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悱皇戲蝶 第七章

作者︰倪淨

英國悱居

一下飛機,悱居已派人在機場迎接,他們坐上車子,直接開往悱居。

累和發昏的紅靈一上車馬上睡著,昨夜的激情使她累壞了,連著又長途飛行讓她昏沉沉地靠向悱皇。

而悱皇也跟著閉目養神,一直到目的地悱居,車子停住時,悱皇才睜開眼。

「悱皇。」悱刃替他打開車門。

悱皇轉頭看向一旁依然熟睡的紅靈,輕輕地抱起她的身子,步出車外。

「悱皇,她……」

「別吵醒她。」悱居里的人一听到悱皇回來,馬上在大門口迎接。

「悱皇,歡迎你回來。」悱刃跟在悱皇身後,一邊向組織里的人交代事情,一邊要人趕緊去準備好悱皇的房間。

悱皇抱在懷里的女人頓時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但大家都識趣地沒開口。他們在悱皇身邊這麼久,首次見到悱皇帶女人回來,想必這個女人對他而言非常重要。

「悱皇,先回房休息吧。」

「嗯。」說完,他抱著紅靈準備回去他久違的房間。

睡夢中的紅靈無意識地直靠向悱皇的胸膛,令他嘴角不自覺地浮出一朵溫柔的笑容。

§§§

悱刃領著悱皇走向房間,當他們走至轉角進,紅靈才悠悠轉醒並睜開眼。

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的她,只發現自己的身子在晃動,而她依靠的是一副結實的胸膛,胸膛的踫觸令她感覺很熟悉。

她自然地抬眼一望——「悱皇?!」她竟在悱皇的懷中,而悱皇抱著她走路!

記得她最後的印象是在床上,在他的房間,他發狠地強佔她的身子,還要她再回答他的話,告訴他她永遠是他的人……

「醒了?」悱皇溫柔地問。

這時,三人已來到悱皇的房間門口。

悱刃打開房門讓悱皇及紅靈進入,而他則關上門守在門外。

「我可以自己走。」紅靈這時一張臉已布滿紅暈,緊張得連最後一絲疲倦也消失殆荊

這種騰空的感覺她不喜歡,因此她急著想下來。

悱皇只是淡笑地放她下來,可是她的手仍圈住她的腰際,不讓她離開。

「沒有我的答應,你不準離開這房間一步,懂嗎?」

「這里是哪里?」

「我的地盤。」

「英國?」是在悱居嗎?

「沒錯」

「我要見紅艷!」紅靈扯住悱皇的袖子急噥道。

悱皇高深莫測地注視她。」不行,她不在這里。」

「你騙我,是他自己說要帶我來見紅艷,是你自己說的。」那場激情之後,悱皇曾在她耳邊承諾過的!

「她在魅居,不在悱居。」本來,他是打算帶她回魅居,但他臨時起意要人送他們回悱居,因為他打算將她永遠囚禁在他的地盤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紅靈捶打他的胸膛,身子因氣怒而發顫。

「因為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永遠都離不開我。」這是他的目的,從沒有哪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無法自拔,只有她!而她愈想要逃離他,就愈勾起他的征服欲。

這輩子她是休想離開他身邊了。

§§§

悱居是座大得能讓人迷路的宅院,宛如十六世紀的城堡,四周都有人看顧,要逃出去並不容易,可以說比登天還難。

悱皇自從將紅靈帶回悱居後,每天不到三更半夜不回來,即使回來,身上也充滿著女人香水的味道,一聞就知道他曾去了哪里。

他擺明了要她難堪,將她囚困在自己的地盤上,不準她的處界聯絡,就連組織里的人都禁止和她說話,他不想讓沙居的情形再次發生。

半夜了,悱皇不在悱居。剛才悱刃告訴她,悱皇晚一點才會回來,她問他悱皇去了哪里,悱刃則支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一看悱刃的表情,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他不回來?」

「要,只是晚一點。」悱刃畏于悱皇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和她說話。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是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謝謝你,我知道了。」悱刃退下後,她獨自站在陽台邊看著夜色。

突然——庭園里嘈雜的聲音劃破了夜的寧靜,她目光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月光下那抹熟悉的身影她不可能會認錯,而他懷里還有個女人,一個穿著暴露、金發的西方美女。

不一會兒,門被人推開。

「你還沒睡啊?」他喝了酒,但還不到醉的地步。

「難不成是在等我?」悱皇身邊的女人直往他懷里靠,看得紅靈十分刺眼。

她不該在意的,管他找什麼女人都不關她的事,但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

「雲,她是誰啊?」金發美女直呼悱皇的名字,甜膩的聲音中帶點示威的口氣。

「對不起,我先出去了。」紅靈不想留下來給自己難堪,她趁悱皇還沒開口前先行告退。

「慢著,我允許你離開了嗎?」說著,悱皇伸手扯住她的手臂,眼中帶著殘酷的冷意。

「雲,她要走就讓她走嘛,難不成你要她在一旁觀看嗎?」金發美女的聲音令她感到極度不舒服,她撇過臉不想看他們兩人之間的親密動作。

「有何不可?還是你不好意思?」悱皇故意親吻金發美女,紅靈不以為自己可以再忍受這等侮辱,她用力甩開悱皇的手。

在她想要越過他們走出房間時,悱皇突來的力道將她扯回去,讓她不小心跌在地上,手臂傳來的劇痛令她難受不已。

「哎呀,你怎麼這麼狠心啊?」金發美女假意地道。

「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悱皇輕摟住金發美女順勢倒進床里,耳鬢廝磨地好不親熱。

而跌倒在地的紅靈則因為手肘月兌臼而疼得臉色發白,一動也不動地等著劇痛緩和。

她頓時覺得自己好渺小,原來她的地位是這麼的卑微,充其量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輕抬自己的右手,紅靈想試試看有沒有辦法將手接回。試了一會兒,她頹喪地放下手,不行!沒有辦法!

手上的疼痛令她十分難受,耳邊傳來的陣陣喘息聲又再刺激她,終于,她受不了了,不顧悱皇命令往外沖去。

當悱皇發現她的舉動時,她已跑出房間。

「該死,你給我回來!」悱皇氣憤地大罵,立刻起身丟下那名金發美女逕自離去。

「雲,你要去哪里?」悱皇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她,今晚的一切純粹是演戲,一場演給紅靈看的戲,事實上除了她之外,任何女人都激不起他的興趣。

§§§

悱刃原本是擔心會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一直留在房外,哪里知道才幾分鐘過去,就見紅靈步伐不穩地沖出來。

「你怎麼了?」瞧她一臉蒼白,冷汗直冒,悱刃擔心的問。

辦靈沒想到會被悱刃遇上,他是悱皇的心月復,是他的左右手,恐怕她是走不成了。

悱刃見她直扶著右手,心知不對勁,「你的手怎麼了?」紅靈勉強露個笑容給他,顫著聲音說︰「沒事。」她不想讓人看她笑話,這點痛她還能忍。

這時,悱皇也沖出來,一見悱刃正扶著紅靈的身子,不禁怒吼︰「悱刃,放開她!」他不準任何人踫她,她是他一個人的。

辦靈心想走不了,索性往悱刃的懷里靠去。手上的痛令她著實難受,光看悱皇那副欲殺人的模樣,不難猜測他將怎麼對她。

「紅靈!」悱皇眼紅地目睹她倒進悱刃的懷里,生氣的大喊。

而悱刃則是一臉手足無辜樣,「小姐,你別這樣。」悱皇的情緒已到達瘋狂的邊緣了。

「悱刃,放開她!」他根本沒抱她啊,是紅靈自己靠向他的!

辦靈見悱皇一步一步朝這邊走來,而跟在他身後出現的則是剛才和他親熱的金發美女,那女人衣衫不整地倚在門口。

她難受地將臉貼在悱刃耳邊喃道;「救我,我的手月兌臼了。」悱皇上前撲了個空,因為悱刃適時將紅靈護到背後,表情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悱皇……」

「悱刃,你在干什麼?」悱皇沒想到悱刃竟會反抗他的意思,他生氣地伸手向悱刃要人,「把她給我!」

「不行,我不能。」紅靈全身都在發抖,他怕她撐不住,于是改而抱起她,朝悱居中醫務室走去。

「悱皇,她受傷了。」丟下這句話,悱刃迅速離去。他現在只想快快將她送去給悱決醫治。

而悱皇則是呆愣在原地,悱刃剛才說什麼?

她受傷了?

怎麼受傷的?

望著自己的一雙手,會不會是剛剛……

§§§

悱刃一進醫務室,悱決正好在那里,他一臉狐疑地瞪著悱刃。

「發生什麼事了?」悱刃懷里抱著一名女子,而且還是悱皇帶回來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快看看她!她的手月兌臼了。」悱刃將紅靈放在一旁的小床上,悱決則迅速趨上前快速地檢查她的傷勢。

「怎麼造成的?」很明顯的,她的手臂是被人扯得月兌落。

辦靈只是睜著眼,給悱刃一個苦笑,「謝謝你。」她從沒想過一向沉默、唯悱皇之命是從的悱刃竟會為她反抗悱皇,這份恩情她會銘記在心。

「你有沒有好一點?」一般的女人若遇上她這種情形早哇哇大叫了,哪像她還能忍到現在,令兩個大男人好不欽佩。

「嗯,不過要麻煩你們幫我接上,我一個人沒有辦法。」之前義父也常弄得她手臂月兌臼,造成她習慣性的月兌臼,不過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還嚴重。

「悱刃,你按住她的身子。」悱決要她忍一忍,並在找到接合處時;以最快的時間將它們接回。

這個過程雖然只有短短幾分鐘,但也讓紅靈痛得差點喊出聲音;經這麼一折騰,她臉色更顯青白,冷汗已將她的衣服都浸濕。

「好了。」悱決按了按她手肘周圍幾處,確定是否完全接上。

悱刃則是放開她的手,「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他還要回去跟悱皇說明原因。

「嗯。」紅靈也覺得倦意濃重,于是她緩緩地陷入昏睡中,入睡前她仿佛看見悱皇像要吃人的臉孔……

§§§

悱皇坐在房里,剛才膩在他身上的金發美女則在一旁咒罵不停︰「這樣很好玩嗎?玩弄女人的感情真的那麼好玩嗎?」這位金發美女就是憐坊的頭頭——憐曼,要不是看在悱皇平日待她不薄的份上,她才不會答應陪他合演這出戲,那麼人家小姐也不會因而受傷。

這一切都該怪悱皇,怪他出的爛主意!

「你說夠了沒有」他從不曉得憐曼這麼能罵,早知道他就不找她了。

但憐曼還真是罵對了,若不是他出的餿主意,紅靈也不會受傷,而他竟然連去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能坐在大廳里枯等,等悱刃來向他報告結果。

「悱皇,你是不是該去看她一下?」憐曼坐在悱皇身旁勸說著。

「是她自找的。她若是不反抗我,也不會發生這種事。」他還是拉不下臉,明明心中擔心得要命,嘴巴還是硬得很。

憐曼翻了個白眼,第一次發現悱皇是個如此沙文的大男人,試問有哪個女人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男人跟隨別的女人親熱而完全無動于衷?若是她,早宰了那個男人。

不知是誰,剛听到紅靈受傷時臉都發青了,手還顫個不停,而現在還敢大言不慚地說大話!可見這個男人真的是給女人寵壞了。

在憐曼準備再開炮之際,悱刃來了。

「悱皇。」

「她的情況如何?」悱皇眼里的擔憂之情表露無遺,那是騙不了人的。

「悱決將她月兌臼的手臂接好了,現在她睡著了。」憐曼一听她手月兌臼,心中的愧疚更是俱增。

「什麼?月兌臼?要不要緊?」

「應該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起碼她的內疚可以減輕一點。

「我去看她一下。」悱皇不理會兩人,逕自離去。

兩個人同時愣住地望著走遠的人,繼而相視一笑,想來他們的頭頭這回真是跌進愛的漩渦里了。

§§§

愛情這東西來的時候,總是輕輕悄悄,讓人不知不覺就陷入了……

悱皇一整晚都待在醫務室里守著紅靈,深情地望著床上的她,他輕輕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很輕很輕,可還是驚醒了紅靈。

瞧她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悱皇真想狼狽地痛揍自己一頓。

「你醒了?」紅靈見他俊容上有些憔悴,像是一夜沒入睡的模樣,又想起發生什麼事後,馬上將臉移開。

「靈?」她不理睬的態度令悱皇受到傷害,「痛不痛?」他也心疼啊,心疼自己竟將她弄得受傷。

「是我自己要反抗的。」那一幕將她所有的理智都給找回,她已認清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原本還有一絲感動的她已全然冷卻了,平淡疏遠的聲音比先前在沙居被他捉到時還冷。

「是我不該如此對你。」傷害過後才說出的道歉並不怎麼值得信任,況且紅靈禁不起他這麼戲弄。

「我不介意。」眼淚不爭氣地滑落,輕輕吐露出她的哀傷,也深深地嵌進悱皇的心中,他不舍地為她拭去淚水。

「不要踫我!」紅靈過度反應地避開他的踫觸。

「靈!」他深情的喚著。

但紅靈只是緊閉眼楮,但願這一切都是夢,他為什麼要在如此傷害她後再對她如此溫柔,難道他覺得這樣好玩嗎?

天啊,她到底將自己陷入何種情感中,不但殺不了他還被他擒了心,說來,她還真是個失敗的殺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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