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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命俏佳人 第四章

作者:金萱

今天在台上竟然忘词了,该死的!从来不曾发生过这种事的我怎么会……

晨曦,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也不回我的电话?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还是你不喜欢我因公忘私冷落了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告诉我不要躲我呀!

晨曦,你知道我已经连续找你三天了吗?你为什么还能无动于衷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晨曦、晨曦、晨曦……

事发那天夜里潘妍曦没有回家,第二天从白天到晚上也都没回家,对此,殷介毅当然知道其中缘由,殷介恒在他的长话短说中大概也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家里只有傅隽恩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但是早有预谋的兄弟俩却轻松的解月兑她心中的一切怀疑,并成功的编了一个理由让她相信,潘妍曦将会有好一阵子不会回家与他们同住。

靶谢上天赐给隽恩小迷糊的个性,阿门,殷介毅心中如此想着,在解决了傅隽恩这个小麻烦之后,他在殷介恒的掩护下,正式全心全力投注在谜一样的潘妍曦身上,他发誓要在最短时间内弄懂她到底想干什么,以卸除终日不断在他脑中交错挣扎不休的疑问,不再让她干扰、烦心自己,重获以往无拘无束的自由。

这夜,他再度光临那间有潘妍曦在的夜总会,不过与领班大姊交好的他并未点名米雪儿,反而善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舌粲莲花的说服领班相信潘妍曦是他的老相好,因为吃醋他的花心,所以才会想出到夜总会上班这种愚蠢的办法来报复他的谎言,让领班同意不干涉他们俩的私事,即使他面对无理取闹的潘妍曦,不得不出手将她扛在肩上离去,领班亦不出面干涉。

这样一张免死金牌,殷介毅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不过他可不会因此而莽撞的走进夜总会中,当着数以百计的围观者,众目睽睽的将潘妍曦扛走,以造就本季最热门的八卦新闻,毕竟公子殷介毅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当众豪夺的举动,这消息若一传出,毁了他公子的美名不打紧,那堆惟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哪里还会容许他有一刻安静的时间?他才不会傻得自找罪受哩!

总之,麻烦是能免则免,他最主要的目的只是要弄清楚潘妍曦接近“兄弟”的目的,以及她和林晨曦是否有任何关系而已,实在没必要把事情闹大到上报的程度,所以在领班的体贴下,他被通容的可以镇守在夜总会仅供员工出入的后门,静静的等待她下班,从那个小门走出来。

时间凌晨三点多一点,一个身形瘦长却玲珑的人影从夜总会后门走了出来,潘妍曦换回了身为宣传时的保守服饰,在她向守门的保镳打过招呼后微驼着身体,举步疲惫的缓缓朝他这个方向移动过来,丝毫没有发现有人正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选在凌晨三点下班是为了回家的方便吧?这是领班告诉殷介毅她坚持定下这个下班时间时,他所能想到最有可能的猜测,毕竟三、四点的时候正是习惯晚睡的他们兄弟俩熟睡的时候,至于隽恩就更不用说了,早就睡了,她会选在那段时间回家一定是不想吵到他们,又可以证明她晚上的确有回家睡觉而免去不少好奇的询问不是吗?

可是令人想不透的是,如果潘妍曦真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隐瞒这一切,她后来又为何有愈来愈多的外宿时间呢?难不成她现在已经是食髓知味,堕落到金钱与婬欲的深渊中了吗?想至此,他的眉头不由自主的挤成了一团,嘴巴亦抿成了无情的一直线。

他殷介毅虽然花名在外,与数不清的女人有过性关系,但是他从来都不赞成女人将自己的身体当成买卖,更从来不碰所谓的风尘女子,即使她们愿意免费替他服务也一样,因为他总认为性这种东西求的是一种两厢情愿的快乐,如果其中一人参杂了目的或是不快,便令他有种作呕的冲动,而这就是为何他花心却从不碰特殊行业女子的原因。

可是基于此,另一个他想不透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像他这样花的人都无法接受金钱利益下的性事,始终带着不屑眼光看他与多数女人交往的潘妍曦,高傲、冰冷、口齿伶俐如刀,人家刺她一刀她便回刺十刀的女人,又怎能忍受自尊让人践踏的感受?甚至于沉沦到婬欲的境地?他怎么看都不应该会这样才对。

一堆问号,他就像跌人由问号所构成的泥沼中爬不出来一样,如果不想被它们淹死,他只有将那堆问号一个个的解决掉,惟今之计就只能这样做了。

“潘妍曦。”深吸了一口气,殷介毅推开车门下车,朝背离他已有五步远的她出声唤道。

潘妍曦的反射神经快得让她来不及意识出他的声音便已应声回头,而当她望及路灯下那个模糊的身影时,他的声音、他的脸一瞬间在她脑中清晰的放大,把她吓呆了,一时之间,她竟忘了多日来告诫自己如果再碰到他便转身远离他的警告,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他逐渐接近的身影,像一张巨网无声无息的将她整个人网住。

“我在等你。”他说。

等她?潘妍曦骇然的瞪着他,不了解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以为辞去“兄弟”的宣传一职又一连平静了许多天之后,她以后定然不会再与他有所交集,可是他现在竟然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对她说他在等地,他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不成?不,不会的。

“对不起,我想我们俩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因为我在三天前已经辞掉当你宣传的工作了。”她冷淡的说,佩服自己在忐忑不安之际竟还能发出如此镇定的声音,

“我知道,但是没有工作那一层的关系,并不就表示我们可以毫无瓜葛,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潘妍曦冷笑出声,镇定的声音中突然多了股殷介毅所不明白的讥诮与恨意,“对不起,殷大少爷,我高攀不起你这样的朋友。”

“我以前曾经在无意间得罪过你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因为在我记忆中,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没给过我好脸色看。”殷介毅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她说道。

得罪?潘妍曦在心里默默的冷笑一声,如果他真的得罪了她还好办,因为他是她的偶像,她根本不会在意被他给得罪,说难听一点,她甚至乐于被他得罪,可是他所犯的罪却是害死了最疼爱她、她最喜爱的姊姊,像他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魔鬼,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是现在……

她的眼神骤然阴黯了下来,为了思婕突如其来的病,她不得不暂时放弃替姊姊报仇的事,而光想到错失了这次的机会,要等下回可能又不知道在几年后,她就……算了,为了思婕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帮助思婕渡过这个难关,给思婕最好的医疗设备,这一切除了钱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办法能行得通了,她必须再努力赚多一点钱才行,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了。

“潘妍曦。”她的沉默不语让殷介毅不得不出声唤她。

潘妍曦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殷介毅,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并不乐意见到你,也不希望和你有任何瓜葛,如果你真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想找人作伴的话,外头多得是那些能忍受虚有其表的花痴在等你的临幸,我高攀不起行吗?希望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她冷嘲热讽的说道,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料,殷介毅却一个顺势将她拉了回来,让她不得不抬头面对他。“老实说,我也不是顶喜欢和有双重性格又缺乏道德观的人有瓜葛,但是在分道扬镳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替我解除心中的疑惑?我可不想在好不容意月兑离烦人的你之后,还得忍受你遗留下来的问题,继续受它干扰不休。”他倾近她咬牙进出声道。她竟然敢说他虚有其表,该死的她,为何每次说话总要挟枪带棍的惹得他恼羞成怒,不得不出言还击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潘妍曦强持镇定的挣扎道。

“不知道我在说什么?看来我有必要说些关键词来勾起你的回忆,‘丽都’怎么样?这两个字有没有勾起你些许回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杀手’和‘林晨曦’这几个字呢?”他半眯着眼睛,紧紧的盯住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震惊与骇然同时间闪过潘妍曦眼镜下的那双大眼睛,她的身子在他提及“杀手”时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在他说出“林晨曦”三个字时脸色则因震撼而变得一片惨白,他知道是她要杀他了,他知道了,她迅雷不及掩耳的突然甩开他,猛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

“等一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殷介毅一个箭步便追上她,还将她紧紧的钳制在双手中,让她再无机会逃开。

“放开我,你放开我!”潘妍曦拚命的挣扎叫道。

“如果你肯告诉我为什么想杀害我,和你为什么知道林晨曦这个名字,你和她有什么关系的话,我就放开你。”他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如果你再不放的话我就要喊救命了,救……”

“你叫没关系,如果你明天想上影视版头条,想让以后的生活没有一刻清闲,让记者镇日对你纠缠不休的话,你尽避大声叫没关系。”殷介毅冷酷无情的打断她说道。

潘妍曦不得不闭上嘴巴,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的她,当然能轻而易举的领悟到他这话下之意的威胁,因为身为家喻户晓的他想让她不得安宁根本就易如反掌,只要一句话谎称她和他的关系,那么还怕记者不把她的祖宗八代给挖出来吗?不!她不能冒这个险让思婕曝光,更不能让记者们去烦扰父母,思婕的事已经快要让大家心力交瘁了,她绝不能再生无谓的事端,绝对不能。

“你到底想要干么?”停止挣扎,她冷静下来盯着他问道。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想害我,以及你和林晨曦有什么关系。”殷介毅亦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撇开头去,矢口否认的说。

“是吗?那‘丽都’那本簿本上那些字又作何解释?”

“我已经跟你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再度缓缓的将目光投射在他脸上,以往常惯有的嘲弄口吻盯着他说,“你到底放不放开我,殷大少爷?半夜三更的在小巷中对一个女人这样拉拉扯扯的,你也不怕坏了你家喻户晓的花名吗?请你放手。”

“你再耍嘴皮子呀,”握着她手腕的双手一紧,殷介毅咬牙进出声道,“等到记者替你回答我心中所有的疑问时,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话。”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跟你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了,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潘妍曦怒不可遏的吼道。

“如果不知道的话,你刚刚干么要跑?”他冷冷的盯着她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实话?”

“我跟你说我不知道。”她一字一字的再度将这几个字丢给他。

“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想要解除我心中的疑虑,还是只有靠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了,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们将你所有的秘密挖出来呢?说我浪子回头金不换,终于决定要安定下来,娶你这个大美女吗?还是……”

“你敢这样做的话,我就死给你看!”她激烈的吼道。

“死?你这恐吓也未免太夸张了吧?”他呆愕了一下,忍不住讥讽的笑道。

对,这的确是个夸张的恐吓,但是不管怎样,为了保护思婕和父母亲,她一定要让他相信这绝对不只是一个恐吓。“你大可以试试看。”她睑上视死如归的表情几乎可以让人怯步,盯着他,她冷冷的开口说道。

瞪着她良久,殷介毅朝她露出一个心情恶劣的阴森森笑容,“你喜欢玩游戏是不是?好,我就陪你玩到底。”说着他突然放开紧抓住她的其中一只手,然后用另一只依然紧紧钳制住她手腕的手,用力的将她拖进他车内。

“你想干什么?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来不及反应前车子已被锁上,潘妍曦惊惶的不断推敲着车门大叫。

“我不想打女人,你最好给我安静点。”车子上路,殷介毅的警告声冷酷无情的在车内响了起来。

“我要你立刻停车放我下去,殷介毅,你听到没有?”花了好些时间强压下心中激增的惊涛骇浪的恐惧感,她冷飕飕的出声命令他。

可是他却一副置若罔闻的反应。

“殷介毅,你若再不放我下车的话,我要就告你掳人、绑架,到时候你身败名裂就不要怪我,你到底停不停车放我下去?殷介毅!”他的默不作声已经快惹得她恼羞成怒,再也抑制不住的尖叫了。

“你去告呀,反正我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身败名裂,倒是我的身败名裂可以换得你声名大噪的话,我倒觉得满值得的。”殷介毅终于开口,冷嘲热讽的撇唇说道,“毕竟像你这样一个才貌兼备,明明是个荡妇却可以演得让人以为是世纪末贞节烈女,又能谈笑皆兵、毫不费力的将整个夜总会的男人变成绕指柔,诱得他们心痒难耐、欲火焚身,这么优秀的你不进演艺界还真是演艺界的损失,我这个君子就来做个成人之美吧。”

潘妍曦气红的脸一瞬间刷白,原本怒气蓬勃的她,整个人顿时犹如斗败的公鸡般弱下来,像殷介毅这样一个把声名当作无物的男人,他敢做这样的威胁就表示他一定敢这样做,她不能让思婕和父母卷入这事件中,即使那种可能性只有千分之一也一样。

怎么办?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她不可能对他供出任何一项秘密,因为那极有可能会令她失去思婕,没心没肺的殷介毅说不定在得知思婕的存在后,会不择手段的将思婕抢走,然后送到一个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她是绝对不能让他知道思婕的存在,可是不说实话的话,他定是不可能放她走的,而思婕的病、思婕的医药费

……她该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她一动也不动的坐在车椅上,从此未再出声。

◎◎◎◎◎◎◎◎◎◎◎◎

“你和林晨曦是什么关系?”瞪着被他用进屋内便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动声色的潘妍曦,殷介毅捺着性子咬牙第次问着相同的问题。

潘妍曦不言也不语,坐在沙发上的她不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一点发呆,便是头一撇,做出死鸭子嘴硬的姿态,任他像个疯子般的在她眼前自言自语。

“潘妍曦,我在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瞪着她,殷介毅的耐性已臻极限,他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

“我告诉你,不准你跟我装聋作哑,回答我,你和林晨曦到底有什么关系?”

而潘妍曦依然故我。

死瞪着她,殷介毅咬牙气得脸上的青筋都浮了出来。真是气死他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她这样对待他,之前,当她是他的宣传时,她因公循私的仗着“她的工作”对他冷嘲热讽,指挥若定得活像他是她的奴仆似的,而现在成了他的俘虏,竟还不懂得收敛气势的对他摆出一副高傲、看他敢拿她怎么样的姿态来,真是气死他了。

“潘妍曦,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么样是吗?”他走至她面前伸手粗鲁的攫住她下巴,用力将她的脸转向自己,冷冷的咬牙迸出声来。

潘妍曦瞪着他,抿紧的嘴巴依然未有要开口的迹象,她不驯的眼光中,挑衅的写着“我就是不相信你敢拿我怎样”这几个字。

现在想起来,她觉得自己真的笨到极限了,她为什么会受他说的记者的事所威胁?因为如果他真如他所说的,能做到让记者去查一切事实的话,那他大可在“丽都”发现她那赌证之后,立刻着手去寻,犯不着千方百计的绑架她到这儿,然后再气得脸红脖子粗的。

她真笨,早该想到姊姊的事对他来说根本是个隐忧,他是万万不可能让林晨曦事件曝光的,她真笨,竟然傻得相信他的威胁,她真笨。

“该死的你,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拿你怎样!”她不驯及挑衅的目光让他气疯了,松开她的下巴,他怒不可遏的扣住她双肩,用力的摇蔽着她吼道。

怎知潘妍曦不开口就算了,竟还闭上眼睛,摆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姿态。

殷介毅真的要疯了。“该死的你,我叫你开口说话听到没有?开口说话呀,潘妍曦!”

潘妍曦任他摇蔽依然紧闭双眼,双唇依然不为所动,她想,如果真能气疯他,那又何尝不是一种报复?不过她又想,如果真能如此如意气疯他的话,早在她还是他宣传的时候,他就应该疯好几次了。

身为天之骄子的他,想必早已习惯一切的顺心如意了,事业、女人、金钱他还欠什么?在他面前敢给他难看的脸色,丝毫不理会他的魅力,甚至还摆出不屑的女人,大概也只有她了,这也难怪对人总是笑口常开的他在面对她时永远笑不出来。

扒,想到每次能将殷介毅气到面河邡亦、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她就觉得大快人心,不过可惜的是没能将他给气死,以至于白白错失了替姊姊报仇的机会,现在想来还是觉得好可惜,当初她为何会没想到气死他的方法呢?

来自他的摇蔽似乎永无止尽,潘妍曦觉得她的头似乎就要被他摇爆炸了。老天,他想杀了她吗?她欲裂的脑袋瓜才浮现出这个想法,他的摇蔽竟就突然停了下来,他令人讶异的冷静声音由她头顶上响起。

“你继续闭着眼睛不说话没关系,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何时。”

潘妍曦来不及反应他的突然转变,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便已突如其来的覆在她嘴巴上,令她惊惶失色的立刻瞠圆了原本还紧闭的双眼。

老天,他竟在吻她!

“你继续闭着眼睛不理没关系呀。”殷介毅近在咫尺的凝望着她瞠圆的双眼,说话的气息扑在她脸上。

“你想干么?”挣月兑不开他的钳制,潘妍曦终于开口,声音既惊又怕,却不失她以往的气势。

“怎么不继续装聋作哑了?”他唇边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你到底想干么?放开我!”一股惊惶抓住了她,她从没见过这样残忍的他。

“除非你乖乖的老实回答我所有的向题。”他说道。

一咬牙,她再度抿起嘴巴,瞪着他的双眼则闪烁着熊熊的怒火与恨意。

“很好。”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殷介毅突然放开她,退后一步说道。

潘妍曦愣了一下,迷惑的看着他,然而当他伸手月兑掉上衣,再伸手解开皮带时,她立时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气。“你想干什么?”虽然有感他想做什么,但她还是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惊惶失措的瞪着他问道。

“你以为呢?”殷介毅历角微扬,露出一抹冷笑。

“你想强暴我?”潘妍曦恐惧的说。

“不,我殷介毅要女人从来用不着强暴的,你会跟我一样乐在其中的。”他果着上身,深色内裤微露在他已解开裤头而歪歪斜斜挂在他腰间的长裤外,缓缓的向她逼进。

“殷介毅,你下流、无耻、不要脸!你不要过来!”潘妍曦血色尽失的退缩到沙发尽头,恐惧的朝他大叫。

看着她眼中的恐惧,殷介毅不知为何有种受伤害的感受,难道和他发生性关系真的那么恐怖吗?看她吓成这样,尤其最令他怒不可遏的是,她的工作甚至还是个高级妓女,而她对他的接近竟是这样的反应,难道她的入幕之宾个个都比他优秀、比他好不成?

“也许你现在愿意回答我的问题了。”殷介毅冷冷的看着她说。

“不!”

“那我们俩就别浪费时间了。”她的回答立时激怒了他,一个箭步他便将她整个人压人沙发中。

“不,放开我!”潘妍曦歇斯底里的大叫,有如临死的困兽般在他身下拼命挣扎着。

“别挣扎得像你是个处女一样,潘妍曦。”他抓住她的双手,将它们高举至她头顶,紧紧的箍住,“放心,事后你可以向我照价收钱,我是不会赖帐的。”他倾身轻吻她时说道。

“不,不要,我不是妓女,放开我、放开我!”她惊惧的叫着、挣扎着,然而双手被钳制的她除了用身体、用脚去顶他,试图将压在她身上的他顶开之外,根本无其它方法,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样做除了迅速点燃他的欲火外,对挣月兑他并无任何助益。

她贴着他不断折磨的身体让殷介毅的双眼闪出激荡的,他一只手依然箍住她双手,另一只手则开始自由自在的滑向任何他想去的地方,解开她的衣服……

潘妍曦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他们俩竟然做了爱,且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温暖潮湿却极度霸道有力的身体、他的气味、他的手,还有依然在她体内的他,天啊,他们竟然做了爱。

她血色尽失的睁着一双大眼,感觉血液冲过她的心脏直冲向脑门,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她怎么可以任他予取予求?!天啊!他们怎么会……这简直是疯了,完全的疯了,他不是对她恨之入骨、不屑加鄙夷吗?怎么会突然对她……

是了,他之前不是说过他会付钱不会赖帐吗?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可以纾解欲火的现成妓女而已,哈,殷介毅,你好狠!毁了我姊姊之后,竟然连我也逃不过你的毒手,哈哈……这是不是就叫做偷鸡不着蚀把米呢?姊姊的仇还没报竟就赔上了自己,哈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为什么?

呆若木鸡的仰躺在沙发上半晌,潘妍曦突然缓缓的低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似乎睡着的殷介毅,然后轻轻的伸手将他推开。

他咕哝了一声,并未醒来。

颤抖的穿上衣服,她寻遍屋内,在厨房内找来一把水果刀。她要为姊姊报仇,如果不能杀了他,那么至少也要毁了他的前途,例如划伤他傲人的面貌,或毁了他的手神经,让他从此再也无法弹奏任何乐器,她一定要毁了他才行,可是颤抖的握着水果刀在他面前站了半晌,她却完全下不了手。

殷介毅,这个该死一千次、一万次的魔鬼,为什么她会对他下不了手?拜托,计划、等待了七年,她等的不就是这个可以替姊姊报仇的机会吗?更何况他刚刚又强暴了她,为什么她会下不了手呢?

下手呀、下手呀,潘妍曦,你到底在犹豫、挣扎些什么?他就是害死你姊姊的罪魁祸首呀,你不是想替姊姊报仇吗,为什么不动手?动手呀!

他沉静的躺卧在沙发上,一向神采飞扬的姿态成了一幅画,虽然静美却隐含无限力量,他黝黑深邃的双眼、高挺充满才气的鼻梁、性感的双唇、刚毅的下巴……

不,她下不了手,她……不--

手一松,水果刀轻声的落在客厅的地毯上,潘妍曦盯着殷介毅退后三步后,终于急速的转身夺门而出,离开了这个真实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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