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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單純小姐 第二十二章

作者︰簡單艾

「兩位,誠摯邀請你們過年期間到寒舍走走吃個便飯,順便談談訂婚的事。」秦宇商對單純眨了下眼,提出邀約。

「我再跟你確認時間。」木言謹環在單純腰上的手收攏了下。

「OK。」秦宇商向後退開兩步。「那麼不打擾二位,我先告辭了,也不免俗地祝二位新年發財、幸福美滿。」

秦宇商前腳才剛踏出門,單純便一個側身靠在木言謹身上,下巴擱在他的肩頭,頭靠著他的頸項,幾乎將全身的重量都丟給他。

「木言,我累了……」

早已察覺她的不對勁的他,順勢將她攔腰抱起,快步走進辦公室,將她安置在沙發上。

才從櫃子拿出毛毯替她蓋上,她竟然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臉上無法遮掩的蒼白與疲憊,他依著沙發蹲下,手指拂開她頰畔的發絲,欲將她看得更仔細一些。

她親吻他時,就知道她累壞了。

嘴唇不似平時水潤還帶點涼意,眼下暗影明顯,氣息淺短不穩,站立的身姿也不若平時挺立。

才由著她去工作兩三天不見而已,她就可以把自己累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這個女人,難道就不能乖一點、自知一點,好讓人放心嗎!

凝視著眼前這張毫無防備的睡顏,他仍是心疼地俯唇吻了下她的唇,而後坐回辦公桌前,邊等她睡醒邊辦公……

單純醒來時,窗外天色已暗,辦公室里只有辦公桌上的台燈亮著,木言謹卻不在。

看了一下表,才知道自己這一睡竟然睡了快三個半小時,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

「醒了?」木言謹走過來伸指撫平她的眉心,遞上一杯巧克力牛女乃。「先喝幾口,暖暖胃。」

她微笑接過,邊喝邊注意他的神情。

而後,她的眉心又有溫暖的指月復撫上。

「出什麼事了?」他的聲音低緩堅定。「與我有關的話,是不是要先告訴我一切,好讓我做準備?」

她點著頭,卻沒有說話。

「出門要穿特制的防彈衣,家里的玻璃全部換成防彈的,上下班、出庭時由你接送或由你安排的人接送。」有時候他真的很好奇單純在他們組織中的地位。「這種總統規格的禮遇,我是不是可以猜測有人想要殺我?」雖然他並不清楚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但顯然單純是知道的。

她放下杯子,表情凝重。「你十五年前遭遇的那場恐攻,之後由美國FBI接手,這些年來FBI陸陸續續剿了幾個恐怖組織的據點,在其中一個據點搜出一些照片。」她拉過他的手,雙手合握。「你的照片也在里面。」

「一般恐攻的對象都是隨機的,所以當初你的學校才會逢劫。他們為什麼會留有你後來的照片,我們也查不出原因。」

「依照片背景來看,是你就讀大學時在校園被拍攝的,那是近身拍攝的照片,所以組織先從你的同學跟學校教授調查起。」

「而你所屬的組織從那時候起就派人暗中保護我?」他猜測著。

單純搖頭。「更早。」救起他的那一刻起,她便無法不去在意他的安危。木言謹訝異地怔了下。「十五年前我們都還小,而你竟然已經參與了這麼多危險任務。」他開玩笑地說︰「那不是非法使用童工嗎?」

「我算是後勤單位,組織里真正危險的工作由伍大哥負責。」

伍大哥?他微眯起眼。「上次模你頭的那個男人?」

「對。」而她永遠忘不了那次他吃醋的模樣。

那聚集在她眼底的竊笑讓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鼻子。

「組織最近抓了幾個恐怖分子,逼問出了一些消息。」她與他交握的手隱隱出汗。

「確實有人針對你而來,而且不允許他人介人,說是個人恩怨,其他人也不想多管。」

木言謹听得皺眉,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與恐怖分子有恩怨。

「木言。」她輕柔地喊著。

「嗯?」

「木言。」她又喊了聲。

「嗯。」雖然不大清楚她的心思,他卻很配合。

「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她知道,他的劫難將至,畢竟她日益加重的心痛正無聲地宣告著殘忍的事實。

而她……

而她呀……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她擔憂的神情讓他忍不住想安慰。

「說到做到。」她認真地盯著他看。

「說到做到。」他舉著手宣誓。「你也——」要她也保證的話未及說出口便被單純給截斷。

她急切地索吻,激烈地嘗到了唇舌里的血腥味,此時的她無法緩下心中的不安與日漸濃厚的不舍。

她不後悔,但她卻害怕遺憾。

「單,怎麼哭了?」 他的唇溫柔地吻去她落下的淚,紅腫的唇滿是她纏吻的痕跡。

搖頭,再搖頭,她說不出話來,只是不斷地印上他的唇,要他只為她柔情似水……

她真的懷疑過官允知。

只是,在證實了官允知對木言謹的心意為真,加上這麼多年來並沒有任何「異常」狀況發生,所以單純對她的戒心變成了情敵間的攻防。

因此,當官允知、木言謹與秦宇商三人一同搭乘電梯前往酒店頂樓的空中花園時,負責監視的她還刻意錯開電梯搭乘,好讓他們可以有較多的時間把話

說開。

這次,她真的希望是官允知對木言謹的最後一次糾纏。

而她內心的期盼在收到「參」傳到她手機里的重要線索照片時,化成粉碎。

頃刻間,她感覺到血液似乎迅速在她體內凝結,凍得她手腳發麻。她知道,她將為了自己的疏忽而付出代價。

一秒鐘也無法等的她,舍棄了仍在緩慢下降的電梯,直接推開安全門,拼命地踩踏上每一層階梯。

一口氣奔上頂樓的她重重地喘了兩口氣,而後靜下心,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找到你了,秦宇商。」單純笑著走進空中花圜。「借一步說話。」直接調離木言謹的話意圖太明顯,只好想辦法先將「不相干」的人支開。

「我?」秦宇商指著自己的鼻子,看了木言謹一眼。

「怎麼?我就不能找你說話?」 單純冷靜的眸悄悄注意著官允知的一舉一動。

她不敢迎上木言謹探詢的目光,怕被他輕易看出她的緊張與驚慌。

雖然好奇不是律師的單純今天怎麼會出現在律師公會春酒的酒店里,秦宇商仍是聳了下肩,一副有何不可的表情朝單純走去。

「被發現了呀。」在秦宇商行經官允知身邊時,她突然開口。

而後就彷佛電影情節一般,官允知利落地扭過秦宇商的手臂讓他擋在她身前,一把手槍也悄無生息地抵上他的背,而單純則已經護在木言謹身前舉槍對著官允知。

「允知?!小單?!」意外的發展,驚得秦宇商臉色大變。

「單,你……」未竟之語戛然而止,木言謹猛然抬頭看向官允知,心中已了然。

「確實有人針對你而來。」

「你放心,組織一定能把人挖出來,就算死了,也非找到遺骸不可……」

「X組織確實了不起。」官允知眼中浮現恨意。若不是親眼看見單純與木言謹的那場餅招,她不會調查單純的身分。「當時年輕,一時好奇便參加了行動。我只參加過那麼一次,沒想到還是被X組織給扒了出來。」她的目光移向木言謹。「原本,我不想讓你知道我的身分,到死都不想的。」

「官允知,秦宇商是你的好友。」單純動之以情。

「確實是。」官允知輕聲笑了,「所以,想活命就別亂動。」她的聲音在秦宇商耳邊響起,音雖輕,卻字字威脅︰「這是你逼我的。」語畢,她按下握在手中的遙控器。

轟!一聲巨響,塵煙沖天,警鈴四起。官允知炸掉了電梯與通往空中花園的樓梯。

「千萬別小看X組織。」官允知略顯得意地笑著,「我這是自保。」她又按下一顆遙控器的按鈕。

轟!又炸掉了飯店一角,頓時濃煙上竄,尖叫與哀嚎聲隱約可聞。

「允知,快住手。」木言謹沉聲開口。

「住手?」官允知似笑非笑地看著木言謹。「你是以什麼身分要我住手?我的同學?我的好友?還是我的愛人?」她突然大笑起來,「我給過你機會的,木言謹。很多很多次機會。結果呢?你只是一再地拒絕我,對我視若無睹,從來都沒有珍惜過我。」

「允知……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秦宇商不敢相信自己所見,認識了十幾年的朋友,怎麼一夕之間就變成了他不再熟悉的陌生人。

是他對她的了解不夠深,還是她從未對他們展露過真實的自己?

「怎麼,怕了?還是嚇到了?」官允知語氣一轉,「喔,忘了告訴你們,今天春酒的地點是我建議會長的。」她用下巴對單純抬了下。「你猜,我準備了多少炸彈?」

此話一出,秦宇商倒抽了一口涼氣,而單純跟木言謹則抿緊了唇。

單純沒有回答,保持暢通的通訊設備讓組織的人可以听到他們的對話,當然她也可以听見組織的指示與回報。

「空中花園在制高點,加上現在濃煙影響視線,狙手不好出手。」耳麥傳出的聲音清晰,內容卻令人高興不起來。

「被設置的炸彈目前已發現三枚,除了遙控引爆之外還可以定時引爆,而且炸彈設置的方法與爆炸時間皆不相同,需要花一點時間拆除。」「儀器顯示整棟大樓仍有另外四枚炸彈待尋,已派人前往中。」

「小玖,我不得不說,她很聰明、很狡猾、很懂人性……」

「怎麼了,姓單的?」官允知表情愉悅地看著單純。「想必你的同伴為了避免傷及無辜,正為了炸彈的事忙得不可開交,無暇顧及你吧?」她嘲諷著,「知道你們口里說的恐怖組織為什麼總是無法根除嗎?還不是因為你們那些愚蠢的正義心、救護心、同理心,還有維護那可笑的人權。」

單純听見耳麥里傳來一聲嗤笑。

「好了,把槍放下,踢過來。」官允知加了一句︰「你不想看到秦宇商死在你面前吧。」

「你放過他,我把槍給你。」單純提出條件,「我相信你並不想傷害他跟言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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