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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手無相 八十二、赤魅、黑魈、及人魃

作者︰柳殘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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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人的精神頭十足,這也難怪,在這個鄉野之中,辛苦一輩子,恐怕也賺不了幾兩銀子!如今,人家只給毀壞了幾張幾錢銀子就買得到的破板凳破椅子,一賠就是幾兩金子,他們怎能不精神十足的伺候?

他本不敢要那麼多的,可是就那麼怪,你越不想發財,財神爺越找你,記得前次,有那麼位公子哥兒的人,在這里懲了一位粗壯不講理的漢子,就是為了他無緣無故的發橫給壞了幾張桌椅,被那公子哥兒硬逼著賠了五兩銀子,他不敢要,惹得那粗壯漢子發了火,差點又向他動手,他這才知道,這些動刀拿槍的江湖人物,是不能同平常人一樣的對待的,最好的法子,是他們要怎樣,便怎樣,莫多言多語就行了。

酒菜重溫過以後,戰飛羽同郭大公師徒一桌,和尚與道士一桌。

戰飛羽這一桌可是有說有笑。

道士與和尚,可就大眼瞪小眼的,一臉的喪氣,哪有心情動筷子?

戰飛羽向郭大公道︰「老哥哥,八極莊對你們吃公家飯的,可是進此一步,非囚即殺,我看你得準備準備,嘗嘗被囚的味道。」

豪情萬丈的,郭大公道︰「本來,我已退休了!現在的差,影兒夫婦已能接手了,不怕你老弟見罪,八極莊來走一趟,是我的宿願,可真沒想到,在這退休的時候踫上了,這次若不是為了車里的主兒,我可真犯不著出來,這樣也好,兩個心願了一個,豈不很美?」

詫異地,戰飛羽道︰「兩個心願?……」

冰大公點點頭,仰臉干了一杯,道︰「另一個心願,我向未曾說過,只放在我心里……」

說至此,努嘴向樸氏姐妹,隨即道︰「這是兩個徒媳的事,一直埋在我心里,近幾年來,連點影兒也沒有,他們不急,我可知道,這麼大把年紀了,我該在我入土之前,將他們的事料理個眉目出來,只是這種事卻不是心急的,只能踫運氣了!」

戰飛羽道︰「兩位弟媳?」

冰大公道︰「他們的藝業,是誰傳授,你是曉得了?其實,以他倆的家世,是不可能跟那位前輩學藝的,他們是不得已,這一番苦衷,也只有我們師徒了解。」

這一席話,說得戰飛羽如墜五里霧中。

冰大公望望另一桌上,張著耳朵傾听的道士與和尚,緩緩地舉起杯來,向戰飛羽道︰「來,老弟,我們吃了這杯,該上路了,以後有時間,慢慢同你談!」

會意的,戰飛羽爽快的仰頭干杯,幾個人,頓時酒足飯飽,起身向店外走去。

和尚與道士也隨後而出。

車馬前進,執鞭者,依然是「鐵捕」凌子影,他的身旁,可多了個鐵胳膊倪悼。

樸少姑、樸幼妮姐妹,反而騎上了鐵胳膊銅腿的馬。

戰飛羽、郭大公、詹沖,與和尚道士,五個人都坐進了車里。

戰飛羽在「鐵捕」凌子影揚鞭催車前進的轆轆聲中,低笑道︰「真沒想到,我有幸坐在了老哥哥的車中。」

冰大公笑道︰「我也很高興!」

戰飛羽望著郭大公。

冰大公道︰「就憑我這輛專囚犯人的車,能囚到你這位江湖有名的煞星,‘神手無相’戰飛羽,豈不是天下奇聞,江湖盛事?」

戰飛羽道︰「老哥哥,你不怕別人笑話你為自己人吹噓得離了譜,使做兄弟的臉上,有點掛不住呢,江湖上的傳言,你也當了真,我可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這‘煞星’的名了!」

笑笑,郭大公道︰「怎麼,嫌煞星不好?」

戰飛羽道︰「好不好倒在其次,听起來怪別扭的!」

冰大公笑道︰「有沒有人為了這句話而受過懲罰?」

戰飛羽道︰「沒有,人口是沒遮攔的,假若為這種話斗氣,那得氣死!不氣死也累死,哪有那多閑工夫?何況在我面前說這種話的人只有三種!」

奇怪的,郭大公道︰「還有那多講究?」

戰飛羽道︰「說來可就簡單,一種就是同你我這種關系,在這種時機,一種是雖然面對著我而不認識我的人當面說我的壞話,你說這種人,值得同他生氣嗎?動手嗎?」

冰大公道︰「當然,這種人不夠資格,還有一種呢?」

戰飛羽道︰「還有一種人,是那種以為自己聰明,自己對天下所有武功,都了解得很透徹,認為人總是吃五谷長大的,人活在世界上就是憑著一口氣,在武功上,這一口氣正是控制全局,氣暴,氣弱,都會損傷武功的成就,所以每在對敵之時,罵一些敵人不愛听的話,主要的目的,在激怒對方,影響敵人的功力及心理,他好從中取利,在這種節骨眼上,佔點便宜!」

冰大公道︰「听老弟的口氣,似乎是深不以為然,難道這種想法不對?」

戰飛羽道︰「對!可惜他們弄錯了對象。」

冰大公奇詫的︰「你的意思是——」

笑笑,戰飛羽道︰「我練的是無相功,無相功的最主要功用在‘無相’二字,神手無相的神手,那不過是神功的外延而非內涵,真正的無相功練至極致後,那是不分內外的。」

莊重的,郭大公道︰「如此說來,我該向老弟恭喜!」

戰飛羽奇特的望向郭大公,眼神中露出悠閑的神色。

冰大公道︰「老弟既然能說出‘神功’的極致,當然已有此進境,若非如此,怎能夠有得于心,而宣之于口?」

笑一笑,戰飛羽道︰「這不變成炫耀了嗎,老哥哥?」

冰大公道︰「那也是你老哥哥的腦筋轉得快啊?」

自我標榜的話,往往是解嘲的最好台階。

戰飛羽笑了!

冰大公也笑了!

笑聲揚揚開去,響亮而豪壯,如千年古鐘,如碩大革鼓,震響天際。

戰飛羽停笑道︰「這種人踫到我用這一招時,往往收到的是反效果,我知道,我的面容冷酷,但,越在這時,卻越發的心情平靜。」

冰大公道︰「武功進至化境後,任何一門都應是如此才對!」

戰飛羽同意的點點頭!

突然,車外傳來了「鐵捕」凌子影的話聲︰「師父,有人阻道!」

冰大公道︰「你自行應付吧!」

鐵捕凌子影又道︰「這個阻路的很奇特——是個‘路倒’。」

一怔,郭大公與戰飛羽互望一眼後,同時又轉面向身側的道士與和尚望去。

道士與和尚雙雙低下頭去。

然而神色間,卻掠過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神情。

戰飛羽與郭大公又互望一眼後,點點頭。

冰大公奇異的道︰「如果八極莊真的網羅了這個凶人,可就是件辣手的事。」

戰飛羽不以為然的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向來也是如此!」

冰大公突地揚聲道︰「影兒,將車輪扎起!」

「啪」的一聲鞭響;車輛突地停下。

凌子影躍身下車,自車後拿出一包輪的皮革等物事,迅捷的,利落的,獨自放好,這時間,鐵胳膊與銅腿也同時下車,在旁略加幫手,也似有意在學習裝置此一套看來笨重,實際上卻甚是輕靈的裝備的裝置法。

不多時,車輛又開始前進,一點聲音也沒有,而卻更平穩輕快。

鐵胳膊倪悼與銅腿詹沖,與凌子影擠在車轅上未再進入車中。

車輛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漸漸慢了下來,終于停在路上。

鐵捕凌子影,望著路中央,久久不語。

一剎時,大道上的空氣,似被凝結了。

戰飛羽的雙目如鷹鷙般,凝注在路中的一灘僕臥的身影上。

那是個不見面目的人物,瘦瘦的,長長的,直挺挺的僕臥在地上,雙臂特長,也向前伸出,整個的人,將大道的車轍,都橫在身下,手指與腳尖,幾乎將道路,整卞阻住。

凌子影輕輕的,但卻甚是爽利的,一躍落地,距僕臥之人,尚有五尺,立于馬頭前。

向道路兩旁環視一周,只見此處,雖已近莊院,然而卻空蕩蕩的,處處田地中,有林木的影子,在大道的兩旁除了田地外,只有兩座孤零零的孤墳,分左右在這大道旁十余尺處。

凌子影一皺眉頭,不禁多看了兩眼那路旁的每一座墳,似無甚岔眼之處。

然而,馬上的樸氏姐妹,卻一提韁繩,馬頭一帶,就待過去查看!

驀地!

戰飛羽自車中揚聲道︰「兩位請暫且停步!」

聞聲止步,回頭望向車內,樸幼妮道︰「戰大叔……」

戰飛羽道︰「不用去看,那是二座假墳,是‘赤魅毛烈’和‘黑魈赫連溫’的棲身所,小心他的魅風與魈火,路上的那位就是‘人魃杭漢’,對付他們,最好是遠攻,切忌近搏。」

仰躺地上的「人魃杭漢’一骨碌爬翻而起。

丈許高的身軀,細頸挑著個三角腦袋,滿頭刺蝟似的短發,沖向天際,一雙三角眼白多黑少,骨碌碌的向著凌子影打量,兩顴骨就如同兩座小山,撐向兩旁,使他的臉孔,變成了個道道地地的上下尖中央寬的楔子,那小鼻子,闊口中的白毿毿大牙,更增加了他幾分惡像。

口齒翁合,陰陰的道︰「是哪個小子,能一口道出杭爺的祖宗三代來?」

長臂一抬,五根手指上的指甲,怕不有尺許,伸縮間指著凌子影道︰「臭小子,是你嗎?」

鐵捕凌子影怒哼一聲道︰「江湖三凶,果然人如其名,毫無一點人味!」

齜牙怒罵,人魃杭漢道︰「臭小了,你是不想活了?報個名來,讓杭老爺打發你去見閻王!」

凌子影道︰「听說旱魃山魈,都是閻王爺不收的孤魂野鬼,喂!你這個人魃說說看,是不是真的?」

杭漢露出來的門牙,咬得吱吱作響,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珠,就似要突了出來,尺許長的指甲,一伸一縮的指著凌子影道︰「臭小子,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放肆,要使出雙倍的代價,我要你跪在杭爺面前叩上一百個響頭以後,再慢慢的留下來零碎的剮你!」

凌子影反而笑道︰「嘴是兩片皮,任憑你上下移動,好說壞說都隨你的意,可是後果,可不由得你!」

杭漢吼道︰「女乃女乃個皮的後果,杭爺只知道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送你到姥姥家去,就是後果。」

凌子影道︰「對!那就後果,可不一定發生在誰的身上,那要憑真功夫,實本領,憑著罵人的本領,我可知道那是一定不行!我的意思是說,如同你這種人物,就屬于這一類了!絕對沒錯,我可以打得贏的。」

勃然暴怒,杭漢大吼︰「老小子們,出來,听到這臭小子的話了嗎?」

倏忽間,從那墳墓中,鑽出了兩個人,一個活似個僵尸,一個活月兌月兌的是個妖怪,赤發赤須,滿身赤毛,連眼楮鼻子,都似乎被血染了似的,那個僵尸型的人,卻是全身被一套長長的黑衣,緊裹著,看來那不是布料制成的衣服,箍在身上,一絲兒空隙也沒有,除了眼珠還有那麼一圈白色以外,渾身上下,都似是一支蘸飽了墨汁的筆尖,通體盡墨。

首先樸氏姐妹發出了驚「咦!」驚咦後緊跟著的卻是滿臉的不屑之容。

戰飛羽驀地揚手點了道安與酒肉和尚的穴道。

道安與和尚不由得同時怒目瞪向戰飛羽道︰「你——」

搖搖手,戰飛羽道︰「二位別急,我是怕兩位不知此車的厲害,在自動作,受傷送命,都是白搭,所以請兩位在此稍憩一會,你們的那三位同伴,可不能要他們向女娃子動手,那份長像已夠惡心了,怎可再勞動她們姐妹?所以,我們得出去看看,本來我沒這麼羅嗦,只不過兩位是出自自願,在道義上我不願兩位在沒有達到目的地前面受任何損傷!」

冷嗤一聲,道安道︰「閣下恐怕不是這個意思吧!」

戰飛羽道︰「你說呢?」

道安冷哼道︰「我看是怕我們出去同外面的三位聯手吧!」

驀地揚掌,解了二人穴道,戰飛羽道︰「倪詹二兄,請讓讓路,有人要下車!」

然後戰飛羽道︰「二位請!」

道士與和尚大為詫異的互望一眼,似心意互通的搖搖頭道︰「我們不出去了!」

戰飛羽笑笑道︰「二位畢竟是聰明人,坐山觀虎斗,總比參加打斗好點,是不?那麼我敬告兩位,這是一輛特制的機關車,我們下車後,兩位最好不要亂動,出了岔子,可別說我們沒有事先說明。」

冰大公道︰「戰大弟,你忘了,我們可以請兩位在里面安安穩穩的坐觀,開開‘封’點不就行了?」

突然醒悟似的,戰飛羽飄然而出,道︰「老哥哥,看你的安排了!」

飄落車後與凌子影站了個並排的戰飛羽,出現得突然,話也說得有意思!

「兩位少女乃女乃,請高坐車處,看鬼魅表現‘煉魂火舞,,增加點‘陰謀常識’吧!」

冰大公下車了,車簾倏然卷起,露出了一扇黑漆發亮的鐵門,只有二個小窗口,五寸大小,此時正有兩只眼楮向外窺望。

同時,戰飛羽話聲一落,當面的人魅杭漢道︰「你小子是什麼人?」

戰飛羽道︰「我能知道你,你該知道我。」

一怔,杭漢道︰「你知道我有什麼稀奇,那是杭爺的大名在江湖中傳揚的原因,你小子算是個什麼玩意?能和杭爺比?我知道你,哼!你配!」

「什麼樣人物才配你知道?」

冰大公突然接上了話,向杭漢繼道︰「你又為什麼在路上躺著挺尸阻路?說說讓老夫听听,你人魃是主人?還是奴僕?」

杭漢大吼︰「什麼主人?奴僕?你老小子說明白。」

冰大公道︰「若是你自己找到了我們頭上,不管為什麼,就算是你無事生非也可以說是主人,假若在這兒攔路,不是你自己的意思,而是受人指示而來,那麼你就是奴僕!」

人魃杭漢道︰「你這老小子胡說些什麼,就憑杭爺會是奴僕?你他娘的瞎了你的老狗眼!」

冰大公怒瞪人魃一眼。

鐵捕凌子影勃然大怒的吼道︰「杭漢,你這個有眼無珠,滿口噴糞的家伙,你得為你剛才的這些屁話,付出點代價,等一會少爺定然將你那十只爪子,一根根的折斷,倒插追你的指頂尖里!」

人魃杭漢一拉架子道︰「來啊,小雜種!扁說不練有什麼用,看是你能折斷我的指箭,還是我能零割你這小雜種!」

鐵捕凌子影,倏影邁前一步道︰「不通人性,沒有人味的滿嘴胡柴,滿口放屁的丑驢,來,來,讓小爺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天下的路,是怎麼個走法!」

雙臂下垂,長指甲,幾乎劃到地上,人魃杭漢道︰「小雜種,臭小子!有種!」

戰飛羽驀地道︰「對,他有種,可不知你是什麼種?」

驀然大吼,暴烈的指著戰飛羽,杭漢道︰「小子!你說什麼?來!來!讓老爺先來零割了你再說!他們這老小兩個留在後面!你!你這個說話不知好歹的小子,報個名來!」戰飛羽道︰「拔甲神!听說過嗎?」

人魃眼珠一轉,勃然震怒,道︰「好啊!臭小子,你死在臨頭,還佔老爺的便宜!」

戰飛羽道︰「老爺?就憑你這個沒種的家伙配稱老爺?那麼,站在你面前的這些老爺,該怎麼個稱呼?呸!」

「怎麼稱呼?稱呼你們一句‘鍋里的肉,碗里的湯’,已經是抬舉你們了,實在說,你們除了血還可以當湯喝以外,那真是只有當野狗食的資格!啐……」

是那赤發赤臉的赤魅毛烈的聲音。

戰飛羽扭頭望了赤魅一眼,嘴里卻向郭大公,凌子影師徒道︰「老哥哥,赤魅由你來對付,最好能憋住氣,莫讓他的魅風燻著,凌老弟就對副那個黑魈赫連濕,小心他心里的魈火,佔上風頭,他們就無用其技了!」

赤魅毛烈突地道︰「喂,小子,你到底是誰?對我們倒是挺了解的,說個名字如何?」

戰飛羽道︰「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已落下風了!」

赤魅毛烈道︰「屁的下風!我們這付長像,就是招牌,走到哪里,也會讓人認出,這豈不是永不知彼?」

戰飛羽道︰「可是你們的魅風魈火與指箭,可是甚少有人知道,對不?」

毛烈道︰「就是因為你知道,所以才問你的名字!」

戰飛羽道︰「我告訴你名字,豈不是供給你知彼的資料?」

黑魈道︰「你能知道我們,我們不知道你,足證你高明,既是高明的武林人物,不該如此的不公平。」

笑笑,戰飛羽道︰「听說黑魈赫連溫,乃武林三凶中的智囊,看來果然不錯,既捧又損,可惜我不吃這一套。」

赫連溫道︰「我們按照禮數,請問大名如何?」

戰飛羽道︰「先說出你們阻路的目的!」

赫連溫道︰「我們在截擊一個武林中的高手!」

戰飛羽道︰「可是八極莊請你們來的?」

赫連溫道︰「這不在我的答復之內。」

戰飛羽道︰「可是你已經答復了!」

赫連溫道︰「就算是你說的對,與你有什麼關系?」

戰飛羽道︰「關系如何,等會兒你就明白,你們截擊的武林人物,是誰?」

赫連溫道︰「你問的大多!」

戰飛羽道︰「我倒不覺得!」

赫連溫道︰「閣下,該報出你的名字來了!」

戰飛羽用手一指郭大公道︰「你截擊的不是我同他?」

赫連溫奇特的道︰「你是?——」

戰飛羽道︰「戰飛羽。」

冰大公道︰「郭大公。」

武林三凶同時驚呼︰「就是你倆?」

戰飛羽道︰「怎麼,不像?」

黑魁道︰「那麼,他們——」

戰飛羽道︰「郭大公的徒弟,‘鐵捕’凌子影,同他的夫人,武林雙艷,听說過嗎?」

黑魈大為驚凜的望了望‘鐵捕’凌子影道︰「沒想到是你?你曾經將白魑入獄,針刺穴竅散功廢人,對嗎?」

凌子影道︰「那是兩年前的事了!」

黑魈道︰「兩年後,找你算帳,不算晚吧!」

凌子影道︰「不晚!」

黑魈道︰「那麼!我們就先私後公——」

戰飛羽道︰「且慢!」

黑魈道︰「你還有什麼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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