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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惡小開 第二章

作者︰馥梅

「硯星!」洪蕙君從屋子里跑了出來,一把抱住罷下車的兒子。

「媽。」傅硯星抱住母親,對于這樣熱情的歡迎,有些意外。

「你總算願意回家了,你大哥說的時候,我還不敢相信。」她放開他,抬手模著他的臉,捏捏他的手臂,上上下下的審視著他。「你看看你,老是瘦巴巴的,臉色也不太好,你到底有沒有在吃飯啊?」

「這不是瘦,是結實。」他低聲的強調,頭一抬,看見站在不遠處望著他的父親,身子微微一僵。「爸。」

暗協智走上前,抬手攬住老婆的肩,望著小兒子。

「回來就好。」他表情欣慰,抬手拍了拍兒子的肩,最後覆在他的頭頂用力的揉了揉。「回來就好。」

暗硯星深吸了口氣,壓下喉頭的硬塊。大家是都怎麼了?以前他回來也從沒有這樣讓人眼眶發熱的待遇啊!

讓他心中激動的是,他們表現得好像很歡迎他,而且期待已久,他們已經原諒他這個傅氏的污點了嗎?

「啊,澄英,謝謝你專程去接硯星,辛苦你了。」洪蕙君看見站在車子旁邊的阮澄英,親切的向她道謝。

「傅媽媽,你別這麼客氣啦。」她笑著表示。「我先把車開到旁邊停好。」

「等一下要來吃早餐喔。」

「好,你們先讓二少進去吧,二少臉色蒼白,是因為剛剛暈車啦。」她笑了笑,在傅硯星狠狠瞪向她的時候,調皮的對他吐吐舌,鑽進車子里開走了。

「這顆臭軟糖!」傅硯星咕噥在嘴里。

「硯星,你暈車啊?」洪蕙君關心地模模他。「看來你身體真的變差了喔,什麼時候開始會暈車的?」

「我從來不會暈車,是那家伙開車太恐怖了!」他立即澄清。發給她駕照的人根本是犯了公共危險罪!

「先進去吧!」傅協智催促。

「走吧,我們進屋去。」洪蕙君親熱的拉著兒子的手走進屋里,一會兒像是想到什麼,猶豫的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他。「硯星,你要住在家里對吧?不會像以前一樣回來都住飯店不回家,然後快閃消失,是不是?」

「嗯,我住在家里。」

「太好了。」洪蕙君笑開來。「來,到餐廳去,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很久沒吃過媽媽準備的餐點了,有沒有想吃什麼?告訴媽媽,媽媽幫你做。」她拿下他的背包丟在客廳沙發上,再次牽著他的手往餐廳走去。

「我想吃火腿炒飯。」

伴蕙君立即紅了眼眶。那是當初年輕時還不善廚藝的她,唯一會做的東西,沒想到這孩子還記得。

「好啊,媽做火腿炒飯給你吃。」

啪的一聲,一只大掌拍在傅硯星的後腦勺。

「傅協智,你干什麼打我兒子!」洪蕙君立即抗議。

「不要一回家就找你媽撒嬌。」傅協智對兒子訓誡。「早餐都準備好了,不準浪費食物,反正你已經回家了,想吃你媽做的火腿炒飯,以後時間多得是。」

「是。」以後嗎?

「走吧!」傅協智不著痕跡的搶回老婆。「吃完早餐,你先休息一下,之後記得要去探望你女乃女乃,你爺爺過世之後,她的心情很低落,身體也不像往常那麼健朗,常常在叨念著你。」

暗硯星微訝。真的嗎?可是女乃女乃明明知道他沒回來的原因啊!

「你三叔、四叔他們兩家人,雖然一個負責美洲,一個負責歐洲的業務,可是大大小小都還比你常回來,家族固定聚會的日子幾乎從不缺席,哪像你,出門就像丟掉,回家倒像是住飯店,這一次要多去陪陪女乃女乃,讓她多看看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難得听見爸爸這樣叨念,傅硯星只能乖乖的低應,完全沒有一絲「惡少」的氣焰。

「走吧,去吃早餐。」傅協智攬著老婆,轉過身之後,夫妻倆用眼尾瞄了對方一眼,同時露出詭異的一笑,偷偷的,無聲的擊掌。

暗硯星喉嚨微哽,目送著父母的背影。他剛剛看見父母的頭發摻雜了白色的發絲,他們的年紀也大了……

「他們知道你要回家之後,都很開心呢。」身後傳來阮澄英的聲音。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

「這幾天在車上,傅把拔都一直跟我爸說你要回家了。」她笑望著他。「二少,看到這種情形,你還不知道自己這次會待多久嗎?」

他眼光灼灼的望著她,「你又希望我待多久,軟糖?」

「我?」阮澄英聞言微楞。怎麼會突然問她呢?可是既然問了她,她的答案當然是──「越久越好,最好是留下來別走了!」

暗硯星搖頭。他身上還有責任,能不能留下不是他可以決定的事。

看到他搖頭,阮澄英難掩失望,垂下眼。

明白她的失望,他沒說什麼,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發,就像小時候一樣。

「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吧,你才會這麼流連忘返。」阮澄英無聲的嘆息。

暗硯星沉默。他知道,除了大哥和女乃女乃之外,其他人都以為他流浪成癖,在外頭樂不思蜀不想回家。

「啊,別說這個了。」她振作起來,又漾出笑容,拉著他往餐廳走。「時間不早了,去吃早餐吧!」

「等一下。」他反手將她拉回來。「軟糖,你的車鑰匙借我一下。」

她微楞,被他轉移了注意力,雖然不知道他借鑰匙做什麼,不過還是掏出來給他。

「你想開車,車庫里很多車子任你選擇,轎車、跑車、休旅車、吉普車、重機,連腳踏車都有,你借我的車鑰匙做什麼?」

「沒收。」他笑得可惡,轉身走向餐廳。

「什麼?!」她錯愕,回過神來,趕緊追上。「喂!二少,你不可以沒收我的鑰匙啦!憊我!」

「不行,你開車太恐怖了,為了廣大民眾的路權,禁止你開車。」

「哪有這樣的啦!憊我啦,二少!」

「不行。」

「傅硯星──」

「澄英,你在干什麼!」準備恭候大老板,載他上班的阮天吳,才剛踏進門,就听見女兒沒大沒小的連名帶姓叫人,立即緊張的低斥,然後恭恭敬敬的對傅硯星一鞠躬。「二少爺,歡迎您回來。」

「爸,二少拿走我的車鑰匙不還我啦!」阮澄英暗暗吐舌,父親主僕分明的觀念實在讓人很頭痛。

「老吳,你女兒開車太恐怖了,我是為了大眾的安全著想,你會站在我這邊吧?」傅硯星笑笑地說。

「這是當然。」阮天吳根本不知道女兒開車是怎樣的恐怖法,不過既然二少爺都這麼說了,他當然沒有異議。

「吼!」阮澄英受不了地翻了記白眼,背著父親瞪了眼傅硯星。「算了,不跟你們一般見識,我要去吃早餐了。」哼,反正她還有備用鑰匙。

「走吧,老吳,一起去吃早餐。」傅硯星心情愉快的呵呵笑,一手搭上阮天吳的肩,視線落在前方窈窕的身影。

小女娃真的長大了呢!

*********

第一次見到軟糖,是他和雙胞胎妹妹盈琇小學畢業那天。

一踏進客廳,他第一眼就看見了她,穿著黑色洋裝,頭上別著一朵棉線卷成的小白花,他以為自己看見小妹湘芸珍愛的小Kelly女圭女圭變成黑發黑眼的真人,那圓圓、粉女敕粉女敕的臉頰,看起來就像是兩團軟軟的麻撂,讓人很想捏捏看。

而他,也真的做了。

小Kelly女圭女圭的雙頰被他捏紅了,不過並沒有哭,只是躲到老吳的後面,抱著老吳的腿,用一雙圓滾滾的大眼楮看著他。

老吳眼楮又紅又腫的,他是有听說老吳的老婆前幾天死掉了,好像是上班途中被一輛超速違規的客運給撞死的,新聞報很大,因為老爸親自出面幫老實的老吳對抗流氓似的客運公司和保險公司。

「二少爺,大小姐。」老吳恭恭敬敬的對兩個小主人鞠躬。

「她是誰?」傅硯星問。

「二少爺,她是我的女兒,今年四歲。」老吳立即回答,彎身將女兒輕輕的推了出來。「英英,見過二少爺和大小姐。」

「老吳,不用這樣,孩子還小,別勉強她,我們家也不興這些規矩。」坐在客廳的傅協智出聲。

「是啊,老吳,別站著,讓孩子坐下。」洪蕙君溫柔的笑,然後對一雙兒女招手。「硯星、盈琇,從今天開始,老吳和他女兒要住進來,以後要好好照顧小英,知不知道?」

「知道,媽媽。」傅盈琇輕輕的回答,對著阮澄英親切的微笑。

「我上去了。」傅硯星只是哼了聲便上樓去,隱約听見樓下嘆了句「這孩子」什麼的,不過他一點也不在意,反正那個小Kelly女圭女圭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她應該也不敢接近他才對。

他這個想法,卻在不久之後就被徹底顛覆。

「你又跟著我干什麼?」傅硯星對著後面的跟屁蟲吼,「去找別人啦!」他正準備跟朋友打棒球,後面跟著一尊活的Kelly女圭女圭像什麼樣!

阮澄英睜著大大的眼楮搖搖頭,紅菱小子鄔微微噘著。

「搖頭是什麼意思啊?」

她還是搖頭。漂亮的大葛格、大姊姊都不能陪她玩嘛,他們都用好好听的聲音對她說他們在忙,笑得好好看的把她抱起來或是牽著她送到門外,然後門就關起來了。那個小姊姊也常常一下子就跑得看不見,讓她想追也追不上,這幾天只有這個說話好凶的漂亮小梆格會陪她。

「啊!」傅硯星生氣的喊,轉身跑了出去。「我才不管你,你不要跟過來!」

阮澄英噘著小子鄔,邁開短短的小肥腿,努力的跟在凶凶的他後面跑。沒關系,雖然她跑得慢,不過小梆格也跑不快,因為他不會像小姊姊一樣一下子就跑不見了。

棒呼……好喘!她停了下來,跑不動了,看著傅硯星跑得越來越遠,她想再跑,卻腳一軟跌在地上。

她沒力氣爬起來,只好趴在地上,吸吸鼻子,想哭,眼楮紅了。

馬麻不見了,她想馬麻,她想回家,她想睡自己的小床床……

「喂!你睡著了啊!」

凶凶的聲音在她頭上喊著,她抬起頭,用紅紅的眼楮看著又跑回來的傅硯星。

「英英跌倒了……」她坐起來,吸吸鼻子。

「起來啦!」他生氣的喊。

她朝他伸出手,傅硯星雖然嘴里凶巴巴的罵著,可還是伸手將她拉了起來,看到她身上可愛的衣服都髒了,手腳膝蓋也都有些泥土,倒是沒看見什麼擦傷。

「有沒有哪里痛?」他還是問,一邊粗手粗腳的幫她拍掉衣服上的塵土。

她搖搖頭,又吸吸鼻子。

「既然沒有,你哭什麼?」

「英英……想馬麻……」眼淚在眼眶打轉。

他抿唇,一會兒才又開口。

「要不要看我打棒球?」

她點頭。

「那就不準哭!」他命令。

阮澄英立即點頭,漾出大大的笑容。

看她笑了,傅硯星松了口氣,站起身就走。

「想看就走吧!到了那邊,你要乖乖坐好,不可以亂跑……」發現她沒跟上來,他回頭催促,「快一點啊!」

「英英……走不動了……」軟軟的童音滿是委屈。「腳腳酸酸。」

暗硯星又惱又沒轍,轉身走回來,看見她那雙小肥腿無力的顫抖著。

「真麻煩!」沒好氣的罵了聲,他回到她面前背對著她蹲下。「上來,我背你。」

軟軟的小手攀上他的肩,溫熱的身子趴上他的背,他雙手向後一抓,將人背了起來。

「小梆格。」她軟軟的喊,放開一只手掏著口袋,然後伸到他面前。「給你。」

「什麼東西?」他先將她放下,才伸手接過,是顆軟糖,他看過媽媽在忙的時候,就是給她這種糖哄她離開。「我不要,我討厭吃甜的東西!」打算塞還給她。

「給小梆格。」她搖頭,雙手背在身後不接,固執的說。

煩!暗硯星火大又無奈。再耗下去逃詡要黑了,球也不用打了。

吧脆拆開包裝直接將軟糖塞進嘴里。惡∼好甜!

「可以了吧?快點上來,沒時間了。」轉身再次將她背起。「抓好,我要用跑的。」他命令。

她立即緊緊的抱住他,接著,風變大了,她感覺自己好像飛起來了。

啊!原來小梆格跑得好快好快呢!

「英英最喜歡小梆格了。」

「哼!」

*********

懊久沒有睡得這麼沉了。

暗硯星一睜開眼楮,外頭已經大亮,看了眼時間,早上十點二十。

這麼晚了?!

他猛地翻身坐起,赤果的身軀移下床,隨即一頓,坐在床沿,看著四周。寬敞的空間,多機能的設計,舒適的頂級設備。

對了,他昨天回家了,這里,是他的臥房。

懶懶的往後躺下。他回家了,所以,他可以悠哉游哉的慢慢來,就算睡到天荒地老,也不會有人吵他……

叩叩叩,才剛想著,敲門聲就響起來,很小聲,不像是要叫醒人,倒像是在試探里面的人醒了沒。

瞥向開始有動靜的門把,他快速的重新躺好,拉來被子蓋住自己,閉眼假寐,心里已經猜到是誰了。

「欸?真的還沒醒呢。」房門輕巧無聲的被推開,一張俏麗的臉蛋探了進來,帶著尚留有軟軟童音的聲音喃喃自語著。

丙然是這顆軟糖!

幾近無聲的腳步慢慢的靠近床邊,雖然他閉著眼,可仍能感覺到她在床邊停住,並蹲了下來。

她想干麼?

「睡著的樣子像天使,醒來的樣子卻像惡魔,你還真是完全變態的生物呢。」阮澄英低低的說著,干脆跪坐下來,雙手托腮靠在床沿,眼神有些著迷的望著他俊美的臉蛋。

這顆軟糖真不知死活,竟然敢說他變態!

「明明長得這麼好看啊,干麼老是齜牙咧嘴,說話老是用吼的,像吃了炸藥似的,這樣不累嗎?」她繼續發表看法。

其實啊,她小的時候就很喜歡他了,雖然他老是很大聲的罵她,可是也只有他會陪她,不管他是不是在忙。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是輕聲細語、溫溫柔柔的把她打發掉,只有真的閑著沒事,才會留她下來,把她當芭比女圭女圭玩。

四、五歲的小阿子,反應感受都是很直接的,尤其才剛換了個陌生環境,最為敏感,所以打小她就很黏他,老是跟在他後面跑,他也總是很不耐煩的趕她,可是腳步絕對不會快到讓她跟不上。

有時候她跑累了停下來,他發現了就會走回來,一邊罵她,一邊蹲下來把她背起來,他的同學朋友都嫌她麻煩,但總是會嫌到一半突然就沒了聲音,然後就沒人再嫌她了。以前她不知道為什麼,後來就知道了,因為他總是警告的瞪著他們。

她一直是他的小苞班,就算後來開始上學,一下課也會立刻跑去找他,直到他十八歲、她十歲那年,他交了第一個女朋友……

唉!那個女生除了有張好看的臉,完全沒有可取之處,老是裝出柔柔弱弱的樣子,出了事就哭哭啼啼把錯都推給別人,她啊,曾經有幸被誣賴過一次,就很討厭那女生了,小小年紀心里就在想,總有一天那女生也會害到他的。

丙然,後來他真的被那女生害慘了。

當初的事件,她還記得一清二楚,因為那導致他第一次的不告而別。

她記得,他交了女朋友之後,她就不再常常跟著他,因為她討厭看見他和那女生在一起,而那女生也不願意他的注意力被瓜分,當那個女生背著他趕她幾次,她開始自動退開,只要那女生出現,她就離開。

不過她卻知道他在哪一天跟那個女生發生第一次關系。

那天是她十一歲的生日,他之前就答應她那天不約會,下課回來就會陪她,可是他卻爽約了,當天晚上,那女生還故意打電話向她炫耀,說是故意把他留下來,就是要向她證明,在他心里,女朋友比小表重要多了,簡直比她還幼稚!

雖然當時她才剛滿十一歲,對男女性事還是一知半解,但至少已經知道那是什麼樣的關系。

幣上電話之後,她躲在棉被里,難過得連生日蛋糕都不想吃,不管是誰來安慰她都沒用,而他,直到半夜一點多,她的生日已經過了才回來,心情很好的也不管都多晚了,便直接溜進她房里找她,為他的失約向她道歉,補送她生日禮物。

她都不理他,那是她第一次排斥他的接近,不過歷時不到一個小時,因為他最後沒耐性,生氣的說如果她再鬧別扭不理他,那他以後也都不管她了,所以她趕緊掀開棉被,拉住正想轉身離開的他,然後他們又和好了。

沒幾天,就發生那件「殺人事件」了。

那天,那女生不知道為什麼請假沒有上學,當她在電話里听他這麼說,便主動表示放學之後,她要去找他,他答應了,所以一下課,她就沖到高中部,一邊寫功課,一邊等他下課,然後一起去買她的文具用品。

到文具行的半路,他因為見義勇為,出手救了個被小膘混毆打的他校學生,跟小膘混打斗之中,他伸腿拐倒持刀的小膘混,結果小膘混跌倒,被他自己手上的刀子刺中。

他叫救護車,自己通知警察,後來在警局的時候,得到那小膘混傷重不治的消息,沒想到那個膽小無用的他校學生竟然因為恐懼害怕,直嚷著他殺人,讓他氣得差點抓狂,結果他暴怒的樣子讓那人更害怕,拚命的叫著「不要殺我」。

警察見狀,已經不相信他的說詞,對于她的證詞也采懷疑態度,她听見他們甚至質問他,那個他校學生身上的傷其實也是他打的對不對。

幸好傅把拔及時趕到,听了他的說詞,便信任了他,要警察查清楚,還立刻動用關系,從美國聘請來一支在業界首屈一指的調查小組,當場以電話聯系,下達各種命令進行搜證,警察原本是不打算配合的,還是傅把拔一通電話打到某位高層,才得到協助。

這期間,她都一直在他身邊,雙手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好幾次,他們,包括傅硯星,要先送她回家,她都搖頭拒絕,怎樣也不肯離開他,後來,她在他身邊睡著了,等她醒來,外頭太陽已經很大很大,而他們已經在車上,據說「殺人事件」已經解決,證明他是清白的。

他們一回到大宅,有好多記者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已經圍堵在大宅外頭,用人海戰術包圍著車子,隔著車窗什麼古怪的問題都提,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答,最後被擋在外頭。

本來以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那個女生卻在這種時候出來湊熱鬧!

兩人發生關系的事不知怎麼被那女生的父親發現,她父親大怒,扯著女兒到傅家質問的時候,她永遠記得當他听見女方哭著指控是他強暴她時,他臉上驚愕的表情,是那樣的不敢置信。

當女方父親要傅家給個交代,不僅求償鉅額的遮羞費,還要他們馬上結婚,連要有什麼樣的好處都列出一大串,他臉上的表情轉為厭惡和鄙夷,沒想到他們這邊都還來不及說什麼,那女生竟然哭著說她不要嫁給殺人犯,她一定會被他殺了,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冷酷,接著是一片空白。

他只是面無表情的對傅把拔強調,「我沒有強暴她,也不會跟她結婚,一毛錢都不準給,如果他們敢再唆,我就真的找幾十個男人去輪暴她,成全她的幻想。」之後,便轉身離開,不再理會任何問題和後續。

她那時追著他後面離開,只听見女方父親破口大罵說要告死他,還有那女生哭泣的聲音。

不太清楚後來事情是怎麼解決的,也不知道那時媒體瘋狂報導了三天,然後又突然銷聲匿跡,她只知道那天他回到房間,發狂的砸壞所有的東西,她躲在門外,沒有被他發狂的模樣嚇到,因為她看見他臉上濕潤的痕跡。

她當時年紀小,一心只掛意他,完全忘了可以把那女生打電話給她的事說出來,後來事情很快就解決了,這件事似乎沒再提起的必要,再說,有殺人事件在前的經驗,她說的話,大概也沒人會采信,尤其每個人都對這件事三緘其口,她也不想再勾起他不快的回憶。

綁來,他的脾氣變得更壞,幾天後便不告而別,在她的生命中足足消失了一年之久。

等他再次出現,是開學的第一天,她是那天早上才听到消息,迫不及待的跑到他的教室找他,然後又開始當他的小苞班,完全不把他的惡聲惡氣放在眼里。

她以為他消失的那一年就是她生命中最難過的一年了,卻怎麼也沒想到,之後她又再次經歷,而且長達十年。

她一直都好喜歡他,可他只當她是個小麻煩、小苞班,好像從來沒想過她也是會長大的。

這一次,她得到所有人的支持協助,她要擄獲惡少的心,馴服他愛流浪的靈魂!

雖然,她根本還不知道該怎麼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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