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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妻霸妻 第十八章

作者︰金晶

「白子霆,為什麼……」他為什麼對她這般執著?她還未好到能讓他這般的執著。

白子霆一步一步地爬上床榻,手勁極大地將她摁在身下。見她傻里傻氣的模樣,他冷哼一聲︰「你懂什麼?」

李靜宴真的不懂白子霆為何會喜歡她,雖然听他說不喜歡李靜茹,反而一直喜歡她的時候,她開心了一下,接著就被他這副模樣給嚇得膽子小了。

她正這麼想著,白子霆狂亂地撲了上來,就跟一只發瘋了的野獸一樣,吻住她的唇便瘋狂地吮咬著。她知道他壓抑了很久,從他緊繃的身體,她能知道他仍然在壓抑著,那股壓抑幾乎要逼瘋了他。

白子霆心想,如果沒有李靜宴這一出出逃記,也許他還不會這般激狂。他好不容易將她綁在了身邊,她卻想要逃,只要想到她想逃離他身邊,他就恨不得將她的腿打斷。

白子霆的手慢慢地模上她的膝蓋,那里的骨頭很脆弱,只要他的手稍稍用力,就能捏碎她的骨頭,便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她,若是被人問起,便說是出去游玩的時候摔壞了,完美無缺……

低低的嗚咽聲從身下傳來,白子霆陰暗的黑眸看向李靜宴梨花帶雨的臉,薄唇從她的粉唇上移開,他根本不想听到她的哭泣聲,甚至無法容忍。他知道她很怕疼,骨頭碎掉的疼痛感別說是女子,就是一個大男人都受不了了。他忍著怒,悄然地收回了手,終究不想看她疼。

白子霆和李靜宴在房里相顧無言半晌,心思各異。後來他看著她,「喜歡我,就這麼令你難受?」

李靜宴搖搖頭,「不是。」心里苦澀不已,她以為他是喜歡李靜茹,結果到頭來,他喜歡的是她,那她之前在糾結什麼?弄了半天,最後只是逼得眼前這個男人更為瘋狂,她何苦自找苦吃?

李靜宴苦思著,如何能讓白子霆不要這麼氣,他那一身的火焰燒得她都快成炭了,她實在不敢再多說什麼,深怕說錯惹得這個人更生氣,到頭來,苦的還是她。

「那你哭什麼?」白子霆的眼里閃爍著火焰,「你倒是會跑,知道我會去莊子上找,居然給我躲到尼姑庵里去。」

听到他的話,李靜宴瑟縮了一下,她雖然算到了他會去莊子上找她,可她沒有算到他喜歡她,所以他別這麼陰鷲地瞅著她,行不行?她要是能算到的話,那她就不會亂跑了,更不會惹得他成了這副黑暗神的模樣。

「我只是落腳而已。」他干嘛用一種她要去當尼姑的眼神看她?

白子霆的眼神稍稍緩和,卻仍鋒利地盯著她,語氣奇怪地說︰「所以你跑是誤會我要娶李靜茹?」

「嗯。」李靜宴乖乖認錯,只求他別這麼可怕地盯著她瞧。

白子霆冷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若是下次有人說要嫁給我,你是不是還要逃?」

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在周身,李靜宴小心地斟酌著話,「不會。」見他臉色微緩,

她又說︰「我不會了。」如他所說,他喜歡的是她,她底氣十足,根本不會想別的,就沖他對她的上心,他也不會娶別的女子做側室、小妾的。

不知何故,想到這里,李靜宴的心里好像喝了蜂蜜水般甜蜜,雖然他發狂的模樣令人驚恐,可只要想到他的心思,她又能理解了。他對她絕無二心,光是這一點,她便很開心了,他對她一心一意,她還能有什麼奢求?如今她只希望他稍稍收斂一下怒意,那來勢洶洶的怒火當真令她心生懼意,她不敢太靠近他。

瞧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白子霆冷冷地凝視她,臉上流露出了幾分不信,「你壓根就是怕我會做什麼,所以才在我面前委曲求全地討好我,呵呵……」

白子霆低低的笑聲鑽進李靜宴的耳里,激起她一陣陣的冷意,令她的身體都有些發冷了,但听明了他的意思,她哪里肯讓他誤解她,「沒有,我沒有怕你。」

「沒有?」白子霆的眼里猛然燃起火焰,用力地將她拽到眼前,「你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次。」她當他是瞎了不成,那麼明顯的懼意她還敢嘴硬地說沒有?

李靜宴認真地看著他,「沒有,我沒怕你,沒在你面前委曲求全,我真的不會再偷跑了。」

可惜李靜宴一次偷跑已經在白子霆的心里種下了陰影的種子,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她了。有些人犯一次錯沒關系,可以改,他能容忍她犯錯,但她一犯就犯了他最厭惡的錯,他如何能受得了?甚至無法想象還有第二回。

見他陰冷地瞅著她,抿著薄唇不開口,眼里流露的不信任令李靜宴慌了。之前她說什麼,他都會信的,可現在她說的話好像完全沒用。

「子霆……」李靜宴軟著嗓子喊他的名字,見他緊皺的劍眉微微松動,她甜甜地說︰「我真的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眼見白子霆的眼底依然一片酷寒,李靜宴看得好想埋頭大哭啊,她要如何才能取得他的信任呢?她解釋道︰「我非聖人,犯錯也是有的……」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白子霆瞥了她一眼。

「知道、知道。」李靜宴點頭如搗蒜地說︰「我不該冤枉你,我也不該打退堂鼓,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無論誰來,我都不應該退縮。」她心中暗忖,這樣說他是否會開心一點呢?

顯然沒有,他眉眼間的陰霾仍舊存在,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散去。

白子霆輕笑,「你果然什麼都不懂。」

感覺到他想從她身上離開,李靜宴緊緊地抱住他的手臂,「夫君,我不懂沒關系,夫君慢慢教我。」

李靜宴如此說時,看他在听到兩字夫君時,眉目稍稍地輕挑了一下,她連忙道︰「夫君,你相信我。」

見他的神色逐漸好轉,不再是一團陰影,但他的視線仍看得令她害怕。

「我教你?」白子霆挑眉。

「是,夫君教,我一定會乖乖听話。」

她左一個夫君、右一個夫君听得白子霆的神色明亮了不少,他輕輕地捏著她的下頷,「為夫生氣是因為你不相信為夫說的話,為夫說喜歡你,你為什麼不相信,嗯?」

他此刻就跟惡魔低語般,李靜宴努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夫君,我錯了。」

他默默地注視著她,「真的知道錯了?」

李靜宴立刻抬起臉,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討好地在他的左右臉頰上各親了一下,「知道了。」

白子霆揚揚眉,對于她的討好,心里有些喜歡,卻有些惱怒自己太輕易原諒她,于是冷冷地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松開。

李靜宴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雙手摟得更緊了,雙腳往上一抬,夾住他的腰身,「夫君、夫君……」

他冰冷的面具越發繃不住了,這個小妖精。他恨恨地堵住她的唇,用力吻住她,他真是對她又愛又恨。

從上次白子霆和李靜宴把話講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變得有些微妙,不好不壞,直到這一天,李靜宴從房間的櫃子角落里翻到幾樣繡品,她認真地一個一個看,總覺得上面的一針一線很熟悉。

「咦?奴婢賣了的繡品怎麼出現在這?」珍珠端茶進來,看到熟悉的繡品一臉驚訝道。

李靜宴神情復雜地頷首,「是啊,怎麼會出現在這?」這些繡品是她在書房里的一個櫃子里找到的。

「夫人,那些品是奴婢當初賣了的。」珍珠恐慌地說。

李靜宴笑了笑,「嗯,我知道。」

珍珠這才放心下來,又仔細地看了看,「真是怪哉,奴婢這幾年賣的繡品竟然都在這里。啊,連前段時間賣的繡品也在啊。」

李靜宴記得當時她在屋子里做繡品,惹來了白子霆生氣的指責,後來更是帶她來密室,讓她知道寧安侯府錢財豐厚,身為寧安侯夫人的她根本不用擔心。原白子霆他一直偷偷地在幫她,怪不得她讓珍珠賣的繡品總比別人賺得多些。李靜宴心里酸酸的,這個男人寵她的方式怎麼這麼別扭?她要是一輩子都不知道的話,那他得多虧啊?

「夫人,你怎麼了?」珍珠擔心地看著她。

李靜宴搖搖頭,將這些繡品放了回去,轉身對珍珠說︰「這件事情你不要說出去。」

「是,奴婢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珍珠立刻說道。

李靜宴頷首,站起來,揉了揉發紅的眼角,便听到外面的丫鬟進來通報,「侯爺回來了。」

聞言,李靜宴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提起裙擺往外走。白子霆正踩著晚霞走了進來,

一身官服,高大、威武,她笑著投進他的懷里,對上他受寵若驚的眼眸,說︰「夫君,你回來了。」

白子霆發出渾厚的笑聲,雙手緊緊地摟住她,「夫人,為夫回來了。」

失而復得,此生幸矣。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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