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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野 第三章

作者︰嘉恩

辦菱自昏迷中清醒過來後,便瞧見黑格爾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醒啦!」他走近紅菱身邊,「會不會肚子餓啊?想要吃些什麼嗎?」他好心地問道。

辦菱卻直接撇開臉,不去看他。「哼!」她才不要去理會見死不救的妖魔鬼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妖魔鬼怪不都是見死不救的嗎?她跟他生氣,好像是多此一舉。

擺格爾笑了開來,「怎麼?還在生我的氣?因為那個老尼姑?」真是個易怒的小家伙啊!

「你走開啦,我不想再看到你的臉!」一看到他的笑容,她就滿肚子火。

這狼妖怎麼可以笑得這般耀眼迷人啊?他可是妖魔鬼怪哩!而且在師父死前,他還可以一直面帶笑容的,真是氣煞她了。

「那可不行喔!」黑格爾笑咪咪地走到紅菱的面前,「你師父臨死前都把你托付給我了,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怎麼可以說出不想要看到我這種話來呢?」真是太令他傷心了。

辦菱皺緊眉頭,「什麼跟什麼啊?明明就是你大言不慚,說要我跟著你一輩子的,什麼師父將我托付給你?誰又要跟著你啊?」笑話,她會跟著他才怪呢!

擺格爾還是那一臉的笑意,「將來的日子還長得很,我們就慢慢瞧,看最後會發展成怎樣。」他有的是時間與精力與他慢慢耗下去。

「哼!」不理他就是不理他,她懶得再跟他說話。

辦菱看了一眼身邊慈心的尸首,她真的不敢相信,師父她老人家就這樣去世了。

人的性命竟然如此短暫啊!

人活在這世上.一點作為都沒有的話,豈不白走這一遭了嗎?

所以說,她要完成師父的遺願,成為一代宗師,向世人宣揚佛法的偉大。

她一定要讓世人都信仰佛法,信佛者得永生。

而在她成為一代宗師之前,她要先完成師父的心願,將她的尸首火化,帶著她的骨灰回峨嵋山的普陀寺。

站起身來往外步去,紅菱打算要去拾些柴火來火化師父。

「你要上哪兒去?」黑格爾亦步亦趨,跟在紅菱身後。

若是說想要離開他身邊的話,他可是不會答應的。

辦菱毫不猶豫地瞪向他,「我要去拾些柴火來火化師父的遺骸,你不要老跟著我行不行?」很煩人啊,他這狼妖怎麼那麼愛跟著她啊?

「喔,那你知道哪里有柴火好撿拾,真的不需要我的好心告知嗎?」一口潔白的牙齒展露在紅菱面前。

辦菱一听,啞口無言,好像真的有點需要他的幫助。

不過她還是不要他的幫忙,凡事自己來就好。她撇開臉不去理他。

擺格爾見紅菱這般倔強,在心頭笑了廾來。

懊倔強啊!真不知道這小子會倔強到什麼時候?他十分期待接下來與紅菱相處的每一天。

見紅菱要離開洞窟,黑格爾于是好心的把洞口的給界撤去,好讓她可以自由出入。

辦菱見自己可以離開洞窟,連忙回過頭看著黑格爾。「是你!」他解開了結界。

「是啊,不然還會是誰?」狂妄的笑著,而就在下一瞬間,黑格爾施展妖術來到紅菱的面前,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真的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長得極像女孩嗎?」

眉清目秀的,水燦的眼眸令人十分心動。

不過……黑格爾往紅菱的前胸望去,「這麼樣沒有起伏的胸部、看來也不太像是女的就是。」哪有女人家的胸部這麼平的?是他多想了!

氣紅了眼,紅菱惡狠狠地揮廾他勾著她下巴的手。「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家伙!」他怎麼可以……怎麼能夠這麼樣批評她的胸部?他是什麼東西啊?

自己胸部小錯了嗎?用不著他這狼妖來評論。

吹了吹口哨,黑格爾退了開來。「喔。這麼生氣做什麼?反正你又不是個女的!」還以為只有女孩子才會計較胸部大小;沒想到這小男孩也在意這個啊?

辦菱氣得轉過身去,不理會這該殺千刀的狼妖,再跟他講下去,一定是她先被氣死。

不理他,不要去理會他說的話,她還要趕緊完成師父的遺願呢!

癌下了身,開始撿拾木材,希望早點將師父的尸首火化,帶師父的骨灰離開這有狼妖存在的天山。

擺格爾跟在紅菱的身邊,「干嗎一定要撿柴火呢?我用我的妖火不也可以幫你的師父火化?」語畢,一道詭譎的妖火在他的手心熾烈燃燒著。

「哼!我才不要師父的尸首被你道妖魔鬼怪的妖火玷污了!」她說什麼都不要他用他的妖火火化師父。

他挑了挑眉峰,「你這性子真夠烈的啊!」夠烈才對他的味。

「要你管!」她的性子怎樣,都不于他的事。

擺格爾輕笑開來,「好像有某人原本打算不理會我的,沒想到卻一直跟我說話啊!」真有趣,他問他話,他一直都在跟他交談嘛!

聞言,紅菱當然知道他口中的某人指的是誰,就是她本人。

緊咬著下唇,真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一直在跟他交談。不是下定決心不去理會他嗎?怎麼他一問話,她就回答了呢?

啊,可惡的狼妖啊!仿佛以捉弄她為樂。

辦菱于是一直撿拾柴火,不再同他說一句話。

擺格爾見狀,知曉紅菱是真下定決心不理會他,一時片刻是不會跟他斗嘴的,那麼他也休息一下好了。

于是便直接隨地躺下。隨性而為就是他一貫的作風,以手臂為枕,躺臥在地上看紅菱撿拾木材。

餅了好一會兒,黑格爾打了個極大的呵欠,連抬起手來遮掩都嫌懶。「你要忙到什麼時候啊?」像只勤勞的螞蟻一般一直彎身拾木材,他看了都嫌累,不累嗎?

「哼!」冷哼一聲作為回應。她才不要跟他說話呢!就算累壞自己的身子也不要他管。

此時,一道風吹拂而來,風精傳遞了一些消息給黑格爾知曉。

「喔,有人在山腳下被虎給吃了。」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一副完全與他無關的口吻。

而听入紅菱的耳中,卻是駭人至極。

「在天山這里有會吃人的老虎嗎?怎麼……我和師父上山時沒有遇著呢?還有你又是怎麼知道此事的啊?一會吃人的猛獸?!真嚇人啊!

「那是因為剛才風精傳遞此事給我得知,而你們剛好在老虎休息的時間上山,不然我可能會少了個玩具啊!」若是紅菱與他師父被猛虎給吃了,那他定會一直孤單一人待在天山,無聊到抓狂,還好他們沒事。

「呼,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定是神佛的保佑啊!」紅菱雙手合十地視禱著。

不過,他真不愧是精怪,竟然可以听見風精傳遞消息。

辦菱的話讓黑格爾笑了開來,呵呵,他也該感激神佛的保佑嗎?讓他多了個玩具。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不是不跟我說話的嗎?」黑格爾的金眸射出捉弄人心的光芒。

「我……」語結了,她干嗎要跟他說話呢?真是……莫名其妙!

她好像真的都會不由自主地跟他說話,為什麼會這樣呢?好奇怪啊!

「嘻,說不出來了吧?」自地面上一躍而至紅菱面前。「小子,你該不會開始有點喜歡上我了吧?」他是不在乎對方是男是女,反正他有捉弄的對象就行。

「鬼才會喜歡上你!」紅菱撇撇嘴角,一臉的不屑樣。

斑!誰會喜歡上個精怪啊?笑話,她可是將來要成為一代宗師的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個精怪?

而他也真夠不要臉的,淨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以為自己是供人拜的金佛嗎?

「嘿,你說對了,倒是有不少的精怪心儀于我喔!」不是他在自夸,他妖術高強,與那千年狐狸精不相上下,而所有的精怪就如同人類一般,會依靠強者生存。

再加上他這化身為人形的皮相夠俊美,其魅力更為無法抵擋。

所以說,他也受到不少艷麗精怪的喜愛就是。

唉!他長得這般俊美,真是罪過啊!神佛會不會處罰他呢?呵呵……

辦菱一看見他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一肚子無名火冒起。

「有精怪心儀于你又怎麼樣?反正不干我的事!」冷冷地吐出這一句話,就將一堆柴火搬回洞窟中,打算要將師父的遺體火化。

辦菱冷漠的話真有些傷到黑格爾的心,「唉,怎麼都不會說些好听的話呢?好殘忍啊!」他佯裝受到傷害打擊的樣子,以博取同情心。

「裝模作樣!」紅菱真是懶得再多看他一眼了,免得心煩。

想要以打火石點火,卻怎麼也無法成功的燃起火來,心頭更氣,因而被打火石的尖銳面給弄傷手心。

擺格爾站在一旁看著紅菱點火卻反而滿手傷痕,不禁搖頭嘆氣起來,「唉,真笨!」怎麼會連點個火都辦不好?

氣惱了,「你行,那你來試試!」動不動就只會施放妖火的他,她就不信會比她好到哪里去?

擺格爾輕挑眉峰,來到紅菱身邊隨地而坐,接過她所遞來的打火石,三兩下就將火給點起。「這不就成了嗎?」將火石放置在紅菱所拾來的柴火上,一下子就將慈心的遺體給火化了。

看著熊熊的烈火將師父吞沒,紅菱忍不住又哭泣起來,「師父啊……」她真的好舍不得她死去。

可是生死有命,身為凡人的他們是無法抗拒這天理運作的。人死無法復生,她與師父是天人永隔了。

不過她深信,師父德高望重,進入輪回後,一定可以投胎到好人家去的,要不然也一定可以成仙成佛,在天上保佑她。

擺格爾看著她落淚的樣子,竟然覺得她生得還真美,有些心動。

因為一個人類男孩而心動?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去去去……連忙將那莫名其妙的思緒給趕離腦海。

辦菱根本就不知道,在她身旁的黑格爾在那兒猛搖頭個什麼勁?待火勢退去,將師父的遺體燒成灰燼之後,直接以手心將那些灰燼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卻發現到一個奇怪的東西。

她將那異樣的乳白色物品拾起。「咦?這是什麼?」怎麼會出現在師父的骨灰之中?

擺格爾連忙湊過來瞧瞧,「喔,那是你師父的舍利子。」那老尼姑的修行道行挺高的嘛!

「舍利子?什麼叫舍利子?」

「啊?!」他訝異地瞪向紅菱,「你連舍利子是什麼都不知道?你竟然還想要出家?」真夠蠢的!這樣也想要出家念佛?他還是算了吧!

辦菱氣憤不已,「我不懂都不行嗎?」他就了不起了,什麼都懂啊!

真是討厭的狼妖,知道就知道,干嗎要瞪大一雙眼來看著地啊?好像她比精怪還要來得嚇人。

擺格爾看著紅菱好一會兒,最後輕嘆口氣,「好好好,別氣了,我就告訴你好了。舍利子在佛教界可是十分了不得的東西,只有德高望重的僧人才會在遺體火化後發現到舍利子,一般人死後火化想要見到這舍利子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我這麼說你懂不懂了?」

唉!這小家伙真的想要出家念佛嗎?有得努力了!

「真的嗎?」紅菱看著手中的舍利子,心里好感動。

師父她老人家竟然是這樣了不起的人,她一定要向師父好好看齊,將來她死後火化,也一定要有舍利子出現,好供後人瞻仰。

擺格爾聳聳肩,不予置評,他倒不覺得那舍利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過是死人骨灰中的東西罷了,紅菱也不必那麼感動吧?

辦菱小心翼翼地將師父的骨灰及舍利子以隨身的布巾包起,這才心滿意足地打算下山去。

看見紅菱要離去,黑格爾笑盈盈的伸手阻擋在她面前。「嘿,想要上哪兒去啊?」

「我要去峨嵋山,將師父的骨灰及舍利子送回到普陀寺內。」她理所當然地說。

擺格爾輕笑開來,「那怎麼行?」他會讓他的玩具離去才怪。

她皺起眉頭來,瞪向黑格爾,「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就不可以離去嗎?

「別忘了,你師父可是把你托付給我-,想要離開我身邊……辦不到!」想走,門兒都沒有。

辦菱氣得大叫︰「誰管你啊!我要離開,我就是要走,你又能夠奈我何?」

笑話!她才不管他說些什麼,誰又要當他一輩子的玩具啊?

擺格爾一揮手,就將紅菱給帶到他的懷中,笑咪咪地看著她,「我的妖法高強,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手的,就連你這小僧也是一樣。」他邪氣地宣告著。

辦菱嚇白了臉,他竟然可以一下子就將她帶到懷中,是不是她真的一輩子都無法逃離他身邊了?

與他之間過度的靠近,她都可以聞到他身上的氣味了。

他是狼妖,身上應該有著嘔心難聞的動物味道,可是她卻沒有聞到,撲鼻而來的是誘惑人心的特殊陽剛氣味。

外頭在此刻下起了一場小雨,讓洞窟內的氣氛更加不一樣。

看著他的金眸,紅菱有種快要昏厥過去的感覺。

他的邪魅眼眸、他的耀眼笑容,真的好勾人心魂啊!

擺格爾突然往紅菱的身上吃去,「咦?」他沒有聞錯吧?是女人的味道?還是處子的芳香?從紅菱身上傳來的嗎?他是不是聞錯了啊?

正當他想要再靠近紅菱的身子,好好問個清楚時,卻被紅菱一巴掌甩來。

「你在做什麼啦?」緋紅了臉,真不敢相信他剛剛竟然……竟然想要聞她的身子,那過于親密的舉動讓她一顆心差點跳出胸口。

擺格爾使臉上多了一道巴掌紅印,「你干嗎老是動不動打人啊?」他氣惱不已。

而他竟然每次都沒有躲過紅菱的攻擊,身上到處都是紅菱造成的傷痕。

真要命啊,他這千年狼妖的面子,都被他這小僧給打掉了。

辦菱惡言相向,「我警告你啊,不許你再靠近我,不然我一定打斷你的狼牙!」她從小就與鄰村的小阿打架打到大,她才不怕他這狼妖呢!

擺格爾開心地挑起眉峰,「是嗎?」

這小僧真有趣,平日他要是現身在人間,人們一見到他嚇都嚇死了,能逃多遠就逃多遠,而眼前的紅菱……

百嘿,還有膽子說要打斷他的狼牙,他對紅菱的興趣更加擴大開來。

辦菱干脆直接往外奔去,想要逃離洞窟,不想再與他待在一起,她有種直覺,再與他待在一起,她一定會變得不像自己。

擺格爾見紅菱要奔離洞窟,倒也沒有馬上就去追人,因為她想要逃,又能夠逃得出他的五指山嗎?

只不過,黑格爾瞧見了外頭的地面因為剛才下的雨而濕滑難行,正想要開口警告她時,慘劇就這麼發生在黑格爾的面前。

辦菱才剛踏出步伐,就因為地面濕滑,一個沒有注意,整個人差點滑倒。

「啊啊啊……」她手中還捧著師父的骨灰,千萬不可以弄髒啊!

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子及步伐,另一只腳卻又被雨水給滑倒。

穩住、穩住、穩……穩不住啦!

辦菱跌了個狗吃屎,而雙手還高捧著師父的骨灰,不讓地上的泥濘弄髒。瞧瞧她,多麼保護師父啊!

擺格爾一見到眼前的情景,難以自己的捧月復大笑起來,還笑得倒在地上抽搐,肚子疼得要命。

一听到黑格爾的大笑聲,紅菱氣惱極了,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瞪著他,「笑,笑什麼笑啊?當心笑掉你的狼牙!」呸呸呸,她滿嘴巴的泥沙,說起話來可真痛苦,哪來那麼多的泥啊?

一看到紅菱像極了泥人,又一直猛吐泥沙,黑格爾又是一陣大笑。

「哈哈哈……不行了,我……哈哈……我真的會被你給笑死……」哈哈哈,紅菱的存在真的帶給他無限的樂趣。

看到黑格爾笑到在地上打滾,紅菱氣得七竅生煙。

這只該死的狼妖,怎麼那麼愛笑啊?笑死他好了!

正打算要轉身離去時,天空又突然來了一陣大雨。

辦菱在心中大喊聲糟!她不能夠讓師父的骨灰淋濕,于是連忙奔進洞窟中,與黑格爾四目相視。

「怎麼了?不是要走嗎?請便啊!」黑格爾笑著拭去因為大笑所流下的淚水,故意對眼前的泥人說道。

「哼,我就偏不走,賴著你一輩子行了吧?」她負氣地說。

真惱人,這雨是故意下的嗎?害她想走都走不成。

「行,怎麼不行?」黑格爾的眼楮閃閃發亮,讓紅菱的心漏跳一拍。

這狼妖的眼怎麼會這般勾人心魂啊?

擺格爾可說是正等著紅菱說這一句話,「說好了,我就讓你賴一輩子吧!」呵呵,正中他的下懷。

不過,看紅菱這全身泥濘的模樣,真有點難以入目。

「我帶你去淨身吧,全身髒兮兮的,你想要跟著我一輩子,我還得好好考慮呢!」一揮手,就將紅菱帶到另一座洞窟內。

辦菱開始慢慢習慣他動不動就施展妖法的作風,也不像之前那般訝異了。

只是,一瞧見眼前的情景,她真不敢相信天山竟會有如此仙境。

這座洞窟頂端有一個洞口,可以瞧見天空的景觀,而洞口下方是一池清澈見底的天然湖泊,這里美得不似凡間,讓人有置身仙境之感。

「好……好美啊!」這里真是她見過最美的湖泊了。

擺格爾笑眯了眼,「這里可是我的秘密洞窟,你是頭一個來到這里的人類。」所以說,紅菱該好好感激他才是。

誰料到紅菱竟撇撇嘴,「那又如何?」很了不得嗎?她才不管這麼多呢!

擺格爾不禁輕搖頭。唉,看來他要馴服這小子,還得多花些工夫才是。

「那你就待在這兒好好的淨身吧!」他得要去幫紅菱尋些人類的衣衫來給他替換。

說真的,他頭一次對人類的事情這般熱心,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對勁了?自己都搞不清楚。

罷了,就當作是自己難得一次做好事吧!

「喂,不許偷看啊!」她事先警告,要不然她一定要挖出他的狼眼來。

「啊?」皺緊眉頭,黑格爾一臉的不屑樣,「誰想要看跟我身上有一樣東西的人啊?」偷看個小男孩洗澡?他才沒有那種無聊的嗜好。

一揮手,黑格爾就直接離開這洞窟。

見他離開之後,紅菱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氣。

憊好,他識相地離去了,她才不要他待在洞窟內看她沐浴呢,想都別想!

辦菱于是開心地褪去身上的衣衫,直接跳入湖泊中淨身。

天啊,她身子真髒,多久沒有沐浴了呢?

算一算時間,好像兩個月有了吧!唔,還真的不淨身都不行了。

當紅菱正開心的一邊哼著歌、一邊沐浴的時候,黑格爾的聲音傳來——

「我把衣衫放在這邊……」黑格爾傻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跟前正在沐浴的紅菱。

那潔白的窈窕身段、那小而飽滿的酥胸、平坦的小骯底下是女性的象征。

什麼?!他,不、是她……她是個女的,她竟然是個女的!

辦菱緩緩地轉過頭來,瞪大了她的眼,「你……」他怎麼一下子就回來了?而且還猛盯著她的看。

、「哎呀!」連伸手遮蔽身子都來不及,直接舉起身旁的大石往他的俊臉砸去。宛若神助一般,她竟然可以舉起那大石,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過于震驚,黑格爾忘記閃避往他臉上飛來的大石。

「砰」的一聲,那大石直接擊中他的俊臉,他眼冒金星,往後倒去。

怎……怎麼會這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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