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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流氓小櫻桃 第五章

作者︰元媛

「雷千梟!快放開我!」

花喜兒驚怒地大吼。

她緊咬著唇,知道阻止不了,她也不反抗了,別開臉,她閉上眼,打算以不回應來抗拒他的挑逗。

見她倔強的模樣,雷千梟輕聲笑了。

「怎?打算以不回應來反抗我嗎?」另一只手來到她的唇,手指輕撫著殘破的唇瓣。

花喜兒睜開眼,張嘴用力咬住他的手指。

感覺到手指的疼痛,雷千梟的眉皺也不皺,黑眸冰冷地看著她,而她也憤恨地和他對視。

她咬得很用力,像要把他的手指咬斷,舌頭嘗到血腥的味道,兩人的眼神交纏著。

眼神中,有著同樣的怒、同樣的痛,復雜的眸光交會,交熾出火一般的光芒。

雷千梟抽出手指,低下頭粗暴地吻住她,以牙齒啃著她的唇,舌尖探入小嘴,霸道地索求著。

……

唇,又腫又破的,全是他咬下的痕跡。

雷千梟斂下復雜的眸光,手指輕撫過花喜兒紅腫的唇瓣,小臉也殘留著淚痕,雪白的肌膚無一完好,全是他粗暴地留下的痕跡。

昨天他發泄似地不停在她身上索求,不顧她的疲累哭喊,一次又一次地要著她。

她總能讓他失去理智,一遇到她、踫觸到她,他就變得不像是自己,而那個奇怪的自己,連他都覺得很陌生。

明明恨她,卻又無時無刻惦記著她,他也真夠可悲的……

勾起唇,他自嘲地笑了,可輕撫著小臉的手卻放得好輕、好溫柔,怕吵醒她。

她若醒了,他便不能這樣看著她,他必須冷漠,必須嘲諷,必須不屑,這樣才不會被她發現——他的心,仍有她。

他的自尊,不許自己再被踐踏。

她對他的殘忍,仍讓他心痛,仍讓他恨,他想不恨,卻辦不到,越恨,他就越知道自己有多愛她。

沒有愛,就不會有恨。

心里的恨,讓他出口傷害她,可看到她一閃而逝的受傷表情,他雖然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可心卻也跟著難受。

傷她,並不會讓他好受,只會讓他的心也跟著疼。

「喜兒……為何要這麼對我……」

他痛苦地閉上眼,不懂自己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裴亦寒,為何她寧願選擇那姓裴的,也不要他?

而自己又為何要這麼下賤,明明她不愛他,甚至對他的愛棄如敞屣,可他卻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多可悲的自己,多可恨的她……

雷千梟苦澀地笑了,笑自己的傻,即使經過四年,卻還是無法忘懷身旁這可恨的女人。

「嗚……對不起……對不起……」沉痛的低喃突然從唇瓣逸出,花喜兒痛苦地皺眉,仿佛作著什麼惡夢似的,她緊抓著床褥,咬著唇,眼淚從眼角滑落。

「不要……對不起……」

她突然睜開眼,淚眸恍然地和一雙黑眸對上,怔然相視。

一看到她醒來,雷千梟臉上的神情立即轉為冷硬,黑眸冷然地看著她,薄唇勾起一抹輕嘲。

「怎麼?缺德事做太多,連睡覺也會不安嗎?」他吐出嘲諷話語,俊龐盡是冷冷的輕視。

不許自己對她脆弱的模樣心軟,即使想用力將她抱進懷里,可他還是咬牙忍著。

他絕不會再上當一次,絕不許自己再當個傻瓜,任她耍弄。

花喜兒怔怔地看著雷千梟,仿佛還沒從夢中醒來,小手輕輕抬起,撫上他的臉。「梟,我好想你……」

她低聲輕語,淚眸有著深深的愛戀,舍不得移開視線,怕他又會從夢里消失。

她真的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可是卻又不能見他,只有在夢里,她才能與他相見……

她的話讓他神情一僵,那眷戀的眼眸、柔弱可人的表情,足以讓人心軟,讓人甘心沉醉。

可是……

他的眼神更冷,揮開她的手,神情不屑。「花喜兒,你真當我還是四年前那個傻瓜嗎?」

「我……」花喜兒一怔,迷蒙的眼神漸漸清醒。

雷千梟鄙視地看著她,下了床,披上衣服。

「還是你以為我上了你,就得娶你?」他輕鄙地一笑。「可惜,我沒興趣娶被別的男人踫過的女人,我嫌髒!而且,你連心也很髒。」

他看著她的眼神很無情,不帶一絲暖意,有的只是濃濃的輕視。

花喜兒看著他,頓時清醒,知道這是現實,不是夢;而現實里的他,恨她入骨。

她笑了,明明心痛得讓人想哭,可她不許自己掉淚,小臉高傲地輕揚,不甘示弱地回道︰「經過昨天,我想人人都知道咱們在房里做了什麼,你確定你能不娶我嗎?」

雷千梟眯眸,上前用力扣住粉顎。「我不想做的事,沒人可以逼我,你想拿這事威脅我,門都沒有!」說完,他用力放開她,俊龐盡是嫌惡。

忍住下巴的疼,花喜兒輕睨他一眼,神情挑釁。「難道連姨娘也逼不了你?」

「你!」雷千梟瞪她。

她則無懼地看著他,高傲地和他對峙。

「很好。」雷千梟冷然地笑了。「小滿知道你和裴亦寒的事嗎?听說裴亦寒對小滿可好了,他心里可還有你?」

花喜兒不語,雷千梟認為自己說中了她的痛處,笑得嘲諷。「除非你想讓我把所有事都跟小滿講,你想嗎?」

花喜兒不語,僅是斂下眸。

雷千梟的眼神更冷,「滾!離開這里!看到你就讓人作嘔。」語畢,他旋身離開。

听到門被重重關上,花喜兒幽幽抬眸,淚跟著滴落。

她趕緊捂住唇,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心里卻不停自問︰她錯了嗎?她做錯了嗎?

當初,她是不是不該這麼做?否則他也不會變成這樣,他們之間不會變成這樣……

他們會快樂地、幸福地在一起,不會像現在這樣,只能敵對,只能對彼此說出傷人的話……

當年的選擇,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閉上眼,花喜兒忍不住想起方才的夢,那個纏繞她許久、讓她痛苦的回憶……

*****

十六歲那年,她等著她的生辰來到,等他上門提親。

至于和裴家的婚約,她一點也不在意,反正裴亦寒心里、眼里只有小滿那個小笨蛋,取消婚約一事,裴亦寒也很樂意。

再一個月就是她的生辰了,最近雷千梟的臉色一直很難看,因為她和裴亦寒的婚約還沒解決。

他已經撂下狠話了,她再繼續拖下去、敷衍他,他就不等到她生辰那天,即刻上門提親。

想到他惱怒的表情,花喜兒忍不住一笑。

她總是柔聲安撫他,只差沒發誓說她一定會解決,好不容易才按捺好他;不過以他的脾性,再有耐心也沒幾天了。

反正她也逗夠他了,而且她也想嫁他。

剛好今天娘在,她決定要跟娘說這件事,要她和爹去裴家解除兩家的婚約。

走進大廳,她看到穿著一身紅的娘親坐在主位上,一看到她進門,便神情僵凝地看著她。

「娘,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花喜兒疑惑地看著娘親,很少看到娘親的臉色這麼奇怪。

「沒什麼。」夏母勉強一笑,端起茶碗,低頭喝了一口。

「哦!」雖然覺得奇怪,可看娘親不說,花喜兒也不多問,揚著笑臉看著娘親。「娘,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夏母喝茶的手勢頓了頓,眼楮看了女兒美麗的小臉一眼,眸光輕斂。「什麼事?」

「我要解除跟裴家的婚約,我要嫁給雷千梟。」花喜兒毫不扭捏地說︰「我和雷千梟說好了,他要在我十六歲生辰那天上門提親。」

夏母放下茶碗,眼神復雜地看著女兒。

察覺到娘親的表情不對,花喜兒臉上的笑容微斂。「娘,你怎麼啦?我真的覺得你怪怪的。」

夏母輕嘆了口氣。「喜兒,娘不能答應你。」

花喜兒愣了一下,眉頭皺起。「不能答應我哪件事?解除和裴家的婚約,還是嫁給雷千梟的事?」

「兩件都是。」夏母表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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