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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男本色 下 第十五章

作者:米洛

周皓染的偏见像耳光一样狠搧在尚诚的脸上,他甚至没有回嘴的力气,面如死灰,怔怔地看着桌上的信封。

“钱是给你了,要不要拿随便!要是再让我看到你和屹天在一起,给你的,就不是分手费这么客气了。”周皓染冷冽地说道,咚地放下酒杯,站起身。

“等、等一下!”尚诚大声叫住准备离开的周皓染。

“你还想要什么?”周皓染不悦地停下脚步,睨视着他。

“我什么都不要,这钱更不会收!我和周屹天的关系不是买卖!”强烈的屈辱感充斥心头,胸口像要撕裂般的愤怒,全身都在哆嗦。

“那是什么?”周皓染嗤之以鼻,“犯罪关系?”

“什么?”

“周屹天可只有十七岁,和高中生,感觉那么好吗?”周皓染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尚诚睁大眼睛,脸色就像土一样晦暗而无血色,“高中生?”

“我说的你都懂!”周皓染走回沙发前,拿起一个明黄色文件袋,抽出一迭照片,鄙夷地摔在尚诚的脸上。

“呜!”相片锋利的边角刮到尚诚的眼睛,火辣辣地疼,可是他拼命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

散落在脚边的照片照得很清晰,尚诚看到内容,顿时惊呆了,这些全是他和周屹天时候的照片,可以看得出是针孔摄影头偷拍的,但是……无论哪一张照片,都拍得不堪入目,甚至把他的私密处也照了下来。

尚诚发抖地攥紧双手,剧烈喘息着,绝望地闭上眼睛。

“还有呢!”周皓染伸手过去,一把抓住尚诚的头发,把他摁倒在地上。

“不要!”尚诚跪着,被迫睁开眼睛,泪水掉下来,滴在一张相片上。

这张照片和别的不一样,而是周屹天在国中毕业典礼上的合照,整洁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背景是泉野国中的校门,尚诚颤巍巍地捡起那张相片,右下角的时间显示是……零五年六月!也就是说,周屹天今年也只有十七岁,他是一九九零年才出生的。

尚诚怔怔地盯着相片,半天不眨眼,他的眼珠彷佛是铆死的,不会转动。

这不是真的……

他竟然和一个高中生,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人恋爱,上床……他觉得眼前昏昏眩眩,手发抖着,竟连一张相片都拿不住,紧紧地捂住了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早就全黑,周屹天有些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没有特别的简讯,差五分钟就是八点了,就算路上塞车,尚诚也该到了。

啪地收起黑色金属壳的手机,周屹天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皱紧了眉。

如果尚诚有手机,联络就会方便许多,明天就去给他买一只吧,然后把彼此的号码设置在首位……对了,现在很流行的情侣手机也不错,不如自己也换一只。

正遐想着,口袋里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周屹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量贩店的贾经理打来的。

尚诚出了什么事?周屹天心里一紧,立刻按下接听。

“喂,周少爷吗?尚诚让我和你说,他有事还没做完,你不用等他了,先回家吧。”

“他加班?”今天又不是量贩店盘点的日子,尚诚也不用再洗购物篮了,周屹天不理解。

“是啊,就这样吧。”贾经理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搞什么?”周屹天突然有些担心,想了一下,拨通了宿舍房东的电话。

“我是四0四室的周屹天,麻烦你去看一下,四0五的住抱回来没有。”

“好,你等等。”停了大概两分钟左右,电话里传来房东气喘吁吁的回答,“还没人,房门紧锁着呢。”

“好的,谢谢。”看样子尚诚真的没有回家。

但是让贾经理打电话,还不如他自己打过来,尚诚到底在忙什么,连说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吗?

怎么想都不放心,周屹天索性站起来,想去医院外面看看,才没走几步就察觉到背后有人跟踪。普通人也许不会在意,但是对周屹天来说,他对跟踪是很敏感的,想了想,他转个身,装作内急地走向邻近的男洗手间。那个人没有迟疑,立刻跟了过来。

周屹天走进洗手间后,绕了一圈,没有其它人,他便侧身躲在洗手间门口,一堵大理石墙壁很好地遮住了他的身形。

那个人在洗手间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见周屹天迟迟没出来,才小心地推门进来。

“啪!”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来人的衣领,周屹天狠狠地把他撞向厕所门,那人痛得大叫了一声。

“梁医生?”周屹天挑起眉,有些意外。

“停……停手……”梁医生的面孔憋成猪肝色,脚尖踮地,看上去随时会晕厥。

“为什么跟踪我?”周屹天放松了力气,但没有完全松手。

“我、没有跟踪……痛痛!”梁医生吃力地说,他穿着白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副工作中的样子。

可周屹天不相信他,从第一眼看到梁医生起,周屹天就对他没什么好感。

“你是骨科大夫,应该知道我再用点力气,你就要上绷带了!”周屹天沉声恫吓,坚实的手肘像千斤顶一样压着梁医生的肋骨。

梁医生还想抵赖,可是胸口剧烈一痛,忙不迭点头,算是承认自己在跟踪。

“你跟着我做什么?”周屹天恼火万分,膝盖撞上梁医生的肚子,意外的是,梁医生敏捷地挡了一下,看得出身手并不差。

“我也只是受周先生的嘱咐……”梁医生有些不情愿地坦白,“在这里打架,保全会过来的。”

周屹天很用力地放开他,反问:“我父亲?”

“是,周先生让我看着你……我一直受他的照顾,才能念完研究所,就连这份工作也……”可能觉得说多了,梁医生有些尴尬,不过语气里满是感激之情。

“你是医生,却收黑社会的钱?”周屹天有些难以置信。

“你也许不知道,这家医院最大的股东就是周先生,很多医生都不会想得罪他。”

“真的只是这样?”周屹天紧盯着他,不信,“还有呢?”

“没有了……”看见周屹天彷佛要杀人一样的暴戾眼神,梁医生才改口道:“他要我照顾黎荀,从大学时候开始……”

“什么照顾!是他*的监视好不好!”周屹天暴怒地叱骂。“不是!真的是照顾他,要我尽可能地帮他,监视工作……我现在才做。”

“那他叫你监视我什么?”周屹逃隈狠狠地问。

“看你在什么地方,别让你回家……”梁医生狼狈地说:“他好像有事和尚诚谈……”

“你说什么?”一把拽住他,周屹天怒喝。

“其它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以为会被周屹天勒死,梁医生面如土色。

“操!”周屹逃讵下他,转身冲出洗手间……

败久以前周屹天就知道,他一定会和父亲起正面冲突,因为他喜欢黎荀,想给黎荀自由。

可是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而被牵连的人是尚诚。

案亲的冷血和残酷,他比谁都清楚,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周屹天几乎咬破了嘴唇,才抑制住满腔的愤怒。

拦了辆出租车就往家的方向赶,周屹天估计尚诚不会这么快离开。

就算周屹天不停地催促,并支付双倍的车费,赶到目的地的时候都已经十点半了。

“少爷?”守门的保镖看到出租车内的周屹天,愣了一下。

“快给我开门!”周屹天怒吼。

铁门立刻缓缓开启,出租车像离弦之箭,往里开去。

夜深了,宁静的天空漆黑一片,豪宅庭院里的路灯也只能照亮一小片范围,所以周屹天并没有看见有一辆汽车从宅邸侧门驶出来,静静地驶离庭院。天空堆满了灰黑色的层云,好像又要下雨。

尚诚拿着扫帚和畚箕在周屹天租住的房间内打扫,他本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可一望见外面的天色,担心会下暴雨,于是又放弃。

站在紧闭的玻璃窗前,可以看见空落落的巴士停车场,现在这个时间段,巴士车都开出去了,而那些在空地踢足球的孩子,

也因为开学没了踪影。尚诚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见周屹天,也是透过这扇窗户。因为巴士司机说,宿舍楼就在前面,于是他不停地抬头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半果的周屹天。青天白日之下,看到身材健硕的男人正高傲地俯视着他,说没吓到是假的,感觉心跳都停止了。

竟有人在窗户前,完全不顾会被别人看到,这对性格内向的尚诚来说,是难以理解的。

尚诚想得入神,回过神来时,窗外已经飘起细雨。

如果一直等下去,他突然想到,周屹天会不会出现在停车场,然后也抬头看着这里呢?

尚诚的表情显得落寞,周皓染说过,他不会限制周屹天的自由,如果周屹天是真的爱他,就会回去找他。

虽然周屹天向他隐瞒实际年龄这点很过分,可尚诚仔细想想,周屹天从没说过他是大学生,一切都是他自己的误解。而且在医院,周屹天也曾说要带他去见几个朋友,也就是说周屹天有打算坦白的,只是……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尚诚的身体就一阵发冷,他觉得自己没脸再待下去,更没脸去学校教书,他竟然和一个未成年发生关系,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非常想和周屹天谈谈。先见个面,然后……再决定一切。

尚诚就像孤独飘零下来的落叶一样,慌张,无助,眼神就像要哭出来一般。

“砰砰!”

突然,门被敲得震天响,尚诚愣了一下,便听到房东的叫声。

“有人在吗?四0四电话!”

“我在!”尚诚急忙跑去开门,房东看到他,有些纳闷地道:“怎么是你,周屹天又不在吗?”

“有电话找他?”“是啊,利民量贩店的财务部打来的,让他去结算工资。”房东说道,“说起来,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看见他了,他去哪儿了?”

“他……家里有些事。”尚诚轻声解释道。

“哦,算了,反正他的房租你已经帮忙给了。”房东说完,不忘补充一句,“等他回来了,记得叫他赶快去领工资,那边说,店里有规定,要是超过月底不去拿,就当他不要了。”

房东走后,尚诚想了想,便拿起外套,出了门。

现在是下午一点,量贩店正忙碌的时候。尚诚因为担心错过和周屹天碰面的机会,所以一周前就辞了职,一直在家等他来。原来就和表舅说好,只在暑假和寒假在他那里帮忙,所以表舅也没有为难他。

不知道能不能替周屹天领到薪水,尚诚心想,他可以找表舅做担保,不管怎样,他希望周屹天能拿到他一个多月来的辛苦所得。

尚诚出门没多久,雨点就密集起来,而且就十几分钟的工夫,变成了暴雨倾盆的态势。

他只好站在离量贩店不远的巴士站台上避雨,繁忙的大街上,刚刚还人潮涌动,现在人行道上只能偶尔看见几把鲜艳的小伞,或几个模糊的身影在缓缓移动。

尚诚面前的大马路上,也只能断断续续地看见几辆汽车在雨中飞驰,车轮飞溅起高高的水花,路旁的下水道被雨水咕噜咕噜灌得够呛。

看雨势一时半会根本不会停,尚诚正想着该怎么过去店里的时候,一辆眩目的银色跑车驶过眼前,在前面掉了个头,飞速驶向量贩店的方向。

尚诚一呆,这辆车,如果没记错的话,就是那个翻译接他去周家的车子!

跑车在量贩店门口停下,过了不到十秒钟,就有个高大的男人出来了,一手推开堵在店门口避雨的行人,另一手撑着一把黑色伞,大步走出来─为跟在他身后的周屹天遮雨。

“周─”尚诚在那一刻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周屹天竟然在量贩店里!

不顾一切地冲入雨幕中,站台上的人都吃惊地看着他,尚诚朝车子的方向狂奔,还大声叫着,“周屹天!”

冰冷的瓢泼大雨浇在身上,像无数根细针直扎皮肤,嘴唇冻得发紫,可尚诚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只顾拼命地追赶,已经相距不到百米,可是跑车却无情地发动了。

人怎么可能追得上跑车的速度?可尚诚不死心,这时,路口的交通灯由绿色变成红色,车子缓缓停下来。

像是看到一线希望,尚诚竭尽全力地冲刺,他已经跑得喘不上气,心脏咚咚狂跳,连话也喊不出来。

可没等到他跑得足够近,绿灯便亮起,跑车一踩油门加速往前疾驰,转弯,很快从尚诚模糊的视野里彻底消失……那个方向是回去周家的,不是巴士宿舍。

“周、周屹天……”尚诚呼哧呼哧直喘着气,双腿犹如灌了铅,又往前跑了几步,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暴雨哗哗地下着,在混凝土街道上溅起无数水花,从头到脚淋得湿透,不停发抖的尚诚,无助地望着跑车驶离的方向……

利民量贩店,经理室。

送走两位贵客,贾经理喜孜孜地数着信封袋里的钱,亿万富翁就是阔气,少爷来打工,没领工资不说,还主动送上厚厚一迭感谢金!

不过贾经理也明白,那男人口头上说承蒙他这段时间照顾周屹天,这些钱表示感谢,其实这是对他听从他们的指示,给周屹天打电话的酬谢。

早知道能拿这么多,别说谎称“尚诚要加班”这么小的事,要他卖掉尚诚都可以啦!

贾经理又把钱一张一张地数了一遍,正要放回信封袋里,办公室门“砰”地一下就打开了,吓得他差点把钱洒了一地。

“找死啊!这么冲进来!”贾经理慌张地收好钱,抬头一看,惊讶得瞪大眼睛。

闯进来的人是脸色苍白的尚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湿透了。

被尚诚的模样吓到,贾经理有些心虚地问:“你、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干了?”

“表舅……我看到周屹天刚走,他来这里做什么?”

尚诚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贾经理注意到他的手臂在流血,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当然是来辞职的,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怎么会来吃这份苦。”原来尚诚不是为了电话的事,贾经理清了清喉咙,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气势。

“辞职?”

“跟你一样,开学了,所以不做了,不过人家可真客气,工资一分都不拿,说就当是少爷体验生活……”贾经理一个劲地称赞道,“其实他不用特地过来,打个电话通知我就行了……有钱人的教养就是不一般。”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尚诚打断表舅唾沫横飞的话,急切地问道。

“说什么?没有啊。”贾经理有些夸张地摆摆手,“其它什么都没提到。”

“我也没有吗?”尚诚月兑口而出。

“你?”贾经理用奇怪的表情看了尚诚一眼,立刻鄙夷地笑道,“当然不可能提到你啦!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和他的关系,顶多是打暑期工的同事而已……“尚诚,不是表舅说你,那些富家公子交朋友就是这样的,平时出手阔绰!不过别以为他帮你买了些东西,就是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了,其实啊,一旦工作结束,关系也就完了,就像我……到刚才还是他的老板,现在不过是……唉,身分悬殊啊,你也别妄想高攀人家……”

尚诚的脸上一阵茫然,眼睛雾沉沉的,表舅的话变得断断续续,好像听得到,又好像听不到,心脏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怦怦跳动……

久而久之,他的脸像刷上一层白灰,死白死白的,嘴唇抖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样从量贩店出来的,一路上被人骂走路不长眼睛,可尚诚像无关痛痒一样继续走。

直到回到宿舍,走进周屹天的房间,环视如同被遗弃的家具,尚诚的泪水才突然夺眶而出。

他一直相信,至少周屹逃谠他的感情是认真的,可现在算什么呢?他只是有钱少爷的玩具吗?

意识到周屹天再也不会回来了,尚诚无法抑制地痛哭,瘦弱的肩头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为什么总是他被抛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尚诚。”周屹天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我喜欢你。”

然而一切都是谎言。

“好冷……”一边流泪一边哆嗦,尚诚突然觉得身体冻僵般寒冷,不住抖着,紧紧蜷缩起身体,在房间的角落,心痛得无以复加……十月底,入秋后的天气明显凉快起来,东帝高中的学生们换上了秋季制服。

男生是帅气的黑色韩版西装外套,左胸处绣有东帝的盾形校徽,中心图案是狮鹫,共有红、白、金三种颜色,所以十分醒目。

西装外套下是纯白的棉衬衫,深色真丝领带,以及黑色西裤,脚下是漆黑发亮的皮鞋。

巴男生又帅又酷的校服相比,女生的校服则偏向典雅淑女,上半身是黑色收腰短西装,下半身是红格子百褶裙,搭配以黑色及膝长袜,黑色低跟绑带皮鞋。据说每年有不少国中毕业生就冲着东帝华丽的校服踊跃报考,但毕竟是每学期高达五万七千元学费的贵族学校,所以就算考上了,最后选择放弃的学生也不少。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上学高峰时段,气派的巴洛克式校门口,不时停下送小姐、少爷上学的私家轿车。

尔后,一辆非常引人注目的凯迪拉克轿车缓缓地在正门前停下,学生们看到房车,纷纷交头接耳,主动地退开至两边。

“是周屹天!”有个女生惊喜地叫道。

顿时校门口的学生们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围拢过来,把校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啊!我一直在等他,还以为他这个学期都不来了呢!”

有急忙整理头发的,也有拿出手机准备抓拍的,不过这些都被两个负责开路的、身材高大的保镖挡了开去。

“周学长!我是为你─才拼命考上东帝的哦!”竟还有高一的新生趁机告白,不过她的声音很快被其它女孩愤怒的斥责声湮没。

周屹天下了车,他穿着校服,不过没扣上,西服自由地敞开着,领带也是随便的一系,脚上穿的是耐吉运动鞋,明明是不合规矩的装束,却透出一股逼人的帅气。

这也只有身高达一百八十七公分,身材强健又匀称的周屹天穿出来才好看,有些男生刻意模仿,却落下老土、难看甚至邋遢的恶名。

“少爷,您的书包。”早已见怪不怪的保镖,把深墨绿色的LV斜挎书包递给周屹天。

周屹天接过书包挎背上,就朝校门走去,一路上不管旁边的女生怎么叫唤,他都没有理睬。

因为是新学期,教室也换过了,在教学楼的大厅里,周屹天看着公示栏上的学生名册,旁边还贴着这个学期各科老师的详细资料。

“高二……”周屹天找到高二的年级表,他的考试成绩全部是A,理应分到全是优等生的一班去,但是……作为比学生会长还能镇压不良少年团体的领军人物,他理所当然地被分进了“放牛”班─二年五班。

“老大!别看啦!你和我在一个班!”突然,有个人重重地扑在周屹天的背上,还用力地抱住他。

“薛霖,给我滚下来!”紧接着,另一人走过来,是三年一班的刘一鸣。

“干什么啦!人家等了这么久才抱到他!”见周屹天毫无反抗的意思,薛霖还用脸磨蹭着周屹天的背脊。

“会有反应哦。”不等刘一鸣发作,周屹天微侧转头,低沉地道。“什么?”歪过金灿灿的脑袋,薛霖扮相可爱地问道。

“你再抱下去,我会想要强暴你……”周屹天的话音未落,只见薛霖蹭地一下蹦离三米远,还躲在刘一鸣的背后。

“好可怕!竟然一大早就冲我大发兽欲!简直不是人嘛!”薛霖指控般地说道。

“哼,开玩笑的,对你怎么可能有。”周屹天冷笑,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度糟糕─除了粗神经的薛霖。

“啊啊,你说什么?”薛霖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对着家里请了四个家教,考试还吊车尾的低能,我怎么可能会有?”周屹天不客气地说完,转身离开大厅。

“呜呜呜!一鸣学长!他竟然那样说我……”因为被完全戳中痛处,薛霖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只能拖住刘一鸣的手臂,委屈地哭诉。

“哎……他说的没错,你是笨得可以。”刘一鸣叹气,他刚才叫薛霖下来,是看到周屹天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吃了一桶火药似地。

为免大咧咧的薛霖触及“雷管”引发爆炸,才大声喝止他。

不过看情况,现在已经晚了,无法放着这样浑身是火星的周屹天不管,刘一鸣决定跟过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周屹天推迟了将近两个月,才来上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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