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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有理 第十章

作者︰馥梅

柳風情緩緩的張開眼,暈眩的頭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

「終于醒了。」元夢茵站在床邊,冷冷的瞪著她。

「元姑娘?!」柳風情一驚,猛地睜開眼,坐起身,卻因再度傳來一陣暈眩,讓她差點又倒回床上。

元姑娘怎麼會在她房里?不,不是。柳風情掃了四周一眼,這里不是踏雪閻,不是她與元孤擎的睡房。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啊!她想起來了,她在廚房為孤擎準備點心,突然眼前一黑,她就不省人事了,難道是她……

「你就是用這張臉去迷惑孤擎的,讓他移情別戀,是不是?」元夢茵恨恨的望著她。

「元姑娘,風情這張臉極丑無比,如何能……」柳風情下意識的抬手模向臉頰,卻驚愕的發現臉上易容上去的疤痕已經不見了。

「你在找這個嗎?」元夢茵抬起手,那疤痕赫然就在她手中。

「你怎麼會……」

「我都看到了。那日你和孤擎兩人在踏雪閣干的苟且事情,我就站在外頭,直到天明,直到你們醒來,直到……瞧見你的真面目!」

柳風情瞬間漲紅臉,她竟然……偷窺?!

「那天見到你這紫斑明明可以拭去,為什麼今日不行?」

「元姑娘肯定是看錯了,這紫斑,風情一出生便有,是胎記。」

「啪」的一聲脆響,元夢茵賞了柳風情一個耳光。

「不要睜著眼楮說瞎話!」元夢茵怒道。「我不管是不是胎記,這不是我的重點。」

「元姑娘的重點是什麼?」

「我要你離開孤擎,把孤擎還給我!」

「元姑娘,我與孤擎真心相愛……」

「啪」又一聲,元夢茵又打了一個耳光。

「住口!孤擎愛的人是我!」

柳風情耳朵嗡嗡作響,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熱辣辣的,對于這樣的元夢茵,她覺得害怕,但是一想到背負著十年痛苦的元孤擎,她的心里便生出一股勇氣。

「你們是姐弟,是親手足,孤擎敬你是姐,他對你的感情是手足之情,元姑娘,十年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住口!住口!住口!」元夢茵怒喊。「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和孤擎的感情,你沒辦法體會,孤擎只是礙于世俗禮教,所以他才會選擇離開我,他才會娶別的女人,他其實是愛我的,他愛的人一直是我!這是他親口說的,他說他愛我,他愛我!」

「元姑娘!孤擎她因為你的執迷不悟而背負了十年的痛苦,為了不是他的錯的罪過痛苦了十年,夠了,已經夠了,請你放了他,也放了你自己吧!」

「閉嘴!今天帶你來這里,不是要听你說這些的!」

柳風情輕嘆口氣。「我听小嬋說你想見我,可是……我一直找不到機會出來,元姑娘有什麼事嗎?」元夢茵一點也不像病得性命垂危的模樣,看起來是瘦了點,但大致上算還好,很明顯,小嬋是騙她的。

「柳風情,听說你是王爺的愛妾,是不是?」元夢茵冷冷的笑著。

柳風情的臉瞬間變得慘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元夢茵笑著,那笑容讓柳風情覺得背脊發涼。「你想不想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元家莊的別苑?」

「沒錯,你猜對了。」元夢茵拍拍手。「那你要不要再猜猜,等一下我要到哪里呢?」

「我……不知道……」不要是她猜的,不要……

「猜不到?沒關系,我告訴你。」元夢茵湊進她,用冷颼颼的眼神望進她的眼底。「听說王爺暫時落腳在縣太爺的官邸,我正打算上門求見王爺呢!」

「不要……」柳風情聲音破碎難聞。

「你知道我求見王爺有什麼事嗎?」元夢茵湊得更近,讓柳風情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眼底的恨意。

「……不要……求求你……」柳風情哀求。

「呵呵呵……你比其他三人更好解決,你有一個權大勢大的王爺要你,只要把你還給王爺,那孤擎依然是屬于我的。呵呵……

其他……三人?

柳風情一震,從恐懼中蘇醒,她指的是……孤擎的三任夫人嗎?

彼卿琰的話瞬間浮現在她腦海︰三任夫人之死,可能是被人害死的,很有可能是……因愛生恨!

老天!

柳風情捂住嘴,阻止自己驚呼出聲,難道……三位夫人都是被元夢茵給……軟弱的人,在這里是無法生存的!

彼卿琰的另一句話同時在她腦里回響,是的,她必須堅強,她必須趁這個機會,讓孤擎的心徹底得到救贖。

「你的意思是……孤擎的三位夫人是你……」她沒說完,因為元夢茵陰狠的眼瞪向她,讓她瞬間消了音,說不出話來。

元夢茵突然笑了。「你似乎挺聰明的。」

柳風情一窒。「真的是你?!」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絕對沒有機會對孤擎說出真相。沒錯,那三個賤人是我殺的!」

就算已經猜到,但听她這麼毫無顧忌的承認,而且毫無悔意,柳風情的心就一陣寒。

「你知道那是多麼簡單的事嗎?只要遠遠的射出一顆小石子,她們就完蛋了。你不懂,是吧?」

柳風情搖搖頭,射出石子?

「你知道她們是怎麼個死法嗎?」

柳風情沒有回答,因為她發現元夢茵並不是真的在問她。

「一個是墜馬,一個是落水,一個是墜樓,我只要在遠處撿一顆小石子,挑好時機疾射而出,就像這樣……」她從梳妝台上拿來一顆珍珠,運氣至指尖,彈射而出,只見那顆珍珠破空疾射而出,下一瞬間,便瓖嵌在梁柱上。「她們就這麼掉了下去,然後,香消玉殞,多簡單,多痛快啊!」

「你……會武功?!」

「我從小巴孤擎一起練功,只是連孤擎也不知道我有練成。」

「為什麼要隱瞞?」

「為什麼不?隱瞞我會武功的事,對我來說比較方便。」元夢茵緩緩的笑了,笑得陰森森。「像我時常夜半三更溜出尋春院,都不會有人懷疑。你可能是第一個知道的……哦,不,應該說你是知道後還活著的人才對,呵呵……」

知道後還活著?

她突然想到邢管莫名其妙的暴斃,難道……

柳風情打了一個冷顫。「邢總管他知道你會武功?」

「沒錯,那個死老頭竟然這麼機靈,不過是讓他不經意的把到脈,就讓他察覺了。」

「所以你就……殺了他?」柳風情恐懼的望著她。

「咦?你真的很聰明。」元夢茵咭咭地笑。

太可怕了,好可怕……好可怕!柳風情恐懼的直打顫,看來她這次肯定凶多吉少了。

可……與其被王爺抓回去,她寧願選擇死在元夢茵手上。

「話說太多了,我得趕緊去求見王爺。」元夢茵整整衣裳,頭也不回的離開。

柳風情緊緊的抱著自己,克制著身子劇烈的顫抖,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逃!對,她要逃!

跌跌撞撞的下床,她沖到門邊,在開不了門時才發現,門被元夢茵從外頭鎖上了。

門鎖了,她察看窗子,驚喜的發現窗子沒有被封死,她立即搬來椅子,困難的爬窗而出,在夜色中毫無方向的亂竄,老天!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走出這座別苑。

突然,身後出現一只大掌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到樹叢後,她恐懼的掙扎著,悶悶的呼救,拳打腳踢的想要掙月兌。

「是我,風情。」身後的人低語。

柳風情愣住,所有的掙扎瞬間停止。

「別怕,我來救你了。」元孤擎在她耳邊輕聲道,溫柔的將她轉過身來,看見她滿面的淚痕,以及紅腫的臉頰。「她打的?」怒氣瞬間勃發,元孤擎咬牙問。

柳風情愣愣的望著他,一時之間還不敢相信真的是他。

「真的是你嗎?孤擎?你來救我了?」柳風情喃喃哽咽。

「嗯,對不起,我來晚了,讓你受苦了。」擁抱著他,他充滿歉意。

在他懷里搖著頭,柳風情低低飲泣。「你來了,你來了,我好怕……她好可怕好可怕!」

「沒事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對不起。」

彼卿琰早就懷疑他的三任妻子絕不是屬于意外,當然,也不是他克死的,卻一直查不出在山莊里會有何人下毒手,直到那天他在深夜發現窗外有人偷窺,飛竄而出看見那個黑影的背影,那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他熟悉的女人。

但他不相信,因為他不知道元夢茵竟然會武。直到邢總管暴斃,他回想那日的情形,是不是當邢總管抓攫住元夢茵時,察覺她是有武功的,因此遭到滅口?

計劃就這樣出爐,以柳風情為餌,引元夢茵這條蛇出洞,這就是顧卿琰的最後計劃。

「遭了,孤擎,她知道我就是恭親王要找的人,她這會兒已經去求見王爺了。」

元孤擎連忙安撫她。「放心好了,恭親王動不了我。」是他的錯,如果他沒有那麼猶豫不決,早早進行計劃,元夢茵就無法得知風情的真面目了。

「可是……他是王爺啊!」

「相信我,好嗎?」元孤擎認真的望著她。

縱是心里依然不安,但是柳風情在他的眼神下點了頭。

「乖女孩,我們回家吧!」

縣太爺的官邸,元夢茵被請進恭親王的寢房。

「你知道柳風情的下落?」恭親王斜靠在軟榻上,嘴角勾著一抹邪笑,審視著眼前美艷的姑娘,比不上柳風情,年紀也大了些,可是依然是個美人。

「是的,民女知道柳風情人在何處。」

「這樣啊!」恭親王撫著下巴,並不急著得到答案,伸出食指朝她勾了勾。

「你過來。」

元夢茵听話的上前,不料在接近他之後,竟被她一把扯上軟榻,撲跌在他身上。

「你做什麼?!」元夢茵怒氣突發,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掙月兌不了恭親王的鉗制。這恭親王,不是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有不錯的武功,而且在她之上。

「你的膽子很大,敢這麼對本王說話。」恭親王單手抓握住她的雙手,一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

「放開我!難道你不想知道柳風情的下落了嗎?」元夢茵難以接受自己竟然會落到這步田地,恭親王的企圖非常明顯,他打算強要了她。

不!她絕不許這種事發生,她清白的身子是屬于孤擎的。

「不急,反正你總會說的。」恭親王隔著衣裳狎玩著她的胸部,對手底的觸感似乎覺得頗為滿意。

「不!不要踫我!」元夢茵掙扎的叫著。

「呵……你會要的!」抽出腰帶將她的兩手捆綁在軟榻的柱子,他扯開她的衣裳,露出翠綠色的肚兜,大掌從肚兜邊緣探了進去。

元夢茵倒抽了口氣,咬牙拼命掙扎。「不要踫我!放開我!你這只禽獸!」

「我是禽獸?呵……一個姑娘家深夜進男人的臥寢,早該有所覺悟的,不是嗎?婬娃?」大手將她的衣服撕裂,豪不客氣的進佔她從未有男人拜訪過的神秘地帶。

「瞧,還真是個婬娃,都還沒開始做就已經濕了。」

「住口!我沒有,放開我,放開我,我的身子不是屬于你的!」甩著頭,元夢茵抗拒著恭親王帶來的感覺,不是的,不是的,她是孤擎的,她是屬于孤擎的,孤擎……孤擎……孤擎……

「啊——」

元家莊周圍被恭親王所帶的大軍給包圍了。

「交出柳風情,本王可以賜你們一個全尸。」恭親王大喊。

元家莊里人心惶惶,不知道為什麼丑廚娘竟會是那王爺要尋找的美人,不像,一點都不像啊!

可是,人家確實是找上門來了。

元孤擎一手牽著柳風情,兩人站在門內,似乎決定一起出面面對恭親王。

「怕嗎?」元孤擎對她溫柔的笑。

「不,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柳風情深情的望著他。

「那好,我們出去吧!」牽著柳風情的柔荑,元孤擎拿出一只面具戴上。

「這是……」柳風情訝異的望著那只鬼面具。

「我打算扮鬼嚇嚇他。」元孤擎輕笑,知道她對江湖事不了解,否則看見這只特殊的面具,就會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江湖上神秘莫測的‘鬼面’,也就是恭親王的師父。至于他為何會成為「鬼面」,以及變成恭親王的師父,那又是另一個故事,等事情解決了之後,他會慢慢說給她听的。

「孤擎,你是在開玩笑的吧?」難以相信在這種緊繃的氣氛下,他還有心情玩笑。

「不,我是認真的,不信的話,你就注意看,看看恭親王一見到我,會不會被這面具嚇得跌下馬來。

「孤擎……」

「乖!把面紗戴上,不要說話,一切看我,好嗎?」

「嗯。」

「相信我,不會有事的。」握緊她的手,元孤擎毅然決然的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恭親王一見到戴著面具的元孤擎,立即驚愕的從馬上跌了下來,一旁的貼身侍衛連忙上前將他扶起。

「看見沒有,他是不是真的跌下馬了?」元孤擎對著柳風情低語。

「你!」恭親王急急上前,「真的是你!」

「是我。」元孤擎冷漠的說。

柳風情訝異的覷他一眼,他的聲音為什麼突然變了?

抱親王原本還有些懷疑,但是听到聲音就確定了。

「徒……」一確定身份,恭親王就要見禮。

「王爺且慢!」元孤擎出聲打斷他。「以此時的情勢,似乎不適合王爺方才打算做的事,王爺還是先把今日來此的目的解決,其他的再說吧!」

「這……」像是此時才想到一旁的柳風情,也想到自己誓在必得的決心。「沒錯,是應該先解決。」

「王爺意欲為何?」元孤擎道。

「他是我要的女人,就算是你,也無權奪走我的女人。」

「王爺,她真的是你的女人嗎?」元孤擎輕哼。

「她……」恭親王面對「鬼面」,說不出謊言。「是本王先看上她的。」

「原來只要看上了,就可以強取,豪奪?你離開之後,學到的就是這些?」元孤擎搖頭。

「本王……」恭親王語結。

「你要帶她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確定你真要帶她回去嗎?」元孤擎突然說。

「柳風情與你是什麼關系?」

「她是這元家莊莊主元孤擎的未婚妻。」

「與你呢?」

「與我無關。」他說的是「鬼面」。

「那我就要帶她回去。」

「就算她已無美貌?」

「我不會受騙的,有人告訴我,那是易容的。」

「那你就自己看吧!」元孤擎拿掉柳風情的面紗,疤痕已不復見,但是紫斑仍在。「那疤痕確實是易容的,但是紫斑不是,那是她在逃亡期間,不小心誤食了不知名的毒草,所引發的後遺癥,雖然我救活了她,卻留下了這些紫斑。」

對于那一臉紫斑,恭親王仍是嫌惡的,但是他並不放棄。「那是假的,只要一洗,那些紫斑一定掉落。」

「那就請王爺驗證吧!」

取來一盆清水,柳風情當著眾人的面洗臉,結果,紫斑一點也沒有掉落,甚至連變淡都沒有。

「現在你相信了吧!」

抱親王嫌惡的撇過頭,信了!

「現在你還要將她帶回去嗎?」

「算了,師父喜歡就留著吧!」恭親王翻身上馬,既然柳風情已經不值得他追尋,當然就是快快離開了。

大軍在半刻鐘內撤離完畢,大門口只剩下他們兩人。

柳風情緩緩的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師父?」

元孤擎一愣,連忙拿下面具收進懷里。

「哦,這是有原因的……」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柳風情粉黛雙眉揚了起來,就連那如黃鶯般悅耳的嗓音也微微吊高。

「哦,好像是……」糟了,溫馴的小羊兒要變身了。

「你是恭親王的師父,你早就有把握他不會對我們怎樣,可是你卻不告訴我?!」第一次,溫柔婉約的柳風情大吼了,只是,那柔女敕的嗓音還是沒什麼威脅性。

「風情,事情解決了你不高興嗎?」元孤擎湊進她,親昵的啄了一下她的唇。

柳風情瞬間紅了臉。「你……你怎麼可以在大門口就……」

「為什麼不可以,我還想……」

「想……怎樣?」柳風情羞赧的直退後,可他卻步步逼近,直到她的背抵住牆。

「想這樣。」他低頭給她一個吻,一個火熱的吻。

輾轉吸吮,纏纏綿綿,欲罷不能,直到一陣馬蹄聲再次響起,兩人才猛地回到現實。

「喔!天啊!」柳風情埋頭在他懷里,不敢見人。

而那頭,恭親王去而復返。

「我師父呢?」恭親王冷傲的問著元孤擎。

「有事?」元孤擎與柳風情對望一眼,眼里有同樣的笑意。這恭親王,竟沒發現他師父和元孤擎的穿著、身材根本是一模一樣,難道他真的只認那個面具以及聲音嗎?

「算了,反正是要告訴你的,元夢茵是你的誰?」

「家姐。」

「很好,她現在在本王這里,本王會帶她回京。」

「為什麼?」

「她現在是本王的侍寢。告辭!」

兩人目送恭親王離去,心里五味雜陳。

「元姑娘她……」柳風言又止。

「這是她咎由自取吧!不過,以一個二十八歲高齡的姑娘竟還能得到王爺的青睞收為侍寢,焉知非福?」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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