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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寶江湖行 第十章 戲弄女兒莊

作者︰李涼

程熊及困基聞言不由一怔!

陡听田基桀桀笑道︰「程兄,你听到沒有?這個不長眼的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要我們償命哩!」

程熊獰聲道︰「癩蛤蟆打呵欠一好大的口氣!田兄,交給小弟吧!」

「不!這小子對我很感興趣哩!你沒有瞧見他那對賊目一直在瞧著我回還是由我來招待他吧!桀桀!」

阿星抑住心中的怒火,陰聲道︰面你們盡量吹吧!不然,少爺一動手,三招之內,必叫你們二人‘嗝屁’!「

田基叱道、「媽的!小子,大爺二人能夠擔任雷虎幫的堂主,豈是被別人唬大的,拿命來吧!」

說完,一揚手中軟鞭,烏光一閃,矯著游龍的朝阿星頭都砸下。

阿星擰腰,閃身,「頭重腳輕」。使了出來。

田基一鞭落空,正欲變招之際,對方右足尖輕挑,一大刀直墜向地下。

阿星右足尖朝刀尖一撥,金背大刀倏地轉向了疾射向程熊的月復部下方,立即傳來一聲慘叫!

田基急忙一瞧,不由倒抽一口涼風!

只見程熊的釘著那把金光閃閃的大刀,隨著他的修叫,不住的晃動者,充滿著恐怖之氣息!

阿星談談的道︰「姓田的!還有半招!」

田基內心大駭,蹌踉後退著。

阿星突然夸張的「哎唷」叫了一聲,雙手抱頭揚搖晃晃的沖向田基。

田基似喜又疑,不過,已經站住了身子。

阿星一招「頭疼欲裂」,掌心直揉著兩側太陽穴,嘴中雖然「哎唷!哎唷!」

叫個不停,卻一頭頂向困基胸前。

田基獰聲一笑,左掌一揚,疾拍向阿墾的頭部。

阿星輕笑一聲,右掌迅速一砍,「卡!」的一聲,砍斷了田基的左手肘,一記頭錘錘中了田基的胸脯!

只見田基摔飛出門外,落地之後,鮮血直噴,無法掙扎起身。

此時,程熊由于失血及驚駭過度,早已暈倒在地。

阿星陰杰森的道︰「姓田的,準備償命吧!」

說完,順手抓起那把金刀。

鮮血似噴泉般自程熊的一直迸射著,阿星喃喃的道︰「好一個‘火樹銀花’!姓程的!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沉著臉走向田基!

田基雙手無法缸身,藉著雙足費力的朝後疾蹬,口中歇斯底里的叫著︰「不!

不!你不能過來!求求你!」

阿星陰森森的遭︰「姓田的!你總算也知道害怕的滋味了吧?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說完,金光連閃。在田基的慘叫聲中,金刀已削斷了他的那雙腿。

齊根而斷!可見阿星有多恨他了。

夜空中,又添增了田基的慘叫聲以及血腥味!

阿星再提金刀,陰聲道︰「娩田的!看我如何將你碎骨分尸?」

陡听︰「惡徒,住手!」

兩股勁鳳,一襲手背,一襲面門,力量竟都不弱。

阿星冷笑一聲,左掌一旅一圈,把兩粒暗器都接入手中,手腕一揚,兩位暗器一先一後朝聲音來處打了回去。

「哼!竟有兩下子哩!敝不得如此的凶狠!」

言訖,自對面目牆暗角之處,「撲撲」飛出了三條人影,兩人手中各執一柄長劍,看樣子頗有兩下子。

阿星一瞧,不由大感驚奇!

原來此三人赫然是女尼!

阿星立即想起大叔平日之言︰「在江湖行走,女人、小孩及尼姑,絕對惹不得!

因為她們既敢涉身武林,必有所恃!」

因此,他默默的瞧著三人。

三位女尼目光落在地上的尸體,耳中親聆屋內及屋外之修叫聲,心中一陣惻然,不由連暄佛號不已!

只听一位年紀二十三歲的女尼望了阿星一眼,沉聲問道︰「小施主,地下這些人是不是你的杰作?」

阿星淡談的道︰「大部份是!那兩個女人不是!」

那女尼蹙眉道︰「小施主,貧尼瞧你的面貌並非邪惡之徒,為何如此狠心對他們下此毒手呢?」

阿星耐著性子道︰「這兩人乃是雷虎幫的堂主,無緣無故的殘殺不諳武功的婦女,你說,該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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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虎幫作惡多端,人神共憤,的確該殺,可是,小施主,你何不一刀了結他們的生命呢?」

「哼!那豈不大簡單了!至于這些尸體及屋外那二人。乃是集體奸婬這位少女,萬惡婬為首,他們該不該殺?」

那名女尼啞然無語!

突听一名神情冷峻的女尼朗聲道︰「師姐,這位小施主在說話之時,眼楮一直打轉,分明是其中有詐!」

阿星內心一震,沉聲道︰「有詐,出家人應該心平氣和,少疑神疑鬼的,莫非你以為是我先好後殺,又毀去這些人的?」

趙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高昂!

那女尼卻不慌不忙的道︰「也有這種可能?」

阿星氣得厲嘯一聲,道︰「好!你檢查看看!」

說完,作勢欲褪褲子。

三位女尼尖叫一聲,立即轉過身子。

阿星內心暗暗冷笑︰「一群自以為是的迷糊蛋,少爺行得正,坐得穩,何必陪你們在此耗下去!」

說完,展開身法,迅即離去!

三位女尼發現受騙,恨聲叱罵不已!

那位女尼先檢視罔市母女的之後,又逐一檢查那七個男人的,恨恨的道︰「師姐,咱們受騙啦!」

年長女尼問道︰「師妹,你所指何意?」

「師姐,這兩個女人皆有被奸婬過之遺物,這七個男人卻好端端的,凶手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瞧他忠厚執著模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師姐,人不可貌相!」

「師妹!師父一向最器重你,你的判斷一定錯不了的,咱們把這些尸體予以入土為安吧!」

「師姐,屋內屋外這四人呢?」

「唉!鎊塞給他們一粒保命丹,看他們的造化了!」

「師姐,屋外這二人的穴道……」

「唉!我來解解看吧!」

說完,出掌似電,在刀疤王及劉大的背後一拍!

倏听︰「啊!」的二聲修叫,二人鮮血狂噴,雙足一蹬,迅即氣絕,三位女尼大驚失色,相視無言!

「好詭異的手法,把他們埋了吧!」三位女尼埋妥尸體之後,黯然的離去!

陡見一道灰影自暗處閃出,只見他站在田基與程熊的身旁,喃喃道︰「小強也太大意了,怎麼留下這兩個活口呢?」

說完,出指似電,點了二人的死穴,並倒出「化骨粉」毀去尸體!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只見他正是包正英,敢情他已經來此甚久,只听他喃喃道︰「小強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不知有何感受?」

一見那兩具尸體也化為黃水,身子一閃,飄然離去!

離開那三位女尼之後,立即馳至郊外林中,匆匆月兌去沾有血跡的衣衫,另外換上了一套布衣。

取出易容膏,就著黎前前的黑暗中,仔細的將自己易容成一位滿面病容的少年,暗付︰「亂涂亂畫一通,不知是何模樣?」

藏妥易容膏及血衫之後,躍到另外一處的一株大樹上,面對曙色徽吐的朝陽,就欲調息。

哪知,由于思潮迭起,竟無法入定,干脆靠在樹干上沉恩!

昨夜之事一一又重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正想得悲慟萬分之際,突听遠處傳業一聲喝叱︰「婬徒,還不站住!」

阿星一好奇,偷偷朝遠處一瞧!

雖因枝葉阻住視線,阿星仍由听覺中研判出有一人正被三人追趕,而且方才那聲喝叱挺耳熟的!

颯然聲響中,陡見一名青衫少年自遠處馳來!

陡听一聲︰「看打!」

青衫少年身子朝左側一閃,折身面對那迫來之人。

「唰……」聲響中,那三位女尼已並排站在青衫少年人的身前。

只听那神色冷峻的少女叱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婬徒,昨夜讓你騙過,今日休想逃掉!

青衫少年叱道︰「咱們素未謀面,你們不但苦苦迫我,卻又胡言亂語,本少爺雖是一向尊敬出家人,若把我遲火了,休怪我翻臉!」

「大膽婬徒,既有膽子犯下滔天大案,為何不敢承認!」

「你們在說什麼呀?真把我搞迷糊了!」

「哼!裝得還挺逼真的哩!所幸貧尼三人皆已了解你的為人了,否則,非被你騙過不可!」

「師妹,別白費力氣了,先拿下這婬徒再說!」

這位青衫少年正是布筱蘭所喬扮的阿星,他為了尋找小健(即阿星),夾發奇想扮成了小健的模樣!

哪知卻替阿星背了黑鍋。

三位素不相識的女尼一再罵她婬賊,氣得她暗忖︰「哼!老虎不發成,居然給她們瞧成病貓了!」

于是,隨手折下了一根樹枝。

他的樹枝剛拿到手,年紀最小的女尼叫道︰「好呀!他準備動手了,哼!區區一根樹枝,神氣什麼?」

長劍一劃,一縷銀光,直向她當頭劈到!

好快的劍法!

布筱蘭不屑的道︰「這麼破的劍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限!」

材枝一顫,一下便把她的劍尖粘個正著。

那女尼只覺手腕一晨,長劍險些握不住,另外二尼一見,一東一西,分從兩個不同的方位,向後夾擊。

布筱蘭心中冷笑,瞧也不瞧的身子一轉,手腕猛一用力,立即變換方向,和他過手的女尼正好做了擋箭牌。

另外的兩尼也不是弱者,只听她們冷哼一聲,手腕倏地一振,劍鋒過處,卻又向對方左右「肩井穴」刺到。

布筱蘭喝聲︰「好劍法!」

五指一松,把那女尼震到一邊。

驟听年長的女尼喝道︰「靜妹,走人位!」

耙情這三女尼已經看出對方的身手要比他們高出甚多,剛才那一聲喝叫,正是準備要使用什麼陣勢把對方因住。

布筱蘭不在意的笑道︰「動手吧!」三個女尼清嘯一聲,剎那之後,各自方位,三人三劍,有如三條絞龍,盤旋飛舞著向對方攻到。

布筱蘭只見面前三個女尼已化成了三十個,甚至超過三百個三千個,劍光練繞之間,四面八方畢是三個女尼的劍光人診。

布筱蘭大吃一驚,不知道是什麼陣勢,竟然如此利害,急忙收懾心神,樹枝一揚,向近身女尼刺去。

哪知他那一招甫出,面前的女尼突然失去蹤影,就在她一征之間,背後兩股冷風又掩襲而至。

她臨危不亂,背後兩股勁鳳培堪襲到,身于一轉,一招「萬紫千紅」樹尖生出點點劍影直向身後兩人的劍身撿去。

她自信這一招已是絕妙佳著,身後的而人,只要有一人的劍身被他卷著,便非當場撒劍不可!「

豈知二尼玉腕一縮,倏忽雙雙隱去。

布筱蘭一見自己這一招迅即如石沉大海,不由又驚又駭!

此時,忽覺微風颯然,左側間一股冷冷的劍氣,又如電光石火般攻到,她不敢托大,立即使出了「爛醉身法」迎敵。

場面立即僵持著!

三個女尼的劍陣固然奇異無比,爛醉身法更是奇幻無比!場中之打斗雖然激烈無比,一時卻難以分出勝負。

布筱蘭此時真是後悔極了!

她如果听爺爺的話,稍稍研究陣勢,怎會有今日之因境呢?

阿星靠在樹干上看得津律有味!

三位女尼那三才陣雖然厲害無比,但在阿星的心目中卻是舉手可破,因此,他並沒有太注意她們!

他全神貫注的瞧著小南的那套身法,同時暗暗的和自己的身法對照著!

上回在神醫處,阿星就曾經比劃過,此時居高臨下一瞧,更有心得,他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阿星正想得有點頭緒之時,陡听遠方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朗喝聲︰「住手!」

阿星暗罵一聲︰「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斷我的思緒,非給你一點顏色看不可!」

當下取出身上的銅板打量著地形。

三位女尼歡呼一聲︰「大師姐!」

立即躍退開去。

布筱蘭凝立瞧著來人!

阿星自樹上往下一瞧,只見場中多了一位三十余歲的美貌女尼,他的內心沒來由的一陣顫抖!

布筱蘭一向對自己的花容月貌十分的有信心,此時一見來人那高貴的氣質以及絕世姿色,她不由低下了頭!

美貌女尼腸了布筱蘭一限,身子陡然一震,不過,她旋即問三位女尼道︰「師妹,這是怎麼回事?」

年長的女尼立即將昨夜之事說了一遍!

布筱蘭內心突然一陣黯然︰「小健真的是這種人嗎?」

美貌女尼柔聲道︰「小施主,貧厄上悟下明,敢問小施主尊姓大名?」

布筱蘭吱吱咯哈的道︰「我姓布,名叫小健!」

悟明女尼喃喃吟念一遍︰「布小健」之後,柔聲問道︰「小施主,敝師妹方才所言是否屬實?」

「我……」

「大師姐!你看︰這不是最佳的證明嗎?」

布筱蘭急道︰「你胡說!你有證據嗎?」

「出家人不打誑言,何況貧尼已經查過每人的身子了,絕對不會冤枉你的,你再狡辯吧!」

布筱蘭不由為之語塞!

此時,她的內心實在痛心極了!

她自出現江湖以來,芳心深處只有兩個年青男人的影子︰一個是楚茲可憐的阿星,另一個就是小鍵。

她在酒醉醒來之後,不但知道金芬已經發現自己是女兒身,而且知道小健居然擁有一身不俗的內功。

那壇被小健逼出體外的毒酒就是有力的證明!

布筱蘭告別神醫義女之後,欣喜萬分的沿途查訪著小健的行蹤,她的內心深處已深深的烙上小健的影子。

哪知,此時竟獲悉了小健的婬行,她心碎了!

不過,她仍抱著一絲的希望,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小健絕對不會是這種人,她必須當面問他才甘心!

因此,她打算先為小健開月兌污名,只听她朗聲道︰「師父,可否借一步說話?」

「大師姐,小心他要趁機逃月兌!」

悟明女尼笑道︰「師妹,你放心!師狙誤不了事的!」

說完,身子閃電般一閃,右掌疾翻,一陣急驟的「啪啪……」

輕響這中,十二株大樹的樹皮各印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布筱蘭月兌口呼道︰「飄幻掌!」

悟明美目倏亮,驚異的道︰「小施主,你怎麼認識此掌的?說話之間,充滿了希望的神情!」

布筱蘭正色道︰「家祖父曾向我提及此掌的來歷及主人……」

悟明神色略現失望,立即岔開話題道︰「小施主,你不是有話要和貧尼說嗎?

咱們走吧!」

兩人飄出十余丈外,只听布筱蘭正色道︰「師太,請瞧!」

說著,掀開右袖,立見她那雪白的手臂上出現一粒殷紅的「守宮砂!」

悟明輕「啊!」了一聲,立即說道︰「姑娘,請原諒敝師妹之冒犯!」

「沒關系!這是誤會!何況她們也是善意的,師太,晚輩尚有事在身,恕晚輩先行告退!」

「姑娘,請慢走!他日路過魯北白雲庵,別忘了入內奉茶!」

「晚輩有賜一定會專程拜訪的!」

阿星方才回賭悟明那招玄炒的「飄幻掌」,他一向嗜武,哪肯漏掉這種精招妙著,立即開始回忙揣摩著︰當他略有心得,目光落到現場,卻已不見人影,不由暗暗自責︰「阿星啊!阿星!你未免太粗心了,竟然不知人家在什麼時候走的!」

當下輕躍到現場,施出了「雙幻掌」!

「啪……」

輕響之後,每個掌印下方又出現一個深這一分的掌印,阿星瞧了一眼之後,滿意的飄然離去。

半響之後,包正英也出現在現場,當他逐一比較過每對掌印之後,不由為阿星的功夫以及天縱奇才欣慰不已!

不過,他卻喃喃的道︰「想不到昔年武林第一美人白如冰居然會看破紅塵剃度為尼,怪不得會失蹤了十余年!」

阿星抱著順其自然的原則,打算一面憋山玩水,偶爾小賭一下,一面尋找胡須仔父子三人的下落。

因此,他隨處逛著!

陽光高照,阿星發現前面有一道山溪,溪水清澈見底,垂柳輕拂,流水映照,景色甚為自美,不由心情一爽!

他沿溪而行,走不多遠,溪面變窄,他輕輕一下躍了過去。

前面有一座翠綠色的山崗,山腳下林木蒼翠,隱隱可見一片牆角,阿星暗忖︰

「好一個隱居的所在!」

哪知,他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按理說,應該已經到達,他卻發現自己依然在樹林中打轉!

他霍地一凜︰「夭壽!終日打雁,莫叫雁啄了。」

當下級住腳步,朝四周仔細的打量著。

這一瞧,總算給他瞧出一點眉目了,立即坐在地上沉恩著!

好半響,只听他松了一口氣,笑道︰「媽的!好厲害的‘顛倒陰陽陣,,想不到還有人會布這座古陣!」

他緩緩踱了過去,視線豁然一開,原來前面竟是一座極大的莊院。

這是一座宏偉華麗的建築,阿星暗付︰「這床院的主人若非本地富豪,也是退休達官要人隱居之地。」

思緒既定,便想舉步折回。

陡然,一陣清亮的琴聲,劃破空寂,似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音調抑揚,異常柔和!

阿星情不自禁的循著琴音行去。

哪知,他一直走了一會,那悅耳的琴聲,兀自在耳邊響個不停,只是一直找不出琴聲的真實方位所在。

阿星不由大感驚奇!立即凝靜一听,知道琴聲是來自前面桃花叢中,但他也為之心頭一震!

須知以他的腳力,雖說是慢慢而行,但走了這麼一會,至少已有兩三里,天下哪有這種樂器,其聲音竟能傳兩三里之遠的!

他雖然習武的時間甚短,又是初次現身江湖,但是在听了之後,滿臉凝重的再度向前走去。

踏上一條幽曲小徑,兩旁滿植桃樹和李樹,百花怒放,萬紫千紅,那一陣陣的清香,隨鳳沁脾!

阿星但覺精神一爽!

琴音更清晰了!距離更近了。

阿星隱在花叢中一窺!

只見在一株古木之樹蔭下,檀香梟梟,一位年約十六、八歲的白衣絕色少女,盤膝端坐案前,手撫五弦古琴。

那清越的琴音正是出自她的縴指下。

琴音美!人更美!

阿星一時瞧痴了!

陡听一陣清朗甜美的歌聲自白衣少女檀口中傳出︰「寒梅隴上香,人間添新梅……」

立見六位黃衣妙齡少女右袖斜舉,左袖下垂,兩道黃衣袖隨著各人的細步移動輕以著,充滿飄逸之感。

六名黃衣少女隨著琴音輕歌曼舞著。

琴音倏轉輕快,充滿著欣喜。

六名少女綻顏微笑,一投手一舉足充滿著歡樂的青春氣息!

六名少女似在曼舞,又似以嬉玩,歌聲已被笑聲取代,那種歡欣的氣息立即感染了阿星。

阿星畢竟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雖因家庭困境及武功陡成使他望之猶足十六、七歲,事實上仍是稚童心性。

加上白衣少女所奏出之琴音竟是上古樂曲,能夠使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受到盛染,隨著琴音而表現出鼓怒哀樂。

琴音統繞,阿星禁不住隨著琴音自花叢後手舞足蹈著出來。

那六名黃衣少女沉瀝于琴音之中,根本沒有發現異狀,那位燥琴的白衣少女卻目閃寒光盯著這位病少年。

白衣少女心雖震驚這位病少年為何能夠走過古陣,十只縴指卻依然熟練的撫琴,企圖以琴音迷惑對方的心神。

半響之後、阿星芽入六位黃衣少女之中,笨拙的舞蹈著。

白衣少女越看起驚奇︰「此人的年紀看來並不大,怎能能夠通行‘顛倒陰陽陣’呢?爹還直夸此陣無人可破哩!」

心中一好奇,她決定先擒下此人再說。

只見她的右手繼續撫琴,左手迅速自腰側掏出一粒桂圓大小的圓形物,擲向莊院內,半空中倏听一陣鳥鳴聲!

半響之後,「唰……」聲響中,自院內躍出二十余名黃衣少女,她們落地之後,立即各就各位排成三排。

白衣少女邊撫琴邊傳音道︰「一號,拿下那人!」

凝立于第一排最右方之黃衣少女默默的抱拳一揖之後,身于疾射向半空中,沖勢將歇之際,連翻兩個斜斗落向阿星尺余遠處。

落地之後,絲塵未揚,好俊的輕功。

她默默的等到阿星臨近她的身前之際,右掌一探,抓向阿星的右肩井穴。

阿星雖是沉醉于琴音之中,倏風一臨身,倏地一塌肩,足下一蹌踉閃開之後,又手舞足蹈的跳了開去。

黃衣少女驚噫一聲,身形一掠,驕指疾點阿星的「藏血穴」。

阿星自然而然的使出一招「頭暈目眩」,左手揉揉「太陽穴」,右手撈住黃衣少女手指,順熱一拋!

黃衣少女「啊!」的叫一聲,翻個斜斗,飄落于三丈外。

白衣少女內心一震,倏地站了起來。

琴音倏地停止。

一號少女喝叱一聲,再度沖了過來。

只見他右掌曲張,人未至,五道指風已罩向阿星的胸前大穴!

阿星在琴音方歇之際,神智仍然恍恍忽忽的,及至听見一號少女那聲喝叱,神智立即清醒過來。

此時,指風已經臨身,阿星叫聲︰「喂!咱們無怨無仇,你干嘛對我下此毒手?」

一招「醉臥南山」身子疾翻出去。

右足尖卻輕輕的朝一號少女月復部一挑!

一號少女只覺渾身力道倏然消失,身子竟「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敝的是,落地之後,內力又源源而生,她倏地彈起了身子,急忙瞧瞧月復部被觸及之處哩!

阿星淡淡的笑道︰「姑娘!在下不是提醒你不要那麼凶了嗎?你偏不听!唉!

‘歪嘴婦照鏡子當面出丑’!何苦呢?」

一號少女氣得嬌顏呈青,朝那六位少女一揮手,喝道︰「七鳳擒龍,上!」

六位少女齊應一聲,立即各奔方位。

阿星仍是淡淡的笑道︰「七鳳擒龍?不好听啦!凶巴巴的!你們又不是‘恰查某’,改成‘七仙女伴董哥哥’,好不好?」

「大膽病表!」

說完,七位少女疾速的轉動起來。

阿星一邊注意觀察她們移位補位之方式,一面笑道︰「久病成良醫,死不了的,你們很少生病,可要小心啦。

一號少女輕喝一聲︰「七擒孟獲!」

阿星手撫胸口,大叫一聲「病表纏身!」

身子一直踉蹌晃動著。

那七道掌力立即落空,劈得砂石紛飛。

陣式越轉趙疾,壓力越來越大!

阿星反覆使用「病魔纏身」及「頭暈目眩」,不但從容穿行于陣中,更瞧出七位少女原來是以「七星陣」對付自已。

只見他微微一笑,閃到一號少女面前,低聲道︰「姑娘!你如果再度落敗,會不會挨罵呀?」

一號少女叱道︰「少狂!」

一掌劈了過來!

阿星哈哈一笑,道︰「姓何的嫁給娃鄭的鄭何氏(正合適)!你準備‘張飛坐風箏飛上天,吧!」

說完,探腕扣住她的皓腕,朝外一甩!

一號少女嚇得不由驚呼出聲!

她忙欲翻滾身子,卻發現渾身泛力,一驚一急,倏然暈去。

白衣少女倏然喝道︰「二號救人!立布‘十二星宿’!」

「是!」

阿星將一號少女甩出之後,身似絞龍般疾攻向另外六名少女。

一號少女被甩飛出去之後,「七星陣」立破,六名武功不高,又駭驚萬分的少女立即先後被制住身子。

阿星拍拍手,瞧著那六名穴道被制,奇模怪樣的少女,笑道︰「‘豬八戒的背部一悟(元)能之背(輩),以後少出風頭啦!」

陡听︰「大膽病表!準備接招!」

阿星抬目一瞧,只見三丈外並立著十二位雙目含煞的黃衣少女,不由淡淡的一笑︰「嗯!先打招呼再攻,挺光明正大的,不過,記得要少吃大蒜!」

少吃大蒜?這與打斗有關嗎?少女們不由互相瞧了一眼!

「哈哈!豬腦!少吃大蒜,就是叫你們少‘出口成章(贓)啦!連這個也不知道,真是’古井中水雞孤陋寡聞‘!」

「放肆!」

十二位少女被阿星糗了一頓,氣憤憤的縱起身子各就各位。

「哈哈!放肆(四)?我還哈買二齒留(劉)三哩!」

十二位少女各就方位之後,只听一聲︰「上!」

立見二十四條黃色長袖自十二位少女的雙手之中疾射向阿星。

別看衣袖輕飄飄,軟綿綿的,被貫注內力之後,不啻成為利刃,空氣中立即傳出颯颯銳響!

阿星藝高膽大,喊道︰「哇!有夠‘不’(漂亮)!好!‘孫悟空遇見二郎神看誰變得快’!」

說完,雙手連揮,銅板疾射而出!

不但廿四條黃袖倏地一頓,那十二名也慌忙閃身避開那疾射過來的銅板,場面立即呈現一片混亂!

阿星哈哈大笑,道︰「杜康勸酒得醉(罪)啦!」

說完,轉過身子瞧著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想不到這位病少年的武功如此高明,心中正在驚駭之際,一見他那付挪榻模樣,不由冷哼一聲!

為首的三號少女聞聲一凜,喝道︰「混飩開天!」

衣袖倏然縮回各女的袖中,接著迅疾的奔行起來。

阿星雙手負在背後,笑道︰「‘抱著孩子進當鋪自己當人,掌櫃的不當人’,還是退到一旁去喘吧!」

十二名少女只顧著奔跑,沒人答腔!

「煞煞去啦!天氣這麼熱,跑什麼跑,還不是‘背鼓進廟門挨打的相’,還是停下來歇會兒吧!」

哪知,少女們不為所動的繼續奔馳著!

二十條人影逐漸的變成一百二十條人影了,阿星知道等一下陣勢一發動,必然是石破天驚,有得忙的!

不過,他打算試試小南的身法,因此,有恃無恐的叫道︰「嗯!你們一共有十二人,剛好湊上十二生肖!」

「嗯!這位瘦八八的,一定是猴子,哇!這位的這麼大,一定是豬了,看樣子一胎可以生十二個孩子……」

少女們不由冷哼一聲,陣勢不由徽做一頓!

白衣少女倏然叱道︰「別中計!」

「哈哈!想不到十二生肖還要听這只排不上名的花貓的話,真是‘雞腳上刮油可憐呀!可憐!」

白衣少女氣得身子微微一頓,不過,仍是忍了下來!

「哈哈!昔年花貓沒有排上十二生肖,因而氣得‘嗄龜’(氣喘),這只小花貓看樣子也快要嗄龜了!」

白農少女緊緊咬著雙屬硬是不出聲!

陡听陣中傳出一聲長嘯!

十二位少女齊喝一聲,雙掌各劈出一道掌勁,罩向阿星的周身大穴。

阿星喊道︰「夭壽!雞飛狗跳,牛奔豬嚎,虎嘯龍吟,羊嗚猴啼,鼠蛇齊咬,兔躍狗馳,會死,會死喔!」

嘴中如此叫,足下可不敢放松,依著小南的身法躲閃著。

畢竟是依樣畫葫蘆,精異之處難以悟出,因此命名完那六招二十四之後,阿星已被劈中七掌!

所幸,一來,他已運功護身,二來,他自幼即挨揍慣了,三來,少女們的功大尚奈何不了他,因此,只衣衫破人未傷。

「哇!怒打薄情郎呀!輕一點好不好?」

此時,三號少女陡然一掌拍向了阿星的胸前,阿星一招「爛醉如泥」雙腳一軟,立即躺了下去。

陡見另外一名少女一腳喘向他的腦袋,情急之下,一招「醉臥南山」,身子倏然側躺,右手撐頭,左掌抓向那位少女的足踝!

「啪!」的一聲,抓個正著,阿星順手卸下那只繡花鞋之後,故意大聲叫道︰

「有夠臭!你是不是有‘香港腳,?」

說著將鞋子丟向那位脹紅著臉的少女。

那位少女慌忙伸手一接,身子不由一頓,陣勢立即綴了一綴!

阿星笑道︰「別慌!穿好了鞋,再打!」

卻見白影一閃,那位白衣少女迅即補上位置,同時叱道︰「下去!」

那位少女悲嘯一聲,右手一揚,紅血立現,自碎天靈,倒在當場!

「哇!太過份啦!哎唷!哎唷!」

白衣少女趁著阿星一怔之際,右掌一揮,劈中了阿星的背部,另外十一名少女紛紛痛下殺手!

阿星被劈得東倒西歪!

所幸二招「頭重腳輕」及「病去人安」,立即閃了開去,接著一招「醉中乾坤」

開始還擊著。

十二名少女只覺對方招式詭異,掌力雄渾,明明是攻向別人,卻又突然一腳踢向自己,不由暗暗心凜!

所幸「十二星宿」玄妙無比,抵消了對手不少的掌勁,否則,她們每個人非馬上口咬檳榔,吐血不可!「

阿星將兩種身法混合使用,居然覺得不但更加方便,而且威力更大,心中一喜,又在叫了。

「哇!罷才差點被你們這些‘醉雷母∼一胡劈’死!」

「喂!穿白衣的!不要那麼凶!好不好?瞧你‘上大號,’把頭發都掙散了——

用太多的閑力‘啦!」

白衣少女氣得罵聲︰「無恥!」

阿星蹌跟閃到她的面前,嘴唇現出二排大門牙之後,閃過另外三道掌勁,笑道︰「看清楚了沒有?又白又亮的,一共有三十二顆哩!」

白衣少女恨恨的又劈出一掌,道︰「少狂!今日有我無你!」

「別這樣啦!我若‘嗝屁’啦!你會心安嗎?我變成鬼也會每晚來找你聊天的!

就似這樣。」

說完,倏地朝她打出三個銅板。

白衣少女閃過身前那二個銅板,卻避不開打向發簪的那個銅板,她只覺頭部輕輕一顫,滿頭烏發立即散了下來!

「哈哈!長發遮面,有夠恐怖!」

白衣少女揮開遮住面部的長發,同時全力劈出一掌!

「哈哈,有打沒有到。」

另外十一名少女一見小姐受辱,雙手一加勁,立即猛攻著。

奈何,阿星已經識破了「十二星宿」陣法,加上悟出兩種身法交互使用之妙著,輕松愉快的閃了開去。

藉著「吃豆腐」的方式,他暗暗的取出銅板在地上布起陣來。

十二伴少女當局者迷,雖然瞧見阿星在「胡亂」打出銅板,卻以為是陣勢之旋力將銅板旋歪了,因此,絲毫不以為意!

在旁觀戰的少女根本不懂布陣之法,因此,並未出聲提醒。

陡听阿星哈哈長笑一聲,身子縱上三丈余,順手打出了一把銅板之後,斜飄到四丈遠處。

十二位少女一見對手突然破陣而去,正欲迫出,卻覺眼前一暗,數道人影疾撲向自己,謊忙出掌猛劈。

陣中立即傳出一陣于慘叫之聲。

一號及二號少女一見十二位少女沒來由的自相殘殺起來,驚駭之際,疾撲向阿星,四道掌力立即罩了過去!

「哈哈!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在‘頭掛鑰匙所管的是哪一門’?準備去救人吧。」

說完,雙掌一揮!

「轟!」的一聲,將二位少女震飛出去。

抬目一瞧,就在這一剎那間,場中只剩下那位白衣少女猶在猛劈猛打,另外十一人早已躺在地上了。

不過,由白衣少女嘴角掛著鮮血看來,分明受傷不輕!

剩下的甘余名少女見狀,齊呼一聲︰「小姐!」

立即奔向陣去。

阿星倏然吼道︰「站住!」

大部分的少女皆站停住了,只有兩名少女護主心切,沖了進去。

阿星叫道︰「這兩個老包,豬腦,你們仔細的瞧吧!」

那二位少女入陣之後,立覺四周黑漆漆的,台頭一看,方才頭頂的那個大太陽卻已經不見了,不由害怕萬分。

兩人手拉著手邊高呼︰「小姐!」

邊緩步前進!

倏見一道黑影撲來,兩人以為是阿星暗襲,慌忙各劈出一掌,「轟!」的一聲,兩人如中巨杵,慘叫一聲,立即倒地氣絕!

白衣少女卻彼那兩道掌力震得又吐了一口鮮血。

不過,她仍然不斷的揮掌攻擊著。

阿星沉聲道︰「看見了沒有,她已陷了陣中,你們一進去,不但救不了她,而且還會害了她哩!」

諸女不由一陣沉默!

阿星卻在恩付著要如何善後︰「夭壽!想不到會發生命案,這批人不知道是何來歷,還是先問清楚再說!」

他正欲開口,卻見黃衣少女們互相瞧了一眼,心意相通的長跪在地,只听一號少女哀求道︰「公子,求你放咱們小姐一馬,」

「放她一馬,不大好听吧?」阿星月兌口將自市場內學來的這句話說了出來。

諸女冷哼一聲,似欲起身,卻見一號少女搖搖頭,不由又跪了下來,不過,卻厭惡的低頭不願見阿星。

一號少女緊毅的道︰「公子,只要你肯放出咱們小姐,你有什麼條件,就盡避開出來吧!」

「喔!別把事情看得那麼嚴重,先把你們小姐的身世說來听听。」

「這……」

「沒關系,你們有的是考慮的時間,不過,你們小姐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你們瞧!她的動作已經緩下來了,不夠力啦!」

一號少女瞧瞧二號少女一眼,一見她輕輕的點頭,立即堅毅的道︰「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哇!想是晚上出日頭,天地顛倒,造反啦!敗軍之將,居然還敢提出條件,罷了!說來听听。」

「你在此住三天!」

「免費的?」

「不錯!」

「好!」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此地叫做‘海心園’,我們小姐姓雷,名叫海心。」

說完,倏然不語。

「咦!下面呢?」

「沒有啦!其余的資料只能夠向媒婆透露,何況,你剛才沒有把身世的範圍,指定出來,對不對?」

「對!對!你真聰明,有夠巧,在下欽佩得一元及第(地),五體投地,不過,方才我好似也沒有答應什麼吧?」

一號少女一想他方才之言,不由一怔!

「哼!咱們做人要三寶一誠實、踏實、結實,這樣子才會得人疼,把青海心的相關資料提出來吧!」

「這……」

阿星淡淡一笑,合上雙目,側躺在地下養神。

二號少女見狀一喜,作勢欲取出暗器,一號少女急忙以眼色制止她,同時嘆道︰「公子,你看到方才三十號自盡的情景了吧?」

阿星暗忖︰「媽的!耍賴不成,改用軟的啦!哼!門都沒有!」

當下笑道︰「沒關系,日頭赤炎炎,人人顧性命,你就別說吧!」

「這……」

阿星內心嘻笑,表面上卻照樣閉目養神!

一號及二號少女低聲交談片刻之後,只听一號少女嘆道︰「公子,我們小姐今年十六歲,上有雙親……公子,你有沒有在听呀?」

「說下去!」

「是!是!咱們老爺及夫人只生小姐一女,一向借若掌上明珠。因此,自幼即授以文事武功,因此,她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說下去1」

「沒有了!」

「沒有了?尼姑庵曬有男人衣服有夠奇怪!」

一號少女听得莫名其妙,問道︰「公子,你言指何意?」

「意,意個鳥!你故意敷衍啦!我問你!你們老爺叫什麼名字?你們小姐的興趣消遣是什麼?你說了沒有?」

「這……這問得超出範圍了吧?」

「保證沒有超出範圍。例如︰你們小姐的三圍、男朋友、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這些,我有沒有問?」

「這……」

「別再這下去啦!此地是洛陽,新婚之夜開封‘落,陽的洛陽,又不是浙江省,你一直這個什麼勁兒?」

「我們小姐一向好靜,除了撫琴以外,就是看書,你有沒有發現在你來之前,此地沒有一個男人呀?」

「媽的!娼妓爭貞節牌坊少清高啦!女人湊在一起,還不是在談男人,而且還說得更凶哩!再說下去!」一號少女氣得雙目似欲噴火,不過,她強行忍了下來,低聲道︰「我們老爺姓雷,名叫一虎……」

「慢著!雷一虎?是不是霄虎幫幫主雷一虎?」

說完,陡睜雙目,坐了起來。

一號少女以為他已經被幫主的威勢懾住了,因此,語氣立即轉成得意的道︰

「不錯!算你見識廣傅!」

阿星思維電轉,立即決定先混入該幫再說,因此,叫聲︰「夭壽!我真該死!」

立即彈起身子,射向陣中。

那群少女亦急忙尾隨于後!

只見阿星在半空中,朝陣中三處各拍出一掌,「轟!」的三聲巨響過後,倏听白衣少女喚聲︰「一號、二號!」

只見她身子一軟,坐在地上一直喘著。

一號及二號喚聲︰「小姐!」

立即上前挽起了她。

白衣少女(雷海心)好似生了場大病般,弱聲道︰「他………叫他滾!」

阿星急忙叫道︰「等一下!我姓布,單名健,別人都喚我小健,方才真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又哈腰又打揖的。

雷海心瞧得莫名其妙,朝一號少女道︰「問問他要干什麼?」

阿星自動說道︰「小姐,自我藝成下山以來,我即立志要投靠天下第一大幫,創一番事業,哪知卻冒犯了你,又闖了這麼大的禍!」

一號少女沉思片刻問道︰「令師是誰?」

「我沒有師父,我是在五年前撿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有一本小冊子及一瓶藥,我就‘關門彈琵琶,自己練起來了!」

「真的嗎,那你方才怎麼進來的?」

「我自己轉呀轉的走進來的,那座‘顛倒陰陽陣,只能算是小’卡司‘,若有機會我會拿幾套厲害的給你們瞧瞧。」

少女們听了不由打了一個寒噗!

尤其雷海心方才吃盡了苦頭,更是心有余悸,只見她沉思半刻之後,道︰「一號,帶他去‘一路發’。」

說完,在二號少女的挽扶下,逞自走入屋內。

「公子,請吧!」

「喔!好!好!」

半響之後,只見一道灰影飄下樹,望著阿星及一號少女的背影喃喃道︰「阿星這孩子實在罩得住!」——

斷橋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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