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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的浪漫邂逅 第二章

作者︰冬情

唐氏集團所有新藥研發幾乎都是在十六樓的藥品實驗室中進行,由于每樣新藥的配置都需要有相關的設備,所以每年公司投入的資金是相當可觀,但新藥品一旦成功研發出來,利潤卻是不可計量的,因此唐氏集團對實驗室的保護相當嚴密。

除了出入實驗室需要有特定的卡片,以及進行聲音、掌紋、瞳孔三重的身分驗證外,所有參與實驗的研究人員以及唐世軒的研究室助理,都必須簽署一份保密條款,里頭規定離職後的三年內,不能任職于相同的藥品研發工作……

這回,在唐世軒的帶領下,除了把上一階段研發出的抗癌藥品副作用降得更低外,大部分的研究人員將把心力放在以中草藥作為新藥的研發上,想以中草藥的天然性質,研究出抗老化且沒有副作用的藥品。

「總裁,吃飯了。」穿著進入實驗室需要換穿的白色衣袍,葉蝶心走近正專心對中草藥的萃取液做活性檢測的唐世軒低喊。

向總裁報到後已經過了十天,一開始她的工作僅是跟在總裁身邊,負責記錄,整理他和其它研究人員關于新藥研發的探索,比先前的秘書工作還要來得輕松。但在總裁他們決定了新藥研發的主要方向後,她忙碌的工作這才正式展開。

「葉小姐,昨天我要你準備關于藥材基原監定的資料在哪?」唐世軒沒注意听葉蝶心到底說了什麼,頭也沒回的逕自問她。

「總裁,你要的資料在這,我已經透過現有資料庫上的多種植物,以及微生物的序列比對過.找出我們所需的藥材的DNA去鑒定,其結果絕不會失真。」葉蝶心一臉認真的從旁抽出一份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唐世軒,能讓她流利開口的最大原因是,唐世軒此時是背對著她的,讓她不再那麼緊張。

不過,說到藥材基原監定,那是利用DNA分析技術去取得中藥材特定區域的序列,對外觀、型態、名稱相似,或長期區域性沿用等藥材做辨識,可說是藥材的身分證字號。因為對以中草藥為主所研發的新藥,其藥材的真材實料是相當重要的,所以有效材料的監定是唐氏集團最為看重的。

「很好。」

「總裁,該吃飯……」看唐世軒把資料拿走,不停的翻動著,顯然一時間他還不打算休息,葉蝶心看看牆上的鐘,時針已經指向下午一點,她只好再重申一遍。

「葉小姐。」唐世軒突來的叫喊,打斷了她的話。

「是。」

「把這個中藥的復合式配方交給林叔,要他試驗出配方里頭藥材的最佳試量,並叫小陳選幾項化學成分作為這些中藥藥材有效成分的指標,等一有結果,請他們馬上來跟我報告。」一陷入研究中就不知累的唐世軒,立即交代工作,完全把他的助理當作跟他一樣是鐵打的身體,不用吃飯也不用休息。

「是的。」

苞在他身邊好幾天的葉蝶心,對于這種情形已經覺得習慣,她已學會有時間吃就先吃,能抽空休息就悄悄眯一下眼,才不會把自己的身體拖垮。

「奇怪,照總裁這樣不正常的作息,怎麼他身體依然健康無恙?可當他助理的人,卻一個個不是因為壓力大而承受不住,就是胃痛不斷發作,只好打退堂鼓……」葉蝶心忍不住嘟囔著。

「蝶心,你一張小嘴在念什麼啊?」

「沒有什麼啦,林叔,這是總裁吩咐我要交給你的復合式配方,要你去試驗配方每一味藥材的最佳試量。」听到聲音,葉蝶心才發現她人已經走到林海升的面前。

「我知道了。」

巴林海升道別,葉蝶心再去找陳易,同樣對他說明總裁吩咐的工作內容,然後才又回到總裁身邊。

她發現總裁終于停下活性檢測的工作,正從保溫箱中拿出便當吃。

「葉小姐,吃飯了嗎?」看見一走向他,臉上笑意完全收起的葉蝶心,唐世軒臉上笑意依舊不變,跟她打招呼。

雖然他們兩人共事這幾天下來,葉蝶心對他的態度仍稱不上多友好,但他卻能肯定,她會跑來當他的助理,是真的打算對他釋出善意——

撇去她工作認真這點不算,知道他一沉迷于研究就三餐不正常的她,為了他身體健康,竟然從前天開始為他做便當……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他在詢問言秘書後,便已得到了答案。

¥¥¥

「還沒。」突然看見唐世軒溫和的笑臉,葉蝶心一緊張,回答的很快,口氣听起來自然有點差。

喔,葉蝶心,你搞什麼鬼啊?都已經跟在總裁身邊工作好幾天了,怎麼對他的態度還是沒能變好一點……她在心底不斷哀號,不過緊張的她,臉上仍是面無表情。

「要不要坐下一起吃?」認定她有向他釋放善意的唐世軒,依然維持著溫和笑意。

他對她依舊不算好的態度並不以為意,畢竟他都被她討厭了這麼久,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想對他好,但她一時間改變不了態度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且既然她都對他釋放出善意了,原本就不討厭她的他,當然不會擺個臭臉給她看,畢竟對她這個有緣的學妹兼下屬,他是很想化解彼此的「心結」的。

「好。」葉蝶心當然不會拒絕他的邀請,而且她會跑來當他的研究室助理,也是希望她跟他能更接近一點。

她快速點頭,在越過唐世軒身邊時,她足想以優雅的姿態走過去,讓他心底有個好印象,只是天不從人願,她整個身體變得很僵硬,她甚至覺得她同手同腳的走路,一股丟臉的感覺襲上心頭,讓她更是不敢多看他一眼。

「葉小姐,你不用坐離我那麼遠吧?」唐世軒當然也察覺她「忽視」他的行為,原本他是不想多說什麼,反正被她忽視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是當他看到拿好便當,幾乎坐離他有一公尺遠的葉蝶心,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在她面前,他有時真覺得自己那張吸引女人的臉,似乎變成青面獠牙,才會這麼惹她厭!

「這樣的距離很好。」沒注意到他的心情,葉蝶心快速應道,連考慮都沒有。

因為要是再坐近一點,她光足克制緊張的念頭,就要耗費她大半的注意力,哪還有心情吃飯?

「是嗎?」見她雙眼直盯著便當,唐世軒不自覺的伸手模模自己的臉,苦笑一聲。

「是。」

看她堅持,回答的語氣一次比一次還不耐煩,唐世軒只好遷就她,放棄要她靠近一點的念頭,也放棄深思自己的魅力是不是消退的疑問,靜靜的吃著這遲來的午餐。

¥¥¥

位在天母高級住宅區的唐家——

「老大,你最近怎麼常在照鏡子?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麼自戀的舉動啊!」正當唐世軒盯著浴室的大鏡子看時,一道略帶磁性的男中音,突然好奇的從浴室門外傳出。

聲音的主人有著傾城美貌和一頭及腰的柔滑光亮黑發,大家肯定會認為這是一位世間少有的「美女」,但如果眼楮再往下瞧,就可清楚發現這人竟然有喉結,而且胸前更是扁平

沒錯,因為這個大美女不是女人,而是貨真價實的男人,唐家的二少爺——唐世磊。

「我在想,我是不是變丑了?」听見二弟的聲音,唐世軒把視線從鏡子中挪開,他轉頭,模模自己的臉龐,坦言道。

「老大,你沒發燒吧?還是有誰說你變丑?」唐世磊失笑道。

雖然他很少去公司,但就他所知,老大可是全公司女性職員票選出最想跟他談戀愛的夢中情人耶!甚至每天早上都有一堆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在公司大廳等老大出現……

「沒有。」

「那你怎麼會有這個奇怪的念頭?該不會是你想追的女人不甩你吧?」

唐世磊戲謔道。

誰叫老大一心專注在研發新藥上,很少會去注意他自己究竟長得怎樣,他這個突如其來的反常,當然會讓他感到有趣。

「不是……但也差不多。」唐世軒搖搖頭,但想到葉蝶心又頓了下,然後補充道。

「咦,老大,有奸情喔……」意外听見這樣的答案,唐世磊興味盎然的把唐世軒從浴室中拉出。

「阿磊,你在亂說什麼?」唐世軒哭笑不得,急忙伸手把唐世磊那張太過漂亮的臉孔推開。

雖說他們兄弟已經做了二、三十年,但阿磊那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依舊讓他有點吃不消。

幸好他是他哥哥,要是換成別的男人,阿磊的貞操就危險了……但一想到阿磊在大學時是拳擊社社長,他突然覺得,有危險的應該是那些想吃阿磊豆腐的人!

「大哥,二哥。」就在這時,從樓上走下來的唐家老三,唐世凱,看見在浴室門口拉扯的兩個哥哥,隨即以冷冷酷酷的嗓音向兩人打招呼。

「嘿,老三,你來得正好,老大正要說他的奸情史喔,快,你快一起來听。」唐世磊用唯恐大下不亂的態度人聲道。

「奸情史?」唐世凱那張看來很冷酷,宛若標示著生人勿近的臉龐,在面對自家人時,嘴角不禁微微上揚,軟化了他整張臉的線條。

「阿凱,別听阿磊胡說。」

「我沒胡說!老三,你都不知道老大剛跟我說了什麼,他說,有女人不甩他那張俊臉,他正在郁悶中。」

「阿磊,我什麼時候說這種話了?」唐世軒現在才真的感到有些郁悶。

「老大,你別不好意思承認,我們可都是自家人。」唐世磊伸手撞了撞唐世軒的胸口,輕挑的勾起一抹笑。

「自家人也不能隨口胡說。我剛剛的意思是說,公司有一個女職員每次一看見我,就像看到什麼厭惡的東西一樣,不是馬上拔腿就跑,就是面無表情且很不耐煩的跟我說話……」

「葉蝶心?」不等唐世軒話說完,唐世凱立即猜道。

「阿凱,你也知道她?」意外唐世凱竟會知道葉蝶心的名字,唐世軒問道。

「從某個方面來說,她在公司相當有名。」唐世凱意有所指的道。

「不會是指她對待我的方式吧?」唐世軒看著他,苦笑道。

「對。」

「老大,老三,等一下!你們說的葉蝶心到底是哪位?」唐世磊伸手擋住兩人一句來一句去的談話,狐疑的詢問。

「總經理秘書。」唐世凱道。

「不,她現在是我的研究室助理。」唐世軒接著道。

「總經理秘書變成老大你的研究室助理?而且,你還說她很討厭你……」

「耶,听起來那個葉蝶心小姐似乎是個有趣的人……」唐世磊綻開一抹笑,頓時讓他那傾城美貌增添幾許光采。

「有趣?」

他怎麼一點也不覺得?

「對了,怎麼沒看到小妹?」不想繼續在葉蝶心這個話題打轉,唐世軒轉移話題道。

「小妹昨晚被她朋友拖出去慶祝生日,玩到半夜才回來,所以她現在還在房間睡。」唐世磊回答道,只是他看著唐世軒的視線帶著異樣光芒。

「阿磊,你干嘛這樣看我?」

「嘿嘿,天機不可泄漏。」

「阿凱,我們去吃早餐吧。」唐世軒似乎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他搖了搖頭,邀著唐世凱。

「老大,老三,等等我啊……」唐世磊見兩人欲離去,隨即大喊。

¥¥¥

「總裁早。」

「總裁早。」

又是一天的開始,公司大廳仍聚集了一堆濃妝艷抹的女員工,對走進公司的唐世軒打招呼。

「早……」

面對此起彼落的道早聲,唐世軒臉上維持著溫和笑意,一一向眾人回禮,但這次他不像以前一樣直接搭電梯到辦公室。

他特意放慢腳步,含笑的目光仔細觀察每一個拼命以最優美的姿態,到他面前和他道早的女人,他清楚接收到她們眼中的愛戀,還有被他那張俊臉散發出的魅力所吸引,而浮現出的大大愛心,似乎在無言的告訴他——喜歡他、喜歡他……

看來,他的魅力真的很大——

「總裁早。」一道熟悉的清冷嗓音,就在他自我滿足之際傳來。

「葉小姐,我有事要找你。」唐世軒一回神,就看到隨即要閃人的葉蝶心,一絲挫折感不禁在心頭浮現。

不論是之前還是現在,葉蝶心每回向他道早時,還是一副恨不得趕快遠離他的態度,唯有在談公事時,她才會不拔腿就跑,所以他只能選擇這樣的方式留下她。

唉,在和她貼身共事的這半個月,他明明感受到她的好,她除了工作能力一流,更是默默為大家付出關心——像是幫他準備便當、貼心的為實驗室的眾人準備大家喜愛的飲料和小點心,或是買酸痛貼布、之類的東西,讓大家在休息時能使用……

在平常的對話中,他有時也能從中找出一絲她釋出的善意,但相對她和其它人笑意盈盈的相處,他們倆這樣的進步也未免太緩慢了,他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會激發出「友情」的火花啊?

「是的,總裁,請吩咐。」聞言,葉蝶心不得不停下她急欲逃離的步伐。

「你先跟我一起進電梯。」

「是。」

一等電梯門關,把大廳那些火熱的視線阻隔于外,唐世軒轉向站在電梯角落,垂低著頭,看起來很恭敬的葉蝶心,他臉上閃過一抹苦笑,然後恢復平常的溫和微笑,然後有禮的向她道早。

「早。」

「耶?」葉蝶心忍不住抬起頭,露出一臉愕然。

「我只是想和你面對面的說一聲「早」。」看出葉蝶心眼中的疑惑,還有她難得對他露出另一種表情,唐世軒笑意不禁加深。

這就是他想拉近他們彼此間關系的第一步,至少讓她不要一看到他,就拔腿落跑!

「總裁,你不用這樣做。」葉蝶心很感動唐世軒的作法,眼眶幾乎要泛淚了,只是她的語氣卻給人。一種「你很無聊」的感覺,而她那感動的眼神,更像是在「盲人」般。

「我堅持,還是你很討厭我?」幸好她的「臭臉」他每逃詡在看,不會如此簡單就被她刺傷。

只是一看到她義回到平常對待他的那種不耐煩表情,他突然覺得剛剛她那小嘴微張的樣子可愛多了,只可惜,曇花一現。

「不,我不討厭你。」相反的,她喜歡死他了。

只是她那太快的回應,配上她那無表情的臉,實在讓人看不出她這話有多少真實的成分。但自以為在他面前表現有不斷進步的葉蝶心,毫無所覺,而唐世軒當然也不知道她的真實情緒。

「那我們從今天起,就以「面對面」道早開始,葉小姐,你有意見嗎?」。雖然唐世軒很有禮貌的出聲詢問,可他這時給她的感覺卻是不容人拒絕的。

「沒有。」

葉蝶心也沒有想過要拒絕,對唐世軒的堅持,她可是高興得要命,因為這表示,他是重視她的!

「葉小姐,早。」

「總裁早。」

¥¥¥

有了好的開始就是成功的一半,面對面的道早雖然看起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這卻給了葉蝶心很大的信心

因為從踏出電梯開始,她便告訴自己,只要看見唐世軒,就算心底的緊張讓她想逃跑,她也要記得他所提出的要求……把「面對面」這一件事當作是總裁的命令,那麼遲早有一天,她絕對能以最美好的姿態和他應對!

有了這個動力,她當然努力的讓自己遵守這個「命令」,即使在他面前,她還會表現出同手同腳,甚至表情僵得要命的模樣,但經過這幾天的努力,她還是有不錯的進展。

「大哥,你在這做什麼?」下班後,唐世凱搭專用電梯下樓,準備到地不停車場取車,卻意外發現唐世軒人就站在電梯外,不知在看什麼。

「看她。」唐世軒發現來人是唐世凱後,指著斜對面,在一輛紅色小汽車旁說話的兩個女人。

「葉蝶心?」

「對。」

「她有什麼好看的?」而且,大哥還是用偷看的方式……他突然想起之前二哥說的話,眼中的疑色更重。

「這……」

其實唐世軒現在會在這,是因為他剛請葉蝶心去買晚餐,之後發現有事要叫她辦,偏偏她手機又忘了帶,所以他干脆追下樓,看能不能來得及攔截她。

人他是看到了,可是當他看著葉蝶心和另一個女職員言笑晏晏的模樣,他突然有種不想現身,破壞她笑臉的感覺——當他想到這里,情緒不禁變得復雜。

「大哥,你不會像二哥說的,喜歡上她了吧?」看唐世軒遲疑的模樣,唐世凱試探的問道。

「喜歡?不,我只是在想,葉小姐在別人面前總是一副甜美的笑臉,雖然我能感受得到,她有心想改善我們之間的關系,但要等到她能在我面前綻放那笑臉,實在是不知要等到何時?」他看著唐世凱那張冷酷臉龐露出的關心,搖頭解釋道。

這樣的期待不算是喜歡嗎?

唐世凱看著溫文儒雅的大哥一眼,突然產生這個疑問,但他自己也不曾喜歡過人,所以他也不解。

「大哥,葉蝶心好像要開車走了。」

知道在愛情這門功課幫不上大哥的忙,唐世凱只能幫他這種小忙。

「糟,我還有事要交代她!阿凱,你先回家吧。」不用唐世凱說,唐世軒也已經注意到。

「好,大哥,再見。」

「再見。」

一跟唐世凱分手,唐世軒便小跑步的跑向紅色小車的方向,及時攔不要開車去買晚餐的葉蝶心。

「葉小姐……」

「總裁,你怎麼會在這?」意外看見來人,葉蝶心先是詫異一聲,隨後想到要「面對面」一事,趕緊從駕駛座鑽出。

「我有事要交代你。」看著越來越少拔腿就跑的葉蝶心,唐世軒露出溫和微笑。

「總裁,其實你只要打電話給我……」葉蝶心說著,低頭尋找她的手機,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

「你的手機忘在實驗室。」不等她進一步把車子搜過一遍,唐世軒含笑開口。

「總裁,抱歉。」

「沒關系。」

「那總裁,請問你有什麼事要交代的?」尷尬的情緒浮現,她著實沒想到她也會有落東落西的一面,而且還是在唐世軒要找她的時候……她在心底唾棄自己,結果呈現于外的就是一張臭到不能再臭的臉。

「我只是想請你去買晚餐前,繞去IT實驗室拿之前抗癌新藥的臨床試驗資料。」她的臭臉跟那不自覺握緊的小拳頭,看在唐世軒眼底,活像是她在跟他抱怨,為何事情不一次交代完一樣,讓他臉上的微笑不免沾上一點苦味。

雖然他早就習慣她一踫到他,臉上如花的笑臉就會消失無蹤,可是看她剛還笑得那麼甜美,再對照她如今的表情,他突然有股沖動想問她——她究竟要到何時才肯給他和其它人相同的笑臉?

「總裁,今天是星期五,而且時間已經超過七點,IT實驗室的人應該都下班了。」沒察覺到唐世軒的表情,葉蝶心很快恢復正常,提醒他道。

IT實驗室是一間專門替人進行藥品臨床試驗的一家實驗室,它的規模不大,但卻很有名,它的上班時間也跟一般公司不同,星期一到四是二十四小時輪班制,星期五、六是到晚上七點,星期天則是休息日。

「啊,對喔,我一時間倒是忘了這件事。」她的清冷嗓音頓時拉 他差點失控的情緒,「葉小姐,既然我都出來了,那我跟你一起去買晚餐吧。」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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