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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誘冷商王 第十章

作者︰余宓

夜深,兩人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濃烈的酒香彌漫整個房間。

柴明湘從小在酒中長大,酒量好得很,見到他的臉色紅潤、眼神迷蒙,知道他已經醉了。

「我不能再喝……」李悅承一手支撐頭部,眼前一片模糊。

「悅承大爺,知道我是誰嗎?」她笑嘻嘻,湊近他的臉。

「柴……柴……怪丫頭。」他甩頭,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

怪丫頭?她嘟唇,手指戳著他的臉頰,「你才是怪大爺咧!」

「別踫。」他知道她是誰,努力壓抑想踫觸她的欲念,急忙揮開她的手。

「我要……要睡了,你走……走。」

「唉,我扶你。」她急忙扶住幾乎站不穩的他,乘機問道︰「悅承,你明天能不能帶我一起去看地啊?」

「呵,帶你?」他低下頭,瞧著她的俏臉,思緒復雜。「你不是巴不得趕我離開?怎麼想跟我走?」

「我哪有巴不得你離開?我本來就想跟……唉,到底要不要帶我一起走?」她著急的詢問,堅持要得到他的承諾。

忽地,一只大手捧起她的臉,俊顏湊得好近,沙啞的嗓音異常迷人,「你想跟著我?」

她吞了吞口水,「嗯,我想跟著你。」去做生意。

酒意頓時侵略他的意志,另一只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擁進懷里。「好,我帶你走……」

她的臉埋入他的胸前,听到這句話,整顆心飄飄然。「你說的喔!清醒之後可不能反……啊!」

李悅承突然將她撲倒在床榻上,她驚慌的尖叫,而他的臉埋入她的頸項磨蹭,雙手緊緊抱著她。

等等,這是什麼情況?她傻眼。

「悅承?李悅承!你在做什麼?」她大喊,猛地想起他提過當他喝醉要她趕緊離開的事。

難道……他喝了酒會變成狼人才說那種話?

雖然喜歡,不過不能多喝。

為什麼?身體會不舒服?

不是。,總之,有那回事。

那回事就是現在這回事,柴明湘總算明白他欲言又止的原因,誰會料到本性冷淡、自制力堅強的李悅承,喝了酒會變成這副德行?

霎時,她的小臉爆紅。

「呀!你對多少姑娘這麼做了?」他的懷抱溫暖,身上的氣味更是迷人,很難有女人可以逃過他的魅力啊!

明知道應該推開他,可是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你真香。」他呢喃出聲。

他嘴角微勾,比起平時,俊顏多了一抹邪氣,看起來放浪迷人,讓她的胸口一熱。

「你是不是又想戲弄我?」溫熱的薄唇掠過她的唇瓣,身子登時僵硬。

她想起之前火熱的那一吻,剎那間慌張不已。她急著想從他的懷抱掙月兌,卻動彈不得,他的長腿更是霸道的壓上她的腰。

「不準動。」柴明湘迎上那雙熾熱的黑眸,胸口一緊。

「你快讓我起來。」她紅著臉,用力推著他的胸膛。

「不!」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嗎?知道她想用酒誘拐他答應帶她一起走,結果惹惱老天爺,特地制造這臉紅心跳的情況處罰她?

哎,這下該怎麼辦?

眼前的男人是李悅承?但,為何看起來多了一份難以抵抗的邪氣?那種野性的魅力教柴明湘渾身發燙。

她舌忝了舌忝唇瓣,瞧見他變得深沉的黑眸,臉頰通紅。

「湘兒。」他低吟,親吻她的臉龐。

「等……等等,你究竟想做什麼?」她的雙手抵著他結實的胸膛,露出驚慌失措詠神情。

「呵,你的臉好紅,看起來真可愛。」他低笑出聲,喜歡她嬌紅容顏的模樣。

她眨了眨水眸,詫異的問︰「居然還會稱贊我?你真的是李悅承嗎?」

他該不會是被誰附身了,才變成這副狂浪的模樣?

「你懷疑的話,要親自驗明正身嗎?」

「什麼?」她愣住,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用這種方式。」他揚起眉頭,吻住她紅艷的嘴唇。

她的唇看起來好可口,實在誘人。

「唔……」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男人的氣味竄入她的鼻腔,好聞極了。

他離開她的唇,瞧她氣喘吁吁的樣子,笑問︰「還記得我的吻?」

她覺得自己被騙了,粉拳捶著他的胸膛。「你……你根本沒醉,起來,我不跟你玩。」

他居然趁酒意吃她豆腐?太過分了。

「我可不是玩玩而已。」她宛如盛開的花兒,他已迫不及待想摘下,納入懷中。

「悅……啊……」

「你的身子好香、好軟。」他在她的耳邊低吟,一手挑開她的衣襟。

她滿臉通紅,害羞的別開眼。「別說那種話,听起來好羞人。」

「湘兒,你答應要跟我一起走,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可沒忘記她的話。

她迎上那雙墨黑的眼眸,心兒微微顫抖。

「我不是那個意思。」她是想和他學習,並沒有奢望成為他的人。

「討厭我?」

「怎麼會呢?」她飛快的搖頭,光看他就心跳加速,很清楚那是少女情懷,但總是會覺得自卑。

「那就別拒絕我。」他的唇再一次封住她的嘴。

「唔……」她幾乎被吻得喘不過氣。

「我想要更多。」他的唇逐漸往下移動。

「仕麼更多?」她的神情嬌憨,不解的問。

「我會慢慢的告訴你。」

「承爺……」他的眼神是這麼溫柔,讓她沈迷在他的魅力中,無法自拔。

「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字。」

「悅……悅承。」她垂下眼,羞怯的喊道。

「真好听。」他贊嘆一聲,大手扯開她身上的肚兜。

……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混雜,在廂房內回響。

溫暖的陽光從窗戶照耀進來,恰好灑落在床榻上的男子的身上。

緊閉的眼陣忽地睜開,李悅承頭痛欲裂。

「唔……」他申吟出聲,緩慢的坐起身。

瞥見桌上的酒壇和杯子,原本混沌的意識乍然清醒,緊蹙眉頭,他的腦袋浮現昨晚的畫面……他抱住她,還說要帶她走,接著還撲倒她。

悅承?李悅承!你在做什麼?

她的尖叫猶在耳畔,他的身上仿佛還殘留她的氣味,雙手更是忘不了柔軟的觸感。

他一喝醉就會亂抱人,做出不符合禮節的行為,可是心里明白能讓他如此失控的唯有柴明湘。

他不僅抱她,雙手還不受控制的恣意在她的身上探索,甚至……他看向床鋪,那顯眼的落紅使得胸口一緊。

他的神情凝重,立刻下床,飛快的穿上衣衫,走出房間。

「承爺,這麼快就醒啦?」小童本來想去叫醒他,提醒今日要上路,沒想到走出房間就踫上他。

「有沒有看到柴掌櫃?」他低聲詢問。

「柴掌櫃?喔!罷才還看到她跟小二有說有笑,听說承爺要帶她一起走?」他一語不發,直接走下樓,找尋柴明湘的身影。

好不容易,他在後院找到正在替花澆水的她。

「小花啊,主人我得暫時離開客棧,要乖乖長大,不要太想我喔!」她心情愉悅,哼著歌曲。

李悅承來到她的身後,一把握住她的手。

「是誰?」她轉頭,眼底映入那張俊顏,昨晚的畫面一一浮現腦海,臉頰不禁緋紅。

「湘兒。」她的身子一僵,隨即壓抑內心的慌張,嘻笑的說︰「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咱們的悅承大爺。」

「為什麼不說一句話就走了?」

「我不是在這里?」

「我是說昨夜。」

「昨夜啊!昨夜睡得好嗎?會不會頭疼?我叫小二送解酒湯到房里。」她急忙縮回手,擺明要逃跑。

大手再次握住小手,直接將她拉入他的懷里。「昨晚的事情,我記得一清二楚。」

他是喝醉了,但抱她的感覺是這麼清晰,不可能忘記。

他說的話揪住她的心,身子不由得輕顫,眼楮蒙上一層憂愁。雖然他喝醉酒,但做出該對她負起責任的行為。

可是她思量許久,決定忘記昨夜。

打從親眼目睹雙親被殺,听到害娘親惹禍上身的原因,加上獨自討生活之後,她明白世上沒有永恆,不論親情、友情或愛情,統統都一樣。

與其害怕情感變質,不如一開始就別擁有。

她情願抱著自己最愛的錢,過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也不要陷入名為愛情的深淵。

何況,她在意的男子還是如此高高在上的人。

李悅承會這麼說,代表他想要負責,可是他的身邊不乏美麗的女子獻殷勤。

此刻讓他負責,成為他的女人,若以後他喜歡上別的女人,她該怎麼辦?

到頭來,受傷的人還是她。

或許是在市井打滾許久,她並不認為女人嫁人就是幸福,否則當初不會逃離石家。

昨夜不過是個意外,既然不是兩情相悅,她才不想逼他娶不愛的女人。

他不需要對她負責,而她也只要從他的身上學得賺錢的方式,坐擁金山銀山,過得逍遙自在就行。

「為什麼不說話?」听到溫柔的聲音,柴明湘的心猶如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眼淚仿佛就要奪眶而出,但她咬著唇,硬逼回去。

「有什麼好說?」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臉,擠出笑容。「昨天我看你喝醉了,扶著你上床休息,你一直嚷著要月兌衣服給我看,是我百般阻止才沒讓你丟盡顏面,我可是為了你著想才不說。」

李悅承的臉色陰沈,盯著她的笑容,心口抽痛。「柴明湘,你當我是傻子?床上可是有證據的。」

昨夜的畫面一直在他的腦中揮之不去,更難以忘懷抱住她時的悸動。光是回想,他便心猿意馬,無法克制對她的意念。

糟糕!她太急著想撇清關系,卻忘了收拾證據。她倒抽一口氣,眼神慌亂。

「我听不懂你說什麼。」她已經下定決心不放感情。

想否認到底?那她說過的話總不會忘了吧?

「你說要跟我走。」

她扯動嘴角,「嗯,我說過。我想要和你一起去看地,學習你做生意的方式。」

「你說要跟我走,純粹是想要和我學做生意?」他的眼神陰鷲,沉聲的問。

她的目的只有這個?只是想從他的身上撈得好處,才說出這句話?

不……若她真心想攀上他就會承認,如今卻否認,意思很明顯。

她對他毫不在意!

她察覺他的神情冷峻,慌張的別開眼,故作輕松的開口,「對啊!能跟在你的身邊做生意,是多好的機會。嘿,你已經答應我了,不可以反悔喔!」

李悅承第一次感到心痛,大手攫住她的下顎,凝視她。「再問一次,昨夜真的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她閉上眼,淡淡的說︰「對,沒有發生任何事。」

「好,沒有發生,沒有。」他緊繃著臉,對她滿腔的熱切一下子冰凍,不看她一眼,拂袖離開。

他的冷漠登時打擊她的心,原本堅強的神情因為他離開,立刻瓦解。

這是她要的結果,為何會心痛到想哭呢?

她無力的蹲在花圃旁邊,眼眶蓄滿淚水。

她是為了他好,不相愛就不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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