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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挑逗 第十四章

作者︰鐘昀

「你在做什麼?」耿琪伸手蒙住冷易專注于文件上的眼,下顎輕靠著他寬厚的肩胛,甜膩的嗓音撒嬌般的傳入他耳中,溫熱的氣息吹拂過他剛毅的側臉。

冷易揚唇而笑,厚實的手掌覆上她細小的柔荑輕緩拉下,轉移到他唇上憐惜地親吻了下。

「做事。」

他簡短的一句回話,引起她強烈的不滿。

她皺起小臉,耍賴的纏坐在他腿上,抽走了他手中那份正等著他審閱的重要文件,嬌嗔而埋怨的凝睇著他。

「都十一點了,你還要做事?」她能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就算一分、一秒,她都格外的珍惜。

她委屈地咬著下唇,那哀怨的黑眸訴說著不滿。

「別咬著唇,小心流血了。」終于,他抬起眼,寵溺地拍拍她的小臉,疼惜之意表露在動作中,「乖,妳先睡,明天我再帶妳出去逛逛。」

像哄騙小孩似地,他極有耐性地安撫著她,順勢拉起她纏坐在他腿上的曼妙嬌軀,催促她先去歇息。

「不要!」耿琪皺皺鼻子,轉個身又黏上他的厚背,在他厚背一上一下摩蹭著。

一股酥麻感由背後直竄上冷易冷靜的頭腦,牽動了他專注在文件上的思維。

無奈地,他將視線移向背後那個死命環抱住他的小女人。

「小惡女……」他無可奈何地嘆息。

天曉得,他也不願意冷落她,但是正事還是得辦,他在御盟內負責的事物已經因為她而耽擱了不少,若是再不處理,恐怕會影響到盟內的運作,這樣一來,對盟內的兄弟不好交代。

「冷易,人家怕冷嘛!」她不死心地又坐上他的腿,溫熱的小手戀撫上他那冷傲俊美的臉龐,悶著氣地嘟嘟嚷嚷著︰「我一個人會睡不著……」

在熟悉了他溫暖的體溫之後,棉被里溫熱的誘惑就勾不起她的興趣,有個人體暖爐可比那厚重棉被好多了!

「別這樣,我有事情還沒做完。」他疼愛地捏捏她小巧的鼻子,俯下唇,在她那翹得老高的櫻唇上親吻了下,算是安撫她滿腔的不悅。

他輕柔地推開她依靠在他身後摩蹭,且極具誘惑性的胴體,暗自決定要利用今晚將事情一並處理完,然後明兒個再帶著她出去逛逛,只是,看來今夜他得熬夜了。

耿琪怔愣了好一會兒,想觸踫他的縴手在半空中無力地垂下,凝望著他的背影、他凝神的專注側臉,割舍不了的情感在她心底蔓延。

為什麼她會覺得心痛?為什麼心好像被人揪緊?

她苦澀地閉眸思索,然後,睜開眼,一臉堅定地注視他,快步的奔到他面前,趁著他驚訝怔愣時,緊抱他,她心底那股強烈的畏懼需要他的體溫來驅趕。

她柔軟的櫻唇熱烈地貼上他,小手也沒閑著的努力解開他胸前的襯衫鈕扣,挑逗地探進,撫模著他光滑平坦的結實胸肌。

「琪?」冷易重心不穩地微晃了下,慌亂中,雙手迅速保護地環抱著她沖撞過猛的嬌小身軀,避免兩人往地上狠狠跌去的慘狀。

耿琪濕熱的氣息如蘭地輕吐在他耳旁,貝齒囓咬著他敏感的耳朵,小巧的香舌繞劃過他矜冷的側面,舌忝吮著他性感的薄唇。

「你冷落我……」她埋怨而指責的口吻令冷易心一揪,怔愣在原地,忘了阻止她愈加狂熱的挑情動作,「我不喜歡這樣,這讓我覺得被你拋棄……」

她拉出他塞在褲子里的襯衫下襬,跨坐在他腿上的身軀不安分地搬動著。這些天來,她已經知道,用什麼方法即能讓她冷傲的男人興奮起來。

……

他俯身親吻著她紅潤的櫻唇,舌忝去她雪頸旁的香汗,深深地看著她迷醉在激情當中,尚未回復自己紊亂氣息的臉蛋兒,蘊含著柔情的黑眸牢牢地鎖著她嬌喘連連的容顏。

「我要妳知道,這輩子我要的女人只有妳一個!」他意外地在此刻下了鄭重的宣告,神情當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耿琪倏地僵住身子,屏著氣無法開口說話。

她該怎麼做?她是個騙子!她是一個收了錢來欺騙他感情的騙子!

在他陷入情網之後,她該怎麼開口跟他說出這一切?

耿琪悲戚的黑眸在瞬間閃過多種復雜的情緒,取代了她回憶里曾有的快樂,吞噬掉心中的留戀,一點一滴的全被愧疚給填滿心房……

「冷易,要是有一天你恨我,請你一定要恨的徹底,將我由你心中連根拔除掉,一點都不剩!」她撫著他的俊臉,閉著眼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放手讓我走……」

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這些了,如果躲不過事實,那麼,就讓她墮入他憤恨的深淵吧!

「妳在說什麼?」冷易笑睨著她的異樣,絲毫未發覺她布滿傷痛的心里正淌著血。

「向妳示愛,妳卻說這些煞風景的話,妳是故意的嗎?」他低笑地貼著她的唇私語,既好笑又好氣地親吻著她冰冷的唇角。

「答應我?」她微側過頭去,讓他的親吻落到頰旁,布滿愧疚的星眸浮上一層薄薄的水霧,努力地不讓那如同珍珠般的淚落下。

冷易斂去了笑,蹙眉凝視著她怪異的模樣,「妳怎麼了?」

他擔憂地想扳過她的臉瞧瞧,卻讓她猛然地擁抱動作給怔愣在原地,她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像用盡所有力量的死命纏抱住他,落著淚的小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前。

「沒事,只是有些感傷罷了……」她強迫自己抬起頭,朝他咧開大大的笑容,強裝若無其事的模樣,親吻著地緊抿的薄唇,以消滅他心中愈加擴大的疑慮,「我準備好了,等著你來愛我……」

她火熱的唇順著他的臉龐滑下了luo露的古鋼色胸肌,想藉由情yu將自己完完全全地奉獻給他,在這一刻完完全全地屬于他一人……

……

「嗯……冷……冷易……啊……」她的指甲插進他的厚背,在上頭留下一條條激情的指痕,如電流般的快gan沖擊著兩人,她的心靈宛如升上了高空,在最頂端嬉戲徜徉著……

她的愛,亦全給了他!

從今而後,她的生命中只有他能駐佔,只有他一人……

耿琪收迭著晾洗好的衣物,愉悅的心情促使她口中哼著小曲兒,將迭好的衣物放回他的衣櫥之後,她隨手束起發絲,捧著另一堆待洗的衣物緩步下了樓。

不願再多想即將到來的現實,只是想好好地利用待在他身旁的剩余時間,再替他做點事。知道冷易一早便出去辦事,于是,她便利用空閑的時間來打理他的屋子,希望能讓自己的腦袋瓜子別再繼續胡思亂想。

她繞到沙發前,手里捧著一大迭白色床單,試著騰出一手將掛在椅背上的襯衫一並拿起,身後細微的腳步聲卻讓她笑開了容顏。

「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又想嚇我了嗎……」

她回轉過身,燦爛的笑容在見到來人之後瞬間僵化在嘴角,心神恍惚地松開手,一大迭的待洗衣物應聲落地。

「嚇到你了嗎,耿小姐?」男人噙著笑低語,自顧自的踱到沙發旁坐下,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迭著,似笑非笑的黑眸顯示出,他並不訝異她怪異的神情,反倒有種看好戲的詭譎。

「你、你怎麼來了?」她收斂了心神,先蹲去拾撿起那堆衣物,挪放到餐桌椅上,然後移步繞到他面前坐下。

該來的,還是要來,只是,一時之間她仍無法坦然地面對這一切。

「不該來嗎?」男人挑挑眉,輕撫著他下巴剛毅的線條,「倒是耿小姐這一個月來,似乎忘了與我聯絡近況?」

「距離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三天,殷先生未免也太急了吧?」她強調契約上的日期,言下之意是要等時間到了之後再與他聯系,卻被他眼中那股詭異的笑意搞得迷糊。

「別生氣,我今天來只是想知道你目前的進度,並沒有其他用意。」殷頤咧開嘴笑道,右手食指在沙發把手上輕輕地敲動,風流倜儻的俊美形象宛如古希臘傳說中的太陽之子——阿波羅。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的很順利。」她撇過頭去,不想再多說些什麼,只希望他在冷易回來之前快點離去。

「還有呢?」殷頤瞇起眼繼續追問,將她臉上所有的細微反應盡收眼底,「你做到了多少?是讓他踫過、親吻過,還是……已經上了床?」

他直言不諱的話使得耿琪惱怒起來,他這樣的說法,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收了錢陪人上床的妓女。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他的話確實讓她心里亂成一團,清柔的嗓音不自覺地苦澀起來。

「是嗎?」殷頤哼笑了聲,將懷里那份契約書抽出扔到桌面上,「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你收了我的訂金,無論你做到哪些,你都得一五一十地向我報告,試問,耿小姐你做到了嗎!?」

他尖銳的問話轟得她腦中亂成一片,她咬著艷紅的下唇,無法辯解地呆坐在原地。

是啊!她收了他五十萬的訂金,她是該在每隔幾天就回報他一次狀況的,他是她的雇主,出錢的人最大。

「你想知道什麼?」她彷若跌入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淵,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死命的掙扎著。

「想知道這一個月來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和他之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點一滴,我全都要知道!」微抬高下顎,殷頤審視著她一臉呆然的表情,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

這丫頭看來也墮入情網了,只是……冷易那方面不知如何?

沉悶的屋內一片寂靜,耿琪那清澈的水眸泛起苦楚,她凝視著桌上那份文件,她簽下名字的地方,那筆跡縴細的「耿琪」二字在她心底重重烙下了印,那當初的信誓旦旦、狂妄自傲都在此時化為烏有,徒留下一地的難堪在她碎裂的心口化成了一灘被撥亂的湖水,形成圈圈漣漪。

「我……跟他擁抱過……」她怔怔地開口,雜亂的心緒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劇烈的痛感侵襲著她的心。

「然後呢?我這五十萬的代價該不會只有如此吧?我可沒有平白當冤大頭的習慣。」殷頤嘲諷道,銳利的眸子森冷地直射向她。

「我……我還跟他接過吻……」這次,她抬起低垂的小臉,刷白的俏臉上浮是屈辱與憤恨,艷紅的唇瓣此時已失去平時醉人的光澤。

「再來呢?隔著衣服**對方,撫模對方的身體?」他嗤笑了聲,「嗯哼!雹小姐辦事的態度似乎不像先前的積極。」

這不是問號,而是直接的肯定句!這比任何一句污辱她的話更傷人。

「我不需要接受你這種羞辱人的指控!」她氣憤難耐地站起身,水眸浮著迷蒙的水氣,「不管你怎麼說,這件案子我放棄了,五十萬的訂金我會全額退還給你。」

她繞過他,米白色的削肩洋裝襯托出她娉婷的窈窕身軀,清麗的瓜子臉也多出一些之前所沒有的嬌媚,殷頤並不訝異發現到她這明顯的轉變,他殘忍地揚起唇角淡笑。

「你跟他上過床了。」他肯定的話令她頓時停下了腳步,身子僵立在原地,顫栗的感覺竄上她的脊椎。

「這不關你的事!」她憤懣地轉身怒吼,整個人因禁不住狂大的怒濤而頻頻顫抖。

「你愛上他了?」殷頤神色有些古怪地睨著她一臉的驚慌,做下了他猜測許久的答案,毫不猶豫地撕開她隱藏在憤怒底下的面具。

「是!我是愛上他了,這樣你滿意了嗎?你快樂了嗎?你可以離開了嗎?」她用盡力氣地嘶喊著,沒想到自己的內心竟是這麼脆弱的不堪一擊。

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壓力?為什麼她不能瀟瀟灑灑地離開他,繼而將所有的一切當成一場美好的回憶?為什麼!?

她的內心正淌著血,鮮紅色的血液宛如醇紅的酒釀,濃烈的在冷清的室內激起一波波異樣的氛圍,暗潮洶涌的緊繃氣氛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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