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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毒 第一章

作者︰倪淨

簡柔菲自少便與妹妹簡柔倫相依為命,妹妹因為自少身子就不好,常往醫院跑,因此,不到三年的時間,便將父母去世所留下的積蓄給花光,或許是上天悲憐她與妹妹的身世,簡柔菲念大學的那一年,原本打算休學賺錢取醫藥費的她,卻從妹妹哪里得知一個意外的消息。

「小倫,你說申院長要收養我們?」那個對她們妹妹向來十分寬厚的申院長,竟突然要妹妹成為他們的女兒,並且要收養她們至申家,為此她看著一臉清秀單純的妹妹,因為長久身子的不適,令她看來十分的縴細及脆弱,那過于蒼白的臉色總教她擔心不已。

「嗯,這是今天院長跟我說的。」

簡柔倫與姐姐差三歲,她向來事事依靠著姐姐,對簡柔菲更是有著強烈的獨佔欲,不準任何人搶走自己唯一的親人。

听過妹妹的話,她心中有些疑問,不過她沒有再多問,反而事沉默不語。因為她知道再多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個真正的關鍵人根本不在這里,她該找到那個人才是。

「姐,你怎麼了?」看著姐姐靜默的模樣,簡柔倫是揚起的笑容也在瞬間消失。

「小倫,你願意嗎?

她沒想到,申靖炎竟會在她反對之後找上妹妹,他一直都明白。自己對妹妹的要求從不會說不,而且為了妹妹的身體著想,她該是不能拒絕的。

「呃——」

「願意成為申院長的女兒嗎?」她姓簡,除非嫁人,否則她怎麼都不會改變父母給予她的姓名,更何況這是父母唯一留給她的。

想起父母,她的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手腕,那里有著她考上高中時母親送給她的手鏈,是她向來最寶貝、從不離身的貴重物品,那可以讓她感到母親一直都在她身邊。

「姐,不可以嗎?」

簡柔菲搖搖頭,無奈地嘆口氣,「你喜歡申院長當爸爸嗎?」

她自然知道申院長對她及妹妹向來十分照顧,只是成為他的女兒,這又是另一回事,她不能接受。

「若是你不同意,我就不要了,我不要惹得你不開心。」

「那你是同意咯?」

簡柔倫低下的頭小心地抬起,並且有些不安地看向她,而後才輕輕地點頭,隨即又搖頭,「我說要問你……」

簡柔菲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為了妹妹的身體著想,由申院長收養妹妹確實是最好的方法。

「姐,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姐姐沒有生氣。」

「姐,不可以嗎?」

她想成為申院長的女兒,她想要有人疼愛她,就想起他人一樣,都有父母疼愛,而且還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可以,不過只有你去,姐姐不去。」她怎麼都不會成為別人的女兒,況且她並不需要新父母,之前由親人那里得來的冷嘲熱諷,令她早已明白,看人臉色的日子並不好過,而她一點都不想要再過那樣的生活。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只是因為她不想,雖然她舍不得將自己最親愛的妹妹交至其他人手中,但她似乎沒有辦法說不,因為她必須考慮到妹妹,為她的期望著想。

◎◎◎◎

簡柔菲在與妹妹談完後,她才想著是不是該找院長談一談,沒想到,她在校園就被申院長的兒子申靖炎給攔住。

看來他是早有準備要來找她,只是她對于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總是有一股莫名的逃避感,尤其是升大學後,她幾乎一直避開他的人,若是能夠不與他接觸踫面,那麼她怎麼都不會與他談上一句話。

而這個原因只有他們兩人自己清楚。

曾經,在他們都還是高中生時,申靖炎便試圖改變兩人之間的單純關系。

那時,妹妹的身子並沒有現在那麼健康,常常要上醫院,而她也幾乎是天天下課就要趕到醫院接妹妹回家,而巧合的事,申院長的兒子與她是同一所高中的學生,盡避大她兩屆的她已是面臨大學聯考的壓力,可他向來成績優異,並沒有因為聯考的逼近而失常,因為,他看上了她。

若不是那天下雨,她沒有帶傘,或許兩人之間就不會有什麼是發生,因為她一直都明白要避開男女情愛的事。

可那一天,她真是急了,醫院傳來消息,妹妹這次的情況有些嚴重,而且還有感冒的征兆,當時正在上課中的她被老師給叫去了,立即請假趕到醫院。

她並不知道哦當時申靖炎為什麼出現在學校門口,沒有雨傘的她只是呆愣的看著天空,希望雨勢還是不見轉小,因此她決定冒雨去醫院。

「柔菲!」簡柔菲因為專注在雨勢上,所以並沒有發現申靖炎,直到他喊著打算往雨里沖的她。

「呃……你怎麼會在這里?」現在不是上課時間嗎?他為什麼在外頭,而且還背了書包,手中還帶著雨傘。

「我送你吧。」

「你要回家了?」

她很驚訝,向來品學兼優的他,幾乎沒有曠課,早退的情況,一直都是老師及同學心目中的完美的人物,怎麼今天卻改變了。

「嗯。」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醫院。」

妹妹的主治醫生正好是申靖炎的父親,而且是醫院院長,所以她與他之間,算是早就熟識;只是在校園里,她向來沉靜,甚少與同學及朋友打成一片,因為她有龐大的醫藥費及生活費的壓力,除了上課外,她還要利用課余時間打工,一點時間都不能浪費,與時下的年輕女孩完全不同。

「你有雨傘嗎?」

他在這里看著她起碼有十來分鐘了,若是她有雨傘,應該早就離開了。

「沒關系,公車站就在前面,一下子就到了。」

「我送你。」

申靖炎沒再理會她,就這麼打開雨傘,不管她同意與否,就這麼地拿過她手中的書包,意味著她必須跟他一起走。

「申靖炎!」

他怎麼會這麼霸道,雖說他們認識,可他也不能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擅自拿走她的書包,為此她生氣地搶回書包。

「把書包還給我。」

可她才伸出地手還未踫上書包,已被他給摟住肩頭,那親密地接觸教她吃驚地想要閃開身子。

「別動,小心淋到雨。」

被申靖炎這麼一拉,兩人便浪漫在雨中,而她若是不想被雨淋濕,確實是需要乖乖地听他的話。

「你不要這樣,我可以自己去。」

她一點都不習慣與他這麼親近,特別是他還摟著她,還要是被學校其他女生看到,她肯定會成為大家的話題人物。

「你為什麼要躲我?」

「我沒有。」就算有,她也不打算承認。

「你的臉不會說謊,只要一說謊馬上就臉紅。」

這意味著,此時她的臉正是緋紅一片。

「申靖炎,你放開我。」

此時她只想要快點到醫院探望妹妹,沒有時間跟他在這里閑聊。

「若是我不呢?」

「你憑什麼不放開我?」就算他爸是小倫的主治醫生,他也沒有權利這樣對她。

「因為我想要你當我的女朋友。」

「什麼?」

他知道自己剛才說什麼嗎?他竟然要她當他的……

◎◎◎

不行!她不願意。

「願意嗎?」

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要女孩子成為他的女朋友,因為簡柔菲給了他極度的好感,那份好感教他想要守護在她身邊。

「你大概瘋了,快放開我。」

「柔菲!」

「我不要,我不要!」

她根本沒有那份心思,為什麼他要這麼捉弄他呢?

「為什麼?」本以為她會同意,所以他才會開口,而現在,她的答案竟是拒絕,這結果教他想問個明白。

這時,兩人已來到公車站旁,而雨勢也轉小。

「雨已經轉小,我可以自己去醫院,請你不要再跟這我了。」她希望剛才的事只是個玩笑。

「看著我。」

申靖炎是家長的獨子,也因為父親的期盼,所以他自小蚌性就沉默,加上他異于常人的聰穎,自然而然有了一份比別人還強的氣勢,而這也是他能夠教異性們傾心、同性崇拜的原因。

簡柔菲本是打算不理會他的話,不過看著他的大手還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她只好抬起頭。

也因為這一抬頭,所以她看到他眼中的那份認真,因為那眼神不像平日的他,似乎多了份陌生。

「對不起,我不能接受。」

「什麼理由?」

什麼理由?

那很重要嗎?

她盯著自己的手指,而後再看看幾乎快要停的雨,才緩緩地說︰「因為你是申靖炎,而我不喜歡你。」

這句話她不知道是怎麼說出口的,可是他可以感受到當她話一出口時,申靖炎幾乎在瞬間變了臉色,這樣的改變教她趕到不安。

可她沒有辦法,盡避她很清楚,在她總是告誡自己,那是錯的,她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沒有交集,而他今天的話卻教她震驚,也在她平靜的心湖掀起了漣漪,不能說她沒有感覺,其實她是感到害怕。

申靖炎因為他的話卻麼有再開口,不過他本來環住她肩頭的手一件松開,那本是因為他而帶來的溫暖也在瞬間消失,教她不禁縮了縮身子。

「我要走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凝重,剛好這時公車來了,她轉頭看向他,在他還沒有說話前,邁開步伐走出傘下。

「這是你的拒絕?」

「可以給我書包嗎?」

她怕公車等久了會開走,所以她伸出手,打算要回自己的書包。

她不知道她的話深深地打擊了申靖炎的心,她只是想要保持與他之間的距離,那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想要的。

見他沒有動作,她只好自己伸手拿過書包,而他也沒有強行扯住,就這樣,她拿著書包靜靜地退開,並且快速地搭上公車。

她離開後,申靖炎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靜靜地站在公車站前,他本是火熱的心因為她的不領情而逐漸變冷。

他原本以為她對自己是有情意的,盡避兩人平日並沒有過多的交談,可他對她及她妹妹的關心早已說明了一切。

而今看來,他顯然錯了。

也因為這一次,她與他之間,開始有了距離,她可以明顯感覺到申靖炎變了,可是她沒有權利說什麼,因為那是她的選擇,直到現在,兩人又在同一所大學,有時在校園里踫了面,也只是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是她破壞了那份真嗎?她只能說,她直的被生活給壓迫得快透不過氣了。

◎◎◎◎

餅往得記憶浮現在她腦海,教她不能丟棄地回想著,而現在,看著他那一臉高傲的模樣,那俊挺高大的身形一直都是校園里眾人的注目焦點,不過她對他沒有興趣,一點都沒有,她只想要離他遠遠的,最好是永遠都不要有交集。

申靖炎並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擋住她的去路凝望著她,那犀利的目光教她不敢直視地望向他處,而他的舉動也使得她不能再前進,面對他這麼蠻橫霸道的舉止,她不得已只有開口。

「你擋到我的路了。」她閃身想要越過她,奈何還來不及跨一步,馬上因他的話而止住腳步。

「跟我走。」他有話要問她,哪里容許她離開。

「我不要。」

「連有關小倫的事你都不在意?」簡柔倫一直以來都是她的致命傷,只要抬出妹妹,她什麼都願意做,什麼怨言都沒有。

「你到底要說什麼?」

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給她一個平靜的生活,總是要這麼擾亂她的思緒。

「要不要走?」

申靖炎並沒有開口說出他的用意,只是再詢問了一次。

迫于無奈,還有他眼中閃現著不容他拒絕的冷光,為此她只有跟著他走,直到來到他車子停放處,申靖炎開了車門,要她坐進里頭。

她沒有多余的選擇,只能乖乖地坐進車子里,而後他也進了車子坐在駕駛座上。

兩個人獨處的機會不多,而現在她與他同處于狹小的空間里,這教她感到一絲絲的不安全感及窒息。

「你想要跟我說什麼?」最後她受不了他的凝視,只有先行開口打破這場沉默。

「為什麼不同意我父親的要求?」

申靖炎拉過她的長發直纏上手指,感受那柔絲帶來的觸感,並且滿足地笑著。

他對那個甜美地簡柔倫向來就只當是自己的妹妹,況且他看了她都已有好幾年了,特別她是簡柔菲的妹妹,為此才要父親收養簡柔倫。

申家與簡家是多年舊識,尤其是簡柔倫身子轉差時,他父親更是仔細地照顧著,這一半原因是他再三的要求,因為他不想見簡柔菲過于辛苦。

听到他的話,簡柔菲輕輕地回過頭,「我沒有不答應。」

她只是不能理解為什麼申院長要提出這樣的要求,現在的情況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小倫成為申家的人,

「那麼你是同意了?」

申靖炎看著她略帶疲累的模樣,很清楚她昨晚肯定又因為打工而熬夜了,為此他的心中有些不舍。

「我只希望小倫能夠快樂。」

「那麼你呢?」

他要她也一起進申家,這是他的目的。

「我還是我,沒有改變,而且我不會到你家去。」她不想要天天與他見面,那樣的情形她是連想都不願去多想。

「為什麼?」

她過于倔強的脾氣申靖炎不會不了解,畢竟兩人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只是他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她要如此防備自己,要如此地避開自己,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本是疼惜的心,轉化為一股不知名的怒火,想要看她改變,看她柔順地臣服于他。

「我不是小倫,我不需要人家照顧,況且我自己打工賺錢並沒有哪里不好。」

雖說她曾經也渴望過再度感受家的溫暖,不過她早已長大,對那些幻想已經不再抱有任何的奢望。

申靖炎看著她不肯低頭的模樣,教他心中的火氣更是不自覺地竄升,「那你覺得小倫需要不需要你的照顧?」

「你是什麼意思?」不管怎麼說,她絕對不會去申家。

「我爸打算為小倫動手術。」

「可以嗎?」

小倫的身子骨一直都差,連幾年前本來是要動手術的機會都給錯失了,而今,她根本沒有多的能力付那筆醫藥費,也不可能完全不工作地二十四小時照顧隨時可能發病的妹妹,因此她十分感謝申院長對她們姐妹倆的照顧,讓她可以繼續自己的學業,而妹妹則是交由醫院全權照顧。

申靖炎看著她一臉的驚喜,心里明白她為這突來的消息而感到歡欣,不過是他是有條件的。「小倫的身子已經好很多了,相信動手術對她並不是多困難的事。」

「那是不是動完手術,病就會好了?」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她一直希望妹妹能夠擺月兌掉藥物,如果可以,要她付出什麼代價都行,只要能看到健康的妹妹就好。

申靖炎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若有所思又帶著侵略的目光教她有些不安地多看了他一眼。

「可以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條件。」他看著簡柔菲那縴細有清新的五官,那張幾乎沒有瑕疵的小臉教他無法移開目光、

「呃?」

「不懂?」

他是申家唯一的獨子,這龐大的家業最後還是得由他來繼承,為此他選讀醫科系,準備繼承家族留下的產業及醫院,所以,簡柔倫的生死可以說是掌控在他手上,若是他一個不高興,他可以要父親停止所有對她的幫助,這麼一來,簡柔倫恐怕沒有多大的生存機會;心髒病奔者沒有發病時跟平常人一樣,但若是發起病來,沒有完善的急救,很可能馬上就會失去生命,這也是簡柔菲一直已來最擔心的事。

「我不懂你的意思。」

「真是不懂嗎?你以為我會要我父親無條件地為小倫開刀?」

听到這話,簡柔菲這才理解他的意思。「我沒有錢。」是的,她沒有多余的錢,若是有的話,早在去年她就要小倫動手術,何必拖到現在。

申靖炎看著她那小巧的紅唇,輕輕地伸手撫上那片柔軟,「錢不是我所要的,我要的是你。」

簡柔菲因為他的輕佻動作而愣住,一時忘了要推開他的手指。

「什麼?」听到他的話,簡柔菲幾乎是馬上拉回自己的頭發,並且往車門邊靠去,想要離他遠一些。

「我要你。」申靖炎再重申一次,這一次他更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那輕佻的臉上有著她最不想見到的自大高傲。

「我不要!」

她為什麼要听從他的話,她也是有自尊的,憑什麼他一句話,她就必須成為他的,她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生,況且申靖炎的要求根本就不合理。他與她相識這麼多年了,在經過高中那一次後,她就明白申靖炎似乎想從她身上尋得某樣東西,只是他一直都沒有開口,也沒有行動,為此她曾經想過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幻覺,但現在,由申靖炎沒有玩笑意味的眼神中她看得出,這一次他是完全認真,而她,真要順從嗎?

「你不要?你確定你不想要小倫康復,想要自己的妹妹不再為病痛所苦?」

申靖炎直接點出她的弱點,那教她幾乎沒有能力反駁,因為她為了自己的妹妹,什麼都願意做,這一點申靖炎比誰都清楚。

「你的要求太過分了。」怎麼說他們都是鄰居,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他怎麼能夠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我說過,要小倫康復,你是唯一的條件。」

他是疼愛小倫沒錯,不過為了得到簡柔菲,他也會不擇手段地做出一些教人不齒的事來,而拿小倫來當籌碼,他相信自己會是贏家。

「你……」

她伸手想要拉開車門,不想與他多相處一秒鐘,她怕自己會發瘋,因為他這麼自以為是的話,她怎麼都難以消化。

他竟要自己成為他的人,那麼他有沒有想過,若她真的答應了,以後她該如何對小倫解釋他與她之間的關系。

以前他想要自己成為他的女朋友,那麼現在呢?

「我上鎖了。」

申靖炎早已料到她會有這樣的舉動,所以在上車後就馬上以中控鎖鎖住車門,讓她不能逃開。

「讓我出去。」

她不想要跟他多談這件事,然而,只要一想起小倫,她的心有開始動搖。

「我要你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別這樣。」

「除非你給我答案,否則今天你別想走。「

「為什麼要這樣逼我?我無法馬上回答你。」他這樣的行為根本是在威脅她,令她無法多思考。

「要還是不要?」

申靖炎冷酷地看著她,看著她的無措,看著她的氣憤,他一點都不在意,因為他要的是最後的答案。

簡柔菲內心掙扎不已,可她真的無法馬上點頭,所以她只能閉上眼,「給我時間好嗎?我會告訴你。」

「不行,我現在馬上就要知道。」

「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逼我?」此時的她有些恨他,為他提出這麼過分的條件而挫折不已。

「親口告訴我,馬上。」

這樣的強勢威脅下,她唯一的反應只是沉默,一句話都不願意響應,緊閉上雙眼,她不想讓他看出自己的柔弱,在他面前,自己向來是十分堅強,從不為生活的苦及種種困難而退縮,只是現在,申靖炎竟如此脅迫她,而他的條件又是如此的不近人情,這教她情何以堪。

「不回答是代表拒絕嗎?當年你可以那麼直接地拒絕我,現在呢?」

「你為什麼不去找其他女孩,為什麼要一直纏著我?」

因為她的話,申靖炎的目光轉暗,「我自然會找女朋友,不過我還是要你,這兩點並沒有沖突。」

什麼?他竟然敢這麼說,他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而她在听完他的話時,想要反駁的話應是吞了回去,因為她知道,她不能得罪他,起碼現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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