,跟室内什么关系?”里头有空调耶。“那是因为你那一天像个笨蛋在外头淋了一晚的雨。”

“反正我没事,你放心吧,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耽搁工作的,你可以不用监视我了。”怎样,他够义气了吧,亲亲老婆不理他,他居然还有心情办公,真是忍不住佩服自己的自制力。

“我要是不监视著你,让你又跑进电视台录影,我的损失要找谁讨?”华时霖凉凉地道,完全不把他的承诺当一回事。

斑,也不告诉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乱七八糟的胡搞一通。

他成了最后才知情的人,真是令人不满。

“不会了。”他的真情告白只喊一次,要是她真的还是不睬他,他势必得再换一招的。

“你真的很喜欢她?”

“嗯。”

“喜欢到让你不惜破坏形象上电视告白?”

“没那么严重。”不过是告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是杀人放火,干么要觉得不好意思?又哪来的破坏形象说法?

“你知不知道爸有点不太高兴?”

“放心,有我搞定。”

“你既然那么喜欢徐子颐,当初干么不把话说清楚,搞成现在这样,要是没把关系搞好,会演变成我们跟长宇对立耶。”再怎么说,长宇也是国内最大的媒体集团,得罪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上新闻台接受独家专访啦。”把他毕生的头一次独家献给他们了,还要有什么不满意的?“放心,除了子颐以外,不管是徐照廷还是杜心月,甚至是她的舅舅杜睿智都还挺欣赏我的,也满鼓励我的,只是我现在缺的是临门一脚,实在是很难拿捏,就怕分寸没抓好,子颐会一辈子恨死我。”

一个撒谎的人,等于没有诚信可言。

现在的他,八成不管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了,不过,有她的家人作为后盾,多少是有点益处的。

先不论他们是否愿意帮他,光是他们愿意听他解释,他便已经感到相当欣慰了。

“那你就慢慢等吧。”

“是啊,这个时候急不得,非等不可。”可是,假如可以的话,他真的好想见她一面,哪怕是再被招呼一个巴掌都无所谓。

但,就怕去见她,会让她的情绪更失控。

况且,媒体现在抓住这则新闻炒得沸腾,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误会他了。

懊怕,他头一回感到这么没有把握。

他向来是意气风发,认为这世界上的事,没一件难得了他,但是遇到她,他注定要栽在她的手中。

“嗨,深情王子。”

听见门口传来嘲讽的声音,华元靖连眼都懒得抬。

“哇哇,太深情了,真是令我甘拜下风。”郑威邦缓步走来,邪魅的脸漾满戏谑笑意。“嗨,时霖,好久不见。”

不忘跟华时霖打个招呼。

“怕了吧?”阖上文件,华元靖笑得很冷。

“好怕。”郑威邦拉了张椅子在他身旁落座。“深情王子,我能请教你,你现在上演的到底是哪一出戏吗?”

“王子求爱记啊。”还不够明显吗?

“真是多此一举,当初要是听我的劝告,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是啊、是啊,都怪我笨,不听你的劝。”实际上,他倒认为不管他是早说晚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现在把新闻搞得这么大,是誓在必得了?”郑威邦凉凉地问著。

“是如此没错。”懒懒地往椅背一躺。“没办法,她是个对人极没有信任感的人,我要是不借助媒体二十四小时的轰炸她,她要怎么对我前嫌尽释呢?”

多怕她会记恨一辈子啊。

“她对人没有信任感?”

“嗯哼。”这是他的感觉。

“我倒不这么认为,她在我的店里,倒是满信任我那些男公关的。”而且是个难得的大户,可惜。“在见过你之后,她就不曾再到我店里消费了。”

“你跟她是在公关店认识的?”一旁的华时霖意外道。

“不准对外乱说。”他斜睨一眼,继续说:“她会到公关店,一来是打发时间,二来是因为她在寻找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时,她会要我待下,也是因为我的声音很像她要寻找的声音。”

聊归聊,他是死也不会告诉他们,他曾经兼差了陪睡一职。

“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她说,她在十年前差点被绑架,幸好有个人救了她,可惜的是她没看清楚他的模样,只记得他的声音。”他耸了耸肩,对她的浪漫感到相当佩服。

“那要怎么找?”郑威邦不由得发噱。

“徐子颐,十年前与二表姊杜心宇到10thStPUB,结果却遭人绑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被四个男人解救。”华时霖话落,两人不约而同地睇向他。“因为我大哥那时被她迷得晕头转向,连股东大会都忘了参加,我就请人暗自调查大哥的对象是谁,顺便也对对方的身世做了点调查。”

要是在这当头能够有点帮助,那还挺不错的。

“你也真无聊耶,我忘了参加会议,是我的过失,不关她的事。”华元靖略微不悦地道。

“不管是谁的过失,重点是你怠蚌职守,所以你没有权利怪我。”

豹元靖扯动了嘴角,暗暗偷骂两声。

“你在说什么?”他眯起细长的眸。

“没。”华元靖冷哼别开眼。

见两兄弟斗嘴,郑威邦赶忙打岔。“时霖,我问你,你刚才说的事,是不是一场悲妆舞会?”

“你怎么知道?”

“是不是在万圣节那一天?”

豹时霖轻啊了声。“你怎么知道?”

“我再问你,她是不是以茱丽叶的打扮参加?”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对方那四个人,好像一个做罗密欧打扮,其他三人则是三剑客吧。”那份报告还搁在他的办公室里,要是有需要的话,他不介意回办公室取来。

“那就对了!”他突地击掌。

“对什么啊?”

“元靖,她要找的人真的是你!”

“我?”在旁猛打喷嚏的华元靖随手抽了张面纸,擦著快要流出鼻水的鼻子。“兄弟,十年前我还在美国耶。”

他十几年前就被丢到美国去,哪有时间回来?

“是在美国没错,但是你忘了你曾经偷偷地回国,不敢让伯父知道,所以借住在艾英家里啊。”郑威邦努力地恢复他的记忆。“就因为你借住在他家里,艾薇那丫头才对你情有独钟啊。”

豹元靖闭上眼,抚著温度逐渐往上攀升的额。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不妙,头愈来愈昏沉,他八成真的感冒了。“可是,我不记得我有参加什么化妆舞会啊。”

年代实在有点遥远,记忆模糊得难以拼凑。

“有,艾薇那丫头把你扮成罗密欧,然后我、艾英和清凡,作三剑客装扮,在参加化妆舞会之前,我们便已经先玩过一摊了,然后甩掉艾薇,再到10thSt,而那个时候的你几乎已经醉了。”郑威邦不断地回忆著。

“是吗?”华元靖努力地回想著,却老觉得头痛欲裂。

悲妆舞会?他真的没什么印象,但是穿罗密欧装,他好像有点印象。

“我还记得你拿著真的西洋剑抵在一个驾驶人身上,我们问你怎么了,你还要我们赶快过去帮忙呢。”郑威邦边回想边笑。“后来,你还帮茱丽叶穿上鞋子,还说她是你的茱丽叶,因为化妆舞会的最终主题就是配对游戏,而你是罗密欧,理所当然地救了你的茱丽叶,这些事,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豹元靖蓦地张开眼。“我有点印象了!”记忆中,他似乎为人穿了鞋,那可是毕生头一回,还有,他说的配对游戏,他还真的有印象呢。

“是吧!”郑威邦也跟著大笑。“真是太神奇了,太令人意外了!”

天底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她要找的人竟就在她的身边,而他们彼此却不知道。

“不对吧,我记得她说过,我的声音跟她找的还是有点不太相同啊。”她很保守地给了八分像。

想了想,还是觉得也许只是巧合而已。

“这种事情很难说的。”郑威邦往他的肩上一靠。“记忆是会模糊的,声音又能够记得多久?况且,我记得那时候的你也是感冒,声音大概就跟现在差不多吧。”

“是吗?”华元靖顿了顿。“她真的是我的茱丽叶?”

“八九不离十!毕竟我也是当事人,我在场的啊,你醉了,我可没醉,你要是不信,把艾英跟清凡都找来,他们都可以作证!”郑威邦咧嘴笑著。“兄弟,别说我不帮你,就这样吧,你想个办法把茱丽叶找出来,约在我的店里,我帮你清空店,不让闲杂人等入内,让我们来场相认化妆舞会吧!”

“干么这么大费周章?”华时霖不解问。

“你就不懂了,为了让徐子颐早点原谅你哥,搬出救命恩人的身份,别说是她了,她整个家族都得要感谢你大哥,这么一来,还怕不能力挽美人心?”郑威邦可是兴致勃勃得很。“元靖,动作快!”

豹元靖听著,不禁也跟著笑了,一把将他拉到耳边,小声地咬起耳朵。

郑威邦听完,笑得狂肆。“好样的!有意思,就交给我吧,绝对让你满意!等我的好消息!”

卑落,他便快步离开办公室,华时霖不解地睇向兄长。

“大哥,你打算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尽避头有点晕,体温有点上升,但丝毫无碍他的迎妻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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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在层层的保护之下,徐照廷将徐子颐带出屋外。坐在车上,看著车子慢慢地驶向她不确定的地方时,她不由得月兑口问著。“待在家里不是比较好吗?”

她不想看见一大堆闪个没完没了的镁光灯。

“带你去见个人。”

“谁?”她戒备起来。

“一个你一直在寻找的人。”

闻言,她微愣。

“你不是一直在找十年前救了你的人吗?”徐照廷随口说著。“有媒体挖出这则新闻,想要比我们找一步找到那个人,但很幸运的是,我们比他们早一步找到。”

“那个人?你们怎么知道那个人?”认识威廉之后,她几乎把那个人给忘了。

因为他的出现,让她对那件事不再在意。

尽避现在威廉不在她的身边,她想起的也不是那个人,而是威廉。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更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至今,他没有给她一通电话,更没有给她半通简讯,没有再进一步的联络,不禁让她怀疑,他只是在利用媒体宣传自己,只是,他本来就是社交宠儿,哪有需要这么做?

“声音啊,你不是说过,那个人的声音跟我很相似?”

她回神。“单凭这一点?”摇头失笑。

“别小看了长宇的媒体网。”

“既是这样,那当初你们为什么不帮我找?”实际上,大哥找到的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对现在的她而言,并不是很重要。

“那是因为当初,不会有人想挖你的新闻,但现在你的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情况是大不相同,我们自然得要做一些防范,免得被问出任何不必要的事。”徐照廷的准备满分,完全听不出瑕疵。

“哥,你该不会打算要拿独家吧?”她的联想得极快。

车子蓦地停住。“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他微恼道。

“哥,对不起,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要生气。”她咬了咬下唇,垂下小脸。

“我没生气,只是要你记住,我做的任何事绝对都是为了你好。”他揉了揉她的头。“下车吧。”

“嗯。”下了车,徐子颐四处张望著,看著眼前这家夜店。“这里?”

“走吧。”

“嗯。”她懒懒地点点头,有些意兴阑珊。

拉开木框玻璃门,踏进夜店里头,发觉里头空荡荡的,挑高的空间在吧台的对面有座极大的舞池,但没见到DJ,也没看到乐队,一旁有不少零星座位,两旁长廊似乎可通到其他包厢。

而在吧台上头,竟还附上雅座,上头悬著红布条,看不清楚后头是不是有人。

“人呢?”梭巡了一圈,还是没见到半个人。

敝了,是她错觉吗?为什么她老觉得有不少视线缠在她身上?

“来了、来了。”上头传来声响。

兄妹俩不约而同地抬眼睇著吧台上的雅座,瞥见一抹身影跳了下来,两人定睛一瞧,发觉那人脸上带著皮革眼罩,穿著古欧风衣裳,不对,那是──

“三剑客。”她月兑口道。

“没错,请稍等一下,罗密欧马上就到。”郑威邦弹了弹指。

上头传来脚步声,徐子颐抬眼探去,一抹身影缓缓地走向一旁的阶梯,来到她的面前。

男人身上穿的衣服和她当年见到的一模一样,就连脸上的皮革面具都一样,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嘴,就怕自己会情难自禁地叫出声。

“好久不见,我的茱丽叶。”

男人轻扬笑意,依稀可见微扬的唇角,笑眯的黑眸。

这个声音,对了,就是这个声音,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她瞠目结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再见到他,尤其是在十年后的今天。

“你到底是谁?”她颤巍巍地走向前去,想要拿下他的面具。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唇角的笑意不减。“拿下我的面具,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你道谢,谢谢你你十年前救了我。”

“只是这样而已?”

“嗯?”

“要你来个以身相许,应该不为过吧。”

男人轻浮的语调令徐子颐傻眼,在她不及防备的瞬间,他伸出双臂将她拉入怀里,猝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

徐子颐死命挣开他,赏给他一个烧烫烫的巴掌,也打掉他脸上的面具。

“哇……”真是令人振奋精神的巴掌啊。

豹元靖扭动著下巴,检查口腔内,发觉有准备果然有差,至少这一回没再见血。

“华元靖!”徐子颐尖喊著。“你戏弄我?!”

这个人怎会恶劣到这种地步?看过新闻之后,她心想,若是他真来找她,也许她会原谅他,但是眼前这一幕,让她打从心底地对他失望。

“不是,我不是戏弄你,我是……”见她又打算离开,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然,身子晃了下,很狼狈地将她扑倒在地。“别走、别走,我话都还没有说,求你千万别再误会我了。”

误会一次就够他心痛的,要是再来第二次,他很怕自己会气尽身亡。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根本就是在骗我!”她挣扎著,却发觉自己被他钳制,想要讨救兵,却找不到大哥。

人咧?大哥跑去哪了?

“我没有骗你,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可恶,他的头好昏,昏得让他无力张开眼。

“胡说,你根本就是听我说过那件事,才故意这样戏弄我,你到底想要怎样?戏弄我很好玩吗?”徐子颐近乎歇斯底里地吼著。“华元靖,我不过是拒绝婚事而已,真的有伤你那么重吗?非得要你加倍地伤害我?!我……”

满肚子的不解来不及说出来,唇便已经叫他封住,湿热的舌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舌忝吮纠缠著她丁香舌,酥麻的啃咬摩挲著她的唇瓣,高张的怒火在瞬间消弭,她无言地闭上眼。

“子颐,你冷静一点听我说。”他轻挲著她的唇。“虽然你告诉了我很多你欲寻找的那个人的事,但是,你并没有告诉我,对方是作罗密欧打扮吧。”

温柔的吻骚扰著她的感官,但并不代表蒙蔽了她的耳朵。

“你说过你十年前不曾救过人的。”可恶,他的吻还是令她很沉溺。

他的唇很热,恍若要将她熔化般地炙烫。

“是啊,如果我的朋友不跟我提起当年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他粗嘎道:“十年前的我在美国求学,但因为受不了苦闷的求学生活,曾经偷偷溜回来找死党,那一天心情很好,所以喝得很醉,正因为如此才会大胆地拿著真的西洋剑抵在那个男人的胸口,好像还不小心伤了对方吧。”

记忆始终有些模糊,没有办法清楚的记住每个片段。

“真的是你!”这些片段,她从没跟人提起,他不可能知道的。

“我不是说了吗?”他拉了拉身上的衣裳。“我身上穿的这一套还是当年那一套,要是我没记错,我之所以会发现你,是因为你的鞋子掉在车外,我是看见鞋子才发现你。”

徐子颐傻愣地瞅著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料到他就是她寻找了十年的救命恩人,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缘份?

“请你相信我吧,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捏造的,而是我记忆的一部份,还有,我在电视上的告白,也都是真的,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他趴在她身上,无力地埋在她的颈窝处。

啊啊,就是这样的香气,才能让他整个人放松下来。

“真的?”心头在抖颤著,犹豫著到底要不要相信他。

但他说的一切是那么真实,唤醒深镂在心版深处的记忆。

“我可以发誓。”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你也爱著我的,对不?既然两个人明明是相爱的,为什么却要因为一则误会而坏了彼此一生的幸福?那太不值得了。”

“我真的可以再相信你?”她好怕,过了今晚,一切都只是一场梦而已。

“可以,请你务必要相信我,因为我认为,依我的救命之恩,讨个以身相许,应该是可以被允许的。”他抬眼,轻笑著。

她也跟著笑了。

“你瘦了。”他轻抚著她的颊。

“你也瘦了。”

“因为我想你啊,我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他以颊轻摩挲过她的。“不管要我做什么都愿意,只求你相信我、爱我,也保证住绑绝对别再赶我走。”

闻言,她笑得连眼都眯了。“只要你不骗我,我又怎么会赶你走呢?”

“你说的。”尽避病著,但他的眉梢、眼底都是浓得化不开的笑意。“还有,你要记住,往后,要是你再误会我的时候,请你务必先想想看我这个人是不是真会做出那等事,然后再找机会问我,把事情摊开,别让误会横亘在我们之间。”

再来一次,他会崩溃的。

“我知道了。”她顿了顿。“只是,你能告诉我,你在救了我之后,临走前对我做了什么吗?”

“你想考我?”他微怔。

“不是,只是想确定。”

豹元靖忍著严重的头昏,努力地思忖著,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最后对她做了什么,却突地听到一旁有人喊著,“笨蛋,你吻了她,还要我们帮你提词啊!”有人不耐地在旁吆喝著。

听到声音,徐子颐才意识到,尽避大哥不知道跑到哪去,但他身后还有三剑客啊,而她竟如入无人之地地跟他磨蹭起来,简直是丢死人了。

她羞得想要爬起身,却被他结实地压在底下。

“起来。”

他非但没起身,还住她唇上偷了个香吻。“我想起来了,我确实是吻了你,但只是淡淡地掠过而已,对不对?”

她满脸红晕地点了点头,确定每个细节皆如她的记忆一样。

“只是你现在的声音怎会跟先前听见的有些不同?”要是他当初就是以这个声音出现的话,她绝对能够认出他来。

豹元靖全身无力地趴在她身上,近乎喃喃自语地道:“那是因为我感冒了,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也感冒了,所以声音会有落差就在因为这样,而你能够分辨得这么清楚,我真的是很佩服。”

“你感冒了?”她一愣,伸出手触模著他的身体,突觉他身上包覆著异样的热。“天啊,你在发高烧!”

“还好啦,只是头有点昏。”他拚著最后一口气,翻过身子躺在她身边。

“喂,你们快过来,他正在发高烧,赶快送他去医院啊。”徐子颐惊喊著。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原谅我了没有。”他扣住她的手,执意要问出答案。

“我早就原谅你了!”在看过他的专访,听过他的告白,她便很犹豫了,如今再知道他就是当年救她的人,要她怎么能不原谅他?

“真的?”他喜出望外。“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太好了,他抱病而来,真是太有价值了。

“你要不要先去医院?”她羞赧著。

“你先回答我,我再去医院。”他逮住柄会跟她讨价还价。

“你不是没有取消婚约吗?”她粉颜涨红,令人分不清到底发高烧的人是谁。

“是没有,但是我要亲耳听到你答应,而不是我单方面地压迫。”

她干涩地咬了咬下唇,左顾右盼,确定那三个人还站在一段距离之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真是太好了!”他惊呼了一声,随即无力地闭上眼。

“你还好吧?”

“我很好、很好……”他喃著笑著,却失去了意识。

“华元靖?华元靖!”发觉不对劲,她尖叫著。“你们快点过来,他昏倒了!”

三剑客闻言,立即向前,吧台上方的雅座却突地传来熟悉的咆哮声,“搞什么鬼?男主角都昏了,今天的文定之喜还要不要办下去?这算是哪门子的独家?”

徐子颐怔愣了下,缓缓抬眼瞪著那块遮住视线的布帘。

“月姐?!”

上头噤若寒蝉。

“月姊,你在上面对不对?!”她恼极吼著。“哥,你是不是也在上面?还说你不会把我的独家泄露出去,结果呢?”

文定之喜?根本就是在算计她!

倏地,楼上悬挂的红色布帘滑落,上头提著的是她和华元靖的名字,一旁还写著文定之喜。

“我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是想要独家,你要相信我。”杜心月自楼上露脸。

“我们只是看你闷闷不乐,所以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徐照廷也很不自然地轻咳两声。

“他也知道吗?”她指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华元靖。

“是他要我们这么做的。”两人异口同声地把罪名推到他身上。

徐子颐怒瞪他一眼,随即怒不可遏地走出店外,压根忘了不久前,华元靖才跟她说过,别轻易地误会他。

“子颐!”徐照廷立即跟上。

“女主角也跑了,收工了!”杜心月从楼上喊著,各个定点的摄影机立即停止运作,准备收工。

而三剑客蹲在华元靖身旁,犹豫著要怎么处理。

“元靖的老婆跑了,等他醒了,要怎么跟他交代?”宣清凡好笑地问著。“他会不会怪我们没有帮他留下老婆?”

“有什么好交代的,又不关我们的事。”艾英立刻将责任撇清。“我们穿上这俗气的衣服来帮他,他就应该要感谢我们了。”

“有道理。”宣清凡颇为认同地道。

“只是,这家伙怎么办?”郑威邦指了指依旧昏迷的华元靖。

“不管他,反正时霖在里头打电话,他待会会处理。”

“那我们走喽。”

“走了、走了,散会了。”

三剑客非常狠心地离开,而一干新闻台的工作人员在他身旁走来走去,没一会也撤光了,只剩下他依旧勾著笑意深沉昏睡。

在梦里,他还在作极为美妙的梦。

而胜负,则在梦醒后决战。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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