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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怨 第十二章

作者︰安祖緹

「這事只有我知你知他知,我們三人若不說,誰會曉得?」

「你怎麼會這麼賊靈精?難道你這樣做,對你相公不覺有愧?」

「我……」她咬了咬唇,「以後再說。」

「說什麼說?」蘇旻旻斥責她的天真,「你都已經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身體也被這個男人看過了,你卻不要他負責,想要另尋姻緣?」

蘇旻旻無法理解的搖頭,「你在想什麼呀?」

「他不喜歡我,不肯接近我!」她扁嘴委屈道。

「我下了這chun藥,他絕對餓虎撲羊。」

「那不是出自他的意願……」

「杜姑娘!」

杜蒔楓心一驚,抬頭赫見朝她走來的柏守初。

「柏公……公子?」

他的黑眸布滿血絲,臉上是不自然的紅潤,氣息粗重,似在與自身的天人交戰。

「我現下不太對勁,」他用力喘著氣,「你快走……」他用力抓著床桿,「快點走!」

「你瞧,」她轉頭對蘇旻旻氣急敗壞道,「他就連被下了chun藥也不想靠近我,你要我怎麼跟他成親?」

蘇旻旻啞然了。

「你在跟誰說話?」柏守初從剛才就見她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好像有個人在她身邊似的。

「沒、沒有,我在自言自語。」杜蒔楓忙搖手否定。「算了,你先走吧,先回房去……」

柏守初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要她的渴望猛然強烈了起來,雖然是望著衣著整齊的她,他眼前浮現的卻是衣衫下的潔白肌膚,口鼻間是她的清甜芳香旋繞,小骯深處一陣熱潮洶涌。

莫非是艷鬼的意念因兩人共處一室更為強大了?

他想起上回差點非禮杜蒔楓,難不成又要惡夢重演?「好強大的意志力。」一旁的蘇旻旻嘖嘖稱奇,「我下了這麼重的藥,他早該月兌光衣服飛撲而上,想不到竟然還可以把持得住,叫你先走,難怪艷鬼費了那麼多力氣也沒法將他帶走。」

听到蘇旻旻的風涼話,杜蒔楓真是要氣壞了。

「有沒有解藥?」她怒問。

「解藥?」蘇旻旻一臉苦惱,「我不曉得。」

「快去找。」杜蒔楓用力揮手,她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了,「快去,不然我就不陪你上京,直接回鄉,讓你這輩子都別想找到那個負心漢報仇。」

一听到杜蒔楓不帶她去報仇了,這事可比杜蒔楓身體被瞧還不肯下嫁一事嚴重多了。

「我現在馬上去找。」一眨眼,蘇旻旻就沒了蹤影。

「我去把窗戶打開。」杜蒔楓猜想蘇旻旻是把藥粉撒在空中,開窗或許能減少些許藥力。

一看到她起身,柏守初想也不想就將她拉住。

意識到自己踫觸到她,連忙想將手縮回,但他的手像被她的衣服給黏住了,怎麼也收不回來。「姑……」

「柏公子,你先坐著。」不曉得柏守初內心掙扎的杜蒔楓轉過身來,雙手握住他的上臂,「我去開窗,再倒杯水給你……唔?」她的唇被兩片柔軟堵住了。

當杜蒔楓的小手抓著他時,柏守初的意志力在瞬間瓦解。

她離他好近,不到一個手臂的距離,粉紅色的可愛小嘴不斷開合著,他沒有辦法抗拒吸引,埋首直接吻上。

火舌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糾纏軟女敕的小舌,擠壓著它、勾纏著它,嘗遍香甜蜜津,這才滿足的移師到小臉其他五官上。

杜蒔楓直接被壓在身下,毫無抵抗能力,那吻一襲上,她身子莫名就發軟了。

慘了慘了,這藥真的讓柏守初喪失神智,恐怕連自己娘親是誰都不曉得了,更別說躺在他身下的是阿珠還阿花更是不重要,滿腦子只想著一逞獸欲。

她若被奪了貞操,這可不是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就可瞞天過海,安順嫁給竹馬,當十二個孩子的農婦啊!

除了柏守初,她誰也別想嫁了。

她想要個熱熱鬧鬧的家,子孫承歡膝下,丈夫與她白首偕老,並不想孤單一人看著丈夫跟其他的寵愛侍妾歡喜過生活,日子只有蘇旻旻一個鬼陪伴……

若蘇旻旻報了仇,說不定遂了願的她心甘情願升天或下地獄,她可就真的要孤單到死了啊。

不……不行!

她的內心大聲抗拒著,可是她的身體卻無法隨自己意願擺布。

不行……不、不行……

不……行……啊!

她心里的抗拒不知怎地也慢慢消失了——一定是因為她不慎吸入的chun藥也在她體內作亂了。

……

「不!」察覺他意圖的杜蒔楓幾乎尖叫。

「啪喳」聲響在柏守初的頭頂爆開,他兩眼一翻,軟軟的倒在床上。

佔據杜蒔楓視線的柏守初倒下後,她才看到氣喘吁吁飄在他身後的蘇旻旻。

「我……我找不到解藥……」她在妓院翻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這樣東西,怕杜蒔楓清白被毀,故又急急忙忙奔回來。

一回到房間,赫然見到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月兌光,柏守初就要毀了杜蒔楓的清白,情急之下,她凌空抬起椅凳,就往柏守初的頭上砸去。

人砸暈了,自然就無法辦事了。

杜蒔楓慌張的從柏守初身下退出,卻又擔憂他的情況,連忙伸手探他鼻息。

「還活著吧?」蘇旻旻問。

杜蒔楓點點頭,又模模柏守初的後腦勺,腫了一大塊,但還好沒流血。

「呼。」松了口氣的蘇旻旻也軟倒了。

這椅凳可不是匕首、瓶子那種小東西,重得很,她花了十成功力才有辦法抬起,並順利重重往柏守初的腦袋上砸。

她猜她好一陣子沒法再移動任何物事了。

杜蒔楓拿起被子蓋在柏守初的身上,再七手八腳將自個兒的衣服穿好。燭光下,白色肌膚上有著點點紅印,又深又重,連頸子上都有,可見柏守初有多意亂情迷了。

「你這麻煩了。」蘇旻旻伸手撫過杜蒔楓脖子上的吻痕,「至少三天消不掉。」

「那怎辦?!」她要怎麼出門?

「龜縮羅。」

「龜縮?」

「繼續待在客棧不出門。」

「怎麼可能!」是要待到何年何月?

蘇旻旻瞟了她一眼,道︰「事已至此,你就認命嫁了吧。」

「可他又不喜歡我。」

「那你就想辦法讓他喜歡你呀。」

「有可能嗎?」她有這個能力嗎?「為什麼不可能?」

「我面貌普通、身材不好,個子矮小,只會做包子饅頭,女紅啥的一竅不通,他怎可能喜歡我?!」自個兒有幾兩重,清楚得很。

听到她如此眨損自己,蘇旻旻詫異瞪眼。

「你干啥看不起自己?」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

「這不都你說的嗎?」

「啊?我說的?」蘇旻旻難以置信指著自己。

杜蒔楓嘆了口氣,「不過就是個普通料子,會看上我的大概就只有吳家的大山跟林家的阿狗,我應該就這兩個挑一個嫁了吧。」

「吳家的大山一臉痴肥,又好吃懶做,林阿狗一頭癩痢,又不愛洗澡,臭得要命,你想嫁給他們?」

「你說你偷偷觀察過,我那些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就這兩個可能喜歡我啊。」她也不喜歡大山跟阿狗,但是她有得選擇嗎?

她父母雙亡,沒個娘家可依靠,家里又窮得一到月底米缸便不見半粒米,服完喪就是十八的老姑娘了,等蘇旻旻報完仇,說不準都奔二了,她能挑個什麼?

但不管如何,只要人家喜歡她就會疼她,疼她就會有好日子過,蘇旻旻總是說那負心漢在沒瞧見她真面目時是如何呵寵著她、愛護著她,她每日听著那些浪漫的故事,當然向往著也有個男人願意呵護她啊——即使是痴肥的大山或癩痢頭阿狗。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蘇旻旻當下覺得有些頭暈了。

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觀察過杜蒔楓那些竹馬誰喜歡她了?

她腦子里只想著負心漢、只想著復仇,巴不得時間過快點,杜蒔楓能趕快帶她上京城,那些貌不驚人又瞧不出啥子特殊優點的竹馬,她怎麼可能去關心?

難不成……

蘇旻旻恍然大悟。

是她為了讓杜蒔楓能更明快決定上京,不再因為其他人事物拖延時間,而說了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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