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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柔娘子 第六章 生意我在行

作者︰金萱

為了安胎,紀芙柔和春花又在康鎮多待了三天,直到在沛城的米嬤嬤收到她托人送的口信,母子倆親自趕車前來康鎮接她們為止。

第四天一早,三人坐上米嬤嬤的兒子李誠親自趕的馬車,出發前往沛城。

米嬤嬤還不知道紀芙柔被裴家休棄的事,以為他們夫妻吵架,她小姐脾氣發作鬧別扭,才會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因而一路上都在規勸她,要她到了沛城之後就趕緊寫信回家,告訴姑爺她身在何處,並且說,如若裴家人能派人派車來接她回家最好,不能也沒關系,過些日子他們會送她回去,原則上就是要讓裴家知道她的去處,以及出門是不得已的,有急事要辦,待事情辦完就會回家。

「急事是什麼急事?」坐在馬車上,紀芙柔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就說鋪子出了事。」米嬤嬤說著又立刻搖頭道︰「不行,這樣說不好,裴家是做生意的能手,他們若是追問起出了什麼事,咱們說謊的事肯定會被拆穿,所以不能說鋪子出事。那就說老奴生病好了,雖然老奴只是個奴才,好歹也是夫人的女乃娘,小姐向來敬重老奴,听說老奴生病了,這才會不管不顧的跑來探望老奴,這個理由應該說得過去才對。」

「嬤嬤,你別詛咒自己,我希望你永遠身體健康,永遠都別生病。」紀芙柔皺眉道。

「老奴就只是這麼說而已,又不是真的生病了,沒事。」米嬤嬤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

「說也不行,太晦氣了。」紀芙柔認真的搖頭道。

「那就這麼一次,咱們總要找個能說服人的理由。」

「不用,不需要任何理由。」紀芙柔搖頭,「因為我不會再回裴家了,從今以後我與裴家再無任何關系。」

「小姐?」米嬤嬤驚愕的看著她。

「嬤嬤,小姐被裴家休離了。」一旁的春花再也忍不住的開口說道。

「什麼?!」米嬤嬤登時雙目圓瞠的驚聲大叫。

「吁——」坐在前方駕車的李誠立即將馬車停了下來,出聲詢問道︰「娘,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李大叔。」紀芙柔揚聲答道,待馬車再度平穩上路後,這才看向已淚如雨下的米嬤嬤,柔聲勸道︰「嬤嬤,別哭,我沒事,這對我來說反而是好事。」

「這怎麼會是好事呢?」米嬤嬤抹著淚說︰「以後小姐該怎麼辦?夫人沒了,老爺又生性涼薄,還有二少爺也跟老爺一樣自私又無情,小姐以後要靠誰?還有誰能讓小姐依靠?嗚嗚……我可憐的小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姑爺也太狠心了,嗚嗚……我可憐的小姐……嗚嗚……」

紀芙柔伸手握住米嬤嬤粗糙的手,一邊幫她拭去臉上不斷滑落的淚水,|邊開口對她道︰「嬤嬤,別哭了,我怎麼會沒依靠呢?你們不全都是我的依靠嗎?還有娘留給我的鋪子也是我的依靠啊。我有手有腳,還有鋪子和銀子,不靠任何人靠自己也一樣能過上好日子,一定會過得很好的,你別哭。」

「這怎麼會一樣呢?」米嬤嬤哭著說:「嬤嬤年紀大了,陪不了小姐多久,李誠雖是嬤嬤的兒子,會對小姐忠心一輩子,可是忠心和貼心不同,還有春花和秋月將來也會成親嫁人,到時候留下小姐一個人該怎麼辦?」

米嬤嬤真是愈想愈難過,愈想愈心疼,眼淚也掉得愈多。

她的夫人所嫁非人已經夠苦命了,沒想到小姐的命竟然比夫人更苦,年紀輕輕的連個孩子都沒有就被休離,娘家爹爹靠不上,兄長自私無情也靠不住,將來若有個事,她能找誰靠誰啊?

「嗚嗚……我可憐的小姐,嗚嗚……」

「嬤嬤,我不是一個人,我有孩子了。」見米嬤嬤為她難過得哭個不停,紀芙柔無奈,只好把這事說出來。

她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坦白這事的,就怕米嬤嬤得知後會不斷地勸說,要她母憑子貴的重回裴家去,讓她煩不勝煩,可是現在看米嬤嬡為擔憂她未來無依無靠而哭得不能自已,她又于心不忍,只好提早說了此事。

米嬤嬤瞬間停止哭泣,驚愕的抬起頭來,有些難以置信的緊盯著她,出聲問道︰「小姐,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孩子?」

「嬤嬤不是擔心將來我會一個人孤苦無依,年紀大了會沒家人兒女為我養老嗎?你放心,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我有孩子。」紀芙柔說著伸手輕覆在自己的小骯上,神情篤定。

「這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我都會好好的教養他,讓他成為一個有出息又孝順的好孩子,等我老了,他一定會照顧我,也會為我送終,所以嬤嬤根本不需要為我的將來擔心。」

米嬤嬤呆若木雞的看著她,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驚呆了,根本不知道是要為小姐感到開心還是難過。姑爺怎會如此無情,裴家怎會如此無義,小姐都已經懷了他們裴家的子孫了,他們竟然還將小姐休離,小姐真是太可憐、太委屈了。

「嗚嗚……」

米嬤嬤再度泣不成聲,哭得紀芙柔都有些莫名其妙了起來。

「嬤嬤,你這是怎麼了,我有了孩子將來就有了依靠,你不該為我高興嗎,怎麼又哭了?」她不解的問。

「姑爺怎會如此狠心,裴家怎能如此對待小姐,小姐都有了身孕,他們怎能不認孩子,不要小姐,怎麼能?嗚嗚……」

「米嬤嬤——」一旁的春花開口,想說二爺和裴家並不知道娘子有身孕的事,卻讓紀芙柔轉頭用眼神阻止了下來。

「嬤嬤,他們不要孩子才好啊,不然他們只要孩子不要娘,我將來沒了依靠不打緊,就怕孩子留在裴家有了後娘就有後爹,成了沒人在乎與關心的小可憐,這樣我們母子或母女豈不是更可憐?所以我覺得現在這樣最好,你就別再為我難過了。」紀芙柔柔聲勸道。

米嬤嬤邊哭邊想,愈想愈覺得小姐說的話有道理。小姐都沒了依靠,更不能讓小姐生的孩子留在裴家,到時候小少爺或小小姐若被欺負了,她們哪有本事為小少爺或小小姐出頭討公道啊?還不如讓小少爺或小小姐跟著小姐,至少這樣孩子還有娘親疼惜,有她這個老奴疼惜。

想通這點後,米嬤嬤終于不再哭泣,一把抹去臉上的淚水,開口道︰「小姐說的對,嬤嬤不哭了,以後咱們就好好的把小少爺或小小姐養大,叫孩子長大後要好好孝順小姐就行了。」

「嬤嬤這麼想就對了。」紀芙柔頓時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心想這麼一來,米嬤嬤應該不會再勸她回裴家,或是和裴晟睿復合了吧?

不管旁人怎麼想,反正從今以後,她與裴家和裴晟睿再無任何關系,她也不需要再看別人的臉色過生活,可以做自己的主,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莫名穿越到這個古代世界,她直到此時此刻才有踏實的感覺。

以後沛城就是她和孩子的家與故鄉了,她的穿越人生將從在沛城起開始算,從沛城精彩,不枉老天送給她的這個穿越重生的機會。

抵達沛城後,紀芙柔因不想打擾李城一家人的生活,堅持投宿客棧,在客棧里住了三天之後,才搬進李城為她找到的一間一進的房子居住。

房子是租的,因為兩間鋪子一時之間實在拿不出這麼多現款買宅子,所以只能暫時租房子住。

一進的院子不大,但主僕三人,加上還在裴家守著嫁妝等人去接她回來的秋月,四個人居住起來綽綽有余,只是米嬤嬤卻不這麼想,還不只一次偷偷地拭淚,為她家可憐的小姐感到委屈,因為不管是紀家還是裴家里的偏院都比這個一進的院落還要寬敞舒適,她家小姐如今卻要住在這樣簡陋的房子里,她看了真的很心疼。

紀芙柔不曉得米嬤嬤的想法,只知道自己還挺喜歡這個院子的,大小適中,一目了然,好好的規劃布置一下,肯定能夠變得溫馨又舒適,她甚至興起了等有錢想將它買下來的念頭——如果屋主願意割愛出售的話。

不過這事不急,她得先請李誠派人到裴家去,把她的嫁妝和秋月接回來才行。

還有鋪子生意的事,她也得去了解一下,才會知道要如何改進,讓鋪子的生意從此蒸蒸日上,她也才有錢布置這宅子和買下這宅子。

嗯,總之她接下來肯定是有得忙了。

不過忙才好,日子才不會覺得無聊難過。

也因此,住處一安頓好,她便請米嬤嬤讓李誠來找她,與他討論起去裴家拿回嫁妝的事,以及未來她所要做的事。

拿回嫁妝是大事,李誠立即點頭允諾會把這件事辦妥,但討論到鋪子生意的事時,他卻露出了遲疑的表情。

「大叔是不是擔心我會不懂裝懂,外行領導內行,把鋪子的生意愈弄愈糟?」紀芙柔看著李誠,替他將他不敢或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心里話說出來。

李誠尷尬一笑,卻沒有否認。

「大叔放心,我不會一意孤行,如果真有什麼想法一定會先和大叔討論,得到大叔的認同之後才會進行改善,當然,我們一定會有意見不合的時候,但幸好我們有兩間鋪子,可以先拿其中一間來試驗。這樣你說好不好?」紀芙柔誠懇地道。

「小姐是主子,小的不敢說不好。」李誠有些無奈的道。在他的想法里,小姐就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內宅姑娘,哪里懂得做生意的事?她想插手經營鋪子的生意,根本就是亂來。

「听大叔這話,就可以感覺到大叔的不情願與不以為然。」紀芙柔看著他說。

「小的不敢。」李誠低頭道。

紀芙柔搖搖頭,「現在說再多都是空口白話、紙上談兵,所以我現在什麼都不會說,等我到鋪子里,看過鋪子里的生意,了解一切之後再判斷,到時候還請大叔協助我,能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的遵命。」

「那就麻煩大叔先去安排,派人去趟裴家接回秋月和嫁妝的事,明日再請大叔領我到咱們家的鋪子看看,另外賬冊的部分也請大叔準備一下,我要看去年和今年這兩年的賬冊,麻煩你了。」

「小的遵命。」

隔日,李誠依約在巳時初前來,領著她去看這兩間鋪子。

兩間鋪子一間是賣南北雜貨的,另一間則是小飯館,所在位置都不是在最熱鬧的大街上,但因經營的時間久了,前者信用不錯,後者飯菜價錢實惠,因而累積不少固定的客源,生意還算不錯。

不過也就只有不錯而已,想大發利市賺大錢是不可能的。

紀芙柔花了兩天的時間觀察這兩間鋪子的營運狀況,又花了五天的時間先將兩間鋪子去年的賬冊看了一遍,順道做了本分類賬簿,統計出其中的明細與收支。

當然這麼做之後,問題就顯現出來了,賬目有誤。

紀芙柔不願胡思亂想惡意揣測李誠,因此直接喚春花去將人叫來,指出帳上部分的錯誤給他看。

李誠被她看得懂賬冊,還能準確找出賬冊里的錯誤嚇了一大跳,卻未露出任何驚恐與不安的神情。

「對不起,小姐。」他直接說︰「小的不小心拿錯了賬冊,這本賬冊不是去年八月,而是前年八月的。還有這賬冊上的錯誤,小的當初在查出時就清查糾正了,小姐若要看去年的賬冊,小的回頭就叫人送來。」

紀芙柔無言以對的看著他,知道他應該是故意拿錯的,目的八成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她不僅看得懂,還懂得對帳查賬。

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後,從一迭賬冊中將查出有誤,對不上數量與金額的幾本賬冊一一的挑出來,放到桌面上,問他道︰「那麼除了道本賬冊拿錯外,是不是這本、這本、還有這本也都不小心拿錯了?」

李誠尷尬地紅了臉,「小姐,小的——」

「不需要解釋。」紀芙柔搖頭打斷他。「換做是我也會懷疑、試探,想知道如我這般年紀輕輕的內宅婦人到底是真懂還是裝懂,所以我並不怪你這麼做。」

李誠簡直就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尤其是目光落在桌面上那幾本他故意拿錯,卻一本不差全被小姐挑出來的賬冊上時,真的是愧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小的很抱歉,請小姐責罰。」他倏然站起身來,鞠躬低頭認錯。

「我說了不怪你。」紀芙柔平靜地搖頭道︰「大叔坐下來說話。你剛才說賬冊上的錯誤,當初在查出來時就已清查糾正過了?」

「是。」見她真懂帳,李誠也不敢再隨意應付,認真的回道。

「怎麼做?」

「非故意為之,數量金額小的便小懲大誡,故意為之者,一律照價賠償,不認罪或不賠者便送官府查辦。」

「犯錯的人都認賠了?難道沒有賠不起的嗎?」

「有。」

「那大叔對這樣的人,你是如何處置的?」

「以工代償。」

紀芙柔不禁皺起眉頭,「意思就是你還是讓這些素行不良的人留在鋪子里了?大叔將這些品性不佳的人繼續留用,難道不覺這樣做會後患無窮嗎?」

「小的不太懂小姐的意思。」李誠眉頭輕蹙,猶豫的開口道。

「好偷好賭的人很多都是改不了的,你讓他戒偷戒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我也不是說一定要把人一捧打死,不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對那些心眼不正犯了大錯的人,咱們寧願認賠也不該將人留下繼續雇用,一來是這樣的人極可能故態復萌,貪念再起,二來是對其他安分守己的人不公平,容易讓原本忠心勤奮的人心生失望,進而對工作起了怠惰的心態——反正偷盜者都沒事了,他們不過犯點錯又不會怎麼樣,大叔說是嗎?」紀芙柔語氣平靜地分析道。

李誠瞬間只覺得冷汗直流,恍然大悟的道︰「難怪這兩年鋪子里的伙計總是狀況百出,小錯不斷。」

紀芙柔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之後,這才正色的再度開口,「大叔,咱們做生意除了要管怎麼賺錢外,對于替咱們工作的伙計也需要認真的管理。」

她緩聲道︰「我覺得最簡單管理人的辦法,就是要有明確的獎懲制度,賞罰分明。對于忠心賣命、努力工作的人要給予適當的獎賞,獎勵隨付出的多寡而定,對于那些偷奸耍滑、混水模魚的人只要沒犯錯,咱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他們除了基本工資外,想得到額外的獎賞是不可能的事。這樣的話,想得到獎賞的人就會努力工作,不肯努力付出的人即便是眼紅也無話可說,因為是他們自個兒不努力,怪不了別人。」

李誠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沒有說話。

「這事大叔回去想想,之後咱們再做討論。」紀芙柔看了他一眼說道,並不心急。「另外這個,大叔看一下。」她將自己做出來的分類賬冊遞給他。

「這個是?」李誠不解的看向她問道。

「大叔先看看是否看得懂。」紀芙柔不急著解釋,反倒要他先看再說。

李誠聞言,只得低頭翻看手上的冊子。

剛開始看的時候,他完全看不懂小姐為何要抄寫賬冊,還把賬冊抄得亂七八糟,東一筆西一筆的,可是由于他對兩間鋪子的賬冊實在是太熟悉了,因此當他找出其中的規律,看明白其結果後,頓時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小姐,這是……這是……」

「看明白了?」紀芙柔有些訝異他的理解力,這麼快就能看懂了。

李誠用力的點頭,「這是小姐你自個兒想出來的?」

「不是,偶然間得到的。」紀芙柔不敢居功的搖頭道。

「從裴家?」李誠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不是。」紀芙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真的不是?」李誠面上仍帶著懷疑。

「我是從一個游方異人那里學習到的,完全是因緣際會。」紀芙柔瞎說,反正查也查不到。「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對咱們鋪子的帳務應該有所幫助吧?我覺得改用這種方式記賬,不僅能事半功倍還能一目了然。你看這里是進貨,這里是出貨,數量金額都有,只要將進出加總一下,每日都可以核對盤點出正確的存貨數量,要抽查或是揪錯都很方便。」

「小姐,這賬冊可以借小的帶回家學習嗎?」李誠如獲至寶的抬頭問道。

紀芙柔點頭,「這是我用去年的賬冊編寫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大叔看的,大叔盡避帶回去研究,若有看不懂的再來問我沒關系。」

「謝謝小姐。」

「不,是我該謝謝大叔才對,這些年來為了娘這兩間鋪子盡心盡力、勞心勞力的,真是辛苦你了。」紀芙柔說。

「這本來就是小的該做的事。」李誠認真道。

「還是要謝謝大叔,所以我決定從今年開始,以後每年鋪子的盈利所得我只拿六成,剩余的四成,兩成給大叔,兩成做為獎賞的獎金。」紀芙柔宣布道。

李誠震驚的睜大雙眼,然後迅速的搖頭阻止她道︰「小姐,萬萬不可,小的受之有愧。」

「大叔不必覺得有愧,倘若你真覺得受之有愧,那就請你未來更用心的幫我打理生意上的事吧。」

「不需要那兩成的收益,小的也會竭盡心力,所以小姐真的不需要這樣。」李誠再次勸說。

「好吧,那就當這是我替母親給米嬤嬤養老的錢好了。大叔應該知道我母親倘若還在的話,定會為米嬤嬤養老送終,這樣大叔應該沒理由拒絕了吧?」紀芙柔改口道。

李誠頓時無話可說,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明白他娘與夫人之間的關系比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要親,而夫人在世之時,也曾不僅一次對他說過,女乃娘對夫人來說如同母親,他這位女乃兄則是兄長之類的話。

他不再推辭,起身躬身謝道︰「那麼小的就在此替娘謝過夫人和小姐了。」

「大叔不必如此,這本就是嬤嬤和大叔你們應得的,母親若地下有知,一定也會這麼認為。」紀芙柔輕輕說道。

「小姐和夫人一樣,都是寬厚待人、心地良善的主子,小的母子倆能服侍兩位主子真的很幸運。」李誠有感而發,真心誠意的說道。

紀芙柔不予置評的微微一笑。如果有人背叛她、欺侮她的話,她寬厚得了那個人才有鬼哩。

「大叔,我對咱們鋪子的生意有些想法,你要不要听听看?」她轉移話題,言歸正傳。經過賬冊和管理屬下的不同見解之後,李誠對這位年紀輕輕足以當他女兒的小姐不敢再有任何輕視之心,听見她說對生意有想法時,自然非常重視。

他慎重其事的虛心求教,道︰「請小姐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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