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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瓜傳奇 第十三章

作者︰臥龍生

當江湖醉客和水小華正待起身離開之際,突听前面的嘯聲連起。

剎那間——只見一二條人影急馳而來,瞬即到了面前。

江湖醉客定楮一看,見為首一人,白須-胸,身材偉岸,面色凝重,竟是勝家堡的

老堡主勝平元。

站在他身旁的兩個人,一個身材瘦長,顎下留看幾根稀落的胡子,兩片眼皮不停的

眨呀眨的。

另外一個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看起來特別難看,可是雙目如鈴,寒光逼人,一望

而知是內家高手。

江湖醉客見了不由暗吃一驚,忖道︰「這兩個怪物怎麼又出來了中,」

原來這兩個長相奇怪的人,是江湖上有名的怪杰,高的是瞽叟卞明,此人掌法出奇,

寶力深厚。

矮小的一個是地仙王旺,輕功蓋世,神出鬼沒,二人很少離開,總是一起在江湖上

走動,因此一般人都稱他們為武林二怪。

不知為了什麼原故,二人已有十幾年未在江湖露面,今天和勝家堡的老堡主一起由

現,江湖醉客知道事情不太尋常。

于是江湖醉客打了個哈哈,道︰「勝老堡主怎麼把這兩個怪物也帶來了?」

勝者堡主剛一抱拳,地仙王旺便搶看說︰「酒鬼怎麼跑到這里和匪類混在一起了,」

江湖醉客正要答話,突听長白山主放聲一陣大笑,和川西神儒步出茅屋來,高聲道︰

「裁留是誰,原來是勝堡主和兩位怪俠駕到,兄弟未能遠迎,失禮二失禮!」

說罷,連連拱手,顯得非常和氣。

勝平元沉聲道︰「歐陽海,你用不看來虛套,老夫今天來是算算當年殺子的那筆血

帳,我從四龍幫追你到此處,你還有何話說。」

長白山主仍然笑看說︰「勝堡主還把十幾年前的事記在心上麼?令郎所為之事,江

湖上人盡皆知,兄弟不過是替江湖除害而已,勝堡主自己不能明察a怎麼倒恨起兄弟來

了。」

勝平元厲喝道︰「你不要血口噴人,小兒行為正大,決不是為非作歹之人,誰知你

用什麼詭計將他陷害,再說,你既知他是勝家堡的人,就該交到我手中發落,為何私自

把他殺死」

長白山主嘿嘿一陣冷笑,道︰「原來名震江湖的勝家堡堡主,是這等不可理喻的人,

老朽倒走眼了,令郎見色起婬心,犯了江湖大忌,人人得而誅之,我歐陽海自問沒有做

錯,勝兄要因此見怪,也只有听便了。」

勝平元已氣得臉色鐵青,喝道︰「你說的倒是滿嘴仁義,可惜你一手遮不住天,那

夜你的所做所為,有人在暗地里看的清清楚楚,你還艷抵賴麼?」

長白山主雙目一轉,冷笑道︰「不用說,勝堡主所說之人就是這兩位怪俠了?」

他用眼掃了卞明和王旺一眼,又道︰「這兩位兄台和兄弟有點過節,勝兄別受他人

挑撥才好。」

地仙王旺突然厲聲叫道︰「歐陽海,你不必再掩飾,分明是你把人家女見糟蹋了,

適逢小堡主路過撞見,你為了殺人滅口,才做下傷天害理之事,把兩個尸體剝光放在一

起,你說是與不是?」

此時卜突听一聲暴喝︰「奸賊子,敢在此胡說八道二」

聲音未落,一條人影暴射而出,直向王旺撲去。

原來長白山主自出現之後,一直噤若寒蟬的玉面郎君田其英,听王旺辱罵義父,一

時忍耐不住,才搶先出手。

勝平元二人見突有人襲到,掌力甚是強猛,三人不約而同一起拍出一掌,借勢各自

分開。

三人具是江湖一流高手,玉面郎君功力再高,也擋不住二人合力一聲,只覺前沖之

勢,被一股強大的勁風阻住,懸空的身子,硬生生被逼落地面,向後倒退了兩三步才拿

住了樁。

玉面郎君沒想到自己會吃這種暗虧,幸而對方都是成名之人,不願用的種群打的行

為傷人,出手都末用全力,否則,他不當場斃命,也非受重傷不可的。

長白山主真是極端陰險的人,他明知玉面郎君會吃虧,可是他並沒有手相救,因為

他要做給江湖醉客和水小華看,讓自己的寬大忍讓獲得他們的同情。

倒是玉河仙子忍不住了,忙縱身到玉面郎君身旁,把他扶住。

長白山主沉聲喝道︰「你們兩個還不退到一邊去,不準再在這里胡閘」

奇怪的是,當年橫行江湖的玉河仙子,竟如奉到聖旨一般,悄悄的和玉面郎君退了

下去。

除水小華之外,江湖醉客等都是中原武林道上成名多年的人物,誰都知道玉河仙子

的潑辣,現在變得像一只綿羊似的,怎不便這些老江湖們驚心動魄,因此都面面相覷,

想不通長白山主用什麼手段,把這位女覺頭治得如此服貼。

長白山主掃視在場的人一眼,道︰「適才王兄之言,是你親眼所見,還是道听途

說?」

兩道炯-目光,直逼向地仙王旺的身上。

地伯王旺雖被他目光逼視得有點心寒,但他乃成名人物,暗提一口真氣,精神一振,

道︰「不但是小可親眼所見,而且還不是我一個人,這位卞兄也在場。」

長白山主嘿嘿冷笑數聲,道︰「二位都是當年老夫手下敗將,是故意捏造謠言來陷

害我。」

說罷,「啊」了一聲,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重大之事,又接道︰「如此說來我倒明

白了,說老夫偷襲天心派之事,一定也是二位所造的謠言了?」

始終沒有開口的瞽叟卞明,此時翻動一下眼皮,慢慢地道︰「歐陽老兒,你用不看

拿話騙人,天心派是誰下的毒手,愚兄弟沒見過,不敢亂說,但你殺死勝少堡主的卑鄙

行為,在下-是親目所睹。」

說得好像挺真實的。

川西神懦福爾道︰「卞兄王兄皆是中原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怎能顛倒是非,再說,

當年老山主手下留倩,饒過二位一條活命,這種……」

王旺听了氣得大喝一聲,道︰「住口!你這臭酸丁。歐陽老兒做事,幾時留過活口,

當年要不是匹龍幫幫主適時趕到,他會放過我們兄弟麼?讀讓聖賢書,□助紂為虐,自

己還不覺得丟臉,竟還出頭說話呢!」

埃爾受了一頓搶白,不覺老臉通紅,手中拂塵一甩,冷笑道︰「出言無狀,真是不

可理喻,在下倒要見誠一下,二位又學了些什麼本領,竟敢如此賣狂。」

說罷,移步向場中走去。

他搖擺看四方步,活像一個老學究。

長白山主忙上前幾步,道︰「福爾兄暫且息怒,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誠「我自有一番

的安排。」

又轉頭對勝平元道︰「勝堡主誤听奸人之言,使我們彼此失和,實是不幸,等我把

這兩個狂徒打發了,再向勝兄解釋。」

勝平元道︰「你既然承認小兒是你殺死的,就不必再解釋了,如子莫若父,我知道

那孩子是冤枉死的。」

長白山主道︰「這樣說來,勝堡主一定要替子報仇了?」

勝平元道︰「老夫不但要替小見報仇,而且也是替武林除害。」

說罷,縱身而由,右手一招「力劈華山」,猛向長白山主擊去。

真不槐是武林名家,躍身,出手干淨俐落,快速無比,力道強硬,如排山倒海之勢,

猛劈而出。

長白山主斜跨五涉之遠,輕輕躲過對方一掌,可是並未還手。

勝平元痛失愛子,怒火攻心,不理對方是否還手,又連□全力政出兩掌。

這兩掌雖然力道奇猛,-都被長白山主輕易閃過,而且身法美妙,似無事人一艘。

勝平元見連政二招,對方仍未還手,不由怒喝道︰「歐陽海,你一味的閃躲,算那

門子英雄?」

長白山主臉色一沉,正色地道︰「本人此次履足中原,不願妄開殺戒,再說,令郎

雖死有餘辜,但在下念你夔于之痛,故而讓你三招,兄弟仁至義盡,若勝兄仍執迷不悟,

別怪在下無情了。」

勝平元怒喝道︰「歐陽海,你不必假仁假義,老夫縱死九泉,也忘不了你的陰險。」

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江湖醉客,見勝平元已怒不可惡,知道若再一交手,一定是個

死亡之局,他雖然沒有和長白山主交過手,但由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來判斷,知道勝平

元經對不是對方的敵手。

因此,勝平元的話剛說完,忙搶前幾步叫道︰「勝堡主,且慢動手,听我酒鬼一片

句話,令郎之死,也許令有隱情,等將來探明白了,再做計較也還不遲,何必急在一

時。」

江湖醉客這番話,完全是替勝平元看想,也就等于點明他,等將來多約幾個中原武

林高手,再找對方算帳,看今天之局,決難討得了好去。

不想他這一番話,引起了武林二怪的多心,以為江湖醉客在說他們所見,乃是捏造

謠言,有意挑撥,叫勝平元不要輕信。

地伯王旺為人刻薄,冷冷地道︰「想不到酒鬼也和匪類一鼻子出氣了,像你這種軟

鼻頭,真是替中原武林丟人,其實勝堡主報不報仇是他自己的事,與我兄弟無關,我們

只不過把所見的事實告訴他,即使他不來,我們也要找歐陽老兒算算舊帳。你酒鬼憑什

麼出來講話,難道是仗看歐陽老兒的勢麼?真……」

他的話還沒說完,水小華已忍不住,大喝一聲,道︰「那里來的狂徒,如此出言無

狀,在下倒要見識一下,你們究竟有多大能耐,敢如此出言傷人。」

說罷,身子凌空躍起,藉勢抽出背上青光劍,直向王旺撲去。

原來勝平元等一現身。水小華對他們氣勢□□,口頭刻薄的風度就看看不順眼,像

勝平元因心痛愛子,態度失常還情有可原,但卞明、王旺,只因技不如人,懷恨在心,

未免有失武林中人的風度。

再加水小華吃過了兩次冤枉虧,險些喪命,對這些傳言之事,總是采取懷疑的態度,

而長白山主又表現得落落大方,一直委曲求全,再三忍讓,水小華對他已生田同情之心,

幾次想發作,總找不到適當的藉口。

因此地仙王旺冷諷熱嘲的辱罵江湖醉客,被他逮到了機會,他那里還忍耐得住。

水小華躍出之後,猛提丹田真氣,身子又升高兩丈有餘,青光劍一揮,劃起朵朵的

劍花,如同一片彩雲,籠罩住王旺的頭頂。

他乃含憤出手,無意中竟施出大悲禪師當年震驚武林的絕學,威勢何等了得。

王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年輕人竟有如此奇奧之學,待發覺不好時,已被一片劍光

罩住,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了。

王旺不由暗叫一聲苦,不想自己苦練了十幾年,竟會喪生在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

後生小子手里。

正在千鈞一發之際,水小華約滿天劍勢,突然斂起,身子也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

直落而下。

王旺乃機智絕倫的人,一見情況驟然劇變,急忙右掌一翻,施出大擒拿手中的絕招,

一躍身扣住水小華右肘腕要穴。

只听他日里大喝道︰「乳臭未-的小子,敢在老夫面前賣弄,還不給我撤劍。」

這種瞬息萬變之局,在場的人全都給水小華的劍招吸引住了,及至王旺一喝,水小

華已落在別人手中,青光劍也被王旺拿去,搶救已來不及。

江湖醉客最關心水小華,見狀大急,正想不顧一切,出手搶救。

王旺-冷冷地道︰「誰要向前一步,我立即把這個小子擊斃。」

江湖醉客見水小華臉色蒼白,滿頭大汗,像是受傷甚重的樣子,不由急急道︰「我

版訴你,土地爺,你要是傷了他一根汗毛,我叫你到地獄去做小表。」

長白山主一直在望看水小華出神,但他並不是關心他的安危,而是在暗地盤算︰這

小子的劍測招確是奇奧無比,威力驚人,難道焦一閔得到了那本秘笈?果真如此,自己

此次中原之行,就不容易順利達成願望了。

繼而又一想︰不對,焦一閔如練成那部秘笈之學,子午斷魂芒楚長風決傷不了他。

再說這小子劍招一出手時,確是驚人,但為什麼會突然受制于人呢?難道十幾年來,王

旺已練就什麼絕學不成?

長白山主恩來想去,覺得最後的想法比較合理,以為水小華小小年紀決不會有什麼

稀世絕技,幸虧他沒有看清真相,否則,水小華和江湖醉客今天都難逃過長白山主的毒

手。

原來水小華無意中施施出飛龍四式的「光華普照」,正在緊要開頭,不想蛇頭叟暗

施在他身上的窒氣毒粉發作,突然內力不繼,心中一慌,功力盡失,因此才被王旺輕易

制住。

長白山主想罷,突然哈哈一陣狂笑,道︰「怪不得王兄由言狂傲,原來十幾年不見,

王兄的功力已精進了不少,好,二位既然來找兄弟算帳,請不必牽累別人,把那位水小

兄放開,兄弟願意和二位清一清舊帳。」

說罷,又轉頭對勝平元道︰「勝兄暫且稍耐,待兄弟和他們了帳之後,再談談我們

之間的事。」

王旺道︰「要放他沒那麼便宜,這是他自討沒趣,怪不得我欺負後生,讓他先在地

下-一會再說。」

說罷,一篳手點了水小華的睡穴,然後把手一放,又對卞明道︰「卞兄看看他,誰

要土來搶人,先斃了他。」

他的話聲末落,水小華突然一擰身,喝道︰「還我的寶劍!」

已把王旺手中的青光劍奪了回來,然後一句話也沒說,回到江湖醉客的身邊去了。

這一變,更出乎在場之人的意外,大家明明看看王旺點了他的睡穴,怎麼他竟然像

無事人一般。

原來水小華並沒有受傷,他看地之後,一直在思索看,為什麼在緊要關頭,自己會

內力不繼,想了半天,地想不通毛病出在什麼地方,及至王旺一點他約穴道,才把他提

醒,明白自己已被人抓住。

因為他有蝮皮衣護體,穴道並未被封住,因此才突然出手,搶回寶劍,又因他心中

被疑難悶住,不願再動手,否則,王旺非吃一次大虧不可。

王旺驚得目瞪口呆,這種大違常情之事,他還是第一次經驗到,自己幾十年的功力,

難道連穴道也認不準了?要不,就是這小子身上有邪道。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在想看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尤其長白山主更是按索枯腸,

大費神思,暗忖︰怪不得這小子挨了英見一掌,絲毫末受傷,原來他身上真有點邪道,

非得想辦法弄明白不可。

但是,這種事又不好明問,那樣豈不顯得自己孤陋寡聞,長白山主思索一陣,最後

決定,先把目前的事解決完了,冉設法探听這小子身上的秘密。

于是,他把臉一仰,傲然對卞明、王旺道︰「老夫涉足中原,本不想妄開殺戒,但

二位行為卑鄙,惡言中傷我歐陽某人,今天少不得要教訓你們一頓了。」

說罷,翻腕抽出背上的寶劍,踹見銀光閃閃,令人目眩。

瞽叟卞明翻動一下白眼,由腰里亮出點穴撅,徐徐地道︰「你早這樣干脆,不是少

費許多口舌麼?老夫先接你幾招試試。」

此時,地伯王旺也亮出鐵尺,道︰「卞兄且在一旁掠陣,待小弟先會會他。」

長白山主冷冷笑道︰「二位不必謙讓了,干脆一齊上吧,免得老夫多寶手腳。」

此言一田,只氣得卞明和王旺二人臉色發自,即使江湖醉客也覺得有點見夸大了。

要知卞明和王旺乃是江湖上一流高手,能當得起他二人合攻的當今武林上可說是絕

無僅有,何況二人隱跡了十幾年,一定是有恃無恐,才敢來尋仇,長白山主如此輕視他

們,二人那得不氣。

王旺厲喝一聲,道︰「歐陽老見不必嘴上呈能,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罷,鐵人一揮,已搶攻出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王旺出手一招,正是他苦練十幾年的燕子功。

他本來就是以輕功享名武林,現在更是不凡,只見他身如流矢,鐵尺挾蓍一股強大

的潛力,同對方襲到,身法之美妙,便在場的人都不禁暗暗稱羨。

長白山主見對方來勢快速、凶猛,長劍一封,阻住來.勢,正想進招,不料王旺的

燕子功以夫政見長,沒等他出手,王旺已猛沉石腕,鐵尺如閃電般的向長白山主胸前玄

機要六點。

此招理化之快,使所有在場的人都替長白山主捏了一把冷汗。

不想他快,長白山主更快,寶劍一收,身子一例,寶劍不但把鐵尺擋開,而且王旺

的大半個身子已暴露在他面前。

王旺不悅是成名人物,藉鐵尺一收之勢,身子已凌空躍起,又采取了攻勢。

長白山主初進中原,不想和王旺纏斗下去,減低自己的威名,見王旺身子別一躍空,

寶劍以急快手法遞交左手,右手中食一駢,直向王旺攻來的身勢點去。

王旺的鐵尺剛想出手,突覺一縷奇猛的硬風,破空而來,蓍身之後。如千斤鐵錘,

把他瘦小的身體擊出三丈開外,「叭」一聲,摔落在地上。

這下子可玩完了。

饒是瞽叟卞明動作快速,也末搶救得及,他趕到王旺跟前,俯身一看,見他臉色鐵

青,知道傷勢甚重,不由心-如絞。

此時,勝平元也趕了過來,忙由-中模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家傳之寶「八卦定魂

丹」來,與王旺服下。

此時,場中特別靜肅,長白山主在不到二招之內,把武林的一流高手擊成重傷,確

是武林罕見之事。

此時在場的中原高手,自問武功並不比王旺強多少,也就是說,在場的人,沒人能

接下長白山主這一指之方︰怎不便每個人心生寒意。

瞽叟卞明和地伯王旺情同手足,明知凶多吉少,也只好硬看頭皮站起來,徐徐向長

白山主走去,一面仍然慢條斯理地道︰「歐陽海,十幾年否見,想不到你竟練就此等神

寶,我兄弟十幾年的工夫算是白寶了,老夫也把命交給你啦!」

長白山主泠泠地道︰「這是你們自己找死的,怪不得老夫無情,卞兄既有這份義氣,

在下成全你就是。」

卞明不再答話,就地立式,氣聚丹田,蓄勢待發。

他和王旺剛好相反,一面運氣,一面繞走,行家一看,就知道這是拼命打法。

長白山主剛才所用的乃是他化費十幾年功夫苦練而成的「一元指」,此指能破內家

護身氣功,因此出手耗費買力甚大,不會上乘心法的人,根本就無法使用。

他練就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傷人,果然功力不凡,此時見卞明又要拼命,暗忖︰我

和他耗費一點真方,也把他打發了再說。

卞明圈看長白山主繞走了一圈,差不多寶了半盞茶的時間,仍末出手,長白山主不

耐地道︰「卞兄要是怕死,現在……」

他的話還沒說完,卞明已暴喝一聲,發動攻勢,只見他腰身一挫,猛然矮了半截,

點穴撅疾向長白山主點去。

長白山主早有準備,不避來勢,右手又猛然點去,一縷勁風也隨手而出。

不料。卞明也早有了戒備,前沖之勢乃是虛招,長白山主的一元指剛出手,他已凌

空躍起丈許,點穴撅一招「貞蛾刺虎」,虛空點下。

長白山主的武功果然奇奧難測,他見一指點空,身體已躍退丈餘,叉二次運聚全身

寶力,施出一元指向卞明點去。

卞明縱然功力極深,此時也無法閃躲,只听「叭」一聲,偌大的身體扔出一丈開外。

二人這幾個動作只是霎那間的事,在場的人還沒有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卞明已摔落

地上了。

江湖醉客和勝平元同時趕到卞明身邊,見他韓癟的臉上,直冒冷汗,顫得萬分痛苦。

勝平元又把一粒丹藥替他服下,然後把藥瓶揣好,黯然的瞥了卞明一眼,沒有理會

江湖醉客,直向長白山主走去。

江湖醉客一見,內心大急,知道這個老頭子也存了拼命之心,忙站起身來,叫道︰

「勝當家的,你要死也不急在一時,听我酒鬼一句話好麼?」

勝平元厲聲喝道︰「你貪生怕死,向匪類屈膝,我勝平元可不是那種人。」

江湖醉客對武林二怪素來沒什麼好感,可是對勝平元約為人封很敬慕,他不忍看看

他走上死路,因此急叫道︰「勝當家的,你兒子是怎麼死的,幾乎天下皆知,你要想法

弄清真相,替你勝家堡洗刷恥辱才是,你這樣糊糊涂涂的亂來,豈不是更替你勝家堡丟

人,再說,你怎麼敢斷定那兩個怪物的話是真的呢?也許他們是有意挑撥。」

勝平元突然站住腳,瞪看江湖醉客道︰「怎麼?你也相信小兒是那種下流的人?」

江湖醉客忙搖頭道︰「不,我是說其中或許另有隱情。」

勝平元道︰「隱情,你剛才沒有听到麼?歐陽老已承認是他下的毒手。」

長白山主突然接口道︰「不錯,殺死令郎實是兄弟所為,令郎所作所為,天下共恨,

勝兄不怪自己管教不嚴,□听信別人謠言,來責怪兄弟,豈不怕天下人笑你昏庸麼?」

勝平元氣憤填胸,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如虎傷長吼,只震得山動地搖,笑聲甫畢,

厲聲喝道︰「歐陽海,你好一張利口,縱然你使天下人都相信小兒死有餘辜,但我勝某

人決不相信。」

長白山主冷笑道︰「勝兄如此固執,在下就無話可說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

是不閉是非,江湖上的公理何在?」

他可還真會說話呢!

勝平元怒道︰「殺人償命,難道不是公理麼?」

長白山主道︰「勝兄不必強闢奪理,看來不見真章,你是決不甘心,就請出手吧!」

勝平元不再答話,雙掌齊舉,蓄勢待發。

長白山主把寶劍入鞘,道︰「勝兄以八卦掌成名江湖,兄弟就在掌下領教幾下勝家

堡家傳絕學。」.

江湖醉客見二人即將動手,只急的直搓雙手,知道一交手,勝平元必定落敗,不由

急叫道︰「勝當家的,你這是何苦。」

他的話聲未落,勝平元已發動攻勢,只見他雙掌齊飛,掌影幢幢,招招都是八卦掌

奇奧之學。

長白山主步態輕盈,掌法玄妙.,見招拆招,見式化式,似乎毫不寶方。

轉瞬間,二人已拆除了十餘招。

水小華自受挫之後,心里本來一直——不樂,見長白山主的一元指連傷二怪,不由

對他發生了敬慕之心,尤其長白山主自始至終,都表現出君子風度,益法使他覺得此人

不凡。

此時,見二人已走了十餘招,仍未見長白山主使用一元指克敵,以為他是顫全勝平

元的面子,使水小華更覺得長白山主的這份用心可愛。

他走前幾步,低聲地對江湖醉客道︰「老前輩,看來長白山主絕不是行為卑鄙的人,

勝堡主也未免太意氣用事了。」

江湖醉客勸勝平元不听,不忍看這幕悲劇上演,正在打算離去,此時,听水小華的

口氣,知道這孩子已對長白山主發生了好感,不由內心暗驚。

他乃江湖閱歷極為豐富的人,這次長白山主人中原之後,和過去的變度大變,他始

終覺得有點不大對頭,縱然一切歷歷在目,不容他置疑,但他直覺得其中大有文章。

萬一水小華對他真的敬仰起來,說不定將來會有大禍臨頭。

心念既定,忙高聲喊道︰「二位當家的慢慢打吧∣酒鬼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罷,一拉水小華急馳而去。

長白山主見江湖醉客和水小華已雖去,因他心中另有打算,不願再隱斗下去,忙劈

出一掌,躍退丈許,道︰「勝兄八卦掌果然名不虛傳,兄弟有事,他日有縴,冉付領教

吧!」

說完之後,沒等勝平元答話,即呼嘯一聲,率眾逸去。

勝平元楞在當地。知道人家是有意讓自己,不由長嘆一聲,轉身走到受傷的武林二

敝身邊,俯身查看。

這一看,使他不由大吃一驚,原來自己的八卦定魂丹絲毫末發生效用,二人已氣息

微翡,仍然沒有蘇醒過來。

勝平元抬頭一看?見前面有一間小茅屋,隨首先托起王旺向茅屋中走去。

屋內已空無一人,原來長白山主早命人把四龍幫受傷的人搬走了。

勝平元把王旺放在地上,又把卞明抱了進來,然後以自己本身真氣,替二人推拿一

番,他雖然知道這樣做也是白費精力,但念及二人傳信之義,不得不盡盡人事。

長白山主率領川西神儒福爾、玉面郎君田其英和玉河仙子等離去之後,走了約有頓

飯光景,來到一座大的山洞。

長白山主首先進入,在當中的右上坐下,川西神儒坐在一邊,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

肅立一旁。

長白山主瞪了二人一眼,道︰「幾乎叫你們兩個誤了我的大事。」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不必動氣,其實這也難怪他們兩位,原來我們的計劃是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勢,掃平中原武林,追殺焦一閔師徒,不想子午斷魂芒楚長風,又現身江

湖,因此才改用恩威並用,嫁禍于人之策,少山主他們怎會曉得。」

長白山主道︰「以後你們二人要特別記得,在群豪面前要處處表示大度,要做就要

韓淨俐落,不留一個活口,否則寧可忍讓。」

二人齊聲應道︰「是!」

只見放蕩成性的玉河仙子,也露出萬分敬畏的表情。

長白山主盯了玉河伯子一眼,以訓斥的口物道︰「英見以前沒有來過中原,你正好

幫助他了解江湖人物,不過,你的行為要特別檢點,若有規外之事,你可別怪老夫不講

情面。」

.玉河仙子忙施一禮,顫聲地道︰「小女子再膽大也不敢忘你老人家的敢言。」

川西神儒也接口道︰「老山主顧慮得極是,姑娘過去在中原武林道上,聲名狼藉,

難免有人以過去的看法對待你,姑娘要特別留神才好,不要讓老山主失望。」

玉河仙子似乎對這位神儒也懼怕三分,忙連聲應是。︰長白山主又對玉面郎君道︰

「你們拜訪天魔各的情形如何?」

玉面郎君道︰「一切都按照義父吩咐去做,在無意中間起焦一閔的消息,二谷主說

他中了子午斷魂芒毒。」

長白山主道︰「這個我早已知道,他們還說些什麼沒有?」

玉面郎君道︰「大谷主章之霄說,他和青衫客響不兩立,叫我回來對義父說,請你

老人家主持正義,幫他報當年之仇。」

長白山主轉頭對川西神儒道︰「福爾兄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川西神儒模模顎下的幾根三羊胡,沉思道︰「天魔谷在江湖上的名聲不太好,如果

我們表明立場,站在他們的一邊,勢必引起很多人的反感,以小弟看來,我們還是按照

計劃,以超然的立場,徐徐進行,以老山主的武功,不難壓服武林。」

長白山主笑道︰「福爾兄見地極是,小弟也是如此想法。」

又轉頭對玉面郎君和玉河仙子道︰「你們以後對天魔谷的人,不得過份親近,一切

听命我的安排,此地無事,你們出去吧,如有人來,先報我知。」

二人如逢大赦,拜別出洞。

川西神儒見二人離去之後,笑嘻嘻的對長白山主道︰「老山主今天所表現的風度,

實令小弟敬佩,不但消除了酒鬼和那水性少年的敵意,也許從此老山主的英名要傳遍江

湖了,看來領袖武林之事,為期不遠矣。」

長白山主的大黑臉上,顯出得意之色,忙陪笑道︰「小弟的成就,還不都是福爾兄

策劃之功,不過,子午斷魂芒既在江湖現跡,我們嫁禍于他之事,倒要特別小心了,此

人武功蓋世,神出鬼沒,萬一讓他曉得,就要前功盡棄了。」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顧慮得極是,不過。有四龍幫自己的人替我們做誼,不怕別

人不信,再說,子午斷魂芒乃武林絕物,大家都知道除了楚長風之外,無人能制造,四

龍幫被毀的消息一傳出,中原武林高手一家家聯合起來,找他算帳,他縱有通天之能,

也難逃那麼多高手圍攻,我們豈不是坐收漁利。」。

川西神儒說到高興處,搖頭擺腦,仿佛在誦詩一般,他望了望長白山主一眼,又接

道︰「至于怕不慎露出馬腳,讓楚長風本人知道是我們搞的鬼,更是老山主多慮,我們

每做一事,都經過周詳布置,別說他永遠無法知道,即使知道,也是有口難辯,我們正

好以為武林除害為名,合力把他除掉,那時,武林中還有誰不敬服老山主的威名。」

長白山主一拍大腿,高興地道︰「福爾兄高論,使小弟茅塞-開,金瓜秘笈之事又

傳遍江湖,而子午斷魂芒楚長風又末再現跡,也許那部奇書落在他手中了,果真如此,

那倒是可慮了。」

川西神儒道︰「子午斷魂苦楚長風是追□秘笈而來,這種推測是不會錯的,記得當

年我們血洗天心派之時,他也在黃山頂出現過,當然他的行□與秘笈有關,不過,要說

他已得手了,以小弟來看絕對不可能。」

長白山主急急問道︰「福爾兄高見,根據什麼而言?」

川西神儒道︰「我們為了金瓜秘笈血洗天心派,結果只得到制造子午斷魂芒秘方,

和一本金瓜秘笈的膺品,證明這部奇書,天心一劍古三陽並沒有傳下來,照現在想來G

那麼一定是他貼身藏看,被後人一起埋進墳墓里面,否則,子午斷魂芒楚長風不會為假

金瓜在螃山親□,這一點足證明他並沒有得到此書,也許他此時又到深山里面去尋找

了。」

長白山主道︰「福爾兄所見極有道理,除此人之外,我們就可以暢所欲為了。」

川西神儒突然緊皺眉頭,以懷疑的語氣道︰「以小弟看來,那個水小華倒是值得重

視的人,以他那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如果假以時日,恐怕要成為很扎手的

人物了二提起了水小華,長白山主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事,一拍大腿,道︰「對了,不

知那小子練的是什麼功夫,英見一掌以及王旺的點穴都沒有傷了他,這一點使我大惑不

解,難道這十幾年的工夫,焦一閔老兒真的練成什麼奇學不成?」

川西神儒沉思道︰「以小弟看來,即使青衫客練就奇功,像水小華那種年紀也不可

能有多大成就,也許此中另有原因。」

長白山主思索半天,才徐徐說道︰「難道這小子身上穿有什麼讓體一類的寶衣?」

川西神儒點點頭道︰「小弟也正是如此看法,不過,這小子的武功也不可輕視,剛

才他對王旺出手之招,似乎不像普通招式,可惜他沒有施完,不知又為什麼突然收招。」

長白山岳道︰「這一點,福爾兄不必多慮,他出手之時,確是聲勢凌人,但以他的

行動看來,決非藏而不露之人,也許那小子沖動太厲害,出手猛了一點,因此使人乍看

起來不太尋常。」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所見極是,不過,他年紀如此之輕,功力已不亞于一般武林

斑手,實在不可忽視。」

長白山主道︰「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現在就把他除掉,以絕後患。」

川西神儒道︰「當然能除掉他是最好不過,問題是,怎樣能做得不露痕跡,實需大

費周章。」

長白山主率然道︰「干脆還是用血洗四龍幫之策,嫁禍于子午斷魂苦楚長風,福爾

兄認為如何?」

川西神儒忙搖頭道︰「此計萬萬行不得,因為江湖士都知道,子午斷魂芒楚長風對

他表妹葉明萱情愛甚深,如果水小華死在他的手下,無人肯相信,如此一來,豈不弄巧

成拙。」

長白山主的大黑臉上,又現出疑難之色,急切地道︰「福爾兄認為此事該如何下手

比較好?」

川西神儒站起身來,在地上踱了一會,然後走到長白山主身邊,低聲地道︰「小弟

倒有一計,不知是否可用?」

長白山主道︰「是什麼計策,請福爾兄說來听听。」

川西神儒又神秘兮兮的走近一步,俯去,低聲地道︰「玉河仙子當年以色相不

知殺死多少武林人物,何不讓她重施故技,跟□水小華時加以糾纏,等此事一傳遍江湖,

即命她用迷魂帕將他迷倒,加以殺害,萬一有人向我們興師問罪,我們就當眾……」

說到此處,川西神儒突然打住,用眼瞟一下洞外,又附在長白山主耳邊,低聲地道︰

「我們就當眾以整頓山規為名,把玉河仙子就地處死,這樣不但可以除去水小華,藉玉

河仙子之死,若山主的大公無私之舉,當可贏得武林一致贊揚。」

長白山主連連贊道︰「妙計「妙計!不過,讓英見知道,也許他會竭力反對,這孩

子就是對她歷久不厭,真是怪事。」

川西神儒奸笑一聲,道︰「︰玉河仙子媚功過人,少山主只是為了色欲的滿足,並

不是對她有什麼真愛,她走之後,能有適當的人填補就行,不過,她在外面,會不會起

變心,倒值得仔細考慮,這種女人是不講信義的。」

長白山主道︰「這一點,我自有安排,想她不至于忘記那種抽筋剝骨之疼。」

川西神儒道︰「老山主最好在她身上留下鉗制之法,免得鞭長莫及,節外生枝。」

長白山主陰險地一笑,道︰「這個臣然,事不宜遲,請福爾兄把她叫進洞來,待小

弟吩咐她。」

川西神儒依言走出洞外,不多時,帶看玉河仙子走了進來。

長白山主滿臉裝出慈祥之色,道︰「自你歸順本門以來,老夫待你如何?」

玉河仙子進洞之後,心中就惶惶不安,經此一間,更是大感慌恐,忙拜倒在地,顫

聲道︰「老爺子對小女子愛護備至。」

長白山主道︰「你知道就好,現在老夫有一事,想煩你走一趟,不知你願去否?」

玉河仙子已听由事不尋常,忙道︰「老爺子有事,但請吩咐,小女子萬死不辭。」

長白山主道︰「你既然有這份忠心,老夫心中甚慰,等此事完畢之後,我即宣布你

是長白山正式的少女乃女乃。」

原來玉河仙子雖然和玉面郎君有夫妻之實,但長白山主始終沒有替他們學行任何儀

式,因此,玉河仙子在長白山中,仍沒有名正言順的地位,在別人的心目中,她只是玉

面郎君的玩物,說不定那天就會遺棄被殺。

玉河仙子當年橫行大江南北,為何會如此委屈求全?原來此中另有原因。

當初,她第一次見到長白山主時,就受了一次下馬威。長白山主因她惡名遠播,性

倩不定,當即以武林最歹毒的分筋錯骨法治了她一次,此中痛苦,縱是天下第一等硬漢,

也難忍受,何況它是一個女子之身,因此,她至今一見到長白山主,心中就直透涼氣。

長白山門規森嚴,而且山主之位,世襲相傳,少女乃女乃就是未來的壓寨夫人,一登此

位,不但身價百倍,而且握有部份生殺之權。

玉河仙子听說將來自己可以成名正言順的少女乃女乃,心中自是喜悅,忙又拜了拜,道︰

「老爺子如此愛護,小女子真是感激不盡,但不知老爺子說的是什麼事?」

長白山主道︰「你先起來,老夫慢慢的告訴你。」

玉河仙子站起來肅立一旁。

長白山主說道︰「剛才,老夫見那姓水的小子,可疑之處甚多,命你即日追□下去,

乘機對他加以糾隱,設法查明他身上是否有什麼珍奇之物護體,然後伺機把他除去。」

在往昔,這種專對玉河仙子而言,簡直是家常便飯,絕毫用不看思考,可是,現在

不同了。

一方面她要考慮長白山主叫她做此事,是否有意考驗她,再者,自她見了玉面郎君

之後,不但在某方面得到了滿足,而且對他發生了真情,萬一玉面郎君曉得此事,不知

會不會對她發生誤會。

玉河仙子躊躇了半天,才遲疑地道︰「老爺子之命,小女子當然不敢不遵,不過,

此事最好與少山主說明才好。」

長白山主道︰「這一點,你盡可放心,英見乃深明大義之人,想他絕不至于反對。」

玉河仙子道︰「小女子過去行為失檢,我擔心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少山主會懷疑我

有不忠于他的地方,那樣就……」

長白山主面帶疑難之色,為難地道︰「此事老夫已考慮過,英見愛你之倩雖是甚為,

但你一個人在外面,難免他會生疑心。」

玉河仙子道︰「我們長白山高人甚多,老爺子是否可另派他人?」

長白山主道︰「此事關系老夫一世英名,如能正面除去他,老夫今天也不會放他走

了,此事只有你最適合,讓天下人知道,他是死有應得。」

他慈祥地望了玉河仙子一眼,又接道︰「而且你是將來長白山傳人之一,對本門利

害之事,當可盡全力以赴,決不至于出意外不測的事故,因此,你去使我最放心。」

玉河仙子被長白山主幾句蜜語說得特別受用,略帶感激道︰「老爺子既如此說,小

女子只好從命了,在少山主面前,還請老爺子多加解說才好。」

這個女人被賣了,還替人家數銀子呢!

長白山主遲疑地道︰「那孩子疑心太重,我擔心不是幾句話能讓他寬心的。」

玉河仙子也為難地道︰「這怎麼辦才好呢?老爺子是否有什麼良策?」

靜坐一旁的川西神儒見長白山主臉上的表情變化,和說話的口氣,知道他早有了鉗

制玉河仙子之法,忙插嘴道︰「老山主既命你前去,自然有妥善之法,也許此法有什麼

磚難之處,老山主不忍遽下決定。」

長白山主苦笑一下,道︰「福爾兄猜的極是,妥善之法倒有,恐怕太委屈你了。」

玉河仙子見長白山主處處為她設想,內心真有說不出的感激,激動地道︰「只要對

長白山主有利的事,小女子雖死不辭,受一點委屈算得了什麼。」

長白山主裝得很感動地樣子,道︰「能有你這麼一位忠心的乾兒媳婦,實乃長白山

之福。」

說罷,探手人懷,模出一個銀色的藥瓶,倒出一粒白色藥丹,又道︰「此藥刀本門

秘傳之物,名叫「節婦丸」,服下之後,即不能再有規外行為,否則,將使五官潰爛,

三日必死川西神儒在一旁贊道︰「真是妙哉,這樣即可證明姑娘在外面的行為,使少山

主深信不疑了。」

長白山主道︰「不過,此藥服食之後,非有本門解藥,無法除去,想你此去時日甚

久,如有不便之處,老夫也不忍勉強你。」

這幾句話乃是激將之法,明是關懷,暗是在說她成性,玉河仙子聞言,嬌臉羞

紅,道︰「老爺子此言便小女子無地自容,為了取信于少山主,別說是忍受寂寞之苦,

即使再-苦的事,小女子也甘願去做。」

長白山主道︰「既然如此,事成之後,老夫紹不會虧待你,你拿看藥即動身前往。」

玉河仙子伸手接過藥丸,拜別出洞。

川西神儒見她遠去之後,才笑道︰「老山主機智過人,設想周全,實令人嘆服,像

玉河仙子這種狡猾的女人,都被哄得服服貼貼,確是難得難得!」

長白山主得意地道︰「此等小事,何足掛齒,出計用謀之事,福爾兄比小弟高明得

多。」

他向望看看天色,又道︰「天色不早,請福爾兄到外面傳諭四位寨主,請他們帶看

四龍「兩位中毒的人,先赴天池,小弟隨後即到。」

川西神儒聞言,擺看四方步走出洞外,轉眼,身影已消失在叢林中。

此時,玉面郎君閃身進入洞內,朝長白山主歐陽海叩頭罷,站起來恭謹地道︰「英

見有意陪同玉河仙子一起追□水小華,不知義父意下如何,」

長白山主滿臉慈祥地道︰「孩子,不要為了一個女人,什麼事都看不開,她此去關

系重大,以她當年的本色現身江湖,你跟□去,豈不壞了我的大事。」

長白山主見玉面郎君低頭不語,面有難色,不禁嘆息一聲,道︰「我知道你心里的

表主思,你這樣下去可怎麼好,一時一刻都離不開女人,你要是不能對自己略加抑制,

我看你將木非死在女人身上不可。」

玉面郎君紅□臉,低頭道︰「孩見雖秉性玩劣,但自入關之後,已下定決心,要幫

義父轟轟烈烈的做一番事業,此次孩見想陪同她去,主要的是怕她過去樹敵太多,一人

應付不來,□誤義父的大事。」

長白山主聞言,高興得咧看大躊哈哈大笑,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玉面郎君會有此份的

孝心此時,川西神儒走進了洞內,見長白山主高興如狂的樣子,不解地道「什麼事使者

山主如此開心?」

長白山主把玉面郎君的用心說了一遍。

川西神儒也高興地道︰「少山主如此深明大禮,實是老山主之鴻福,將來頜袖中原

武林之事,為期不遠矣。」

長白山主道︰「福爾兄對英見所慮之事,有何高見?」

川西神儒道︰「少山主所慮之事,也頗有道理,不可不防,不過少山主與她同去,

是萬萬不可,以小弟愚見,我們赴天池之時,在路上可以隨時暗中查看,如真有強敵對

玉河仙子不利,我們可以暗中幫忙她除去,總之,在她沒有辦完大事前,長白山之人,

不宜和她公開照面,以免引起江湖上的猜疑。」

長白山主道︰「福爾兄所見極是,我們就這樣決定。」

躊頭又對玉面郎君道︰「你去告訴她,叫她早點動身,並看看她把藥丸朋下,此事

重大叫她不要操之過急,務必使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水小華行為不正,才能下手把他除去,

以堵住青衫客和他那些死黨的口。」

玉面郎君叩頭辭出洞外。

長白山主又轉頭對川西神儒道︰「此次天油頂上,大都為取藥而去,我們趕去之後,

懊如何應付,福爾兄是否已有月復案。」

川西神儒道︰「中子午斷魂芒的人很多,而天池神嫗手中的數量也未必夠分配,人

此之間定有一番激烈的打斗,我們正好坐山看虎斗,坐收漁人之利。」

長白山主道︰「此計甚妙,如果能在天池頂上把群眾壓服,我們的大局就算走了,

那時天下武林,都要听福爾兄和小弟的指揮了。」

說罷,哈哈一陣大笑,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川西神儒也陪笑道︰「能輔佐老山主完成心願,乃小弟義不容辭之責,小弟就竭盡

所能,以報答老山主知遇之恩。」

長白山主道︰「小弟能得福爾兄相助,正是天賜良材,否則,我怎敢冒然親臨中原,

圖謀大事。」

二人又談了一些武林大勢,直到天黑之後,才帶看玉面郎君往天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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