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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拐冰秘書 第五章

作者︰陶葦

第三章

「亞木,他有沒有為難你?」

在秘書課例行的周會上,亞木湘一進到秘書課辦公室,便受到所有同事關心的詢問。「還好,我還能適應。」除了這個答案,她想自己也沒能再提供更好的了。

「亞木,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直說無妨。」

「我們秘書課的所有同仁,都會支持你的。」

「你可不要輕易認輸,讓他知道不是所有女人都會為他傾倒的!」說這話的是轉而負責業務部的理香,看來,她已經從先前低落的情緒走出,成功振作了起來。

沒想到一連串的撤換風波卻激起了秘書課難得一見的大團結,所有人莫不為了挽回秘書課的名譽,希望獻上自己的一臂之力。

「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會繼續努力的。」

對于昨天發生的事,亞木湘提都不敢提起,自己一定要徹底忘記他帶給她的女乃響。

例行的會議結束之後,她一面想厘清自己的思緒,一面漫不經心的走在廊上。

「啊!對不起,你有沒有怎麼樣?」

戴著耳機的收發文工讀生並沒有注意到亞木湘的靠近,兩個人在轉角處踫個正著,文件與信件掉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小悠,我有沒有撞傷你?」亞木湘恍然從零亂的思緒中驚醒,慌忙的詢問他的狀況。

「湘姐,我沒事,是我只顧著听音樂,被庶務課主任知道了,我又要挨罵了。」

「別擔心,先將這些文件撿起來。」

兩個人一陣手忙腳亂,將所有的檔案、卷宗重新分類。

「謝謝你,湘姐。」

「別這麼說,我也有不對。學校快考試了吧?加油喔!」

「我會的,謝謝你的關心。」

亞木湘會深受同事喜愛不是沒有原因的。她總是細心的記住每一個人的名字,即使只是微不足道的工讀生或負責清掃的歐巴桑,她都會記住每一個人上次和她的談話內容,然後加以用心的詢問。

也因為如此,在同事之間她一直深獲好評,而正準備回到辦公室的廣居仰澤在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切。

她對每一個人都十分親切,唯獨對他例外。這表示什麼?

這不就是他要求的方式嗎?但他並不相信亞木湘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他知道她對自己的反應,他知道她只是逞強。

在他進入辦公室之後,亞木湘已經端坐秘書的座位上,擺出原本一貫的表情︰疏離、保守與掩飾起來的緊張。

他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她越是這樣表現,他就越想揭發她的困窘。

「明天晚上的晚會,你最好準備一下。」

「明天晚上?我也要參加嗎?」

「你是我的女伴,別再穿這種顏色的衣服,不然我會當眾月兌下它。」可惡,她當然知道怎麼穿才得體,可是被他這麼一說,她的心又不舒服了起來。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刺激她,以證明自己的魅力。

她努力想擠出心平氣和的表情,但顯然不太成功。

「我不會讓個人形象影響公司的,社長。」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的。

他越是冷靜的回應,她就越對自己的慌亂生氣。

多年的秘書生涯,除了當年第一次參加晚宴曾有的緊張外,亞木湘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慎重其事的打扮自己。

幾經考慮,她決定穿一襲鵝黃色的削肩短洋裝,合身的剪裁設計將她玲瓏有致的身形襯托得更為嬌美。**出的女乃油色的細滑肌膚也散發出誘人的光澤。

她取下平時裝飾用的眼鏡,畫上淡淡的妝,並將長長的秀發上了發卷使它略為卷曲的垂在雙肩。

最後將淡雅的香水,輕輕的抹在耳後。

她平時並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今晚她為什麼使用它呢?難道,是想增加自己的吸引力嗎?她沒有忘記廣居仰澤說的——今晚,你是我的女伴。

這當然不是她第一次擔任這樣的角色,只是沒有一次讓她這麼的慎重與無法解釋的期待。

響起的門鈴告知他的來到,亞木湘披上披肩,準備出門迎接他的批評與挑戰。「晚安,社長。」

「晚安。」

就像在監定物品一樣,他的眼神毫不保留掃視過她每一寸的曲線,最後落在她已然緋紅的臉龐。

「這樣式還是太保守了些,不適合今晚的場合。」什麼?這還不行?這已經是她的最大尺度了。亞木湘生著悶氣的轉過身,在進入會場之前不想再搭理他。

等汽車快速的駛到飯店大門口,亞木湘在廣居仰澤禮貌的攙扶下,進入了會場。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今天應該是同業工會的例行晚宴,她已經很久沒有參加個晚會。怎麼,何時多了這麼多的年輕女子,而且竭盡所能的表現自己?

她的穿著除了五十歲以上的女±,可以算是最為保守的了。

與會的女人們身上各種鮮艷的色彩與逼近「危險邊緣」的尺度,讓她不由得驚訝風氣的開放。

「現在是建築業景氣最好的時候,許多年輕未婚的小姐莫不想盡辦法參加此例會,以求得結識異性的機會。」

也許是看出了她的訝異,他為她解釋了原因。

「我……和她們的目的不同,我是為了公事而來。」

「隨便你怎麼說,不過你現在知道,我之所以認為你太保守的原因了吧?」亞木湘低下了頭,不想承認也無法否認。

「廣居社長,令尊的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一旦步入人群中,廣居仰澤很快的吸引了其他人過來招呼。

「托您的福,情況大致穩定了許多。您呢?貴公司最近不是新開發了」種制模器械,可以加快量產的速度?」

「還在測試階段,還不一定呢!」

他們兩人慢慢的走向其他聚攏的人群中,留下亞木湘獨自一個人。

她早該知道了,雖美其名曰「女伴」,那可不表示他會特別照顧她。

那只是參加宴會該有的禮節,出席的人必須攜女伴赴會。如果是公務性質的晚宴,不是派公關部員就是秘書了,那表示,她得自己照顧自己。

「亞木小姐,好久沒有見到您了!」

一聲沉穩的呼喚,讓亞木湘驚訝的轉過身。

「研井社長,很榮幸在這里遇見您。」

以前,他們曾經有數面之緣。在廣居老社長的推介下,同為建築業頗具規模的研井企業社長,十分欣賞亞木湘穩重、親和的行事作風。

「我听說廣居社長回到日本來,你現在是他的秘書?」

「是的。」

不知為什麼,研井社長似乎露出了頗為擔憂的神色,但很快又展開了他和善的微笑。「那,一切都還順利吧?」

「是的,謝謝您的關心。研井社長呢?是否一切進展都很順利?」

「最近有很多工地都在動工,還好,我剛從英國回來的長子,他現在在公司里幫了我不少忙。你一定得見見他。」

研井社長向不遠處的一位年輕男子示意,他隨即走了過來。

「藤一,這就是我時常向你提及的亞木小姐,她不但長得漂亮,還有很好的工作能力!」

「您太夸獎了,研井社長。你好,我是亞木湘。」一抹驚艷的神采從斯文有禮的研井藤一眼底掠過,他友善的與她交換了名片。

「時常听家父提起你,但都沒有今天見面來得真實。能擁有亞木小姐這樣美貌與能力兼具的女秘書,廣居社長一定非常高興才是!」

亞木湘可不會這麼想,廣居社長根本不認為她夠優秀。

「是在討論關于我的事嗎?還是,我最好消失一會再出現?」說曹操,曹操就到。廣居仰澤的聲音就在她的耳後響起,這讓她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

「廣居,你來得正好,我們正在討論你父親去哪里找來這麼優秀的秘書?」

「這個功勞可得歸功于人事室的篩選,這位是貴公子?」

「對了,藤一,你也得見見廣居少爺,他現在代理他父親的職位。」

「幸會。」

兩人很快的各自交換了打量的眼神,也許是因為年紀與際遇相仿,同濟之間的競爭較勁實屬難免。

一陣短暫的寒暄之後,廣居仰澤便以想要透透氣為理由,先行離開了,他沒有留下亞木湘,加諸在她手臂上的力量,使她不得不緊緊跟隨。

「社長,你弄痛我了……」

一直到不見人群的花叢間,廣居仰澤才放開了他箝制的手,卻由後方摟緊了她縴細的腰。

「你想到哪里去?回到你的仰慕者身邊?」

原本想掙月兌他的亞木湘,只能左右扭動著身軀。

「我是讓你來為公司拓展社交,不是讓你來出賣色相的。」

「放開我……」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把自己包得這麼緊,你怕的是我,還是自己?」他濃濁的呼吸噴灑在她縴細的頸邊,按壓在腰部的有力手掌緩慢的往上移動,仿佛有千萬度的熱力穿過薄薄的衣衫,烙印在她的身軀上,讓她的呼吸不由得加快。

她知道自己不該就這麼順從,卻阻止不了力不從心的雙腿,不得不依附在他結實的身軀上,他就像對待一個精巧的玩物一樣,恣意撫弄她的身子,對她予取予求。

「求你別這樣……」她發出的聲音像低吟、像懇求、像掙扎。

「為什麼不?我看不出來你有討厭的意思。」

「不要……」

她終于推開了他,也許是因為他自己放松了手臂。

她掩住兩頰熱燙的粉紅,轉身往室內的方向奔去。

她直接走進了化妝室,用水打濕臉龐,卻仍舊澆不息清晰可聞的怦然心跳,以及微微發抖的手掌。

不!她不應該像個小女孩一樣,只是稍微的踫觸,便惹來臉紅心跳的劇烈反應,這對廣居仰澤來說,只是他慣用的挑逗方式,他在試探她有沒有可能列入他臨時情人的名單中,他已經說得很清楚,他要的是沒有負擔的臨時情人。

清醒些吧!亞木湘,你一定得保持鎮定才行。

再度走入會場的亞木湘,提醒自己無論如何要忍耐到晚宴結束。

她刻意拉開距離,不再靠近廣居仰澤的身邊,並暗自祈禱著離席的時間快點到來。「亞木小姐,你沒事吧?」因為她顯得過于小心,反而讓別人看出了她的不自然,正想向她道晚安的研井藤一忍不住詢問。

此時他的友善,讓亞木湘覺得很溫暖。

「我沒事,謝謝你。」

「明天一大早還有會議,所以我可能得要先離開了,有時間可以打電話給你嗎?」稍顯靦腆的研井藤一小心翼翼的問了這句話,更顯得他的老實可愛,和某人比起來的話。

「當然……」

「那,晚安,很高興認識你。」

他忽然在她的臉頰印上禮貌性的親吻,一時之間,亞木湘馬上羞紅了臉,但這可不是因為他的吻,而是她發現廣居仰澤正目睹這一幕。

「亞木,我們也該離開了。」

冷硬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來自于一樣冷硬的主人。

基于禮節,亞木湘無法拒絕讓廣居仰澤送回家的要求,她不能再心存躲避的念頭,這樣下去,她連在公司內都無法正視她的上司,這違反了她身為秘書的專業。「麻煩你了,社長。」再客套的疏離,事實上對廣居仰澤根本產生不了任何作用,如果是他想做的事,沒有幾個人可以阻止他。

「今天晚上研井藤一定對你留下了好印象,不過怎麼說,在同業之間總是或多或少存在著競爭,你實在不需要這樣「鼓勵」他。」

鼓勵研井少爺?他在說些什麼?

「我什麼事也沒做,如果您指的是剛才的吻,那只是基于一種禮貌。」

「禮貌?你在他吻你時,像個第一次被吻的小女生般紅著臉,如果是基于禮貌,你應該不會有其他想法才對。」

「我是沒有其他想法……」

她為什麼要對他解釋這些?他們只有公事上的關系,她不需要清楚交代自己的每一項作為。但是至少在這樣的事情上,她不想他誤會。

「你真的分得清楚其中的差別?有關男人到底是怎麼樣想你的?」

「社長先生,謝謝你的提醒,我想我很清楚。」她故意回答得鏗鏘有力,是因為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有關她的隱私、有關她對男人、男人對她的看法,這是她最弱的一環。

一路上,他們沒有再交談,直到廣居仰澤將汽車轉入她住處的巷口。

「為什麼你對其他人這麼友善,對我卻充滿了敵意?」也許,同樣的問題,她應該拿來問他才對。

「我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

「你確定嗎?我感覺到的不是這樣。」

「我無法對您的感覺負責任。」

「也許你可以試試看。」

他突然傾過身子,長臂一伸將她擁住,無視她在懷中不安的扭動,他長驅直入的火熱舌尖,狂烈的交纏封住她最深沉的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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