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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淑女 第十四章

作者︰季璃

她用了一條銀煉,將他的戒指圈了起來,想了好久,終于還是把鏈子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心里是雪亮明白的,這戒指是「黑門」的信物,他交出了自己的信物,向人們宣示她為他所有!

範陶陶坐在窗前,小手握著那枚戒指,彷佛那戒指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望著遠窗外的藍天,不知道原來藍得透徹的天空,看起來竟真的會令人感到寂寞憂郁。

或許是因為她正想念著某個人吧!

因為她想見某個人,所以才會覺得憂郁難過吧!

「四小姐,有位冷先生說要見你。」門外傳來了手下的通報。

一听到手下說是「冷先生」要見她,範陶陶想也沒多想,巴不得自己的身上長了翅膀,飛也似地沖出房間,來到了玄關大門口。

然後,滿腔的火熱在一瞬間化為冰冷,不是他!

看著面前的老人,她心想自己真是大白痴,怎麼會弄不清楚呢?如果是冷子淵要見她的話,早就被弟兄們擋在門外,不得其門而入了!

「你就是範小姐?」冷老爺以銳利的老眼打量了眼前的小泵娘一眼,呵呵地笑問道。

「請問你說的是哪位範小姐?我還有三個姊姊,全部都是範小姐。」

「我要找的是範四小姐,範陶陶小姐。」

「那我就是,老爺爺,我好象沒見過你唷!」

「我們以前是沒見過面,但以後說不定會很熟也不一定。」

「為什麼?你憑什麼如此確定我們以後一定會很熟呢?」她覺得這個老人說話的方式真是有趣。

「因為我們從現在開始會好好培養良好的關系,所以我才說咱們以後一定會很熟。」

「我為什麼要跟你培養良好的關系?」她覺得這個老人真的好奇怪,但她卻意外地不討厭他。

「你不請我進去坐嗎?你也知道老人家身子虛,沒法子站太久。」一雙老練的眸子綻出了精明的光芒。

「請進。」陶陶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趕緊請老人家進屋子里,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心里覺得他好象一個人哪!

像誰呢?一時之間,她有點想不起來……

雖然明明知道自己不該來的,但範陶陶還是忍耐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來到了那位冷老爺所說的地方。

他說,冷子淵今天在這間日本餐廳里與別家企業的女子相親,如果雙方談得融洽的話,說不定很快就會訂婚。

「到底在哪里呢?」

她一個人喃喃自語,內心的著急完全顯現在粉女敕的臉蛋上,她在心里大罵冷子淵沒心沒肝又沒肺,怎麼可以一下子就找上別的女人!

她很想好好大罵他一頓,然後再正式地把他給甩掉,可是,現在卻在這餐廳里打轉了半天,就是見不到他的人。

這時,一陣拉門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她聞聲回眸,看見了一尊熟悉的高大身影映入眼簾,他也同時看見了她,一瞬間瞪大了淺色的銳眸,似乎非常震驚在這個地方見到她……

和式的沉木長桌上擺滿了各式佳肴,但對面而坐的兩個人卻沒動過幾樣,冷子淵知道要解決冷氏眼前的問題,就是接下孫氏企業的這筆長期訂單,倘若事情進行得順利,他再過不久就可以卸下會長的職務,逍遙快活去了!

「沒想到冷老先生會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孫子,你應該早點接班才對,要是你早點接下冷氏的話,就不會出那些狀況了。」

「孫先生過獎了!如果你覺得沒問題的話,那麼這樁生意咱們就此敲定,如何?」

「能夠跟你做生意,也是孫某人的榮幸,不過,听說最近你因為整頓財團惹上了一些人,應該不會有麻煩吧?」

「請你放心,冷某人早有準備,只怕他們不敢來。」說完,冷子淵笑哼了聲,充分地流露出對自己的自信。

結束了生意飯局之後,他走出了和式的廂房,卻在這個時候,一抹熟悉的縴影映入他眼角余光,他轉頭望去,心下一驚。

「淵……」

「你在這里干什麼?快回去!」冷子淵沒料到自己會在這里見到她,開口氣急敗壞地低咆道。

範陶陶沒料到兩個人再次見面,他竟然會是用這種惡劣的態度對待她,深吸了口氣才正想開口,就被他一把揪住縴臂,往外頭快步走去。

「放開我……」她像小貓般嗚咽地喊道。

「你不能在這里,我派人送你回去。」見到她出現在這里,冷子淵骨子里的血液幾乎快冷了一半。

「我自己會走,不需要你操心。」她伸出另一只手揮打著他,卻絲毫不能撼動他緊鉗住她的鐵腕。

好過分!他真的好過分!

但冷子淵這麼做是有理由的,多年的經驗告訴他,今天敵對的人馬會有所行動,只要他接下了這筆生意,就等于站穩了在冷氏的地位,這些人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絕對會采取行動。

他不能讓陶陶出現在這里,他不允許任何危險波及到她!

這時,範陶陶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勢駭住了,她從來都沒有看過這樣的他,好半晌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一批人馬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跟在他們身後,非常迅速地接近他們,在他們的手里都抄著家伙,頗有「善者不來」的挑釁意味。

進了停車場,冷子淵在最後一刻將陶陶塞進了座車之中,命令司機絕對不可以開門,閃身一避,躲開了朝他揮來的一把利刃。

「淵,淵……」她拍打著車窗,用力地想要拉開車門,看著車窗外不利于他的情勢急著直掉淚。

她朝司機大吼著要他開門,但司機卻彷佛受過嚴格訓練般無動于衷,對于主人的命令十分遵從。

她不知道這名司機其實是冷子淵從「黑門」之中召來的,當然除了他的命令之外,根本就不會听從別人的話。

這時,她淚眼回眸,看著窗外的打斗,心想就算冷子淵再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十幾個大男人呀!

忽地,情勢有了逆轉,幾個身手訓練有素的黑衣男人加入了戰局,不到三兩下的功夫就解決了十幾個人,另外兩個黑衣男人則是從外面帶來了三四個穿著普通西裝的中年人,他們一個個臉色發青,沒想到自己會被捉了過來。

看著遍地橫躺的十幾個打手,他們的臉色更加青白不定。

「淵爺,人帶到了。」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太慢了,你們可知道再晚來一步的話,會發生什麼事情嗎?」冷子淵輕哼了聲,看起來十分不悅。

「抱歉,請淵爺恕罪。」黑衣男人們對他的態度十分恭敬。

「饒命!會長大人,請你饒命,我們還不想死呀!」說著,幾個大男人在他的面前不停地磕頭。

看著他們如此卑微的模樣,冷子淵無動于衷,身為「黑門」的參謀總長,他還會少人跟他磕頭嗎?

「或許你們說得對,我冷子淵涉足商場的資歷不深,不過,我混黑道的年資絕對比你們這些軟腳蝦來得久,你們想殺我,再回去多琢磨個幾年再來吧!」他揚唇冷笑了聲,示意手下處理,轉頭再也不看那些人一眼,坐進了車里,看見了哭得梨花帶淚的她。

「你……沒事吧?」範陶陶很用力地才找回顫抖的聲音。

「別管我,你呢?沒受到任何傷害吧?」他曲指拭去她布滿小臉的淚痕,銳眸上下地打量著她。

她搖搖頭,彷佛受到驚嚇般說不出話來。

「那就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他寬心地笑嘆了聲,對于她的平安無事松了口氣。

听他這麼說,範陶陶非但不感動,反而一股無名火從心頭冒起,「你……你這個大笨蛋!」

「我……?」他被罵得有些錯愕。

「你以為自己充英雄就很了不起嗎?你以為只要說這種保護我的話,就會讓我很感動嗎?大白痴!大笨蛋!」

「喂……」她竟然越罵越過分了!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死掉的話,最難過的是你身邊的人,你倒好,壯烈成仁,一了百了,可是你身邊的人會難過,你知不知道?他們會為了永遠再也見不到你而難過,你到底知不知道?!」

听完她的哭吼,冷子淵覺得自己的心口就像被坦克車狠狠碾過一樣,痛得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陶陶,別哭了。」他輕聲地哄著,以長衣袖拭去她不斷滾落的淚珠。

「走開啦!」她偏要哭,偏要給他哭個夠本才行。

「你這教我該怎麼辦才好?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啊?」他喟嘆了聲,捧起她哭得稀哩嘩啦的淚顏,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她嘗起來濕濕女敕女敕的,還摻有一絲咸甜的味道。

比起她那幾個美艷不可方物的姊姊們,她絕對不是最美麗的一個,但她的表情好多、好生動,一顰一笑都教他無法自拔地受到吸引。

她是在說自己吧!她說會哭,為了失去他而哭泣,為了不能再見到他而感到無比悲傷。

怎麼辦?她真的好可愛,教他忍不住想……想將她佔為己有。

「唔……」

範陶陶沒料到自己會被他偷襲,一時措手不及被他給擁得更緊,嬌弱的身子彷佛淪陷般緊貼著他男性的強健胸膛,她感覺自己是如此軟弱,彷佛快要被他吞噬般沒有招架之力。

「不要踫我……」她握拳捶打著他,像只小貓般嗚咽著。

「陶陶,我的乖女孩。」

他大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強迫她抬起小臉,狂亂地吮吻著她粉女敕的小嘴,不片刻已經吻出了一片嫣紅的顏色。

這時,車子發動了引擎,平穩地駛滑出停車位,開進了道路之中,司機對于後座正在發生的一切似乎看不見也听不到。

範陶陶掙扎著,但他就像一場暴風般席卷了她,他溫熱寬大的手掌探進了她的衣物之中,撫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吋。

她想要對他沒有反應,身子卻很沒志氣地有了性感,在他的懷抱之中漸漸地感到火熱,一陣陣空虛的感覺亟需要他的填滿。

「不可以……有人在看……」她推打著他,抗拒著不願順從。

「他不敢,如果他敢多瞧一眼,小心我把他的眼珠給挖出來。」對于自己訓練出來的手下,他十分有信心。

「可是……」她還是有點遲疑,沒來得及阻止他的行動。

「啊……」

她趕緊咬住女敕唇,忍住申吟的沖動;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這種時候被侵犯佔有!

窗外浮掠而過的光影映入她的瞳眸,她卻無法欣賞,全副的心思都只能在他身上。

好熱……好舒服……

她一雙縴臂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貪戀著他的擁抱,無法自已。

接下來的事情,她再也沒了知覺,不知道自己在他的懷抱之中達到了更多的巔峰,不知道自己在他的懷里哭喊著。

「陶陶,到了。」

耳邊傳來了他的輕喚聲,她緩緩地睜開雙眸,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替她穿回了衣物,車子已經到了範家大門口。

她腦海里忽然閃過了一些剛才的片段,粉女敕的小臉頓時變得火紅。

好討厭……她討厭自己那麼沒用,討厭想念著他、沒有見到他就會感到寂寞難過的沒用自己;她也討厭他!討厭這個讓她變得沒有他就無法獨自生存下去的男人!

「我不理你了……我以後……以後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嬌聲吼完,她氣勿匆地瞪了他一眼,甩頭跑進大門,命令手下立刻將門關上。

砰地一聲,兩扇沉重的木門在他的面前合上,冷子淵揚唇苦笑,心里從來沒有如此無奈過,或許應該說是無助吧!

他是那麼在乎她,卻偏偏越是在乎,越是無計可施,難不成……最後他終究還是要使出不得已的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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