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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姬 第十章

作者︰鄭妍

煬洹穿上外衣下床,坐在桌前喝茶。發泄過後的他,已無醉意,腦子清醒得很。

爺,你就是喜歡泠水甚過我……如意的話忽然在他腦海里閃過。

喜歡泠水?煬洹覺得可笑極了。他是什麼身份,泠水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喜歡泠水呢?

如果說做那件事就表示他喜歡那個人,那他曾經喜歡過的人少說也有幾十個,泠水不知道要排到哪里去了。

他肯要泠水是她的榮幸,有多少女人自願張開雙腿等著他臨幸啊!泠水這丫頭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居然還敢反抗他?每一次她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以沉默來響應他,像她這種不知好歹的女人,他也不想踫了。女人都是一樣的,泠水有的別的女人也有,他也不是非要泠水不可!

算一下,他已經有十天沒有踫泠水,這十天來,有各種不同的女人滿足他。的確,他的身體是得到滿足,但是他的心、靈魂好象缺少了些什麼。

可惡!難道是因為泠水嗎?

十天前,他根本不把泠水當作一回事,十天後,他卻思念起泠水來了,這讓他變得焦躁不安。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他不相信泠水對自己而言真的是特別的,他更不敢承認自己的心靈會覺得空虛是因為泠水的關系。

「可惡,我竟對一個喜歡反抗我的小奴婢念念不忘!」煬洹低吼一聲,奔回床上,用力地壓向床上的人。

「貝勒爺……」

「可惡!你為什麼不肯對我笑、不肯屈服?難道你還不明白,我對你……」煬洹激烈的喘息著,更加用力蹂躪身下的女人。

看著兒子,裕親王的老婆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不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愛嘮叨,打你從西藏回來就變了個樣,前些時候下人們還盛傳你對那個叫泠水的……好了,這件事我也不想再提。額娘不是怪你風流,只是風流也要有個限度啊!你總不能每天放縱自己留戀溫柔鄉,你這麼做只怕你遠在西藏的阿瑪知道了,不氣個半死才怪。」

福晉說了一大串,無非就是要她這個兒子不要再沉淪下去,好好振作起來,她想找回以前那個比任何人都要認真的兒子。

對于福晉的指責,煬洹無話可說,也不想?自己辯解什麼。

看到沉默的兒子,這時福晉心中有個想法。「你已經到適婚的年紀,額娘想是該幫你找個媳婦了。」

如果能讓煬洹娶妻,說不定能讓他變得穩重些。

「額娘,我現在沒有這個念頭。」煬洹三言兩語就拒絕。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福晉動氣了。「這男大當婚,你……」

福晉話還沒說完,突然有兩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破窗而入,她嚇得哇哇大叫。

「額娘小心!」煬洹的反應極快,他迅速地取下掛在牆下的劍,將福晉拉至身後,以一敵二和蒙面人纏斗。

「來人哪,有刺客,快來人哪!」

福晉的喊叫聲和兵刃撞擊的聲音,剛好讓在不遠處的車濤听到,他火速抵達現場,提劍加入戰局。

煬洹和車濤都是用劍高手,兩個蒙面人漸漸不敵,不再戀戰,抓到空檔逃出屋外。

「追──」

煬洹一馬當先追了出去,車濤緊隨在後。

搭建在池塘上方的曲橋上,泠水和如意正並肩漫步,一面說話,一面欣賞池水里迎風搖曳的荷花。

「天氣愈來愈熱,看來夏天真的來了呢!」從一開始,泠水就說些無關痛癢的話。

如意也順著她,兩人一搭一唱的。

「泠水,我听車濤說你這陣子心情好象不好,是不是?」如意閑聊一陣後還是言歸正傳,切入正題。

泠水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凝住了,她停下腳步,低垂著頭不作聲。

「泠水,你這又是何苦呢?」如意握住她的手,柔聲的問︰「告訴我,你恨他嗎?」

泠水慌張的抬起頭,似乎受到些許的驚嚇。如意問她是否恨他,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呀!她是怨他、怪他,至于恨……她只知道她恨自己無用、恨命運捉弄人,至于煬洹,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恨他。

「我不恨他。」她木然的說。「貝勒爺要怎樣對我,本來就是他的自由,就算他要殺了我,我這個做下人的也不能有半句怨言。」

「我知道你會這麼想是因為你認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恨爺是因為他在你心中有特別的地位,你對他……」如意話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泠水急急的追問如意︰「如意姑娘,你說我對貝勒爺怎麼樣?」

如意微笑的模模泠水的頭。已經十八歲的泠水,只怕她心智的成熟度還不足以到十八歲該有的地步呢!這也難怪,泠水的少女時期都在裕王府度過,能接觸的男子實在有限;十五歲之後雖然不受煬洹的控制,可是她的心中只怕也容不下爺以外的人了。愛情對泠水可能是完全陌生的字眼,當愛情悄悄來臨時,她也許還渾然不覺呢!

「告訴我,爺這段時間故意和你避不見面,你是不是很寂寞、很難過?」如意旁敲側擊的試探泠水真正的心意。

泠水拚命搖頭否認;不過從她漲紅的臉也看得出來她口是心非。

「貝勒爺最好都不要來找我,我才不想見到他呢!」

如意笑了笑,突然出聲喊道︰「爺,你也來了呀?」

「啊?」泠水的小臉閃著喜悅的光芒,興匆匆的轉過頭。

哪……哪有什眾人哪!泠水氣嘟嘟的瞪著竊笑不止的如意。

「如意姑娘!」

如意笑嘻嘻的拍拍她的肩膀,「你現在還會說,你不想見到爺嗎?」

「我……」

「有刺客、捉刺客啊!」

忽然,她們听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兩人還弄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有兩個黑衣人便以極快的速度沖過來,抓住她們。

「貝勒爺……」乍見煬洹奔向自己,泠水內心一陣激蕩,竟忘了自己被人捉住了。

「車濤……」如意看到緊跟在煬洹後面的車濤,原本驚惶的臉出現一抹安心。

「放開她們。」煬洹看到泠水細瘦的脖子上架著劍,一時之間人彷佛被掏空一樣。

「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眼見泠水的性命岌岌可危,煬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好,我不過去,你們不要輕舉妄動。」

「貝勒爺,屬下來遲,請貝勒爺恕罪。」這時,除了車濤,還有五、六個侍衛也來到曲橋上。

「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也不知道你們是受誰的指使,不過現在的情形相信你們也瞧見了,還不趕快放人!」煬洹說。

「可惡!」兩個蒙面人一前一後押著泠水兩人向後退去。

「啊──」手臂被抓得好病,如意哀叫一聲。

「如……」車濤咬緊牙關,緊張萬分的瞪著蒙面人。

「貝勒爺,我想你也不願見到這兩個女人流血,咱們來談筆交易如何?」押著泠水的蒙面人說道。

「你說!」煬洹目不轉楮的盯著泠水。

「只要你放過我們,這兩個女人就還給你。」

「好!一言?定!」?侍衛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們萬萬也沒想到煬洹會這麼輕易就妥協。現在的局面對他們有利,他們這麼多人,就算對方手上有人質,要救出人質應該不難,擒住蒙面人也不是件難事,何以他要接受蒙面人的條件呢?這不像他平時一貫強勢的作風啊!

「貝勒爺說話可算話?」煬洹答允得爽快反而讓黑衣人起疑心。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煬洹朗聲的說。

「好!」兩個蒙面人迅速向後退去。

想必他們還是信不過煬洹,所以才把泠水和如意丟下水池後匆匆逃逸。

煬洹一直密切注意蒙面人的一舉一動,當蒙面人的手一離開泠水的身體,他立刻就飛身而上,以絕妙的輕功在泠水落水之前抱住她,將她帶回橋上,泠水連衣服都沒有沾到水。

就在煬洹救起泠水的同時,車濤也不遜色的以相同手法救了如意。

其它的侍衛不禁大開眼界,?兩人精采的表現鼓掌。

「泠水,你還好吧?」

「嗯……」泠水驚魂未定的抓著煬洹胸前的衣服,不知道是剛才死里逃生的沖擊,還是久未接觸到煬洹溫暖的懷抱,她就是腳軟站不住,不得不緊緊攀住煬洹。

「如意,你呢?」

煬洹這一叫,讓還抱著如意的車濤慌張的放她下地。

「爺,我沒事。」不知道是不是受驚過度,如意的臉紅得厲害。

煬洹溫柔的視線由如意轉到泠水臉上,看著泠水那期待又羞澀的表情,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踫觸她白里透紅的臉蛋……「貝勒爺,那兩個逃走的刺客……」

一听見侍衛的聲音,煬洹這才如大夢初醒般放開泠水,轉身面對跟他說話的侍衛。

「算了,這次就饒過他們!」說完,他舉步就走,侍衛們也紛紛跟著他離去。

泠水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煬洹擁抱自己的感覺還強烈的留在身上,他的人卻已經離開了。

「泠水,我們走吧!」如意過來拉拉泠水的手,心思縝密的她這時並沒有注意到泠水的心情,因為她自己的心情也是一團亂啊!

各有心事的兩人匆匆離開曲橋,她們沒有注意到在橋的另一頭,福晉銳利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們,不,正確的說是追隨著泠水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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