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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夫小娘子 第三章

作者︰

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在七年的無消無息之後,他又突然出現,就像當年他走得匆忙,害她連道別的機會都沒有。

她嫁入慕容家沒多久,「那件事」就發生了,她記得那時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像發了狂似的變得暴躁、易怒,連她都不敢靠近,然後他就離開了。

這七年來,他都去了哪里?他娶妻了嗎?算算,他也有三十歲了,他應該已經娶妻了吧?可是他這回為什麼沒一起帶回來呢?

只要想到他已經娶妻生子,她的心就莫名的抽痛。可是她憑什麼嫉妒?她自己不也已經許給錚了?她不該再想著其他男人,她會這麼想著他,應該只是因為她當初進這個家時,第一個認識的是他吧?

他是錚的大哥,她不該對他有任何遐想的。

就這麼決定了,從今以後,她要忘了七年來對他的思念、要忘了他回來的那天對她所做的事。

嫁進慕容家七年,她的功用只有「沖喜」,她該慶幸雖然她沒有帶給錚大多好運,起碼他的命還在,而且這兩年他的身子好多了。

她在嫁進慕容家多年之後,才明白「沖喜的童養媳」是什麼意思,那時她才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悲哀,可能要守一輩子活寡。

可是她嫁進慕容家讓娘和弟弟可以有好生活,自己也可安逸的過日子,這一切的一切她都該滿足了。

雖然婆婆不許她讀書,但有時錚會挾帶兩本書給她,或是她偷偷跑到書房愉幾本書出來,只要別讓婆婆發現,她就會平安無事。

反正她只是來沖喜的,其余的都不重要。

她走向屋宅後方的一排房舍,這里平時很少有人出入,她就是喜歡這份寧靜,而且她很喜歡這里的一處池子,有溫泉涌出,水溫不會太燙,她可以靜靜的在這里度過整個下午。

她帶著笑容走進築水池的屋子,然後落鎖。

一轉身,她就被里頭的那道人影給嚇了一跳。

「你是誰?」她捂著胸口,手上的布中散落一地。

「你又問我同一句話了。」慕容皓原本以為是仇家尋來了,沒想到一睜眼就看見她臉上帶著笑容走進來,他放松地泡在水池里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想轉身離去,可是一見在幽暗光線下,那有著糾結肌肉的男性軀體時,她的心跳便加快,身子也烘熱了起來,一時忘了該有的反應。

「這里原本就是我喜歡待的地方,怎麼?你也發現這里了?」他對她把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她雖然知道自己應該趕緊離開,卻還是忍不住上前。

「別傻傻的站在那里,下來泡啊!」幕容皓對她伸出手。

她盯著他的手,搖搖頭。「我想我還是離開比較妥當。」

她忍不住又想起那天的事,他的唇舌在她身上游走,那感覺酥酥麻麻的,她甚至還會想起那邪惡的感覺。

見她不從,他不耐煩的悶哼了一聲,突然站起來拉她,「進來!」

「不要!」她尖叫、反抗,卻還是被他給拖進水池里,她一身的衣服都被水浸濕了。

「听話,別反抗我。」慕容皓用雙臂鎖住她,不讓她逃走。

「我們不可以這樣,讓人知道了還得了?快放開我!」她極力反抗卻毫無效果,情急之下,她張口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臂。

「痛!」他一個吃病,便松開了鉗制她的手。

秋波在一得到自由後,便起身要逃跑,結果腳下一絆,她硬生生的僕倒,,額頭撞上池邊,登時昏了過去。

慕容皓接住她,焦急地打量著她,發現她只是昏了過去,便放心的抱著她。

她真的長得很美,根本看不出她已經二十歲了。多年前的清純依舊可見,她的稚女敕中多了份成熟,讓他忍不住想要得到她。

但他又遲疑了。

她是錚的妻子,而且這麼的純真,他不該對她下手,若是他真做了,誰知道她的後半生下場如何?

而且錚是這麼的喜歡他,真心把他當大哥看待,沒有因為這些年那王氏在一旁挑撥是非而排斥他,仍舊大哥大哥的喚他。

錚這樣做,他就心軟了啊……

當年逼死娘的只有老頭子和王氏,錚和她都是無辜的。

但當年他負氣離家時,就已發下誓言,要讓慕容家雞犬不寧啊!

無論是誰,只要和慕容家牽扯上關系,只要能滿足他報復的快意,他都可以傷害!

而且他想要懷中的女子,何必心軟?「你怕錚不原諒你?」慕容皓眯眼看她,不喜歡自己的猜測。

「不!我討厭你!討厭這種感覺!」她瞪著他,用可以活動的雙手抓著他的手臂,在他健壯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慕容皓像是沒感覺似的,他移動位置,用膝蓋分開她並攏的雙腿。

她逃不開,卻也無法求救。難道她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當他的手終于離開她時,她松了口氣,繃緊的身子也跟著放松了。

折磨應該已經結束了吧?

慕容皓將他濕潤的手指放在她眼前。「你當真討厭?可是你的身子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沒忘了剛才你是怎麼回應我的吧?」

她閉上眼不去看那羞恥的記號。

她的清白讓他給毀了,她很這個男人!

「再告訴我,你當真不喜歡?」她就像其他未曾嘗過雲雨的處子,抗拒著蝕骨的交歡yu\望,待會兒她會明白自己抵抗的是什麼樣欲仙欲死的感覺。

「不!」她厲聲否認。「你不怕我毀了你?」在得手之際他卻又遲疑了。

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就算她嫁進慕容家、就算她嫁給錚,她依然只是一個無辜的旁人,他要了她,不但會傷了她的心、更會毀了她的後半生……

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除了復仇之外,他是真心想要她。

而她卻是他的弟媳!

可是一想到他對這個家的仇怨,他被yu\望蒙蔽的心立刻戰勝了理智,「少夫人,你在里頭嗎?」

外頭突然響起的呼喚聲,嚇醒了在纏綿之中的兩人。

「咦?小梅你在這里做什麼?」慕容錚的貼身小廝小張懷疑的打量著小梅。

「啊,是小張,我來我少夫人哪!她跟我說她來這里泡溫泉。」「咦?可是大少爺也跟我說他會來這里耶!」

外頭的聲音頓時寂靜下來。

原本沉溺在yu\望之中的秋波嚇壞了,她尖叫的推開慕容皓,飛快地穿回濕衣,然後推開門跑了出去。

慕容皓不知道是被打擾的怒氣較深、還是到手的人卻跑了的氣較大。

「就這麼跑出去,不正好讓人說話嗎?笨!」他氣惱的跳回溫泉里,望著水底下仍舊硬挺的男性象征,他煩躁的拍打著水面,激起的水花甚至有此噴灑到屋外,把得在原處的小梅和小張都潑醒了。

兩人對望一眼,然後立刻轉身跑開。

他們想的都是同一件事——趕緊去向老夫人報告這件事,一定討得到大賞的。

少夫人和剛回來的大少爺獨處在溫泉屋里,少夫人還尖叫的沖出來,而且一身衣裳都濕了,這是何等的曖昧啊!

老夫人老是懷疑少夫人紅杏出牆,這回可被抓到證據羅!

慕容皓和秋波之間的暖昧情事就這麼被渲染開了,慕容家上上下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噢,有個人不知道,就是那戴了綠帽的慕容錚。

因為大家都知道二少爺是老夫人手中的寶,如果誰敢讓體弱多病的二少爺出點狀況,大伙就是自尋死路。

所以就算府里有再多的事,慕容錚永遠都是那個最悠閑的人。

而王氏在听了小張的通風報信之後,震怒自然不在話下,她火冒三丈的要人把秋波找來,然後在秋波措手不及之際以及眾多家僕面前,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賤女人!」

「娘?你說什麼?」秋波搗著發疼的臉頰,傻傻地望著她,其實心里大概猜出是怎麼一回事了。

「還裝?別以為你在後院私會男人的事沒人知道!我早就在懷疑你了,這下被我抓到證據了吧?你還敢搖頭?」王氏指著她大罵一頓,壓根沒把秋波當成自己的媳婦,因為秋波只是用金子買回來沖喜的童養媳!

「娘……這都是誤會啊!」秋波知道說什麼都不能承認那件事,因為她若是承認,她這一生就完了。

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承認!

她拾起淚眼望向四周的家僕,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幫她說話。說的也是,他們都只是下人,怎麼可能幫她呢?

她從淚眼中望見了一道高拔的身影,那個害地陷入危境的人!

「幫幫我。」她實在沒辦法,只能求他替自己說話了。

「還敢看他?給我跪下!」王氏見她竟當著她的面和慕容皓眉來眼去,更加火大了,她指著秋波大罵,「你還不知羞恥的在我面前跟男人調情?來啊!拿家法來,我要好好修理這個yin婦一頓!」

「娘,不要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她望著一勝高深莫測的慕容皓,而他也正望著她。

兩人都心知肚明,現在她會陷入這樣難堪的境地,是因何而起,可是沒有人可以幫她了,她只能求他幫她說情。

事情是由他而起,她只是受了引誘,如果娘真的不願原諒她,那她只有尋死一途了。

為什麼這個男人—回來就要掀起這麼大的風波?她早就忘了他啊!他從前也不曾真正在意過她,他為什麼要回來打亂了她七年來的平靜,害她身陷兩難,無法為自己辯駁。

僕人取來家法,交給王氏,她臉上掛著刻薄的笑意走向跪在地上的秋波。

「看我今天打死你這個yin婦!」她舉起家法正要摔下,眾人屏息等者慕容家的少夫人被毒打。

但王氏手中的木棍卻神奇的月兌了手,眾人視線一轉,看見今天這事件的另一個主角終于出面干涉了。

「有必要打人嗎?畢竟她也是慕容家的媳婦。」慕容皓提著手中的木棍,森冷的眼瞪著王氏。

「這是我們慕容家的事,你管不著!」王氏像是瘋了似的尖叫。

「哦?難道我不是幕容家的人嗎?」慕容皓一句話堵住了王氏的嘴。

王氏被他冷酷的眼神逼得垂下視線。

他見狀滿意的笑了關,「說起來……我是你丈夫」請「回來主持大局的人,你總知道這件事吧?

所以我要誰留,誰就可以留,我要誰滾,誰就得馬上給我離開幕容家!「

「你總不能連弟媳都想要佔有吧?」王氏雖然有些懼怕他的恐嚇,卻仍不想屈于他的威勢之下。

「誰說我佔有她了?」慕容皓好笑地望著她。

他沒說謊,因為他「還沒」佔有秋波。

「那……」王氏一時語塞,一會後才找到話說。

「起碼她嫁入我們慕容家,我這做婆婆的總有權利教訓她吧?」

「當然。」慕容皓退到一分,玩弄手中的木棍,然後在王氏要開口之際,雙手輕輕一壓便將木棍折斷。這個輕微的警告相信這個惡婆婆听得懂。

清脆的破裂聲把原本就戰戰兢兢的王氏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然後指著哭得傷心欲絕的秋波,說道︰「你給我好好跪在這里反省,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不然我打斷你的腿!」說完她便轉身離開。

「娘……」秋波望著王氏的背影,哭得更傷心了。

在一旁看好戲的僕人們都散了,是慕容皓殺氣騰騰的眼神把他們給逼走的。

秋波哭得好傷心,連他在一旁看得都不忍心了。

他走到她身邊,「別哭了,就罰罰跪,大概晚上就沒事了。」

他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她特別溫柔,根本沒必要啊!

「不要你管!這全都是你害的!」秋波抽噎地橫了他一眼。

「這倒是真的。」他放浪不羈地扯起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低身貼近她的頰畔,「我還在等著把剛才沒做完的事給完成呢!」

秋波瞪著他,剛才對他產生的一點點感激全都消失了。「你……這混蛋!」

「我有多混蛋,你得嘗嘗才知道呢!」他不正經的對她擠擠眼。

天哪!難道今天的事只是個開端?秋波在心里哀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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