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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惡男的房事交易 第八章

作者︰金晶

洪妍出了門,她到了一間中式餐廳,田姨已經事先訂了包廂,她問了包廂號碼就到了包廂。

她剛走到包廂門口,就听到了田甜的聲音,「爸爸,吃這個山藥炖排骨吧,山藥對身體好。」

洪妍心口一堵,多少不是滋味,甜甜喚她的爸爸為爸爸,而她喚田甜的媽媽為田姨。

爸爸跟田姨交往的時候,洪妍就一直叫田姨,即使他們結婚了,她也沒有改口,因為沒有人要她改口,所以她也就沒當一回事,可當她第一次听到田甜叫她爸爸為爸爸的時候,她的心就一直很難受,從來沒有舒坦過。

她和田甜都已經很大了,而田甜一開始就對爸爸很親昵,那親昵的模樣,洪妍見一次討厭一次,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搶走了,但這些她都放在心里,沒有說出來過,也不覺得該說,反正本來田甜就該叫她爸爸為爸爸的。

洪妍深吸一口氣,強壓了心里的不悅,下一刻爸爸的話就如春風一般,吹散了她心口的陰霾。

「不急,等小妍來了再說吧。」洪父精神的聲音傳了過來。

洪妍揚起一抹笑容,走了進去,「爸。」她嬌柔地喊了一聲,才對著在座的人喊道︰「田姨、田甜姐。」

洪妍走進以後才發現,包廂里還有一個男人,她一愣,正疑惑這人是誰,田甜千嬌百媚地一笑,「小妍來啦,趕緊坐下吧。」

洪妍自然想坐在爸爸身邊,但爸爸身邊坐了田姨和田甜,她只好坐在爸爸的對面。

「小妍,這位是你田甜姐的男朋友裴勇,在美國一間公司上班,現在為了田甜專門調回了台北分公司呢。」田姨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特意地解釋了一下。

「你好。」洪妍不冷不熱地朝裴勇打招呼。

裴勇是一個成熟的男子,與田甜在一起很是般配,裴勇笑著對洪妍點點頭,也不多話。

一頓飯下來,洪妍都沒有跟爸爸說話的機會,全場都是田姨和田甜的聲音,有時裴勇會插幾句話,期間洪父會發出爽朗的笑聲。

洪妍無聊地笑著,兩眼看著爸爸精神抖擻的臉龐,對爸爸的健康問題也就不擔心了。

她隨意地跟田姨對話,回幾句田甜的話,哪知道田姨突然不再在田甜的事情上打轉,反而擔心起了洪妍的終身大事。

「小妍,你也不小了,田甜現在都有男朋友了,你也趕緊找一個吧,到時雙喜臨門多好。」田姨笑咪咪地說。

洪妍只覺得田姨笑里藏刀,這麼大剌剌地把她沒有男朋友的事情說出來,感覺很丟人,至少洪妍有些抬不起頭。

洪父自然地說︰「急什麼,要嫁也得田甜先,姐姐嫁了,妹妹才能嫁嘛。」

洪妍嘴角一彎,「是啊。」

田姨的目光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裴勇,尷尬地一笑,「呵,說什麼嫁,只是先找一個男人交往中,結婚是不急啦,她們兩個都還小啦。」

田姨是拿她當試婚的踏板?洪妍無語地看出田姨的小心思,不屑地低下了頭。

「是啊,媽,你不要急,小妍長得這麼可愛,還怕沒有男生追。」田甜巧笑倩兮地說。

全場最鎮定的就屬裴勇了,洪妍真是佩服他,在這麼無聊的對話中居然還能淡定如常,不是一般人哪。

「好吧,是我太急了,小妍你別放在心上。」田姨從善如流地說。

洪妍淺笑著點點頭︰「不會的,田姨是關心我嘛。」

田姨笑容僵硬地說︰「吃飯吧,這里的菜最有名的就是……」

接下來話題總算不在她的身上繞著了,洪妍終于放松地吃著飯菜,等他們吃完之後,洪妍走到了爸爸身邊,「爸。」

「你還知道我。」洪父走到角落,故意板著一張臉看著洪妍。

洪妍撒嬌地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爸,我以為你不生氣了。」

洪父半怒地看著她,「你要在台北工作,干嘛不住在家里,一定要搬出去,難道住外面就舒服了?你看你自己,你瘦成什麼樣子了。」

她才沒有瘦到爸爸說的那麼夸張,不過爸爸的話讓她笑得開心不已,她挽住爸爸的手,「爸,工作的地方離家里遠,所以我才搬出去嘛。」

「算了,拿你沒有辦法。」洪父嘆了一口氣。

「爸,我以後周末會回去看你的,你別嘆氣嘛,嘆多了會老。」洪妍開著爸爸的玩笑。

洪父被逗笑了,「你這個丫頭,記住了,不要爽約。」

「遵命。」洪妍俏皮地做了一個敬禮的動作。

「還有你田姨說的事情也不是不對,你身邊要是有合適的男生,你就試試看。」洪父語重心長地說。

「嗯,我知道了。」同樣的話從爸爸的嘴里說出來,洪妍能感覺到爸爸對她的疼愛。

「爸,裴勇開車送我們回去了。」田甜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知道了。」洪父拉起女兒的手,「一起走吧。」

「爸,不用了,你們先走,我想去隔壁買些吃的。」剛過來的時候,洪妍看見了附近有一間煎餃鋪子,她準備買給範奕吃。

「你沒吃飽?」洪父擔心地看著她,「是不是菜肴不合胃口?」

「沒有啦,就是嘴饞啦。」洪妍笑著說。

「我陪你去買吧。」

「不用啦,爸。」洪妍笑著搖頭,「不用擔心啦。」

最後洪父他們坐裴勇的車離開了,而洪妍去附近買煎餃帶回去給範奕吃。

範奕將最後的游戲種序傳給了公司,起身動了動身子,扭了扭僵磺的脖頸,門鈴正好響了起來。

他打開門,門外的人讓他臉上的神色出現了冷凝,「你怎麼過來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名中年婦人,因為保養得宜,所以她顯得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很多。

「阿奕,你在家,太好了。」範母開心地說,語氣中很是驚喜。

「嗯,有什麼事嗎?」範奕的態度就顯得冷淡了許多。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媽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你了。」範母委屈地說。

「現在看到了。」範奕不客氣地說,對于這個拋棄自己的女人,對于這個在自己人生中並無多大存在感的媽媽,他的態度一向很冷然。

當範父、範母離異之後,兩人沒有見面,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沒有見。

而範爺爺知道兒子、媳婦要離異的時候,他沒有反對,只是要他們定下一個約定,每年寒假要把孩子們送到他那里,所以比起範母,範奕、範倪以及範琪琪有著兄妹之情,他們還常常有聯絡,維持著聯系。

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範母忽然想起了範奕,總會透過範倪或者範琪琪詢問他,範奕早過了需要母愛的年紀,所以遲來的母愛他根本就沒有接納。

不過範母根本不當一回事,「你看起來很累的模樣,是不是晚上沒有睡好?」範母擔憂地問︰「媽炖了補湯給你,你喝一碗吧。」

「不用了,我不喜歡喝補湯。」

「這樣怎麼行呢,喜歡是一回事,喝不喝是另一回事,有些東西不喜歡也要吃,知道嗎?」範母苦口婆心地勸導。

如果範母早一點出現的話,範奕肯定會很開心,但這個涼薄的媽媽出現得太晚了。

「咳。」一聲咳嗽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兩雙眼楮齊齊地看向來者。

「你們好,有事要進去說嗎?」洪妍站在門口,她不解地看著範母和範奕,範母跟範賣很像,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母子,只是範奕臉上充滿了不耐。

「不用了,她很快就要離開了。」範奕伸手將洪妍拉了進來,順手拿過她手上的餐盒,「我女朋友替我買了吃的,你的補湯我就不喝了。」

「女朋友?」範母看向了洪妍,「她……呃,看起來很年輕。」

「她大學剛畢業,我們已經同居了。」範奕說著彎身從玄關的鞋櫃中拿出拖鞋,對著洪妍說︰「換上拖鞋吧,進去把吃的裝在盤子里。」

洪妍被他的話說得一愣一愣,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他貼心的動作嚇得她都快折壽了,這一對母子之間有問題。

洪妍敏銳地感受到了,但她不想摻和,她快速地點點頭,沖進了廚房,家家有本難隱的經,她自己也感同身受,不會去當一個白目的人。

範奕看向了範母,「我有人照顧,你可以回去了。」

「你不介紹我給她認識?」範母有些傷感地問他,當年離異的時候,她選擇了听話的大兒子以及小女兒,下意識地避開了調皮的二兒子,那時她正深受失敗婚姻的創傷,不想領一個搗蛋鬼回去惹得自己心煩。

後來看著大兒子一天一天地長大,她心里被一顆石頭堵著,有一次在路上,她把二兒子認錯成大兒子後,她終于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被她忽略了多年的二兒子是她要彌補的對象,因此近幾年她一直努力地討好範奕,可範奕一概不買單,將她杜絕于門外。

「不送。」範奕冷清地說完,直接把門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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