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賊丁小勾 第十八章 萬年蘭花汁
小貝苦笑︰「還不只一個哩！」
他又接連放三四個，嚇得袁百刀也逃開。
「受不了啦，我遠一點兒放。」
小貝急忙逃向一顆長滿花草的枯巨樹後面，噗噗亂叫。
其實他哪來那麼多屁？第一個倒是可以逼出，但接下來他全用上了九龍神功那引勁沖穴功夫，自己內勁雖受制，但背面幾處穴道已沖開，利用那小小的勁流往外沖，倒也通出響聲，只要在背部，就像那麼回事，一時也把袁百刀師徒給屁開了。
他很快又將藥丸扭嘔出來，才大大呼吸，慢慢走回來，雖然皮膚有點兒癢，他勉強忍住，干笑著︰「這是什麼藥，來得那麼凶？」
袁百刀一臉漲紅，斥叫︰「你當真只會放屁，而沒有其它感覺？」
小貝攤攤手︰「你都看見了……」
「不可能，不可能……」
袁百刀猛沖小貝，激動地掐他脖子，掐得他滿臉通紅，舌頭猛吐，就快斷了氣，他不得不再用內力沖氣，噗地一聲才把袁百刀逼醒，急忙把他甩掉。
小貝猛搓脖子，不停地打呃，叱叫道︰「明明就是屁藥，你還要叫我做何反應？不信你自己不會吃吃看？」
「我早吃過了，哪是這種變化？」
「也許各人身體不同吧。」
「少跟老夫來這套，就算不同，怎會差那麼多？」
小貝無奈地攤攤手︰「你都看見啦，我又能如何？」
袁百刀還是怪叫不可能。
袁青萍已說道︰「師父，可能是藥量的關系，太多了，反而不好，也許是混合藥毒，起了變化，才會這樣。」
袁百刀頓有所悟︰「難道老夫吃的藥量較少，所以才有反應，他吃得過多，來不及起反應就氣化！」
小貝暗自想笑，道︰「屁個沒完，不也是天下極品，有人要配還配不出來呢！」
「你放屁！」
「你回答得很好。」小貝淡笑著。
袁百刀一愣，連罵人都被夸獎，心頭揪揪跳跳，終也相信小貝的反應，氣得想笑，又忍住，變得甚是怪異。
「豈有此理，老大的藥，竟是用來冶胃腸的！」
小貝道︰「還有嗎，再來幾顆，我最近胃腸不大好。」
袁百刀瞪眼︰「省省，老夫費了數十年才弄來七八顆，讓你當胃腸藥吃了？你拿老夫當什麼？去去去，不試這些藥，到花園，讓你嘗嘗毒草？
「他不在再浪費珍貴的藥丸，拉著小貝就往花園行去，他手中一大堆藥瓶無處放，只好挽起衣角包起，塞在褲腰處，倒像是要飯叫花的百寶囊。
袁青萍則跟在後頭，她似乎覺得小貝很好玩。
其實所謂的花園，也就是四周枯樹，小岩堆中，長得不少花朵，即算數了。
袁百刀拉著小貝四處轉，找來一棵數人合抱粗的枯樹，此樹兩丈高以上已腐化而不見了，樹皮已去，長了不少奇怪的蘭花，袁百刀卻跳上樹干，往樹心望去，那里長了一朵黑色蘭花，不但花為黑色，連葉片都是黑色。
他得意道︰「毒花之王，黑寡婦，只要聞及香味，立即昏迷三天，不過對女人來說卻無效，有個故事，一位妻子喜歡這花，呼了幾口香氣，後來回去，和他丈夫聊天，誰知一開口，她丈大就昏倒，她雖傷心，卻不知丈夫中毒，睡了三天，無藥醫冶而喪命，黑寡婦之名，由此而來。」
小貝道︰「你怎不倒？」
「我，哈哈，毒中之王，怎會倒？不過你就不清楚了。」
袁百刀拖起繩子，硬把小貝吊得唉唉叫，方自拖向樹干，小貝終也見著這奇怪花朵。
他突然叫一聲︰「哇好香啊。」立即暈了下去。
袁百刀驚詫︰「這麼快？」
忽而斥道︰「給我起來，那花要晚上才吐出香氣，你暈什麼？」
小貝脖子被吊得痛叫，不得不起來，斥罵道︰「早說嘛，害我提早暈迷，想睡下都不成！」
袁百刀得意地訕笑︰「你想騙得了老夫？還早得很？」
小貝干笑︰「其實我看到這花這麼漂亮，忍不住就要暈倒了嘛！」
「沒那回事，下去，給我舌忝花蕊。」
「會不會暈倒？」
「不知道？」
「我看是會了……」
小貝有意想裝暈，當下頭己往下仲，裝作聞精品般聞了一下︰「好香啊，迷死我了，讓我親一下吧。」正欲張嘴猛親向花蕊，誰知雙腳卻被抓起，小貝斥︰「喂，你在干什麼？」
「若是你暈了，把我的花壓壞怎麼辦？我這樣提著，安全多了。」袁百刀聰明般地笑著。
「可惡？」
「快舌忝啊？」
「舌忝舌忝舌忝，我咬斷它。」
小貝突然一張嘴，欲把整朵黑花給咬下來。
袁百刀驚嚇叱叫︰「你敢」，猛地往上提，小貝嘴快，嗤的一聲，花瓣沒咬著，卻咬著了花蕊。
「你再拖，我就全部咬斷它。」
小貝嘴巴仍含著花蕊，雙手揪住花睫，若是袁百刀一拖，將會連根折斷。
袁百刀驚怒，不敢再扯動，怒吼︰「還不快放嘴、放手，你不想活了？」
此時花蕊已有淡淡蜜香般液體流出，小貝一時覺得好吃，立即吸去，那液體不斷流入口中，睫葉己漸漸轉白。
袁青萍早就立在樹干上，見狀已驚叫︰「師父你看。」
袁百刀斜頭瞧去，頓時怒叫︰「你敢毀我花王？」
彼不得，他猛扯小貝，欲挽救黑寡婦。
「呵呵，黑寡婦已變成白寡婦了？」小貝吸得滿口香液，直往月復中吞去，一時清涼舒服得促狹怪笑著。
袁百刀臉色鐵青，那黑寡婦當真變得全株通白，花蕊徑自又復合，頂端還凝液如露，除了顏色外，一切完好如初。
「我殺了你，敢偷吃靈液？」
袁百刀怒火焚心，劈掌就打小貝，揍得他如皮球亂彈，脖子又被套著，彈出去又被揪回來。
「別打啦，黑寡婦有兩株啊……」
小貝未喊完，但月復中冰涼化為火熱，直沖四肢百骸，一時忍受不了，已暈了過去。
「你騙我，哪來兩株，我揍死你。」
袁百刀又自拳打腳踢，可惜小貝已一無所覺。
袁青萍瞧得不忍，急道︰「師父他藥性發作，不冶他不行的。」
「偷吃花毒，死了算了。」
袁百刀仍想知道發毒狀況，不再猛揍，跳回地面，將小貝擺上，檢查他瞳孔及把脈。
「奇怪，脈搏怎會沒了？呃？又有了？簡直亂七八糟。」
他從來未見過如此奇怪脈搏，可以完全停止，也可以亂跳個不停，他立即截向小貝數處穴脈，替他引脈逼流，但雙掌一抵脈道，卻發現有股吸力，似欲將自己功力吸去，他大驚，未敢用內力救人。
「看你造化啦。」
他連喂了幾顆藥丸給小貝，一時也不知如何救人，誰知藥丸方逼入月復中，立即又吐出來。
袁百刀冷斥︰「沒救了，媽的，要死，也不必害我賠上一株萬年花中毒王。」
恨恨罵了兩句，眼看小貝已無氣息、脈搏，無可奈何地懶坐地面，喃喃斥道︰「什麼有兩株黑寡婦，全是鬼話連篇，老夫費盡千辛萬苦，才從長白山雪冰洞中找到它，還怕它養不活，連同泥土也一起搬來，差點兒累死那里，你卻一口毀了它？把黑變白？現在變成白寡婦，也不知能否管用。」
斥罵中，他無法失望地又爬向樹干，瞧那變白的蘭花，他還帶著希望地找第二株黑寡婦，可是這哪能找到，又罵了小貝臨死還要騙人。
袁青萍心情沉重地移向小貝，小小的生命就此去了，她于心不忍，挽起袖子，替小貝試去臉上的血跡和污垢，還他新面容。
擦了幾下，小貝突然有了反應，微微地申吟。
袁青萍登時激動︰「你沒死？師父，他還活著。」
「活著，我打死他？」
袁百刀想到他毀去自己心愛的毒花，怒火又起，跳下樹干僻僻啪啪地揪打過來。
小貝越打越清醒，終于有了痛覺，吱吱叫痛。
「痛？你還知道痛？萬才詐死來騙老夫，現在真的要你死？」
三拳兩拳再揍，氣不過，一腳踢得小貝高飛摔去，直落不遠處的池塘。
小貝一落水，但覺熱毒去了不少，身軀舒服許多，但胃月復那把熱火，仍火燙燙的，逼得他猛喝冷水，較為好過些。
袁百刀看他不病了，更是發火，一手又將繩索揪來，拖小貝上岸，一掌打得他月復中冷水飛濺，小貝哇哇痛叫︰「別打啦，有兩株，真的有兩株黑寡婦。」
「放屁？你說有？好，給老夫找出來，否則我就剝了你的皮？」
他將小貝抓吊起來，掠回樹干，再抓小貝雙腳，像上次一樣，倒吊扭向蘭花。
小貝一臉苦笑，當初為何要意氣用事，心想方才把汁液吸出，黑寡婦才變白，若再吐回去，想必會變黑，于是又含向花蕊，咬斷蕊心，想吐回東西，然而口中全是唾液，那汁液哪還吐得出來，他正感失望，又覺舌尖有涼液送來，原是白寡婦汁液涌來，那清涼正好是他現在最需要的，忍不住又往它吸去。
他還希望白液吸掉，蘭花會再變為黑色。
他猛吸之下，奇跡竟然再現，順著白液流失，花葉漸漸轉黑，小貝一時驚喜，吸得更痛快。
袁青萍已然發現︰「白寡婦又變黑寡婦了。」
袁百刀驚詫，側頭再瞧，果真如此，立即又將小貝給提起來，怕他又把蘭花弄白。
小貝有了得意笑容︰「看，這是不兩株嗎？一株黑一株白，白的我吃啦，現在換回黑的給你？」
「哼，誰知精華還在不在？」
袁百刀丟下小貝于地面，自己拿細針往花葉刺出一點兒小黑液，放在口中舌忝，但覺得冷麻疼痛鑽人，立即抹上一種解藥，疼痛方去，他方始露出笑容︰「毒性還在。」
然而他又想及小貝吸了大堆黑白液，此花怎還是會具有如此強毒？
「難道里頭汁液只不過是養分，真正的毒液是在表面，他發毒，就是沾上花蕊表面所致？」
袁百刀但覺這解釋很為合理，已暗自高興這秘密未被小貝所知道，否則這小子說不定又一口吞了整株花呢。
他黠笑地掠回地面，又踢了小貝一腳，勁道已小得多，叱道︰「算你命大，會挑東西吃，否則我就把你當死狗給宰了？」
小貝汪汪叫了兩聲︰「多謝主人饒命，小狽下次一定認真試藥。」
「還試？你以為老夫是傻子？你是存心報復，要是再帶你去瞧奇花異草，遲早都會讓你給毀了！」
小貝暗自心喜，免去試藥之苦，口中卻十分舍不得︰「前輩給個機會吧，看看有無再像黑寡婦那種甜蜜可吃？」
「你做夢，下次老夫自己會吃了。」
「這麼說我永遠沒有機會試藥了？」
「不錯！」
「那我失業啦？」
忽有聲音傳來︰「未必？」
鐵追陽已換上一套雪白瓖金邊衫袍，頭束雲巾，扮得風流倜儻，他右耳傷口已貼上剪了梅花形的白布于耳垂，有若戴了白色的耳花一般，手中提著一把綴珠花青亮的長劍，瀟灑而帶高傲地行過來，他冷笑著︰「我會給你工作。」
小貝見他這模樣，甚想笑︰「是不是要我幫忙采花朵，好讓你戴耳花？還是頭上也要插花？」
鐵追陽雖見怒意，卻冷笑︰「這種工作不必用到你，你只適合試劍！
「他抽出晶亮森森的利劍，直指小貝，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袁百刀立即哈哈大笑︰「好啊，不必試藥，換來試劍，小子過去吧？
「猛一抬腿，硬把小貝推往鐵追陽面前。
小貝暗自苦笑︰「媽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竹這家伙死到哪兒去了，也不見他來救人？」他裝笑︰「要試劍，把我武功封了，試不出什麼啦，有膽把穴道解開！」
鐵追陽謔笑︰「我今天試的是刺劍準度，你只要當狗四處逃就可以了。」
碎然一劍刺來，直指小貝胸口，小貝唉呀驚叫，拔腿即逃，利劍過處，已削下他胸襟一片衣角。
「再看這招。五陽朝天！」
鐵追陽掠截小貝前路，頭不回，身不轉，長劍往背後搗去，化出五道陽光，四射開來，直逼小貝胸肩五處要穴。
小貝驚詫欲躲，可是功力全失，躲得不夠快，肩井穴被刺中見血痕，他驚叫，顧不得跌滾地面，隨手抓起石塊，往鐵追陽砸去，人已如狗般爬開。
鐵追陽冷笑，看也不看一眼石塊，一招「倒打鴛鴦」，已然飛身而起，石塊從他腳底擦過，他已飛追小貝，凌空劃出劍花。
「蒼鷹啄眼！」
長劍連點數下，刺得小貝背部三處穴道受傷。
小貝痛叫︰「只殺手無寸鐵之人，算什麼英雄？」
「是不是英雄，無須你來評論。」
鐵追陽翻過小貝，右腳點向那邊一株軟樹黃莢蓉，身形已反彈回來，盡是想表現自己輕功了得。
小貝方自落地，眼看這小子又不留情地刺過來，他突然拔身挺直叱吼道︰「有膽刺過來！」
鐵追陽自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劍刺向他心窩巨朔大穴。
小貝不但不閃避，反而往前推送，想撞往劍尖。
這無異是自殺。
「想死？沒那麼簡單！」
鐵追陽暗自又將利劍勁道抽退三分，他只想傷人，還未到殺人時刻，誰知就在抽退而小貝撞上之際，當的一聲，鐵追陽驚詫︰「你胸口有鐵牌！」
「不過是扁石頭，還沒揍你，我怎舍得死！」
小貝趁他怔愕之際，一巴掌打過去，又狠又準地賞他一個耳光，拔腿就跑。
鐵追陽被挨耳光，頓時怒火直起︰「我宰了你！」
他急追過去，若追著小貝，必定砍下他那只手臂。
小貝早算好退路，一出掌，立即逃退數步，等不及逃向池邊，已撲身往水中落去，潛往水底。
鐵追陽臨空追來，見他落水，一劍趕過去，勉強割下一片褲腳，仍未阻止小貝下水，氣得直發抖。
「別以為下水，我就沒辦法治你。」
他自恃身份，不願弄髒衣服，自不肯追入水中，他有意要看小貝能憋多久，手中翻出幾個金錢鏢，一見蹤跡就射。
這池水不深，大約只有一人身高，小貝潛在水中依稀所見身形，只是甚寬，他活動空間較廣闊。
小貝知道落水只是暫時性，遲早會被逼出來，他只希望立即恢復功力，好教訓這可惡家伙，他勉強運行內力，忽而覺得不只背脊幾處穴道有勁流，那胃月復丹田處，也有兩道陰陽暖流蠢蠢欲動。
「這冷暖流來自哪里？」
補藥吃得不少的他，突然想到這一定是奇花黑寡婦汁液所化成的，暖流是黑汁液，冷流則是白汁液，兩相中和，自己才無熱毒之苦，而且這還是靈丹妙藥，準能增加功力，自己沒想到會因禍得福，自是高興萬分。
「心想沖穴有望，登時更加用功運勁逼穴，那陰陽勁流漸漸容于丹田之中，一股勁道慢慢升起，他引導此流，往周身幾處要穴沖去。
他正要沖破一處穴道，誰知頂頭落來轟啦啦水聲，原是鐵追陽發現小貝不起來，金錢鏢不管用，找來大石塊，相準就砸，整得小貝安不了身，哪還顧得了沖穴，急忙逃避開去。
一連三塊巨石，小貝已被逼向岸邊不遠，他就是不肯上岸。
鐵追陽不得己，喚來兩名侍衛下水追趕，方將小貝給趕上水面。
「你死定了！」
鐵追陽冷狠直笑，利劍又自攻來，小貝想逃跳另一處水中，而那兩名侍衛又封過去，使得他水遁不得。
「他媽的，你以為我是誰？」
小貝猛蹲身，抓起數顆石頭，接二連三地丟去，只見鐵追陽猛點落石塊，節節逼近，他忽而打出天蠶勾-那鐵追陽不疑有詐，舉劍就點，登時被扣上，小貝猛扯過來，那鐵追陽一時不察，利劍已月兌手飛出，他大是驚愕，暴然欺身再抓準劍柄，只怪小貝功力未復，扯得過慢，長劍又被抓回手中。
喝喝幾聲，割得小貝全身都是血痕。
小貝咬著牙，只好落地而逃。
「看你能逃得了哪里！」
鐵追陽趕小狽般追得急，小貝始終逃不了他的追殺，盞茶光影下來，他己全身是傷。
猝然間，鐵追陽一劍刺中他背腰陽關穴，一股勁流直沖丹田，這穴正是最難沖破，沒想到被鐵追陽給刺解破去，那勁流回沖丹田，帶動冷暖支流反沖四肢百骸，小貝但覺得全身力道充沛，己然欣喜不已，暗叫︰「你應該死了！」
忽見鐵追陽狂妄地刺劍而來，他立即故意蹲身，抓起大石塊，猛然反撲︰「去你娘的，給我死吧！」
石塊突然反掃利劍，卡的一聲，斬成兩截，鐵追陽來不及怔愕，小貝猛沖上去，又砸又打又撕。
「欠我一千刀，一萬刀，千萬刀，我撕爛你……」
狂喝中，只見得鐵追陽哇哇痛叫，衣裳一片片碎裂，肌肉一塊塊青腫，小貝十指再狠抓，血痕粗條條地全露出來。
「想切我耳朵，我咬你鼻子？」
小貝一發狠勁，張口就咬鐵追陽的鼻子，他如殺豬般尖叫，鼻子就快被咬下來。
一旁的袁百刀見狀怔愣不已，小貝方才還被當小狽耍，現在怎會反制？猝聞佷子尖叫，他驚心喝叫︰「快住手！」人已沖過去，一掌打向小貝背脊，逼他放人。
小貝眼楮賊得很，來個大翻身，將鐵追陽丟向袁百刀，借勢掠逃，直往高牆方向沖去。
袁百刀一時收不了手，眼看就要印向鐵追陽，不得不撤去五分功力，然而掌勁仍是劈得鐵追陽吐血翻滾，摔落地面不醒人事。
「這兔崽子，老夫劈了他？」
袁百刀見著鐵追陽滿身是傷，一時怒意再起，立即追向小貝，殺氣厲吼不斷。
小貝但覺得自己服下黑蘭花汁液之後，全身突然輕了許多，他輕功本就甚強，再加靈藥，已然身輕如燕，任由袁百刀有百年修為，一時欲追上他，也得下一番功夫。
眼看小貝就要射出高牆，忽又一道紫光射來，封住小貝去路，原是九命太歲鐵追命攔來，他冷笑︰「退回去！」
「你去死吧？」
小貝但覺得精力充足，雙手凝掌，猛劈過去。
雙手一觸掌，轟然暴響，勁風掃得四處枝葉叭叭作響。小貝已被震退數尺。
鐵追命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封得雙掌火辣辣的，甚是不信小貝武功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