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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惹大男人 第四章

作者:余宛宛

“如果十年后,我们在街上重逢,你还会认得我吗?”她枕在他的手臂里,抬起小脸,认真地问道。

“废话。”他翻了下白眼,用指节敲她的脑袋。

“那也很难说,可能我变得很美很美,美到你都不认得。”

“我会认得。”

“那……要是我不认得你呢?”

“我会走开。”他皱了下眉,却很快地恢复了正常。“天下女人这么多,比你还美的,还怕找不到吗?”

“你这个没良心的恶棍!”她气到脸发红,直接给他一拳。

“这么凶悍,当心嫁不出去。”

“我要嫁几个男人,不管你的事。”她余怒未消,又打他的肩膀。

“我希望你只嫁一个,因为那样你就不用经历太多的分分合合。”他扶着她的脸,淡淡地说道。

“你很残忍,说这样的事。”她红了眼眶,只好闭上眼。

“我很实际,你值得最好的。”

他不想跟他争论,抓着他仍然太长的发,趴在他的胸膛,佯装不经心地问道:“如果你跟我有小阿,不知道会长得像谁。”

他闻言身子一僵,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想结婚,也没打算要有孩子。不过,如果你和别人结婚生子的话,我奉劝你最好别生女儿。因为女儿如果像你,一定很难养。”

他怎么可以无事人一样地谈起她和别人的婚事!

她气得用力捶打着他的肩,气愤地叫道:“我就偏偏要和别人生个像我的女儿,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现在气呼呼的人是你吧……”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躺在床枕间,望着她玫瑰般嫣红的脸颊,情不自禁地附身取了她的吻。她揽住他的颈子,紧贴着他的身子,在他的指尖碰触到身子时,给了最不掩饰的回应。

只是,这一回她的手并不安分,她解开他的衣裳,用他亲吻她的方式抚着他结实的身躯。

他推开她,一次、两次、三次,可当她柔软的小手触碰到他的男性,柔软的唇在他的唇边不停地诉说着:“我爱你。”

他的所有防线全都溃堤。

他需要她的爱!

砰!

她平躺地上,睁大眼看着粉红色天花板,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雪白身躯上的手工蕾丝睡袍撩到大腿上,但她却仍然觉得热不可挡,身上所有说得出口与说不出口的部分都在痛。

明明就是一顿假日午睡,她怎么会梦到了她和耿毅的第一次!

十年前的往事,早就许久不曾去回忆,久到她几乎以为那一段不存在。没想到,记忆不但没转淡,脑子里的记忆卡还将每个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白心蕾懊恼地把脸埋进丝枕里,用力呼吸着枕间的玫瑰香味。

当年,十八岁的她回到日本之后,每天心神不宁,无时无刻都在等待耿毅安顿好之后,会跟她联络。

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过去,他仍然没有只字片语。

两年后,他们搬了家,台湾的房子也出售了。那时,她才决定要对他死心。

因为心太痛,所以她开始催眠自己,她根本没有遇到真爱,她遇上的不过是一个占她便宜的恶棍。得到她的心、她的人之后,便拍拍走人说掰掰了。

最糟的是,她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最可怕的则是,这么多年来,她却从不曾后悔过。

“恶棍。”她低语着她对他的秘密称呼,肌肤却因此而起了一阵小绊瘩。

羞羞脸、不要脸,几岁的女人了,还在发情!春梦通通了无痕的!白心蕾捶着枕头,气呼呼地起身冲进浴室。

打开水龙头,在粉红浴白里放一大缸水。

“恶灵散去!”她除灵似的抓过一把玫瑰浴盐撒开,扑通一声把自己沉了进去。

雪白肌肤因为热水泛出玫瑰般红晕,白里透红得甚是美丽。她低头在水面画着漩涡,看着自己身体。

酸耿毅没福气,想她白心蕾十年前便娇艳的不正常。多年以来,曲线更加玲珑,神情更加女人味,就连皮肤都还维持着少女般光洁。

简直是极品啊!

只是,没男人懂她的好。交往男友多名,就是没一个有大本事把她这朵玫瑰摘回去。

这几年来,认真交往过的三名男友在脑中一闪而过。

张宝明太唯唯诺诺,会让她一把火。

冰大强很强势,只一味地想替她做决定,完全不懂的看她的脸色。

吴忠也好不到哪里去,完全忽略她在事业上的出色,只一心一意期待她辞去工作,相夫教子。

相夫教子。

斑。白心蕾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笑容,她闭上眼,沉入水底。

算了,也不能全怪那些男人,如果她喜欢他们的成都,有她当初喜欢耿毅的一半,她早早开口要他们改进了。

年岁渐长后,她发觉到自己有个怪毛病。她对于在乎的人事物,会极度苛求自己及对方的反应。但是,若是她怎么样也放不到心里的人,她通常没有任何要求,也不在乎自己在他们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只不过都十年了,能让她情不自禁的人,还是只有那个恶棍。

雹毅结婚生子了吗?他会希望她在家相夫教子吗?他虽然有着大男人的一面,可他不会勉强她。即便她没有办法生孩子,他还是会一样地宠爱她……

“停!都是回忆美化了一切!你们不过在一起两个月。就是因为我俩没有明天的刺激感,所以才会让人回味无穷。再多在一起一个月,你们就会像一般情侣一样,互相挑剔对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对着浴室水蒸气说道。

没错,就是这样。回忆美化了一切,把耿毅从一个普普通通变成一个迷人恶棍。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她和恶棍瞎混,她要尽快结婚生子,最好就是这几个月结婚,然后明年就能生出孩子!

她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已经不再想要求让她有结婚冲动的男人了,她只要一个能让她觉得能当好丈夫、好爸爸的男人。

白心蕾叹了口气,从浴白里起身,擦干身子,抹上玫瑰乳霜。

她今天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她要去找死党兼下属孟欢儿,就算是去当电灯泡也没关系。

本日她要把自己打扮得比平常美艳两倍,任何打电话来约她吃饭的要求,也通通都会答应,因为她要尽快把自己嫁掉。

至于她过去的回忆耿毅嘛……

六年前,全家搬回台湾定居时,她就告诉过自己,就算再遇见耿毅,她也不会再动摇了。因为他当年或是有她在乎他的一半,就不该音讯全无地让她伤心。要她如何接受自己对他而言是个不重要的人呢?

不想了,反正恶棍与玫瑰本来就不适合。她现在的人生,由她的理性掌控!

白心蕾拎了一个巧克力蛋糕,一路享受着路人对她的惊艳目光。

没错,她身上穿的蕾丝衬衫用了五种高级蕾丝与六十支细纱纯棉,经过三十道工法的细心制作才完工,她身上美丽的柔软皮裙价格可以买一台摩托车,她的微卷长发是造型师的最佳成就,她的脸庞就是美丽代言人。

她浑身散发着贵气,能走进任何时尚趴而不被指点。

白心蕾与一名拾荒老妇擦身而过时,她帮忙捡起一块落在地上的纸板,却不会因为两人的对比而感到不安与内疚。

在日本时,她活在一个看不到贫穷的圈子里。会到台湾后,她这种不因为看到贫穷而起内疚的心情,是经由学习来的。

她可以捐掉身上几万块钱的衣服去做公益,但是正因为她穿着如此昂贵服装,所以她能打进另一个富裕圈子里,所策划的慈善活动,才能引起更多媒体注意,获得几百万的捐款。是故,她不会因为自己一身贵气而内疚。

内疚会让她变老、变不美,少了那些被她拱得团团转的凯子哥,慈善捐款可是会大出血啊。

“你好。”白心蕾亮出一朵明艳笑容,走进好友孟欢儿和男友同居的社区。

警卫认得她,被她的美丽迷到公私不分地未经通报就放人。

白心蕾朝他挥挥手,顽皮地想着最好是孟欢儿那对情人正在温存,这样她带着巧克力蛋糕出场时,才会有棒打鸳鸯的效果。

因为自从她早上作了那个欲求不满的梦境之后,她现在的身份是”情人去死团”团长、

白心蕾按下门铃,开开心心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屋内的人数比她预期的还多。

她先和主人齐威德同父异母妹妹章蓉蓉打了声招呼,注意力却被互跪在地上的孟欢儿及齐威给吸引过去,以致完全没注意到站在客厅一角的精英型男人。

“你们互跪什么?在演莎士比亚吗?”白心蕾问道。

就在白心蕾忙着凑热闹之际,离她最远的那名精英男人,确实如遭蕾击般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瞪着那个头发烫成浪漫波浪大卷,身穿着粉色典雅蕾丝衬衫,搭配一件包覆住圆翘臀部皮裙的性感女人。深茶色镜框下的精明黑眸,瞬间放空了几秒钟,完全没听见她说了些什么话。

白心蕾……男人在心里默念着她的名字,长眸里闪过原始的捕猎光芒。

“这位是耿毅,齐威的大哥。”此时,孟欢儿拉起白心蕾,帮他们彼此介绍一番。“这位是白心蕾,我的同事兼老板。”

孟欢儿话说得太快,白心蕾没听清楚对方的名字,只是很自然地扬起一个明灿笑容。

“你好。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这男人很眼熟。

她不认得他!雹毅的血液里轰地闹出一场别灾,他双唇紧抿着,利眸矍砺地望入她的眼里。

“也许。”耿毅推了下眼睛,沉声说道。

白心蕾瞪着他镜片下那对长眸,一道闪电突然击中她的脑门。

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眼前站在她面前双目炯然的男人,真是她今天早上的春梦男主角——

雹毅!

“那个、那个……我突然想起我有事……我先失陪……”白心蕾顾不得旁人的侧目,惊跳起身,恶鬼追赶似的疯狂逃窜出门。

雹毅眸里闪过笑意,她的失控让他瞬间充满了期待。

“我也‘正好’想起我有事还没办,先失陪了。抱歉,看来是要错过你的手艺了,先祝福你和齐威幸福。”耿毅简单地跟同父异母的弟弟齐威及孟欢儿致意之后,高大身躯没浪费一秒钟时间,风一般地走向大门。

门外的白心蕾不知有人追来,拼命踩着三寸高跟鞋,恨不得能够插翅飞上天。

只是,她这些年瑜伽虽然是练得不错,不过,跑步还是依然很慢……

妈啊!妈啊!她怎么会再遇见耿毅!世界真的小成这副德行吗?

可她干么要跑啊?不是告诉过自己,就算再遇到耿毅也应该要无关痛痒的吗?她怎么还会在乎他呢?惨了惨了惨了……

白心蕾跑出社区,冲进最近的一座公园,回头想确认他有没有追来……

“跑够了吗?”耿毅带着笑意的冷峻脸庞贴到她面前。

白心蕾的三寸高跟鞋一拐,整个人往前一栽。

雹毅伸出双臂,轻易地揽住她的身子平衡她的重心,好似他已经做过这个动作千百次一样。

“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穿这么高的鞋子,老是不听。”他挑眉望着她,狭长眼里有着回忆的光。

“要……要你管!”白心蕾看着他黑黝眼神,呼吸间尽是他身上DIORHIGHER带着辣味的木质香味,大脑完全退化,只能硬挤出一句。“那表示我跟十八岁时一样年轻貌美。”

“不。”耿毅弯,黑眸看入她的眼里。

她屏住棒吸,不敢细闻他身上充满豆蔻辛香的感官味道。

“你比十八岁时更美了。”他说。

白心蕾感到一阵飘飘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什么理智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倒是你变了好多……”她不能置信地睁大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从没想过你会戴着ZENITH的表,还穿着JILSENDER的衣服。”

这款水蓝色V领针织衫配白衬衫,她在目录上看过,但是,模特儿没有他的天生潇洒及成功气势。

“你留下了那几万块现金,不就是希望我变成这样吗?”他呼吸着那般总在她梦里回旋的玫瑰香,薄唇微扬地说道。

白心蕾看着他眉宇之间的自信,她甚至用不着知道他身上的那只镂空面盘的手表可以买一间套房,针织补一件要价两、三万,因为他的成功,她完全可以感受得到。

“你现在很好……很好……”她心窝里尽是感动,她弯起唇角,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她举起手模着他的脸颊,拼命地点头又点头,好像他的成就,她也与有荣焉一般。

白心蕾激动的模样让耿毅喉头有些哽咽。毕竟,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台湾遇到她!

他一直以为她定居在日本,因此即便他不知道她的日文名字,却还是每年都派人到日本找她。光是东京就有两千万人,寻人任务何其困难啊。但他没死心过,打从他开始有了积蓄的二十六岁那年开始,便坚持着这样的行为。

一直到前几年,因为仍然没有消息,他才强迫自己不许再抱着玫瑰泡沫度过余生,勉强放弃寻人的举动。

没想到老天却让他在台湾遇见了她!

雹毅望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他捧住她的脸庞,哑声说出与多年前相似的话。

“不要露出一副想要我吻你的表情。”

“拜托,分明就是你一脸想吻我的表情。”她昂起下巴,明明是在笑,眼泪却不请自来地滑出眼眶。

雹毅吮着她的泪,把每颗泪水都当成宝贝一样纳入唇里。

她拿掉他的眼镜,揉乱他的头发,看着他狭长眼里的宠溺,她踮起脚尖揽住他的颈子,吻住他的唇。

讨厌讨厌讨厌……她真的好想念这个恶棍!明知道他只会让她再度患得患失,那她干么还像飞蛾扑火一样地拥着他?

白心蕾的思考没法子持续太久,因为热吻早已一发不可收拾,恍若他们之间不曾分开过这么多年一样。

雹毅知道他仍然想要她,要她的柔软美丽,要她的伶牙俐齿,要她能与他针锋相对的勇气,要这个总能引起自己霸占的女人。

难得再次相遇,他与她一定要有另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你家还是我家?”他在她耳边低语问道。

白心蕾揪着他的外套,咬住唇,理智开始行动。

停停停——不该这么天雷勾动地火,毕竟他们都不是青涩少年了。可是,经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想要他仍是不争的事实。

“我会吻掉你所有的拒绝。”长指挑起她的下颚,口气命令而不容拒绝。

“你结婚或是有固定女朋友了吗?”她皱眉瞪着他问道。

“我没有女朋友,也没打算蠢到去惹结婚那种麻烦。你呢?”

她摇头,胸口因为他的不婚而感到闷窒,脸上也出现了犹豫神色。他不结婚,那她现在是要和他发生一夜吗?

“你还在考虑什么?我家就在齐威的对面。”他揽过她的身子,两人之间紧密得连呼吸都能感觉到对方身躯的起伏。

“才不要,万一我回去遇到孟欢儿和齐威,那多尴尬。”她坚决反对,心里却动摇了。

一夜又有什么关系?她这几年在感情上理智过了头,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让她燃烧的对象,放纵一下,难道会少一块肉吗?她保证自己会很快地回到原来结婚生子的轨道上。

白心蕾在心里付道,握住了他的手。

“齐威忙着求婚,才没空管你。”他勾唇一笑,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啃咬着。

“不行,我的脸皮没像你那么厚。附近有一间五星级饭店,我们去那里。”她拉起他的手,走到红砖道边招计程车。

雹毅则是板起脸,对于她非常自然地提出要到饭店开房间一事,感到大大不满。不管她以前是和谁去开房间,以后通通都不准。

多年后再见,他们对于彼此的感觉依然强烈,只证明了一件事——

她白心蕾天生注定是他耿毅的女人!

十八岁之后,白心蕾以为热情早已熄灭,任何男人的碰触与接近都再也引不起她燃烧的冲动。

只是她没想到,耿毅竟又再次成为她的例外。

她与耿毅才进房间,便疯狂地相爱到天亮。

他们没法子离开彼此,总是才眷恋过不久,便又轻易地让对方的眼神或肢体碰触,再度撩起一场大火。就算精疲力竭了,却仍情不自禁地想去扑火,然后又累倒在彼此怀里。

如此场景,整夜不停地反复着,直到两人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亲热为止。

早上,先清醒的白心蕾躺在耿毅的臂弯里,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雪白身子僵硬得像尊木乃伊。

她累得要命,想好好睡上三天三夜。但是,早已习惯一个人睡觉的她,就是没法子在身边有人时熟睡。

不想惊动他,所以她强迫自己躺了一个小时,才腰酸背痛地挪动身子,准备起床。

“你要去哪里?”他闭着眼,却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臂。

“去洗手间啦。”她啐了他一声,不知何故地红了脸。

“快点回来。”他眼睛没张,侧身在她手腕上印下一吻。

白心蕾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在浴室里快速地着装完毕,并用饭店里的洗濑用具梳洗之后,镜子里的她素着颜,看来年轻而又脆弱,吓得她甚至不敢多看几眼。

天啊天啊天啊……那张脸分明是十八岁的白心蕾啊!

她怎么会这么冲动地跟他发生关系?分享了十年,就算缠绵时总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从不曾分开过一样。但事实就是事实,他们现在除了彼此的身体之外,一点也不熟。

唯今之计,最好的方法就是趁他尚未清醒之时,直接溜回家。

白心蕾踮起脚尖,轻轻革打开浴室门。

“后悔了?”他倚在门边,你是早预料到她的下一步一样。

“吓!”白心蕾吓得跳回浴室。“你走路干么这么静悄悄,想吓死人啊。”

“我习惯了。”耿毅拉住她的手,把她逮出浴室。

她脚步还没站稳,就被他扯进双人沙发里,让他搂在身前。

他穿着饭店的睡袍,露出古铜色的胸膛,性感得让人发指。镜片下的双眼,炯亮地看着她。

“喂,那边还有一张单人沙发,我们犯不着叠在一起。”她低眉垂眸,对于这个气势十足的他还有些陌生。

“我喜欢这样。”他简单地说道,撩起她微鬈长发绕在指尖。

“我们还不熟,最好保持距离。”她力持镇定地说道。

“你身上还有哪个地方是我不熟的。”他坏坏地笑着,鼻尖轻触着她细滑的肩颈。

“那个……我们现在把话说清楚,昨晚只是一时冲动……”她声音轻颤地说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变成现在的模样吗?”耿毅扔下饵。

“当然好奇。”白心蕾点头,浑然不觉地落了网。“而且,我还想知道你为什么现在会戴手工眼镜,浑身散发着贵族气质?”

“因为老子有钱。”他挑眉说道。

白心蕾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感觉她熟悉的那个恶棍又回来了。

“你为什么有钱?”她问。

“因为我拿着你给我的那笔钱,开始贩毒。”他说。

白心蕾嘴巴张大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然后,她伸手想给他一巴掌。

他在空中拦截了她的手,心情大好地微笑着——她还是很关心他嘛。

“我是开玩笑的,既然月兑离了那个圈子,便不会再回。我拿那笔钱,开始半工半读。之后,我到一家公司应征司机,因为工作努力,意外被董事长拔擢为特别助理,他教会我很多事,将我视如已出。”他淡淡地说道。

“然后呢然后呢?”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然后,我发现了老板搞暗账,把资金借给其它公司,然后赚取斑利贷。未经鉴定,就与业者订立不实买卖合约,明明是五千万的房子,最后却以九千万成交。公司投资人的盈余,有五成都进了他口袋。”

白心蕾瞪大眼,怀疑他说的是别人的故事,所以表情才会这么镇定。

“还有,我在董事会议时发现了我妈的名字,她居然是那间公司的大股东。”

白心蕾张大嘴巴,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还以为自己回国后,自行创业,凡事亲力亲为的女超人行为,已经够颠覆她以往的人生了,没想到他根本像是活在电影里。

“你和你妈相认了吗?”她问。

他点头,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笑容。“她一听到我的名字,居然在办公室里哭到不可自拔。原来她一直在找我,就连移民到美国后,也没放弃过,她甚至随身带着我的照片……”

“很好。”她红着眼眶,握着他的手拼命地点头。“后来呢?你老板搞账的事,怎么办?”

“董事长对我有恩,但是董事会已经有人发现款项异状。我把搜集的资料交给我妈,她则把我送到美国读书,并把我安排在她朋友身边学习如何经营公司。我用最短的时间拿到大学学位后,她就送了一间需要整顿的小鲍司给我,那时我已经靠着黄金买卖在市场上赚了一大笔钱了。”

“你的人生会不会太戏剧化?”她听得目瞪口呆,不自觉地在拍手。

“如果我说,我因为公司买卖实质经验丰富,现在还在大学兼任教书呢?”

“不会吧!”她眼睛眼得大大,不能置信地摇着头。“你在大学教书成了教授?怎么这么厉害?”

“有这么不可思议吗?企业组织是我的专长。”

“可是教书跟你的个人特质非常不合,你只是看起来斯文,学术领域怎么够你的野心伸展。”她看着他精明矍铄的长眸,老实地说道。

雹毅赞许地吻了下她的唇。“教书之外,我还有个工作团队,专门买卖有潜力但快破产的公司,整顿好了之后再把它们售出。我对于找出公司内部问题,很有天分。”

“所以,你现在很有钱。”

“从此不工作,也不用担心下半辈子。”他挑眉说道。

“哈!”白心蕾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开心得像是得到了全世界。她捧着他的脸,用力地亲吻着。“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炳哈哈……”

雹毅被她推倒在沙发上,望着她毫无不掩饰的开心,他觉得这些年来,每天只睡四个小时的辛苦,总算有了收获。

“这么开心是同意和我交往吗?”他佯装不经意地问道。

白心蕾的笑意僵在唇边,她咬住唇,想起他的不婚,却又舍不得一下子就断了关系。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困难地开口说道:“我们之间……能不能一次慢下来呢?”

“我顺从我的直觉行事。我和你之间,没有慢慢来这种事情。”他皱起眉,不喜欢她脸上为难的神色。“况且,既然你身边没有在意的人,为什么不能直接交往?所有情侣该做的事,我们刚才已经全做了。”

“可是可是……可是……”如果和他在一起,她原先设定结婚生子大计势必得再更改。毕竟他都不结婚了,难道要她未婚生子不成?她不能接受这种事。

“哪种恋爱不需要激情?”耿毅握着她的肩膀,粗声问道。

“我需要时间想想。”

“不给。”耿毅直接打横抱起她,走向那张大床。

“你不能再来一次。”她胀红脸,飞踢着腿,还来不及挣扎,便又被困回了床上。

“我很乐意证明你的错误,我没有‘不能’。”他没给她答辩机会便吻住了她的唇,动手解去她的钮扣。

“我才刚穿好衣服,不可以。”她睁大眼,双手撑在他的胸前。

雹毅一挑眉,冷眸闪过一丝笑意,大掌啪地一声扯开她的衬衫,钮扣应声而飞裂四处。

“现在你的衣服坏了,没衣服可穿了。”他无辜地说道。

“你竟敢扯坏我的衣服!这件衬衫要订做好几个月!”她所鼓腮帮子,母狮子一样地跃起身咬他乱说话的嘴。

只不过,这个要惩罚他的举动,到最后却变成惩罚了她自己。

她的抗拒在碰到这个男人之后,总是不堪一击。

白心蕾被他的气息包围

“该死……呢?”他诅咒着戴上,正要与她一同登峰造极时,却突然听见她抛来一句。

“如果我说……我想生个小阿呢?”白心蕾语带试探地说道。

雹毅瞪着他一本正经的眼神,热情顿时冻结,有几秒钟的时间,他只能一动也不动地俯在她身上瞪着她。

“我不要孩子。”他极力克制情绪,以至于脸部表情有些冷凝。

“我是开玩笑的。”白心蕾笑靥如花,试图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难受。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他,似乎就不想结婚生子一事,心里霎时一痛。没想到他即使社经地位都不变了,这事都仍然完全没改变。

“你……”

不愿给他机会发问,她忽然一跃而起,将他推倒在床上,以亚马逊女王似的姿态坐在他的腰间。“我现在只要你……”

面对她这样性感的强势,耿毅当然非常、非常愿意配合。

他一挺身,结合了彼此,让她从他身上慢慢学会如何驾驶这种方式的快感,并成功地让她再也不骨力气去思考任何与孩子有关的话题……

因为那一题,他回答不出来。

于是,这一天,除非生重病时否则不曾请假的白心蕾,破天荒地请了一天假,因为她完全没有力气从这房间走出去。

当然他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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