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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前夫 第二章

作者︰艾思

開會到一半,華若杰突然被弟弟一通緊急電話找出來,他還以為是華亦宸發生什麼事了,或是又像上次一樣跟別人打賭 車而發生車禍,害他緊張得差點連血液都凍結。

結果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華亦宸坐在牛皮沙發上,蹺著一雙長腿晃呀晃,一臉陽光普照的燦爛笑容,當場快把他活活氣死。

「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沒看到我還在開會嗎?」華若杰口氣極差,決定等老弟說出理由之後,再考慮要不要掐死他。

「大哥,你猜我剛才遇到誰了?」華亦宸吊兒郎當的問。

「你就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把我找過來?!」華若杰俊美的臉龐因為騰騰怒氣而扭曲。

「你猜猜看嘛,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我管你遇見誰,我要回去開會了,你以後少給我搞這種事。」華若杰撂下警告,準備返回會議室。

「我遇見大嫂了。」

看華若杰沒耐性玩猜謎,華亦宸只好趕緊公布答案。

果不其然,已經走到門口的華若杰突然停下腳步,背影也瞬間變得有些僵硬,猶豫了好幾秒,才用很不自然的姿態轉身走回來。

「她跟你說什麼?」華若杰知道自己中了老弟的詭計,卻還是忍不住想問。

華亦宸被他別扭的表情逗得大笑,「大哥果然還是很在乎大嫂的嘛。」

「少跟我廢話,快點說!」華若杰咬牙切齒。

「也沒說什麼,大部分都是我主動跟她聊,她好像不太高興看到我吧,一直找機會想躲開,所以我只好自己黏過去。」

「她……過得怎麼樣?」

華若杰想起今天早上才看見她從車子前走過,想不到弟弟就這麼巧的遇見她,難道冥冥之中真有什麼奇妙的緣分在作祟?

听見華若杰這樣一問,華亦宸的表情忽然變了,變得嚴肅凝重,而且還不時嘆氣搖頭,看得華若杰心煩意亂。

「你別再搖頭了,她到底過得好不好?」

早上也只是匆匆一瞥,加上又隔著一段距離,他根本沒看清楚前妻的模樣究竟是容光煥發,還是憔悴消瘦,只依稀看得出她美麗依舊,身材也跟一年前記憶中的一樣縴細。

「唉,大嫂真的好可憐,她以前就已經很瘦了,想不到現在根本是骨瘦如柴。」華亦宸嘆氣兼搖頭,一臉人間慘劇的悲傷模樣,「一整天忙著工作,連一頓飯也沒辦法好好坐下來吃,不停的端菜、送菜,真的好可憐。」

「端菜?她在哪里工作?」華若杰已經濃眉緊蹙,雙手不由自主握成拳頭。

「當然是餐廳,不然還能在哪里端菜?大哥也真是的。」華亦宸咕噥。

「我給了她贍養費,她干嘛跑去那種鬼地方工作?」

「大哥吼我也沒用,這種事,我怎麼會知道呢?」華亦宸揉揉被吼痛的耳朵。

「然後呢?」

「然後就是大嫂真的很可憐,沒吃飯也就算了,還要被老板大聲斥責,客人還會故意刁難,要不然就是有男客人看大嫂長得太漂亮,故意想鬧她,還一直吵著要她給手機號碼。」

華亦宸越編越離譜,簡直就是天馬行空隨便捏造,可是華若杰當然是信以為真,听到最後,整張臉都寒了。

「總歸一句,大嫂真的是太可憐了。」一直等到嘴巴發酸,華亦宸才又幽幽一嘆,眼神充滿憐惜。

「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到底都把我給她的贍養費花到哪里去了?工作這麼多,為什麼偏偏要這樣虐待自己!」

「就是說嘛,大哥趕快過去勸勸大嫂,不然我看大嫂遲早會累趴。」華亦宸說完,不忘雙手附上陽光補給站的名片。

華若杰正在氣頭上,不疑有他的一手接過名片,拋下還沒開完的會議,氣急敗壞的朝著名片上的地址出發,留下暗自竊笑不已的華亦宸。

嘿嘿,看來有好戲看!

☆☆☆☆☆☆☆☆☆

下午休息時間剛過,一切準備就緒,蘇語萱走到店門前,將休息中的掛牌翻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玻璃門外似乎有一個熟悉的眼神,她錯愕的又把門外的男人看仔細,心跳瞬間加快。

怎麼會是華若杰!

中午才踫見以前的小叔,到了晚餐時刻,居然連前夫都出現在面前,這到底是什麼情形?

「哇,又來一個帥哥了!」正在排餐具的婷婷又湊過來,雙眼大冒愛心的看著站在店門外面的俊美男人。

這個男人跟中午那位開朗活潑型的帥哥是不同類型,五官輪廓頗深,西裝革履,看起來一絲不苟,簡直就是羅曼史中形容的完美總裁!

听見婷婷的驚呼,蘇語萱卻只能苦笑,一句附和的話都說不出來。

「這位帥哥該不會也是語萱姊的小叔吧?」婷婷發現門外的男人一直看著蘇語萱,而且眼神是那樣的熟悉,一看就有什麼內情。

「不是。」蘇語萱搖頭。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的看著語萱姊?」

「因為他是我的……前夫。」蘇語萱一說完,婷婷都還沒來得及驚呼,華若杰已經不耐煩的推門而入。

就算再怎麼不情願,蘇語萱還是尷尬萬分的抬起頭,看著一副殺氣騰騰的前夫,卻不知道開場白該說什麼。

更可怕的是,為什麼已經過了那麼久,他還是俊美得不可思議,不管看了多少次,只要一對上他快把人吸入的深邃雙眼,她還是會心跳加速。

「歡、歡迎光臨。」想了老半天,她只能擠出這句話,一旁的婷婷都難以置信的瞪著她,畢竟有誰會在面對前夫時還記得說這句歡迎光臨。

「我們談一下。」華若杰注視著一年不見的前妻,心里全是壓抑不住的古怪騷動。

「我現在還有工作,可能不太方便……」

「那就直接在這里談。」華若杰隨便挑了一個座位,好整以暇的一**就坐下來。

見氣氛不對勁,婷婷趕緊借口回避,「你們慢慢聊,我去幫你們倒兩杯果汁。」

「不用了……」蘇語萱想阻止婷婷,無奈婷婷已經走進廚房。

現在空蕩蕩的店里,只剩下她和前夫,氣氛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她真的很想奪門而出,像個膽小表逃離現場,可惜她連當膽小表的勇氣都沒有。

「還站著做什麼?過來坐下。」華若杰習慣性的命令著。

蘇語萱只好默默的和前夫同坐一桌,目光卻始終低垂,不敢抬起來望向那張依然俊美如昔的臉龐。

「這是怎麼回事?」華若杰開始不客氣的質問。

「什麼怎麼回事?」蘇語萱被問得一頭霧水。

「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德行?還在這種地方工作?」發現她比以前更瘦,華若杰心疼得要命,卻又不能表現出來。

「什麼叫做這副鬼德行?我明明就過得很好,你干嘛突然跑來對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蘇語萱生氣了,因為她覺得華若杰似乎瞧不起她目前的工作。

「看看妳,瘦得前胸貼後背,亦宸說妳一整天都忙著端菜,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還要被客人騷擾,妳就是為了過這種辛苦的日子才跟我離婚的嗎?」華若杰已經氣得口不擇言,完全不在乎這些話會不會刺傷蘇語萱。

「那是因為店里的生意很好,我當然忙著送餐,況且服務業的用餐時間本來就跟平常人不一樣……」說到一半,蘇語萱突然想起,兩人已經是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她又何必解釋這麼多。

「我給妳的贍養費呢?那些錢不夠妳舒舒服服過日子嗎?為什麼要在這種地方工作?」華若杰氣急敗壞。

听在蘇語萱耳里,這些話卻像是一種莫大的羞辱,好像是在挖苦她,當初不就是為了那些贍養費,才吵著要離婚,大大貶低她的人格。

「那些錢,我已經花光了。」盡避已經氣得眼眶泛紅,蘇語萱還是努力保持冷靜,口氣也冷冷的。

「兩千萬妳全花光了?!」華若杰難以置信的大喊,「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花錢?」

記憶中的蘇語萱,不論是吃的喝的用的,一向都是平價享受,如果價格太昂貴,她還會皺眉搖頭,這樣的她,怎麼會變成花錢如流水的浪費個性?

該不會是……認識了什麼奇怪的男人,兩千萬的贍養費都被男人騙光了,所以才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地步?

華若杰越想越火大,已經分不清是生氣還是吃醋,腦海一浮現她和其他男人親密的畫面,整個人就像燒過頭的高壓鍋,翻開蓋子就會大爆炸。

「既然那是給我的贍養費,無論花到哪里,都是我的事,應該跟你無關吧?」

「妳說什麼?」華若杰被惹毛了。

「華先生,你應該沒有任何資格和立場跑來找我問東問西,我也沒有義務要一一回答你的問題。」

「蘇語萱,我是妳的前夫,那些贍養費是我支付的,我當然有資格知道那些錢的動向,我也有資格知道妳現在究竟跟什麼樣的野男人鬼混!」

隨著濃度飆高的醋意開始作祟,華若杰的遣辭用句越來越糟糕,听得蘇語萱忍不住握緊粉拳,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就算甩了這可惡的男人一巴掌又如何?這樣也不能彌補她被他污辱的痛苦。

「不管我跟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那也跟你沒關系!」蘇語萱決定不解釋,反而要讓他誤會得更徹底。

「蘇語萱,難道妳以為我會讓妳用我給的贍養費去包養男人?」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跑來這里,就是為了找我吵架,請你立刻離開,陽光補給站不歡迎你。」

她越是不願意正面回答,華若杰的疑心就越重,心中的醋意就越濃,月兌口而出的話就越是難听夸張。

「難道這間店的老板就是那個男人,所以妳才會這樣任勞任怨?」對,一定是因為這樣,不然她為什麼要這麼努力工作?

「華若杰,你根本就不可理喻!這里不歡迎你,立刻給我離開!」蘇語萱激動得掉下眼淚,可是看在已經失去理智的華若杰眼中,卻被解讀成全是為了袒護那個男人。

「蘇語萱……」

「這位先生,請你馬上離開。」一直躲在櫃台後方觀察情形的婷婷趕緊沖出來,幫著蘇語萱趕人。

華若杰臉色凝重,看著前妻別開臉,臉上已經滿滿是淚,他的心頓時傳出一陣刺痛,先前蠻不講理的態度也軟化。

「語萱,對不起。」

「請你離開,我不想看見你。」蘇語萱推開椅子,頭也不回的走進廚房。

華若杰目送著她脆弱的背影,盡避心疼,但心中的醋火不曾減少過半分。

他一定要查出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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