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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情交易 第一章

作者:关静

那一眼,是迷惘、是好奇?

她分不清,

也弄不懂,

却迷失在那深沉的眼神中。

阎峻业靠在半敞开的门边,嘴角挂着一模轻佻的邪笑,目光凌历的审视着站在门外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啧!真想不到,堂堂阎家的少夫人居然会纾尊降贵的驾临寒舍,真让我感到惊喜万分。”阎峻业发出的赞叹声刺耳得令人不忍听闻。

阎家的少夫人向来是个聪明人,哪会听不懂阎峻业夹枪带棒的讽刺?不过,她也不跟阎峻业罗唆,直接说明她的来意“我有事情要找你帮忙。”她举步便想进屋里与他面谈。

但阎峻业却伸长了手脚,硬是挡住了门。

“对不起,你有事就在这里说,我家可是又破又小,大概不太适合你这位养尊处优的阎夫人。”他冷峻的拒绝让她进门。

其实,说得更明白一点,他认定在他的地盘上,是绝对不欢迎这个与他母亲抢男人的贱人践踏一步的。

阎峻业看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鄙夷,让人不必仔细观察便能一眼看穿。而她堂堂是阎氏物产的总裁夫人,又岂能让一个子侄辈看轻?

她的脸条地冷了下来,斥声喝道:“阎峻业,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但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啊!当年要不是我好心收留你,你说!今天你的名字上头能冠上“阎”这个尊贵的姓氏吗?你今天有能力读大学吗?你那个得了失心疯的母亲能得到良好的医疗照顾吗?”

她冷冷的陈述一件事实,“你要知道,你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我乔心恕傍你的,如果不是我的施舍.你只是一个跟流浪狗没什么两样的私生子罢了。”阎夫人品尖锐的言词想激怒阎峻业,以报复他对她不敬的态度。

但是,阎峻业就是有这种能耐,面对这种苛薄的言语攻击,他冷然的表情竟然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甚至在听完了她的话语之后,拍拍手,冲着乔心恕挑眉说道:“好伟大喔!懊,说完了你对我的大恩大德.现在你可以切入正题谈正事了。

乔心恕被他那副冷漠的态度气得差点没有脑充血,但是,她根本拿他没辙,她根本就知道这个阎峻业压根是个自骨子里坏到底的坏胚于,是他们阎家的煞星。

阎峻业的母亲就是个贱女人,她抢了她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孽种来抢夺她在阎家的地位;当年,要不是她一心一意想挽回阎靖怀的心,她才没有那个肚量来容纳这个庶出的孽种呢!

乔心恕的脸上浮出一抹鄙夷的神彩,她骄傲的昂起下巴对阎峻业说:“我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们不能在这里谈。”她很坚持这一点。

“这么神秘?”阎峻业邪魅的险上浮出一抹轻佻的笑意。

乔心恕点点头。

“你又想干什么苟且的事了?”他用词粗鄙的询问。

“不要对我说这种话,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是供你吃、供你穿的恩人,所以───”

乔心恕突然住口不敢再往下说,因为,她的眼睛在瞬间对上了他那张渐渐起了变化的阴郁面孔。

阎峻业的眼神转冷,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容笑得好阴沉,教人看了不禁……心惊胆战!

“说啊!说你是供我吃、供我穿的大恩人,然后怎么样呢?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他的口气轻淡,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没错,他是在阎家的施舍下长大的,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得在阎家的权势下苟且偷生:今天他之所以没有任何反抗,任乔心恕这个女人在他的地盘上耀武扬威,那是因为他报复的时机还没有到,所以,他才会忍气吞声任她嚣张。

不过,他的忍气吞声可不是代表他会逆来顺受喔!他用犀利的眼神警告她,如果她再敢用这种不上道的言词来招惹他,他会让她死得很难堪,毕竟.他这几年在社会上不是混假的。

他的目光凌厉且冷冽,所有的凶狠全写在他深辽的眼眸中,让人看了不禁毛骨耸然。

乔心恕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发颤的打开皮包,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阎峻业。她滑了滑喉咙,勉强稳住嗓音,让声音不至于发抖。

“去接近这个女孩子,让她爱上你。”她小心翼翼的指示,却不敢再摆出高姿态。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吊郎当的问。

“因为,你想夺回你在阎家该有的一切。”她说出他深藏在心底的野心。

其实,她早就知道阎峻业之所以会乖乖的待在阎家,绝不是他不长进的需要得到阎家的施舍。

像他这样光用一个眼神就可以先声夺人的狂猛气势,若说他没有别的企图,他不是想夺回阎家的大片江山,她简直想不出来阎峻业之所以隐忍一切,净看她脸色的原因在哪里,她心知肚明他是个很有心机、很会算计的人。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

他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扬眉冷冷的问着脸色发青的乔心恕。

“难道你留在阎家的目的,不是为了家产吗?”她才不信咧!

他不想反驳,更不想解释,顺手拿起照片。

“就算是吧!”

他根本没有抬眼看乔心恕一眼,只是看着照片中的女孩,一张又一张的照片中全是那女孩飞扬的笑脸。

“啧!”乔心恕鄙夷的啐了一声,哼!她早就知道阎峻业是贪婪的。就算阎峻业再怎么冷酷无情,但他终究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而只要是有弱点,她就能吃定他。

阎峻业这一生中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实在太骄傲了。

由于他太骄傲了,所以他向来对自己身为私生子的身分感到不齿,不管阎靖怀如今对阎峻业有多么的疼宠,他还是不买帐,只因当年那股耻辱、那股仇恨,早就腐蚀了阎峻业的骨血,是永还都洗刷不掉的。

“说吧!你答不答应去接近照片中的女孩,让她爱上你?”乔心恕抓住他的弱点,想利诱他接受这场交易。

“我答应了,你就让出阎家的一半财产给我?”他会信她才怪。

“没错。”她的确是有这种权力,因为,阎靖怀早在当年阎竣业的母亲跳褛后,就将公司全权交给她处理,他自己除了挂名为董事长外,几乎已经不管事

“我可以请问你,你为什么要阻碍家洛的恋情吗?”他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会轻言答应的。

“因为,那个女孩根本配不上我们家的家洛。她也不想想她自己是什么身分,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就想玩麻雀变凤凰的游戏,她以为攀上了家洛,就能当我们阎家的少女乃女乃?哼!凭她也配。”乔心恕不屑的啐了一声。

听到乔心恕口中鄙视的话语,阎峻业的心中一紧,他想到了他的母亲那个从淳朴单纯的乡下,带着满心的憧憬来到城市讨生活的母亲。

他的母亲单纯而又善良,以为爱上一个人是很简单的。母亲从来就没有想过人性丑陋的一面,她完全不明白男人的花心,所以,母亲才来到台北一年,就被一个衣冠禽兽给骗了。

那男人告诉母亲说他爱她、说他会娶她,他说尽了一切的山盟海誓,就独独漏说了他已经结婚的这件事实。

直到他六岁那年,那男人还是没有娶他的母亲,而最可恶的是,那男人的恶妻竟还找上母亲,当场掴了母亲几个巴掌,在众人面前大骂母亲是专门抢男人的狐狸精。

母亲一点也不肯相信那男人会骗她,直到她追问出事情的真相,才知道真的是自己太傻,让人骗了感情又骗了身子……

绑来母亲虽然日夜以泪洗面,但是,只要那男人花言巧语的诱哄,母亲还是愿意傻傻的去等候那段充满谎言的恋情。

母亲曾对他说: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母亲真的一直都这么认为,直到有一天,外公、外婆远从乡下来到台北,他们一见到母亲就动手打骂,他们不断责备母亲,怪她一个好好的女孩,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为什么要去抢别人的丈夫?

打骂过后,外公生气的撂下狠话,说要与母亲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再让伤风败俗的女儿踏进家门一步。

他还记亿犹新,那一天,母亲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墙角呆坐了一整天.也守了一天的门。

母亲以为他还小,以为他对这些大人的事还不懂。

其实,他是懂的,他知道那天母亲被外公宣布月兑离父女关系之后,曾满心期待那男人会出现在她身旁,会亲密的搂着她,告诉她:别怕!一切有我在。

只是,母亲等了一天一夜,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神志恍惚的母亲像是突然疯了似的,就在他的面前跳楼自尽!

虽然,事后母亲并无大碍,但那一幕惊心动魄的画面却是那么深刻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教他想忘都忘不掉。

从那个时候起,他每天便不断的作噩梦,他一直梦到母亲跳楼自杀的那一幕.这样的梦境一直折磨到他心生恨意.决定用尽这一生的气力来追讨母亲该得到的一切时,梦境才停止。

他知道他是用他的良知跟恶魔做了交易,他取得了夜晚的宁静,却必须用他的良心来交换,他一阎峻业从此注定了这一生要做个没情没爱的撒旦了。

深吸了一口气,阎峻业收回心神,又看了照片上那灿烂的笑容一眼。

他淡淡的问:“她虽然出身小康之家,称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但好歹也比我这个私生子的身分强多了,怎么你宁可不让她进阎家的门,却让我这个来历不明的孽种入主阎家?”莫非她另有所图?

“因为,她阻碍了家洛的前途。”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孽,竟敢勾引她的心肝宝贝。

“家洛可是阎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阎氏物产以后偌大的产业都要交到他的手上,那个小包狸精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来迷惑我们家洛,让他心生贰念,想退掉咱们与杜家小姐的婚事。”有她在的一天,她绝不允许家洛月兑离她的掌控。

人家杜幽凡可是堂堂财政部长的千金、亿丰集团总裁的妹妹耶!人象可是既有钱又有势:哪像那个小妖孽方宜恬,她算是什么东西啊!乔心恕稗恨的在心中暗忖。

阎峻业在乔心恕的话语中解读到他要的答案。

“我懂了。你之所以愿意放弃阎家一半的财产,是因为跟杜家比起来,阎家的一半产业真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罢了。”她还他一半的阎家产业,再让自己的子与杜家千金联姻,哼!懊一个如意算盘。

他不禁摇头冷笑。“你还真是会计较啊!”

“住口!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我是好是坏,并不该由你这个小辈来批判。我只问你一句话,这项交易你做不做?”乔心恕若不是有求于他,她才不会任他这般贬低她呢!

“做、当然做!像这么好的交易条件,我若不接受,难道要傻傻的放开吗?”阎竣业刻意佯装的笑容里,根本没有所谓的仁义道德与真情这两种东西。

听到他亲口答应,乔心恕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下来,她告诉阎峻业,“方宜恬这个礼拜天会跟她的同学一起到我们阳明山上的那间别墅烤肉,那是你接近她的最好时机。”接着,她又把手中紧握不放的牛皮纸袋交给阎峻业。

“这是我请私家侦探调查有关方宜恬的所有资料,希望能对你的任务有所帮助。”她将资料递给阎峻业,带上墨镜,转身离开此地。

她讨厌这个地方,更讨厌他这个人,除非必要,她是绝对不会来这里,也不想看到他。

阎竣业在乔心恕转身离开后,用力的将门关上,至于那份由私家侦探调查到的资料则被他随手丢在皮质沙发上,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恬恬,你好了没有?”伍元婷没敲门就直接冲进方宜恬的寝室内,发现她还窝在床上看小说,依这个情况看来,她很有可能连刷牙、洗脸都还没有。

“我的好姑女乃女乃,你怎么还窝在床上啊?”

伍元婷冲到恬恬的跟前,强拉她起床。“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要去阎家洛学长家烤肉的事吧!”

“记得啊!”恬恬边点头,边一心二用的猛K小说,人家她正看到精采处呢!

元婷气得一把夺走恬恬手中的书,命令道:“快点起床,你总不能让大伙全都等你一个人吧!”

“可是……我不想去耶!”活恬不好意思的说。

“为什么?”不是大伙早就说好了?

“因为……我小说还没看完嘛!”拜托!小说正看到精采处就让人给打断,这种感觉真的很差劲耶!

“这算什么理由?难道小说比你的男朋友更重要吗?”恬恬“差劲”的理由立刻被元婷霸道的驳回。

“限你三分钟内梳洗完毕,我们几个人在客厅等你。”元婷尽责的将恬恬拖到浴室,她的责任已算尽到,因为.她总不能帮恬恬刷牙、洗睑、换衣服吧!

元婷从恬恬的寝室走出来.一票女生早就装扮完毕的等着了。

“怎么,恬恬你没好吗?”一个有着苹果脸的女孩仰脸问元婷。

她们四个女生分租一层公寓,一个人一间房,还有客厅跟厨房,一年下来,四个人也从室友变成了莫逆之交。

元婷挥挥手,“别说了,她根本还窝在她的床上赖着不肯起床,说句老实话,我真的搞不懂恬恬到底在想些什么?今天要是换成是别人当阎家洛的女朋友,只怕早就开心得飞上天了,怎么我们班这个神经大条的方宜恬小姐,一点都不珍惜她的好运气,还一副没啥了不起的模样,她到底知不知道阎家洛是谁啊!。”元婷不满的“碎碎念”。

“家洛本来就只是个男的罢了,我才搞不懂你们干嘛把他当成神一样哩!”不到三分钟,方宜恬不仅梳洗完毕,还换好了衣服。

但是,老天!

“你怎么穿成这样!”元婷回头看到恬恬,差点没吓得晕倒。

“怎样?”恬恬低头看看自己的打扮。“一件T恤、一件牛仔短裤,很好啊!”因为,元婷她们还不是也这样穿。

“拜托!我的大小姐,你跟我们怎会一样?”元婷忍不住发出惨叫声。“我跟思妤、冬宁只是去阎家作客,我们又不像你。”

“像我什么?”

“像你是人家的女朋友啊!难道你不怕在阎家洛的别墅里遇到他的父母。”元婷快要败给她了。

“遇到他的父母又怎样?”顶多说一声,伯父、伯母,你们好,“难不成他们还会把我给吃了!”恬恬忍不住开玩笑的笑说。

“我就怕会这样。”元婷焦急得说出事情的严重性。“我虽然没有见过阎家洛的父母亲,但多少也耳闻阎家家教之严.听说阎家洛学长出身豪门,爸爸是商业名人,妈妈是社交名媛,以前阎学长也带过女朋友回家,但都被他母亲给三振了。”

“如果他的父母对我真的不满意,那我也没话说,我和阎家洛只好分手罗!”她就是她,如果为了要爱一个人而得改变她自己,那这种恋情还不如早早结束得好,她可不想演一出现代版“阿信”。

“恬恬,我们没有要你改变自己,只是第一次上人家家见面,难道你就不能给人家的父母一个好印象吗?”元婷发挥三寸不烂之舌,硬是要替恬恬洗脑,让她产生危机意识。

“什么叫做好印象?”恬恬不高兴的反问,不过是去烤肉,怎么这么多规矩啊?

“就是把自己妆扮得……隆重点,不要随便穿一件T恤、牛仔裤,就去见人家的父母。”元婷尽量把话说清楚、讲明白。

“等一下,”恬恬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说清楚哟!我今天本来就不是去见家洛的父母,而是去他家烤肉的,所以,我这样穿应该可以算是穿着得体。”

如果烤肉还得穿套装,那才真正叫做穿着“不得体”哩!“因此,如果我真的遇上他的父母,那也只能算是巧合,而在巧合之下相遇的话,若是他们要要求我注意东、注意西的,那我就会觉得他们根本是有意刁难。”恬恬说得头头是道、理所当然。

元婷自动举白旗,认输了。

“我真是服了你,为了换一套衣服,你居然可以在这里跟我争辩半天?你知不知道在跟我争辩的时候,你早就可以换好几套衣服了。”真是固执一族。

“这不是时间的问题,而是我的原则问题。我一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我可不想为了讨好某人而改变我的为人处世的原则。”恬恬非常坚持她的原则。

“是是是!你有原则、有骨气,等到哪一天阎家洛跑了,你当不成闲家的少女乃女乃.到时俟、你就抱着你的原则、你的骨气.自己和自己结婚算了。”

元婷快要被括恬的固执给气死了。

“好了啦!既然恬括不在乎,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嘛!”思妤拉拉元婷的手,要她别跟恬恬生气。

冬宁则去劝恬恬。“元婷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跟她吵啊!”

“我当然知道元婷是为了我好,但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价值观,我不愿意为了讨好某人而委屈自己,我知道我这样可能会得罪家洛的父母,但是.元婷,你不觉得这种做假的感情维持起来很累人吗?”恬恬站在元婷的面前真诚的问她。

恬恬的态度没有张牙舞爪的盛气凌人,只有实事求事的真诚态度,元婷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一点。“算了!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才懒得管你咧!”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姊妹罗?”恬恬扁着嘴巴,憋着笑问元婷。

元婷没好气的说:“是啦、是啦!”她们当然会是好姊妹,四个都是,以后也永远都是。

“那我们可以出门了吗?人家阎学长可是在半个钟头前,就派了他家的司机来接我们了。你们两个人还真是没有良心,人家司机在外面等了半天,你们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斗嘴。”思妤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首先往前冲。

“奇怪,思妤干嘛那么心疼那个司机呵?”恬恬好奇的问。

“因为,阎家就连司机都帅得惊人。”言下之意应该是思妤动了春心.才会对司机有了不舍之情。

恬恬听懂了。“既然她舍不得让人家在外面被“风吹雨淋”,她干嘛不叫那司机进来等呢?”

“她叫了。”元婷马上回答。

冬宁接口补述,“而且还叫了几十次耶!只是,那个帅司机根本就不领情,他好像宁可站在外头等,也不愿意进来被美人“欣赏””

“那是因为我们这里面刚好有四个如狼似虎的女人,他怕被我们生吞活剥了。”恬恬用膝盖想也知道刚才她那三个室友是用什么眼光看那个司机,难怪人家死也不肯进屋里来。

唉!她们这几个女人八成是想男人想疯了。

恬恬边摇头边笑,她的另外三位室友,总是大而化之的将真性情全都写在脸上,而这也就是她们几个之所以那合得来的原因。

阎家位在阳明山上的别墅大得惊人,沿着车道进去,两侧种满了松柏长青树,大片的韩国草植满庭院,回廊下的右侧还有一座喷水池,白色的尿尿小童增添了几分的童趣。

阎家洛在屋前摆了一张长型的桌子,他与系上的几名男同学早已架好烤肉架,在绿荫下烤起肉来。

司机开车将恬恬她们四个女生送到大门前,才让她们下来。

一见到恬恬,阎家洛马上抛下手边的工作,急急的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慢?”他关心的问。

“这全都要怪你!谁教你的魅力竟然比不上言情小说,你的恬恬本来还想巴着小说,不肯来见你呢!”元婷冲上前告状。

“真的?”阎家洛不改斯文的态度,侧过头询问恬恬。

“假的。”恬恬让他牵着她的小手往前走。“贪看小说是真的,但我可没说我不来见你喔!”恬恬简单的向他解释。

而阎家洛马上就相信了。

元婷她们几个人看了后,唯一的反应就是直摇头。

“学长,你不能这么宠恬恬啦!有一天她一定会爬到你的头上,到时候你想管她都管不了了。”她们七嘴八舌的提供“驯悍记”的点子。

“你们几个今天是来挑拨离间的啊?”恬恬双手叉腰,佯装生气的怒瞪着三个好友。

“赔罪、赔罪。”冬宁拿走男生们烤好的肉串送到恬恬的面前,告诉她,“这一招叫做“借花献佛””

恬恬接过肉串,张口就要吃。

“等等!”阎家洛连忙伸手接过来,帮她吹凉。“这肉串才刚烤好,还很烫,你要小心烫到嘴。”他细心的关照,却引来别人的嘘声。

“噢!拜托,你们小两口别这么肉麻好不好?看得我们全都起鸡皮疙瘩了。”男生们用力的抗议了。

“学长,这就是你们的能力不足了,你们跟阎学长一起入学,怎么阎学长追得到女朋友,你们几个却名草无主哩?”冬宁乘机糗他们几个男孩子。

“学妹,你这样说话很危险哟!”男生甲郑重的提出警告。

“为什?”冬宁不懂,眉毛都揪在一起了。

“因为,你们几个除了恬恬之外,也一样是是名花无主啊!那你刚刚的那一番话岂不是摆明了要我们几个追你们吗?”男生乙用柯南的推理方式分析道。

“我才不要你们几个追我呢!”思妤首先抗议。“我喜欢的是那个载我们来的司机先生。”

天哪!那个司机长得真的很像基努利瓦伊,这样好的货色,她若不及早下手,早晚会被别的女孩看上的。

思妤从盘子里拿了几串烤肉、玉米,“我去巴结巴结他,让他从此眼里、心里都有我。”思妤兴奋的拿着食物,想去讨好那个又酷又帅的司机。

谁知道她的脚步才一迈开,迎面就撞上一堵肉墙,撞倒了她手中的食物不打紧,烤肉酱还沾了那人的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

思妤慌乱的抽了两张面纸,便往那人的衣服上胡乱抹一通,唉!她的这种擦法只会愈弄愈糟。

包惨的事还在后头呢!她突然听到阎学长叫那个人,“大哥。”

大哥!

思妤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到那人冷寒着一张不苟言笑的险,看起来吉凶、好可怕噢!

嗯!阎家的兄弟长得一点都不像,阎学长斯文尔雅,而他大哥却是冷中带酷,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耶!

“我……对不起。”思妤赶忙向他行了三鞠躬。

阎峻业冷寒的目光扫了在座的几个年轻人的脸庞,直到他的目光落在阎家洛搂在怀里的女孩身上时,他险上冷冽的表情才稍有波动。

她一张开朗的小脸,可惜,她的开朗就要被剥夺了,但是,这只能怪她自己,谁教她什男孩不喜欢,偏偏要喜欢上阎家洛,而阎家洛有个唯利是图的母亲,这只能算是她倒霉,不是他狠心。

阎峻业抽掉思妤不停擦拭在他身上的面纸,冷冷的撇下一句,“没关系,你不用忙了。”之后,便转身离开。.

直到他走了很长一段的距离后,思妤才敢稍稍喘气。

“学长,他真的是你的哥哥吗?怎么你们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啊!”她诉苦的问阎家洛求证。

学长一向温文有礼,他的大哥虽不至于真是凶神恶煞,却有一张拒人于千万里之外的冷寒面容。

“噢!老天,刚刚他在的时候,我连呼吸都不敢呼得太大声。”思妤夸张的诉说她的紧张,这才打破了刚才的僵局。

恬恬则始终在一旁冷眼旁观。她觉得阎家洛的大哥看起来好阴沉,他不笑的面容像是收藏了好多的挹郁。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相同的生活环境下成长,却会造就两种截然不同的个性呢?

恬恬忍不住必头看了阎峻业的背影一眼;同时,阎峻业也恰巧转身,他们两个人、四个眼珠子就那对上了!.

恬恬的心口一紧,心扑通扑通的直跳。

为什么?

为什么只是和他对看了一眼,她的心就会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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