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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頭 第九章

作者︰嘉恩

結婚是每個女人生命中的大事,由于太過緊張,李芳雯結婚前一晚幾乎整夜沒睡。

「哎呀!怎麼辦?我臉上的妝能不能夠蓋過黑眼圈?」她一邊照著鏡子一邊擔心的不斷碎碎念。

她可是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好好保養肌膚,就是為了今天的到來,可是一個晚上沒睡好,黑眼圈就跑出來了。

「不能慌,我千萬不能慌張,等一下他就要開車來接我了……」她抬起頭看著牆上的鐘,「哇!還有兩個小時他就要到了,怎麼辦啦!」

要先撲粉還是換上禮服?哎呀,她的項鏈呢?老媽給的金項鏈上哪去了?

罷走進房里的範玟妮看了,忍不住輕嘆口氣,「你先坐下來,我馬上就幫你打點好。」她剛剛才到樓下跟伯母聊聊,一上樓就看到李芳雯慌張的模樣。

真是服了她,她不是一早就起來了嗎?怎麼到現在還這麼慌亂,好象什麼事都沒有準備好一樣。

李芳雯連忙朝她露出求救的表情,「快快快,快幫我!還好我找你來當我的伴娘,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範玟妮先拉著她坐在床上,拿出禮服幫她穿上,又幫她把頭發盤起,再拿些首飾幫她戴上,最後替她上妝。

「急什麼呢?你就慢慢來啊,越急是越慌亂,到時候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範玟妮一邊幫她畫眉一邊道︰「你瞧見鏡子里的人了嗎?她是全天下最漂亮的新娘,漂亮的新娘是不會慌慌張張的。」

李芳雯笑了開來,「你真好!懂得用這種方法安撫我的情緒。」沒錯,她要當一個漂亮又優雅的新娘。

「那當然,認識你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喜歡听什麼調調?」範玟妮看著眼前的新娘子,「說真的,你今天真的好美。」而且全身散發出一種專屬于女人的幸福光芒。

「謝謝!」李芳雯伸出手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笑著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周太太了。」

「是啊!周太太,恭喜你了!」她就這麼等不及想要當周太太了嗎?瞧她笑眯了眼的模樣。

「那你什麼時候要當陳太太呢?」李芳雯突然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你們算是在交往吧?陳致希應該是喜歡你的。我听禾盛說,他每天忙著工作,從來沒有看過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一下班也馬上就回家。」她推了推範玟妮的手臂,「我問你,你不也喜歡他嗎?那怎麼不直接跟他說呢?」

範玟妮重嘆口氣,「應該是他要主動一點才對吧?我已經給他很多表示了,他不努力我也沒辦法啊。」這種事情也不能夠光靠她一個人啊,要雙方配合才行。

她都肯讓他牽他的手,也約他去看電影,一起逛街、吃飯了,她能做的都做了,現在問題是他!

記得那次他們去西門町逛街的時候,她還以為他會告訴她,其實他很喜歡她,結果他卻只是傻笑說沒事,讓她听了一肚子火,氣都快要氣死了。

他為什麼那麼笨呢?笨到她都想要放棄他了!

「這樣啊?」看來事情不太好解決的樣子。「對了,我听禾盛說過,以前你們很討厭對方,那你又為什麼會喜歡上他呢?」她滿想知道原因的。

「嗯……」範玟妮側頭想了想,「記得小時候,我剛搬到他家隔壁,就跟他打起架來,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跟他互看對方不順眼,沒想到國小苞他同班,國中還是跟他同班。那時我很討厭他,還認為自己會討厭他一輩子,可是,高中時的一場跆拳道比賽,我受了傷,那時我爸媽因為塞車趕不及來接我,只好拜托他的家人跑一趟,想不到他竟然會親自來文化中心接我回去,還背著我離開,我想,我大概就是那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他了吧。」

從以前到現在,其實他做了許多讓她感動的事,就算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件小事情,她還是一直記在心頭,怎麼也忘不了。

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吧,那些點點滴滴,現在回想起來,心頭還會甜甜的。

「哇!原來他還挺溫柔體貼的嘛,只是對于感情的表好象笨拙了點。」她突然想到,「啊,這麼說,你們算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了?」

嗯,這年頭這麼要好的青梅竹馬可是很少見了呢,就算小時候她也常常跟鄰居的小阿玩在一起,可是長大以後就完全不相往來了。

所以他們兩人的感情是很難得的,要好好把握住才行,以免會後悔一輩子。

「青梅竹馬嗎?嗯……應該算是吧。」

她跟他之間算不算是小說中常看得到的那種純純的愛呢?應該算吧,跟他認識這麼久了,只有過一次接吻,更進一步的事從來沒有過。

說來他們比一般男女間的交往還要差勁,可能只有幼稚園層級吧。範玟妮不禁苦笑。

「啊,真令人羨慕!你以前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呢!」今天她才知道範玟妮跟陳致希之間的感情是那樣的特別,感覺好象是一本描述男女之間清純愛情的小說。

「你自己不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是怎麼跟周禾盛認識的?是他追你,還是你追他?快趁現在講清楚。」她也很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

「當然是他追我啊。我們是聯誼認識的,他是所有的男生里最老成的那一個,我記得當時我欣賞的是另一個男生,後來是他一直找人來跟我說他對我很有好感,希望我能答應先跟他做朋友,我才勉強跟他在一起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要嫁給他。」果然,未來的事是誰也說不準的。

「這麼說是他先追你了?」可是在她的印象中,怎麼好象他是一個挺大男人主義的人呢?

看來當一個男人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時,再多的大男人主義也全都消失不見,只想獲得佳人芳心。

可是,陳致希沒有什麼大男人主義啊,那他為什麼遲遲不對她表白?他還要她等他多久啊,他都退伍很久了耶!

「是啊。我是不反對女追男啦,而且現在也都是女追男比較多,不過我還是希望由男生主動說要跟我交往,這樣感覺比較浪漫嘛。」

「嗯……」女追男嗎?那她是不是還不夠積極呢?看來她還有許多進步的空間。

這時外頭傳來汽車引擎聲,接著她們听到從樓下傳來的叫喚。「小雯!你老公來接你啦!」

「喔,來了。」想不到才跟範玟妮聊天沒多久,時間竟然過得這麼快。李芳雯連忙提起厚重的裙擺走下樓。

「走路小心一點。」範玟妮幫忙她拉起裙擺。想不到新娘禮服這麼重,將來她要是結婚,一定不選這類的禮服穿。

結婚的場面真的會影響旁人,看著李芳雯穿上結婚禮服的模樣,讓她也好想要當個漂亮的新娘。

李芳雯一走下樓,周禾盛馬上牽過她的手。

他臉上有著堅定的笑容,牽著李芳雯的手來到她的父母面前,與他們拜別。

「爸,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雯的。」

李芳雯一看到父母,淚水馬上決堤而出,「爸……媽……」她就要離開他們身邊了,她好舍不得,真的好舍不得!

「傻孩子,哭什麼,今天你要嫁人了,哭哭啼啼怎麼能看,不要哭了。」李媽媽雖然嘴上這麼說,可是自己也紅了眼眶。

寶貝女兒就要出嫁,還是嫁到台北去,將來怕是不能常常回來看他們了。

「好啦,都別哭了,小雯,趕快坐上車吧。」李爸爸縱使心中有許多不舍,還是開口催促。

李芳雯紅著眼,依依不舍的坐上車。

這時,在一旁觀看,感動不已的範玟妮,手突然被人一把握住。

連忙抬起頭來一看,是陳致希。

「我們也要上路了,坐上我的車準備出發吧。」她剛剛在想什麼?會不會也想要結婚呢?

範玟妮點了點頭,跟著他坐上車,駛離李家。

坐在他身旁,她看見他有淡淡的黑眼圈,「你怎麼了?很累嗎?」她听李芳雯說,他們今天得在凌晨的時候就南下高雄,他開了一晚的車嗎?

「還好啦,反正我們沒有要馬上回台北。因為明天歸寧,周禾盛已經在高雄訂了飯店,好讓李芳雯明天方便回家。中午的喜筵是宴請女方在高雄的親朋好友,改天周禾盛還會在台北辦另一場喜筵。」他把周禾盛的安排告訴她。

第一次看朋友結婚,忙著準備這麼多事,就覺得真是累人,而且結婚很花錢,也難怪有很多人說沒錢結婚,果然如此。

「原來是這樣。那你到飯店要不要先睡一下?」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他還是先休息一下比較好。

「嗯。」說真的,開這麼久的車,說不累絕對是騙人的。還好周禾盛那家伙還算有良心,幫他準備了一間房間讓他休息。

沒一會兒,他們來到一間五星級大飯店。

周禾盛很快的便要摟著心愛的老婆上樓休息。

「你們也去休息吧,別忘了中午十二點在四十三樓的宴會廳開席啊!玟妮,你不用來幫小雯打扮了,我來幫她就好。」好幾天沒有見到女朋友……不對,從今天起她就是他的老婆了,等一下得先好好親熱一番。

「討厭啦!」李芳雯不再淚眼汪汪,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羞澀,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

看著手中的鑰匙,範玟妮有些臉紅。周禾盛該不會打算要他們兩入睡同一間房吧?

陳致希瞪了周禾盛一眼,他只替他們倆訂一間房嗎?小氣鬼!算了,他現在累得很,沒那力氣跟他計較。他按下電梯按鈕,「我們先上去吧。」

他累得只要一沾床馬上就可以睡著,現在只想要馬上看到床鋪。

範玟妮只好跟他一起搭電梯上樓。她幾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聲,很急促,難道她今晚要跟他同睡在一閭房內?明知道她可以再訂一間房,可是她又矛盾的不想這麼做。

貶發生什麼事嗎?他們之間的關系會不會更進一步?她很期待!

刷卡進入房間內,陳致希馬上扯開脖子上的領帶,將西裝外套丟在一旁的椅子上,並把腳上的皮鞋踢開。

範玟妮看著他在她面前月兌下衣服的動作,不曉得為什麼她越看心跳越急。天啊,她在想什麼?她的思想真不純正啊!她連忙撇開臉不敢再看。

「那個……今晚我們……」她有些羞怯地想要問他,介不介意跟她睡在一起,可是耳邊卻听不見任何聲音。

她連忙回過頭,就看到陳致希躺在床鋪上呼呼大睡。

天啊,他怎麼那麼快就睡著了?

走近他身旁,看到他那孩子氣的睡臉,她忽然發現,原來他的眼睫毛有這麼長。

她靜靜地躺在他身邊看著他,最後她忍不住伸手輕撫他的發。

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啊!

他可能並不完美,可能比她笨很多,以前在學校功課一直比她差,跑步也輸她,可是,她就是喜歡他,而這份喜歡,將會持續到永遠。

打了個大呵欠,陳致希從睡夢中醒來,可是一睜開眼,映入眼中的就是範玟妮的睡臉。

瞪大了眼,他訝異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她怎麼會在這里?記得早上一進到房里,他一倒在床上馬上就累得睡著了。

可是,她怎麼跟他一起睡?現在又是幾點了?過了中午了嗎?怎麼都沒有人來叫他們?

他連忙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從床鋪上起身,撥電話到周禾盛的房間去。

電話一接通,他立刻小聲開罵,怕吵醒她。「你這家伙怎麼沒有過來叫我們?」

周禾盛一听是陳致希的聲音,馬上大笑出聲,「是你們自己沒有下來,怎麼可以怪我?要是我打擾到你們辦事,那怎麼行呢?怎樣?成功上壘了沒有?」

「上你個頭啦!我一進房間就睡著了,她也不曉得什麼時候跟著睡著,現在還沒醒!等一下我就去找你,你給我等著瞧!」可惡的家伙,此仇不報非君子!

「等一下我跟一些朋友要去樓下的酒吧舉行告別單身聚會,你待會兒過來啊。」睡覺?哼!鬼才信他說的話。

他可是費盡心思為他打點這一切,還不好好感謝他!

陳致希原本想要用力掛斷電話,可是一看到範玟妮熟睡的睡臉,他動作變得輕柔,就怕發出一點聲音吵醒她。

繞過床走到她身旁,他伸出手指輕撫她細致的臉龐,接著他往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他耍什麼白痴啊,這房間就只有他們兩人好不好!

他俯,在她頰邊印下一吻。其實他是想要吻她那柔軟的唇瓣,可是以現在的姿勢是辦不到的,他只好勉為其難親親她的臉頰就好。

她好香,跟那時下雨天他所聞到的香味一樣,讓他迷戀不已。

悄悄打開門離開房間,他很快的下樓。現在滿晚的了,飯店里的餐廳也已經打烊,他還是去外面買些吃的回來給她吃好了。

買什麼好?記得早上開車經過附近的時候看到有人在賣烤魷魚,那先買個兩只給她,再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其它東西可以買。

他連忙奔出飯店大門,先買了兩只烤魷魚,又在附近的夜市里買些鹵味、關東煮。

要她吃這些東西真是委屈她了,唉,都怪周禾盛那混蛋,竟然不叫他們起床,還說怕打擾他們辦事……

呃,等等,今天晚上他要跟她同睡一間房嗎?不會吧!

他現在才想到這件重要的事,那……他們之間會不會……不,應該不會,可是卻又難保他會想要……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有情有欲的大男人……

要命!陳致希搔著頭,懊惱不已。他要當君子才行,他認識她爸媽那麼多年了,要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們女兒的事,回去怎麼面對他們?

天啊,他該怎麼辦才好?今天晚上不要回房間去嗎?不行啊,他可不想睡大馬路,還是叫周禾盛再幫他準備一間房間好了。

沒錯,就這麼辦。

想到剛才周禾盛說他會跟一群朋友在飯店的酒吧聚會,他連忙回飯店,往地下樓的酒吧走去,果然看到周禾盛正跟一群人喝酒聊天。

「哇!你怎麼知道我們正想吃一些下酒菜?」看到陳致希手上的烤魷魚、鹵味和關東煮,周禾盛不禁食指大動。

懊樣的,平時看他笨了點,沒想到今天總算開竅了。

陳致希冷哼了聲,「這是我要買給玟妮吃的,沒你的份!」

「啊!居然這麼說,見色忘友喔!」一旁的朋友們開始叫囂起來。

他懶得理他們,對周禾盛道︰「喂,幫我準備另一間房,今天晚上我不能跟她睡同一間房,這樣不好。」他可不想真的做出壞事來。

「屁啦!你會不想跟她同房睡?你會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難不成你是同性戀啊?」周禾盛故意這麼說。

「我才不是什麼同性戀,你少胡說八道了!」呸呸呸,他那張嘴就不能夠別亂造謠嗎?

「好好好,知道啦!過來喝杯酒吧!」在場有人叫道。

陳致希正猶豫要不要喝一杯,突然听到周禾盛和他們的對話。

「原來是你窮追不舍,大嫂才被你追上啊!你不是一向很大男人主義嗎?」

「你不知道,她可是難追得很!唉,大男人有個屁用,遇到女人還不是得變成小男人。」這年頭大男人主義不管用啦,因為現在的女人都很大女人,難搞得很。

「什麼?是你先開口說喜歡小雯的?」一听,陳致希馬上街到周禾盛面前,一把捉住他的領口,「你以前不是跟我說,就算再怎麼喜歡一個女生,也不能說出口,要等那個女生自己向我們告白,這才算是男人嗎?」可惡,怎麼他說的話跟做的事完全不一樣?」

周禾盛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啊?我有對你說過那種話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怎麼沒有?我們國中的時候,你跟我說過的啊!你怎麼可以忘記?」他可是從那時就一直牢牢記在心頭,怎麼也不敢忘記。

可是周禾盛竟然先開口跟女生說喜歡對方?他可是把他的話當成聖旨牢牢遵守耶!

懊死,早知道他八百年前就跟範玟妮說他喜歡她了,也不用把自己跟她的關系搞成這樣!

因為他是男人,所以不能先對女生說喜歡她……真是屁話!

「什麼?你是笨蛋啊,哪有人會把國中時的話一直記著的!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小阿子啊,小阿子的想法當然比較幼稚,長大之後每個人的觀念和想法都會改變啊。」小阿子說的話哪能夠一直記著啊,就他一個人會記著吧?果然笨喔!

「你說什麼?」氣死人了,他竟然還取笑他,過不過分哪?

可惡,真是千金難買早知道!

「好啦,別羅哩吧唆說那些有的沒有的了,快喝吧!」周禾盛拿起一旁的烈酒,硬是往陳致希的嘴巴里灌。

一旁的朋友們見狀,也站起身架住陳致希,不讓他拒絕。哈哈,現在就是要喝個痛快嘛!

「唔……」向來酒量差的他,才喝三杯酒就醉倒了。

周禾盛見狀,不禁搖了搖頭,「真沒用耶!」不過三杯酒就掛了,一點都不好玩。

他想,還是好人做到底,幫他個大忙吧!幾個人商量之後,就扶著陳致希回房。

範玟妮一醒來就沒看到陳致希的人影,正打算出去找他時,突然傳來敲門聲。她一打開門就看到一群人架著全身酒味的陳致希回來。

領頭的人是周禾盛,他雖然喝了酒,不過神智還很清楚,「不好意思啊!我們剛剛惡作劇把他灌醉了。」把陳致希丟在床鋪上後,他把手中早已冷掉的小吃交給範玟妮,「這是他說要買給你吃的。我們先走啦!」

原本周禾盛轉身準備離開,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讓他又折回來,小聲在範玟妮耳邊說︰「其實他從國中就很喜歡你了,卻因為我那時說的一些蠢話,所以不敢開口對你說。好啦,就這樣,我們走啦。」

如果這家伙真的怕跟範玟妮同睡一張床,那他也算幫他一個忙,讓他喝醉了,什麼事情都不能做,這樣不就好了?

雖然這樣可能有些對不起範玟妮,可是他都已經喝醉了,他們也沒辦法啦!

範玟妮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們一群人來了又走。

天啊,她一整天的擔心都是多余的,這會兒他就算想要對她怎樣也做不到,因為他又平躺在床上了。

不過……她看著手中的烤魷魚和其它食物。他一睡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會不會肚子餓嗎?

她走向他,坐在他身旁,笑著在他頰邊印下一吻,「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你啊!」不懂甜言蜜語,卻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

他喜歡她,卻不敢說出來嗎?這呆子!沒辦法,她就再多等他一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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