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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痞子 第四章

作者:梅贝尔

一辆诡异的黑色轿车驶进社区内,引来不少住抱的侧目,当它停在韩家门口,就见两名穿着黑西装、戴墨镜的男人从车子里出来,警觉的环顾四周,因为他们的打扮像极了电影里饰演黑社会的帮派人物,令人畏惧。

接着,第二个男人弯身出来,他留着平头,性格的脸庞上戴着茶色的眼镜,高头大马的身材,穿的只是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却不减他骇人的气势。

“就是这里吗?”白虎有趣地扫量这栋到处可见的公寓,斜挑一边的眉毛,“你们都留在车里,不要打扰到这里住抱的安宁。”

“是。”两名手下又回到车内。

他按了一下门铃,等不到十秒钟,便有人来应门。

池兰森乍见到杵在门口的死党,只怔了一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好小子,你果然躲在这里。”白虎出其不意地出手,将他的右臂反剪在身后,脸上已不见方才冷冽的表情。“外面有多少人在通缉你,你居然躲在这里逍遥。”

“哎哟!轻一点、轻一点,不要把我的手扭断了。”他会这么快找到这里来,池兰森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先进去再说吧!”

两人“如胶似漆”的客厅,自虎迅速的扫视一遍,“听说是个女人窝藏你,人呢?好歹也叫她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她跟别的男人出去约会了。”他气馁地说。

自从那天他们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后,韩竫就跟他大玩捉迷藏的游戏,不是整逃阢在房间里,对他不理不睬,就是跑出去找朋友聊天喝咖啡,根本无视他的存在。更过分的是,她今天居然狠心丢下他,跟别的男人约会!

要不是他的风度好,早就把她绑在床上,看她还能往哪里逃!

白虎用力拍了下他的背,“说话干嘛这么有气无力的?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难道你这个情圣还搞不定她?”

他倒了一杯冰开水过来,“你错了,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不能用一般常理米看待,否则我也不会追得这么辛苦。我这里没什么喝的,你将就点吧!”

“上回你不是跟青龙说,女人只要把她拐上了床,一切就OK了吗?”白虎很不给面子的吐他的槽。

“你是专程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池兰森低哼一声,颇为无奈地说:“问题是她的防卫心太重,而且她对自己外表满自卑的,根本不相信我是认真的,所以拼命的躲我,现在只差没开口赶我出门而已。”

白虎听了捧月复大笑,“你这只麒麟也有在女人面前吃鳖的时候啊!”

“你别龟笑鳖没尾了,我们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今儿个你特地找卜门来,不是为了要取笑我吧?”

“当然还有别的事,你大哥找你找得快疯了,最后还跑来向我打听,他大概忘了你还有个干妈住这里。”

池兰森脸色一沉,“你没告诉他吧?”

“废话!我看起来像是会出卖兄弟的人吗?我知道他找你准没好事。虽然你不想踏进演艺圈,我劝你最好还是跟他们说清楚,老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等我和小皒的事解决了,就会出面跟他说明白。”要是半途离开,韩竫又会缩进她的龟壳中,他们好不容易有了些微的进展,不能就这么放弃。

白虎忽地拍下大腿,“对了!凤凰那小子要结婚了。”

“那个女人终于答应嫁了?”

白虎贼兮兮地笑着,“因为他先把人家的肚子搞大了,那女人当然只有乖乖的嫁罗!真不愧是风凰,手脚比谁都快。现在连青龙的老婆也证实怀孕三个月,成天紧张的好像随时要临盆似的,真是笑死人了。”

池兰森听了心情更是低落,“你这是嫉妒还是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白虎吃味地说,“四灵将”就只剩下他形单影只,想想真不是滋味。

他横了死党一眼,“你跟你老婆如果早晚多努力点,很快也可以当爸爸了。”

自虎磨着尖锐的虎牙,极度不爽的扑向池兰森,“你明知道内情,还这样挖苦我?看我怎么修理你……”

♂♀

“刘智扬,真对不起,今天是星期天拉你出来。”韩竫数着人行道上的地砖,深表歉意地说。

她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和池兰森大眼瞪小眼,所以,故意当着池兰森的面打电话约别的男人出去,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点都不像原来的她。

追根究底都是他的不对,干嘛无缘无故亲她,又又又……模她的胸部,害她不好意思再见到他。

那天为什么会发生那种错误呢?韩竫,你这个笨蛋!你这个!被他一的就为这得茫酥酥,才会导致现在无法收拾的后果。

“呃……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留在我家吃饭?”她要让池兰森知道,她可不是没有男人追喔!

对于她突来的邀约,刘智扬感觉受宠若惊,腼腆地笑了笑,“当然有空,我很高兴你今天会主动约我。”

“啊!”韩净后知知觉的斜觑着他,心中大叫不好,该不是让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意思吧?这下完蛋了。“嗯!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单纯吃个饭而已,你不要想歪了。”

刘智杨失望地敛起笑容,“哦!我知道了。”他早该看出韩竫对他无意,只是仍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能用恒心和毅力来打动她的心。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离家门也越来越近,最后转进巷内。

“咦!我家门口怎么停了一辆车子?那是谁家的啊?”韩竫加快脚步,困惑的喃喃自语。不只如此,还有儿个邻居在附近鬼鬼祟祟、交头接耳,不知在讨论什么事。“李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那群三姑六婆一见到她回来,马上把韩竫拉到旁边去。

“小皒,你们家是不是惹上黑社会的流氓了?”

“真是太可怕了!说不定等一下会发生械斗,我看还是报警比较好”

“不行、不行,要是让那些流氓知道是我们报警的,一定会报复的。”

矮竫一副丈二金刚模不着脑袋的表情,“流氓?械斗?黑社会?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照她看来,她们八成是古惑仔的电影看太多了。

“哎呀!我们是说有个很像黑社会老大的男人进到你们家去了。”妇人尖着嗓子叫道。

“真有这种事?你们确定他在我家?”她脸色微变,想到家里只有池兰森在,万一出了事——想到这里,她再也沉不住气,想要奔回家,可才跑了两步,就被刘智扬扣住手腕。

他一脸的惊慌失措,“小皒,你先不要冲动,要是对方身上有枪怎么办?我看还是先报警——”

“来不及了,阿森还在里面,说不定他被那些流氓绑架了,我要去救他!”韩竫失去冷静,拒绝了他的建议,一心只想冲进去救人。

结果韩竫才开门,就听见屋里传来池兰森的叫声,当她冲到客厅,就见到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将池兰森压在地板上,在她眼中看来,就好像是准备“强暴”韩竫,看得她怒火中烧。

“放开阿森!”韩竫尖叫声,利用手上的背包拼命的捶打对方的背。“我管你是什么老大,不准你碰阿森!你快放开他——”她曾在杂志上看过一篇报导,打从中国古代到现今社会,有些男人有某种偏好,专门喜欢一些长得秀气漂亮的男人,莫非这个人就是“那种男人”。

突然被个疯女人攻击,白虎才觉得莫明其妙,翻个身跳起来。

“喂!你干嘛打我?”从来没有女人敢对他动手却脚,这疯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

池兰森惊诧的用手肘撑起上身,“小皒?”

“小森,你没事吧?”她将他从地上拉起来,确定他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缺”,马上把池兰森护在身后,昂起下巴,勇敢地面对眼前这名色胆包天擅闯民宅的老大。

“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离开我家,否则等一下警察来了,你就准备到绿岛去度假吧!”

白虎张着嘴,把疑问丢给同样表情的死党。

“小皒,等一下,他是——”池兰森啼笑皆非地想解释。

“你不要说话!”韩竫凶悍地制止他,两手叉腰、挺起胸脯,继续和自虎对峙,“什么什么老大,我可警告你!阿森喜欢的是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你最好死了这条心,以后要是胆敢再来勾勾缠,我就对你不客气!”

这下白虎总算搞清楚原因了,高耸的颧骨微红,气愤地吼道:“麒麟,这女人是谁?你最好跟她解释清楚。”他居然被当作玩弄男色的变态狂,真是太离谱了!

“哈哈哈——”池兰森早己笑得直不起腰。

“你还笑得出来?”白虎又吼又叫。

他努力止住笑声,“对不起……小皒,你误会了……他是我的朋友……”

“啥?”小皒怔住了。

“他叫白虎,跟我是相交了十几年的死党。”他闷笑地说。

白虎憋着怒气,俊脸都涨戏了,“你听见了没有?”

“那——你们刚才在地上干什么?”韩竫呐呐地问。

“我们只是在打架,顺便联络、联络感情,这一向是我们相处的方式。”池兰森真想亲亲她红透的脸蛋,经过那件事之后,她居然愿意挺身出来救他,那表示自己在她心中已占了很重要的地位。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想……”韩竫快尴尬死了。

“以为我想他吗?”白虎逸出一声嗤哼,“我对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你想把他送给我,我还不屑要呢!”

她霎时掀眉瞪眼睛,生气地道:“我也没说要送给你,你大可放心。”

“喝!你这女人倒挺恰的嘛!麒麟,就是她吗?”他用下巴朝她点了点。

池兰森宠溺地笑娣说:“就是她。”

白虎轻蔑地上下打量她一番,“真没想到是这种型的女人,你的眼光有问题。”

“你那是什么眼神?”韩竫光火地斥道。

“白虎,你先回去好了,改天我们冉联络。”池兰森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尽快走人。

白虎跩跩的离开,这才平息了一场可能发生的冲突。

“小皒,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

她窘迫的挣月兑他的手,“我是怕他弄坏我家,才不是为了要救你。”

“你不要不承认,我全都看出来了。”他“小鸟依人”的偎在她肩上,甜滋滋地说:“你救了我一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随便你要干什么都行。”

矮竫毛骨悚然地推开他,“恶,离我远一点!”

“你好无情喔!”他嗲声的嗔道

她抡起两颗小拳头,想打掉他那张碍眼的笑脸——

“小皒!”在外面等到白虎离去后,刘智杨才满头大汗地跑进屋来,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小皒,你有没有受伤?那个男的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没事。”韩竫赶紧澄清,怕有人真去报警了。

刘智杨吁了口气,这才注意到和她状似亲昵的俊男,“请问你是——”

“我是小皒的同居人。”池兰森率先宣告主权,要让眼前这个温文木讷的男人知难而退。“你应该就是刘先生了,敝姓池,幸会幸会。”

“同、同居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刘智杨差点就咬到舌头。

矮净横眉竖目的吼道:“谁是你的同居人?我们只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而已,你不要故意说些让人误解的话。”

池兰森将头搁在她的肩头上,埋怨地嘟嘴,“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不同床,可是,关系已经算是非常亲密了,为什么你还不肯承认?真是伤透人家的心。”

“你别太过分了!”她用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胸口。

池兰森佯装吃痛的揉着胸口,“小皒,你好暴力喔!”

“哼!你知道就好,晚一点再跟你算帐。”韩净凶恶的瞪他一眼,要他皮绷紧一点.然后才和颜悦色地转向早已目膛口呆的刘智杨。“你坐一卜,我进去换件衣服就出来。”

“刘先生,请坐。”池兰森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似的,热情地招呼他。“你不要害怕,小净只会对我凶而已。”

刘智杨局促不安地坐下,谨慎地打量池兰森。

“你们认识很久了吧?”看他们熟稔的程度,让他好欣羡,韩竫对他向来客气,从不会跟他打打闹闹。

“我和小皒同年,从我们一出生没几个月就认识了,一直到十五岁才分开,所以我敢说,我是这世上除了她的家人外,最了解她的人了。”这么明白的暗示应该够清楚了吧!“她没有跟你提过我的事吗?”

他脸色一黯,“没有——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男人长得很俊美,看起来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却在无形中予人一种压迫感。

池兰森倒了杯茶过来,露出纯稚无害的笑脸,“会吗?可能我长得一张大众脸,所以你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听说你在追小皒对不对?”

“对,我是在追她。”他紧张地吞咽下口水,铿锵有力地说:“虽然你认识小皒的时间多我久,可是,我不会轻易死心的。”

有种!

“你对小净了解多少?”池兰森依旧维持着笑脸,佯作漫不经心地问。

刘智杨深吸几口气,如临大敌地说:“小皒是个没有心机的好女孩,也不像时下的女孩子爱慕虚荣,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自然,不需要刻意表现自己。”

他赞许地拍手鼓掌,“很好,这点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请问刘先生目前是跟父亲同住吧?他们见过小皒了吗?’’

“还没有,不过,我相信我父母会喜欢小皒的。”

池兰森搓着下巴,两眼闪耀着精敏的光芒,“他们知道小皒是个家事白痴,从来不曾下过厨,连煎个荷包蛋都不会,更不善于整理家务吗?”

“嗄?”

“我想,你也希望娶的妻子能在你上一天班回家后,为你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让你无顾之忧吧?可是我太了解小皒了,针对这点,她恐怕做不到。她这个人就是懒散了点,每天没睡到下午不会起床,要是你娶了她,她是不可能一大早起床帮你准备早餐,这点你想过了吗?”

刘智杨顿时哑口无言,原有的信心,被他所说的事实给动摇了。

“看你的表情应该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你想娶小皒可以,可是,你能保证你的父母能接受一个这样的媳妇儿吗?”

“我……”他的心情好沉重。

“不能是不是?还是你以为你有办法改变小皒二十多年来的习惯,让她自动学习如何当个好妻子?”

“我——不能。”他有自知之明。

池兰森咧开嘴角,长长的睫毛掩着眼眸,“刘先生,如果你自认可以容忍一个这样的妻子,那我就放心把小皒交给你。”

“难道你就可以吗?”刘智杨知道自己己败下阵来。

“我当然可以。第一、我喜欢做菜给小皒吃,看她把菜吃光,对我来说很有成就感;第二、我有足够的财富请佣人,她只要陪伴在我身边当我的妻子就够了,不需要做家事;第三、我自认是唯一克得住她的男人。光凭这三点,我就比你有资格拥有她,你还有问题吗?”

他沮丧的垮下肩膀,“没有了。”

“很高兴我们已经达成共识。”池兰森三言两语就打败了情敌。

刘智杨灰头土脸地起身,“请告诉小皒,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送罗!”

就在池兰森享受胜利的快感时,韩竫换了套休闲服从房里出来。

“刘智杨人呢?”她奇怪地问。

他摊开双手,“他说有事先走走了。”

“哦!”韩竫没有继续追究,对她来说,邀请刘智杨到家里吃饭只是一种礼貌,既然他有事,她也不勉强。

池兰森悄悄地将手绕到她的腰上,肉麻兮兮地叫道:“小皒——”

她立刻跳离三步远,“干什么?”

“我身上又没有传染病,你躲那么远做什么?”他满不是滋味地问。

“你不要用那种恶心的声音叫我的名字不行?我答应你住在我家,是看在罗妈妈的面子上,可没允许你对我乱乱来,别以为我们曾经接过,你就可以随便对我搂搂抱抱。”

他眨了眨眼,对她猛放电,“原来你心里一直忘不掉那个吻,跟我一样耶!”

矮竫面河邡赤地嚷道:“我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可是,我要不对你搂搂抱抱.怎么知道自己的‘恐女症’到底好了没有咧?你也希望我的病快点好对不对?”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可是……你去找别人试啊!”

“万一还是不行的话,那不是很丢脸吗?”池兰森偷偷模模的欺前,捉着她的小手把玩,“何况你真的要我去亲别的女人、抱别的女人吗?”

池兰森在床上和其他女人翻云覆雨的画面顿时浮现在她脑海,韩竫莫名吃起醋来,她不要他去抱别的女人!可偏偏嘴硬。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爱跟哪个女人上床是你家的事。”

但她的口气跟说出来的话完全相反,简直可以酸死人。

他识叹一声,惋惜地说:“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去找别人试了。我要进去准备晚餐的材料了。”

矮竫表情复杂地瞅着厨房,最后懊恼地回到房间。

♂♀

当晚,罗任钧夫妇和罗蕴如到韩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饭桌上,韩竫特别地安静,一脸心事重重地吃着,所以没有留意到其他人诡异的眼神。

“干爸、干妈,吃点饭后水果。”池兰森端出预先切好的水果招呼他们。

而韩竫竟破天荒地待在厨房里洗碗。她可不想当个吃白食的人,起码洗几个碗、刷刷锅子难不倒她。

“阿森,你们进展的怎么样了?”江美霞压低声音问。

池兰森苦笑,“有一点困难。”

“妈!矮妈妈好像后天就会回来了是不是?”罗蕴如关心地问。

“预计是后天回来,所以我才着急啊。”江美霞担忧地说。

“干妈,你知道韩妈妈他们在日本的行程,可以想办法联络到她住的饭吗?”家里多了个长辈在,他就没戏唱了。

江美霞斟酌一下情况,“应该可以。”

“那么可不可以请干妈告诉韩妈妈,要她和其他的人顺道前往香港玩个几天,所有的费用由我来付。”

罗任钧个性较拘谨,不太赞同的插嘴,“这样好吗?阿森,要是小皒.只把你当作朋友,你就不要太勉强她了。”

“干爸,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确定小皒是喜欢我的,只是需要时间攻破她的心防。”他态度严肃地说。

“阿森说得没错,其实秀足自己也巴望阿森能当她女婿,早点把小皒嫁出去她才能放心,所以一定会跟我们配合的。”江美霞胸有成竹地说。

池兰森转忧为喜,“那就麻烦干妈了。”

“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罗家一家人用过了水果就告辞了。

池兰森将果皮丢进垃圾桶,收拾一下客厅,就听见在厨房清洗碗盘的韩竫发出惊恐操心声,他马上把抹布一丢,本能的往里头冲,恰懊和往外跑的韩竫撞个正着。

“小皒,怎么回事?”

矮竫顾不得其他的扑到他怀中,“有蟑螂!”

“蟑螂?”池兰森脸颊抽动几下,努力不让白己笑出来。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会怕小小的蟑螂?这真是太令人意外了,不过,这个弱点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她吓得猛跳脚,硬把他往厨房里推,“你快进去把它打死,快点!”

“上天有好生之德,它只是小小的蟑螂,也有生存的权利,我们不应该剥夺它的生命。”他装出正气凛然的表情,“只要把它赶走就好,没必要打死它。”

“不是只有一只而已,而是三只,你快去把他们打死,否则我再也敢进厨房了。”韩竫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快去啦!要是它们跑到房间,那该怎么办?我不要再看到它们了。”

池兰森伺机而动手吃了几口女敕豆腐,“好、好,我去就是了。”

“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找到它们,绝不能留活口喔!”她擦着眼泪,眼神狠戾地叮咛。

他在厨房里翻箱倒柜了老平天,是解决了两只,可是,还剩最后一只始终找不到。

矮竫小心翼翼地躲在厨房外,“怎么样?三只都死了吗?”

“还有一只不见了。”他洗了手出来,“应该已经跑掉了。”

她余悸犹存,“你确定?”

“确定。”他点头说。

“那就好,我先去洗澡了。”韩竫大大的吁了一口气,回房间拿换洗的衣物,想泡个澡,好安抚她受到惊吓的情绪。

当晚,池兰森才刚去跟周公下棋,就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他才打开房门,一个人影就朝他冲来。

“阿森!”她白着脸逃进他人,紧抓住他的手臂使劲摇蔽,“有只蟑螂在我房间,还到处乱飞,刚刚趁我在睡觉,还……停在我手上——”说到这里,她早已泣不成声。

“别哭,我去看看。”池兰森走到隔壁,点亮天花板上的大灯,小心的察看许久,才回到自个儿的房间。

“我到处都看过了,都没见到,可能是躲起来了。”蟑螂老大,谢啦!你出现得正是时候。池兰森暗爽在心。

矮竫揪着睡衣的领口,吞咽一口口水。“待会儿它又会跑出来了怎么办?阿森,你再找找看,不然今晚我就不敢回房睡觉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可是,真的没有啊!不然你到我房间睡,我把床分一半给你。”

“我才不要跟你睡同一张床咧!我们换房间好了,你到我房间睡。”她又不是笨蛋,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咧!

“那可不行,我会认床,好不容易才习惯这张床,要是跑去睡你房间,那铁定整晚失眠。”池兰森一口就拒绝她。“你只好委屈一点睡沙发好了,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敌,我要进去睡觉了.晚安。”

“阿森!”韩竫没想到他居然会见死不救,可是睡沙发的话,明天准会全身酸痛,她才不要自找苦吃“你发誓,绝不会乱来?”

池兰森像童子军般举起右手,“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不会乱来。”

“好吧!”她勉强地同意。

“那你睡床的内侧,因为我比你早起,睡外面比较方便。”

“我没意见。”韩竫张望了一下,找到兄长高中参加棒队留下来的球棒,将它放在床的正中央。“这支球要棒代表楚河汉界,谁也不许越雷池一步,你要是靠过来,别怪我用球棒打你。”

“是是是。”他猛点头。

矮竫确信自己安全了,便很快的爬上床.盖上薄被,将脸朝向墙壁侧睡——

她跟个男人同床共枕,这是生平头一遭,所以感官变得特别敏锐。她可以感觉到弹簧床承受重量往下陷,男人的气息充溢鼻端,她闭紧双眸,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的数。

“小皒,晚安。”池兰森平躺下来,将两手搁在脑后,身体因而绷凤着,瞥见她僵硬的肩部线条和背脊,他笑了笑,放弃原先的计划,强迫自己尽快人睡。

夜晚就在两人怀着忐忑的心情下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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