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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的守护者 第九章

作者:金吉

他的舌头在她口中翻搅,舌忝舐每一寸敏感脆弱之处,再细细地品尝和吸吮甜美的蜜,将沿着她嘴角淌下的银色亮痕以舌头挑逗地舌忝去……

池优真想找个地洞,躲在里头闷死算了!

“那个……都是你害的啦!”这个始作俑者竟然还笑得那么可恶!池优抓起衣服遮住上身,却不小心连裙子也一并抓起,露出神秘而诱人的女性幽壑。

摆恕埃原是笑得像强盗一般猖狂——至少在池优看来是如此,像掠夺者一样蛮横又邪恶!可接着他盯着她的两腿间,神色一凝,她下由得惊呼,身子更像待宰的小兔子抖啊抖。

应该是错觉,“帐篷”好像文更高了……

错觉错觉,一切都是错觉!池优连忙想下床,却手脚笨拙地压到税务局的裙角,差点又趴回床上。

摆恕埃抓住她,扳开她双手,让丰满的双乳再次弹露而出。

“既然都是我害的,那我更要负责让它“干净”,对吧?”

噢,天啊!池优觉得自己简直“遇人不淑”,她怎么从来没发现小埃是这么的大恶魔?

不,其实以前她就领教过了,只是事后又忘了小埃又多而已!都怪他平常一副超级正人君子的模样,用书呆子跟工作狂的形象欺世盗名,像是被女人一挑逗就急忙跳开还会脸红的老实人,只有她知道根本不是这样!

简直骗死人不偿命!想当年他这个精英学校的模范生,就老是在奇怪的地方对她做奇怪的事……

“我……”双褪无力,面色绯红,更糟的是两腿间湿润一片,这要她怎么做访谈?偏偏池优赌气道:“我是来工作的,可不是来跟你上床的!”

懊虚软无力的辩解,衬着她情潮氤氲的模样,反倒像欲擒故纵,池优也很气,气自己的身体不争气,气黑恕埃太恶劣。

摆恕埃表现得倒大方。

“那就开始啊,我等着你。”他浅笑,悠闲无谓地坐在床上,一腿曲起以掩饰怒吼着将要出柙的,表情跟身体完美的呈现两种反应。

有鬼。

可她中午时明明就知道黑恕埃不怀好心眼了,不是吗?那时可是志得意满地偏要往陷阱里跳呢!池优的好胜心更加强烈,手抖得穿不好,只好甩开它,套上上衣。

她下床,刻意挠过黑恕埃——大费周章得让他忍俊不住。冲着他这一笑,池优小嘴一噘,决心不要教他看扁!

从包包里拿出录音笔和笔记,池优看着床上的黑恕埃,“我想在正式一点的地方开始比较好。”在床上访谈,怎么想都不正经,她虽然曾经替躺在床上的大人物做过专访,不过那是因为对方病到下不了床,躺着打点滴。

“你想在哪?”反正不管在哪里,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你办公室旁的沙发好了。”那里本来就是作为招待访客之用。

摆恕埃倒是干脆,立刻爬下床,池优看着他的动作,小脸又要烫到冒烟了,她连忙转过身,努力忘掉刚刚的画面。

真亏他还走得动……啊!下能乱想!不能乱想!池优像小老鼠疾行,简直像在躲避身后的大野狼。

摆恕埃在大沙发上坐定,大剌剌的,那裤裆的突起更明显,完全不像他平时拘谨严肃的模样,不过池优想这也正常,这男人时怎么可能还像平常一样道貌岸然?根本就巴不得能挑战礼教的极限……

池优的视线往哪儿摆都别扭,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坐下。

摆恕埃又笑了,“你平常都坐那么远访问别人吗?”前特地打电话到美国丢她红色炸弹的那位,不过那阵子池优抽不出空回台湾,只好请爸妈送红包到她家去,其实回台湾后她们就没再联络了。

“不是我要讲,有的女人就是笨,当初奉子成婚,婚后被她丈夫照三餐打,她还把丈夫当宝,丈夫失业在家无所事事,酗酒,打老婆,跟邻居吵架,上次他们邻居来请我协调,要告他丈夫妨碍安宁,她竟然还跑来替他求情。”

池优呆愣着,无法把母亲口中的可怜女人和那个打越洋电话,声音听起来春风得意的国中同学联想在一起。

“当初静华那个男朋友,不是也很浪漫?送花到女中接她上下课,甜言蜜语哄得她死心塌地,结果咧?”

“妈!”这样听着国中同学的家务事,很怪异,虽然因为母亲身为里长,难免管到乡里邻居的大小事。“静华可能是一个例子,但又不是所有浪漫的男人都会家暴打老婆,老实的男人打老婆的也大有人在啊!”

这么一讲,池妈却紧张了,“怎么?恕埃动手打你?”这怎么得了?

池优一愣.知道自己举错例子了,“我的意思是说,不是所有女人都像静华那样,恕埃他没打过我。”呃……打了她三下算吗?

“这不就对了!老实的才好啦,你别看你爸这样,当年看到女生都会脸红咧!第一次跟我相亲时还结结巴巴,自己名字半天念不好,又打翻桌上咖啡,连去看电影要牵个手都会害羞。婚后他也算疼我啦!怀你姊时我一说走不动,他就乖乖蹲下来背我,怀你时他就自以为聪明了,自己组了辆三轮车,说三轮车后座比脚踏车舒张,可以载我逛街看风景,我说他也阿呆,家里就有机车跟轿车啦!你看你阿爸好不好笑……我那么会挑老公——虽然笨了一点,但很耐用——看女婿的眼光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池优想到那画面,又想到老爸被老妈吃得死死的,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我跟你说啦,不是说甜言蜜语不好,只是有些人,我们这种过来人,一看就是不老实,只出一张嘴,像那个静华她老公……”看来池妈对静华的先生颇有微词,“有一些人对人好,可能是一时的,人家不是说日久见人心?一个人可以一时亲切用心,但要持续下去就要看他是不是真心诚意,何况这种真心诚意也不是他应该做的,再真的心久久得不到回报,也是会心寒,人都是互相的,说真的如果你和恕埃没结果,我和你爸会很失望,但是实在也不想失去恕埃这个贴心的晚辈。”

池优羞恼地反驳,“才没有!”到底是谁把持不住啊?她顿了一会儿,仍是起身。

摆恕埃又从衬衫口袋拿出她的小裤裤,像引诱小兔子的红萝卜,举着,双眼则像猎豹盯着猎物般锁住她不放。

池优有种自己像小老鼠逼近捕鼠夹的感觉,她在心里预演着,一拿到小裤裤,就像跑接力赛一样,在零点零零一秒立刻往回冲!

一步一步,只要再近一点,再一步,她的指尖就要勾着小裤裤了。池优豁出去,滑步,倾身,指尖碰到小裤裤了!她想像中替她摇旗呐喊的小兵们纷纷欢呼着!万岁……

摆恕埃大手一抓,小兔子手到擒来,三两下被衔在他这头恶狼嘴里。

他的动作太快,冲击太猛,池优有一瞬间头昏眼花,身体又头朝下地挂在黑恕埃腿上,小屁屁还翘得老高。

这叫啥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池优真想咬手帕。

摆恕埃月兑下她的高跟鞋。“以后到这里来不用穿这么高的鞋子。”

他渐渐也明白池优喜欢踩着三寸高跟鞋的原因,当年池优在一堆外国学生里,娇小又袖珍,爱面子又爱钻牛角尖,高跟鞋是她的武器,让她像孔雀般趾高气昂睥睨排挤她的人,让她千娇百媚杀死男人——当然在某些时候更能让男人痛不欲生!

可这小迷糊蛋总会扭到脚,那痛啊……虽然他是男人,没尝过,可看她眼泪满满地在眼眶打转,想必是疼到极点,教他怎么舍得?

摆恕埃对此真是既怜宠又无奈,“若是非穿不可,进了我办公室,没别人时就月兑掉吧,有地毯和拖鞋。”是他上礼拜让人来重新装潢过的,否则本来总裁办公室规格和美国总公司相同,镜面石英地板,贵气又冰冷。

池优眨了眨眼,想应声答好,警戒没了,又像猫咪般乖顺,却正中黑恕埃下怀。

大掌很快地在她因为跌进他怀里而张开的大腿上来回……

入夜时,池优的专访进度是零。

郁闷。

她好郁闷。

池优翻身,故意缩到床铺的最角落,像小媳妇似地和黑恕埃隔开距离。

身后的男人应该是熟睡了——当然啦,前一晚熬夜,下午又和她大战三百回合,任他是超人再世也会疲惫,晚上陪她吃完饭,DVD听了一半就睡了。

她所谓的“专业”,在他面前大概像儿戏般可笑吧!虽然她以为这已经是她建立起自信,让自己不再是小宠物的证明。又或者对黑恕埃来说,她还是比较适合当他听话的伴……

扁起嘴。池优好不甘心。

当然有一半是气黑恕埃不把她的工作当回事,虽然她都要辞职了。

她对阙以柔说那些话,其实也只是逞强罢了,黑恕埃可能在身体上只要她一个,但专属的小宠物跟值得信任的工作伙伴,相比之下,也没有比较幸运。

身后,黑恕埃不知何时逼近,长肾一伸,将快要滚下床的池优捞进怀里。

池优没反抗,怕吵醒他。她也知道黑恕埃应该是很累了,否则不会难得地在陪她看DVD时说想休息。

离然,这有一半是他活该。

摆恕埃大概是半梦半醒,把小人儿搂进怀里,一手抚着她的长发,像梳着猫毛一般,又怕弄疼她,下巴和嘴唇蹭了蹭她的额头和发顶,接着抱贤她,呼吸归于平稳。

要是她能再笨一点,神经粗比神木,当个彻头彻尾的傻女人,不要整天想东想西,专心当他的小宠物就好了……

棒天中午,黑恕埃打电话给池优,通话显示对方未开机。

打回家则是半天没人接,他拧眉,知道自己不该大惊小敝,不该太紧迫盯人,可短时间之内他不想再冒险。

提早处理完公事,他往池优和他的住处,甚至是她的杂志社各跑一道,就是没池优的踪影,打了能打的电话,黑恕容、池优的老板和老板娘、她的助理小芳,没人知道她去哪儿。

“没事,我会找到她。”他安抚电话另一头,池优的总编那即将临盆的老婆。偶尔他很心疼池优,在台北能关心她的人没几个。可有时又想,虽然会关心她的人少,但至少都是真心待她好的。

结束最后一通电话,黑恕埃启动车子,开上高速公路。

如果多年以前她知道自己会栽在这个小她四岁的男人手上,会不会继续和他纠缠?

答案是会。池优不敢想像若是没有遇到黑恕埃,她会如何?只怕依然周旋在不同的男人之间,最后真的成为找不到心的浪女,反正这么多年来她也一直有恃无恐,大不了回老家当包阻婆。

“你也老大不小啦,再几年就变高龄产妇了。”老妈又在碎碎念,不过奇怪的是以前念的是要她相亲,找个老实憨厚的男人嫁了,最近倒是常常把高龄产妇挂在嘴边。

老妈大概想抱孙子想疯了吧,她没对象怎么生?池优想到黑恕埃,才突然想起她昨天和前天似乎忘了吃避孕药。

其实和黑恕埃在家里时他是会戴套子的,她最初吃避孕药只是想调整紊乱的生理期,而且黑恕埃从以前就老是在不期然的时间和不期然的地点,对她想做啥就做啥。

这大概也是池优郁闷的原因之一吧,不是讨厌,而是害怕自己在他心里只是想上就上的女圭女圭……

惫好老妈近两年比较不念她了,顶多就突然想到时念上一句,池优干脆带老妈逛百货公司和菜市场,分散她的注意力,反正老嫣一讲起街头巷尾的大小事就两三个小时停不了,她只要点头当应声虫,还可以趁空发发呆,耍忧郁。

车子停在大庙口的广场上,古老的小市镇人口稠密,车子自然就尽量往空地停,反正只要走几步路就好,母女俩提着大包小包,一路聊天到家门口。

那连栋式透天厝的第一间,就是池家!当然那整排房子,还包括大马路上左右两排商家,都是池爸继承的祖产,池家说穿了不是什么讲格调的金粉名门,而是乡下地方因为都市计划而崛起的土财主。

池家大门一年三百六十五逃诩大开着,除了晚上。池妈身为地方里长,池爸又是十里八乡的大地主,池家当然时时有邻居上门串门子,池家大厅有时就像里民议事中心。

但是当池优看见客厅里的景象时,却傻之在原地。

接近傍晚用餐时间,没什么串门子的邻居,大厅只有三个男人——包括她那还包着尿布,吸着女乃嘴,在沙发爬上爬下的小侄子。两个大人正聚精会神地下棋,其中穿花衬衫,脖子上金项炼有小指头粗,蓄着小平头的灰发男人,当然是她老爸。

另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副胶框黑眼镜,正一脸沉思的男人,竟是黑恕埃!

池优不会认错,因为他身上穿的都是她早上看着他上班时的打扮,连那条素面领带都是她替他打上去的。

“阿海啊!别想啦,这盘你输啦!”池爸海派地道。

阿海是谁?池优更傻了。老爸平常不爱讲国语,刚刚倒是操着一口正港台湾国语,笑得很开心。

她确定,老爸难得讲国语,当然是因为黑恕埃听不懂台语。

“这局我输。”还真的是黑恕埃的声音,从容不迫,淡然无谓,脸上却挂着亲切有礼的微笑。

“你看嘛!”池爸可乐了。

“恕埃你来啦,正好等一下一起吃饭。”好像刚才的惊吓还不够力似的。池优老妈兴高采烈地走进客厅,黑恕埃立刻起身要帮忙拿池妈手上大包小包的战利品。

“还是女婿有用啦,不像有人看我提着大包小包,走路走得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就只会顾着下棋。”池妈美眸瞪向池爸。

怕太太联盟主席立刻起身,抢着接过池妈手中成堆的战利品,接着朝黑恕埃使了个眼色,下巴努向门外的池优,又眨眨眼,才笑得三八兮兮地尾随老婆大人走进玄开。

池优依然呆立原地,小嘴错愕地张开。

女……女婿?谁?谁是女婿?小埃又娶了谁?

她姊都生第二眙了,姊夫还没死,当然不可能再嫁,池家也没有第三个女儿……池优脑袋缓慢地运作着。

“小心吃进蚊子。”他走过来,若无其事地拿走她手上的提袋,另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想进屋?”

池优眨眼,回过神,“你怎么在我家?”讲太急,差点又溜出台湾国语。

惫有,黑恕埃怎么在她家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为啥老爸老妈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

“有一阵子没来看伯父伯母,来拜访,顺便接你回台北。”他说。

“嗄?”池优突然间不知道是他“有一阵子没来拜访她爸妈”,还是要来“接她回台北”比较令她震惊。

“你怎么会认识我爸妈?”不可能是什么生意上的朋友,池家更没有像黑家这样的名门亲戚,八竿子打不在一块儿,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摆恕埃垂眼看了她一会儿,才道:“一起到附近走走?”

池优一愣一愣的,只能点头说好,黑恕埃进屋去把手提袋放好,两人散步般地往河堤公园走去。

池优听着黑恕埃四年前回台湾找她的经过,那时他仅有的线索是她老家在中部,循着她曾给黑恕容的资料找到池家。

池优这才想起两三年前,爸妈老是探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想来是在衡量是否该信任黑恕埃。

“但我从没听他们说过。”

“是我要求他们保密。”毕竟那时他无法一直留在台湾,他和池优间的问题不一次解决,长距离恋爱,加上他事业刚起步,旧事一定会重演。当然不仅仅是池家两老,连池优的总编都知道这件事,那日池优会和他在晚宴重逢自然不是巧合。

“老爸老妈真是的,他们难道不怕遇到诈骗集团?”池优直呼不可思议。

摆恕埃笑了,“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你忘了我姊来过你家?加上我们过去的照片、我对你的了解,我也是花了好大力气才让伯父伯母愿意帮我,也承认我。”

从计划这么做开始,第一次见面他就妥善计划,准备充足,然后慢慢的,在两老有空时打越洋电话问候,他有空时则回台湾拜访,也常和两老提起池优,甚至邀请两老到黑家做客。

池优突然明日爸妈会被打动,她自己要负一半责任。她人在台湾,黑怒海远在美国,但这几年黑恕埃来探望她爸妈的次数都比她多!

“我和伯父伯母约法三章,如果这段期间你有别的交往对象,我便不能勉强你。”这是第二个让池家两老接纳他的原因,黑恕埃等于花时间与心力在一段可能会付诸流水的感情上努力。

“要是我真的找个男人随便嫁了呢?”池优不知自己该生气或该感动。如果她和黑恕埃不是非自愿分手,只怕他的行为会让人毛骨悚然吧?在她身边布下天罗地网,所有人都知情,唯独她浑然不觉。

可他也保证了,一旦有别的男人介入便得退出……这又让他的一切付出变得好傻。

摆恕埃沉默半晌,才道:“虽然感情的事情很难说,不过我相信你爸妈看得出你过得好不好,如果你勉强要嫁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他们会阻止你;如果你真的嫁给一个爱你,也是你所爱的男人,那个男人做到我所做不到的,这样一来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其实两老会一直帮着他,他的努力固然是原因之一,但真正关键的,还是做父母的看出了女儿心里有人,所以才迟迟无法接受别的对象。

败多事,池优不知道,也没想过。

四年前黑恕埃失败了,让她离开他,不是只有池优会自我怀疑,年轻的他也会,怀疑自己能力不够,做得不够,所以才没办法留住心爱的女人。他努力工作,相信也许当他的事业稳定了,当他够成熟,有足够能力面对像当年拜尔那样的危机时,可以不再那么狼狈,让池优因为不安而离去。

池优静默了,心里的感觉很奇妙。被蒙在鼓里很让人生气,但黑恕埃的作为却又开始让她觉得自己老是一声不响地说走就走,实在幼稚。

但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能告诉她呢?为什么他要她别钻牛角尖,自己却从来不解释呢?

晚餐的餐桌上,爸妈对黑恕埃比对她这个女儿还好,池优当然没有生气,只是感触更深了。

“恕埃多吃一点,你是不是变瘦了?工作忙身体也要顾。”老妈夹了最大块的东坡肉给他。

“吃饱咱们再来下一盘棋。”池爸道。

“没问题。”黑恕埃笑道,比她还像这个家的一分子。

饭后,两个男人甚至还能天南地北的聊着天,池优在厨房听着听着,却发现黑恕埃竟然也学了几句台语,说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感觉得出他对两老的诚意,池爸国语能沟通的有限,黑恕埃就用台语或日语跟他聊。

“优优啊,”老妈在一旁切水果,终于看不下去似地叹道,“我不知道恕埃有没有跟你讲清楚了,你们的事,我是跟你爸讲好了尽量不插手,虽然你爸很欣赏恕埃……你知道你爸,老古板,不喜欢那些华裔和留学生,恕埃的努力你爸当然看在眼里了,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但是他对你好不好,身边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池优静静地洗碗,没答话。

池妈又道:“虽然说每个人的个性不同,但那种爱把甜言蜜语挂嘴边的,少有好男人,你看国中跟你同班的静华……她还有和你联络吗?”

“哦……之前有接过她的电话。”她国中只有一位同学名叫静华,就是之前接过她的电话.

“妈,我知道啦……”

“知道怎么做了哦?”池妈一脸欣慰,“这样最好,今晚跟恕埃讲清楚,明天就和他回台北,人家是大老板,放着公司专程下来追你,一定还有很多工作堆着没做……”

“妈……”哪有老妈要女儿快快跟别的男人走的?“我难得下来陪你跟爸耶!”

“我还指望你陪哦!”要陪早几百年就会陪了啦!“你倒不如快点生个外孙给我抱比较实在,我说你年纪真的不小了,今晚我跟你爸会去你大姑家打麻将,明天你大姑跟你爸要去叔公家喝喜酒,所以会顺便在你大姑那边过夜,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妈!”池优一脸不敢置信,然后看着老妈对她使了个眼色,端着水果离开厨房。

老爸老妈还真的把她和恕埃留在家里,连小侄子都跟着到大姑家。

摆恕埃洗完澡便先回房间,池优猜他应该会继续处理公事吧?她知道他到哪里都带着笔记型电脑和公事包。

站在门外犹豫了许久,池优还是敲了他的房门。

摆恕埃开门,似乎没意外她会来找他。

“你在忙吗?”

“在等你。”他又露出微笑。

池优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我是来找你谈的,你不要又乱来。”

摆恕埃无奈地笑了笑,举起手,“今晚听你的,我保证。”应该说他对老房子的隔音设备不放心。

池优神色一凝,“所以过了今晚,有谈没谈都一样,是吗?”

“那要看你想谈什么。”

“我不喜欢……”不喜欢他什么?不喜欢他想就?其实她也是很享受啊!只是……“我是说……”池优顿住,突然不知该怎么开口,像小学生站在讲台上却突然忘诃,紧张笨拙地胀红了脸。

“先进来。”他伸手环住她肩膀,让她进房间,坐在床上,他自己则挑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可移动的椅子,坐到她面前。“别紧张,你慢慢讲,今晚我都有空。”如果一夜说不完,那他这辈子都可以听她说。

“我不喜欢你明知我要访谈,却……”池优脸红,说不下去了。

“却一直跟你?”他替她把话接下去,态度倒是从容自在得很。

“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也很重要啊!”

原来她是气这个。

“对不起。”黑恕埃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我承认我那天很失控,但是绝对没有不把你的工作放在眼里的意思。”

“那你干嘛一直推托?”害她以为他真的觉得她的工作是小阿子玩家家酒。

“小优。”他又露出那像在跟小女儿说话般的表情,“我曾经拒绝过你什么事吗?”

池优想了想,“有啊,每次你月兑我衣服,我要你住手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连忙住口。

摆恕埃失笑,“你真的希望我住手?”

“也不是说不希望啦……”其实,当她真的很累或很不舒服时,小埃根本不会让她太“操劳”。

“除了这个呢?”

池优开始仔细地回想,认真地回想,十分钟过去,黑怒海离开房间去替她泡了杯热牛女乃,回来时她还在想。

“好像没有了。”这是她挖空记忆想了十分钟的结论,连当年她逼黑恕埃陪她看恐怖片,他最后都还是妥协了。

摆恕埃确定牛女乃不烫口了,才拿给她,“所以说,你随时想问什么,我随时都会回答你。”为什么一定要约访谈时间?他所有工作以外的时间都留给她了不是吗?

拔况,她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池优张口结舌,从没想过这点。

“可……可是你一看到我就月兑我衣服……”她嗫嚅道。

“有这么离谱吗?”他真是哭笑不得。

“是没有,不过也差不多。”她噘嘴。

“那好吧,以后我会克制一点,一个礼拜只能跟你一次?”

“不行!”那怎么可以!池优急忙道,想了想,“七次好了……不,十次好了……”咦?怎么换她跟他讨价还价?

摆恕埃没取笑她,只是温柔地笑着,“总之,你这次是气我不够尊重你,是吗?”

他这么认真的讲,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我不希望只是你的伴,跟你在一起就只为了上床……”追根究柢还是阙以柔的那句话作祟。

“我们相处的过程让你有这种感觉?”那就是他的失职了。

懊像也不是耶!小埃对她很好啊……池优突然不安起来,眼前的情境好相似,她想起那年自己理直气壮地摆了大鸟笼,到小埃的学校质问他的事。

怎么老是这样呢?她老是在干蠢事,池优好想哭。

“小优。”黑恕埃见她眼眶泛红,立刻拿走她手中的马克杯放在桌上,坐到她身边,将低着头的小人儿拥进怀里。“我不会哄你,所以让你不安,这点我很抱歉,我想是我不应该一个人一头热地计划我们的未来,也要问问你的意见……”

“本来计划我们今年年底结婚,明年生小阿。”早点生对她才不会有危险。

池优呆住。

“太慢了吗?”其实他也这么想……

“黑恕埃,我讨厌你!”池优终于知道她气黑恕埃灼真正原因是什么了,愤愤地拿起枕头丢他。

“小优?”黑恕埃被砸得莫名其妙。

“你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她坐离他远远的生闷气。

“因为……”他拧眉,接着却发现坐在床角的小女人拉长了耳朵,当下心里明白了,却觉得好气又好笑,突然也想恶作剧。“好吧,既然你觉得这个时间不好,我们再决定别的时间好了。”

池优气鼓了脸,“要结婚?一百年后啦!”

她倏地跑出房间,呼地甩上他房门。

摆恕埃哭笑不得,搔了搔脸颊,尴尬地发现原来自己也有羞窘得说不出口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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