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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師兄邪師妹 第六章

作者︰吉梗

宇文和伍思邪連夜派人到各個火藥埋藏地點起出危險物品,同時誘捕前來執行引爆行動的官逸殘黨。

因為時間緊迫且事關重大,四大護法全數出動。

這一整夜,司刑堂和暗部眾人都忙到不行,留守議事廳的伍思邪也徹夜未眠,她邊記錄著各處火藥埋藏地點回報的發現數量,邊與帳冊上進貨的總數做核對。

當所有據點的火藥數量都回報役,天色也大亮了。

望著門外蔚藍的天空,她很難想象宮里正對官逸眾人進行圍殺追捕,也不知道宇文怎麼樣了?

發現自己竟然在替那只老狐狸擔心,她不禁嘆口氣,果然被這樣天天糾纏,她都快習慣成自然了。

原來一個人不管是討厭也好,喜歡也罷,只要天天出現在面前,久而久之,真會在心頭烙影。

可是她又覺得不太對,有些師兄和師弟,她也天天看到,還看得比宇文更久,怎麼他們的身影就不會烙在她的心頭?

想到這里,她搖搖頭。算了,太復雜的事情還是先不要深究,對宇文這個人,她現在真的不想弄清楚到底是抱持怎樣的心情。

和這相比,她更想弄清楚他的安危,何況等官逸這件事了結後,她就會回司刑堂,他們大概也不會再有太多交集吧!

莫名的,她的心頭有種空蕩蕩的感覺……啊!她還是快點把手上的事做完。

低下頭,伍思邪繼續核算、比對手中的資料,突然發現不對勁。

火藥的總數量有問題!

目前他們發現的火藥數量與帳冊上的總數相比,還有一筆落差,看來應該是有哪處埋藏火藥的地點還沒被找到,這代表全宮都有危險,可能會出大事。

她衡量了目前的情勢,隨即奔回司刑堂,找自家堂主商議。

听到宮里尚有一處埋藏火藥的地點沒被找出來,仇天宇不禁挑起眉頭,眼里亦透出幾許冰寒。

他讓她在廳里候著,接著親自去找被囚禁的官逸親信弟子,再好好的「聊聊」。

過沒多久,一名師弟前來傳口信給拋,說是堂主剛剛「聊」出來,已知最後一處埋藏火藥的地點,就在玄泉殿的後頭,靠近宇文的居處。

伍思邪大為震驚,連忙帶領留守司刑堂的弟子,前去處置那批火藥。

玄泉殿位于晦明宮的中心地帶,那里若發生大爆炸,宮里便損失慘重,甚至可能波及主殿,影響到宮主。

臨走前,她突然想到宇文,他對她的行蹤去處一直盯得很緊……算了,還是派個弟子回議事廳通知一聲,不然回頭被他抓著她沒交代行蹤就擅自離開的把柄,不煩死她才怪!

當首座護法紀無眠與官逸惡戰時,在一旁合力圍剿殘黨的宇文收到屬下的報告,說是伍思邪突然離開議事廳,不知去向。

他原以為她是前來後山觀看戰局,確認狀況,但是環顧四周一遍,卻沒見到她。

他的思思跑去哪里了?

還在琢磨間,又有暗部來報,說伍思邪派人回議事廳告知宮里還有一處火藥埋藏地點尚未被找到,她現在親自領人去處置了。

听到這消息,宇文的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

這女人在搞什麼?這種事情交給他們處置就好,她逞什麼能?

他連忙和暗部問清楚,得知火藥埋藏地竟然在玄泉殿一帶,靠近他居處的後頭,當下並不特別吃驚,因為官逸有多恨他,他很清楚,會把火藥埋在他居處的後頭也是能夠想見的。

猛地,他浮現不安的感覺。

剛剛的追捕行動中,他們並未發現宮逸的大弟子,那人對宮逸是最忠心的,如果他沒有跟在官逸的身邊,會是去哪里了?

等等,玄泉殿的後頭埋有火藥,官逸的大弟子又不見蹤影,把這兩件事連接起來……糟了,只怕負責玄泉殿後頭火藥的引爆者就是那個人,事情不妙了!

再也顧不得任何事,宇文急忙奔向玄泉殿。

官逸大弟子的武藝可不差,雖然對四大護法來說是小意思,但是要對付思思和一般司刑堂弟子,可說是綽綽有余。

他不禁暗暗斥罵,這頑固的小女人,有事不會派人來找他嗎?自己帶著人胡沖什麼啊?

正當宇文不斷加快腳步趕往玄泉殿之際,伍思邪已經和官逸的大弟子正面對上了。

一開始,她還仗恃著自己拿手的毒藝可以防身,但是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的武功不及他,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也就無法用最拿手的毒藝撂倒他。

而且附近又有司邢堂弟子在,她也不好使用毒煙或毒霧對付他,要是傷及自己人,反而麻煩。

她努力的應付著,可是在發現她身懷毒藝後,敵人對她異常防備,幾次朝她直攻而來,想要拿下她,幸好都被司刑堂弟子阻擋,最後,他干脆先行對付他們。

因為堂主有嚴令,堂花萬萬不能出事,所以司刑堂弟子將伍思邪護到後頭,要保她安全。

她怎麼可能坐視師弟們為她犧牲?要是早知道官逸的大弟子會出現在這里,她就連暗部的人馬一起帶來了。

不出片刻,司刑堂弟子全部受制于官逸的大弟子,為了保護眾人的安全,她提出自己乖乖束手就擒的條件。

「哼,沒想到司刑堂堂花竟然這麼愛護師弟們?」官逸的大弟子得了便宜還賣乖,語帶奚落的說,「你覺得你現在投不投降,我會在乎嗎?」

「你可以不在乎啊!不過你認為自己有多少時間可以拖延?我和你保證,宇文護法馬上就會帶著大批人馬趕來,你覺得我會只帶這些人過來嗎?」伍思邪邊恫嚇對方,邊在心里祈禱,宇文狐狸快帶人來救他們呵!

由于事出突然,加上司刑堂的師兄們都被調去捉拿叛徒,所以她只帶著幾名毒藝和武功尚不精深的師弟就來了,才會導致這個結果。

「你以為我會怕那些人嗎?」官逸的大弟子早已豁出去了。

「我不知道你怕不怕,只知道雙拳難敵四掌。再說,你真的認為制伏我一介女流和幾個普通弟子就很強嗎?你確定你打得過宇文護法嗎?原來你想白白送死啊!」她希望用緊迫的時間和強大的追兵壓力,逼官逸的大弟子為求自保而先行遁逃。

「哼,挺有膽識的嘛!不過……你又怎麼確定我打不過宇文?听說你是他看上的女人?」官逸的大弟子陰陽怪氣的說。

欽,為什麼話題會突然接到這麼奇怪的地方?伍思邪還沒弄清楚,已被他一把抓起來。

在趕往玄泉殿的路上,宇文心情狂亂,深怕自己遲了一步,會再也見不到那個明明嘴硬得不得了,卻又煮得一手好甜湯、很合他心意的小女人。

想到那情景,他的頭突然劇烈的疼痛,連心口也像是被緊緊的揪住,窒悶難受。

不行,不可以,他不接受,思思要是出事,去哪里再找一個這麼有趣的小女人陪他?

他才想要從司刑堂里搶人呢!從來只有他搶人家,哪有人家搶他的份?

當他好不容易趕到玄泉殿的後頭時,看到一千司刑堂弟子渾身是血,昏死在地上,看不出死活。

他慌忙的四處張望,卻沒看到最想見的身影。

「人呢?」他口氣凌厲的詢問官逸的大弟子。

他看到宇文罕見的慌亂,大笑起來,「所以……傳聞是真的羅?宇文護法真的被一個司刑堂的女人迷到神魂顛倒?」

「我不跟你說廢話,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人呢?你若識相點,我還能饒你一命。」他目光犀冷的睨著對手。

「你說呢?」官逸的大弟子從身後拿出一套沾了血的紫色外衫,向前一扔。

宇文定楮一看,認得那是思思身上穿的,瞬間腦申閃過很多可能性,包含思思已經……

「你……做了什麼?」

他憤怒得雙手握拳,冷眸里透出強烈的殺意。

「所有你想得到的,我都做了。啊!我可以和你分享,這女人的滋味確實不錯。」官逸的大弟子爆出張狂冷冽的笑聲。

「你……該死!」宇文怒氣沖天,听到思思被辱,只覺得負疚萬分。為什麼他沒有保護好她?「把人給我交出來!」

隨著怒吼聲,他迅如閃電的身形威霸的襲向官逸的大弟子。

「既然這麼愛她,你就下地獄陪她吧!」他也不怕,本來就希望激得宇文心神狂亂,再藉機出手,他要殺了宇文,為堂主和眾兄弟報仇。

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宇文反而在心里不舍的笑了。

是愛嗎?原來這種極端舍不得、不甘心、萬般眷戀,怎麼都不想放手的心情,是愛嗎?

下一瞬間,他就單手和對方重重的對了一掌,同時左手也迅速一甩一翻,淬了劇毒的無數銀針精準的刺入官逸大弟子的胸口與臉上。

看著對方雙眼暴瞠,嘴里噴出一口鮮血,宇文身子半側,眯起冷眸,厲聲喝道︰「看來閻王現在還不想收我,你就自個兒下地獄領罪去吧!」隨即凌厲的踢出一腿,將他狠狠的踹了出去。

官逸大弟子逐漸冰冷的身軀在半空中拋飛,然後重重的摔落在遠遠的地上。

收拾完對手,宇文還是難忍暴怒,只要想到思思被辱,甚至可能已經死在那人的手上,就完全不能壓抑狂暴的情緒。

可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他還是抱著一絲絲的希望,睪竟時間這麼倉卒,官逸的大弟子應該來不及下重手……

想到這里,他開始瘋狂的尋找伍思邪的下落。

他沿著玄泉殿後花園的地窖往下找。這地窖一開始是設計來儲放冰塊,好在炎炎夏日可以消暑︰後來因為接近宮中禁地,為了避免閑雜人等出入,就逐漸廢置不用了。

來到地窖的第一層,在一片漆黑里,官逸安置的火藥悉數盡現,他還在火藥堆旁發現那個手腳被反綁、簌簌顫抖的女人,不禁屏住呼吸。

盡管地窖里一片黑暗,只有些許光芒從窖口投射進來,視線非常差,但是習武之人目力本來就敏銳,他仍能清楚的辨識出那就是思思。

思思還活著!

這個認知讓他的心頭像是炸開一般,欣喜若狂,臉上的表情卻復雜又扭曲。

因為他在下一瞬間想到官逸大弟子說過的話……思思被侮辱了嗎?

望著那不住顫抖的身軀,宇文的心里溢滿憐惜與悔恨,憐惜她受到的傷害,也悔恨自己怎麼沒保護好她。

走到她的面前,他望著那從來倔強的小女人,縮著顫抖的身子倒在火藥旁,雙眸緊閉,貝齒緊緊的晈著下唇。

光是看她這樣,他的心就像被無數尖針狠狠的刺著。

他一手扯下鬼面具,另一手輕輕一揮,銀光閃過,原來縛綁住她手腳的繩子瞬間斷落,然後月兌下墨色外衫,覆蓋在那簌簌發抖的嬌軀上。

原本閉著眼、緊晈著唇、難掩驚惶的伍思邪覺得很奇怪,官逸的大弟子不是出去了嗎?怎麼又回來?而且還一聲不吭,是想對她做什麼?

只要想到那個大變態竟然月兌掉她身上的外衫,還有最後看著她的眼神,她就覺得思心。

而且這地窖好冷,害她直發抖。

正當她想睜開眼眸,偷瞄一眼確認時,卻感覺自己的手腳不再受到束縛。

她被放開了?

怎麼回事?

詫異的張開眼楮,她在一片漆黑里眨了眨,又眨了眨。

她愣了下,才勉強認出眼前的男人是宇文。

「你……」

他像是瘋了,滾燙的薄唇攫住她的紅唇,打斷她的話。

她眯起眼眸,腦中一片空白,感覺到緊緊抱著她的男人身體滾燙,彷佛有壓抑不住的激動。

這是怎樣?宇文為什麼吻她?

她才張口想問話,那霸道的火舌便順勢竄入口中,毫不客氣的大肆掠奪。

直到現在,她的心才有種安定下來的感覺,被他緊緊抱著,被他霸道又火熱的深吻著,她竟然有股想哭的沖動。

原來這人的擁抱、這人的吻,是這種感覺啊!她胡亂的想著。

之前,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到底會怎麼樣的時候,腦海浮現的就是這個人,這個厚顏到不可思議、老愛糾纏她和調戲她的惡劣男人。

然後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有讓她想到還覺得生氣的,也有讓她想到就笑的。

藉著想他,她可以不去想其他恐怖的事,例如,官逸的大弟子到底想對她做什麼?

她這也才分別得出,原來被人騷擾是有分等級的。宇文是尊重她的,雖然老愛吃她豆腐,但總是止乎于禮,沒有太過分的時候,他對她還是很有分寸的。

感覺舌尖泛起微微的甜,她的思緒被拉回當下,感覺被吻到呼吸有點不順了。

她好笑的想,這人到底又偷吃了什麼甜品啊?

好不容易,她的唇終于被放開,才想說話,就听到低沉又嘶啞的男人嗓音︰「思思,嫁給我,你別傷心、別害怕,我會娶你,所以你不要想不開。以後,我一定會保護你。」

欽,她是錯過了什麼嗎?為什麼她剛剛好像听到有人說要嬰她?這程序會不會跳太快?

伍思邪滿臉迷惑,望著那個突然說要娶她的男人。

宇文以為她是在逞強,不然就是被嚇壞了,一時之間無法反應,所以又低聲的勸哄道︰「思思,你別怕,那個禽獸已經被我打死了,他再也無法傷害你,你不要難過,也別害怕,嫁給我好不好?我會珍惜你一輩子。」

他超怕受辱的伍思邪會想不開,所以不停的柔聲哄著她。

禽獸?打死?無法傷害?她好像有點听出端倪了,這人肯定以為她被怎麼了。

她這才想到,她的外衫被官逸大弟子搶走了,然後又意識到宇文剛才月兌下

他的外衫包著她……他該不是以為她被那惡人欺負了吧?

瞬間,羞怯和感動在她的心頭同時爆開。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一直認為他挺輕薄的,自戀又厚顏,還是一只老狐狸。

但是她從來沒想過,他竟然可以對她這麼溫柔,又這麼犯規的好。

這樣,她會招架不住的。

「師……師兄,你放心,我沒有被欺負。」久久,她才羞窘的替自己澄清。雖然被強月兌外衫,飽受驚嚇,但是她真的沒有受辱。

宇文望著她的眼眸透出迷惑,然後臉色一變,連聲說道︰「好好好,你沒有被欺負,師兄知道。」

她暗暗慘叫,干嘛這麼溫柔?這樣……這樣她真的會栽倒在他的外袍下耶!

「我是說真的啦!那惡人只是月兌了我的外衫,並沒有……踫我。」她害羞的用雙手搗住臉,再度聲明。

抱著她的男人身軀一僵,不一會兒,緩緩的拉開她的雙手,在看到那溢滿小女兒羞意的雙眸時,宇文覺得自己的心彷佛漏跳了一拍。

伍思邪也感覺臉蛋直發燙,很快的別開目光,不敢再對上那彷佛快要燒起來的火熱眼眸。

「思思。」他的口氣無盡纏綿,帶著溧深的誘惑與勸哄。

只要想到這個老是調戲、逗弄她的男人在以為她受辱之後,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要娶她、保護她,她就再也無法拒絕他,尤其她發現自己好像也還滿喜歡這個惡劣又溫柔的男人……

嗯,她一直很想知道,真要使壞起來,她會輸給這些老狐狸嗎?

所以下一刻,她心隨意動,紼紅著嬌俏小臉,主動靠近他,並將女敕唇壓印上那性感的薄唇,靈活的丁香小舌也很有實踐精神,對他進行反攻。

「你在玩火,不要後悔。」在火熱的吻與吻之間,宇文先是一愣,接著嗓音低沉的警告著。

「呵,我還不知道『後悔』兩個字要怎麼寫呢!」克制著害羞,她狀似無辜的雙眼里漾著挑戰的光芒。

盡管她紅艷的雙唇已被貪婪的男人吻到微微腫起,可是那粉色晶瑩的舌尖仍充滿挑逗的滑過他的薄唇。

听到他的抽氣聲,她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原來不是只有她被調戲的份,以後她知道了。

然後她越笑越開懷,最後干脆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

宇文有點無奈的輕輕拉起披在她身上的黑色外衫袖擺,拭去她眼角那不知是笑出來的,還是余悸猶存的晶燦淚水。

「果然是個小邪。」他下了結論,換得她深深的回擁。

她歡快的想著,她本來就是小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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