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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真帶種! 第六章

作者︰蜜見

所愛的人近在咫尺,心卻離她那麼遙遠,這晚容盼兮怎麼也無法成眠。事實上,再次重逢後,她幾乎沒有好好睡上一覺過。

一閉上眼,他那輕蔑且幾近殘酷的表情不時浮現,連在夢里都要侵擾她。她好懷念兩人相戀時的甜蜜,那是她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啊!

她嘴角漾起夢幻的笑容,臉頰滑落的淚水卻提醒她時光不再……

「唉!」她拭去淚水,強迫自己不耽溺于過往。一個翻身,卻見到方澤明無聲無息地站在床邊。

「嗚……」

在她尖叫之前,他快一步地捂住她的嘴,並低聲警告著︰「如果想讓你丈夫知道房里藏著男人,就盡避叫。」

認出是他,容盼兮果然安靜了,緊繃的身體也慢慢放松,他這才放開手。

「你不應該私闖我的房間!」她倏地坐起身,緊抱著枕頭戒慎地看著他,「必要時我會尖叫,讓你吃上官司。」

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居然半夜闖進她房里,而她的丈夫就在隔壁……

刻意壓低的嗓音更加軟柔,听來一點也沒說服力,方澤明果然無動于衷。他輕哼一聲,自在地往床上一坐,將臉湊近她的面前,低啞的聲調有如情人的呢喃愛語。

「告我啊!必要時我會拿出手上的證據,讓法官知道我們是怎樣背著你老公偷情,讓大家都知道休斯太太有多yin蕩,在我身下叫得多激狂……」

「你不可以!」容盼兮像是被電擊一般,激動地低吼,這才發現自己太大聲。她隨即壓低聲調,驚慌地問︰「你真的錄下那天的……」

「簡直比*片還精采!」方澤明湊近她耳邊。

「不要說了!」她捂住耳朵,羞愧的淚水滑落。

「不要……求你……」容盼兮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哀求著,「求你將光盤還給我……求求你……」

「還你?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方澤明輕哼一聲,開玩笑似地威脅著,「我還打算復制個幾十萬張,或許很快就會銷售一空……你說,大家會不會想看看貴婦變成蕩婦的模樣?」

容盼兮對他的威脅信以為真,淒楚臉龐寫著認真的絕然。「如果你敢將光盤公諸于世,就是逼我去死!」

她寧願他一刀殺了她,總比無數的凌遲來得痛快,至少能保有尊嚴。

方澤明沒有回答,只是一語不發地回望她的瞪視。

盡避鄙視她,但他根本沒有打算將那片光盤給任何人看,那是他珍藏的寶貝……

「嘖嘖!沒想到像你這種虛榮的女人也有羞恥心,想死?難道你舍得眼前這一切?」

他模上細女敕的粉頰,指尖沾上滾滾滑落的淚滴,眼神卻滿是鄙夷之色。「想裝貞節烈女?我方澤明還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

容盼兮緊抓著胸口,一顆心已被利箭般的言語刺得傷痕累累。「我不是那種女人……為什麼不相信我?」

她只能淚眼以對,嫣紅的女敕唇微微輕顫。殊不知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激發他想欺負她的意圖。

在他眼里,她說什麼都是作戲,為的是保有自己擁有的名利——他早已看穿這女人的一切!

不過,他不介意玩玩她,畢竟這副成熟妖嬈的胴體還能吸引他。

「相信你?呵呵!我寧願相信你的身體,它比你誠實多了……」寬厚的大掌在她的臉頰輕輕摩挲,然後慢慢朝頸部下滑。

容盼兮以枕頭擋住胸口,想阻隔他的貼近。「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男人灼熱的氣息直逼而來,容盼兮感覺自己就要喘不過氣。理智告訴她絕不能再受這個男人擺布,卻又抵擋不住排山倒海的欲念。

她想要他……只要一個火熱的眼神或是輕輕的踫觸,都能挑起想要他的欲念,再也顧不得尊嚴。

「要我不公布光盤可以,就看你怎麼表現了!」他笑得邪佞,十足像個索取靈魂的惡魔。

「你不可以!我丈夫就在隔壁。」容盼兮低聲喝阻,以為搬出蘭斯特會讓方澤明有所忌憚,誰知他絲毫不受威脅。

其實,他剛剛經過蘭斯特的房間,如雷的打呼聲顯示他睡得有多熟。

「就是這樣才刺激!」方澤明一把搶過容盼兮視為最後防線的枕頭,精壯的身軀倏地將她壓倒在床上,雙手將她的手高舉兩側固定。

……

寂靜的夜不適合偷情,yu火卻燒毀了理智……

清晨,湖上氤氳著薄霧,偶有野鳥劃破山間的寧靜。

方澤明獨行湖畔,心頭卻怎麼也定不下來欣賞這一方令他神往的湖光山色。

直到天亮,他才從容盼兮的床上起身,蜷在懷里的她輕哼一聲,雙手將他的腰抱得更緊。那一刻,他竟舍不得離開溫暖的嬌軀。

望著被他折騰了一整晚的倦容,心底泛起莫名的心疼。

當時,他多希望自己能留下來與她共同迎接曙光,吻遍她全身,然後在床上繼續溫存一番……可恨的是,這並非他的權利。

他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與蘭斯特決裂,這不在他的計劃之中。

讓容盼兮在背叛之間掙扎,是對她的懲罰;而對于蘭斯特,最狠的方式便是在毫無防備下奪走他最珍惜的一切,而現在還不是時候……

「呼!」他望向湖面,心情卻暗濤洶涌。

此刻,復仇滋味並不如想象般甘美,反而有股壓力讓他心頭悶得緊,好像一切都不對勁了。

他討厭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無論是或情感。

他已經不是十年前的方澤明,懷抱著不切實際的夢想,任由他人牽著鼻子走;而今,他才是主宰!

做了幾個柔軟操,他慢慢步回主屋,見到容易一個人在籃框下練習投籃,激發了他骨子里的動能。

方澤明趁容易不注意時從右方操過球,接著一個跨步轉身投籃進球。

「嘿,乘人之危!」容易出聲抗議,方澤明卻回以奸詐的笑容,「是你自己防守不佳!」

「這次絕不讓你得逞!」容易一個假動作搶回球,靈巧地由他腋下鑽過,搶得一個籃板球。

兩人就這麼一來一往,幾乎誰也不讓誰。當然,方澤明還是偷偷讓步,完全沒讓容易察覺,畢竟他只到自己的腋下,勝之不武。

打了十幾分鐘,方澤明投降地坐倒在地。「呼!累死了,我投降!」

整晚歡愛幾乎耗盡他的體力,和孩子的旺盛活力比起來,他真覺得自己老了。

容易也跟著坐在他旁邊喘息,兩人的衣服都濕透了。

直到氣息穩定,見容易望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方澤明會意地微笑,「我不會說出你見過我的事。」其實,從昨天一見面,他就看出這孩子的心事。

容易果然露出安心的笑容。「謝謝。」

「不過,你當時來找我時,提到你媽媽認識我,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方澤明直覺這孩子相當純真,從他身上應該可以探出一些蛛絲馬跡。

容易卻一臉為難。「你……先答應我不可以說。」

「我答應。」方澤明伸出手,容易的小手立即握上,兩人達成了男人的協定。

「我看過媽咪房間的抽屜里有一張相片,好幾次都看到她對著相片流眼淚,那個男人長得很像你……」容易一邊觀察方澤明的反應,「你真的不認識我媽?」

听容易這麼說,方澤明不禁猜想容盼兮為何還留著他的相片?看著相片時,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是愧疚、懺悔還是後悔?

不過,容易的問題讓他為難,最後他決定先隱瞞事實。「可能那個人長得像我吧!」

「喔!」容易垮下肩膀,讓他有些疑惑。

「你很失望嗎?」

容易喃喃低語︰「我猜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爸爸,可惜你不是。」

「你……不知道親生父親是誰?」容易失望的神情令他沒由來地心疼,這孩子一定很想和親生父親相認。

容易搖搖頭。「媽咪不願意告訴我,每次問她,她只會傷心流淚,後來我也不敢問……」

「那她沒說為何和你父親分開,為何又嫁給現在的爸爸?」

「媽咪只說我爸爸誤會她和現在的爹地,以為他們在一起,所以氣得離開她……當時,我爸爸不知道有我,因為媽咪也才剛發現我在她肚子里……」容易愈說愈沮喪,方澤明卻听得心髒愈跳愈快。

好熟悉的故事……當時他就是因為容盼兮背著他勾搭上蘭斯特,他才憤而離開兩人同居的小鮑寓,再也沒回去過!

容易繼續補充,「後來,爹地看我媽咪很可憐,因為她在紐約沒有認識的人,就和媽咪結婚,我就變成爹地的孩子……」

這一段故事讓方澤明的激動稍稍冷卻。

這想必是兩人粉飾太平的說法,讓蘭斯特扮演拯救者的角色,為容盼兮的背叛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可維持在孩子面前的形象——方澤明暗自揣測著。

這時,他甚至懷疑這一切都是哄騙孩子的說詞,所以決定按兵不動,再慢慢觀察。

不過,容易的沮喪,他無法坐視不理。

「你算幸運了,還有個疼你的爹地,像我的父親愛喝酒不工作,喝醉了還會打我和姊姊,這樣的親生父親會比你的爹地好嗎?」他拍拍容易的肩膀,柔聲安慰著。

「爹地真的對我很好……」容易笑著搖頭,心情看來好多了,「但是,杰瑞叔叔,你真的願意幫我爹地嗎?他說你答應讓他晚一點還錢……」

面對孩子衷心盼望的眼神,他有些心虛。「我暫時是這麼答應。不過,我的公司有很多家庭依賴我的決定,我必須以不賠錢為目標,不讓他們失去工作,你明白嗎?」

他簡單地解釋著,到時若發生什麼狀況,希望容易不要恨他。

雖然似懂非懂,容易還足用力點頭。「嗯!」至少杰瑞叔叔暫時答應,爹地今天心情看來也好多了……

「對了,你媽咪和爹地不睡同一個房間嗎?」方澤明轉動著籃球,假裝不經意地問著。

容易回答得理所當然。「從以前就這樣了呀!這樣很奇怪嗎?」

「不會,只是一般夫妻都會睡在同一個房間……」他被反問得有些尷尬。

容易卻不覺有何怪異,「但是媽咪說爹地會打呼,她會睡不著。」其實他小時候也有同樣的疑問,但媽咪給他這樣的理由,讓他從此深信不疑。

「這倒也是。」方澤明自我解嘲開著玩笑,「我也會打呼,以後老婆鐵定不和我睡一起,哈哈!」他裝出為難的模樣,惹得容易哈哈大笑。

兩人笑成一團,接著又開始起身比賽投籃。

二樓窗戶邊,容盼兮望著一高一矮的身影,淚水布滿臉頰。

「嗨,媽!怎麼有股燒焦的味道?」

直到兒子大聲嚷嚷,容盼兮才驚覺平底鍋里的培根已經燒焦了。

「哎呀!」容盼兮趕緊將變成焦炭的培根倒進垃圾桶,為自己的失神感到懊惱不已。

容易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著︰「沒關系,我今天不趕時間。」他故意說笑話逗母親開心,容盼兮則回他一個白眼。

「媽,你知道嗎?杰瑞叔叔很厲害耶!」容易為自己倒了杯牛女乃,開始描述剛剛和方澤明PK籃球的事,毫不掩飾對他的崇拜。

容盼兮將重新煎好的培根和其他早餐放在桌上,笑望著一臉興奮的兒子,「你很喜歡杰瑞叔叔?」

容易羞澀地點點頭,沉默了一下才輕聲說著︰「如果我的親生爸爸也能這樣就好了……」

容盼兮差點將桌上的牛女乃打翻,好不容易穩住心緒,她的眼眶微微泛紅地看著低頭不語的孩子。

她知道兒子想知道親生父親是誰,但這時更讓她難以啟齒。她只能努力眨去淚珠,將兒子緊抱懷里,柔聲說著︰「你的父親也是這麼棒的一個人……」

「真的嗎?」容易自母親懷中探出頭,興奮地仰望著她。

「嗯!」容盼兮點點頭保證。

一抬頭,她發現方澤明正站在廚房門口,一發不語。她趕緊收拾情緒,不自在地對他道早安。「早!肚子餓了吧?」

「杰瑞叔叔,你好慢喔!」容易顯得相當熱情。

「好香!」方澤明難得露出開朗的笑容,在容易對面坐下,隨即對容盼兮笑得親切,「好久沒吃到美式家庭早餐了!」

「不知道這樣的分量夠不夠……」她不敢直視他的眼楮,生怕沉溺在別有用心的柔情中,「不夠我再弄……」

「夠了,一起坐下來吃早餐吧!休斯太太。」他表現得像個有禮貌的客人,對女主人的手藝大大贊美一番。

「你太客氣了。」容盼兮臉頰微紅,顯得有些不自在。

此時,蘭斯特才睡眼惺忪地走入廚房,他先向方澤明道早安,接著模模容易的頭,將他的頭發搔得一頭亂。

「嘿,爹地,我才剛弄好耶!」容易出聲抗議,蘭斯特俏皮地做了個鬼臉,才走到容盼兮身邊攬著她的腰親吻臉頰。「早安,兮兮。」

兩人儼然美國電影里見到的辛福夫妻模樣,方澤明以玩笑的口吻說著︰「你們真不簡單,結婚這麼久還這麼『恩愛』。」

容盼兮當然听得出他的嘲諷,難堪地低下頭;蘭斯特卻哈哈大笑,理所當然地回答︰「其實,我和兮兮比較像真正的『家人』。」

他對著容盼兮眨眼楮,她則回以包容的眼神,無言的交流顯得很有默契。他們之間的親密讓方澤明心頭一陣苦澀。

還好容易很快就打破沉默。「爹地,我們今天要劃到對岸嗎?」他好期待能和方澤明一起釣魚,讓他見識自己的厲害。

「喔……糟糕!」蘭斯特忽然懊惱地拍著額頭,「我忘了今天要在家里等一個電話,是一位很重要的客戶,那里移動電話收不到訊號……」

「喔!爹地……」容易一臉失望。最近為了「春天畫廊」的財務,一家人好久沒一起去釣魚,雖然知道父親忙,但孩子仍掩不住心底的失落。

「抱歉,兒子。」蘭斯特趕緊安慰他,「你就代替爹地當個稱職的主人,當杰瑞叔叔的導游好嗎?」

容易一听,臉上立即泛起興奮神色,「好呀!我和媽咪一起當導游!」

「我……在家里就好。」容盼兮原本就不打算和他們一起去釣魚,因為不想時時見到方澤明總是以審視的眼光看她。

「媽咪!」容易不許母親也放他鴿子。

「我們昨天說好的呀!」蘭斯特也加入說服行列,容盼兮不得不點頭。

「杰瑞,真是抱歉,不能陪你……」蘭斯特一臉歉意地望著方澤明,方澤明卻顯得很期待。

「沒關系,有那麼美麗的小姐和帥氣的先生陪伴,不去是你的損失喔!」

蘭斯特撫著胸口,故意裝出沮喪的模樣,惹來容易哈哈大笑。

容盼兮跟著陪笑,卻暗自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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