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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面如來佛 第十章

作者︰花襲

一整天,他們就耗在貴賓室里,任由助理幫她挑選行頭跟打扮,然後他們所購買的衣物將由專人送到李泠泠的住處。

晚上七點鐘,當他們終于離開Shoppingmall時,李泠泠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那些東西不便宜,我不能接受你的饋贈。」

一整天下來的消費金額讓她咋舌,狄亞衡刷卡時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不是饋贈,那是為我自己的福利著想。」他心情好得不得了,原來花錢打扮自己喜歡的女人,感覺竟是如此之好。

「什麼意思?」李泠泠听不懂。

狄亞衡沒有多加解釋。「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吧。」

「喂,你听不懂嗎?我不要你花錢買衣服給我……」女人抗議。

「想吃什麼呢?上次有听黃秘書推薦一家德國菜餐廳……」男人卻答非所問。

「狄亞衡!」她完全拿他沒轍。

為什麼有人可以霸道到令人發指啊!反對無效,李泠泠只能乖乖的隨他去填飽肚子。

狄亞衡霸道的程度又豈僅于此。

某個周五中午過後,他又來到九樓,直接挾持李泠泠下班,要她陪他到香港出差。

「香港?現在?」

「對。」狄亞衡拍拍她的粉頰,並指示司機將車子開到她的公寓。「我們先到你家,讓你收拾些簡單的行李,還有拿護照。」

李泠泠震驚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可是我、我的工作……」她的Notebook還在桌上等著她,今天的工作進度甚至還不到一半。

「回來再做就行了,我們明晚就回來了。」說得多雲淡風輕,仿佛他們只是去吃頓飯而已。

她翻個白眼,就算她曾虧欠他,他也不用這麼整她吧。

「狄亞衡,你馬上送我回去,這一次我不會再任由你擺布了。」

「生氣了?」看她氣呼呼的模樣,狄亞衡倒覺得有趣。「可是現在送你回去的話,會耽擱到我的班機時間,若我沒搭上這班飛機就會趕不上跟對方簽約,屆時公司將損失五千萬。」他頓了頓,說︰「你覺得我該送你回去嗎?」

他輕輕松松幾句話就將李泠泠給堵死。

兩個小時後,他們搭上飛往香港的班機,李泠泠從頭到尾都望著窗外,不肯正眼瞧狄亞衡一眼。

既然回不去,那麼她做無聲的抗議總可以吧。

飛機抵達香港赤角機場,一下飛機,狄亞衡跟秘書趕往對方公司進行簽約儀式,李泠泠則是被一輛加長型豪華房車接走,前往他們今晚下榻的地點。

她原以為他們應該是住在香港的五星級酒店,結果不是,房車緩緩駛入一間豪華別墅,有管家親自到門口接待她。

傍晚,狄亞衡簽好合約後回到別墅,此時一路陪他們到香港來的秘書已經不見了,不只秘書,整棟將近兩百坪的別墅里好似只剩下她跟狄亞衡兩人。

「只有我們兩個而已,不用住這麼大的地方吧?」這里大到甚至連講話都會有回音。

「這是我好友在香港的別墅,我到香港出差都習慣住這。」狄亞衡環顧四周,輕笑的說︰「以前不覺得,現在經你這麼一提,好像是太大了些。」

「你以前都沒感覺?」怎麼可能!

「嗯,我的行程通常都相當緊湊,到香港就是馬不停蹄的開會、拜訪或是參加宴會,回到這里都已是深夜時分,洗個澡倒頭就睡,睡不到幾個小時後又得起床趕到機場。」在那種情形下,哪還會有心思去注意這別墅的大小。

李泠泠可以想象那情景。

「但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沒行程了嗎?」甚至還陪她悠哉的用了頓晚餐。

「嗯,一直到明天下午回台灣前都是私人時間。」這是刻意為她安排的,但她沒有必要知道。

「奇怪,有時候我在想,身兼兩家公司頭兒的你應該很忙才對,怎麼最近卻常見你出現在九樓……」

「想游泳嗎?」狄亞衡又轉開了話題,不讓她繼續追問下去。

听到游泳,李泠泠雙眸亮了起來。

她的泳技不大好,不過在這種又熱又悶的天氣里,能泡在水里應該是件很享受的事。

她泄氣的說︰「可是我沒有帶泳裝來。」

「我有幫你準備。」狄亞衡帶著一臉驚訝的李泠泠來到泳池附設的更衣室。「泳衣就擱在籃子里,你去換上吧。」

說完,他旋身先離開。

籃子里有一條折疊方正的白色大浴巾及……泳裝?!

李泠泠定眼一看,又看,不敢相信的再看第三眼,這才確定擱在浴巾上頭那小小且少少的布料是泳裝沒錯。

她用食指跟拇指拎起白色的比基尼,掙扎了許久才換上,但忍不住用大浴巾將自己緊緊的包起。

當她走出更衣室來到泳池畔,四周都亮起了昏黃的小燈,燈光映在水面上,美不勝收。

狄亞衡就坐在池畔的休閑躺椅上,手中多了一台筆電,他瞄了李泠泠一眼,對她用大浴巾緊緊將自己裹住的行為輕輕挑了下眉。

「學長,你不下水嗎?」

「不了,我得回些Mail。」

李泠泠大大松了一口氣。「那……我自己去游嘍。」

「嗯。」狄亞衡故意將注意力都放在電腦上。

走到泳池邊,她先用腳丫子試了試水溫,接著往狄亞衡所在的方向偷覷了好幾眼,確定他沒有看她時,趕緊將大浴巾月兌掉,跳進池子里。

舒服,好舒服喔……她眯起眼,感受水溫將自己裹住的清涼感。

李泠泠的一舉一動,狄亞衡全看在眼底,尤其當她解開大浴巾,露出那姣好的身材,白色比基尼在她身上顯得性感無比。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男性單純且直接的。

突然,他羨慕起那泳池里的水來,因為它們可以將李泠泠擁抱其中,而他,還在等她搞清楚狀況的那天到來……雖然他快等不及了。

李泠泠來回游了兩趟,緩緩的,速度不快,只是盡情享受泡在水里的滋味,而因為太舒服了,她漸漸的放松戒心,不再Care身上那件短小輕薄的比基尼。

游了兩回之後,她趴在泳池畔稍作休息。

「累了?」狄亞衡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上頭。

她詫異的抬眸,狄亞衡不知何時走到她這邊,雙手插在口袋,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站著望著她。

李泠泠搖搖頭。「只是想休息一下,這樣泡在水里好舒服。你不游嗎?」

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確定等我下水之後,你不會飛快的離開泳池?」

原來,狄亞衡早識破她那膽小扭捏的心態,她清了清喉嚨,倔強的說︰「誰怕誰,反正都泡在水里,什麼都看不見。」

「那我去換泳褲了喔。」狄亞衡作勢轉身。

李泠泠卻連忙喊住他。「學長……」心一急,腳突然痙攣抽痛。「啊!我的腳……」

她痛苦的皺起臉,狄亞衡見狀一驚,連忙跳下水將她抱起,要她雙手緊緊圈住自己的頸項,就怕她吃到水。

他帶她上岸,讓她躺在躺椅上,蹲輕柔幫的她抽筋的腿做伸展動作。

「有好些了嗎?」

「嗯……」李泠泠喘了口氣,痛苦的神情稍微緩和下來。「學長,謝謝。」

疼痛過去了,緊接而來的卻是尷尬,因為比基尼的布料是白色的,在經過水的浸泡之後,她的隱密部位若隱若現。

她發現狄亞衡的視線駐留在她胸前,而她的竟然不爭氣的硬起,只因他的目光……

「別、別看……」

李泠泠想擋,卻被狄亞衡給制止了,他滿是的黑眸震懾了她,讓她無法動彈。

見他伸手繞到她背後解開比基尼的系帶,她竟然無法阻止他,也不想阻止他,只小聲地說︰「別在這好嗎?」

雖然此時佣人應該都睡了,但泳池畢竟是開放空間,在這里,他們萬一被看見……

但狄亞衡等不及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不會有人來的。」他站起身,月兌掉全身已經濕透的衣服。

不到幾秒鐘,他已經全果站在她眼前,那健碩的身軀,還有胯間那粗壯的……李泠泠看了忍不住發出驚呼,臉紅的別開眼。

天啊,她覺得自己有點無法呼吸。

看見狄亞衡蹲子,褪下她的比基尼泳褲。

……

還沒有結束,夜,還漫長著。

多年前那個意猶未盡的吻,在今日終于得以延續。

他是貪婪的,那麼一點點甜頭哪能滿足他呢,今夜他想要將全部的她給嘗盡,不放過任何細節……

兩人在泳池畔歡愛之後,狄亞衡將早已腿軟,無法自己走動的李泠泠打橫抱回房間。

初嘗雲雨的她,累到眼皮都睜不開,意識模糊間,是狄亞衡幫她洗澡,幫她吹干頭發,之後,她頭一沾枕就睡著了。

直到接近凌晨她才醒來,發現狄亞衡的手始終圈著她的腰,而她渾身赤果。

想起幾個小時前發生的旖旎情事,一陣熱氣倏地往臉上沖去。

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竟然就在泳池畔……

別想了、別想了,再想下去她的臉可能會熱到爆炸,還有,她得趕緊回房,若要她全果的面對狄亞衡,她會羞死。

問題是,他的手攬著她,攬得好緊。

李泠泠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將狄亞衡的手慢慢抬離,在終于獲得自由之際,她欣喜的想離開床,卻在下一秒鐘又被攬抱了回去。

「你要去哪里?」他剛睡醒,沙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呃……」李泠泠不敢回頭,維持原來的姿態不敢妄動。

她可以感覺得到他也跟她一樣,身上未著任何衣物,兩個人光溜溜的宛如初生嬰孩般緊貼著,實在好羞人啊。

「嗯?」他的手攬得更緊了。

「我要下床穿衣服。」她隨便亂編個理由。

「干麼穿衣服?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看過?」

「……」他一定要說得這麼白嗎?

其實狄亞衡是大男人優越主義正在作祟,因為李泠泠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就連在睡夢中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他一個翻身將李泠泠壓制在身下。

「我問你,你在國外這麼多年,都不曾遇過讓你心儀的男人嗎?」

「沒有。」他問這做什麼?

「為什麼?」

「我對學業的興趣勝過男人。」這只是一半實話,另外一半的原因是,她早在離開台灣前悄悄的把心給遺留下來了。

「那真是太好了,至少我可以確定沒有男人在加拿大等著你回去。」

「你確定這點做什麼?」她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這樣果身相疊著說話,太親密了。

「好吧,就算你有另外一個男人,我還是會想辦法‘做掉’他。」

怎麼越說她越糊涂了?李泠泠一臉茫然。

狄亞衡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捏捏她的俏鼻,不想再打啞謎下去了,他說︰「泠泠,當我的女友吧,不過你沒說NO的機會,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李泠泠莫名成為狄亞衡的女友——呃,其實也不算莫名啦,事後,狄亞衡冷哼著說︰「你以為我那麼閑,隨時盯著‘別人’,要她別熬夜工作,別忘記吃飯,甚至找借口送一堆衣服給她,還拐她到香港陪我?」

要不是那個「別人」是他喜歡的女人,他連瞧都不會瞧一眼。

原來他早有預謀……

後來,李泠泠又害羞的問,他究竟喜歡她什麼地方?

狄亞衡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喜歡你不像女人的地方。」

「啊?」

「你是女人沒錯,但卻是最不像女人的女人。」

這話在狄亞衡說來是贊美,但只要是女人听了都很難開心的起來,李泠泠也一樣。

她承認自己之前的打扮很中性,牛仔褲、短發、球鞋、不化妝,外型看起來的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

而性格呢?更不像女人。她不會撒嬌、不懂得溫柔體貼,女人該學的廚藝跟手工藝她也一竅不通,除了看書的興趣之外,最拿手的就是電腦。

所以狄亞衡是「看上」她這一點——完全不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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