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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君惹妻 第九章

作者:拓拔月亮

汴水流、泗水流,流列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列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深书一层、浅昼眉、蝉鬓弱髻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白居易《长相思》

彧琊坐在凉亭里,心绪紊乱王极,手中虽拿著论语,嘴里喃喃的反覆低念,但能记住的,似乎不多,

“子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挽,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

放下本子,起身背对著石桌,望著池里的莲花,喃喃背诵著方才的字句。

“子日: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大车无……无……无……唉!”

“大车无挽,小车无軏,其何以行之哉?”叛月从曲桥那头走来,柔声地接了他的话尾。

彧琊上前去揽住她的柳腰,喟叹了声:“唉,我的心放荡太久,这会儿要念书,才真觉得难呢!以前公孙先生教书时,我是最闲散的一个、也是最教他头疼的——现下要读书,还真有点想念公孙先生呢!对了,公孙先生的病懊了吗?”

叛月摇摇头。“还在休养中呢!”

“公孙先生年纪大了,合该让他返乡养老去!”

“皇上应该会替他安排的!”叛月将书本翻开来看。??“怎么了?读不下去吗?”

“唉,天气热;心烦气躁,静下下心,也记不住!”彧琊撇撇嘴无奈地道。

“要不要先用午膳?”她拿起扇子,体贴的帮他法热。??“我来帮你漏风。”

“吃不下!”彧琊盯视著她,神情肃穆地问:“叛月,你说,这场文试,我有几成胜算?”

伸出葱白柔荑,覆住他的大手,她清亮的水眸凝视苦他。

“别问胜算,只要尽力就行!”

“我看彧瑄是玩真的,若是他赢了呢?你会跟他走吗?”

他心中仍是挂意著这件事。

“我对你有信心,只要你肯努力,无论输赢,我都是你的!”

“为了你,这一场文试,我一定得赢!”彧琊面色转为凝重。??“彧瑄在武的方面是最拿手的,武的我胜不了他,文的一定不能输!”

叛月没答话,只是笑笑。

彧琊知上进,她固然欢喜,但他似乎把成败看得太重要了——

不是她看轻了彧琊,只是,这场文试究竟谁输谁赢,她早已有谱!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四十、五十而无闻焉,斯亦不足畏业已!”

叛月早在英国时,就视诹了各国书籍,论语是她喜爱的读本之一。

“子日: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

叛月读出这一句,是他昨日读到的。??“别说,让我来对出。”》

“友……友善柔、友……友……唉,想不出来——”他拿趄书本翻著,“友什么呢?”

“在这儿呢!”叛月压住了书本,指苦方才念的字句给他看。

“噢,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彧琊重覆地念了一遍。??“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这三者作何解释?”

“只会逢迎讨好而不正直的朋友、喜欢矫柔做作而不诚信的朋友、还有只会口辩而没有真才实学的朋友,对我们都是有损害的!”叛月详细的解说一遍。

听见她的解说后,彧琊蹙起了眉头,“怎么我交的朋友,好像都是这些!”

“那你现在该知道如何去分辨好、坏朋友了吧?”

“我有了你,那些朋友都不要了!”彧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

叛月只是笑睇著他。

“我来陪你一起读。”

“我脑昏昏的,读了也记不住。叛月,你教我,你都怎么记住这些文绉绉的字句?”彧琊很讶异也很佩服叛月的聪明。一个外国女子,竟饱读古人的诗书,让他觉得颇为汗颜。??“我的脑子是不是不灵光了?”》

叛月轻笑著。??“读书,人人能读,只要常读,久之,就能记住!”

“就剩半个月了,我下知能背多少!”

“我陪你一起读,加强你的记忆!”叛月说著,便随口道出一句:“千日: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l

“吾尝终日不食……唉,心烦意躁的,今儿个天气怎如此燥热?”

“到房里读吧!”

她见他二苋日待在凉亭,也没读上几句,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遂建议他回房里,她想试试,昨晚她想出来的法子,对他是否有帮助?

“回房里?”

纵使心中纳闷房里是否会更加闷热,但瞧她似乎有什么好法子能帮他读书,他也不问什么,乖乖地跟随著她回房去。

**********

必到房里,叛月把房门关上后,便帮彧琊把衣服月兑下,拧了一条湿毛巾,帮他擦著背。

“这会儿,我倒是感觉凉爽多了!”彧琊荡开笑容,伸手想抱住叛月,却扑了个空。

“你坐下,只管专心看你的书,我来提头、你来接尾。”

彧琊点点头,把书本放在单柱蟠龙纹圆台上,拉来一张花卉纹鼎足凳坐著,依著叛月的意思去做。

叛月立在彧琊身后,伸手解开前襟的蝴蝶盘扣,徐徐地褪去上身的紫地暗花绸大襟衫,身上仅著一件鱼戏莲纹饰肚兜,和一件镂花贴绢绣色裙。

叛月双手搭住彧琊的双臂,屈膝跪在地上,挺直背脊,她的唇正好可以贴在他的后头……

“噢,叛月……”

柔软的唇贴在他的颈肌上,那湿滑的触感冲激著他的脑门,令他亢奋地倒抽一口气。

“别回头!别管我在做什么,你只管看著书本就行了!”叛月开始给他出题:“子日: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下一句是什么?”

彧琊深呼了口气,忍住她那令人亢奋的致命挑逗。

他两眼直视著书本。??“吾无行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

叛月停在他后头上的唇,稍栘了一寸,又问:“论语阳货篇第十三章是什么?”

“子日:乡愿,德之贼也。”

像是给予奖励似地,叛月的唇又移动了,她的唇滑向他的肩胛骨停住。

“卫灵公篇第九章呢?”她又问。

“子日: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彧琊低沈的答道。

“很好!”叛月的唇在他的背上滑移了两下,又出题了。

“子日:刚、毅、木、讷,近仁。这是出自论语的哪一篇第几章?”

“这……”彧琊思忖了丰晌,迟疑地道:“是子路篇,第……第二十五章。”

“不对,是第二十七章!”

像是给予惩罚似地,叛月直起背脊,柔女敕的唇办离开了他的背。

这是昨儿个她翻著冬儿拿给她的秘戏图本时,突然想出来的办法。

与其只是增加夫妻之间的情趣,不如让闺房内的事,变得更有意思。

这回比试,只提了个论语,并未说明是怎么个考法,没个方向,那彧琊誓必得将论语倒背如流才行!

她是担心他背不完、记不住,只好出奇招,让他能增强记忆,对每个她问过的题目,都能一一记牢!

原本,她还担心她想的办法没有效用,但现在看来,似乎有那么一丁点作为可知也。我要你解释。”

“这个解释是……不要担心没有宫位,应该要担心的是,有了官位时却没有站在官位上的才干;不要担心别人不知道我这个人,只要努力在真实的学问上下工夫,还伯别人不知道你吗?”

说完后,他才恍悟,原来叛月要他解释这句,是因为孔子说的这句话,和他现在的处境非常贴切。

“你解释的非常好呢!”

叛月栘动身,绕到他的前头,蹲到圆桌底下去,两手搭放在他的大腿上,粉唇在他的喉结上轻摩著。

“呃——叛月……”

彧琊的手搂住她的纤腰,却让她给推开。??“手拿著书本,别理我!”

彧琊不得不依,双手乖乖地拿起书本。

“公治长篇,子贡问日: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叛月仰首睇视他。“孔子作何回答?”

“子日:敏而好学,下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他对她挑挑眉,眸底饱含笑意,想知道她会给他什么奖励!

叛月回以一笑,螓首垂向他的胸前,粉舌勾旋著他胸肌上的孔突。

“嗯……嗯-—”彧琊牙关紧拙,忍住她舌尖引发的泛窜热流。?

“八佾篇第三章呢?”

“八佾篇……第三章……”沉思有顷,彧琊的眸中饱含困惑。

见他迟迟不作答,她从圆台下绕出,起身帮他倒了一杯茶,拉来椅凳,坐在他面前。

露出的雪白臂膀,教他恨不得马上扑过去咬上一口,她上身仅穿著一件肚兜,那撩人的模样,令人心魂荡漾——

他痴迷的望著她,一心只想快快回答完她的问题,好与她一起尤云滞雨。

“想到了吗?”叛月奸整以暇地端坐著,捧起茶杯,啜了一口香茗。

彧琊拿著书本,边翻边找。??“八佾篇……第三章……是这个——子日: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她笑著走到他身边。??“子日: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

她还没发问,他就争气地接尾道:“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他又续道:…坦是雍也篇第十三早,对吧?”

长臂一伸,软玉温香抱入怀,眸中汇集苦浓浓的情愫,他两眼幽蒙的盯着她。

叛月坐在他的大腿上,躺在他的臂弯中,清亮的眼眸眨了下,唇边逸出一抹甜笑。

“这回,你答得倒挺快的!”

她的纤纤玉手探向他宽润的胸膛,在他凸挺的胸肌上抚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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