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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巧合 第十五章

作者︰鐘昀

戴上墨鏡,練寧央打開大背包,隨意地塞進幾件換洗衣物及信用卡、護照,匆促的訂了飛往台灣的機票,準備投靠好友。

她不以為經過昨日示警的電話後,那個一向自我的惡質男人不會采取任何行動,放任她再繼續躲避下去。

于是,離開此地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她匆忙的扎起一頭長發,簡單的挽了個髻,神色略顯倉皇的背起大背包,準備出發前往機場。

對她而言,現在的每分每秒,就如同與死神爭取時間一般。

才拉開門,還來不及踏出一步,一雙屬于男性的鐵臂便迅速環住她的腰,扯帶到他懷中,霸道的火唇強橫的貼上她驚呼的小嘴,抱著她反身一轉,回到她那約二十來坪的小套房里,單手扣住她掙扎扭動的身子,另一手伸至背後的門把落上鎖。

「唔——」陌生的男人氣味令她驚懼,顧不得彼此緊貼的身軀有多密合,兩人激狂的熱吻有多曖昧,練寧央只能咿嗚的發出單音抗拒這突來的索吻。

男人收緊臂膀,拿下她的墨鏡,戀戀不舍的用舌頭描繪著她完美的唇形,激狂的氣息傾吐在她頰旁,貪婪的恣意品嘗著她口中甜膩的芳津,挑吮著她柔軟的小舌,強迫她對他有所回應。

他的手順著腰間蜿蜒而上,他開始想解開她牛仔褲上的鈕扣,順道拉出她的襯衫下擺。一連串的突發狀況,讓她只能瞠大了眼,忘了應該要反抗。

男人側低著頭,熾熱的火唇依舊廝磨著她的,他凌亂的黑發遮去了他的面貌,他大膽而放肆的舉動惹火了練寧央,憑什麼一個陌生的男人可以闖進她家,對她上下其手?!

「你、你這變態!」用盡全身的力量,練寧央猛然一推。這一推,讓她掙月兌男人禁錮般的懷抱,也讓她瞧清楚她口中所謂變態的樣貌。

她愣住了,捂著嘴不讓驚喊聲逸出口中,唇上的余溫逼得她不得不去正視,他對她的影響力還是極大,大到連她都弄不清自己現在該不該逃?

「這麼久不見,你就這麼急著離開我的懷抱?」男人揚著勝利的邪笑,輕而易舉地攝去她的心魂。

一如往常的,像玩弄著一只無力反抗的小貓,他開始熱衷于這種你跑我追的游戲。

「你、你……」練寧央手指著他,渾身開始發顫,不是因為憤怒,而是不由自主的膽怯害怕。

「怎麼變結巴了?」男人又逼近了她一步,黑色的亞曼尼西裝將他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出色,修長的身子踏著優雅的步伐朝她而來,「我還記得兩年前你的伶牙俐齒足以將人逼瘋。」

環著強而有力的臂膀,他凌亂的發絲掩不住他勢在必得的霸氣,闃黑的眸子牢牢鎖著她,蟄伏已久的獸性終于被引出。

他進一步,她退一步,直到她狼狽地跌坐在沙發,小臉倏地刷白失去了血色。

「你、你……」她差點恨起自己的伶牙俐齒,什麼時候不出錯,偏偏在這最敏感、最需要的時候當機。

去!低垂著頭,她暗地里罵起自己的膽小,兩年的時間還學不會拒絕他嗎?

「你想去哪兒?旅行嗎?」挑高眉,葛煜握住她瘦小的肩胛,明顯感到她渾身一顫,低聲笑了笑,不容置喙地抽走她肩上的背包,「剛好我有空也想到處走走,不介意兩人同行?」

粗糙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頰,眼眸在剎那間放柔了些,她的日漸消瘦都只是書面上的報告,卻沒料到親眼看見時,她變得比想象中還要削瘦。

練寧央拍開他伸過來的大手,憤怒迫使她加快落入他布好的陷阱中,不加思索地,她飽含怒意的聲音已飄蕩在小小的房內。

「夠了,葛煜,別用兩年前的那一套來戲弄我。」她已經不是兩年前那個任他玩弄的練寧央了。

「戲弄?」葛煜自在的環顧著室內的擺設,簡單、樸實的裝潢看來很舒服,「你認為我們之間的關系是屬于戲弄?」

他溫柔地笑笑,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隨便你怎麼說,你要這麼想我也不介意。」

他容忍她的指控,畢竟,這段感情開始時,他的確是抱持著游戲的心態,卻沒料到最後連自己都陷入愛情的魔網,而她的確有權利對他發脾氣。

「你到底想怎樣?!」受不了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模樣,練寧央反倒先失去了平日的冷靜,她不以為他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聊聊天、敘敘舊,「我以為我們的事早在兩年前就解決了。」

極為挫敗的,她垮下雙肩,疲累的倚靠在沙發中,過了兩年,他還是記憶中的狂妄,不達目的,絕不善罷罷休。

他不懂嗎?她累了,她要的只不過是一份平靜的生活,她要的是他所給不起的東西。

「我並不想怎麼樣,寧央。」親密的掬起她耳旁的發絲,湊往鼻間嗅聞著,一如往常的清香彌漫在他四周,「兩年前對你許下的承諾,我現在來實現了。」

他俯下高大的身軀,熾熱的唇在她耳邊傾吐著濕熱的氣息,廝磨著她的耳鬢,「這兩年來,我時時刻刻想著你……」

有力的指掌勾抬起她的下顎,他吻上她緊閉的眼簾,吻去了她眉間緊鎖的哀愁,「想你的發、想你的眼、想你的唇……」

帶繭的指尖緩緩由她的秀眉劃過,拂過她的眼、她的唇,如同電流般的快gan竄進她的四肢,她咬著唇,閉著眼要自己別再相信他的謊言。

「想你的一切一切……」葛煜蹲在她面前,戀戀不舍的捧起她的小臉,低頭吻上她,汲取著她的芳甜,「兩年的時間夠久了,難道我還看不清我要的是什麼嗎?」

伸手抽掉她身後的發簪,讓一頭烏黑的秀發被泄而下,「是你,寧央。我要的只有你。」

葛煜心疼她強裝的堅強、驕傲,面具底下的她,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

「游戲還沒結束嗎?」練寧央咬著唇,逼迫自己吐出一句句傷人的話,「兩年前這荒謬的游戲還沒結束嗎?!」

她睜開眼,毅然地對上他滿含歉意的眼眸,過多的怨懟始終殘留于心中不曾散開。

「你憑什麼在我修補好內心的傷痛後,再來撩撥我?你又憑什麼在我熬過兩年的夢魘後,要我回到你身邊?」她不了解,是她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有這種錯覺嗎?是她的堅強驕傲讓他以為她的心不會痛嗎?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我以為最後那一夜的纏綿,已經說明我不會回頭的決心。」練寧央緩緩站起身,漠然地佇立在他身旁,「兩年前我不會回頭,兩年後,我也一樣不會!」

她繞過他,戴上墨鏡企圖遮掩她眸心的傷痛,驕傲的昂首,「葛煜,我們之間早在兩年前的那一夜就結束了,現在,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生活,我希望你別再來騷擾我。」

她強自鎮定地邁開步伐,怕自己思念已久的心會在下一刻倒戈。

「是因為東方傲嗎?」冷冽的聲音如利劍般傳來,他無法接受她突然的轉變,兩年前,她不是願意付出一切來懇求他愛她嗎?為什麼如今她卻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為什麼?!

「我能假設你拒絕我的原因是因為東方傲嗎?」

他伸出長手,攬住她的盈盈縴腰拉回懷中,渴求她的念頭一直在深夜鞭撻著他,他快被思念逼瘋了。

「寧央,我不認為你是真的對我無動于衷。你以為你能逃到哪兒去?東方傲的懷抱里嗎?」他摟抱著她,溫柔的低語聲險些融化了練寧央堅定的決心,被嫉妒沖昏頭的他,有著想掐死東方傲的念頭。

該死,早知道東方傲這家伙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說什麼他都不會把她托給他照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不得不承認,和你比起來,東方傲能回應我的感情,比你能給的多。」任由他摟抱,練寧央在他懷中絲毫不掙扎,她感受著他郁積的憤怒,冷冷的揚唇一笑,轉了個身,正視他眸心積聚的怒氣。

「難不成你以為我練寧央就只有你一個男人嗎?難不成你以為這兩年我都一個人獨守空閨嗎?錯了,只要我想,還怕沒有人上我的床嗎?!」風姿綽約的勾攀上他的項頸,她撩人的姿態、嬌媚的眼神,在在喚起他那一晚與她激情纏綿的回憶。

倏地收緊了置于她腰間的大手,他刻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緊密貼合的身軀毫無間隙,他變得粗嘎的呼吸聲,說明了他正處于盛怒時期,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危險。

「你在向我示威?」葛煜眯起眼,惱怒她看似放浪的形象,頭一回感受到嫉妒的滋味。

該死的東方傲!他居然敢沾上他的女人?!

「的確,男人能花天酒地、終日流連花叢,難道女人不行嗎?」練寧央輕柔地執起他的領帶,輕輕用指端旋繞著,柔媚的身子主動偎近他,「還是……你想試試我勾搭男人時的媚功?」

她略為一扯,拉下葛煜冷鷙的俊臉,小巧的香舌舌忝劃過他的唇形,明顯感覺到他身子猛然一僵,她輕笑幾聲,越加大膽惹火的啃咬著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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