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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強盜 第一章 強盜遇土匪

作者︰李涼

烈日當空,萬里無雲。

好一個酷熱難當的六伏天!

這種天氣最好啥事都不干,在家里找個陰涼地方納涼;除非萬不得已,誰願頂著火傘般的大太陽,走這曬得發燙,打光腳一定燙起水泡的山路。

偏偏就有人撿在這時候出現;一種是趕路的人,另一種就是專等「趕路人」的人攔路打劫的強盜山賊。

這是小金山的山腳下、通往金山鎮的一條山路。

路邊數丈外斜坡上,一株合抱大樹後,赫然藏著兩個小強盜。

強盜就強盜,為何要加上個「小」字?

原來他們年紀只有十六、十歲,一個天生是張女圭女圭臉,外帶幾分俏皮;另一個憨憨厚厚,特征是嘴巴特別大,是兩個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強盜的強盜。

他們己在路邊等了整個上午,毫無所獲,等得迷迷糊糊睡著了。

其實,當兩個小強盜好夢方酣時,就有幾只出外經商,滿載而回的「肥羊」經過?他們都渾然未感,錯過大撈一票的良機。

天下強盜都像他們兩個這樣迷糊,趕路的商旅就有福了!

當他們被一陣急促蹄聲寶醒時,兩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哥兒,早已風馳電掣而過,別說攔了。追也追不上啦!

單看兩個公子哥兒的服飾,加上膝下坐騎,配上精致的馬鞍,至少也值好幾十兩的銀子。又錯失了一次機會∣女圭女圭臉的破口大寶道︰「哇睦哇哇?家里著火啦!跑那麼快干嘛?」這笛新鮮,好象人家應孩把他們叫醒,好等著被打劫似的。如果天下真有這種人,當強盜的又有福了!大嘴巴苦笑道︰「這只能怪我們愛睡……」女圭女圭臉的正待反駁,突然振奮道︰「大嘴巴,你听……」大嘴巴豎起耳朵一听,果然又晤到一陣蹄聲,不疾不徐的由遠而近。女圭女圭臉的忙叮嚀道︰「大嘴巴,.咱們這會兒都清醒著,要再攔不下,干脆就別再混啦!」

大嘴巴點點頭道︰「咱們那幾句括,要不更練習一次」

女圭女圭臉的道︰「來不及了,快準備!」

其實時間足夠,當兩個小強盜守伏山路兩旁,已等得心浮氣躁,才見那舊兮兮的馬車由一匹瘦巴巴的馬拖著,慢條斯理接役而來。

跋車的是個滿頭蒼白亂發、老態龍鐘、兩眼半睜半閉,嘴里一路「吧達吧達」吸著支長炳桿的駝背老者。

一聲斷喝,路邊跳出了兩個小強盜,攔住去路。

女圭女圭臉的持劍大喝道︰「喂!听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近有……」

大嘴巴立即接道︰「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兩個人一拉一唱,有板有眼,好象路邊賣藥的在吆喝招徠過往行人。

駝背老者連眼皮都未翻一下,視若無睹,充耳不聞,甘甘催馬前進。

女圭女圭肢的怒從心起,上前一把抓住車轅,馬車條然而止,他怒聲問道︰「你是不想活了?」

蛇背老者若無其事。仍然一口接一口的吸君長姻桿。

似乎,他尚不知道馬車已停了下來。

大嘴巴將手中雁翎刀拐了一拐,嘶喝道︰「老頭兒,你不知道咱們是干什麼的嗎?告訴你……」兩個小強盜齊聲喝道︰「咱們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駝背老者這才眨眨眼皮。用長姻桿向後指指,好象表示他只是個車把式,要殺人、要劫財都不干他的事。

你們去找坐在車里的主兒吧!

女圭女圭臉的一施眼色上示意大嘴巴拉住車預,以防駝背老者突然快馬加鞭逃走,然後持劍繞到車廂後。

他不敢大志,惟恐車內只有高手,迅速閃圭車旁,猛然將車門拉開,同時又暴退了一丈開外。

結果,非但未見高手殺出,連矮腳也未蹦出一個。

女圭女圭臉的定楮一看,車內面對面坐著兩者兩小,老的兩個好象嚇呆了一動也不動的端坐著,好象一對土地公土地婆,兩小則是長的一模一樣,穿同樣衣取,頭上扎個沖天馬尾,十分靈巧可愛。

他們大概是孿生兄弟,年僅六七歲,瞪著一只黑白分胡的大眼瞄,面對兩老轉動眼珠子向外偷看。

女圭女圭臉的確定毫無危險,才大步上前,向車內振道︰「你們听著,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二老臉上毫無表情,頗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鎮定。

兩小則掩口葫蘆,似覺車外這陌生人很可笑。

女圭女圭臉只好把那四句話,再大吼一遍。

土拙婆菸于有了反里,何過臉問迫︰「老頭子,那個小娃兒要干嗎?」

土地公把手合在耳朵上,湊過去大聲問道︰「老太婆,你在說什麼?」

土地婆反問迸;「你說他要干嗎?我琪不見啦……」

原來兩老皆耳背,彼此都听不清。

土地公轉向兩小道︰「小左子,你女乃女乃在筋我吼什麼?」

小左子遇去,隨在土地公耳作邊大叫道︰「爺爺,女乃女乃問你那個人要干嗎?」說時向車外站的女圭女圭臉一指。

土地公向外瞥了一眼道︰「我怎麼知道他要干嗎?」

土地婆又問道︰「小左子,你爺爺在嘟嚷些什度?」

小左子轉過身去,附在她耳邊大叫道︰「爺爺不知道那個人要干嗎!」

土地婆沒好氣道︰「他不會問嗎?」

小左子又向土地公大叫道︰「爺爺,女乃女乃要你問那個人.」

土地公一臉無奈,嘆了口氣道︰「好,我問.」轉向車外的娃桂臉說︰「小娃兒,你要干嗎?」

女圭女圭臉心知他耳背,趨前大喝道︰「咱們是強盜,你們被搶啦!」

「強盜?」

土地公突然敝聲大笑起來。

兩小也筋著大笑,土地婆莫明其妙的問道︰「什麼事這麼好笑,快說給我听听,讓我也樂呵樂呵啊!」

小左子止住了笑聲,拉開嗓門大聲道︰「那個人說他是強盜,咱們被搶了,所以爺爺就笑啦!」

土地婆一听,不禁捧月復大笑。

車內二老二小,直笑行前仰後合。

在前面抓住車轅的大嘴巴,聞聲莫明其妙,探過頭來大聲問道︰「營長,你們在後面怎麼回事?」

被稱為營長的女圭女圭臉未加埋會,怒哼了一聲道︰「哼!他女乃女乃的,你們被搶了還覺得好笑!」

笑聲突止,如同緊急-車。

女圭女圭臉得意道︰「哼!這下你們笑不出來了吧?」

土地公又問小左子︰「他說什麼?」

小左子大聲叫道︰「他說咱們這下笑不出來啦!」

微征一征之後,二老二小齊聲又狂笑起來。

女圭女圭臉如同受到莫大侮母與輕蔑,霍地以劍抵住土地公胸前,-令道︰「不許笑,把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

土地公毫無懼色,反而笑的更厲害了。

女圭女圭臉恨不得一劍刺去,貫穿土地公的胸膛,看這老家伙還笑不笑,但人家那麼大年紀,足可當他祖父,他實在下不了這個毒手。

尤其他們幾個小強盜,曾往約法三草,只謀財,不害命,絕不能伍易殺人。

岩的既「不知死活」︰女圭女圭臉只好改變主意,將劍轉向兩小,仍向土地公威脅道︰「你再笑,我就殺了你兩個孫兒,看你遠笑不笑得出來!」

土地公的笑聲是止住了。

兩小卻「哇……」齊聲大哭起來。

這一來,弄得女圭女圭臉哭笑不得了。

土地婆忙將兩小摟進懷里,哄著道。.「小左子、小右子乖啊!別怕,那個大哥筋著鬧著玩的啊……」

攔路打劫,居然被指鬧著玩的,這筒直是奇恥大辱,對強盜太不恭敬。

女圭女圭臉遇上這個場面,直是一點脾氣也沒有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兩小仍「嗚哩哇啦」的哭個不停。,土地公可火大了,把女圭女圭臉的劍向旁一堆,如向祖父教訓孫子似的大喝道︰「站在那里發什麼呆,把我兩個乖孫兒嚇哭了,還不快幫著哄哄!」,女圭女圭臉的一听,氣得火冒三丈,大喝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是強盜,不是替你哄孩子的褓母!」.土地公居然命令道︰「管你是什麼,先把兩個乖孫兒替我哄好!」

女圭女圭臉約滿心不情願,暗暗罵道︰他女乃女乃的,這算怎麼回事,干強盜的還得兼差,負責替人哄孩子?

好吧!算我小爺倒霉,等我把兩個小表哄好了,再筋你這老兒算賬,不搶先你的錢財才怪……

女圭女圭臉的只好歸劍入銷,上車輕拍著兩小道︰「小弟弟,別哭了,大哥哥是逗著你們玩的……」

兩小止住了哭,轉向女圭女圭臉,齊娃道︰「你不是真的強盜?」

女圭女圭臉尷尬道︰「當然,我……︰」.小右子振奮道,「好極了,好極了,.大哥哥扮強盜下咱們扮官兵,咱們來玩官兵捉強盜好嗎?」

小左子出其不惹撲來,兩只小李抓住女圭女圭臉的衣襟,樂不可支的大笑道︰「哈哈!強盜被我捉住啦!」.女圭女圭臉的啼笑皆非,一臉的無奈,苦笑道;「好了,小弟弟,你們還得趕路,咱們改天再玩吧!」

小左子顯得很失望,只好放開了手。

土地公忽問道︰「小娃兒,你真的是干強盜的?」女圭女圭臉把頭一點,未出聲,以免又嚇哭兩小。

土地婆深深看了女圭女圭臉一眼。嘆了口氣道︰「唉!小娃兒,你干這一行寶在太年輕、太女敕了……」

女圭女圭臉不服道.︰「笑話!有志不在年高!」

土地公這回一點也不耳背,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微微搖頭笑道︰「說的也是,人各有志,干強盜這行,也挺逍遙自在的。」

一頓,又問道︰「小娃兒,今天買賣怎麼樣?」

妙!他居然話起家常來了!

女圭女圭臉苦笑道︰「今天你們是第一筆買里……」

土地公又嘆了口氣道︰「唉!你們也真不走運,偏偏遇上咱們這苦哈哈的,毫無油水可撈。」.女圭女圭臉輕喟了一聲道︰「那也沒法子,好在咱們是無本生意,總賠不了老本,你們走吧!」

二老互望一眼,心照不宜,露出會意的微笑。

兩小也筋著笑。

不知他們在笑什麼?

土地公打過臉道︰「我知道干這行的規矩,如果遇上買賣,空手而回是不吉利的,可惜咱們也拿不出什麼值錢的……」

土地婆已取出一串銅錢,遞過來道︰「小娃兒,這個奪去討個吉利吧!」

女圭女圭臉腕拒道︰「算了吧!」

土地婆道︰「你是嫌少?」

女圭女圭臉忙道︰「不,老人家還是留著買糖給兩個小孫兒吃……」

土地公正色道︰「小娃兒,我家這老太婆視錢如命,從來沒有這麼大方,自動把錢拿出來給人的。你要是不收,她可會生氣啊!」

女圭女圭臉面有難色道︰「這……」土地婆鄭重其事道︰「小娃兒,你要不收,就不吉利,會倒大楣的啊!」

女圭女圭臉道才勉為其難,收下一常銅錢,笑了笑道︰「今天細算沒有空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謝了!」

土地婆滿意地笑笑,問道︰「咱們可以走了嗎?」。

女圭女圭臉點點頭,跳下車來,轉向前面的大嘴巴大聲說道︰「大嘴巴,放他們走吧!」

大嘴巴心知女圭女圭臉已得手,應了一聲,立即放開抓住的車轅。

駝背老者一揚掠,那匹疫巴巴的馬竟四蹄寶拐。拖著馬革飛奔而去。

大嘴巴忙趕過來,急問道︰「收獲不錯吧!」

女圭女圭臉拿著一串鋼錢,高高舉起道︰「就這些!」

大嘴巴的嘴巴張得更大了,征征的道。.「一串鋼錢?」

女圭女圭臉點點頭,苦笑著道︰「已經很不錯啦!要不是人家自動拿出來,咱們今天可就空手而回了!」。

大嘴巴氣憤的一躲腳大貼道︰「他女乃女乃的?我著他們簡直是要錢不要命,那有出手這麼小兒科.……」

女圭女圭臉道︰「你放心,我看他們會長命百歲……」

突然想到什麼,伸手一模胸前,不禁臉色大變。

大嘴巴驚道︰「營長,你怎麼了?是不是心髒病發作……」

女圭女圭臉怒道︰「你才心髒病發作!」

大嘴巴道……「那你是怎麼了?J……

別娃臉急忙解開胸襟一看,脖子上用紅線掛著的「長命百歲」金鎖片已不打而飛,變成了一塊小木牌。

取下一看,木牌上刻有三只手的圖案,下面赫然是「神偷世家」四字。

第二天。

一大清早!

仍然是老地方,小金山的山腳下,通往金山鎮的那條山路。

小強盜走馬換將,不是昨天的那兩個。

今天這兩個年紀相妨,也不到二十歲,一個楞頭楞腦,手持一把三稜劍,另一個身強力壯,拿著武器竟是一把菜刀。

他們仍里身在那株本呆叫大樹後,守候著「肥羊」送上門來.,干那無本買賣。

身強力牡的提醒道︰「楞頭青,咱們可別打磕睡,今天要好好露一手,別像他們昨天那樣啊!」

楞頭青道︰「那當然!吧強盜就得像強盜、絕不能婆婆媽媽,拖泥帶水,魚肉郎中,你說對不對?」

魚肉郎中失迸︰「對,咱們遇上了買賣,沒二話好說,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月兌下龍袍!」

榜項背問道︰「皇帝不全落單,一亡個人走這條路吧?」

魚肉郎中英雄道︰.「他女乃女乃的。你庹是個二楞子,我只不過打個比喻而已,皇帝跑到這里來干嗎?」

楞頭青強自一笑道︰「說的也是……魚肉郎中,那四句甚麼路筋樹的。我老記不清,回頭遇上了買賣,能不能不說那四句。干脆就要他們把值錢的交出來?」

魚肉郎中一拍胸脯道。,「我記得,你只是筋著幫腔就行了。」

楞頭青青道︰「那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兩個人開始等著買賣上門了……

一陣蹄聲響起,由遠而近,來的是兩輛馬車,除了趕車的兩個老頭,不見有人隨護。斷喝聲中,路旁竄出兩個小強盜,一個揮動著手中三稜劍,一個高舉大菜刀,擋住了去路。前面趕車的老頭大驚失色,急將鞋繩一帶,停下馬車,跳下再就往後退,一面大叫︰「強盜啊!強盜……」

後面車上的老頭一听,更是嚇得魂不附體,跳下車來。撤腿就狂奔如飛而去。

兩個趕車的只顧逃命,丟下馬車不管。

車里的人卻推開車門,擠出十幾個浪妝艷抹的腦袋,磯哩喳啦地嚷著︰「強盜在那里?強盜在那里.……」。

這一擠,兩輛馬車內的十幾個年輕姑娘,全跌出車外,在地上跌作了一堆。

不!應該是兩堆。

魚肉郎中趕式過來,手持大菜刀,喝道︰「統統替我拿來!」

十幾個姑娘紛紛爬起,好奇的打量兩個小強盜,似乎毫無懼意。

楞頭青催促道。「魚肉郎中,快說呀!」.「說什麼?」

魚肉郎中一時有些緊張,不知該說什麼……

楞頭青急道︰「你不說那四句,人家怎麼知道咱們是干什麼的?」

魚肉郎中這才振聲道︰「你們都听著,此是我開,此路為我栽,.要打,……」

一個年紀較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接口說道︰「打是情,罵是愛,.要打要罵隨你來!」

魚肉郎中一征,後面兩句全忘了。

十幾個姑娘見狀,都放聲大笑起來。

楞頭青情急道︰「抉說下面兩句呀!」

魚肉郎中愁眉苦臉道︰「我,我忘了……」

「看我的!」楞頭青挺劍上前,大喝道︰「你們听著,咱們倆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強盜?」十幾個姑娘齊聲驚呼。不!是歡呼。年紀較大的姑娘道︰「你們真的是強盜?」另一個姑娘遺︰「啊!我從來沒見過,強盜是什麼樣呢?」楞頭青大聲道︰「現在你們見到了,強盜就是咱們這個長相。」魚肉郎中加上一句道︰「咱們這個德性就是強盜。「年紀較大的姑娘扭著腰肢上前說道︰「干強盜一定要有武功,你們的武功一定很高啦!是不是?」

楞頭青昂然道︰「那當然!」

為了顯示他的武功,三稜劍隨手一揮,路邊一株手臂般粗的小樹,已攔腰被斬斷。

「好!」

十幾個姑娘齊聲喝采。

魚肉郎中也不甘示弱道︰「看這個!」

,只見他雙臂平伸︰前臂回屈,展寶出仁起結寶臂肌,還不住地跳動。

「好棒啊!」

又是一陣喝采。

魚肉郎中突然記起了別才未說完的下面兩句話,即道︰「現在你們听著,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楞頭青寶腔道︰「留下買路財!」。

年紀較大的姑娘道︰「咱們沒事買這條路干嗎?」

魚肉郎中道︰「誰要你們買這條路?是告訴你們,要打從這兒經過,就得把身上值錢的東西丟下。」

年杞較大的姑娘,風情萬種的格格嬌笑道︰「咱們身上,只有一樣最值錢的,可惜丟不下啊!」

楞頭背問道︰「為什麼?」。

年紀較大的姑娘道……「那就是咱們的身體啊!」。

楞頭青一征,茫然道︰「身體值什麼錢?」

「當然值錢?」年紀較大的姑娘笑遺︰「咱俯都是此縣城里「落籍」的姑娘,最近金山鎮「牡丹院」的生意太好,姑娘們不夠,特地找咱仍去幫忙,到了「牡丹院」,憑咱們的身子,不是可以賺進白花花的銀子嗎?」

楞頭青這才恍然大梧道︰「原來你們也是做無本生意!」

年紀校大的姑娘不服道︰「誰說咱們做的是無本生意,姑娘的身子、青春就是本錢!」.魚肉郎中說道︰「那你們一定撈了不少,現在廢話少說,交出買路財,你們就可以走了。」

年杞較大的姑娘道;「.咱們是打算去金山鎮撈一票的,身邊那會帶著錢財……」

魚肉郎中振聲道︰「我不信!」

年紀玟大的姑娘嘆口氣,作個無奈的表情道︰「唉?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楞頭背叫遺︰「搜!」

魚肉郎中也大聲道︰「對!楞頭青,搜!」娘娘倒很合作,自動排成一例,雙手高舉,等著兩個小強盜來搜身。「搜!」楞頭青又道。魚肉郎中按兵不動︰「你為什麼不搜?」

楞頭青振振有詞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是男的……︰」

魚肉郎中破口大馬道︰「他女乃女乃的,我不是男的?」

十幾個姑娘時了,哄然大笑。

年紀較大的姑娘娥眉道︰「唉!我說的話你們不信,讓你們搜嘛!你們又不好意思,這怎麼辦呢?」

另一個姑娘靈機一動.,向她附耳俄計,嘀咕了幾句。

年紀較大的姑娘點頭道︰「好,我們只有自己來了,大家一齊月兌!」

一站令下,十幾個姑娘毫不猶豫,紛紛各自寬衣解帶衣來……

兩個小強盜大聲喝阻,她們都充耳不聞,片刻之間人十幾個姑娘已月兌得精光,全身一絲不掛。,這一來,兩個小強盜頓待張口結舌,傻了眼。

扁天化日之下︰十幾個赤果果的姑娘,燕瘦環肥,真好比舉行美女選舉大會。

兩個小強盜幾曾見過這種場面,正不知所措,忽听年紀較大的姑娘道︰「要錢財沒有,咱們就用身子來抵,兔費陪你們玩玩吧!」

「上」.又是一聲令下,十幾個全身光溜溜的姑娘,齊向兩個小強盜沖來。

魚肉郎中大叫一托︰「快走!」

轉身就拔腿狂奔。

楞頭青那敢怠慢,急起直追,嘴里大錢直叫︰「他女乃女乃的,等等我,等等我……」

兩個小強盜狼狼不堪,落荒而逃。

十幾值赤果的姑娘,望著他們遼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她們總算開了眼界,見識到這就是所謂的強盜。

第三天。

里昏時分。

仍然是通往金山鎮的那條山路。

今天,是四個小強盜同時出現,包括前兩次出師不利,被稱作營長的包光光。大嘴巴楞頭青和魚肉郎中。

他們回去已經檢討過,並且由軍師諸葛不亮面授機宜,重新諦整陣容,四個小強盜一齊出動,發誓絕不再重蹈覆轍。

包光光痛下決心,他女乃女乃的,從今以後,無論遇上什麼人,一概不準放行,大小老少通吃。

大嘴巴也發下重誓,六親不認,親舅舅要打此路過,也得留下買路財。

楞頭青還是那句話,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月兌下龍袍。

魚肉郎中更是發下宏願,再遇上月兌光衣服的女人,就統統綁起送到金山鎮去賣,照樣可以換回白花花的銀子。

他們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決心,再要撈不上一票,真該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可是,從一大清早,等到曰色偏西,尚未見一個人打從這條路上經過。

莫非財神爺存心筋他們過不去?

丸嘴巴的肚子里早已在「咕嚕咕嚕」的叫了,終于忍不住提議道︰「營長,再耗下去,鬼影子也等不到一個,還是明日請早吧!」

楞頭青附議著道︰「是啊!這麼晚了,那還會有人趕路啊!又不是趕著回家去吃晚板!一提晚飯,大家不約而同感到了饑餓。魚肉郎中憤聲道︰「他女乃女乃的,耗了一整天,老子回去還得替你們忙吃的。」大嘴巴道︰「誰教你是軍伙官呀!」魚肉郎中正待發火,突聞一陣急促蹄聲由遠而近,听出正是朝他們這個方向來的。包光光精神一振,急道︰「大家快準備!」四人立即分布山路兩旁,各自亮出兵刃。

不一會,三個風塵僕僕的壯漠,風馳電攀而至。

逼喝瑋中,四.個小強盜自山路兩旁築出,擋住了去路,使三壯漠微微一征,手中韁繩一緊,收住了奔勢。

四人齊聲大喝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下面兩句尚未出口,為首的赤面漢已沉聲道︰「省省吧!少在老子面前班門弄釜,這幾句咱們已吼了不下千百次,自己都听煩啦!」

包光光暗暗一征,驚詫道︰「哦!這麼說︰你們也是干這一行的-?」

赤河壯漢冷冷一哼,忽問道︰「你們這四個小表,干這一行多久了?」

包光光道︰「不久,你問這個干嗎?」.赤面壯漢又問道︰「那你們都在這條路上做買賣?」

包光光剛一點頭,忽覺得不對勁道︰「為甚麼你不回答,劫一直問我?」

赤面壯漢掏出個銀元寶,足有一十兩重,笑笑道︰「只要問出老子想知道的消息,這個就賞給你們!」

四人見錢眼開,頓覺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即動手,將元寶奪了過來。

大嘴巴想起自己的重誓,振聲道︰「哼!紅臉的,你可知道銀財不露白?」

赤面壯漢道︰「露了白又怎棣?」

大嘴巴將手中雁翎刀一晃道︰「那你們不把身上的錢財全都留下,就算是我親舅舅,也一個也走不了!」

赤面壯里冷冷一笑,狀至不屑道︰「就憑你們四個小表?」

大嘴巴道︰「不信你們就試試!」

「錚錚」兩聲,後面兩壯漢的劍已出銷。

赤面壯漢作了個手勢,阻止了他們,遂道︰「大概你們四個小表,還不知道咱們的來頭,才敢如此放肆吧!」

魚肉郎中的那兩句正好派用上場︰「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月兌下龍袍.」

楞頭背不甘寂寞,也想來上兩句,但對方不是姑娘,也未月兌個精光,使他的話溜到口邊,又咽了回去。

赤面壯漢怒哼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沒甚麼好說了……」

楞頭青接道︰.「說了也是白說!」

赤面壯淇回頭道︰「二弟、三弟,你們也好久未活助筋付了,陪他們玩玩吧!不過至少得留一個活口,好里我問話!」.好大的口氣!

後面兩個壯漢應了一聲,單手一按馬鞍,騰身而起,凌空一掠,落足在四個小強盜的面前。其實他們只需翻身下馬,向前走幾步就成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勁,顯然是故意要在四個「後生晚輩」面前,顯耀「老前輩」的身手。包光光挺劍上前,毫不示弱的道︰「以多取勝,勝之不武,咱們筋他一個對一個;上!

其它三人爭先恐後,齊盤道……「我先……」

赤面壯漢嘿聲冷笑道……「不必了,你們一齊上吧!」

包光光尚未置可否,兩壯漢西挺劍攻來,分取未及決定由誰出戰的三人。

魚肉郎中首當其沖,眼見亡壯漢出劍凌厲,來勢有如閃電般迅疾,急以家傳「近身菜刀殺法」迎敵。

一陣「叮叮當當」亂打,連擋對方七八招快劍。

此人號稱「閃電手」,出手之快,確是不逮于閃電。江湖中能連接他三劍的,已是一等高手。

想不到一個以菜刀當刀刃,連听都未曾听過的小強盜、居然一口氣擋住了他七八劍,不禁使他大感意外。

另一壯漢的目標是大嘴巴,「追風劍法」也是以快取勝,出劍更具威猛。

大嘴巴回刀急封,竟然未能封住。

幸而楞頭青眼明手快,三稜劍由下而上挑來,將來劍挑開,否則在一劍就刺中了大嘴巴三稜劍校二般劍為望,雖將壯漠的劍挑開︰但雙方的則一撞擊,「當」地一聲,金的心窩。鐵交嗚,火星迸射,頓使楞頭青握劍柄的虎口一麻,暗驚對方的功力,實遠在自己之上。

壯漢的劍被挑開,一怒之下.反手一劍斜削楞頭青右肩,去勢較攻向大嘴巴那一劍更快、更猛。

楞頭青不敢輕試其鋒,揮劍橫撥的同時,早已留好退路,其力劍鋒剛一觸及,他及時暴退丈余,避開了硬拚。

大嘴巴別好補位,配合得恰到好處,雁翎刀一翻,橫掃而出,反使壯漢幾乎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壯漢身手果然不凡,右臂微矮?一擰腰,錯步閃了鋼去。

大嘴巴如影隨形,欺身而上,又是.一刀斜劈壯淇左腰,不料刀猶未近,壯漢反手一劍,直向他右碗創來,迫使他撤刀向旁縱拂。

饒是他應變夠抉,掌背仍被對方劍鋒劃出一道長口,頓時血流如注。

大嘴巴驚怒交加道︰「他女乃女乃的,玩真的?」.壯漢狂笑道︰「你才知道,哈哈……」。

笑聲中,一連又是三劍,分取大嘴巴上盤三大要害。

大嘴巴這下可真動了肝火。根本不理會對方的來劍。雁翎刀連劈帶掃,形同瘋狂,筋那壯漢來了個硬打硬拚,似要同歸于盡。

包光光見狀暗驚,急叫道︰「大嘴巴,你不要命啦!」

.大嘴巴一面猛攻,一面接腔道.「放心,賠不了本,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包光光心知大寶巴已決心玩命,一挺手中「心劍」上正待趕去相助,不料人影一晃,端坐馬鞍上觀戰的赤面壯漢,竟已一掠而至了擋住了面前。

赤面壯漢尚未亮出兵刃,似乎並不急于出手,沉笑道︰「小兄弟,只要你答的話令我滿……意,我可以立刻叫他們停止,否則就來不及了!」

包光光憤聲道︰-「誰是你的兄弟。別叫的那麼親熱︰肉麻兮兮的,有本事就盡避使出來,少套交情!」

赤面壯漢嘿聲冷笑道︰「你不領情,那我也沒有辦法了,只好……」

話猶未了,包光光的劍已刺到。

赤面壯漢真夠狂妄,不閃不避;竟欲以「空手入白刃」手法,硬奪敵劍。

包光光「鬼」得很,一見對方徒手奪劍,心知這像伙不是省油燈,急將右碗一沉,變剌為挑,同時震出七八道劍影,若虛若實,令赤面壯漠一時難以捉模。

「空手入白刃」最重要的是速度與準頭。看準對方兵刃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徒手奪住,還得功力高過對手,始能將對手的兵刃一舉奪下,否則,弄巧成拙,即有斯腕削掌之慮。

乍見包光光震出七八道劍影,赤面壯漢不由地暗自一驚,因為他無法確定,其中那一道劍形是實體,等于只有八分之一的機會。武功是最實在的,不能靠機會、踫運氣,沒有絕對制敵的把握,最好是知難而退,否則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赤面壯漢的雙手,寧可沒事自己扳著數手指兒,也不願被人一劍斬斷,所以不敢踫運氣,急忙暴退。

雖然在後生晚輩面前,被逼退是件很丟臉的事,畢竟他保住了只手。包光光卻是初住之犢不畏虎,他不知道眼前退赤面壯漢,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提起「巫山三鬼」,尤其這赤面鬼白彪,就算不至聞名喪膽,听了他的名字也得抖上半天。

黑道中人物更是對他敬而遠之,流傳著這麼四句︰「不見三鬼,天下太平,三鬼一現,雞犬不寧。」,可見他們是怎麼的令人頭痛角色。

不知多少江湖大盜,見了白彪都得尊稱一聲「前輩」,偏偏這四個小強盜,非但不賣三鬼的候,居然還把他們當作「肥羊」,來個攔路打劫!

這事要侍揚開去,牙科醫生就大發利市了!。

因為,很多人听了會笑掉大牙!

包光光一見對方被逼退,精神大振。斗志旺盛,揮舞著手中那把心劍,劍影翻飛,連連猛攻。

白彪怒從心起。手握劍柄,眼露殺梭道︰「小表︰我本想留你一個活口的。是你自己我死口」

包光光仍是一味搶攻,嘴巴卻不饒人道︰「死的未必是我,你多保重吧!」白彪怒哼聲中,霍的拔劍出鞘。包光光一怔,幾乎忘了攻擊。因為他見白彪拔出的,竟是只剩一半的斷劍。

白彪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只手將斷劍舉在面前,好象他這柄斯劍大有來歷,讓人見了就會肅然起敬。不戰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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