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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得医流妻 第一章 神奇的镯子

作者:莳萝

以专门打造武器闻名江湖,与朝堂有着密切关系的兵器世家蓝家,今日红彩飘扬,红灯笼高挂,里里外外喜气洋洋。

所有人忙成一片,只因为蓝家二少爷蓝少旸今日大婚。

“快点,花轿就要到了,快去看看二少爷喜服换好没有!”站在院子里指挥着一切,忙得脚不沾地、嗓子都快冒烟的高管事,拉过旁边的下人心急火燎地交代。

眼看着花轿将要进门,二少爷还、还……许半仙可是说了,只要二少爷能够与新娘顺利拜堂,日后一切否极泰来,但二少爷现在这样,可真是急死他了。若是误了许半仙算的吉时,到时家主回来问起,他如何担待?

“刚刚已经去催过了。”下人赶紧报告。

高管事气急败坏的吼着,“你没听到鞭炮声吗,花轿都已经来到前头大街了,再去催!”

“是是是,小的立刻就去。”被骂得晕头转向的下人摀着脑袋连连鞠躬,转身就要再去催促,却与匆匆前来的另一名小厮撞得正着。

那名小厮神色慌张,看到高管事,连忙向前靠到他身边,压低嗓音焦急的说:“高管事,二少爷……二少爷他去了……”

“你说什么!”高管事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赶忙拦下准备去找蓝少旸的下人,让对方退下。

“二少爷去了……”小厮强忍着心慌再次告知高管事这不幸的消息。

高管事脸色惨白,整个人呆愣住,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句,“二少爷去了……”

“现在、现在婚礼还要进行吗?”小厮小声询问,“还是要……要跟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报丧?”

听到报丧两字,高管事瞬间回神,用力拍了下他的脑袋,“你疯了,是嫌事情不够多是不是!今天满京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出席道贺,喜事变丧事,那些宾客怎么看待咱们蓝府?”

他脸色凝重无比地瞪了小厮一眼后,看向热闹的外头,心下吁了口气,“这事最起码要先瞒过三四天,等家主回来后再决定是否发丧,现在我们绝对不能自作主张……”

希望家主能在二少爷下葬前从边关赶回来。

蓝家家主蓝辉奉皇命亲自押送一批兵器前往边关,在出远门前将府内大小事情交给了大少爷蓝少璟处理,只是他刚出远门不久,原就有伤在身的蓝少旸身体状况便急转直下。

因受伤部位十分刁钻,请来所有名医甚至是御医也没办法医治伤势,最后大夫人卢氏与蓝少璟只好听信许半仙之言——只要找到小蓝少旸六岁、八字与他相合的姑娘“冲喜”,就有一线生机。

他们马上张罗起来,四处拜托媒婆找寻八字与蓝少旸相匹配的姑娘,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名,是隔壁建安县城的小商户桑百万的嫡女,十六岁的桑沐兮。

桑百万的身分虽然配不上蓝家,但卢氏与蓝少璟看蓝少旸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气息愈来愈弱,便火速领着媒婆抬着聘礼直接上门提亲。

桑百万的嫡妻早死,留下一对小姊弟,后面进门的夫人林氏视他们为眼中钉,恨不得早点将人赶出门,见有人抬着整箱金子上门提亲,也不管继女是嫁去冲喜,二话不说就答应。

亲事一谈成,卢氏仅用了三天时间就筹备好蓝少旸的婚礼。

小厮食指指着大门方向,“但花轿已经要进来了,新郎总不能不出现。”

高管事眼睛一瞇,“没新郎……这事好解决,快,到厨房去抓只还没杀的大公鸡来。”交代的同时随手将一旁柱子上系着的红绸扯下。

随后他派人找来自己的心月复,交代了几句,心月复当即前去找卢氏与蓝少璟。

花轿在热热闹闹的鞭炮声与唢吶吹奏中停在一座巍峨的大宅邸门前,高挂的匾额上雕着蓝府两字。

等了许久,眼看吉时都要过了,媒婆心下闪过一丝不安,新郎官怎么一直未出现迎接新娘?

她也不顾脸面了,扯着嗓子要新郎出来接新娘进门拜堂,“新郎官唷,新娘花轿到了,快出来接新娘唷。”

可过了半晌,大门里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更别提新郎官的人影了。

这让媒婆心下焦急,深怕新娘进不了门。

今天这场婚礼最主要目的她是知道的,就是冲喜,为了这门亲事,她可是快跑断两条腿了,眼看就要事成,万一新娘还没有进门新郎就到苏州卖鸭蛋去,那她不就是白忙一场。

媒婆此刻的心情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请蓝府的门房进去通报,告知蓝二少爷花轿已到,请他出来迎接新娘。

过了好一会儿,一名下人脚步匆忙地从里面跑出来,看到发髻上插着一朵大红花的媒婆,立刻将她拉到一旁,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事情。

媒婆听完瞬间脸色大变,满脸为难的看着他。

“管事交代了,只要妳将新娘领进门,跟公鸡拜堂,赏银只会多不会少。”

听到还有赏银,媒婆用力咽了咽口水,吞下所有道德良知,“行,这事交给我。”

通常是给死人当妻子才会跟公鸡拜堂,且必须事先与女方父母说明,双方都同意才能这么做,若是花轿到了门口才知道,等于是骗婚,会被众人唾弃,甚至是告上官府。

“那一切就拜托妳了。”下人搓了搓双手,松口气拜托道。

媒婆摆摆手,“行,交给我,让管事不用担心,只要他别忘了他承诺的就好。”

这新娘子生性胆怯,随便唬两句就会吓得同意,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同桑沐兮说的,过了片刻,桑沐兮在她的搀扶下踏进蓝府大门,走进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大厅。

桑沐兮从媒婆手中接过一只绑着红绸、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开始拜堂。

在场宾客原就知道蓝少旸的身体状况,见状也不觉得奇怪。

礼成,桑沐兮被媒婆跟几个小丫鬟送进新房。

高管事抛下前院来道喜的客人赶过来,亲眼盯着桑沐兮踏进新房,确定对方想反悔都不行了,这才稍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

待新房的门关上,他命令一起前来的家丁留守在此处,从外头锁上门窗,不准让新娘出来。

屋内,手里抱着一只大公鸡的桑沐兮站在一片红艳艳之中,感觉气氛有些诡谲,透过喜帕下方的缝隙有些心慌地看着周围。

这是怎么回事?媒婆将她安置在喜床上后就跟下人火速退出,把她一个人丢在新房内。

她曾经看过隔壁的邻居大哥娶亲,新娘进喜房后,媒婆会说一大堆充满祝贺与寓意的吉祥话,旁边也会有人跟着附和,陪着新娘等待新郎揭开喜帕,可现在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人。

随着时间流逝,外头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喜房内除了窗台上那两支龙凤喜烛带来的光亮外,没有别的灯火。

除了外头远远传来的喧哗声、喜烛时不时爆出的劈啪声,与手中大公鸡发出的咕咕声外,整个空间谧静得就像是没有丝毫人气,桑沐兮开始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记得媒婆临离去前跟她说二少爷身子不好,入门后让她一切自己来,要是发现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害怕,二少爷不会害她的。

她提起勇气试图叫唤几声,“二少爷……二少爷?有人吗?来人啊……”

可不管她怎么呼唤蓝少旸或是下人都没有一点响应,忐忑不安逐渐弥漫心间,她放开大公鸡,手向身后的被子模了过去。

她坐在床边,隐约感觉到身后有东西,猜想着应该是蓝二少爷躺在那才是。

虽说新娘的喜帕必须等到新郎亲自揭开,但一股惴惴不安不断自心底涌上,她决定大胆一回。

蓝二少爷病得没有气力起身为她揭开喜帕,那她自己揭开,相信他会体谅的。

她微微挑开喜帕,瞄了眼四周,除了正在到处探索的大公鸡外,喜房内确实是一个人都没有。

她索性大胆的将喜帕整个掀开,转身看着铺着大红喜被的喜床。

蓝少旸确实如她所想,闭着眼睛躺在上头休养,一动不动,面无血色,甚至……好像看不到他胸前的起伏。

疑惑刚浮现脑中,惶恐随即浮上桑沐兮心头,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触他的鼻间。

没、没气!

桑沐兮吓得惊声尖叫,“啊——”

她站起身惊慌地倒退了几步,撞在喜桌边上,双手摀着剧烈跳动的胸口,瞠大眼看着床上已死的人,猛喘大气,脑中一片空白。

死了,人死了……她是嫁来冲喜的,可才刚进门新郎就死了,蓝家人不会饶过她,也不会饶过桑家的,她该怎么办?弟弟又该怎么办?他肯定会被继母卖掉的……

桑沐兮之所以乖乖嫁进蓝家冲喜,正是因为林氏威胁说要把她弟弟桑清骅卖到小倌馆,让她娘亲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不,她不能待在这里,她要离开,她要离开……桑沐兮脑中一片紊乱,只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

她手忙脚乱的自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的往紧掩的门扇跑去,可不管她怎么拉怎么推,这扇门就是打不开。

“开门,开门,放我出去!”她用力拍着门扇,将门拍得乒乓作响。

可不管她怎么拍怎么喊,即使手掌都拍肿了,门扇依旧不动如山。

片刻后,拍到双手无力的她一手搭在门扇上,慢慢滑坐到地板上,豆大的眼泪自眼眶里掉下。

她仍然一边拍着门扇,一边难过地喊着,“放我出去……我不出去,弟弟会被卖掉啊……放我出去……”

随着夜幕低垂,笼罩整片大地,桑沐兮的声音愈来愈小。

忽地,她感觉到心脏剧烈的一缩,无神的双眼瞪大,猛烈的倒吸口气后,整个人毫无预警往一旁倒去,撞上放在门扇边的花瓶。

“乓!”花瓶被撞倒,破裂一地,桑沐兮也因撞到头,整个人昏死过去……

万籁俱寂,本该传出让人脸红心跳害羞娇喘的喜房里,所传出的却是“咕咕咕”的公鸡叫声。

不知过了多久,新房响起一阵低喃声,“唔,好痛,痛死我了……”

商晨晰摀着发疼的脑袋,哀嚎着,“头怎么这么痛……我被救活了吗?应该是,不然怎么这么痛……”

她一边揉按不断抽痛的头,一边在心中咒骂着病人。

该死的,早知道救活那名黑社会老大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就算给的手术费迭得跟她人一样高,她也不该答应替那老大动手术,她才刚踏出手术房就被老大的仇人给一刀捅进左胸。

还好她命大,又是在手术室门口,要救治是很快的……

不对啊,等等,她是左胸被捅,痛的地方怎么会是头?胸口感觉一点事情都没有。

商晨晰感到困惑,拧起眉头看着周遭,整个人顿时懵了,这是哪里?

放眼所及是一片红艳艳的色彩,古色古香的家具上贴满大红囍字。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身上所穿的衣裳,是一件俗艳到不行的大红衣,等等,这红衣好像是古代的嫁衣?

她难以置信地拉着身上的衣服瞅着,赫然发现自己那双滑腻纤细的双手变成长着茧子的粗糙双手,虎口处的蝴蝶翅膀刺青还不见了。

再仔细一看,她发现手上戴了一个看不出用什么材质打造的手镯,没有任何造型,完全不是她喜欢的风格。

商晨晰皱着眉试图将手镯取下,可摘了半天,手镯纹风不动,倒是她手上被花瓶碎片割破的伤口将手镯沾得都是血渍。

这装扮根本就不是她动手术时会穿戴的,她身上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些东西?

突然,让她难以置信的两个字闪过她的脑海——穿越。

穿越?不会吧,老天是在搞她吗?还是她在作梦,梦到那种让人嗤之以鼻的穿越剧?

商晨晰用力拍了下自己脸颊,哇哩咧,好痛啊……

所以不是梦,她穿越了……怎么会发生这种让人跌破眼镜的神奇事情……

这一切真实到让她不相信都不行,真实到让她毛骨悚然,想要放声尖叫。

就在这时,桑沐兮的记忆倏地窜进她的脑海中,如跑马灯般快速闪过。

商晨晰逼自己镇定,很快的冷静下来,接受这个意外,沉着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同时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蓦地,她瞧见了喜床上被大红喜被覆盖的人,从桑沐兮的记忆得知她是嫁来冲喜的,床上那个就是她病入膏肓的夫婿,蓝府二少爷蓝少旸。

她沉淀了下心情后吃力的自地上爬起,走向喜床,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试了下他的脉搏,本就微蹙的眉头瞬间拧得更紧了。

病这么重,难怪家人会帮他娶妻冲喜……

他的脉搏虽然微弱,看起来像是死了,但应该还有一口气,原主想来是误会了。

不过看他这样子,应该也撑不了多久……商晨晰突然想到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原主是嫁过来冲喜的,对方若是真的死了,事情就大条了。

古代封建迷信,她不被人押着陪葬那才有鬼,原主该不会是因为可能要落得陪葬的下场,所以才吓死的吧?

不行,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活的机会,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再死一次,而且这次的死法更惨无人道,她要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商晨晰左右张望了下,这户人家家境应该很不错,瞧瞧周围的装饰,一看就价值不菲。

既然是新房,屋内应该有不少值钱的物品,例如黄金、珠宝首饰这些容易月兑手的东西。

事不宜迟,她立马开始四下搜刮容易携带的金银珠宝。

只是她模索了半天,发现屋子里价值不菲的对象都太大件了,她根本无法无声无息地带走。

商晨晰脑筋一转,一般来说,这种大户人家娶妻,新郎官身上穿戴的饰品都是高档货才是,那就让她来瞧瞧新郎官身上配戴了哪些东西。

她撩起衣袖,跪坐到蓝少旸旁边,看着穿金戴银的他,撇了撇嘴,在心底鄙视的啐了几句。

想来这户人家也是个丧尽天良的,明知自己儿子活不了,还要抓个人陪葬。

不过没天良是他家的事情,她得趁着天未亮还没有人发觉之前悄悄离去才可以。

这般想着,她手脚并用加快速度将蓝少旸身上的值钱物品都扒下。

就在她努力将他手上戴着的玉扳指扒下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病人病危,需紧急抢救。”

商晨晰被这一声吓得往后倒弹,跌坐在地上,惊恐地望着四周,她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阿呸,什么鬼,她自己理论上也是个鬼,何必自己吓自己。

她拍了拍胸口安抚受惊吓的心神,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蓝少旸。

这里不是现代,缺乏医疗工具,怎么救?她又不是大罗神仙。

商晨晰决定昧着良心对耳边出现的声音视而不见,当作没听到,现在赶紧搜刮好财物才是要事。

为了更方便取下蓝少旸颈上戴的金链子,她拉开他的衣领,正好看到他胸口包着厚厚的布条。

犹豫片刻,商晨晰解开了他的衣襟,看见他左胸口的伤处渗出了血迹跟脓液。

伤在靠近心脏的位置,即使借助现代的工具也很考验医师的执刀能力,身在古代更不用说,神仙也难救。

现在的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在心底为他祈祷,望他一路好走。

商晨晰开始解蓝少旸颈上戴的金链子,可动没两下,手上动作就停了,因为耳边传来比方才更加急促的催促声——

“病人病危,需紧急抢救。”

她泄气的停下手中的工作,身为医生的她向来无法对病人视而不见,做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来,然而没有工具能为他检查,她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就在商晨晰陷入为难时,耳边突然传来“当”一声,手边赫然出现一个医药箱。

“病患心跳……血压……急需紧急开刀……”

“啊!”她瞪大双眼惊骇地看着凭空出现的医药箱,摀着被吓得剧烈跳动的胸口,片刻后才喃喃念着,“我这是真的见鬼了……”

这时,她手上的手镯发出一道奇异光芒,瞬间将她跟蓝少旸笼罩,她还来不及弄清楚状况,他们便被那道光芒吸进一个地方。

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发展,商晨晰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眼前这个地方给吓得呆若木鸡。

一个人一天得受到多少惊吓才会被吓死?原主的心脏再度跳动后,恢复的能力实在太强了,竟然没有被吓得再次暂时停止跳动。

眼前这个空间有着各种医疗设备、药物跟急救用品,还有一间手术室,这究竟是哪里?

商晨晰心头的疑惑还没得到解答,也来不及发出声音表达自己的震撼,眼前的计算机屏幕已指示她要立即在时间内为已经躺在手术台上的蓝少旸取出身体里的兵器碎片。

那声音更用严厉的语气提醒她,若是不马上为病患做手术,不只他们无法离开空间,她还要遭受到未完成指令的惩罚。

过了约莫三分钟的时间,她还在迟疑,未有动作,突然一阵电流劈进她的脑中,电得她头疼得不行。

计算机屏幕上又传来一阵冰冷的声音警告着,“未替病患取出体内异物,将无法离开这空间。三分钟内再不为病患开刀,就将接受更严厉的惩罚。”

商晨晰连忙求饶大喊,“别,别,我马上帮病患动手术还不行吗,我做!”

她走进手术室,里面的机械手臂马上替她套上手术隔离衣等装备,这番操作看得她眼角一抽一抽的。

这是哪个时代的超高科技设备啊?即使她待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也尚未发展出这般令人叹为观止的技术。

她敢肯定这方舱空间绝对是比地球更加发达的文明所做,至于究竟是什么文明,那不是她现在该关心的。

她该关心的是手术床上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病患,她可不想再被电击,更不想被关在这里出不去。

“手术结束。”

随着冷硬的机械音响起,手术灯跟着熄灭,商晨晰与蓝少旸瞬间被转移出方舱空间,回到红艳艳的喜房内。

商晨晰整个人瘫坐在喜床边的脚踏上,像缺水的金鱼喘着大气,这床刀究竟开了多久她也不清楚,从手术室出来,她只觉得站得她两只腿都要断了,应该有四五个钟头吧。

又过了一会儿,她待气息稍缓,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狠狠灌了两杯后,这才感觉整个人恢复了些精神。

她走至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蓝少旸,探了下他的鼻息,呼吸还算正常,又模了下他的脉搏,虽然虚弱,但正常跳动,看来手术是成功的。

在确定蓝少旸暂时没有任何问题后,她松了口气,靠在床边喘了口大气,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

穿越前本就已经做了一场大手术,精神压力令她疲惫不堪,急需好好休息一番,穿越后更是饱受惊吓,让她始终无法放空脑袋静下心来休息。

商晨晰喘了口气,抬手撩开垂落额前的发丝,视线落在手腕上那隐约间有流光异彩闪过的手镯上,眉头忍不住微蹙。

这个手镯的材质看起来不像金属也不像玉石,外型更是一言难尽,看来这就是小说中常出现的空间。

只是她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寻,发现原主并没有开启过这个空间,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开启的。

前世她看过一些穿越或是修仙小说,里面都会写到滴血认主、开启芥子,只要滴血就能跟宝物、神器、神兽之类的器物缔结契约,拥有使用权。

那她是怎么跟这手镯缔结契约的?商晨晰仔细回想,看了下自己的手掌,上头有几道血痕,难道是她试图取下手镯时将血沾到了上面,这才缔结了契约?

也许是她的困惑被手镯感知到,突地,手镯大放异彩,瞬间将她整个人吸进去。

再度回到方舱空间里,她心下了然,看来她猜的没错,手腕上那手镯就是个医疗空间。

只是她该怎么出去呢?

她才想到“出去”两字,那空间像是会读心术似的,瞬间又将她送回方才坐着的地方。

商晨晰蹙着眉头看着手腕上的神奇手镯,怎么也无法理解原主这个古人怎么会有这么高科技的空间手镯?不过这个疑问恐怕永远也得不到解答。

既然猜不到,那就别猜了,东西在她手中就安心使用,难道这手镯还会要她的命不成?

纠结的思绪被解开,商晨晰整个人豁然开朗,压抑沉闷的心情消逝无踪。

心中一放松,疲惫瞬间如潮水袭来,眼皮沉重地垂了下去,她体力不支地趴倒在蓝少旸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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