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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傲蒼天 第 八 章 飛狐武士

作者︰憶文

紫衣少婦焦急的說︰「你們已經被星輝宮主照了面,你們再去,她一定會殺你們的。」

鄭玉容卻十分不解的問︰「這是為什麼呢?」

紫衣少婦說︰「因為你們是月華宮主聘請來的高手,假設是日光宮主聘請來的高手那自又是不同了……」

鄭玉容再度不解的問︰「這又是為什麼?」

紫衣少婦粉面一紅道︰「以為他們兩人臭味相投,嗜殺成性,且久有曖昧關系,現已成為夫婦,你們所問的心懷二志的人就是他們兩人……」

馬龍驤听得心中一動,立即關切的問︰「你是說,他們兩人有搶奪教主寶座的野心?」

紫衣少婦毫不遲疑的說︰「早有此意,只是不敢輕易下手罷了。」

馬龍驤立即逼問了句︰「為什麼?可是怕巨目天王的武功厲害?」

紫衣少婦听得神色一驚,不由悚然道︰「你們進入萬尊教的勢力範圍,還敢稱教主巨目天王麼?」

陶萄鳳不屑的輕哼一聲說︰「這怕什麼?每個人還不都是這麼稱呼。」

紫衣少婦說︰「話雖是這麼說,但在教內如此稱呼,就得被割去舌頭。」

鄭玉容立即關切的問︰「你們都稱呼‘巨目天王’什麼?」

紫衣少婦說︰「我們當然都稱呼教主,教徒對外,要稱天王教主……」

陶萄鳳不知為何,突然隨便的問︰「你們教徒私底下稱呼他什麼?」

紫衣少婦毫不遲疑的說︰「當然也是教主,不過,久懷二志的日光、星輝兩位宮主的稱呼就不同了。」

陶萄鳳突然感興趣的問︰「稱呼什麼?」

紫衣少婦見問,突然謹慎的凝目察看周近的濃重雲霧。

馬龍驤一見,不由失聲一笑,說︰「你已談了許多教中的機密,附近有人听到了你是必死無疑,你就是再說出巨目天王的卑俗稱呼,他們也不能讓你死兩次。」

紫衣少婦一听,面色大變,以下的話,果然不敢再說了。

鄭玉容和陶萄鳳听了,不由同時「格格」一笑說︰「你放心,附近十丈以內絕對沒有人,你就大膽的說吧!」

紫衣少婦依然看了附近一眼,才壓低聲音說︰「日光、星輝兩宮主私底下談話都稱呼教主‘大眼兒’!」

鄭玉容和陶萄鳳一听,都覺得有趣,不自覺的同時笑著道︰「什麼?大眼兒?哈哈……」

馬龍驤雖然沒有哈哈大笑,但也感慨的搖頭笑一笑。

紫衣少婦一見,突然雙手掩面哭著說︰「天亮之前我必須死在此地,而你們卻還有心笑?」

馬龍驤一听,立即正色說︰「梅執事,你不必難過,我現在可以指給你一個安全投奔之處。」

紫衣少婦不停的搖著頭,哭聲說︰「不管我逃到什麼地方,他們都會抓回來殺了。」

馬龍驤不便爭論,立即正色問︰「你在天亮時,能否換一身衣服,趕到前面的大鎮上去?」

紫衣少婦一听,立即抬起了頭,驚異的問︰「馬少俠,你真的有辦法救我?」

馬龍驤立即誠懇的點點頭,正色說︰「當然有辦法救你,否則,何必和你虛擲時間。」

紫衣少婦一听,忙下迭的點頭說︰「天亮前我能趕到前面的大鎮。」

馬龍驤一听,立即將霹靂火神三人住的客棧,以及他們的衣著、相貌和姓名,告訴給紫衣少婦。

最後,他又鄭重的向紫衣少婦保證說︰「你盡避放心前去,他們一定會為你作最妥善的安排的。」

紫衣少婦听罷,不由感激的說︰「馬少俠,你這樣寬宏大量,不但不殺我,反而救我,我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

馬龍驤淡然一笑,正待說什麼,陶萄鳳已搶先說︰「只要你告訴我們,如何到達靈霄峰,如何找到月華宮主,就算報答馬少俠了。」

紫衣少婦含淚笑道︰「這太簡單了,你們三位第一要先登至雲霧以上,照準最高的絕峰前進升上最高的絕頂,就是總壇了。」

鄭玉容關切的問︰「你是說,沿途沒有人盤詰?」

紫衣少婦說︰「除非你登上靈霄峰,沒有人盤詰你們,不過,遇到了下山辦事的將軍或武士他們自然會盤問你們。」

陶萄鳳插言道︰「你能不能將總壇的形勢簡單的講一下?」

紫衣少婦想了想,說︰「峰的中心就是餃天池,三宮和天王宮均建在池內,但是,日光宮位西南,月華宮位西北,星輝宮位東北,天王宮居中央……」

馬龍驤最關切的是水牢,因而不自覺的問︰「水牢在哪個方向?」

紫衣少婦一听,立即瞪大了眼楮,驚異的問︰「你們可是前來救人?」

馬龍驤毫不遲疑的一頷首,坦白的說︰「不錯,正是前來救人。」

紫衣少婦立即焦急的正色說︰「馬少俠,要想去水牢救人,別說是人,就是小魚也游不進去你們要另想別的辦法。」

馬龍驤三人听得同時一驚,不由齊聲問︰「可是水牢外面布滿了機關?」

紫衣少婦有些緊張的說︰「機關有鋼鍘、鈴網、弩箭、以及響磚鳴瓦等等,其實這些在水功精湛的高手來說,都算不上厲害……」

陶萄鳳听得心中一驚,不由關切的問︰「里面可是還放有水蛇等毒物?」

紫衣少婦正色說︰「水蛇是有,那也不過是擾亂企圖潛進水牢高手的心神而已,只要你穿了水靠,注意手部和臉部就可以了……」

鄭玉容關切的問︰「你是說水中還有更毒的東西?」

紫衣少婦緊張的說︰「有,最厲害的是水中養有一種小如針尖般的小毒蟲,用眼楮很難發現只要你吸進口內少許,不出片刻,它就會爬進你的心髒和肺部,甚至由鼻孔進入你的大腦內。」

馬龍驤三人一听,俱都楞了,這真是他們三人做夢也沒想到的事,人在水中豈能不張口換氣的呢?

又听紫衣少婦說︰「而且,水牢堅固無比,由外面休想進去。」

鄭玉容立即謙和的一笑說︰「好了,梅執事,僅這些足抵馬少俠救你一命的恩情了。」

紫衣少婦正色道︰「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僅是說一些知道的事情,又算得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馬少俠。」

鄭玉容見紫衣少婦說的誠懇,只得關切的問︰「你可听說有位叫瀟湘仙子的前輩關在水牢內?」

豈知,紫衣少婦竟茫然搖搖頭,說︰「我沒听說有這麼一位前輩。」

馬龍驤覺得應該問的都問過了,立即對紫衣少婦和聲說︰「梅執事,你可以走了,再遲天亮前恐怕趕不到大鎮上了。」

紫衣少婦一听,立即施視躬身說︰「馬少俠,兩位姑娘,進入總壇千萬小心,小女子拜別了。」

說罷就待下跪,陶萄鳳距離最近,伸手將紫衣少婦扶住。

同時,謙和的說︰「今後都是自家人了,何必如此多禮!」

紫衣少婦依然感激地說︰「救命之恩,天高地厚……」

話未說完,陶萄鳳已笑著說︰「你又來了,趕快上路吧!」

紫衣少婦躬身應了個是,道了聲「珍重後會」,展開輕功,直向山外馳去,眨眼已消失在濃霧里。

馬龍驤一直沉默不語,顯然是因為水牢中養有那種細小毒蟲的關系,因為,利用潛水進入水牢救人的希望已成泡影。

鄭玉容自然了解馬龍驤這時的心情,因而寬慰的說︰「今夜我們錯中得了大收獲,試問,如果今晚我們不前來小鎮投宿怎會知道水牢中有小蟲的事?」

陶萄鳳見個郎懊惱,也急忙寬聲說︰「所幸我們已知道日光與星輝二宮已心懷二志,與月華宮主暗中不和,我們就利用他們這一點嫌隙,不難將伯母救出來。」

馬龍驤只是憂慮的說︰「這些問題我都曉得,我現在唯一擔心的是,恐怕‘月華宮主’鄧小慧,早已洞燭了我們的底細和來意。」

陶萄鳳立即笑著說︰「看她一口一個偉弟弟的親熱勁兒,巴不得你真是她的偉弟弟呢?」

馬龍驤一听,俊面倏沉,不由輕斥說︰「鳳妹,到了這時候,你還有心……」

話末說完,發現陶萄鳳已惶愧的低下了頭,以下的話也不忍出口了。

鄭玉容卻一本正經的說︰「龍哥哥,鳳妹說的一些也不錯,我們都是女孩子,對女孩子的心理知道自然的比你透澈,我們利用鄧小慧是目前唯一的好辦法。」

馬龍驤見鄭玉容說得認真,只得慨然一嘆,有些懊惱的說︰「如今想來,深悔性急,絕不該前來小鎮投宿,細想月華宮主並沒有告訴我們要找魔窟的連絡站,也沒有說山下小鎮上設有嘉賓客店。

如今弄巧成拙,雖然說,在梅執事口里得到不少可貴的資料,但是卻和星輝宮主照了面了……」

鄭玉容一听,立即寬聲道︰「我們去時,盡量隱蔽身形,不讓星輝宮的高手發現就是。」

馬龍驤覺得只有先設法見到「月華宮主」鄧小慧,然後再見機行事,必要時只有硬闖天王宮向巨目天王公然要人了。

心念間,發現陶萄鳳一直默然不語,知道是方才輕斥她的緣故,是以,親切的一笑,說︰

「鳳妹,我們走吧!」

陶萄鳳深情的望著馬龍驤,神色委屈的點點頭。

馬龍驤歉然笑一笑,展開輕功,當先向高處馳去。

鄭玉容知道陶萄鳳嬌生慣養,一向倔強任性,尤其在已死的馬騰雲面前,更是使盡性子。

如今,受到龍哥哥的喝叱,竟像個見了貓的小耗子,實在為她難過。

這時見馬龍驤一起步,立即一拉陶萄鳳的玉手,親切的說︰「鳳妹,我們走!」

于是,兩人展開輕功,緊跟在馬龍驤身後。

這時,山中漸起夜風,雖然濃霧較前已稀,但夜風中卻加濃了寒意和水氣。

三人翻嶺登峰,沿著絕壁向南飛馳,一個時辰之後,三人雙目同時一亮,定楮一看,三人已立身雲上。

只見眼前,群峰林立,雲海無際,中央一峰,赫然直插穹上。

這時一勾彎月,已斜天際,在碧澄的夜空中,灑著清新的光輝。

細看中央高峰,形勢崎險,生滿松柏,峰頂形似圓帽,看來峰上似乎佔地極廣,而且尚有一道瀑布,經天而降。

打量間,驀間陶萄鳳悄聲驚呼說︰「龍哥哥快看,峰上似乎還有燈光!」

馬龍驤和鄭玉容凝目一看,都不自覺的啞然笑了。

因為靈霄峰傲然矗立,直接蒼穹,一顆紅星,恰恰嵌在峰上濃郁樹木的空隙中,樹身搖晃間極似一盞明燈。

馬龍驤兩人一笑,陶萄鳳頓時也明白了,不由嬌靨一紅。

鄭玉容卻親切的說︰「峰上建有三宮九殿,築有無數房屋,還住著那麼多武士,當然有燈籠火燭,只是被峰上的巨大樹木遮住了而已……」

話未說完,馬龍驤已察看了一下峰勢,突然說︰「容妹、鳳妹,你們看,根據峰勢,西北最為峻險,而鄧小慧的月華宮,偏在西北方……」

鄭玉容和陶萄鳳,定楮一看,只見靈霄峰的西北峰勢幾乎形如刀切,而愈向上升愈有懸出之勢。

看了這情形,鄭玉容不自覺的說︰「這形勢較之蓮花峰容易攀登多了,只是鳳妹妹……」

陶萄鳳並末注意,因為她也見過蓮花峰的形勢,是以說︰「不過大家都知道,愈是天然崎險處,峰上的警戒愈疏忽,我們就決定從最危險的地方進入。」

馬龍驤知道陶萄鳳的功力不在鄭玉容之下,只是擔心她欠缺「雲里翻」的經驗,萬一峰上風大,不知藉助風力,這一翻,不知翻到何處去了。

在那高達萬丈的高空墜下來,後果實不敢想像。

但是,最崎險的地方,也是警戒最疏忽的地方,這也是人盡皆知的道理,可是,魔窟惡名遠著,教律殘酷,也許另當別論。

因而,他不自覺的望著陶萄鳳,關切的問︰「鳳妹,你是否確有攀登的把握?」

陶萄鳳毫不遲疑的說︰「我有信心,你不必為我憂慮,小妹認為目前只有在西北部登峰有利即使遇到教徒,也是屬于月華宮的。」

馬龍驤听後,仍有些遲疑,在他的原意,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正正的去找鄧小慧,如今深夜潛入,形如探寨,極可能使原就對他有些疑慮的鄧小慧,會更加懷疑。

心念末畢,鄭玉容已催促說︰「龍哥哥,時間無多,再有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此地距靈霄峰至少尚有十里地,還不知峰下是否有絕壑……」

馬龍驤一听,深覺有理,只得毅然沉聲說︰「好,我們就決定由西北部登上峰去。」

于是,三人展開輕功,直向靈霄峰前馳去。

由于愈前進愈險峻,足足一個時辰,才到達峰下。

這時,彎月已沒,夜空昏暗,東方的天際,已露出一線曙光。

馬龍驤一看,立即焦急的悄聲道︰「鳳妹、容妹,天快亮了,我們必須盡快登上峰去,趁黎明前的黑暗,峰上警衛懈怠之際,正好通過去。」

陶萄鳳卻不以為然的說︰「進入山區,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諒他們峰上也不會嚴密。」

馬龍驤一听,立即正色道︰「鳳妹,你完全錯了,‘萬尊教’雖然仗恃的是這座靈霄峰的天然形勢,但他們絕不容許有人潛入。」

他們在峰下不設樁卡,是因為多年來沒人敢進入山區,所以不必浪費這批人力。

其實,滿山樁卡密布,反而告訴別人,臨賀嶺山區是他們萬尊教的總壇重地。因而,才令大頭師伯他們這等怪杰人物,也模不清魔窟的確實位置。

鄭玉容突然不解的問︰「說也奇怪瀟湘師叔是怎的知道魔窟的總壇在此地?」

馬龍驤虎眉一皺,略微沉吟,催促說︰「現在一時也揣下出原因來,我們趕快登峰吧!」

說罷抬頭,一眼看下見峰巔,加之夜空昏暗,一看之下,果然高如接天,這座絕峰稱為靈霄峰,確未夸言。

抬頭看罷,立即望著陶萄鳳和鄭玉容,正色叮囑說︰「稍時我先翻上峰頂,你們兩人必須確定峰上安全無事毫無動靜之後,才可翻上峰去。」

陶萄鳳、鄭玉容立即慎重的點了點頭。

馬龍驤又望著陶萄鳳叮囑說︰「鳳辣,到達峰上,如果風勢過大,必須等風勁穩定後才可施展‘雲里翻’,否則,便攀藤懸空而上。」

陶萄鳳立即會意的頷首說︰「小妹曉得。」

馬龍驤安心的應了聲「好」,一長身形,直向峰上升去

只見他如飛上升的身形,攀藤蘿,踏斜松,匆左忽右,平步青雲,身法之快,捷逾猿猴,眨眼之間,已高達數十丈。

陶萄鳳和鄭玉容,擔心馬龍驤有失,也相繼飛身上升。

馬龍驤雖然飛升極快,但他每遇突岩斜松之處,必須略停身形,俯首下看,直到發現陶萄鳳和鄭玉容後,始繼續上升。

靈霄峰實在太高了,愈向上升,風力愈勁,而寒意也愈濃。

將至峰巔,峰勢並不如遠看的那麼崎險,而且,距峰巔數丈處,不但粗藤虯結,而且有斜松突岩,所以在遠處看來,峰頂徐徐向外突懸。

馬龍驤先在一株斜松上停下來,一俟陶萄鳳和鄭玉容升達,立即悄聲說︰「我先上去,你兩人就在這株斜松上听動靜。」

陶萄鳳和鄭玉容手腳均踏進虯藤內,身形雖然十分穩固,但夜風強勁,兩人飛舞的短劍氅,不時發出卜卜的響聲。

所幸峰上風聲呼嘯,否則,恐怕早被峰上的樁啃發覺了。

這時听到馬龍驤的叮囑,兩人都謹慎的點點頭。

馬龍驤吸了一口真氣,立即暗運神功,攀著粗藤向上摒息升去,一面暗察峰上動靜,一面暗凝指力。

因為,他已下定決心,決不準發現他的暗樁發出呼-聲,只要有暗樁或警戒在峰崖上,他便以「陰柔指」殺他。

攀至距峰崖尚有七八尺處,神功已然有了驚兆,就在他們頭上數丈內,便有人員防守。

馬龍驤立即摒息停住,游目暗察崖上形勢,看看能否移至別處,這時,陶萄鳳和鄭玉容已升到了他的腳下。

于是,他俯首下看,立即向著兩人舉手指了指崖上。

鄭玉容和陶萄鳳一見,頓時會意,略微沉吟,知道崖上有人防守,但是,東方已有魚月復亮度不容許他們再遲疑等待。

是以,鄭玉容立即以櫻口向東方呶了呶嘴。

馬龍驤轉首一看,頓時會意,略微沉吟,毅然向上升去。

崖上生滿雜枝荒草,而且,崖邊的不遠處即是古松柏和插天古木。

到達崖邊,除了翻飛躍上或縱起,根法無法上去。

因為崖邊的雜枝荒草,挾雜著橫生藤蘿,除了蛇鼠,必須飛躍才能上去。而且,落腳時,一下小心,必然發出枯枝斷折的聲音。

馬龍驤苦于不能公然進入,而附近偏偏有人把守。

曙光愈來愈亮了,數尺之內,已可清晰辨物。

恰在這時,不遠處已有了人聲。

只听一個壯漢的聲音低聲警告說︰「大家小心,飛狐武士來了!」

話聲甫落,數丈外立即傳來一陣騷動。

馬龍驤急忙默運神功,竟發現附近伏有十數人之多,而且,現在又來了一位飛狐武士,要想進入,勢必更難了。

就在這時,驀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沉聲問︰「誰在此地負責?」

只听方才說話的漢子,恭聲道︰「回稟武士,是我。」

馬龍驤一听,知道崖上說話的女子就是飛狐武士了。

只听飛狐武士「哦」了一聲,繼續問︰「有沒有動靜?」

又听壯漢恭聲說︰「回稟武士,還沒有。」

略微一靜,又听「飛狐」武士自語似的說︰「別處似乎也沒有動靜?」

說此一頓,突然又以鄭重的口吻,叮囑說︰「好好監視,不可大意,天亮了,我要回宮報告。」接著是壯漢恭聲應是聲。

馬龍驤听得出,說話的位置最多三四丈距離。

謗據眼前的形勢,要想悄悄潛入,似乎已是不可能了。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這位女武士盡快的離去,但是,他又非常希望知道飛狐武士說的宮主,是不是鄧小慧。

恰在這時,突然一陣強風吹過,吹得陶萄鳳和鄭玉容的短劍氅,立時發出一陣卜卜叭叭的飄飛聲音。

馬龍驤听得心中一驚,暗呼不好!

丙然,崖上立即傳來那位「飛狐」女武士的緊急聲音說︰「你們注意下面有人上來了!」

接著,是一片凌亂的腳步聲。

馬龍驤一听,那敢怠慢,為了搶佔有利地形,一長身形,飛射而起,衫袖一拂,直撲崖上而來。

就在他飛射凌空的同時,崖上已有人沉聲問︰「登峰何人?」

馬龍驤一面急速落地,一面沉聲說︰「華山馬偉鳴!」

話聲甫落,驀聞那位飛狐女武士,急聲低喝「不準放箭!」

低喝聲中,一道絳紅縴影一閃,面前兩丈處已多了一位年約二十五六歲,身穿絳紅勁衣短劍氅,胸前和劍氅上,都用銀灰錦線繡著展翅騰空飛狐的美麗少婦。

馬龍驤一看,知道就是方才發話的飛狐女武士——

張丹楓OCR舊雨樓獨家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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