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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日迷情(下) 第五章

作者:梅贝尔

爆女加快脚步的回到翘喜宫,只想快点跟主子通风报信。

惫没进门,就听见才满三岁大的小主子丹霏公主正哇哇大哭,以及喜嫔烦躁的怒骂声,让她站在门外,不太敢现在进去,免得这消息又会惹得主子更加不高兴,他们这些奴才可就遭殃了。

只见这名身穿宽袖绕襟衣的女子体态圆润,有张盘儿似的大脸,不过五官极为美丽,此时宛如夜叉般,瞪着在脚边讨抱的小女娃,相当不耐烦。

“一天到晚就只会哭,哭得本宫心烦意乱,快把她带回自己的寝殿,没事不要抱来这儿。”

照料小主子的老宫女大胆的劝说。“可是娘娘已经好多天没来看公主了,公主想念娘娘。”

“有妳们就够了。”喜嫔厌烦的拉开抱住自己的小手。“她该是龙子才对,不该是女儿。”

老宫女为小主子感到难过。“娘娘不该这么说。”

“为什么本宫不该?王上已经有三位公主了,如果她是个皇子,本宫说不定就能当上王后,王上已经好几个月没到翘喜宫,再这么下去……再这么下去本宫一切的努力都完了。”

因为怀了龙种,她才得已从贵人爬上嫔的位置,原本以为距离王后的凤座愈来愈近,想不到孩子呱呱落地,居然是个女婴,让她又气又恨。

“快把她带走!本宫不想看到她!”喜嫔连看都不想看女儿一眼,更别说是抱了,老宫女只得又哄又骗的将小主子抱离。

外头的宫女和一脸心酸的老宫女打了个照面,除了同情,还能说什么。

“见过娘娘。”宫女跨进门槛,福了福身道。

喜嫔动辄得咎,把怒气出在她身上。“要妳去打听个消息,需要这么久吗?妳是不是跑去哪里偷懒了?”

“娘娘,奴婢怎么敢呢?”她吓得发抖。

“哼!惫不快点说打听到什么了?”

爆女点头如捣蒜。“是、是,娘娘,奴婢刚刚去了趟御书房,见到文武百官全都在那儿,后来……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

她咽了口唾沫,“后来见到大臣们都出来,奴婢就躲在旁边偷听他们谈话,好像、好像是王上打算立后了。”

“真的吗?”喜嫔精神都来了。“王上决定要立谁了是不是?”

爆女把头垂得低低的。“是的,娘娘。”

“谁?王上要立谁为后?贞妃?瑜妃?还是孋嫔那女人?”

摇了摇头,“回娘娘,都、都不是。”

喜嫔愣了愣,“都不是,那么会是谁?妳快说啊!”

“是、是前些日子王上下令将她押解回宫劝降的俘虏。”宫女战战兢兢的说出答案。

“什、什么?”她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妳刚刚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这种事!一定是妳听错了!”

“奴婢没有听错,奴婢还听说……王上昨晚已经临幸了那名俘虏。”宫女在她可怕的瞪视下,声音愈来愈小,终至不见。

简直气疯的喜嫔大叫一声,“啊……”

爆女吓坏了。“娘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呢?那些大臣应该反对到底才对,怎么可以让王上立敌国将领为后,何况她还是个俘虏……他们怎么说?快说!”

“娘娘,奴婢、奴婢只知道丞相也赞成王上的决定。”

喜嫔有点站立不稳。“可恶的丞相,简直该死!他软硬不吃,根本是存心想跟本宫作对……那妳方才在御书房见到御史大夫,他有说什么吗?他可是本宫的姑父,不可能不管,有说要来见本宫吗?”

“见是见到了。”宫女怯怯的说:“可是阮大人说……说王上圣意已决,请娘娘不要强求,只要安分守己,好好的扶养公主长大成人。”

她气愤难当。“姑父真是太胆小了,这么简单就打退堂鼓,算了!本宫不想再依靠他。”

虽然后宫的嫔妃彼此都当对方是敌人,不过现在王上要立她们之外的女子为王后,那么她们就得团结起来,抵抗外敌,绝对要想办法扭转情势。

由于立后大典非同小可,仪式也相当繁琐,必须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来准备,虽然冠庭目前尚未有真正的封号,但是赐住霁月宫,一切日常用度都比照王后来办理,便已经说明一切。

从宣布那天起,直到今天下午为止,太监和宫女还陆陆续续送来金银、布匹以及每日所供应的粮肉、菜蔬、副食等,从品种到数量的规定,包括绸缎、貂皮、米面?炭蜡等,还有嫔妃之间所用不同等级的青铜器皿、陶瓷器。

“姑娘,这些东西要放哪里?”

她翻了个白眼,“随便。”

“姑娘,这些珠宝首饰可是王上御赐的,要不要收在箱子里?”又有其他的宫女跑来问她。

壁庭耸了耸肩头,“妳决定就好。”

被派来服侍她的宫女都觉得这位新王子真的怪怪的,能够从个阶下囚升格为一国未来的王后,再怎么样也该表现出喜出望外、感激涕零的表情,而不是像她现在这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好了!懊了!东西不要再搬进来了,我看得头都晕了。”冠庭扶着脑袋申吟,“我要出去透透气。”

天啊!王后?

是天地颠倒了,还是他哪根筋不对?居然要她当王后,她哪一点有像王后的样子?拜托!也不先跟她商量就自作主张了,害她现在进退不得,要是这件事传回霝国,别人会怎么想?

她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可是大将军和爹不同,冠庭不希望他们误会,以为她为了荣华富贵而变节投降。

偏偏这几逃诩不见炎玉的影子,怕是心虚不敢见她,害她想问也没地方问,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真是有够难受。

才走了几步就差点被过长的裙襬绊倒了,被迫换回女装的冠庭还有些不习惯,身上的曲裾衣色泽淡雅,其实她很喜欢,不过当惯了男人,一下子要变得这么秀气,动作又不能太粗鲁,害她连路都不晓得怎么走了。

“姑娘……”

以为又是来问她意见的,冠庭摆了摆手,“随便你们怎么弄都可以,不要再来问我了。”

“姑娘!”这次口气稍微硬了些。

壁庭这才回过头去,是个有些年纪的宫女,身后还跟着几位小爆女。

“有什么事吗?”

那名老宫女板起脸来,姿态不是很低。“奴婢是奉王上之命,前来教导姑娘宫中的礼仪,以及王后该有的应对进退。”

“礼仪?”冠庭嘴角抽搐两下。

老宫女口气冷淡,似乎还有些鄙视。“不错,姑娘既是未来的王后,当然得了解有关宫里的一切,免得给王上丢脸,毕竟岩国是礼仪之邦,和某些骨血里还未开化的国家不同。”

这下冠庭再迟钝也听得出来。“妳的意思是我不适合当你们的王后?”这个欧巴桑明嘲暗讽这一招还真够犀利的。

“适不适合由王上决定,不是奴婢可以置喙的。”她说得很含蓄,不过轻视的意味浓厚。

壁庭可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可以任人欺侮。“好,要学什么样的礼仪和规矩,我统统奉陪。”

“请姑娘随奴婢来吧!”老宫女自谢在宫里的资历够深,头拾得可高了,要是她不符合自己的标准,可不会承认她是未来的王后。

她才不会轻易认输。“哼!走就走,谁怕谁。”

不过还不到一个时辰,冠庭就真的恨不得举白旗投降了。

“不对!不对!”

迭声的低斥不知第几次的响起。

“这样还不对?”她真的很想杀人。

老宫女纠正她走路的姿势。“妳现在是个王后,动作要优雅,仪态要大方,可不是要上战场打仗的将士,步伐要放小,不能走太快,否则太难看了。”

“已经够小了,再小下去,我要走到天亮才能走到长廊的那一端。”冠庭快抓狂了,这个欧巴桑也太吹毛求疵了,就不会稍微放一下水。“我说欧巴桑……不是,麻姑,我能不能休息一下?”

“不行!泵娘才练习多久,还不能休息。”老宫女不是故意刁难,而是有自己的坚持。“再走一遍。”

壁庭忍不住往上翻了个白眼。

“姑娘!”她斥责一声,“妳现在这种表情相当的不成体统,有失王后的身分,以后要注意不能再犯。”

天啊!连翻个白眼也要管。“是,我知道了。”

“请姑娘再走一次。”

忍耐!忍耐!

没有什么事难得倒她的,冠庭在心中勉励自己。

懊,走就走!

她深吸了口气,试着缩小步伐,要幼秀、优雅的走……可是才走了两步,身体就开始失去乎衡,两脚打结,快站不住了。

“啊……”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前仆倒。

老宫女目瞪口呆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冠庭,完全不敢相信有人连走个路都会跌倒,更无法想象万一真的当上王后,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摔个狗吃屎,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想到这里头就痛了,看来这种头痛会维持很久。

“哈哈……”

一阵男性的爆笑声平空迸了出来。

炎玉两手扠在腰上,笑得前仆后仰,他真庆幸走这一趟,不然还看不到这么好玩有趣的一幕。

“参见王上。”老宫女和其他宫女全都跪下迎接。

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冠庭从地上爬起来,“有什么好笑的?”她气急败坏的怒吼,还不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害的,还敢耻笑她。“好痛!”膝盖当场撞到地面,眼泪还真的险些飙了出来。

老宫女吓白了脸,“妳、妳怎么可以对王上如此无礼?还不跪下来请罪?”

“没关系,朕原谅她的无礼。”炎玉憋着笑意走了过去。“痛不痛?要不要朕帮妳揉一揉?”

她一掌拍掉他的手,说得咬牙切齿。“我自己揉就好。”

“妳、妳大胆!竟然还敢打王上……”老宫女心脏快麻痹了。

炎玉忍俊不住的狂笑。

“可恶!笑死你好了。”冠庭走路一拐一拐的往寝殿走去,不想再留在原地让大家看笑话。

他摆手摒退了老宫女等人,跟上她的脚步。

“要不要朕扶妳?”

壁庭回头瞪他一眼,“不、必!”

“朕也没想到妳连走个路都会摔倒。”他声音中饱含着笑意,让冠庭听了更是火大。“看来是有点太为难妳了。”

“何止有点,是全部才对,没事要我学什么礼仪,我的教养看起来很差吗?”她火冒三丈的质问。“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

他皮皮的笑了笑,“妳这么想朕?”

“不要想敷衍我!”冠庭小脸一整,“为什么说要立我为后?我虽然答应跟了你,可不表示想当岩国的王后,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炎玉敛起眼底的笑意,“因为朕在乎妳、尊重妳,希望妳得到最好的,难道朕这么做错了吗?”

“先不说我的问题,你后宫里头的那些女人会怎么想?”她觉得自己两面不是人。“她们也是你的女人,甚至有的还帮你生了女儿,而我突然插队,身分却比她们高,教她们怎么心服口服?”

他眼光柔和了些。“单就这番话,朕就认为妳比她们任何一个都适合当岩国的王后,因为妳做事公平、公正;心胸宽大、没有私心,又懂得替别人设想,再也找不到比妳更适合的人选了,在朕的世界里,没有谁先来后到,只有适不适合,纵使她们比妳早跟了朕,可是她们要的从来只是权势和地位;不像妳,妳是真心为朕着想。”

壁庭用严肃的口吻替女性同胞辩驳。“话不能这么说,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原本就是弱势,当然要多为自己着想,这点你不能怪她们,要怪就要怪你们男人,怪这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形态……”

下面的话被他的吻硬生生的打住,让她又嗔又恼,挣扎几下才得以分开。

“下次再用这一招,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笑睨着她微红的面颊,“因为朕不想跟妳吵架,朕跟妳的世界不一样,妳不能拿它们来比较,朕可以谅解妳的想法,可是在这里却是行不通的。”

“不做怎么知道。”她咕哝的说。

炎玉将她揽紧在怀中,深深叹了口气,“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朕相信妳,妳是唯一一个让朕完全信赖的人,朕相信妳不会蓄意伤害朕,也不会背叛朕,朕坐在这张龙椅上,却还是得时时小心周遭的人,朕多么渴望有个能全心信赖的人在身边,而那个人就是妳。”

“不要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冠庭瞋他一眼,“有大部分是你自己本身的问题,我听说贵国的丞相虽然年轻,不过他禀性耿直、为人正派,是个可以让人信任的好官;还有几位郡守的风评也不错,你必须学会去考验他们、信赖他们,这样才能当个真正的君王。”

“朕知道!”他露出一抹苦笑,“朕也努力在做,但是不要勉强朕马上就改变所有的想法,朕办不到。”

她想说什么,但还是又吞回去。“好吧!先不要谈这些,立后的事可不可以先暂缓一下?”

“为什么?”

壁庭有些挫败。“我知道怎么带兵打仗,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当个王后,如果当王后必须遵守那么多规矩,我怕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气到干脆废了我,既然这样,那不如不要选我。”

“放心,朕永远不会废了妳的,朕就是不希望妳老是想着妳的大将军,才非要把妳牢牢铐在身边不可。”他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有些警告的意味,和浓浓的醋意。“妳是属于朕的!”

她一脸没好气,“你这醋也喝得莫名其妙,大将军只是把我当作下属,根本不是把我当个女人看待。”

“那妳呢?”炎玉瞇起漂亮的黑瞳,“妳是把他当作男人,还是大将军?”

这个问题让她怔了一下,“呃?”

“说不出来了吧?”他就知道。

壁庭不好意思的搔了搔下巴,“因为他是偶像嘛!当然偶尔也会拿他来幻想一下,这又没什么。”

“拿来幻想什么?”

“没什么。”她脸红了红。

炎玉看了脸都绿了。“妳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就是……套一句我们那个世界的话,就是性幻想的对象,想象一下被他拥抱、被他亲吻是什么样的滋味而已。”冠庭困窘的说,有些气他大惊小敝。

他从牙缝迸出嘶哑的嗓音。“妳居然敢幻想跟其他男人做那档子事?”

“什么那档子事?”她不满的皱眉,“你不要想歪了,除了拥抱和亲吻,再进一步我可不敢乱想。”

“除了朕,谁都不准幻想。”炎玉妒火中烧的咆道。

壁庭觉得他太霸道了,嘀咕两句。“就是因为偶像只能看不能模,所以才要幻想,你的话每逃诩看得到模得到,那就下用了。”

“妳要为这句话负责到底。”说完,他打横抱起她,决定让她彻底忘记其他男人。

她很不喜欢这种好像自己很小鸟依人的抱法,好像变得太女人了。“你在发什么神经?现在是大白天的,你不用去批奏章……啊!你来真的……”

“朕从来不玩假的。”炎玉粗暴的卸下龙袍和冕。“出去!”

在寝殿内整理东西的宫女吓得落荒而逃。

炎玉俯下头亲吻她,直接对她下了战帖。“朕今天非降服妳不可。”

“别以为我怕你!”她也接下战书。

接下来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

两人都不肯服输,彼此咬囓对方、吞噬对方,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寻找对方的弱点,想让对方主动开口投降……

不知过了多久,就像两头餍足的兽,交缠在一起的果躯始终没有分开。

“……朕还以为自己死了。”粗嘎低喘的男嗓在她耳畔回荡。

她向来不扭捏作态,可是听到他如此煽情的话,还是有些害羞。“重死了,不要压在我身上。”她挪动了子。

“嘶……妳真想要朕的命吗?”炎玉瘖哑的申吟。

壁庭小脸霎时爆红,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想活命的话就走开。”原来当君王的各个都是天赋异禀,才能应付后宫这么多女人。

“能死在妳身上,朕也甘之如饴。”像是在证明自己的话,再次展开原始的律动,这次两人真的累到再也没办法动了。

从昏眩中找回意识,她这个生手能有如此优异的表现,真该替自己鼓掌。“现在我们是平手,谁也没有赢。”

他着她弹性结实的臀办,“下次朕会赢的。”

“我们等着瞧。”冠庭倦极的垂下眼睑,打了个呵欠,还不忘再问一次。“一定要我当王后吗?你真的不后悔?”

炎玉也闭眼微笑。“朕不后悔,也相信妳办得到。”

“这可是你说的。”她撇了撇嘴角。

“呵,朕欢迎妳来挑战。”炎玉可是很期待。

打从第二天起,麻姑对她展开了魔鬼训练,光是最简单的走路就练了一整天,让冠庭好想大叫救命,可是看到麻姑轻蔑的眼神,为了赌一口气,只好咬紧牙关跟她拚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为止。”麻姑良心发现,宣告休息。

壁庭两脚无力的坐倒。“真是累毙了。”

“姑娘!”她不赞同的瞪眼。

“对不起。”赶紧坐好。

麻姑还是板着脸,“姑娘不能跟个奴婢道歉,这不合规矩。”

“又是规矩!”冠庭忍住翻白眼的动作。

麻姑一脸正经,“如果宫里没有规矩,那不是大乱了,姑娘以后母仪天下,可得记牢这一点。”

“要是我真的当上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一些无聊的规矩废掉。”她在口中嘀咕着。“麻姑,我们出去走一走。”

“姑娘想去哪里?”

壁庭耸了下肩,“随便。”

“那就到御花园吧!”

总算可以喘口气,冠庭乐不可支的跟着麻姑踏出了霁月宫,这也是她首次以自由之身在王宫内走动。

“姑娘,注意妳走路的姿势,还有不要东张西望。”麻姑在旁边提醒。

她差点昏倒。“反正又没人看到。”

“没人看到也要注意仪态,这样才能养成习惯。”

听完,她真的很想哭,这样还不如倒在床上睡上一觉还来得好,算了!吧脆回去,只不过是个花园,对她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呜呜……哇……”

在这座幽静奢华的御花园,传来小阿子的哭声,任谁都会感到突兀,循声看了过去,就见几位宫女不知道在哄谁。

“公主别哭了。”

“奴婢去拿点心给公主吃好不好?”

“公主,奴婢求求妳。”

壁庭慢慢走近,果然见到一个大约两三岁大的小女娃,哭得好不可怜,不管大家怎么哄都没用,只会哇哇大哭。

只听见“哇”的一声,她转身迈开短短的双腿就跑。

“公主!”宫女们急得大叫。

小女娃跌跌撞撞的跑着,接着就因为撞上冠庭,往后跌坐在地,这下哭得更大声更响亮了。“呜哇……呜呜……”

麻姑厉斥一干宫女。“怎么把公主带到这里来了?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是、是公主哭个不停,奴婢才……”宫女们唯唯诺诺的说。

鲍主?那不就是炎玉的女儿?

“她叫什么名字?”冠庭蹲,好奇的看着哭到抽噎的小女娃,长得还真像炎玉,长大之后一定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

瞪了那些宫女一眼,麻姑才回答她的问题。“她是喜嫔娘娘所生的丹霏公主,也是三位公主之中年纪最小的……还不快把公主带回去?”

“是、是。”

小女娃哭得脸上都是眼泪、鼻涕,睁着大眼看着冠庭,这么惹人怜爱的孩子,谁都想抱一抱。

“乖,不要哭了。”她很自然的伸手将小女娃从地上抱起,“有没有哪里痛痛?姨来帮妳呼呼好不好?”

麻姑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姑娘,这……”

“她为什么一直哭?是不是肚子饿了?还是生病?”冠庭轻拍着还在抽噎的小女娃,然后问着照顾她的宫女。

垂着头,宫女被问得不知所措。“公主刚吃过东西……她、她只是爱哭。”小阿子爱哭是正常的。

“小阿子会哭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可不像大人有表达能力。”宫女的回答让冠庭很不以为然,只好直接问本人。“丹霏,妳告诉姨,是不是哪里痛痛?”

小女娃困惑的看着她的表情,然后好奇的模她的脸。

“来!叫一声姨……虽然我比较喜欢妳叫我姊姊,叫姨有点老了。”冠庭不禁失笑。“乖,叫姨。”

她还是张着酷似炎玉的大眼看着冠庭,接着展眉笑了。“格格……”

笑起来的模样特别可爱,冠庭索性把她举高,逗着她玩。“哇!笑了、笑了,这样会不会怕?”

“格格……”小女娃笑着挥舞四肢。

“那再来一次!”

因为这个游戏是她遇过最好玩的,小女娃格格格的笑不拢嘴。

爆女们吓坏了,以为她想对小主子不利。

“姑娘,快把公主放下!”

“妳会吓到公主!”

麻姑看着冠庭的眼神渐渐的跟之前不太一样,她在宫里看过太多女子,分得出虚伪和真诚,而冠庭的眼神是完全没有假装,是那么的自然。“公主开心得很,岂会这么容易被吓到。”

“哇!妳偷亲我?”被小女娃赏了个湿湿黏黏的吻,冠庭哈哈大笑。“那我也要亲妳……啵!”

小女娃被亲得有点痒,格格笑着往她怀里钻,向来认生的她居然愿意让初次见面的冠庭如此亲热,其他人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姑娘,公主到现在都还不会说话。”麻姑天外飞来一笔。

闻言,冠庭嘴角上的笑弧瞬间垂了下来。“不会说话?她会哭会笑,不像是个哑巴。”

“御医也找不出原因,公主就是不会说话。”

壁庭满眼怜惜,端详着小女娃笑到红扑扑的脸蛋。“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可不会说话?是给哪个御医看的?丹霏乖,来,叫姨。”

小手模了模她正在说话的嘴唇。“……娘。”

这声“娘”震惊了那些照料她的宫女。

“谁告诉妳她不会说话的?”冠庭和她大眼瞪小眼。“不过不是叫娘,应该t姨才对,来!叫姨。”

“娘!”小女娃这次叫得大声又清楚。

她叹了口气,“好吧!那我就暂时先当妳娘好了,走!我们去吃点心好不好?丹霏喜不喜欢吃点心?”

看着一大一小离开,麻姑眼底有着淡淡的感动,换作其他嫔妃,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肚量来接受其他女子所生的孩子。

“怎么办?她把公主抱走了,万一让娘娘知道……”

麻姑利眼一瞪,“她知道了又怎样?她有关心过公主吗?”

“可是……”

“或许王上是对的,她才最适合当我们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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