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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撒旦 第四章

作者:拓拔月亮

中午时候,满桌的鱼,已让她吃的快吐了,当她看到她们的晚膳,又是满满一桌的鲜鱼大餐,云萱连连干呕了几声。

“格格,你还好吧?”扣扣放下碗筷,忙不迭地过去帮主子拍背。

“我不吃,我宁愿挨饿,也不要吃!”云萱狼狈的跑出房外,吸了几口没有鱼味的空气后,这才觉得好多了。“扣扣,你还敢吃啊?”

“我觉得很好吃啊!”虽然连续两餐都是满桌的鱼,可是,说真话,那鱼烹调的还真不错呢!

云萱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那你吃吧,我不敢吃了,我先走!”

“格格——格格。”

扣扣一脸的不解。那么鲜女敕的鱼,平常想吃,也不一定吃得到呀,连续吃两餐而已嘛,又不会怎么样!

*****

杰尼斯盘坐在一个小山洞中,一身黑衣,几乎和漆黑的山洞融为一体。

他闭目静思。

他真后悔答应撒旦,不对撒旦的新娘使用魔法。

北京城内,漂亮的女子多加繁星,他随手一抓,还怕找不到吗?

可是,若不能使用魔法,就算一百个漂亮女子站在他眼前,他也未有把握能带走其中一人。

另外一个让他困扰的因素是——漂亮女子愈多、他挑的愈严。

来到清朝这几天以来,他所见过的女子中,没有一个让他看顺眼的。

除了那抹比女人还美的朱唇,能让他的双眼凝视不动外。

杰尼斯忽地睁开双眼——在小山洞对面,有一处小瀑布,那个朝瀑布下走去的人,不就是那粉女敕朱唇的主人吗?

他静坐着没动,俯瞰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萱离开扣扣的房间后,走到厨房去,想要弄一顿可以吃的。从未下过厨的她,在厨房内,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自认聪明的想着,若要煮饭那一定得先把灶里的柴火点燃。

她蹲在灶口处,把一大堆柴往灶里塞后,试了老半天,却怎么也无法点燃那一堆柴。

她把柴堆抽了一些出来,再点火,依旧行不通。

柴堆塞了又拉出,如此反覆了几遍,还是没办法点燃。

气得她低咒了几声,终于放弃站起身后,才发现自己一身黑漆漆的,整双手脏死了。

她在院子里绕了一大圈,找不着沐浴用的澡间,低咒了几声,想找杰尼斯问去,才发现他不在西边厢房。

要问扣扣……才又想到她都不知道了,扣扣怎会知道?

索性,朝另一个方向寻去,终于让她看到了一处小瀑布,瀑布底下,有一个用石头堆成的小池。

她坐在石头上,弯去,先洗净被黑炭涂黑的手。

今晚的月色朦胧,四周黑不隆咚的,看也看不清。

云萱抬起头,四周看一看,有点担心会突然出现什么鬼魅。

她用力的搓着双手,好不容易才把手上沾的黑炭洗掉,低头看着池里的水,还是干净的。原来石头堆成的小池,有一处缺口,小池里的水就沿着缺口流出,一直保持着流动,难怪会这么干净。

捧起池水,挑着脸,有没有洗净她不知道,不过,倒是觉得清爽多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脏了,她不禁嘀咕着:“等会儿叫杰尼斯变一套衣服给我换上……怪了,这杰尼斯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她回身想走,可又想起,昨晚她没洗澡,虽然身子还没飘出异味.可想到她隔了两逃诩没洗澡,浑身上下就莫名的痒了起来。

虽然这儿简陋的甚至连毛巾都没有,但有水总比没水可沐浴的好。

四下看看,这鬼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人来才对。

云萱摘下头上戴着的那顶帽缘锡滚着红边的瓜皮帽,一头及腰的乌黑发丝,即如眼前的瀑布般,飘散在她背后。

云萱甩甩头,将闷藏在瓜皮帽中的发丝甩动着。

“呼,舒服多了!”

头上老顶着一堆头发,虽然头发并不重,但老觉得有东西压在头顶上,很不舒服。

坐在山洞中的杰尼斯,看到她一头飞扬的乌丝,并未太感诧异,先前,他就已经怀疑她是个女人,此刻,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只不过,她背对着他,反倒令他好奇,恢复女儿身的她会是什么模样?

云萱褪下上衣后,伸手解开裹在胸前那条宽大的布条,一圈、二圈、三圈……

当布条滑落之际,她胸前那对雪白玉乳,高耸的挺立着。

云萱看着自己胸前那饱满浑圆,不禁轻叹了声:“唉,都是额娘不准我裹胸布,才会又变得这么大!”

她气得拍着胸前的两只浑圆。“缩,快点缩进去!”

从她胸前开始突出,她的皇哥哥们,就拿异样的眼光看她,为了不让自己被排斥,她便开始裹胸布,把胸前的两只浑圆裹得平平的。

懊一段时间,它似乎缩水了,可额娘前阵子把她禁足在宫中,不准她裹胸布,每天还吩咐嬷嬷们,熬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汤给她喝,喝得她胸前又像突出的小山丘一般。

她要逃出宫之际,光裹这条胸布,就裹了半个时辰,真把她累死了。

焙缓褪光身上所有衣物,身上没有任何束缚物,云萱顿时感到浑身轻盈了许多。

没有擦拭身体的毛巾,她只好以手代替,手心取水,拨散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重覆着同样的动作。

陵地,云萱双手护胸,晶亮的水眸,四下张望。

明明四周就没人,可她为何感觉有人在偷窥她?

四下搜寻了一番,赫然发现池边的石头堆上、仿佛又多了一块石头。

虽然它和其他的石头并无不同,但在整齐排列的石头上,又多出一颗,感觉好像太突兀了些。

云萱盯着在她正前方的那颗石头,喃喃低语:“怪了,方才有这颗石头吗?是我没注意吗?”

她合手捧起水,泼向那颗石头。

“也没什么奇怪呀,一定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的!”

她弯去取水,边洗边玩着。浑然不觉方才被她泼湿的那颗石头,微微的摇动着。

那石头,正是杰尼斯所幻化的。

他实在禁不住自己内心那股好奇,想看看她回复女儿身的模样,可他又怕自已突然出现会吓着她。

于是,他便化为石头——谁知,她哪里不泼水,偏偏只泼他幻化成的石头,淋的他一身湿。

此刻,他微微晃动,不是因为她泼湿他,他在生气,而是……

在柔和的月光下,果身沐浴的她,宛如月光仙子一般,她胸前的晃动,令人迷醉,那姣美的身躯,令人屏息。

向来最不屑女人的他,竟因她而血脉贲张,可笑的是,他大可对她施展魔法,以呈兽欲,但他却强抑制内心的狂火。

他多想模模她、吻她、抱她、闻她……

可他愈是想,心头强抑的念头愈深。

在魔界中,他想要女人时,随手一挥就有,从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会有抑制自己内心的念头。

他无法理解,这莫名的念头是因何而生。

在他黑眸沉溺于她雪白的胴体时,一瞬间,他又被泼了一身湿。

云萱拿狐疑的视线,眯着眼前的石头。

“怪了!我明明看它在动,怎么没有?

难道又是我眼花了?”

凝视了好半晌,她不死心的走上前,半蹲着身子,视线和那颗石头齐平。

她左模模、右模模、敲一敲、打一打。

这石头,外表没什么异样,可她老觉得它很怪异。

她把石头抱起,放在胸前仔细的翻转察看一番。

当石头贴向她胸前的那一刻,杰尼斯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变回原形,好能拥着她,尽情享受一番。

但他一再告诫自己,如果他现在变回原形,恐怕会吓坏了她。

他的口、鼻,贴在她柔软的胸前,尽情的吸吮她雪乳上的柔女敕、芬芳,晕陶陶的享受那浓郁的乳香味。

察看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任何异样,可当石头表面摩擦到她胸上时,她竟感到有种怪异的感觉在她胸前蔓延开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她把石头再贴紧胸前,想再确定一下那种感觉……

“啊——”

倏地,她丢开石头,踉跄的跌坐在池子的另一边。

她两眼瞪得大大的,怵怵危惧的盯着掉在池中的那颗石头……

她知道那感觉是什么了!就像……就像有人在她胸前吸吮一般!

她抬脚踢水泼向那石头。

“可……可恶,该……该死的石头!”

跨出池子,她抓起衣服,形色仓皇的跑离。

见云萱跑远了,杰尼斯才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缓缓自池中站起,全身上下像被雨水淋过一般湿漉漉的。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湿,再望着云萱离去的方向,他脸上少了平常的冷然神情,多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

云萱穿好了衣服,跑回东边的厢房,途中看到石头时,她都害怕的躲离,活像是吴牛喘月。

冲回房间内,她紧关上房门,坐在床沿喘息着。

她愈想愈不对,会不会是她自己太多疑了,否则,石头她检查过了,没什么异样呀,就算再光滑的石头也不比人的嘴唇。

可那种感觉好真实,真实的令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两手紧紧揪着领口,深怕那感觉又再度发生。

“要不要告诉扣扣?不成、不成,扣扣那么胆小,我要是说了,她一定会吓的哇哇大叫。”

她自言自语的说完,索性躺上床,拉起棉被盖着头,打算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今晚的事她就全都忘了。

闭上眼,她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

闷在棉被里,一阵阵异味飘入她鼻内,她终于受不了,拉开棉被坐起身。

她拉着衣服,凑至鼻端嗅着——没有洗澡,她还能将就着穿,可一洗完澡,身体是干净的,衣服却是臭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还是找杰尼斯去吧!”

尽避石头事件让她心有余悸,但她实在无法忍受衣服上残留的汗臭味。

下了床,她走到房门前,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拉开了门扉——

*****

“杰尼斯、杰尼斯——”

云萱走到西边厢房,一整列的房间,可不比东边厢房少。

她不确定杰尼斯睡哪间房间。

鞍了好几声,他怎么都没出现?

她一间一间的敲门,找了十几间房间都没人,捺着性子到了最后一间,她索性连敲门的程序都省了,直接用脚踹开了门——

“杰尼斯,你死哪……哪……哪儿去了……”

她找人找得火大,顺口的骂着,谁知踹开了门后,才发现他在里边,而且还光果着上身。

他的胸膛宽阔,肌肉强劲结实,胸前两处结实微突,令她看得目瞪口呆,心魂都飘离了。

杰尼斯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冷然,但他的内心,却为她的到来,而染上莫名的喜悦。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他以淡然的口吻问道,不让自己内心的情绪表露出来。

他转过身去,套上了丝质衬衫,扣子未扣上,胸前仍是一片袒露。

再度回过身时,他两眼也盯着她看。

两道灼热的视线,唤回了她的心神,她的视线停在他胸前的一团黑丝绒上——

云萱害羞的别开视线,陡地又将视线移回他身上。

“你、你怎么一身湿淋淋的?”

这大半夜的,难不成他是掉到鱼池中去了?云萱两眼直盯着他打量。

她的质问,令他心虚的别过头去,但他嘴里逸出的声音,低沉冷然,唤不出任何心虚的意味。

“你在盘问我?到底谁才是这儿的主人?”

“我……我不是盘问你,我……我只是好奇。”她可没半点喧宾夺主的意味,只是心头有些纳闷罢了。

“我睡不着,所以冲澡去了。”他淡淡的回道。

“洗澡!?”云萱倏地高拔着声调。

“有什么不对吗?”他扬眉睨向她。

他大概也能猜得到她因何一脸惊怪的神情。

他使魔法变出这个大宅院时,竟忘了设置澡间,原本他是想,只待两日就离开这地方,所以也没再费事。

“请……请问冲澡的地方在哪儿?”云萱美丽的脸庞隐隐抽搐着。

竟然有澡间!她还找了半逃诩找不到,而且还跑去那个诡异的瀑布下洗澡。

杰尼斯落坐在一张宫灯式的云龙纹尬椅上。“冲澡的地方在外边一棵大树掩住的地方。”

云萱愣看了他好半晌,旋即跑出去察看。

丙然,在他房间旁的一棵大树下,有一道窄门,她推门进去一看,里边冲澡的用具整齐的排列着……

她恨得牙痒痒的,暗自低咒了几声后,又折回他房内。

“你要冲澡?”杰尼斯悠哉的喝着茶,抬眼问着折返的她。

云萱深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扯出笑容。

“不是!”

“不是?”

“那你来……”

“我要一套新衣服!”

“你要我变一套新衣服给你?”杰尼斯撇唇笑道。“我不一定变得出来。”

“什么啊!你不是巫师吗?巫师不都是万能的?”云萱焦急的坐在他对面。

她一身臭味,明儿个回到北京城街上,不熏死一大堆路人才怪。

最可怕的是,若没新衣服,今晚她可能没法上床睡觉。难不成要她月兑光衣服吗?

“你就试一试嘛!变一套新衣服给我,要不,我明儿个回家时,我的那堆妻妾说不定会唾弃我,没人敢接近我!”

“你真的要我试?”杰尼斯唇角的笑痕加深。

“快试、快试,别罗唆了——呃,我的意思是说,你一定可以的!”

杰尼斯放下杯子。“那我试试!”

云萱睁大了眼,等着看他变戏法。

“我要一套看起来很尊贵的衣服。”

“尊贵?”杰尼斯点点头,一弹指——

“好了!”

“在哪儿!?”她看着桌上,并未多了任何东西。

“不就在你身上!”

云萱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差点没昏倒。

“喂,你干嘛让我穿一件寿衣!”

“这不是你要的尊贵吗?”他面无表情的回应,心中却有着鲜少发生在他身上的窃笑。

在魔界中,他从不知什么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冷然的他只知道惩罚恶人是他的职责。

终日,他几乎与血腥、暴力为伍,他的脸上鲜有笑容,更遑论是这种轻松的窃笑了。

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一个挺有趣的人。

“我不是……我说的尊贵衣服是那种一穿上,就让人觉得我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爷。”

“那我再试试。”

“等等!”云萱的双手护胸。“你把衣服放在桌上就好,不……不用直接在我身上变。”

“凭空变个东西出来,我没把握。”他胡诌一通。“如果直接在你身上变,应该会比较容易。”

“怎么一大堆理由,看来,你这个巫师法术也不怎么好嘛!”云萱嘀咕着。

以往,若有人敢质疑他的能力,那人的下场肯定是五马分尸,但此刻,他竟只是一笑置之。并且万分期待接下来对她的恶作剧。

他突然站到她面前,让她骇了一跳。

“你干吗这么靠近我?”她戒惧的盯着他。

“我要施展法力,太远的距离,我怕我的法力会失效。”他一脸肃穆的回道。

其实,他的法力并不受距离影响,只要双目所及之处,都能由他随心所欲地幻化。

他只想恶整她一番,谁教她欺瞒了他!

“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罗嗦!”虽然嘀咕着,但她还是站到他面前。

杰尼斯手掌一旋动,云萱身上的衣服又换了一套。

她低首细瞧,忍不住又叹了声:“这套衣服看起来是不错,可是……太老气了些,像老爷穿的,给我换一件年轻一点的嘛!”

杰尼斯两眼一挑,云萱身上的衣服换成了一件——上施彩绣,袍式为圆领、窄袖、衣襟右掩,以深黄色绸缎制成的旗袍。

“喂,你怎么还不快点变呀!”云萱看他动都没动,以为他变不出来了。“是不是你的法力消……消……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穿着女儿装,老半逃诩说不出一句话来。

杰尼斯没有拆穿她是女儿身,只是一迳地看着她瞠大眼.张嘴说不出话来的可爱模样。

“你你你……你干啥让我穿女人的衣服!你……你……太……太污辱人了,我……我可是堂堂一个男子,竟然让我着旗袍!”

他瞅着她看了许久。“你穿女装看起来挺像女人的。”

她瞪了他一眼。“算了,你这个三脚猫功夫的笨巫师!把我原来的衣服变回来!”

他修长的食指,朝她胸前一指,帮她换了一套富家子弟穿的衣服。

云萱对这一套衣服颇为满意,瞄见他唇边的笑容,她有种错觉——他是不是在耍她!?

不过,她才懒得再和他纠缠,旋身要走,又顿住脚步回过头。

“我的丫鬟也要一套!”她没好气的对上他的笑容。

语歇,她的手上多了一套婢女的衣服,惊讶之余,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他果然是在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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