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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气处女 第八章

作者:夙云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

千鹤掠骋的手里紧握着超大的“超人气处女”玩偶,而她仍是清纯如处子的对他微笑,一如往昔。

平日,只要看“超人气玩偶”就烦恼全无,神魂颠倒的千鹤掠骋,今天──终于爆发了。

他将四年来一手创作的无数“处女妖姬”完完全全毁于一旦。

他忿恨,气她的背叛、气她的欺骗、气她的不完美……他不要不完美的女人,更不要不完美的玩偶……他大喊一声,接着房间内响起一阵惊逃诏地的碰撞声。

当遨炽冲进门时,放眼望去,再也没有完好的“超人气处女”玩偶,只剩下满地的棉絮和残破不堪的玩偶,它们全被千鹤掠骋用刀子戳得面目全非,更骇人的是,此时他正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会置人于死地的利刃。

而他平日狂妄,不可一世的神情,此刻完全不复见,三弟遨炽只看到了最孤寂、不堪、脆弱的背影。

遨炽没有安慰,也没有嘲笑他,平静的声音中,诉说毋庸置疑的事实。“你应该觉悟了,贝甜靥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任你掌控的玩偶。”

他应该清醒吗?

他抬头注视月历,除了知道“超人气处女”满三岁了,也终于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不是斩钉截铁地认为自己已经征服她、已经主宰她,三年后,她会彻底忘记她的初恋情人……

他自以为她只是他的“利用工具”,如今,他其实才是被“利用”的人。

原来,他狠、他无情,贝甜靥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的,如今,他再也没有利用价值了。

千鹤掠骋万万没想到,被甩的人,竟是自己!

〝我被玩弄!我被捉弄……〞他脑中不断回响着这四个字。

而大发雷霆之后,竟是无比的沮丧、失落和无力。

遨炽深深叹口气,无奈地带上门。

他祈祷二哥掠骋最好能接受“不完美的真相”。

***

几天过后,掠骋还是不言不语,除了吃饭、睡觉,他似乎又陷入可怕的“自我隔离”当中,对人不闻不问。这种现象又让千鹤家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今天,大哥烈赦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悄无声息的开门走进黑漆漆的房间,只见月光将千鹤掠骋的身影染成一片银白,他依然是名副其实的“性感男人”,只是他感觉到二弟身上有一股罕见的绝望气息。

“你的妻子──”烈赦直截了当的说,似乎要撕裂掠骋仅有的自尊心。“不见了?是去会小白脸吗?”

千鹤掠骋像一只怒嚎的野兽,下一秒已扯住烈赦,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

“别对我发狠!”烈赦更是无情地低嚷。“你去找贝甜靥啊!我们千鹤家有权有势,只要你一声令下,不愁找不到人,你为什么不愿意下令呢?还有,你为什么要饶过贝甜靥呢?这不像你的作风,你会让背叛你的人,付出千倍的代价……”烈赦反过来抓住掠骋的衣领。“你应该杀死不忠贞的贝甜靥!”

“不准再说了!”掠骋发疯地狂嚷。“不准再说了……”

他蛮横的把大哥推倒在地,正要对烈赦拳打脚踢时,烈赦却只是迸出一句话。“你……爱她吧!”

爱?这句话,让千鹤掠骋感到阵阵鼻酸。

“不!不……”

摆暗中,烈赦听到弟弟的声音,竟有丝哽咽。“我只爱我自己一手创造的完美玩偶。”

烈赦干笑两声,嘲笑掠骋。“你就像鸵鸟,只会睁眼说瞎话!你不是毁了你最爱的玩偶吗?那你怎么可能再爱它?清醒一点,面对你真正的妻子吧!”

我──难道一直活在虚幻中?

掠骋沈痛地闭上双眼。

烈赦话锋一转,续道:“扪心自问,如果今天是绣寻背叛我……”他语意深长道。“相信我,我会原谅她。”

“你……”掠骋愕然地说不出话来。

“人类最伟大的情操,就是爱。”烈赦握住掠骋的手,真情真意地道。“我对绣寻的爱,可以说就像母亲对孩子般的纵容,我溺爱她,任她为所欲为。”他摆摆手。“我相信,你对待你的妻子也会是如此。”

“大哥……”掠骋顿时哑口无言。

“别再逃避你对贝甜靥的情感了。”烈赦望着那双“执着”的锐利双眸。“你这人向来是太“无心”,所以,才会对任何事施以极端的手段──“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是,若是你真的“有心”,便不会“执着”,更不会在意,你只会宽恕巴原谅。”

语毕,烈赦推开掠骋,站起来,边走出去、边说:“你不会原谅玩偶的不完美,但是你却会原谅你妻子贝甜靥的不完美!”

这句话,深深震撼了掠骋。

***

不知何时,母亲霄芸蹑手蹑脚的进门了。她心疼正陷入爱恨纠葛中的二儿子掠骋。

她向来寡言,只是,她对人生却充满了爱和包容。

她对着儿子的背影道:“贝甜靥与我截然不同。以前,我们女人为了孩子、家庭、道德,会忍辱负重的维持一个没有爱的婚姻;而今的女人──如果婚姻里没有爱、没有感情,这婚姻只有破裂……”

看儿子受苦,她的心也痛,她柔柔说道:“我不知道你和甜靥怎么了?但是,无论如何,一个没有爱的婚姻肯定是无法维持的,记住,爱是最重要的。”

爱?掠骋苦笑。

玩偶是不会回馈爱的,而对贝甜靥的爱却是再也唤不回来了。

***

〝我不该迷恋虚幻的玩偶。

我不该对玩偶的完美如此执迷不悟。

我不该再一蹶不振。〞

千鹤掠骋终于觉悟了。

只是,盘旋在脑海里的,仍是他永生永世也洗不掉的烙印──“超人气处女”的笑靥。

有如一瞬间石破惊天的火花爆炸!

他怎能放过她?就算她不要他,他仍是要捉住她。因为,他们早是一体的。

她属于他。他不能放开她,绝──对──不──能!

就算天涯海角,他也要紧紧把她绑在身边。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他突地往外冲,誓命要抓他的“玩偶”回来……

***

是的,她忽略了最爱她的人是谁。

是的,她枉费了他的一片癡心。

是的……千言万语,她只想化作一句:千鹤掠骋,我爱你!

在等待中,一天有如一世纪那么长……她不相信他会来救她,因为先背叛的人是她,她罪大恶极、死有余辜……她只想向他忏悔、向他赎罪,求他宽谁…

〝我只求:让我再见你一面,让我说,我爱你!掠骋!〞

她无时无刻在心底呐喊、祈求。

李得夫是彻底的变态,他要让贝甜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开始用木头烧火,小小的火苗渐渐转大,窒息的味道刺鼻而呛人,而他,却视为一种“享受”,他深呼吸,神经兮兮道:“被火烧死的滋味如何,妳享受过吗?”他注视着跳跃的火花,阴森森道。“古代不忠贞的女人,都要受火刑……”

这话传到贝甜靥的耳际,更是让她的心脏麻痺了。她拚命地挣扎,手心几乎沾满绳索的血痕,无奈就是无法动弹。

突然间,被黑布蒙住眼睛的甜靥,听到有人撞门而入的声音。

她的心在颤动──她知道是谁……

这个高大壮硕的男人,藉着虚弱的火花所映出的影子,将李得夫团团围祝

而千鹤掠骋,没想到自己会见到这副情景──他最珍爱的“玩偶”,竟然被人捆绑?

鳖谲的夜色中,李得夫露出邪恶的笑脸,直视火焰,笑盈盈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抢走你的“玩偶”,处女对你千鹤掠骋而言,果然是最值钱的。”

冷不防地,李得夫一个火速的动作往贝甜靥身上画过去,她一绺发尾应声落地。

李得夫接着将刀子贴近贝甜靥的粉颊。“信不信,我会毁了她的脸,让她无法再当“超人气处女”……信不信,我有玉石俱焚的决心,要死大家一起死!”

他的眼前是一堆火,身旁是一桶汽油,如果,一个措手不及,三人绝对会葬身火窟。

“这四年,我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报复你当年废了我一手一脚的深仇大恨!无时无刻不觊觎那未到手的钱……现在,一样的,我“要求”得不多,只要四年前的“价码”──五亿!”他开出条件。

“我包准你会值回票价!五亿包括“超人气处女”的命,甚至是收买你的声誉──谁才是“处女妖姬”?贝甜靥才是原始著作,是名叫千鹤掠骋的人在剽窃她、翻拍她!如今,只要我说出事实,千鹤掠骋的“才气”将备受质疑!到时,千鹤掠骋只是道地的“小偷”!沦为被大家唾弃的下场──”

千鹤掠骋握紧自己的拳头,面色凛然,仍是不言不语。

李得夫憎恨道:“我比你更具慧眼,早就知道甜靥会大红大紫,只是,不幸的,被你先发掘了。如果是由我来挖掘贝甜靥,根本轮不到你来创造“超人气处女”,那时,影坛世界的大导演会是我,赚进无数财富的人也是我!”他愤慨道。“只是,上天不给我机会。”

“错了!”千鹤掠骋终于说话了,他嗤之以鼻道。“你为什么还不醒悟呢?你或许有才气,却不切实际!”

“实际?这才是实际──你的“玩偶”在我手里,就看是谁有才气和财气!”

千鹤掠骋虽不为所动,但他全身骨头已嘎嘎作响……

猛地,李得夫抓起贝甜靥,将她推向椅子,拉开她背上的衣服,撕去她嘴上的胶带,割去蒙在她脸上的黑布。下一秒,他执起手上的火把,逼近她的背部。

别把的热度让她发出天崩地裂似的哀嚎,千鹤掠骋感到他全身的血液似乎要流尽了……

生死迫在眉睫,“玩弄”这字眼,登时变得好遥远,狂暴的愤怒,也早已离他远去……

“够了!”千鹤掠骋大嚷。

李得夫闪烁不定的贼双眼更加灰暗了,他嘻嘻哈哈道:“还说你不在意!版诉你吧!她是我的女友,我比任何男人都清楚她有着圣洁的味道、处女的身体,难怪她会议你爱得死心塌地。敝就怪你不该垂涎我的女人……这是“代价”!”

“跪!向我下跪!”李得夫强迫。

贝甜靥杏眼圆睁,不敢相信发生在眼前的一切。

千鹤掠骋毫无踯躇的下跪了。

霎时,她的泪水像洪水氾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明白他是何等卓尔不凡的男人啊,千鹤掠骋这一生,总是高高在上,傲视群伦,如今,他却毁在她这卑微的女人手上。

“哈哈!看到没?看到没……千鹤掠骋向我跪拜!他没有尊严……这还是不够的……我要你向我屈服!”显然,他并不满足于大导演如此的“委曲求全”。“向我磕头!”他继续吆喝。

“不──”贝甜靥尖叫。“不要──”

下一秒,李得夫对贝甜靥甩了一耳光。“贱人!耙有意见?看我把妳的头发烧光!”转眼间,火把就要焚向她的发梢……

千鹤掠骋感到有如被烙铁烫伤,他狂吼一声,接着又愕然止口。

李得夫停下动作,诡诈地想出了更“好玩”的点子。“这样吧!我要让你亲眼见到“玩偶”鲜血淋淋时的模样,让你的“玩偶”不再完美……”

“妳──”他对贝甜靥下令。“对他喊:“求求你救救我;”

“说!”李得夫居然执起一条长鞭。“叫!如果妳不叫的话……”他挥动手臂,鞭子在空气中甩出一道道响声。

贝甜靥咬住下唇,告诉自己尽避再痛,也不能尖叫。

第一鞭时,她几乎无法忍受那白热化的痛苦。

“高声叫,贱婊子!”

她的牙齿已将嘴唇咬出血迹,但她仍然咬紧牙关。

“叫啊!”

鞭子再次击下,灼烧的疼痛划过她全身。

千鹤掠骋眼眶一阵模糊,泪水不禁滑下脸颊……他目睹到“玩偶”的“坚持”,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痛!

他无法再伪装──他终于清楚了,〝她是他的妻子,不是玩偶!〞

〝他会舍命救她。〞

她的背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第三鞭时,千鹤掠骋所有潜在的本能倾巢而出。

李得夫太小看眼前的敌人,他是来自无所不为的黑道世家,他更是无心无肝,杀人不眨眼的千鹤掠骋!

是的,他不怕死。

千钧一发之际,千鹤掠骋当场踢倒石油,霎时火焰四起,三人皆身陷火窟中。

别苗毫不留情地扑向李得夫的脸,也扑向贝甜靥,只是,她不知被什么力量抛得好远,接着,千鹤掠骋紧紧地抱住她,用强大的身子护着她,让她免于被火灼伤。

她终于在他怀里了……

这多么让人心悸的胸膛啊,她忍不住激动地流下泪来。

只是,强大的火继续掳掠他们,她的世界转眼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她什么都不知道……连李得夫被火烧成粉末响彻云霄的呐喊声,也离她好远……

面对陷入火海的李得夫,千鹤掠骋淡然道:“当年留你活口,就是最大的错误!”

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

被鞭打后,贝甜靥足足休养了一个月。

今天,当她清醒时,才发觉已从医院回到了千鹤家。她躺在她熟悉的大床上,想到濒临死亡的一刻,她还心有余悸。

李得夫呢?她不敢想,但如果他死了,绝对是死有余辜!

李得夫彻底地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那么,掠骋呢?

她的心狂跳,想半坐起身,才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她发热疼痛的背脊提醒自己经历了多么惨无人道的事。她趴在床上,侧过脸,顿时她的脸充满了无限的安详。

他──就守候在她身旁。他的四肢正紧紧将她锁祝

他们四目交接,似乎是心心相樱

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再也不一样了。

“感谢上帝!你平安无事……”她激动得掉下泪水。

顷刻间,他低头吻去她的泪水。“一切都过去了。忘记吧!”他按住她的额头,柔声说道。

虽然他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但是,这微不足道的小动作,却温暖了她的心,她知道……这一生,自己已别无所求。

她不敢奢望他爱她,也不敢说出“爱”这个字,她知道自己不配……但如果他肯继续让她留在他身边,做他的“玩偶”,这样就够了……

“我……有话对你说。”她唯诺不已。

“别说!”他制止。“妳少说点话,少用点力气,这样,才会减少疼痛。”

“不!”她百感交集。“死里逃生后,我了解我再不说,会来不及……”她坚持要转过身,正面对他。这时,她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但这回她不再躲藏,也不再矜持,甚至不再羞涩。

她低声下气地道:“你一手创造的玩偶,是属于你的。”她喃喃柔声道。“只是,我不是玩偶,是你的妻子!我是人,有血有泪,会哭会笑,甚至──我有情、有爱、有恨……”她的头枕在他的胸膛上,无助地低语。“你把我塑造成你的玩偶,希望我有如你创造中的完美,但是,我只想要做你真正的妻子……”

顿时,她勇敢抓住掠骋的大手,让他的大手包住她小而坚挺的双峰。她要求道:“我已经长大,我不再是你知道的十六岁的我,我二十岁了。”

她的心脏几乎快跳出胸口,她抓着他的手要他抚模她,抚触她的每一寸娇胴。

她回忆往事,感性道:“四年前,你抚触我、画我;四年后,你真实的触模我,告诉我,我是不是不一样了?”她有些紧张。“我是不是还能吸引你呢?”

“妳确实是不一样。”他闭上眼,用心体会,他敏锐的感官正在诉说。“妳的腰,小得不可思议,彷彿我的手一掐就可以掐断似的,妳的胸部也许不够丰满,我却可以一手握祝”

贝甜靥感到他捏住她的蓓蕾时,倒抽了口气。

“妳的胸脯好美!”

她不懂这是什么感觉,但是她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因为爱,而把自己奉献给对方,他们会有快乐的感觉。

他仍在喃喃自语。“妳的肩膀纤细得彷彿在乞求我的疼爱……”忽地,他低头轻吻她的酥肩。“天!”他呼喊。“妳的每一部分,都让我想要妳!”

她柔情似水道:“如果我是玩偶,就可以让每个男人碰,但是天底下,就一个贝甜靥,一个你的妻子,只有你──可以碰我。”

“好好看我!”她露出一个绝美的笑靥。“我要你──看清楚我最真实的样子,我是贝甜靥,不是你创造的玩偶。”

他注视她圣洁的脸庞,她仍然有着那股天生的神圣神情,以往,他视之为完美。如今,他却见到了一个卑微和高贵交融的女人,那确实与“完美”不同。

但是,她仍是那么地月兑俗圣洁。

“求你……”她向他低嚷。“我的处子之身,是属于你的。”

“不需求我,不需……”他的声音变得粗哑,他的目光在她的端睨下,变得又黝黑又深情。“在妳受鞭打时,看到了一个坚忍不拔的真女人,那时候,我的心好痛!”他语重心长。“可悲!我活在玩偶的阴影下太久,今天我要妳──彻底破除玩偶的迷咒!做我的妻子!”

他的正对着她的小肮,她感到不同了。因为,“它”正傲然挺立。

他的唇覆上她的,不停地狂吻她,柔软的舌头闯入她的口中,尽情地品嚐她。

她浑身的神经立即紧绷,有着将要爆炸的感觉。他的唇继续移到她的下巴,品嚐她敏感的肌肤。

她不敢动,只是闭起双眼,害羞地不敢看他。

他强悍、粗野,像是野兽般奋不顾身的夺取,让她永远记住──千鹤掠骋这无懈可击的男人要了她。

她的唇被他吻得红肿,她的头发被他弄得散乱;她的胸脯,被他的胡须刺得发红。她的服从只是更加刺激他。

他根本不是“性无能”,他如此强劲有力、如此的猛烈、如此野性。

她怎会傻得认为他是“性无能”?

饼去四年间,她所认识的他实在少得可怜。他是如此的“深藏不露”。

他抓住她的双腿,让她用脚底顶住他的胸膛,他亲吻她的玉腿,她最美的地方也完全对他敞开了……

她感觉得到,他的心跳挨着她的胸脯急遽跳动着。

事后,她满足地依偎着他。

他舍不得离开她,仍是紧紧地抱着她,他们的唇和交缠的身体仍是合而为一。不知过了多久,她慵懒的唇终于“肯”松开了咬他咬得死紧的唇。

半晌,鲜红的血滴竟滴到了她的芳唇上,他们一阵愕然,等到回过神,两人不觉会心一笑,原来,她的利牙将他的唇咬得出血了。

他内敛又沈稳的眼神,露出不曾有的疼惜。他又低头轻吻她,她则吸吮他的血,似乎在为他“疗伤”。

渐渐地,她显得有些疲倦,似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她仍要告诉他,她要……她昏昏欲睡地呓语。“你的妻子,有没有取悦到你……你会不会不满意我……”

她已视自己为他的妻子了!这种感觉何等自然!拔等天经地义!

他轻笑着拥她入怀。

他再说什么,她已都听不到了,只觉得声音离她好远……她已沈沈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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