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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誰買單 第八章

作者︰藍靖

奔婕心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了一晚,還是不見星野御人回家。

她想對他解釋發生過的事,她並沒有料到謝崇昱會找上她,發生這麼多事,糾結著她疲累的心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她模模糊糊的睡著了,直到大門撞擊到牆壁的聲響,將她從不安的夢境中喚醒。

天色已微微的明亮,晨曦的光線由百葉窗中投射進來。

「御人,你回來了?」

他的身上有些許的酒味,而且他完全不搭理她。

「你听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並不知道他會出現在這里,我已經好一陣子沒和他聯絡了!」

「你何必解釋給我听?這不關我的事。」

「請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的心里不高興……」

「你知道我會不高興你還做?」

「可是我又不知道他會來,他是看到雜志的報導……」

星野御人光火的喊︰「你告訴我你不到韓國是為了我弟弟,結果你根本就是為了等你的男人!」

「事情不是這樣的……」

「不要再說了,我親眼看見的不可能有錯!」

「但是……」

「我累了,不想和你討論這些。」

星野御人不理會她,直接往樓上的房間走去。

從這次的事件之後,星野御人便又恢復原本對待辜婕心的方式——冷淡,而且回避。

無論辜婕心如何嘗試與他溝通,或制造兩人談話的機會,他總是用一貫的不耐煩回應,或是干脆冷硬的拒絕,讓她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才好。

「你和哥哥是不是吵架了?為什麼哥哥好像在生表姐的氣?」

連在一旁的星野拓人也感受到了他們緊繃的氣氛,疑惑不解的問她。

「你哥哥對我有一些誤會……」

「誤會?那你可以向他解釋清楚呀!」

如果真能這麼簡單就好了,問題是御人根本听不進任何的解釋。

「我會找機會向他說明的,你不用擔心……」

「我不喜歡哥哥又變成這樣,前些時候哥哥變得比較好,我喜歡像那樣的感覺,大家都很快樂!」

「我也希望能夠如此……」

「表姐,那你要答應我讓哥哥恢復原先的樣子好不好?他這樣子,我會覺得害怕……」

「我……」

「你可以答應我嗎?」

他望向她的眼神,無辜又單純,辜婕心怎麼也無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我答應你,我會盡力去向你哥哥解釋,讓他不再生我的氣。」

星野拓人相信的笑了。「我想,哥哥應該會听你的話才對!」

在低氣壓的籠罩之下過了好些天,星野御人似乎顯得比較心平氣和了些,辜婕心相信現在是解釋一切的好機會。

當星野御人像往常一樣在他的書房中辦公時,她出現在他的眼前。

「……我可不可以和你說幾句話?」

他沒有回答,也沒有放下手上的檔案夾,但他也沒拒絕,于是辜婕心在心里要求自己要有勇氣。

「崇昱是我以前的男朋友,但是我們已經分手了。我對他說得很清楚,只是他好像還不能接受,在我來日本之前,他就好幾次出現在我的工作場跋和住處,造成我的困擾,可是我不知道我還能怎麼做?」

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她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

「我們在大學時候就已經認識,分手的原因,除了彼此的個性不適合以外,最主要是因為他還和其他的女人來往,而我親眼看見他們兩人衣衫不整的共處一室,我曾經原諒他一次,但是同樣的情形又發生了第二次。我堅持我們應該分手,只是他似乎不肯輕易放棄。

「前幾天,我真的不知道他會跑到日本來找我,他想復合的強摟住我,他的力氣比我大,我無法推開他,但我已經非常明確的告訴他不可能,我相信在經過那天之後,他已經明白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我沒有騙你,事情真的就是這樣。」

听完了這一番陳述,御人還是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

「你願意相信我嗎?我真的不希望因為這件事,又讓我們之間不愉快……」

杵在原地的辜婕心,尷尬的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他終究只是這樣淡然的回答她的詢問。

必到房間之後的辜婕心,難過的掉下眼淚,對于自己這樣在乎他的想法,處心積慮的想對他解釋這一切,卻只不過換來他冷漠的對待,她覺得情緒低落而且沮喪

也許這也不能怪他,任何人見到那樣的景象,都會相信其中有曖昧的,換成是她自己,她可能還會更生氣些,她要用表現讓他了解,她應該要耐心等待他了解的那天——只要她沒做錯什麼,事情的真相總有一天會清楚的,。

第二天,當她正在教星野拓人畫畫的時候,唐管家又通知有她的電話。

「辜小姐,是長瀨先生。」

她知道是誰,所以很快的接起電話。

「辜婕心小姐,我是長瀨徹……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曾經答應過我的,讓我當你的向導,好好的參觀一下風景名勝?」

雖然辜婕心並不討厭他,但她記得御人曾經提及,他的公司是競爭對手;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她雖不懂,但她可以選擇不接受。

「對不起,長瀨先生,我可能要向你道歉,我是答應過你,但是我想我現在不想這麼做……」

「為什麼?是不是星野先生說了些什麼?你放心好了,這只是單純的出游,交個朋友應該不為過吧?」

像現在這種時候,她可不想又引發另一場誤會,反正她也不是很想和他出去,再加上御人的考量,她更要拒絕不可。

「真的很抱歉,現在我有很多事要做,所以並不打算四處參觀,非常謝謝你的好意,長瀨先生。」

「你確定嗎?我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那些,可不是旅游雜志上可以看到的……你難得到日本一趟卻不四處看看,不覺得很可惜嗎?」

他還是想說服她,畢竟這關系到很多事,還有他真正的目的。

「御人他已經帶我到過許多地方,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好意。」

這下,他可是說什麼都沒用了,最好的方式就是為自己鋪好後路,安慰自己也許那天會用得上。

「你不必介意,能夠陪你到處走走,是每個男人都想成真的心願,你還記得我的電話號碼吧?或許哪天當你有需要時,你可以隨時打電話告訴我,千萬別客氣。」

「謝謝你,我會的。」

今天是星野拓人例行的回診日,星野御人特地提前回家想接他到醫院,不料卻听到辜婕心和長瀨徹的對話。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只是不好意思突然進入打斷談話,卻又好奇的停留下來……

現在,他終于釋懷的相信辜婕心對他所說的一切。

但當辜婕心發現他的態度,似乎又有好轉的跡象時,不知道原因的她,著實驚訝于他的善變。

就像新春的來臨,天氣漸漸的回暖;雖然不是一下子就陽光普照,但是溫度的回升還是可以讓你知道,它的到來。

「表姐,上次你煮的菜好好吃,我們什麼時候還可以再吃一次?」

在晚餐時,星野拓人問她,在一旁的御人,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專心于眼前的食物。

「你喜歡,我隨時可以再煮一次……」

「我喜歡呀,哥哥也喜歡!」

她可不是那麼確定,她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但他沒有任何表示。

「好,那我下次會再準備。」

「什麼時候嘛?明天晚上,還是什麼時候?」

「反正……」

「拓人,你可不可讓你表姐好好吃頓飯?你這樣一直吵著她,她怎麼吃得完?」

星野御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星野拓人噤聲後匆忙的把晚餐吃光,便急著回到房間內。

等到星野拓人的離開,辜婕心才對他說出心中的想法……

「他只是個小阿,難免會……沒關系,不會影響我的。」

「我不是不讓他說話,可是他從頭說到尾一直吵就有點太過分了。」

「也許,你不需要對他這麼嚴厲,你知道,有些時候,你會讓別人害怕接近你……」

「害怕接近我?也包括你在內嗎?」

「我……剛開始,還有有時候……」

他笑了。「雖然沒有人向我這樣說過,不過有可能我會給別人這種感覺……」

「上次的事,請你不要再生氣了,我不會再那麼做的!」她小小聲的,生怕再次提起又會破壞眼前的和諧。

「沒事……對了,這個周末你有沒有想去哪里?我們在山上有間別墅,也許,我們可以到那里度假幾天?」

「度假?」

「那附近有個湖泊,景色非常優美。」

「那拓人呢?」

「可以再幫他請一位臨時保姆……你希望他和我們一起去?」

他們兩個人,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假期?自從上次錯過韓國之行就已經讓她夠懊惱了,何況想到現在兩人的關系,她更不應該拒絕。但是……御人對她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來提議這件事的?

見她沒有回答,他心想可能她並不想去……

「沒關系,你就當我沒提過好了。」

「御人!我想去。」她終于鼓起勇氣說出決定。

「你確定嗎?那里可只有一位看守的老伯,什麼人也沒有……」

他是在試探她嗎?她不知道,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想和你一起去。」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一會兒,也順帶交換了會心的一笑。

等待中的假期終于來到,在此之前,辜婕心已經在腦海中想象過幾十種那里的景色;卻不若現在親自來到現場所見的十分之一。

反映在碧綠色的湖泊上的,是陽光灑落後的彩虹光圈,林蔭小道傳來的蟲鳴鳥啼,由落葉鋪成的羊腸小徑,還有不知名的鮮麗花朵,飄來陣陣的花香味。辜婕心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植物的清涼香氣,頓時進入她的體內。

「這里好漂亮!」

「我以前經常到這里來。在這里,有美麗的景色,更不用擔心被別人打擾,距離這里最近的鄰居,都要開上三十分鐘的路程。」

「那你們是怎麼發現這里的呢?」

「我們在這里有好幾塊土地,只不過因為是保護區,所以只有這一區可以蓋房子……」

「真的好漂亮,就像是風景明信片上才有的景色……沒想過我會有置身現場的一天。」

「我帶你到湖邊看一看?」

「好呀!」

她喜悅的挽著他的手臂,兩人沿著不算小的湖泊慢慢的走上一圈,花了一兩個小時的時間。

對辜婕心來說,身處在如詩如畫的世外桃源,再加上有溫柔俊挺的御人陪伴……這就像是幸福的幻境,她很怕一不小心就會破滅。

「如果能常常住在這里,感覺一定會很好吧?」她很享受這種與大自然為伍的生活。

「這里很漂亮,可惜離市區太遠了些,如果要往返上班,可能回到這里也只能睡大覺,連看看外頭都嫌累。」

也對,他們光從家里開車到此,就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

「可是如果假日都能到這里來休息幾天,對于心情的調適一定會很有幫助吧?看到這里的景物,連煩惱都會忘得特別快……」

「你有煩惱嗎?」

「我?沒什麼。」

我的煩惱都是關于你……但是她不敢說出口。

「想家了?想回去看看朋友?」

「這也是一部分,但還有些別的事……」

罷剛還是清朗美麗的晴天,沒想到這麼快天色就籠罩在一片灰暗之中,從樹枝的葉縫中,打落絲絲的蒙蒙細雨。

「快要下雨了,在山區氣溫變化比較不穩定,可是要回到屋內可能還得走上一個小時……」

雨勢逐漸增大,滂沱大雨快速而紛亂的打在樹葉上,因無力承重而滑落,將他們兩人淋得濕濃繞。

星野御人馬上月兌上的薄外套為她被上。

「你能不能跑一下?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躲雨!」

他拉起她的手,就在樹林之間跑了起來,不熟悉樹林地形的辜婕心,為了能跟上他的腳步,根本顧不得橫生的樹枝將她的腳劃傷,只是,經過雨水的浸潤,腳下的泥地變得又軟又松,一個不小心,她便因為一腳踩空而整個人摔倒。

「有沒有怎麼樣?對不起,可能是因為我走得太快了,讓我看看……」

她的膝蓋沁出點點紅色血液,星野御人拍落她身上的泥塊,試圖檢視其他可能的傷口。

水滴由他濕潤的頭發,滴落在他的眉間,而後順著高挺的鼻梁,滴落到他濕透的襯衫,但是他的眼神里盡是溫柔以及對她的關懷,她忽然覺得傷口一點都不痛了。

他月兌上的襯衫,然後用力將它撕開,為她的腿部做了簡單的包扎。

「還是先找個地方,來!」

他毫不費力的抱起她,緊貼住她的,是他結實帶著光澤的古銅色胸膛,這些親密的接觸,讓她從臉部紅到了腳指頭。

他快步的走著,為了怕跌落,辜婕心只能將他抱得更緊,她的心跳因此愈來愈亂,好不容易找到了棲身之處,一個安全的天然石窟,他馬上進到里面躲雨。

「可能會有點痛,讓我看一下……」

他試著卷高她的褲管,可是她今天穿的是緊身長褲,所以無法順利進行,他看著她渾身都是水,長發髻而略微凌亂,白色T恤內明顯可見內衣的痕跡……

「你要不要月兌下衣服?這樣可能會感冒……」

「我……」她羞怯的低下頭。

「放心好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為了怕你會受寒,也為了方便我檢查你的傷口……」

濕黏的衣物緊貼在身上,她的確感到不舒服,只是,要在他面前月兌下衣服,這又讓她猶豫了起來,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基于內心的羞澀。

「要不要我幫你?」他故意促狹的問。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

如果讓御人幫她月兌衣服,那不知會演變成什麼情形,很可能她又會倒在他的懷里。

「可不可以麻煩你……轉過身?」

雖然他並不太願意這麼做,但他不想為難她。在他背過身後,辜婕心開始月兌下長褲,然後將它遮蓋在大腿的上半部……

「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眼前的景象不能說是讓他滿意,她還穿著擰得出水的上衣,而且濕透的長褲也覆蓋在她的腿上。但是他現在無暇與她爭辯這些,他仔細的看著她膝蓋處的傷口,與小腿腳踝間無數的小擦傷,傷口雖算不上嚴重,但對于她原本白皙無瑕的皮膚上,出現混亂的紅色線條,讓他覺得心疼。

「我去找點水,先幫你清一下傷口,這里的水質可能也不太干淨,但是總比沒有處理來得好。」

他就近拔下一片大樹葉,承接足夠的雨水之後又回到石窟,輕輕的倒在她的傷口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撥開上面的污漬,並為她在傷口處包上布條。

他的專注,讓辜婕心無限的感動,她為他撥開他垂落在額前的發,這個動作讓他意外的抬起頭……兩人的視線交會,緊緊的鎖住彼此。

他試探性的踫觸她的臉頰,撫過她冰冷微啟的朱唇,她沒有推開,也沒有回避。

「婕心……」

這一次,她主動迎上他的唇……他再也沒有遲疑,瘋狂的吮住她的邀請,探入她甜美的泉源,捧著她濡濕的臉龐,在她的耳根舌忝噬,令她發出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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