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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告白 第十一章

作者:唐梨

第六章

季筱云在躲季泽语,毫无疑问,原因源自于那天他的告白。

身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还真有办法躲他,进出都跟冯妈形影不离,接送她上下班的权利交回丁叔手上,完全不让他制造与她独处的机会,害冯妈和丁叔近来觉得怪怪的,以为他们姐弟吵架。

最令季泽语抓狂的是,她居然跟那个学长一直保持着联系。

三天,他忍受着她的躲避,忍受着被她冷淡对待整整三天,他再也忍无可忍,用尽一切办法说服丁叔,然后跑到季氏大楼外去堵她。

“你怎么……”看见他,季筱云惊愕瞪眼,后退着就想逃。

“你要去哪里?跟我走。”躲了这么多天,足够了,就算她继续当鸵鸟也解决不了问题,他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的。

“不要,你放、放手……”季筱云试图把他挥开,可擒住纤腕的大手蕴含不允许人挣月兑的力道,她无法抽手。

“如果你想引起路人的注意,甚至引出大楼内的保全人员,尽避在这里跟我拉扯。”

“你……”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纠缠到底,她咬了咬下唇,小小声地说:“你先放手,我会上车的。”

自从他告白那日以来,她就好害怕他的视线,更不愿与他单独相处或稍有碰触,好比现在,被他触及的皮肤泛起一股莫名滚烫令她不知所措。

季泽语当即松手,绕过车子回到驾驶座上,朝仍呆愣在一旁的季筱云淡然下令,“上来。”

她跑不掉的,这个意识过于现实,也令她倍受打击,深吸口气,她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没交谈过半句话,纵使她很想问前几天的话是不是只是他的玩笑,却如何都问不出口。

以前她拚命学习是因为知道自己是养女,想报答爸妈的恩情,她也知道妈妈曾经被医生断言不孕的事情,季泽语是个奇迹,是爸妈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从小她就让着他,她认定了他是她的弟弟,她会对他好好的,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跟他发展成他所说的那种关系。

“等等,你停车,你要去哪里?让我下去!”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她终于发现不对劲,他驾车前往的方向跟回家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等会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卖了你,也不会带你到渺无人烟的地方把你吃掉。”

要吃也得回家吃,他对她珍惜的程度绝对超过她能想象的,随便把她带到一个地方占有她简直是对她的玩弄和亵渎,“不要做开车门跳车那种蠢事,给我乖乖的,马上就到了。”

他或许在说笑,她却笑不出来。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高级公寓楼下,季泽语拔出车钥匙,挂上饶有兴味的表情,整个人放松地坐在驾驶座上。

“这是什么地方?”她没问他带她来这里的理由,总觉得他不会如此轻易告诉她。

“在这里等一会,好戏就要开始了。”

戏?她能想到的只有各种各样的街头表演,在国外甚至有人能在一天内赚到为数不少的钱,可台湾有这种东西吗?

很快,随着他微微上扬的唇角,谜底揭晓……

“学长?”

顺着他的视线,季筱云轻易就捕捉到一道走向公寓的人影,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的男人。由于他们前面停着另一辆车,对方似乎没有察觉到他们。

“先等等。”季泽语按住她,不让她操之过急,心里隐隐一股无法压抑的怒意,她看见那个学长就那么开心吗?开心得想要马上下车飞奔过去?

“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做什么?”纯净美丽的脸庞上浮现疑惑的同时带着一抹警惕,她在怕他,好怕,自从那个吻以来。

“坏孩子,急什么。”他轻声低笑,笑得愉悦,眸光随另一道人影蓦地一凛,“看那边。”

“啊?”

外面的学长被一个男人喊住,他停步环视一会四周,碰巧这个时间里这个小区非常安静,再加上利用路边停泊的车辆作遮掩,他居然张开双臂抱住那个朝他奔来的男人,然后就跟他接吻了!

“什、什么?”季筱云眨着眼神呆滞的眼眸,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外面的两个男人交谈几句,隐约听见说的是“你来了,我好想你”等话语,他们手牵着手往公寓的方向走,以眼神交流着对彼此的爱意,俨然就是一对亲密的爱侣,这不就是别人常说的……

“如果不让你亲眼看见,恐怕你也不会愿意相信我。”季泽语取出手机,点进相簿,把手机交给她,“看下去,看清楚一点,你的学长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照片没有处理过的痕迹,因为照片上的男人就在刚才,在她面前跟学长接过吻,季泽语给她看的照片里,每一张、每一张都是他们,在类似酒吧还是俱乐部的地方忘情拥吻,有几张还开始在月兑衣服了……

她无法说服自己刚才那个吻只是像外国人见面那般一个无比热情的招呼,她不得不承认,学长是个同性恋。

“还有比这些更火辣的,我怕吓到你才没有让你看。”先别说对一个乖宝宝来说那些照片有多刺激,他看到的时候也险些咋舌。

“这些照片……你是怎么拿到手的?”她的声音在发颤,或许这只是一种本能,也是一种发泄,她开始体会到由心底那股难过所产生的言不由衷。

“我自有我的办法。”他在国外认识的死党专长形形色色,他们大多数都比他先一步回国发展,对于擅长计算机程序、破解入侵的某好友来说,这种照片要多少就有多少。

季筱云只剩下默然,她几乎是哭丧着一张脸奔进宅子的,冯妈被她吓到了,忙在身后追问怎么回事,季泽语先安抚了冯妈,然后才追上二楼。

他运气很好,在她进房前就逮住她,忙把她搂进怀里,“云云,别难过。”

“你放开我,放开……”

动静真大,他开始听见脚步声,如果惹来冯妈可不得了,当即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把她拉进去,而后紧紧锁上房门。

“别这样,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不容易屏除了她身边所有碍事的男人,他保证那个学长绝对是最后一个了。

“你走开,我最近运气好背,总有那样的事情在我身边发生,可是每次都是你让我看见的,每次都是你……自从你回来以后我的生活就一团糟,我跟哲彦交往了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都是因为、因为……”

“你的意思是全是我的错,就算高哲彦是个人渣,你也愿意继续被骗下去吗?”他知道她只是濒临崩溃的边缘,心中积聚了太多疑惑和悲伤无法发泄,可这种说法实在令他不快,她就这么讨厌他吗?她宁愿选择高哲彦那个浑球,也不愿意响应从很久以前就深爱着她的他?

“我没有……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不是,我只是……”季筱云用手背擦着满脸的泪,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她必须离开他身边,不然……

“云云,你听我说。”季泽语捧起她的脸,让她跟他对视,让她看清楚他眼里始终如一的深情,“是那些男人配不上你,真正爱你的只有我,只有我一个。”

“你……”她就是怕他说出这种话,“你疯了,我跟你说过我们是姐弟,姐姐跟弟弟,我和你是一家人,我们是不可能的!”

什么叫作他们是不可能的?她从一开始就判了他死罪,不给他半点机会?闻言,那张平时就带些冷酷的俊脸更是浮现怒不可遏的狰狞,“姐弟?我们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算哪门子姐弟?我从没把你当成姐姐,只有你自己那么认为。”

“总、总之我没办法喜欢你,从小爸妈待我就跟对待亲生女儿一样,我只想要报答他们的恩情。”季筱云给他一个“请你让开”的眼神,直接从他身旁经过要去开房门。

季泽语倏地抓住她,把她压在房门上,“你不是说他们待你跟对待亲生女儿一样?他们又怎会要求你报答,这样好了,爸妈不受,身为儿子的我来受,你来报答我好了。”

“你、你的想法好奇怪,你放开我,你一定是疯了……”他凑过来就要吻她,季筱云吓得连忙别开脸。

可他不放弃,吻落在她脸颊,细碎充满柔情的吻夹杂着难以抑制的嗓音,“我的确是疯了,很多年前就疯了,爱你爱到疯掉,你不是一直对我去巴黎的事耿耿于怀,觉得是你欠我的?的确是你欠我的啊。

云云,我从很久以前就想要你,每天每天都在想,我被自己龌龊的思想吓到了,也怕你被吓到才会离开台湾,是你害我变成那样的,是你害我背井离乡这么多年,难道这不是你欠我的吗?现在我回来了,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啊……”上次是他大发慈悲放过她,这次他是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她成为他的!

“不……”

她不知道一直以来他对她竟存有着这样的情感,她明显受到惊吓,挣扎着想逃,可他用一只手就制止了她并将她压在门上,强健的身躯不同于少年时的单薄,她的拚命抵抗反而无条件地令他享受到她藏在衣服下的诱人曲线。

他用另一只手擒住她精巧的下颔,低头就吻住唇蜜尚未卸去的菱唇,吃掉覆在唇上的甜美稠蜜同时强迫她打开牙关让他长驱直入,叼出抗拒意味十足的粉舌,吮进嘴里吸吮舌忝玩。

“唔、唔……”她从来都不知道接吻是件这么令人痛苦的事,以前高哲彦吻她,每每都在她闭起双眼的紧张等待中就结束了,而季泽语的吻却令她感到心跳快速得乱了一贯的频率。

呼吸困难近乎窒息,头在缺氧的情况下开始眩晕起来,思绪变得模糊,紧贴着他的娇躯与其说是在反抗挣扎,倒不如说开始变得渴望与他更加贴近,磨蹭出一股快要燃烧起来的火热。

当他开始月兑她的衣服,她有想过取回神智将他推开……好可怕,他怎么能跟她做那种事?她无法跟他做这种事呀!

“泽语,放了我吧,除了这种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好不容易等他结束那个吻,季筱云以楚楚可怜的嗓音和表情向他恳求着。

“除了你,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扳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门上,“跟高哲彦做过了吧,不然你怎么会那么不甘寂寞,这么快又搭上一个学长?真可悲,我还以为你有多纯洁,与其找个同性恋和一个人渣寻求安慰,不如找我吧。”

“你、你……”他在羞辱她,她终于知道他当年离开的原因了,他回来是为了拿回他应得的,对她,他势在必得。

“别这么不甘愿,我比他们有用多了,待会你就会忘记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姐姐弟弟论,只会把我当能取悦你的男人。”她太不合作,他懒得逐件月兑,直接撕裂她的雪纺上衣,以同样方式料理那件高腰裙,接着边把款式甜美的粉白色内衣裤剥离娇美胴体的同时,边快速把自己剥干净。

……

季筱云撑起无力的身躯,艰难地下床,途中因为浑身虚软而滚了下去,她慌忙朝床上望去,可床上的男人因为挥发了旺盛的精力和积聚许久的欲念,正甜甜沉睡着。

现在都已经是凌晨了,季筱云抬头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钟,一点二十五分,他们在这里待了快六个小时,他们的事有没有被人发现?

不管如何,她必须先离开这里,捂住几乎又要从嘴里逸出的呜咽,她随手抓了件衬衫穿上,那明显是他的衣服,她也无心去想,撑着疲软的身躯离开他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里,她立刻锁上房门,身子一软滑到在地,把头埋进双膝,放声大哭。

她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他,面对其它人,更没有脸见即将回国的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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