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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性也 第一章

作者︰可兒

中午用餐時間一到,街上一下子涌出許多上班族,為了中餐而忙碌,有人買便當回公司,也有人三三兩兩結伴上館子吃飯,所有的餐館都因為客人的涌入而忙碌了起來。

經過短暫一個小時的休息後,人潮又從餐館回到街上,趕在上班時間前回到公司,繼續為下午的工作而努力。

王道走出餐廳,安步當車的回公司,雖然身為經理,他不必受限于上下班時間,只要讓助理找得著他就行了,不過對一個才剛到台灣一個月的人來說,連路都不熟,自然沒什麼外務要辦,但主要原因是他沒有混水模魚的習慣。

不少與他擦身而過的男女都會不由得轉頭多看他一眼,王道明白這是為了他高大壯碩的身材,以及他一頭及肩長發和落腮胡,即便他穿著襯衫、西裝褲,仍掩不去一身落拓模樣,在這人人都打扮得光鮮亮麗的都市里,他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讓有些女同事不敢和他說話。

仁豪勸他改變造形,他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不是他喜歡現在這造形,而是對天生毛發濃密的他來說,這是最自然天成的模樣,他不想花費時間在打理外型上。仁豪是他的表弟,他雖然在台灣出生,可是自小就在美國長大、工作,不久之前,王道才辭了工作,透過仁豪的介紹,找到了現在這份工作,便離開美國來到台灣,仁豪也是他在台灣的唯一親人。

發覺自己的步伐似乎過于緩慢,王道加快腳步,低頭看著腕表注意時間,只不過是這一-那的分心,人就結結實實的撞了上來。

「哎呀!」

痛叫聲混合著劈哩啪啦東西掉地的響聲,王道忙回神,壯實的身體沒受到絲毫影響,卻見到撞上自己的女子被反彈的往後倒,他忙伸手拉回她。

「小心!」

「哇嗯……」這一扯,女子再度結結實實撞上王道,她只來得及哀叫一聲,然後就捂著額頭痛到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王道扶著她道歉。

「Shit!你走路不看路的啊!」孟蒹葭回復聲音後,痛到先罵人。

「對不起!」他聲音溫和的再度道歉。

孟蒹葭抬起臉,先看到那人插在胸前口袋的鋼筆,指著凶器繼續開罵,「你知道頭撞到鋼筆有多痛嗎?該死的。」

「對不起!」王道還是好脾氣的道歉。

孟蒹葭仰高了頭才看清楚這個冒失鬼的模樣--好性格的大胡子男人,也好高啊!

至少超過一百八十公分,像座山似的,看起來有點嚇人,不過別以為她是沒膽子的人,她不客氣的說︰「先生,撞到人光說對不起是不夠的,至少也請你幫我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吧。」

王道低頭,才注意到她的手提包和雜志、報紙全掉到地上,他忙蹲收拾。

這男人塊頭雖大,脾氣倒滿好的。孟蒹葭一手輕揉著額頭,被撞痛的火氣減輕不少。

王道撿起物品,送還給孟蒹葭,再一次有禮賠罪,「撞到-真的很對不起。」

這男人真愛說對不起,孟蒹葭覺得好笑,伸手要接回東西,卻看到手上沾染了紅色血液,趕緊再模模頭驚叫︰「我是不是流血了?」

王道微彎身審視她的傷口,「是擦破皮流了點血,應該不要緊的。」他從褲袋里拿出干淨手帕遞給她。

孟蒹葭遲疑了一下,看看格子紋的手帕還算干淨,勉為其難的接下,按在受傷處,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是你受傷,你當然不要緊,你知道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瞼蛋,萬一破相了怎麼辦?你賠我嗎?」

逞口舌之利不是王道的專長,他只好提出建議,「我的公司就在附近,公司里有醫藥箱,若小姐願意,就到我辦公室處理傷口。」

「你的辦公室?」孟蒹葭用警覺的眼神看著他。

「小姐不放心,那我就帶-到醫院吧。」防人之心不可無,王道能諒解,伸手要攔出租車。

孟蒹葭忙叫住他,「喂!你在什麼公司上班?公司又在哪里?」她才不要為這點小傷上醫院,太丟臉了。

王道指指不遠處那棟三十層樓高的摩天大樓,「我在「龍」保全上班。」

「龍」保全是台灣最著名的保全公司,標榜安全、強悍、全方位的保全,因為績效顯著,加上服務周到,「龍」保全已成為銀行、商家、公司、住宅,乃至企業名人最常任用的保全公司,名聲相當響亮。

「原來你是保全人員,樣子看起來也很像,那走吧。」既是到保全公司,那就沒什麼好顧慮了。

「去哪?」王道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

「到你公司啊,你不是說你公司里有醫藥箱?」這男人怎麼如此遲鈍。

王道無奈點頭,這女子的思想是跳躍式的,要跟上還真有些困難。「請跟我來。」他帶著人走向公司。

短短的距離三分鐘里就走到了,王道走進「龍」保全大樓,穿著整齊制服的接待小姐馬上很有禮貌的向他打招呼。

「經理。」

王道對她們點點頭。

走在後頭的孟蒹葭嚇了一跳,經理?這個看起來不修邊幅,傻愣愣……咳……沉穩老實的男人是「龍」保全的經理?果然人不可貌相。她心里驚嘆,看見他已經站在電梯前在等自己了,趕緊走過去。

王道接下十二樓的按鈕,轉過頭就看到她以驚怪的目光看著他,恍然了解的解釋,「我是戰略部門的經理。」

戰略部門?果然是保全公司,部門名稱听起來就是與一般公司不一樣。

來到十二樓,電梯門一開,「戰略部」斗大的招牌就映入眼簾,開放的辦公室里坐著十幾位男女員工在辦公,王道走向掛著「經理室」門牌的獨立辦公室,這時一個穿著套裝的年輕女子快步走近,將手里的檔案夾交給王道。

「經理,你要的報告打好了,咦,這位小姐是誰啊?」她好奇的看著孟蒹葭。

王道沒有解釋,只是好聲交代道︰「陳秘書,麻煩-把醫藥箱拿到我辦公室來。」

陳品妤只好先按捺下疑問,「好的。」隨即轉身去拿東西。

王道帶著孟蒹葭走入辦公室,「請在沙發上坐一下,醫藥箱很快就拿來了。小姐要不要喝點什麼?」

「紅茶。」孟蒹葭隨口應了聲,她仍然站著,一雙大眼楮骨碌碌的打量這間辦公室,清一色是深原木色調的辦公家具,簡單整齊,配著暗沉的地毯,透出沉穩如山的氣勢,真是什麼人待什麼樣的辦公室,一樣的調調。

只是她環顧四周後發現整個辦公室里竟然沒有任何較柔性的擺飾品,連牆上所掛的畫不是世界地圖,就是槍械解剖圖,還有她看不懂的機械圖案,這種環境未免太冷硬過頭了吧。

一張掛在牆上的證書讓孟蒹葭好奇的走上前觀看,立刻見她把眼楮睜大看得清楚些,然後轉回身叫道︰「你是PBI干員?」

「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王道微笑回答。

孟蒹葭仔細閱讀那張原文證書,雖然她的英文不怎麼樣,但是天下證書都是大同小異,也不難理解,她再次驚訝的發現一點,「你還是副局長?」

王道一樣笑得溫和,「也是以前的事,紅茶泡好了。」他將杯子放在茶幾上。

一個東方人能當上FBI的干員已不是容易的事,還能做到副局長,這男人絕對不簡單,自己真是太小看他了。

門被輕輕敲響,陳品妤拿著醫藥箱走入交給王道,「經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王道接過醫藥箱,打開箱蓋要為孟蒹葭處理傷口。

「別擦什麼紅藥水、紫藥水之類的,丑死了,我不要。」孟蒹葭先聲明。

王道順從她的意思,「我幫-擦上優碘,貼上膚色的OK繃,這樣就看不出來了,好不好?」

「可以。」她能接受。

陳品妤還站在一旁,努力猜測這對男女的關系。王道是公司從美國重金挖來的大角色,上任才一個月的時間,還未結婚的他也能算是黃金單身漢一族,加上個性不差,不少女同事都對他有興趣,從側面打听的結果,他在美國似乎沒有女朋友,來台灣才這麼短的時間,當然不可能如此快就交到女朋友了,那這個女子是誰?不只她想知道,外頭一堆的八卦族還等著她的答案呢。

不過王道可不知道自己秘書的心思。「陳秘書,這里的事我可以自行處理,-去做事吧。」

听到這話,陳品妤不好再賴著不走,點點頭有些不情願的走出辦公室。

孟蒹葭沒空理會別人的反應,她的眼楮一直盯著小心翼翼為自己擦藥的男人,心里盤算著只有自己才了解的心思,這麼特別的男人怎可以輕易放過呢?她秀眉微挑,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擦好藥,王道借著為她貼上OK繃時,才有機會將這個被自己撞到的女子好好看清楚,合宜的瓜子臉,雖沒上妝仍顯得漂亮姣好,一頭從他到台灣後就極少看到的烏黑長發,柔柔亮亮沒有染上眩目的各種顏色,體態縴瘦,穿著簡單的長袖T恤和洗白的牛仔褲,美麗又自然。

只是現在她臉上神情有些怪異,好象貓兒看到魚般賊笑著,令他沒來由的起了絲警覺,她想做什麼?王道才想開口,孟蒹葭速度比他更快。

「你叫王道,今年三十歲。」

王道點點頭,辦公桌上放著他的名牌,剛才她看的證書里有他的出生日期,她會知道並不奇怪。

「你結婚沒?」身家調查很重要。

「還沒有,---」他才回了句,後面的話就被截斷。

「有沒有女朋友?」

「呃,沒有,為……」他想問她為何問這些事,但是她的動作永遠比他迅速,名片已經送到他面前。

「我叫孟蒹葭,在附近開了家PUB,請指教。」

王道接下,看著以藍白為底,設計精致的名片,「客。」好奇特的店名,難道……他微皺起眉頭。

「喂,不可以想歪,我的PUB可是正派經營,有情色可沒。」她趕緊解釋。

「對不起。」他為自己的多心道歉。

「又是對不起,只是光嘴上道歉讓人覺得誠意不足,真心想補償的話,就到我店里請我喝杯飲料吧,你晚上有空嗎?」她直接與他約時間。

「今晚?」

「沒錯,可以嗎?」孟蒹葭貼近他,眼兒亮晶晶的看著他。

「這……」他在國外是常被人追著邀約或示好,但回到台灣後,台灣的女子較保守,他也沒再遇過這種事,現在不但給他踫上了,還用這種理由,他遲疑著要不要答應。

她怎會讓他考慮,孟蒹葭燦然一笑趕鴨子上架,「沒有拒絕就表示答應,那就這麼說定了,不可以食言。」她大方的朝他伸出手。

面對笑臉迎人的她,王道無法說不,禮貌性的伸出大掌和縴巧小手握了握。

「我在PUB等你。」

王道苦笑,只得點點頭,

達成目的了,孟蒹葭也不再逗留,拿著自己的東西站起來,「不好再打擾你辦公時間,我也該離開了。」

「我送。」王道帶著她走出辦公室,走向電梯。

孟蒹葭可以感受到辦公室的員工們對她投來的好奇目光,要玩就要玩得大一點,在電梯門打開時,她先一步進入電梯里,對王道笑說︰「送到這里就行了,記得晚上我等你哦,拜拜。」不大不小的聲音,但絕對能讓前五排的員工听到。她嬌笑的揮揮手,關上電梯門。

不知道王道會不會喜歡自己變成八卦主角?孟蒹葭在電梯里偷笑起來。

王道吁口氣,看她這麼賣力招攬客人,那家PUB真的沒問題嗎?他轉身後卻發現職員們都拉長脖子直盯著他看。

「有事嗎?」

見他們一致搖頭,趕緊繼續工作,王道不明所以的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這才想到大家不會因為孟蒹葭的話而誤會了吧?

看著仍捏在掌里的名片,客,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處地方呢?

在台北最繁榮的信義商圈里,有條被人戲稱為名人巷的巷道,里面充斥著各式有名的餐廳、異國小陛,和極具特色的PUB、舞廳,每到黃昏過後,各個店家燈飾全開,將整條名人巷點綴得華麗繽紛,配合著別致的絢爛招牌,就像黑夜里的鑽石般耀眼迷人,徹夜不熄的燈火也在昭告著大眾,此地是越夜越美麗。

名人巷里有棟貼著藍色壁磚的五層樓房,一、二樓為一家意大利餐廳,三樓是中餐館,四樓、五樓為發廊和美容院,它還有個獨立入口的地下室,樓梯前放了個以琉璃制成的藍白相間招牌,招牌上以三個女子的身形巧妙融繪出這家店的名稱--客PUB。

一走下樓梯,就能發現店里利用色彩和燈光,營造出像漫步雲端般的氣氛,進入PUB,更是如身處在藍天白雲中,不管是天帳的彩繪,地上鋪著的玻璃磚,特別的流水牆的設計,都足以天空與雲朵當概念模板,連桌椅都像是用柔軟的雲堆砌而成,既美觀又舒適,吧台更兼具水族箱功能,里頭的魚兒自在優游,伴著特別產生的煦煦微風,再襯著柔和音樂,真令人猶如置身在大自然里,這里與一般昏暗吵雜、煙霧彌漫的PUB有著很大的不同,再加上客PUB的老板是三位美麗大方的年輕女子,她們各具特色卻同樣善于交際,所以客一向是生意興隆,吸引的皆是雅痞之類的白領上班族,尤其是單身的男性。

時近傍晚,PUB的營業時間為六點,幾個員工都在忙碌的整理環境,顧吧台的酒保平凡,外場的三個女生官柔柔、楊佳芬、沉怡如,他們都是工讀生,還在念大學,身為老板之一的孟蒹葭也在,她正愉悅的告訴另一個合伙人喬琳今天中午的奇遇。

「FBI出身,那他的體格該是很好吧?」喬琳手指撫弄著微鬈的波浪長發,睜著雙像整型後完美的雙眼皮大眼楮問起。

孟蒹葭指指吧台里的平凡,分析著王道的外表,「比他高,比他壯,雖然沒他那麼斯文俊美,不過人家留著落腮胡看起來卻很性格粗獷,百分之百的男子漢模樣,極具有安全感。」

平凡翻翻白眼,不客氣的反駁,「別拿我來比。」他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已經算是高人一等了,卻因為長相太過于俊美,常被人誤認為女孩子,所以他厭惡對他的形容詞里有美字,就算說的人是他老板也不行。

「听起來-對他很感興趣,動心了?想拿來當男朋友啊?」多年的好朋友,喬琳一眼就看出孟蒹葭在想什麼。

「呵呵,有何不可呢?這樣的男朋友可是不好找呢。」尤其他脾氣溫吞吞的,看起來就是很好掌握的模樣,這是最好的男朋友人選。

「可憐的男人。」平凡擦拭著玻璃杯冷冷插嘴。

孟蒹葭不以為意,眉開眼笑的宣布道︰「那個可憐的男人今晚會來PUB。」

「好啊!快、狠、準一向是-的作風,這個獵物肯定跑不掉,那劉大少怎麼辦?他被封殺出局了呀?」喬琳提起了她現任的男友。

「別說他了,標準的富家少爺,深信貴就是最好的,不管找餐廳、買東西都要最貴的,上回我約他到深坑吃臭豆腐,他大少爺竟然對著賣豆腐的小販問,這里哪家臭豆腐是最貴的,丟臉丟到我三個月都不敢去深坑,以免被認出來,就從那時起,他便從我的花名冊里除名了,所以現在我是小泵獨處。」真是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喬琳呵呵大笑,「真難得呀,不過-的花名冊里可不缺護花使者,只是-喜新厭舊,新的永遠比舊的好。」

「別說我,-不也如此,-的騎士簿里人名可不比我少,感情就要新鮮才好玩,否則就像在室溫下擺過久的生魚片,誰敢踫啊!」這年頭女男平等,有公子,當然就要有花花公主了,她、喬琳和容千君本就是好朋友,加上又有相同的想法,就合資開了這家PUB,取名「客」,也反應出她們所要表達的心聲。

別人開店是為了賺錢,她們則是為了交男朋友方便,寓工作于娛樂,還有誰比她們更會享受呢!

「三個女。」平凡蹙眉低聲咕噥。

「平凡,別以為我沒听見,你是這麼想,但是看看柔柔她們,可是一臉的贊同呢!」孟蒹葭指指在打掃的三個小女生,她們都一副拉長耳朵的模樣。

闢柔柔等三人听到被老板點名,都不好意思地笑著,趕緊低頭做事,不過在心里,她們真是很羨慕三位老板游戲感情間的「英姿」,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不只需要相貌美、能力佳,還要手腕好,缺一不可,但是三位老板卻能輕輕松松的優游其中,怎不令人贊嘆!

「無妨,濫交就不行了,我們雖然花心,但還是很有原則的。」喬琳昂起漂亮臉蛋申明。

「沒錯,沒錯。」孟蒹葭直點頭,和喬琳相視哈哈笑著。

「笑什麼,這麼開心?」身材瘦高,一頭削薄短發,穿著俐落長褲套裝的容千君一踏入PUB就听到飛揚的笑聲,她後頭跟著一對中年夫婦,手里都提著一些食材。

「千君,-來了,昌叔、昌嬸。」孟蒹葭笑著打招呼。

被喚為昌叔、昌嬸的夫婦是容千君的管家,在容家服務了近三十年,這些年來容家人都在國外,留下這對夫婦照顧容千君的生活,自從PUB開幕後,夫婦倆也跟著來店里幫忙,負責廚房部分,他們除了將容千君當成自己女兒疼外,也愛屋及烏的很疼惜孟蒹葭和喬琳。

「昌嬸今天要炖補湯,大家有福了。」昌叔揚揚手里的材料說道。

「昌嬸,不會又要炖當歸雞湯吧?」喬琳忙問道。上回昌嬸炖的當歸雞實在太香了,弄得整個PUB都是當歸的味道,讓進門的客人不由得露出一副怪表情。

「不是,這次換別的湯了,包準好喝,等著吧。」昌嬸笑著回答,夫婦倆隨即走入廚房。

「又有補湯喝了,真幸福。」孟蒹葭一臉的滿足,有昌叔、昌嬸在,想餓著都很難。

「-的幸福是另一件事,千君,我告訴-一件大事,蒹葭有新歡了……」喬琳拉著容千君說起剛才的事。

孟蒹葭在一旁笑著,新歡?她還不確定呢,要看看王道的表現合不合格?不過這樣有著異于常人經歷的男人,一定能帶來一些與眾不同的新鮮感吧,她有些期待。

夜色漸晚,PUB開始熱鬧起來,孟蒹葭、喬琳和容千君忙碌的穿梭在熟客與新客人之間,熟練的交際手腕掀起一陣陣的歡笑,也如以往一樣騷動不少男人的心,對美麗的老板們起了一絲想象,只要她們也有意,就可以在她們的生命里添加一段的綺遇。

一整個晚上孟蒹葭都在等待著王道的到來,但是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她等的人卻遲遲未現身,一個想法浮現她腦海,只是她不相信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對待,不過當打烊時間到來時,她不情願的確定了一個實情,王道真的爽約了。

這個男人竟敢放她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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