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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旺宅 第二章 极品家人讨聘金

作者:金萱

童二丫被卖嫁后,石厚福沉默了几天,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也跟着离开了望山村,独自跑去投军,一去数年,直到半年多前才因受伤而退伍,带着更跛的腿与脸上那道明显的伤疤回到望山村。

多年未见的他可谓性情大变,以前虽跛了一条腿,不过在家人的关爱下,性情还算开朗也爱笑,可这回归来的他竟变得沉默寡言还严酷冷肃,不仅难以亲近,亲事也变得困难重重,让石家双亲烦恼不已,而童二丫的再度出现则正好解决了这个难题。

总之这两个人兜了这么一大圈还是走在了一起,只能说他们有缘了,至于是善缘还是孽缘……只能走着瞧了。

所以石婶刚才才会问她是不是睡胡涂了,并纠正她要叫她娘……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童歆巧吓傻了,为什么石婶是对着她说那些话,要她改叫她娘?她是童歆巧又不是童二丫。

还有一个重点是,石婶竟然听得见她说话,好像还看得到她,床边的囡囡也冲着她叫娘,这……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想起莫名出现在她脑中、几乎要将她淹没的各种记忆……童歆巧的脸霎时间被吓白了。

老天,不会吧?别告诉她她成了穿越一员,穿成了那个可悲可泣又可怜的童二丫了,拜托,不要啊……

“来,二丫,快把稀饭吃了,这样才会好得快。”石婶……不,现在应该改称为石杨氏了。石杨氏迅速去而复返的端来一碗地瓜粥对她说。

童歆巧一脸发懵,属于童二丫的记忆则像涌泉般,不断地从她脑袋里冒出来。

童二丫和石厚福成亲后,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疼惜爱护的幸福。

石家人的好相处,石家父母的慈祥善良,石厚福的温柔呵护,还有在石家得以温饱,只一个月的时间她们母女俩便从面黄肌瘦、瘦骨嶙峋的模样变得容光焕发、眉开眼笑的。

人们这才发现童二丫竟然长得极好看,活月兑月兑是一个大美人,女儿囡囡长相肖似其母,亦是个小美女。

为此有不少人打趣石厚福,说他走了狗屎运,说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说他真好命,捡了个大美女还附送个小美女,说童家人现在应悔青了肠子……

然而没想到的是,村人们打趣的玩笑话说着说着就传到了童家那里,更令人无法置信的是,童家人不但为此找上门来,还无耻地向石家追讨嫁女儿的聘金和聘礼,一来就狮子大开口,要价五十两。

石家人自然是不肯答应,童家人则像是土匪恶霸般,交易一破裂就直接动手抢人,企图将童二丫母女强行带走。

当时石家男人皆在田里工作,家里只留老弱妇孺,根本不敌早有预谋的童家人,就在童二丫一边拚命挣扎抵抗,一边又要救女儿之时,她忽然摔了一跤,撞破了头,登时血流如注,人也晕了过去,也把闯祸的童家人吓跑了。

等童二丫再度张开眼睛醒来时,童二丫早已不再是童二丫,而是她童歆巧了。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童二丫在那一撞之后就断了魂,死掉了?可问题是童二丫死了,童歆巧呢?在现代世界里的她该不会也死了吧?

去参加同学会,却在路上发生车祸。这是她身为童歆巧的最后记忆,之后便像是在作梦一般,看着童二丫这个孩子的可怜经历与人生,可有谁想得到,她看着看着竟莫名其妙的变成童二丫本人,这真是……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童歆巧这般告诉自己。

事实上不这样告诉自己也不行,难不成她要一头撞死,去赌看看自己是否还能再次穿越回到现代去吗?

总之,两个字,认命。

如今还是要先搞清楚石家和童家之间现在的情况,童家那边是否已罢休,石家这边又有何打算?

她不希望石厚福傻得被童家骗了钱,别说是五十两了,一两她都不会给!

“娘,厚福呢?”既已认命,童歆巧唤石杨氏为娘也唤得很顺口,“怎么不见他人呢?还有童家那边的事情现在是什么状况?可解决了?”她在吃完地瓜粥后,开口问婆婆。

石杨氏闻言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可能解决了?妳爹娘那一家子是什么性子妳也知道,有白拿钱的事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过?”石杨氏说:“其实要聘金就要聘金,咱们家不会不给,可他们一开口就是五十两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别给。”童歆巧倏然开口打断婆婆,说:“一两都别给他们!”

“啊?”石杨氏有些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确定的问:“妳说一两都别给?”

“对。”童歆巧斩钉截铁的答道。

“二丫……”

“娘,以后别再叫我二丫了,叫我歆巧。”童歆巧轻轻摇头打断婆婆的话,漠然解释道:“童家的女儿童二丫,早在十四岁那年就被童家人以十两银子卖了,再也不是童家的人了。即便她一直还当自己是童家人,是童家的女儿,童家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承认她是童家人,用丧门星辱她,用扫帚赶她,说没生过她这个孽种,还说倒了八辈子楣。”

说着,她忍不住露出讥诮的一笑,接着说:“从那一日起,童二丫就已经不再是童家人了,不是她不认爹娘兄嫂,而是童家人不认她。即便如此,她还是顺了爹娘的心愿,最后一次以童家女儿的身分请许多村民做证,说出从此与童家恩断义绝的话。

“既然恩情已断、情义已绝,童二丫自那天起便和童家再无任何关系,童家又凭什么上石家来索要聘金?谁是童家的女儿,童二丫吗?如果童二丫是,那么从今天起,这世上再也没有童二丫这个人,只有童歆巧,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她口吻轻柔,但说出来的话语却铿锵有力。

石杨氏张口结舌的看着她,一时间竟无话可说。

二丫的性子一直以来都是逆来顺受、温驯服从,这回竟会说出这样绝情冷漠的话,着实让她讶异不已,但回想起童家人对这可怜孩子的所做所为也足以解释一切了,只不过……

“如果只是改个名字就能摆月兑他们就好了,但咱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石杨氏叹息道。

“是,但至少这样做能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决心,知道我是打从心底认真的想和童家一刀两断。”童歆巧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娘,麻烦妳以后改口叫我歆巧好吗?也请妳替我转达给爹和大哥大嫂他们,让他们明白我的心意。”

石杨氏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后,终于点头道:“好,娘知道了。”

不知道是因为脑袋上的伤未好,亦或是灵魂与身体未契合完整的关系,童歆巧在与石杨氏说完那席话之后便觉得一阵疲惫,陪可爱的囡囡说不到几句话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回又昏睡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外头已是一片漆黑,夜色沉沉。

屋里静悄悄地,房里的角落点了盏油灯,灯火随门缝透进来的微风轻轻摇曳着。

她缓缓地坐起身来,转头看一旁两侧,却未见到她那可爱的女儿囡囡。所以是时间还早,还未到睡觉时间?还是在她受伤、卧病在床这段时间,女儿晚上并未跟她一起睡?

在她思考这个问题时,虚掩的房门却突然被推了开来,就见石厚福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到他,童歆巧顿时浑身一僵,觉得自己太蠢了,东想西想什么都想,竟忘了思索最重要的一件事,她现在是个有夫婿的妇人,得和那个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夫婿同床共枕啊。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突然对她有什么亲密举动,或要求她做传宗接代的事的话,她该怎么应对?

用伤口痛来拒绝他吗?这借口在她头上的伤好之前或许有用,可之后呢?且如果他的要求只是亲吻或拥抱之类的,根本波及不到她的伤口,她能直接将他推开,拒绝他吗?

童歆巧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心巧,醒了?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厨房煮给妳吃。”石厚福温柔的对她说。

“歆巧?”童歆巧眨了眨眼,愕然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叫她。

“妳不是让娘告诉大家,以后改叫妳心巧吗,妳忘了?”石厚福柔声提醒她。

“没忘,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叫上口。”她说。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二丫这个名字太过随便,一点也配不上妳。心巧这个名字好,手巧心也巧,说的正是妳。”石厚福微笑看着她,脸上全是与有荣焉的神情。

童歆巧知道他小时候有上过学堂,但并不是真正的读书人,书读得并不多,所以也没多加解释此“歆”非彼“心”。

“囡囡呢?”她问他。

“妳受伤这几天她都跟娘睡,怕她晚上睡着会碰到妳的伤处。头还痛吗?”他眉头紧蹙,伸手轻碰了一下她额角上裹着伤口的布巾。

童歆巧拚命的控制自己不要做出闪躲的动作,开口答道:“不时会抽痛,可能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张大夫也说了一样的话。”说到这,他忽地一顿,紧接着就打了自己脑袋瓜一下,自责道:“我怎么还一直跟妳说话呢?妳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妳等我一下,我去厨房煮点东西给妳吃,妳吃饱再睡。”说完,他匆匆起身而去。

童歆巧有些愣然,随即慢慢放松先前一直绷着的神经,除了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外,她又觉得自己太过紧张、太小题大作了。

据她记忆中所熟知,石厚福是个特别温柔体贴的男人,和在其他人眼中冰冷沉默的石厚福完全是判若两人。

他从未强迫童二丫做过她不想或不愿意做的任何一件事,在决定任何与童二丫有关的事之前,总会先行询问童二丫的想法,以童二丫的想法为主,以他自个儿的看法与建议为辅。像他这样的男人,她先前怎会担心、害怕他会对她用强呢?

她肯定是之前睡太多睡昏头了,这才会没想通这一点,把自己吓得半死,真是蠢死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俩毕竟是夫妻,在石厚福没犯下大错、让她忍无可忍的提出和离之前,两个人还是得以夫妻关系共同生活。

所以她得想办法适应有老公的生活,最好还要尝试去接受这个老公,去喜欢这个男人,因为从石厚福过往至今的死心眼来看,要他做出对不起童二丫、让童二丫伤心欲绝的事,只有一个字可以说——难!

看样子她果然是非认命不可了,唉。

就在童歆巧胡思乱想之际,石厚福去而复返,为她端来一碗鸡蛋粥和一碟看不出是什么菜腌制的小菜给她吃。

她一边吃一边打量坐在眼前这个名叫石厚福,且身为她丈夫的男人。

浓眉大眼、五官端正、面容瘦削,皮肤有些粗黑,在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如食指般大小的伤疤,斜削过他半张脸,疤痕色泽明显醒目,更显得狰狞吓人,可是……

咳,她个人倒是觉得挺有男人气概的。

总之,这张脸虽称不上俊帅,但绝对称得上性格,挺有她眼缘的,不错。至于他身上其他的优缺点,还需要时间慢慢观察。

现在让她觉得诟病的是他的跛脚。

她知道这事不怪他,毕竟跛脚这事是他出娘胎就有的,算是天生的,可是她见了心塞啊,所以她得想个办法治治他的长短腿才行。

不过她所谓的治不是治疗,更不是根治,而是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利用外物,例如鞋子或鞋垫之类的东西帮他补齐长短腿的差距,让他走起路来不再跛得那么明显。

这事可不只关乎她个人观感上的问题,与他自身亦息息相关。他若一直跛着一条腿走路,那条健康的腿也会因为负担太重而被拖垮,到时两腿都伤到行动不便的话,他岂不是变成残废了?

更别提姿势不良会造成脊椎侧弯,到时引发一堆病痛,身为他的妻子,怎能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童歆巧越想越觉得这是件誓在必行之事,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先解决无耻的童家人才行。

“厚福哥。”她依照童二丫唤他的方式开口唤他。

“怎么了,肚子还饿,没吃饱吗?没关系,我再到厨房去煮两颗蛋给妳吃。”石厚福迅速看了一眼空碗和空碟子对她说。

“不是啦。”童歆巧顿时满脸黑线,“我是想问童家那件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给他们钱了吗?”

一听见童家两个字,石厚福脸上的神色就不由自主的冷了下来。

“没有。”他压抑着怒气,沉声答道:“我并不是舍不得那五十两,而是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为了银子而想强行将妳和囡囡掳走,还害妳受了重伤,流了这么多血,昏迷了这么多天,我一想到这点就没办法原谅他们!”说着,他不自觉的握紧拳头。

“很好,永远别原谅他们。至于他们想要的聘金,你一两……不,你一个铜子都不要给。”童歆巧说。

石厚福有些发懵,狐疑地问道:“媳妇,妳刚刚说什么?”他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听错。”童歆巧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说永远别原谅他们。不管是一两或是一个铜子都别给他们,因为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童家人会食髓知味,以后咱们想甩都甩不开他们。”

“这样好吗?他们毕竟是妳的父母和家人。”

“我和他们早已经恩断义绝,村里有很多人可以做证。”

“即使如此,妳是他们的女儿这件事也改变不了,他们还是可以死咬住这一点来向咱们讨要好处。”石厚福并不觉得这个说法能够阻止童家人要聘金的念头。

“所以身为夫婿的你一定要更强势,态度更坚定才行。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虽是他们所生下的女儿,但更是石家媳妇、石家的人。

“况且我已经被他们卖过一次,就算是货物,可有两卖收两份银钱的?除此之外,大家都知道我嫁进石家门时,别说是嫁妆了,就连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破的,童家凭什么敢狮子大开口,向石家讨要聘金?”童歆巧冷笑道。

看着冷笑连连的媳妇,石厚福第一次明白媳妇说要与童家恩断义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而是打从心里这么想,所以才会这么做。

不过这样也好,反正他早就看不惯童家那些人了。

“媳妇,有件事我没告诉妳。”他犹豫地开口说,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天知道是童家人害妳受伤之后,我一时忍不住,怒气冲冲的跑到童家,把童家可以砸烂的东西都砸烂了。”

闻言,童歆巧张着嘴巴,呆呆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记忆中,石厚福并不是一个冲动之人,不然也不会谁瞧着都是冷漠和严肃这两种评价,然而他竟为了她而大发雷霆,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感觉……为什么她感觉好开心啊?

“媳妇,妳生气了?”见她半晌没反应,石厚福小心翼翼的问。

“不,正好相反,我太开心了!”童歆巧咧嘴笑道,整个人显得有些乐不可支。若不是现在已是晚上,加上隔墙有耳,她肯定会大笑出声,因为砸烂童家真是太解气了!

石厚福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道:“媳妇,妳好像有些不一样。”

童歆巧微怔了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问道:“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感觉就是有点不一样。”石厚福看着她,表情有点迷惑也有点茫然。

“那你喜欢这个不一样,还是不喜欢?”童歆巧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轻声问道。然后就见他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窘态之中,连和她对眼都不太敢。

“媳、媳妇,妳怎么这样问?”他语带结巴,显得尴尬又害羞。

童歆巧忍笑道:“这样问怎么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老实,他和童二丫都已经做了一个多月的夫妻了不是吗,怎么她才问他一句喜不喜欢就让他害羞成这样,太可爱了!

“就是……唉,咱们都是夫妻了,说这个做什么。”他嘀咕般的答道,末了又喃喃自语的低喃了一句,“不喜欢当初就不会娶了。”

童歆巧的笑容在她脸上泛开,她眼睛弯弯的看着他,说:“所以厚福哥,你的意思是,不管我以后变成什么样子,即使变得和你过去所认识的童二丫不同,你也会继续喜欢我,不会厌弃我吗?”

厌弃这两个字让石厚福不得不正视她,认真而严肃的看着她道:“我说过,我会一辈子对妳好,一辈子保护妳,不会再让妳伤心难过,我石厚福说到一定会做到。”

心动,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却是那么的难以形容。

童歆巧怔怔地看着他,让石厚福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一脸尴尬地转移话题。

“那个……媳妇。”石厚福有些欲言又止的开口说:“因为我把童家的东西给砸了,童家找上村长替他们作主,要我赔钱给他们。”

童歆巧眨了眨眼,回神问:“他们要咱们赔多少?”

“五十两。”

“就是死要那笔聘金就是了。”

“不是,他们的意思是赔偿要五十两,聘金也要五十两,总共要咱们付一百两给他们。”

童歆巧倏然睁大双眼,怒不可遏的月兑口道:“他们怎么不去抢!”

“村长没同意。”石厚福赶紧说:“村长说,被我砸坏的那些东西统共不超过五两银子,再加上聘金的事,村长说他作主了,咱们只要给童家十两银子,以后童家不许再找咱们家任何麻烦。”

“所以你答应了?”童歆巧着急的出声问道。

“我没答应,但咱们爹答应了。”

“意思是,咱们已经给童家钱了?”

“还没。”石厚福摇头道:“虽然咱们家没穷到拿不出这笔钱,但十两银子毕竟不是小数目,所以爹跟村长说需要三天的时间筹钱。”

“太好了,只要钱还没付出去就好。”童歆巧松了一口气。

“媳妇,妳还是不想给童家一毛钱吗?但爹已经答应村长了,现在再反悔不太好。”石厚福犹豫的说,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既然爹都答应了,我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反对的话。”童歆巧摇头安抚他,“我只是想你们在付钱给童家时,能够请村长帮咱们写张保证书吗?”

“保证书?”石厚福一愣。

“对,请村长白纸黑字写明事由,注明从此我与童家再无任何关系,生恩也罢,养恩也好,童家在收了石家的钱之后便不许再提。这保证书需要一式三份,村长家也必需留上一份,以后童家若想找咱们麻烦,村长才能明正言顺的出手管『别人家的家事』。”

石厚福双眼一亮,忍不住赞叹道:“媳妇,妳真聪明。”

“不是我聪明,是不经一事不长一智。童家让我经历太多事,我不变聪明点不行,以前只有我自己就算了,现在有囡囡、你还有石家,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逆来顺受而拖累大家。”童歆巧一脸认真地道。

听了这番话,石厚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半晌后忽然伸手将她整个人拥进他怀中,吓得她倏然浑身一僵。

“我会保护妳和囡囡。”他对她说。

童歆巧因这句话,慢慢地在他怀里放松了下来,然后认真的感觉了一下,觉得自己对他这样的拥抱没什么排斥感,相反的,她还觉得挺温暖、挺宽厚、挺结实的。

这个怀抱就是她以后要依靠一辈子的怀抱吗?感觉还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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