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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你啰! 第二章

作者:陈毓华

月黑风高。

这样的时间最适合干什么勾当?

嘘,别说,露了行踪就有失专业形象了。

没错,这年头干什么都需要专业。

保人嘛,真真假假不管是谁都容易上勾。

月黑风高,最是鼠辈横行的佳机,说鼠辈,可不是妄自菲薄,想当年他的曾曾……祖呃,算不可考了的第几代老祖宗锦毛鼠可也是皇帝手下三员大将,偷抢拐骗无所不能……呃,这些是他自己添上去的,反正现在人没什么国学常识,牛皮吹破顶多换个地方骗。

这块肥肉他盯了很多天,总算等到最恰当的时机,才决定下手狠捞一笔。

时代进步,科技一日千里,当三只手也不能墨守成规,老是偷人家不要的,他身手一流,可不能丢了祖宗的脸。

别嗤鼻。

谤据他偷遍十八县,七市,集所有心得,越是不起眼,连招牌都不屑挂上去的店面,越是大有可为。

财不露白嘛,从古早时候到今天,都是不变的定律。

他今天看上的猎物……满满的古董,随便一件少说都有七位数字,不偷,简直对不起老天给他本事。

门锁顺利打开,呵呵,就说嘛,天下没有难得倒他的大锁,不过,这家人还真是不经心,一把市面上最简单的对号锁,也太不把人放在眼底了!

咦,那些满满的古董呢?

这房子的格局也好像跟他手边的数据不大一样……

要死了,这节骨眼才搞迷糊。

上了二楼,哗,好大一堵屏风。

模起来滑润沁骨。

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是上等白玉。

他定好狗运,误打误撞都能找到稀世玩意。

这屏风白女敕女敕的,晶莹剔透,要是能顺利月兑手,黑市价不知道能削到什么天价,他的后半辈子……那太远了,毕竟他还年轻,当下,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买台喷射机到日本看饭岛爱,再把小泽圆搂来亲亲也不是问题。

他的格调在于:要偷,就偷最有价值的!其它……好像也没其它了,别无选择,就下手吧!

不过要拆了卖,还是整组的销?

“我建议你整片的卖比较有行情。”也不知道哪来的声音替他解答了心中的问题。

“哎呀,我这张嘴真不牢,想到什么说什么!不过,整片的卖不好月兑手,单单价钱就很叫人伤脑筋了。”他还认真的当回事跟对方商量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把心中的话讲了出来。

“销赃管道做得不好,怎么当小偷?”声音更近了,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花香,清清淡淡,似有还无。

想不到这人还很有商业概念,连销赃管道都知道,他忍不住用力吸了吸气,“给个地点,你觉得销去东南亚的价钱高还是往两伊去?那边一年到头战争,价钱最好谈了。”

“你问我──前提是……你要能搬得动它才行。”

蓦然,冷意窜过心底,男人发现大大的不对劲──

“-……是谁?”晦暗不明的光线下虽然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玲珑曼妙的身材,美丽的轮廓,却又有股他说不上来的诡异。

他肯定是想太多了,疑心生暗鬼嘛,尤其干他们这行的。

“你好像没资格问我,毕竟,这是我的房子,你随便进来,怎么还有脸说话?”她晃着小手上的英国骨瓷杯,对他绽放出花一般的微笑,快要长到地板的长发有些披在肩膀上,轻轻的晃动着。

太令人惊艳了,极品中的极品,她还对着他笑,会不会是对他有意思?

就算是屋主,也不过一个女人,没什么好怕的,这一想,本来有点畏怯的胆子又横向生了色心。

“我脸皮厚,与众不同。”今晚搞不好人财两得呢。

这女人媚眼如丝,兰指成花,要是模在身上,喔!要有多爽就能有多爽吧。

女子一点也没有惧意,花办一般的唇噙着不变的笑。

“我倒想看看你有多么的与众不同。”

晕陶陶,忘了自己来意的男人动手就要轻薄。

自动送上门的女人,他走运,走的还是人人羡慕的桃花运。

桃花、桃花满山坡……啦啦啦。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呸呸……吃吃超级女敕豆腐跟死扯得上什么关系?

女子轻飘飘闪过去,香气陡然窜进男人的肺部,一回身,长发扫过男人的脸,整个美背的曲线展露无遗,他眼光发直,像只发情的小狈,呆呆的跟着美人后面亦步亦趋,只差没流口水而已。

“等等我。”

怎么会抓不到她?不信!不过是个弱女子,他非要得手不可。

色欲熏心的男人早已经忘记自己来这里是要干么的了。

苞着进了屏风里面,进了迷离世界,鬼迷心窍,神仙也救不了他。

几分钟过去,女人又婀娜的从屏风中走出来,那神情慵懒如昔,完全不像发生过事情一般。

这回,毫无预警的是一双骨碌碌、灵慧的眼眨也不眨,看着她进出屏风,嘴边还一口一口喝着手中的冰牛女乃,因为不自觉,唇边沾了一圈白白的乳沫,非常可爱。

这么坦白直接的眼神,还有咕噜咕噜喝着牛女乃的小噪音,都让荷眼很难不注意到。

“又一个!”

看着不及她腰部高的闯入者,她该摆出什么姿态来?

“姨。”很清朗精神的叫声。

“嘴很甜,你从哪来的?”她家几时门户大开,变成人人随意进出的公共场所?!

她对小阿没有特别的想法,不管长得像天使还是魔鬼。

“我是秋歌的同学,我叫曹言,今年读小二,是班长唷,以前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也当过向日葵还有玫瑰花班的班长,老师说我是个好帮手,因为我会做很多事。”

这个姨好特别喔,跟他身边所认识的姨或是姊姊都不一样。

“你说的是小帮子?”

秋歌,不就吕可娣跟那个伏羲氏生下来的小表头,只要有空就晃动着两条长辫子在她面前跑来跑去,精力充沛得像劲量电池。

就是她喜欢招待一票同学到家里玩,她觉得吵,才搬出来的。

“我对你的辉煌事迹没兴趣,我也不想当你聊天的对象,下次别再到我的冰箱来找冷饮,门在左边,出去以后别再来了。”

两间房子连接着回廊,就是这点不好,本来为了方便她进出可娣的宅子,现在变成小表觊觎她大冰箱的快捷方式。

那个可娣,都嫁人了脑袋也没变灵活些,也不想想她荷眼是什么“人”,想去哪就去哪,那种通道除了浪费水泥钢筋材料,一点实质的意义都没有。

“姨,-不喜欢我?”小阿子是敏感的动物,谁对他亲切,谁不甩他,心里一清二楚。

曹言发现这个姨不像身边的人夸他可爱聪颖之类的,甚至,连好脸色也没有。

这的确伤了他小小的自尊心。

“你爸爸没有告诉你,随便跑进别人家中是小偷的行为吗?”

小表没有一个能宠的,她无意当什么好阿姨之类的角色,保持距离对大家都好,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干么去担待小表无谓的莫名期待。

“对不起姨,我跑错地方了,不是故意的!”

就要被赶了吗?情急之下他月兑口问出,“姨,我会像那个小偷叔叔一样进去里面就出不来了吗?”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只是没吭声。

那个小偷叔叔因为闯进来被生气的姨给变不见了,那他也会消失在屏风里面吗?

“你都看到了?”这小表刚藏在哪?她居然没发现。

“嗯,我刚刚倒完鲜女乃就看见那个小偷叔叔用万能钥匙打开大门,其实他很笨,阳台的窗于是开着的,他只要稍微多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了说。”

被他一说破,荷眼才发现阳台的落地窗真的敞开一大片。

“你观察力很强,很细心。”她忍不住开口赞美他。

“谢谢姨夸奖,我喜欢看金田一事件簿。”曹言露出羞涩又得意的笑容,这一笑,让荷眼看清楚他是个非常俊秀的小男孩,一头又黑又鬈的头发,嘴角还有个小梨窝,非常耀眼出色的混血儿。

金田一事件簿,那是什么玩意?

“好啦,喝完你的牛女乃早点上床。”她对小表没有这么耐烦过,已经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姨,那个小偷叔叔应该送警察局比较好喔,-把他变不见,他的家人会因为找不到他很伤心,那样很可怜的,我的妈咪也不见了,我跟爹地就变得很可怜。”

“有什么好可怜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那个人已经在纽西兰的冰原上跟国王企鹅作伴铲冰,会有好一段时间回不来了。”她秀气的打着哈欠,丝毫没把那个小偷放在心上。

蹲窑子能关他几年,还浪费纳税人的公帑,不如流放到纽西兰去,那边地广人稀,很需要人力。

她还做了善事呢。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曹言可不想让这个漂亮的阿姨看轻他,点点头,当作非常了解。

“姨,-口渴了吧?我请-喝牛女乃。”他很大方的贡献出自己最心爱的饮料,虽然他刚才喝了几口,应该不要紧的。

吧眼这才蹲,眼对眼与他平视。“听好,小表……”

“我叫曹言。”

这小表哪来的坚持,这么有个性,好……可爱,这样看着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鼻翼的线条,额头上边细细的发丝柔软的纳入耳朵后面,眼梢到眉尾微翘,像极了狐狸……老天,她胡思乱想什么,她不是对小表最敬而远之的吗?

“给我滚回去睡觉!”

“好,阿姨,我也困了,爸爸规定我要在十点以前上床,阿姨晚安!”他从善如流,听话得很,接着,双臂一伸,把玻璃杯“嘟”到荷眼面前,硬要她接受他馈赠的好意。

“我不喝这玩意。”她还是拒绝。

“爸爸说丰女乃里面有钙质,有DHA,喝了可以让人健康又长大。”

“我……”你爸爸是个信口开河的王八蛋!

她不想对着小表浪费精神体力口水,讲解她已经老得不需要牛女乃,所以,她好看的红唇只是蠕动了下,没得选择的收下他的礼物。

她都收下来了,小表总可以滚蛋,别再鲁了!

“姨,我可以亲亲-的脸说晚安吗?”

软上深掘的-*&%#……“不!”

“我知道这样没礼貌,可是姨好香,要是我能够香一下不知多好。”他一副极渴盼的样子。

懊死的,他把生活伦理读得滚瓜烂熟咧。

“口水不可以沾到我的脸。”不忍再拒绝的荷眼告诉自己,忍耐忍耐,别起鸡皮疙瘩。

“啵!”很大声的香香让曹言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被啾了一下的脸有些痒,像被蝴蝶的羽翼拂过去,鼻扉还留着属于小表的乳臭味。

鸡皮好端端的睡在肌肤底层,什么反应都没有。

见鬼了!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阿,她哪需要这么多反应跟想法?

把门关上,今夜,也该平静了吧。

走了两步,发现自己还端着那杯恶心的乳状物质,立刻反身倒进厨房的水槽。

再回头,她终于想起心里老觉得怪怪的地方,那个叫曹言的小阿对妖魔鬼怪这种事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反应,别说惊骇了,他单纯如纸的脸上还觉得很理所当然。

这点很奇怪。

他也太过冷静了。

是她待在屏风里面太久,还是现在的小阿除了天不怕地不怕,连牛鬼蛇神也拿他们没办法了?

哇哩咧,想不通,管他去!

“我是来吃点心的!”

吧眼再度重申自己的立场,语气坚决。

“不要这样啦,荷眼,我忙不过来,-知道这个发表会对我很重要,我要是不去的话,我那个经纪人会把我砍成八段,丢到盆栽里面当花肥的!”咬着缎带努力把长长头发绑成马尾的吕可娣面对着镜子,一面说服难得过来串门子的荷眼。

“不要,我只来喝下午茶,女儿是-生的,接她下课不是我的事,小表有脚叫她自己走回来就是了。”

“她不是小表,已经是小二生了。”吕可娣背起包包。

“那-还担心个什么劲,社区的小学又不是远在台北市区,劳师动众的,浪费人力资源。”

一男一女结婚本来不复杂,但是要是又收一堆牛鬼蛇神精灵古怪,每天要应付那堆层出不穷的追求者,就吵人了,于是,她自作主张从吕家搬进隔壁的奥府,反正都是一家人,他俩结婚了嘛,多出来的房子让给她住,就这么理所当然!

“拜托啦……要是-在上班我也不敢拜托。”吕可娣开始撒娇。

“-又不是交际花,什么烂发表会不去又不会死。”

“人家八百年才拜托-一次。”

“那就等不个八百年再说!”

“荷眼……现在景气不好,我要帮小帮子赚学费,-知道现在养一个小阿要花多少钱吗?从幼儿园到高中、大学,起码要六百万才能打平。”

“谁叫-要生小阿。”荷眼还是不为所动。

“都怪我年幼无知,被恶人拐上床,珠胎暗结。”亲爱的老公请原谅我一时口不择言,陷害你是不得已的,阿门!

“少来!别以为我是古人就给我来咬文嚼字这一套!”她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她吕可娣的。

“荷眼,人家真的要来不及了啦,-行行好,我晚上回来给-带鼎泰丰的稀饭跟小笼包。”

“喂,-几岁人了,还来这一套?!不上班的人犯了天条吗?”她一口把清境云雾茶喝光,紫苏梅咬得喀啦响。

“荷眼,人家又不常常把小帮子丢给-,只是今天伏义刚好出差,我临时找不到人,-不喜欢小阿不要紧,把她带回来拿益智丛书给她看就好,要不然她自己也会玩电动,不会闹-的啦。”

“-很烦耶,我不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了,明天我就搬走!”当闲人还闲得这么不自由,她干脆搬回深山林内住算了。

吕可娣快哭了。

“我不要-走。”

吧眼美丽如杏的眼睛瞪得老大。“吕可娣,-给我记着,仅此一次,再有下一次……唉唷~~-几岁人了,别扑过来……真是受不了。”

唉,她再也不过来吃点心了。

这也是为什么荷眼此刻会呆若木鸡站在社区小学门口的原因。

像从布袋放出来的螃蟹,一只只……呃,一个个小祖宗奔向那些二十五孝的父母亲,脸上挂着天真活泼、耀眼灿烂的笑容,有家人来接,真值得那么开心吗?她刁甲产”。

呆站着的她不晓得自己有多么的特立独行,月兑俗的气质远远胜过那些婆婆妈妈,那些被老婆强迫来接小阿的爸爸们实在后悔出门前没有打理好门面,连一丝丝搭讪的勇气也没有。

出来丢人现眼-!

要说,荷眼的打扮绝对不属于那种婆婆妈妈型,一件洋溢春天气息的缇花窄上衣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粉女敕色系的迷你裙使得她的长腿更加修长诱人,脚上一双缀满亮片的低跟包鞋,白净的脸蛋不施脂粉,却是眉目如画,唇不点而红,比书报上的明星更耀眼。

“荷姨──”拉长的音调响起,随之飞奔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小女生,手中拎着水壶、便当盒,头发因为流汗黏在饱满的额头上,黑不溜丢、圆滚滚的大眼睛,那模样,完完全全是她父母的综合版,可是,瞧那脏兮兮的白上衣,分不清前头还是后面的裙子,实在是比野放的水牛好不到哪去。

她的荷姨站在人群中最好认了。

“哼嗯。”臭死了。

“姨。”又冒出来一个头。

奥秋歌后面多出来的是昨晚那个小男生曹言。

“荷姨,他叫曹言,是我隔壁班的同学,他是班长喔,每天会帮老师收簿子、发考卷呢。”秋歌很哥儿们的把站在她后面的曹言往前推,很以有这个朋友为荣的。

不新鲜,这些光辉事迹她昨晚已经听过了。

当然她也不会无聊到泼小阿子冷水,只是她的面无表情说明了她对这一切只是友情赞助,丝毫不包含任何个人感情因素。

但是要比起奥秋歌一身的脏兮兮,这个叫曹言的小表要好得太多,起码他中规中矩背着书包,制服也还算干净,白女敕得像豆腐的脸蛋仍然带着迷人的梨窝冲着她笑。

他那讨好的面容让荷眼不知道怎么的软下了心肠。

“谁来接你?”

“爸爸,不过他说车子在路上抛锚,会晚一点到,姨,我可以到-家等我爸爸吗?”

那一瞬间,荷眼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掐死自己!

泛滥的同情心果然只会害死自己,多给自己惹麻烦而已。

他黑如曜石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啦,荷姨,曹言会教我做功课。”

那个不识大体的小女生居然过来拉她的手,还把它当成树枝摇……她想扁她。

要不是看在她老娘的面上,荷眼相信平常的自己会毫不迟疑的巴过去,让那小帮子飞到天边贴着。

她冷淡的抽回了手。“为什么-的功课要别人教?-上学没把脑子带来吗?小帮子!”

对于荷眼的不近人情秋歌已很习惯,从小看到大嘛,她继续扑过去,“荷姨,我忙着玩嘛,妈咪说让我上学是来玩的,功课那种东西我不行。”

“歪理!”荷眼马上一斥。

“不要这样啦,-是天上地下最好的姨ㄟ。”她索性整个人吊在她的胳臂上,瘦巴巴的脚夹住她的腰,强迫中奖。

她妈咪说过,荷姨面恶心善,说不通,讲不赢的时候,使出撒娇这个撒手锏就万事OK喽。

“马屁精!”她不吃这套。这对母女都是一个样。

忙着应付秋歌的她忽然看见乖乖站在一旁的曹言眼露羡慕。

看他也想把她当秋千荡的表情,荷眼马上把秋歌甩下来。

“别巴着我。”她啐道。

“小拌,-不要勉强姨,我不去-家也没关系,我可以到对面的泡沫红茶店去等。”曹言很懂事的……以退为进。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有人意气用事的中计了。

“呵呵,谢谢姨。”小绅士鞠躬,脸上泛着开心的笑,伸过略胖的手握住吧眼的指头。

她呆了下。

握就握吧,反正也不会破皮。

不说别的,这曹言的手心戳起来ㄋㄨㄞㄋㄨㄞ的,小阿的肌肤都这样子吗?

“姨,-没有小阿吗?”

这是什么问题!

“我想要一个妈咪。”

那关我何事?

“姨?”

“你想要什么东西去跟你爸爸说才对。”

“爹地也不知道妈咪去哪了。”

那种老爸肯定是混帐一枚!

“爹地说,因为他的粗心大意害妈咪不见了。”

那活该!

曹言太过炽热的眼神一直没放过荷眼,要不是他小得只能当她儿子,有这么一号崇拜者滋味还挺不赖的。

“要是找不到原装进口的那个,考虑叫你爸爸娶个后娘。”

啊?

曹言怎么都想不到会得到这种答案。

小小的脸蛋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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