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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欲的灰姑娘 第三章 镜子里的少女

作者:洛炜

让它帮助你,让你好好地看清楚你自己。

当晚,仙杜瑞拉像是被催眠似的,站在卧房的镜子前面一动也不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目光,凝视著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呈现的,是一名妙龄的少女;金棕色的发、深褐色的眼睛、挺翘的鼻梁,还有鲜花般的嘴唇。不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她都是美丽、毫无瑕疵的。

“奇怪,明明听不懂玛丽在说什么,但为什么偏偏心里又在意呢?”伸手轻抚镜面,仙杜瑞拉喃喃自语。

如果连你自己都不明白想要的是什么,心理又怎么会有真正满足的一天呢?

玛丽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仙杜瑞拉,人人艳羡、要什么有什么的仙杜瑞拉啊!怎么可能会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她只是暂时还没想到真正想要的东西,如此而已。

“哎!真讨厌,不想了。”仙杜瑞拉甩甩头,打算将今晚发生的事情全部抛到脑后,她相信只要上床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能忘记一切,恢复成原来的自己。

被上女仆为她准备的一件最新款的雪纺纱白色睡衣,仙杜瑞拉躺在床上、翻身试图调整一个最舒服的睡姿时,那条玛丽赠送的十字架项链从胸口滑了出来,她原本想将项链取下,但随即又想起这是玛丽姊姊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怎么也算是她的心意,所以仙杜瑞拉小心地将项链放回胸口,闭上眼睛,静静地让自己进入梦乡……

隐隐约约、细小的哭泣声传到了耳边,让睡梦中的仙杜瑞拉睁开了双眼。

“谁?!是谁在哭?”仙杜瑞拉揉揉眼睛,试图想找出惊扰自己睡梦的源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有人回答,但哭泣的声音持续著。

“玛丽?玛莎?是你们吗?”仙杜瑞拉开口问。听这哭泣的声音像是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玛丽她们有人生病了?或是哪里不舒服。

“到底是谁?”仙杜瑞拉无法不理会这哭声,于是起身走下床,手上点起油灯试图找寻哭声的来源。

晕黄的灯火在黑暗中映照出一圈圈的光环,同时也让仙杜瑞拉看见了那抹缩在房间角落的白色身影。

“玛莎?是你在哭吗?发生什么事了?”仙杜瑞拉从对方瘦小的身形猜测,手握油灯缓步向角落的人影走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越靠近,对方的哭泣声就越明显。仙杜瑞拉一直走到对方的面前,这才举高油灯,再次开口询问。

“你不是玛莎?”在油灯的映照下,仙杜瑞拉看到对方有一头金棕色的头发,和玛莎那种淡金色的发色明显不同。

缩在角落的女孩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是玛莎。

“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泣?”仙杜瑞拉好奇地问。或许因为对方只是一名年龄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女,所以她的心中并没有恐惧,只有好奇。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少女低著头以啜泣的声音开口,一双手紧紧蒙住脸,让仙杜瑞拉根本无法看见她的长相。

“找不到回家的路?你的家人呢?”由于对方哭泣的声音十分可怜,让仙杜瑞拉心生不忍,决定帮助她。“你别哭,我可以帮助你找到家人,但是你得告诉我他们的名字,还有,你是怎么来到我房间的?”

“不可能的!没人可以帮助我的,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少女纤细的肩头开始抖动,再次悲伤地哭泣。“甚至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你先别急著哭啊!”仙杜瑞拉将油灯放下,同时弯,伸手扶住少女的肩头温柔问道:“只要你是这个镇上的人,我一定能帮忙查出你的家人是谁,来,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帮助你。”

就在这个时候,啜泣的少女停止了哭泣,原本因为哭泣而抖动的肩膀也不再震动,像是把仙杜瑞拉的话听进去了。

“告诉我你的名字。”仙杜瑞拉好心地诱劝道。

“我的名字——”少女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仙杜瑞拉再熟悉不过的美丽脸孔;弯弯的眉、深褐色的眼睛、挺翘的鼻梁、女敕红色的嘴唇,两片鲜花般的唇瓣轻启,说出自己的名字:“仙杜瑞拉。”

“啊!”一声剌耳的尖叫声在清晨响起,不但将停在树梢上的鸟儿吓得飞走,更让床上的人儿惊醒了过来。

深褐色的眼瞳用力眨了眨,努力辨识四周的环境;天才刚亮,虽然光线不够清楚,但足以让人认出眼前的一切,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房间……呼!原来只是一场恶梦!

仙杜瑞拉大呼一口气,忍不住伸手轻拍自己彷佛要跳出胸腔的心脏。

“好奇怪的梦。”仙杜瑞拉伸手抹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流了一身冷汗,整件睡衣像是泡过水似地黏在身上。

虽然此刻醒过来了,但刚才做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自己都在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场梦;她看到了一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还自称自己是仙杜瑞拉的少女。

如果她是仙杜瑞拉,那自己又是谁!?仙杜瑞拉忍不住伸手模了模自己的脸,感觉起来没有异状,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才对!

虽然这么想,但惊魂未定的仙杜瑞拉依旧走下床,低著头、踏著不安的脚步来到镜子面前,过了好一会,才鼓足了勇气抬头看向镜子里面的自己。

镜中出现的,是自己看了十六年、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脸。

“呼!丙然……只是恶梦嘛!”仙杜瑞拉轻吁一声,手指著镜子对里面的人挤出一个鬼脸。只是一个奇怪的梦,怪异、无法解释,但只是一场梦!

庇挥手,像是要甩掉所有的坏心情那样,仙杜瑞拉缓步走到衣橱间,换上女仆早已备妥的枣红色洋装,瞬间恢复了好心情,打算开始度过这崭新的一天。

***

地狱-万魔殿——

身穿枣红色洋装的少女,一边玩弄著发上的蝴蝶结,一边啜饮著瓷杯里撷取自东方古国高山上的浓茶。坐在少女对面的,是一对金发姊妹,她们安静沈默地咀嚼手中的面包,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幅祥和安乐的画面。而这一切,皆清清楚楚地浮现在一面精致水晶镜的表面。

至极绝艳的脸孔,即使眯起眼、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无聊姿态,依旧能绽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异邪美,放眼世间,能同时拥有妖邪绝艳,与恶华森冷气质的,唯属这万魔殿的主人——堕天使卢西弗。

他只手撑著下巴,将水晶镜中所有人物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嘿嘿,两只不自量力的“力天使”,也想妨碍我的小游戏。”卢西弗的指尖朝水晶镜面轻轻一弹,刹那间,水晶镜上的人物缓缓产生了变化;金发的玛丽和玛莎的头顶出现两道淡淡的金光,而仙杜瑞拉的身上则是浮现一道瘦小的影子,以一种重叠的姿态依附著仙杜瑞拉。

“始终沈睡的灵魂看起来多乖巧、多可爱,偏偏就有人喜欢来捣蛋。”卢西弗裂开鲜红如血的唇,淡淡惋惜。“天界人始终喜欢做多馀的事情哩!”

就在此时,一抹青色的身影飘到卢西弗的面前,瞬间幻化成一名俊秀斯文的男子,他有一头色泽奇特的蓝色直发,扎成马尾,高雅地束在颈后。

“陛下。”男子恭敬地跪在卢西弗面前,捧起他垂落地面的墨黑长发的尾端一撮说道:“属下愿为陛下取必任何陛下想取得的东西。”

“喔,不过是区区人类的灵魂,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低等魔物都能办到的差事,怎么好意思劳动你这位地狱贵族,专门煽动奢华与之火的阿苏摩宙斯呢?”卢西弗咯咯轻笑,挑眉问道:“已经拥有贵族头衔的你,也不可能贪恋地狱子爵这个小小的称号哩!为何不将机会让给其他人呢?”

“我最尊贵的卢西弗陛下,这好比悬著一块肉、不停地在一头饥饿的野兽面前晃动,却不准它扑上前咬一般,不是太残酷了吗?”阿苏摩宙斯只手捧心,露出哀伤的表情叹息道:“虽然是小小人类,但她身上散发著一种永无止境的欲求气味,这实在太让人著迷了,我非得亲手逮住她的灵魂不可。”

卢西弗深邃的黑瞳微微眯起,像是在沈思,也像是在享受对方等待答案时产生的迫切渴求。

“也好。”卢西弗艳红的舌尖探出,戏谑地轻舌忝一下唇瓣,露出一抹七分绝艳三分狡诈的笑靥,一头黑色的长发像是拥有自我意识那样,化成一条黑色的蛇卷上阿苏摩宙斯的颈项、迫使他抬头面向自己。“那你就去吧!这么美丽的灵魂燃烧起来一定很美,就把她带回来献给我吧,”

“谢陛下。”阿苏摩宙斯露出得意的笑容。

“去吧!”卢西弗手一挥,原本缠绕在阿苏摩宙斯颈上的黑蛇蓦然退开。而在退开的同时也恢复成原本的黑发。

“属下遵命。”阿苏摩宙斯手一扬,再次化成一道青色的旋风,“咻”地一声自万魔殿消失了。

卢西弗淡淡扬起嘴角,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重新伸手撑起下颚,以一种轻松的姿态,重新将目光调回水晶镜面了。

***

原本以为只是单纯的一场恶梦,但自从仙杜瑞拉第一次梦见那名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叫仙杜瑞拉的少女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她。

彬许是因为每天晚上都在梦中相见的缘故,渐渐的,仙杜瑞拉已经不再感到害怕或是不安,反倒是将她当成一名长得很像自己的神秘少女。

第一次面对面时,仙杜瑞拉因为彼此相似的容貌吓了一大跳,但随著每天晚上的相见,她已经能够辨识出彼此的不同,自己金棕色的头发又长又直,梦中少女的金棕发在尾端带有一点澎松的弧度,两人虽然都有一双咖啡色泽的眼睛,但自己的比较圆,而梦中少女眼睛的形状则是稍微长了一点。

梦中的少女不是她,只是一名和自己长得很像很像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仙杜瑞拉对梦中少女不再有丝毫的恐惧,反倒是充满了好奇,好奇她为何长得这么像自己,好奇她为何每晚都会出现在自己的梦中。

只会出现在梦中的少女,也因为仙杜瑞拉每天晚上的出现,逐渐减少了悲伤,大象中少女会带浅浅的微笑,以一种期待的神情等候著仙杜瑞拉的到来。

又是一天的落幕,仙杜瑞拉的头才刚沾上枕头,就立刻睡著了,而且就像过去十几天的情况一样,她很快地又在梦中找到了另外一个仙杜瑞拉。

“小仙。”仙杜瑞拉愉快地走到对方身边,主动开口打招呼,为了避开对著别人喊出自己名字的怪异感,仙杜瑞拉自行将对方的名字缩短了。

“仙杜瑞拉,你来了。”梦中少女绽放甜甜的笑,她已经不复当初憔悴、可怜兮兮的模样,整个人也变得越来越有精神了。

仙杜瑞拉在小仙身边随便选了一个位置坐下,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今天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就像过去十几天来的相处模式一样,她说,小仙安静地听著。

“小仙,每逃诩是你听我说话,你不会觉得无聊吗?”聊了一缓筢,仙杜瑞拉突然好奇地问道。

“不,我喜欢听你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小仙微笑摇头。“这些都是我从来没听过、从来没见过的东西,怎么会无聊呢?”

“真的吗?”仙杜瑞拉这时候才注意到,自从两人相识以来,小仙身上好像永远都穿著这身单薄的白色睡衣,发型也没改变过,除非说她和玛丽、玛莎一样,有那种除非衣服穿到破、否则没有替换的必要的想法,再不然,就是她真的只有身上这一套白色睡衣了。

“小仙,你打算一直在这里,什么地方都不去吗?”仙杜瑞拉还是想帮助她。说来奇怪,以年纪来说,小仙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岁数,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已心理总有一种必须好好呵护小仙的感觉。

“没办法,离不开这里的。”小仙抬头,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目光注视著仙杜瑞拉,半晌后才开口道:“我的家人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除非他们想起我,不然我水远都无法离开这里。”

“告诉我你的家人到底是谁?真是太过份了!怎么可以忘记自己小阿的存在呢!”仙杜瑞拉闻言后皱眉,觉得小仙的遭遇实在太可怜了。

小仙摇头,露出淡淡的悲伤,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会怪他们的。”

“小仙!你这种想法太消极了!”仙杜瑞拉再也忍不住,向前一步握住小仙的手说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吗?我希望你能够快乐,我真的想帮助你。”

“真的?”听到仙杜瑞拉发自内心的话语,小仙又惊又喜地抬头,再次确定问道:“你真的愿意帮助我?”

“嗯,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不是吗?”仙杜瑞拉郑重点头保证。

“把自已借给我,一天、两天,甚至只要一个晚上就好,这样我就心满意足,很快乐了。”小仙想了想,最后才开口提出这个要求。

“把自己借给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仙杜瑞拉困惑不已。

“只要你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这样就可以了。”小仙美丽的脸上露出小小的期盼。“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真的!只要借我一下下,让我完成我的心愿。”

虽然不明白小仙到底在说什么,但她眼中的哀求实在让自己无法拒绝,仙杜瑞拉最后点点头说道:“好吧!小仙,我答应你。”

说完之后,仙杜瑞拉果然闭上了眼睛,听从小仙的指示,将身体全然地放松。等了又等,仙杜瑞拉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什么也感觉不到,终于忍不住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偷看。

小仙已经不在眼前了!

“咦?”就在仙杜瑞拉惊讶地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耀眼光芒突然冲向自己,她根本还来不及喊叫,只能看著那道光冲进自己的身体里,然后,一阵倦意突然袭上脑门,仙杜瑞拉跟著“咚”一声地晕倒了。

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突然“啪”一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她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像是不确定自己身在何处那样,然后,缓缓伸出左手到面前、左右翻转看著,跟著又将右手举起,重复著方才的动作,好奇地左转右转反覆检查,然后发出“咯咯咯咯”开心的清脆笑声。

她从床上起身,忍不住用手模了模自己身上的青苹果色丝质睡衣。

“原来这就是丝质的感觉啊!”少女自言自语。又光又滑,触碰的时候连指尖都能感觉到它的柔软。

下床时,赤果的双脚才触碰到地面铺好的长毛波斯地毯时,脚掌因为发痒而缩了起来,让她再次发出愉悦的笑声。

一步一步,她像是第一次学走路的婴孩一样缓步前进,最后走到了镜子前面,伸出手,有些迟疑地触碰著镜面,以指尖轻轻描绘著镜中反射出来的自己的轮廓。

“仙杜瑞拉的脸原来是这样子的。”少女喃喃自语,伸手抚上自己的面颊,以一种专注无比,像是要将此刻的影像永远烙印在脑海中那样地看著自己的面孔。

少女轻叹一口气,对著镜中的自己说道:“妈妈,我会好好珍惜你送给我的这份礼物的。”

***

仙杜瑞拉整个人都变了!

从外表看过去,仙杜瑞拉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一头耀眼的金棕色的头发、裹著一张精致美丽的心型脸蛋,容貌美丽、气质柔和,堪称是完美无瑕的代名词。

澳变的,是她的言行举止,甚至是生活习惯。

宅邸里所有的仆役,这一生都不会忘记当天早上的情景,仙杜瑞拉穿了一件昨天就穿过的粉红色洋装,来到了饭厅准备用早餐。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其中也包括了仙杜瑞拉自己的父亲。

“麻烦,给我一杯牛女乃和面包就可以了。”仙杜瑞拉坐好之后,抬头对站在一旁的仆役温柔吩咐道。

“锵”、“碰”、“咚”,各式各样的餐盘、餐具不慎掉落、仆役吃惊到撞到墙壁,最夸张的是就是负责今天早餐的厨师,他吓得跌倒在地,发出了“咚”一声巨响。

面包!?牛女乃!?仙杜瑞拉怎么可能想吃这些东西,她可是一个打从两岁起,绝对不愿意吃同样食物超过三口的刁钻主人啊!

“仙杜瑞拉,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吗?”仙杜瑞拉的父亲也觉得事情不寻常,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一定生病了!

“父亲,我没有生病。”仙杜瑞拉抬眼,双眼漾满了感激与激动痴痴凝视著自己的父亲,开口道出自己的思慕。“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再好不过了,用完早餐后,我能和父亲您一起出去走走吗?我好想好想和您一起走在街上散步啊!”

“仙杜瑞拉……”父亲有些困惑,总觉得今天的仙杜瑞拉和以前不同,但自己又说不来哪里不一样。

“难得仙杜瑞拉今天兴致好,老爷你就陪她出去逛逛好了。”坐在丈夫身边的珍妮开口,她以温柔的语气宁视著仙杜瑞拉说道:“这么乖巧的女孩,瞧你傻成这样,女儿虽然长大了,但偶尔也会想和父亲撒娇的不是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

“是吗?”仙杜瑞拉的父亲搔搔头,最后笑了,转头对仙杜瑞拉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快点吃饱,爸爸这一整逃诩是你的。”

“谢谢您。”仙杜瑞拉露出欢欣无比的笑容,开始低头吃自己点选的面包和牛女乃,虽然只是一项非常普通的早点,但仙杜瑞拉却象是在享用一份人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连旁边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在想,那份面包尝起来肯定是人间美味,才会让仙杜瑞拉的脸上露出那种心满意足的表情。

用完早餐之后,仙杜瑞拉的父亲遵守承诺,特别取消了今天所有的开会行程,打算带著仙杜瑞拉到城里四处走一圈。

当仙杜瑞拉和她的父亲离开宅邸之后,玛丽、玛莎两姊妹抬起头,朝对面的珍妮露出满意的微笑,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如何,我们做得不错吧!只要唤醒体内沈睡的真正仙杜瑞拉,她总会想法子夺回自己的身体的。”

“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可别让恶魔在此刻插手,坏了我们的大事。”珍妮正色吩咐道!“上次失败,是因为恶魔先找到第一位银发天使,最后还让他们以最卑鄙的手段得手了,这次我们天上界绝对不能失败,一定得让银发座天使重返天庭。”

“真正的仙杜瑞拉是单纯善良的女孩,我们一定会帮助她夺回自己的身体,不能让“好欲”这种肮脏的念头污染她。”玛丽开口说道。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恶魔接近她。”珍妮再次重申。

“是。”玛丽和玛莎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实际年龄的老成,甚至,流露出几分旺盛的战斗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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